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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怎么办?加代遇到了勇哥帮不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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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加代深圳的兄弟中,陈耀东成立了的沙井新义安帮派,不论是名声还是实力,都是最牛的。陈耀东也是最敢干的。陈耀东在深圳宝安区沙井镇有三家赌场,其中最牛的叫沙井金至尊。有着陈耀东的名声,赌场几乎没有人来捣乱,社会人喜欢过来捧场。赌场每天的收入至少二十万。

陈耀东和江林、徐远刚不一样。陈耀东向来喜欢独来独往,而且好干也敢干。

这一天下午,陈耀东一如既往的在耍米场里忙前忙后,迎来送往。电话响了,是陈永森打来的。

电话一接,“ 永森,有什么事?我。

“东哥,你赶紧来趟中山。”

陈永森的语气很急。陈耀东问:“怎么了?”

永森说:“东哥,我们不是去酒店找老沈要钱吗?”

“什么意思?要钱怎么了?”

“东哥,沈老二不仅不给钱,还把彪马的一只眼睛打瞎了。”

陈耀东一听,“你们没带十一连发去?你们没长手吗?”

“东哥,带了,那边人多。老沈至少叫来一百多人,我们进酒店就没出来,在大厅里就把我们砍了。彪马的一只眼球当场就被打出来,掉在地下了,我现在和他在医院呢,而且对面说这事不算完,还要找我们。”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我联系老沈,俏他娃,他是不想活了。”说完,陈耀东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以后,陈耀东通知了松岗四霸肖厚明等人,并从场子里调集了一些兄弟,足足准备了七八十人。人马到齐后,陈耀东带着兄弟从深圳奔着中山去了。

酒店是沈老大的,但是基本看不到沈老大的人影子,正常是沈老二负责打理。沈老大是做什么的,陈耀东也不知道。沈老二总去耀东的场子玩,属于瘾大水平低的那种人。沈老二在耀东的场子欠了一千多万,拖了六七个月,一直没给。陈耀东也着急,派陈永森和彪马过去要,竟然还被打了。

在往中山的路上,陈耀东把电话打给了沈老二,“俏丽娃,沈老二,你想死呀?你把彪马眼睛打瞎了?”

“耀东,你嘴里不要不干净,你拿我当小bz了你知道陈永森和彪马到我酒店和我怎么说话吗?”

“俏丽娃,我不管和你怎么说话,你欠我钱不给,你还打我兄弟,你在不在酒店?”

沈老二一听,“你什么意思?你能不能听我解释解释?”

陈耀东说:“你就告诉我你在没在酒店。”

“我在酒店。你什么意思?你要过来呀?陈耀东,我告诉你,我欠你的钱不是不给你,你下面的兄弟拿我当什么了?和我俩骂骂咧咧的,我这边正和哥们在一起,进屋之后破口大骂。陈耀东,我就明摆着告诉你,这钱你别要了,就是你找我来,我也不带惯着你的。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在我这少装b,你敢到中山,我把你两条腿卸了。”

“俏丽娃,沈老二,你他妈等着我。”说完,陈耀东挂了电话。

陈耀东气得咬牙切齿,告诉兄弟们:“做好一切准备,随时准备战斗。”

耀东着的七八十人,二十多把五连发,六七把十一连发,风驰电掣往中山沈老二的酒店开去。

沈家的酒店是五星级,很大,二十多层。平时的客人也是非富即贵。沈老二接过陈耀东的电话以后,找了三伙社会在酒店里,分别是老孔、雷彪、小周。三伙人在中山都是知名上号的,除了老孔子五十多岁,其他两个都四十岁左右,尤其小周,正经八百的一员悍将,特别敢干,手也特别黑,可以说和陈耀东几乎不分上下,小个不高,挺瘦,出手就下死手的角。四伙社会一百来人在酒店里严阵以待。

陈耀东的车队往酒店门口一停,陈耀东下了车,后面跟着七八十人。沈老二也看见了。小周说: “哥,你不用管他,只要敢说一句没有用的,我就打他。”

沈老二说: “小周,你要加点小心。陈耀东在保安不是小角色,是正经八百的一个选手。

老孔一听,说: “没有事。真要怎么样,我也在这坐着呢。我们谨慎一点,不会有问题的!”

陈耀东进入了酒店大厅,朝着天花板哐地放了一响子,“ 俏丽娃,沈老二。”

沈老二冷脸看着,说: “耀东,你想怎么地?你直说吧。你也看见我们这头也有兄弟,人肯定不比你少,真要打起来,谁把谁废了,都不一定。如果你是一个讲理的人,我们能谈谈最好。你也知道我经常你们场子玩,和你没有深仇大恨。今天之所以打你的兄弟,完全就是因为他进门就对我破口大骂,和我没大没小,没规没矩的。我和他说我和你哥是一个辈分的,你尊重我吗?。耀东,我这是有什么说什么,我认为你挺讲理,我把这话跟你说清楚。我打瞎他一只眼睛都是轻的,没把他胳膊腿全摘了。要是把我惹急了,我还能让他站着离开中山?耀东,我告诉你,你得罪我没有什么好结果。”

对方四个大哥坐着,屋里一百多个兄弟在旁边站着,对陈耀东虎视眈眈。只要陈耀东动手,那边肯定也不含糊。陈耀东抱着膀,夹着十一连发,站在距离沈老二扫了一眼。陈耀东敢干归敢干,但不能蛮干。当时陈耀东距离沈老二十四五米,陈耀东有绝对的把握一响子把他撂倒。

陈耀东问: “你说完了吗?”

“说完了,那你想怎么解决呀?”

陈耀东说:“你打了彪马,你想怎么解决?”

沈老二一听,“这样吧,我不是欠你一千万多一点吗?我给你一千二百万。多给你的就当给这兄弟治眼睛了。说实话,我也知道下手可能重了点。但是没有办法,骂无好言,大无好拳。也许打架中,小孩不经意就给划着了。耀东,你要是实在气不过,在这挑点理,生点气,我完全理解,但是你要真和我在这比量起来,不一定就是你占便宜。你想好。”

2

沈老二想花钱消灾,陈耀东看了看,说:“那行,你的意思是拿钱摆事?”

“对,你要是认为少,我们可以谈。”

陈耀东一转头,说:“ 老孔子,你认识我陈耀东有两年多了吧?”

老孔说: “耀东,我和老二也认识好几年了,这个事我跟老二作个证,是你兄弟永森和彪马过来之后,属实没大没小的,进屋之后,大呼小叫,逮谁骂谁,有点不懂规矩了。耀东,你也消消气。这事也不是不能谈。好好协商协商吧。打架,不就是话赶话吗,对不对?”

陈耀东看向雷彪,问:“一会要是打起来,你会打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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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东,话别那么说?谁打谁呀?我俩认识,我和二哥也认识,说那生分的话干什么呢?”

陈耀东点点头,说: “那行。”陈耀东一指不认识的小周,问: “你是谁呀?”

小周头一扬,说:“我他妈哪个也不认识,怎么的?你什么意思?”

陈耀东一听,问: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他妈是谁呢!你不是深圳的吗?你不是叫什么耀东吗?我不认识你,我也不需要认识你。你别在这动手。你要动手,他俩不打你,我第一个打你,听懂没?”

陈耀东呵呵一笑,说:“行。”

沈老二说: “怎么说?耀东,你拿主意。你要是打架,我就陪你打。但是打架了,就没有钱了,而且这事还闹大了。你要说这事能谈,钱不是问题,我也不想得罪你,以后我还会到你场子里玩。耀东,你想好,你看怎么解决?”

陈耀东说:“你不是花钱消灾吗? 这样吧,一千五百万,这事就解决了。”

沈老二一听,说:“耀东,你是站着撒尿的,你在深圳也不是一般人,你要言而有信。”

陈耀东说:“我说到做到。你本身就欠我一千万出头,我要你一千五百万不多。”

“行,我也不想废话了。那今天当大家的面,我不跟你还价,我给你一千五百万,你把人带走,回头有机会我去医院看看彪马去。过一阵子,等我不忙了,我去你场子玩,给你捧场,以后还是朋友,行吧?”

“行,没问题。”

“那来吧,我给你写个支票。”沈老二一摆手让兄弟拿来了支票,签了一张一千五百万的支票,撕下来,递给了陈耀东。

接过支票,看了看,陈耀东说:“那我就回去了,我把彪马和永森接回深圳,有机会你过去玩,这事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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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二一点头,:“行,耀东,我不送你了,有机会也欢迎你过来,我安排你。”

“走!”陈耀东一挥手,领着兄弟们往外走了。

小周一看,轻蔑地说: “草,我还真以为是什么棍棒呢,搞半天是吓派呀。!”

雷彪一听,说: “你可别瞎说,说实话,今天耀东算挺够意思,挺给面子了。要以他的性格,他就早动手了。他是最不怕人多的,他是说打就打的选手。”

老孔也说: “确实,雷彪说得没毛病,陈耀东真是那么回事,刚才你们那样讲话,我听得直胆寒突。这小崽子横起来胆子还大,净下死手。”

出了酒店大门,肖厚明问: “东哥,这就走啊?”

耀东叫了一声阿坤,把阿坤叫到跟前,说:“阿坤,你上医院,你把永森和彪马接出来,开车给往深圳送。他俩在中山,我这边如果打起来,我心没底。”

“东哥,你这边打架呀,我......”

陈耀东一挥手,“你就别管了。你走你的。你把他俩办回去,就算你立功了,赶紧的。”

“不是,你打架我走了,这不人手不够吗?”

“你赶紧走吧,不用你,走吧。”

“那行。东哥,你加点小心,大家护好我东哥。”阿坤心有不甘地走了。

大厅里沈老二等人都在盯着陈耀东。陈耀东带着兄弟们上了车,车一启动,走了。沈老二长舒了一口气,说:“终于走了。”

雷彪、小周说: “车呈开走了。”

陈耀东拿起对讲机说: “都给我听着,手里边拿五连发的、拿十一连发的,把花生米全给我顶满。车到红绿灯路口调头往回开。”

陈耀东出征向来喜欢悍马,二十来辆悍马从路口折了回来。陈耀东说: “一会听我的,车就不往酒店门口停了,直接往酒店里边撞,谁也别心疼车,回头再买。今天我要这么走了,我陈耀东以后不用混了,名都丢没了。直接把车给我开到酒店里边,把他大厅的大门包括落地窗全给我撞掉。”

兄弟们一听,“哎呀,我去,要撞门,这车……”

耀东说: “行了,回去之后再买新的。千万别心疼车。”

这话一说,大伙儿一听都oK了,总共来的时候20台车。阿坤开走一台,剩19台,他们在酒店里边一瞅陈耀东走了,酒店里,沈老二看着陈耀东走了,抚了抚胸口。小周说:“切,你们还捧他,说他牛,我没看出来多牛。但凡牛一点,就不存在拿钱就走。牛什么呀?”

正说话间,悍马呼啸着冲向了酒店大厅。耀东的车一马当先。冲进大厅以后,耀东车都没下,就开始放响子了。“

小周从后边的沙发把自己五连发薅出来,正要顶上膛火。陈耀东推开车门,蹦下来直接冲向了小周。

沈老二已经懵逼了,抱着脑袋朝酒店里面跑去了。

小周认为自己是个选手。老孔和雷彪认为耀东会打他们。

“俏丽娃。”哐地一响子,陈耀东朝着小周的右肩膀开了一响子,小周应声跌坐在沙发上,挣扎着想要还手,陈耀东朝着小周的左手臂又放了一响子。这一下,小周手呻的五连发再也握住了,掉在了地上。

老孔和雷彪直接双手一举,“耀东,别打我们,跟我们可没关系,可别打我们呀。”

陈耀东在大动干戈的时候,松岗四霸等人也没闲着,小周手底下的兄弟被撂倒了十五六个,其他的兄弟都跑没影子了。

老孔举着双手说: “别别别,耀东,别打了。”

耀东虎视眈眈地盯着老孔和雷彪,朝着面前走了过去。

3

陈耀东这帮人太狠了,老孔和雷彪的兄弟被吓住了。七十来人竟然没有一个敢还手的。

陈耀东身后的兄弟全跟着往前走,手中的家伙对着目标,“别动,都别动,谁动谁销户!”

陈耀东来到了老孔跟前。老孔说:“ 耀东,我们认识两年多了。从刚才你进门说要钱,老哥我说一个不字了了吗?我说过一句不支持你,不捧你的话吗?”

雷彪也说: “耀东,你刚才问我能不能打你,我什么话都没说,我为什么不说话?我就是让沈老二听听,我不存在去帮他,我不得向着你嘛。”

耀东一听,“你俩知道我陈耀东是干什么的吗?”

两个人没敢吱声,陈耀东大声问道:“我问你俩知不知道?”

雷彪说: “知道,耀东,能不知道吗?我敢不知道吗?”

耀东看向老孔,“你呢?”

“我也知道,耀东。”

“俏丽娃,你们知道个鸡毛,你们知道。”说话间,耀东给了老孔一个大嘴巴子,说: 站直了,还有你雷彪,站直了。

“耀东啊,你看……”

“我看什么?我叫你们看着,得罪我陈耀东是什么下场。我不管他是什么人!在我这儿,除了加代有面子,谁都没面子。你俩把这话都给我记在心里,睁开眼睛看看我是怎么收拾沈老二的。”陈耀东一回头,“厚明啊,来。”

肖厚明来到耀东身边,叫了一声,东哥。

陈耀东说:“你带人把酒店一楼二楼全给我砸了,拿十一连发崩,把沈老二给我找出来,把他眼球抠出来。我让他跟我那么说话!”

肖厚明一挥手,“来,大伙进去给我砸!”

从一楼到二楼,足足砸了五分钟。老孔和雷彪眼睁睁地看着,屁不敢放一个。耀东问: “我行不?”

老孔说: “行,那还不行吗!”

说话间,肖厚明下楼了,说: “东哥......”

陈耀东问肖厚明,“沈老二呢?”

“跑了!经理说我们进来的时候,沈老二就从后门跑了。”

陈耀东一听,“行啊,我让他跑!厚明,交给你一个任务,把他抓住。”

“明白,东哥,这你放心,三天之内一定抓住他,把他腿打折。”

耀东站在老孔面前,说: “往后懂点规矩,眼里得有人。怎么混社会的?谁是爹,谁是儿子,分不清啊?比你小,我就是你弟弟?你他妈不知道我辈分大?以后见到我叫东哥都不行,得喊东叔。还有你,雷彪,也是的,一天长得像个老好人似的,就你这个样子,在社会上我告诉你,打死你都算轻的。”陈耀东又各给了一人一个大嘴巴子,说:“你俩给我告诉沈老二,这事不算完,把我兄弟眼睛打瞎了,五百万就完事了?谁没见过钱怎么的?五千万都不够。你俩把话带到。记没记住?”

“记住了,东叔,记住了。”

陈耀东一挥手,“滚吧!”老孔和雷彪两个人跑得跟兔子一样。陈耀东朝着两人身后的地上哐地放了一响子,老孔吓得摔了一跤,爬起来继续跑了。

陈耀东带着弟兄们往深圳回了。陈耀东砸了一个五星级的酒店,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耀东还没到深圳,江林就得到了消息,是哥们打电话过来的。江林问:“你确定是耀东啊?”

“我亲眼看着的。怎么还确不确定呢?在屋里横去了,扇老孔大嘴巴子,老孔都没敢还嘴,更别说还手了。给雷彪打得两眼不敢敢。”

“好了,我知道了。”挂了电话,江林把电话打给了耀东,“耀东,你上中山了?”

陈耀东一听,“二哥,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把沈老二的酒店砸了?”

“这消息传得也太快了吧!”

江林说:“不是,你怎么想的?”

“什么我怎么想的?”

江林说:“多大的事啊?我听说,人家给你拿钱了,你还把酒店给砸了。”

“二哥,你是认为轻了还是重了?”

江林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不是,二哥,我问你呢,你觉得我是砸轻了还是砸重了?”

江林说:“砸轻了。”

陈耀东一听,说:“哎,你要这么说,二哥,你是了解我的。那么我也告诉你,这事不算完,我还得砸他,我还得找他。”

江林说:“你这两天先别往中山去。这事我跟你说没那么简单。这沈老二不是什么人物,就是负责一个大酒店。要说他敢来深圳跟我们这个那个的,那是吹牛b。但是我一直听说他哥沈老大挺牛。”

“二哥,他再牛,他也是一个脑袋。他牛,他就来找我,我就在宝安等着他。他要是不服气,我上中山找他也行。”

“你行了,你这便宜占得还不够大呀?拿了一千五百万,还把酒店给砸了,名也出了,面子也有了。就这么地吧,耀东,见好就收,可别把人往死路上逼。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兄弟人。”

陈耀东说:“是他把我逼死了,我兄弟的眼睛被打瞎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钱不拿着了吗?先这么地吧!”江林挂了电话。”

刚接完江林的电话,左帅的电话也来了。左帅问:“耀东,你这个好事,怎么不带上我呢?你这光顾自己出名了?你办这牛事,不把我带上?”

“帅子,我当时着急,没想起你来。我但凡想起来你,我肯定把你喊上了。”

“耀东,你就是心里没有我。真的,你就是心里没有我,俏丽娃的。”左帅挂了电话。

4

酒店被砸,小周被打,沈老二先到医院看了小周。老孔和雷彪把沈老二跑了以后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沈老二。

沈老二一听,“他原话这么说的?”

雷彪说: “他当着我们的面这么说的。要我们转告你,这事还不算完,说拿五千万都不行,还要找你。二哥,你看怎么办啊?你说要不跟大哥说一声?”

沈老二气得鼻孔直冒烟,说:“陈耀东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他!”

“不是,二哥,他不就仗着加代吗?二哥,如果没有加代,就以你这个背景,以你这白道的人脉,收拾他十个来回。陈耀东本身底子就潮。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他身上背了至少三条命命。抓住就是个死。”

沈老二问: “你们谁有加代的电话?”

老孔说: “我有。”

沈老二说:“你把加代电话的给我。这事我跟你说办错了,一开始就办错了,最开始应该找加代。”

“好,我给你,反正......你考虑考虑。”

拿到电话号码后,沈老二把电话打给了加代 ,“喂,你好,我问一下是加代吗?”

“你是哪位?”

“我是中山的,我是在这边开酒店的,我姓沈,外号叫沈老二。加代,我俩其实见过面,而且见过不是一回两回了,珠海金远山开业和办事情我都去了,咱我俩见过两回。”

加代一听,“哦,我有点印象,你给我打电话有事啊?”

“我有点事跟你说说。”

加代问:“什么事?”

“陈耀东是你的兄弟吧?”

“对,是我兄弟。”

沈老二说:“他上中山把我的酒店砸了,把我的好哥们两只手都快打没了。要不是我找人抢救,命就没了。这事我没法跟你弟弟谈,我的酒店装修就花了大几千万,他把那一楼、二楼全砸了。我损失至少得一两千万,这说法我是不是得跟你要啊?加代,在我印象当中你挺讲理,而且社会上你玩得也挺透彻。你是不是替你的兄弟给个说法啊?”

加代一听,“你给我打电话是为了这事啊?”

“对呀,这毕竟不是小事。换位思考一下,假如我把你酒店砸了,你也不会高兴吧?”

加代说:“对,有道理。那他为什么砸你酒店呢?耀东不可能无缘无故去砸你酒店吧?为什么呀?”

沈老二说:“我跟陈耀东认识挺长时间了,我总去他场子玩。我欠他点钱,一直都没给他,他也是一直追着我要。但是今天我也说了,你过来吧,我把钱给你,但他派的那俩兄弟可不讲究啊,一个叫陈永森,一个叫彪马,到我酒店嘴巴不干不净的。我说我跟你哥是一个辈分的,你跟我说话注点意。他俩更来劲了,对我破口大骂,说我不识抬举,言而无信......反正什么话难听就说什么话。正赶上今天我有几个兄弟也在,就动手打起来了。结果彪马的一只眼睛被打瞎了。”

加代一听,“你给谁眼睛打瞎了?”

“彪马的一只眼睛。”

加代说:“这事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你赔钱了?”

“赔了,我给多拿五百万。陈耀东说还不行。拿了钱,还砸我酒店,这他妈叫什么事呀?”

“哥们,你是找我要说法,还是说想解决这事?”

沈老二说:“我找你要说法呗!”

加代说:“过段时间我会给你说法。”

沈老二一听,“过段时间是什么意思?”

加代说:“先把事儿解决了,我再给你说法,你看行不?”

“解决什么事啊?”

加代说:“你把我的兄弟眼睛打瞎了,你得赔钱。”

“我不是赔完了吗?”

“那不能够!五百万哪能过去?你再准备二千万。我让人去取。我们再拿到二千万,这事就算过去了。等把这事解决完,我给你说法。”

沈老二一听,“不是,加代,我认为你挺讲理呀......”

加代说:“我这够讲理的了。耀东要不是把你酒店砸了,两千万根本就不能够。五千万都不行。眼睛打瞎治不好了。假如说我给你眼睛打瞎,我给你拿一个亿,你干不?”

“加代,你什么意思?你要是这么说话,事就大了。”

加代问:“大了,怎么大了?”

沈老二说:“这事我一直压着,没跟我哥说呢。”

“那你赶紧告诉你哥,这两千万是我跟你要的。如果再有别人介入,多一个人加一千万,听懂没?你找几个人就加几千万。这话我可不是没告诉你。你要是不怕事大,我更不怕,随便你找。给你三天时间,你把两千万备好。当然了,你也可以不准备。三天以后,如果拿不着钱,我把酒店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砸一遍,把你酒店砸黄。我现在就往深圳回。”说完,加代把电话挂了。

江湖向亲不向理。在外人面前,加代必须维护自己的兄弟。但是私下里,加代也要兄弟们讲理的。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陈耀东,“耀东啊,你疯了呀?”

“哥,我没有啊。”

“那你都拿钱了,怎么还砸人家酒店呢?”

耀东说:“他找人了,他找了一百多人。你说当时我拿完钱就走的话,那帮人不得笑话死我呀?”

加代一听,“他找人了?”

陈耀东说:“那可不是嘛,他找了三伙社会,说陈耀东,你要打,我不怕你,谁把谁撂了都不一定。哥,说实话,他要是不说这话,我拿到钱也就拉倒了,我都不会砸他酒店。哥,但是我说实话呀,彪马眼睛瞎了,哪只眼睛?两只眼睛全瞎了吗?”

耀东说:“没有,一只眼球掉出来了,另一只还在。反正大夫说,将来恢复一阵吧,一只眼睛能看见,但肯定瞎一只。永森的肋骨折了七根,俩胳膊全被打折了,左腿膝盖的位置被打得半粉碎骨折,将来站起来走道都费劲。我认为我这么干都算轻了。哥,真的,这俩人是我最好的兄弟,永森你还不知道吗?”

听陈耀东这么一说,加代说: “那我要少了,我不知道这么严重。”

“哥呀,这还是刀砍棍子打的,给永森和彪马开车的那个老弟今年才20,过来跟我才一个礼拜,一响子打在大腿上了,这孩子腿将来也是残废,你说哪有这么干的?哥,他先欠钱,我去要钱去,我还要出错了?还给我的三个哥们给打了。”

“行了,你等着我,两千万肯定不好使。我找他去。”加代挂了电话。

5

为了陈耀东和沈老二的事,加代带着四大护法等人回深了。当天晚上,到了深圳,加代直接奔宝安区沙井金之尊去了。

加代一进门,陈耀东一下子愣住了,“哎呀,哥,哎呀,健哥,帅哥、三哥,军子。”

马三说: “耀东,现在你牛b起来了,我估计用不了两个月,你比你三哥名气都要大了。”

丁健抱着膀,说: “你有鸡毛名。”

马三一听,“丁健,你浑蛋。”

丁健说: “该说不说,耀东这事办得漂亮,咱哥们必须得这么干。这点脾气都没有,还走什么社会,混什么江湖呀?”

陈耀东把代哥引到沙发上坐下。代哥说: “耀东,从明天开始,你就给我天天找这个沈老二。打电话问他这事怎么解决。我直接问他不好,能懂哥的意思不?你出头,你找他要钱,两千万指定不行,再加一千万。他也不是没有,就骗他这种人,不骗他不行。”

“哥,那鸟人要是跟我这个那个的呢?”

加代说:“他就再怎么地,我不是在你背后吗?我为什么着急回来?不管他找什么人,让他随便来,我在背后护着你。”

“明白了,哥,那明天我找他,他敢跟我啰嗦,我就直接上中山,再砸他一顿。”

“行,你先别着急。你就听我的,看他怎么说,你告诉我。”

“行。”陈耀东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敲定好了。第二天,耀东把电话拨过去了,“沈老二啊,我是陈耀东。”

“耀东,你还要怎么样?”

陈耀东说:“俏丽娃,沈老二,钱准备好了没?我哥昨天告诉你是两千万,现在是三千万了。你赶紧把钱给我准备好,我给你的时间还有两天。两天之内我拿不到钱,我就把你酒店砸黄。听懂没?”

“耀东啊......”

“你不用跟我耀不耀东的,我问你听没听明白?还有两天时间,你自己想好!两天时间一到,我没收着钱,我一定把你酒店砸了。你找谁都没用,找谁都没有我硬。”说完,陈耀东挂了电话。

沈老二接完电话,看了看老孔和雷彪,这俩人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如果只是面对陈耀东,这俩人还能支支招,出出点子。但听说加代已经回来了,他俩彻底麻了,不敢支招了。

沈老二一筹莫展,只有一个办法了。沈老二对老孔和雷彪说:“你俩先出去吧,我打个电话。”

老孔一听,说: “那行。有什么需要,你再喊我们。”

一娘生九子,九子各不同。沈家老大特别牛逼。兄弟间的感情虽然好,但沈老二轻易也不敢给老大打电话。但眼下没有办法了,沈老二硬着头皮把电话打给了老大。电话一接通,沈老二毕恭毕敬地说: “哥,我是老二。”

“老二啊,今天怎么有空呢?”

“哥,您今天不忙吧?”

“我还行,下午有个会,你有事啊?”

“哥,酒店这边出点问题。”

老大问:“出什么问题了?”

“哥,我,我,我在深圳......”老二吞吞吐吐地说道。

沈老大一听,说:“说话就大大方方地说,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好好说话。”

“哎,哥,深圳有个叫加代的,您知道吗?”

“谁是加代?”

老二说:“在深圳是做生意的,但他是社会大哥,他身边不少手下都是社会上的流氓。”

沈老大说:“你能不能说重要的事?”

“行,哥,加代一个叫陈耀东的兄弟,在宝安区开赌场,我经常去玩......”

“老二啊,钱来之不易呀!我让你打理酒店,你拿着钱败家是不是?你拿着钱挥霍呀?你是不是觉得钱挣得太容易了?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哥,我保证以后不玩了。”

沈老大叹了一口气,说:“说事。”

老二说:“我欠他一点钱,他手底下人就过来找我,我们这当时也有几个朋友在,把他其中一个兄弟眼睛打瞎了。陈耀东就不干了,把酒店砸了。加代还要让我给他赔偿三千万。说如果不给,他还要过来砸酒店,彻底把酒店给砸黄。哥,我惹不起他,包括找的朋友,认识的哥们,没一个敢得罪他。哥,我真没有办法了,想和您说说。哥,我也知道,您挺忙的,但是您看毕竟你是我亲哥,老二有事了,只能和您说。如果您不帮我,谁还帮我呀?”

沈老大一听,“加代是抢钱啊?他亲口跟你说要三千万?”

“哥,陈耀东亲口说的。”

“他不知道你是我弟弟。”

老二说:“他应该是知道,但是我觉得他这么做是没把您放在眼里,没把您当回事啊。”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我一会儿有个会要开,这边得准备点东西,明天我有时间的话,我和深圳那边打个招呼,找找朋友说一声。如果能给面子,就拉倒,要是不给面子,我就收拾他。”

“行,哥,我就不说别的了。您忙吧。”老二挂了电话。

沈老大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口出狂言?他是个商人,但是他的身价能够和苏燕并驾齐驱,某种程度上比苏燕还要牛。沈老大不仅不差钱,而且人脉通天,极其牛逼。沈老二听了沈老大的话,心里也就有底了。

当天晚上,陈耀东又把电话打给沈老二了。

沈老二一接电话直接说: “陈耀东,你要干什么?”

陈耀东说:“那钱你到底给不给?”

老二说:“我给你,你敢要啊?”

“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给你,你敢要吗?陈耀东,你最好和你代哥也转达一下我的意思,明天会有人找他,你告诉他低调点,知道不?你们砸了我的酒店,还反过来和我要钱,什么好事都得照着你们来?俏丽娃,你就等着明天会不会有人找你们吧。”

明天会有谁找加代呢?

6

沈老二电话里说明天会有人找加代。陈耀东不敢大意,开车去深海国际告诉了加代。加代一听,问: “他有什么背景啊?”

耀东说:“不知道。他亲口告诉我的,说明天有人找你。哥,你看怎么办?”

加代呵呵一笑,说:“我不知道怎么办,但我就知道把我弟弟的眼睛打瞎了,三千万不给肯定不行,但我看他的意思,肯定暂时是不会给了。”

“哥,那你的意思……”

加代说:“把人找来,我亲自带你们去,我倒想见识见识明天谁会找我。走,今天晚上把他酒店砸了。”

陈耀东一听,简直热血沸腾,马上开始找人了。加代把电话打给左帅,并把徐远刚从汕尾调回来了,江林和小毛的伤也痊愈了。代哥亲自带队,领着深圳的兄弟以及身边的四大护法,足足备了100多人。在罗湖集合,奔着中山去了。

当天晚上十二点多抵达中山,到了酒店。虽然酒店一、二楼还没修好,但是楼上完好无损,酒店还在正常营业,经理、服务员全在里面。加代领着兄弟一进酒店,问:“你们老板在没在?”

经理赶紧迎上前,看了一眼加代身后。加代喝道:“老板在没在这?”

“没在啊。”

加代问:“你是经理呀?”

经理点了点头。加代说: “那行,兄弟,我是深圳的加代。麻烦你个事,和你们的客人和服务员打声招呼,我们来砸酒店了。你也通知你们沈老板一声,让他低调点,把我兄弟眼睛打瞎了。这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你告诉他,他得罪的是加代,他认识谁都没有用,让他把那个语气改一改。”说完,加代一手,“砸!”

一百多人分成三伙,经理吓得拦都没敢拦,眼睁睁地看着大伙跑进去了,紧接着就听见里面传来各种打砸声音。足足砸了十多分钟,兄弟们回到大厅,五楼以下基本没剩什么东西了。

看着站在吧台里一动不敢动的经理,加代说:“老弟,谢谢你啦。不管怎么说,你挺配合,没打电话报阿sir,也没打电话通知任何人。一会儿我走,你该通知通知,把我的话转达出去。别忘了,尤其告诉你们老板姓沈的,让他低调点,听懂没?和谁那么说话说习惯了?”

“哎,大哥,记住了。”经理点头说道。

代哥和兄弟们上了车,转身回深圳了。

加代刚走,经理把电话打给了正在酒店和朋友吃饭的沈老二,告诉了酒店发生的事和加代所说的话。沈老二一听,问:“加代亲自来的吗?”

经理说:“对,亲自来的,带了一百多人。哥,进门之后一点面子没有,反正我没法说别的了,现在从一楼到五楼全被砸了。”

“行,那我知道了,我来和我大哥说说。”沈老二挂了电话。

在回深圳的路上,陈耀东问: “哥,你估计会有谁找你?”

加代不以为然地说:“谁找都无所谓。无非这么两个人,一是市总公司老徐,另一个说大一点也就是郝云山。谁找我能怎么的?还能是杰哥找我吗?没有事,放心吧,哥既然带你们来了,砸就砸了。”

原本沈老大已经打算第二天找人了,却再次接到了沈老二的电话,说把酒店又被砸了。

沈老大一听,问: “老二,你说什么了?”

“哥,我也没说什么,就是下午的时候陈耀东给我打电话。我说你让你哥低调点,明天会有人找他,我就说这么一句话。”

沈老大一听,说: “你说这话干什么?”

“不是,哥,我不是也想硬气一回嘛,我这两天被他收拾屁了。”

“老二,你是一点城府,一点心眼都没有啊!你只是表面上看着精明。”

“哥,我打听到消息。”

老大问:“什么消息?”

“据说加代和广东的小杰哥和小刚子都认识。”

“你听谁说的?”

“我有几个经常到我酒店来玩的哥们,也是大富二代说的。平时我和他们也一起玩玩车,钓钓鱼什么的。哥,你看找人是不是找点硬实的?”

沈老大一听,“你确定吗?”

“确定,他们千叮咛万嘱咐,说加代挺牛,认识的人不少,而且他们关系挺近。”

“好了,那我知道了。”老大挂了电话。

办公室里,沈老大皱着眉在想,加代挺硬?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没有事。沈老大打开手机,找到了勇弟,摁下拨号键。电话接通了,沈老大说:“哎,勇弟,我是你沈哥。”

“哎,沈哥,你好。你这一天和我端腔作势的,还我是你沈哥,你干什么呀?”

“勇弟,你我之间我就不见外了。”

“你和我见什么外呢。说吧,怎么了?”

老大说:“过几天苏燕要办商业晚会,你过来吗?”

勇哥说:“她和我说了。我知道,我过去。”

“那行,到时候来中山,我安排你,我新开个会馆,专门给你开的,到时候你过来在我这吃,在我这住玩几天。”

“行,到时候我看看吧。要是有时间的话,我就去,我也想你了。”

沈老大话锋一转,说:“兄弟,我和你说点小事。正常来讲,这事我不应该和你说。但是怎么说呢,还是和你说吧。你也知道我和大贵和小杰的父亲都好,我本来是想找大贵和小杰的......”

勇哥一听,问: “怎么了?”

老大说:“你帮我打个招呼,深圳的、广州的都行。”

勇哥问:“什么意思?”

老大说:“有个叫加代的小孩......”

7

沈老大把电话打给了勇哥,勇哥一听到加代,马上问道:“加代怎么了?”

沈老大说:“把我的酒店砸了,还要我弟弟再给他三千万。我说明天找认识的人打打招呼,说一声,也就拉倒了。说实话,我弟弟也是个不争气的甩大料,他把这话提前说出去了。这可好,今天晚上加代带着一百多人,又把我酒店三到五楼砸了。兄弟,你说哪有这么干的?是不是太狂了?”

“不是,你知道加代和我什么关系吗?”

沈老大一听,说: “勇弟,你认识加代?”

“那是我弟弟。”

“哎呀,你看我是真不知道,但是勇弟,你看……”

勇哥问: “为什么砸你酒店呢?”

我也是听我弟弟说的,他们发生点口角……

勇哥一听,说:“行了,沈哥,你先挂了吧,我给加代打个电话问问,我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你一个人说的也不算,我问问他。”

“那也行,勇弟,你再确认一下。然后你看是打招呼还是怎么的,你和我说一声,我就不找别人了。”

“俏丽娃,你能找谁呀?到我这就结束吧,不许再找人了!”

“行,我听你的。”

“撂了吧。”挂了沈老大的电话,勇哥拨通了加代的电话。电话一接通,

勇哥问:“你在哪呢?”

“哥,我在深圳呢。”

“我问你点事。你和我实话实说,不得有半点假。”

加代一听,“你说,哥。”

勇哥问:“你是不是去中山砸人家酒店了?”

加代懵逼了,吓得不敢吱声了。勇哥说: “你告诉我是不是把一个姓沈的酒店砸了?”

“哥,这事都传到你那了?”

勇哥说:“不是传到我这了,你知道沈老大是什么人吗?他和我认识将近二十年了,他当年对我帮助很大。你知不知道苏燕是怎么起来的?”

“怎么起来的?”

勇哥说:“苏燕啥也不是的时候,沈老大就非常有钱,在南方开房地产。是我让他给我一个面子,带带我的姐姐,沈老大一手帮着你燕姐起来的。沈老大对我相当相当够用。这么多年,我要求他做的事,他从来都是二话不说。论感情,他和我比你深多了,那纯是我的铁杆哥们。我让他往东就往东,让往西就往西。你为什么砸他酒店?”

“哥,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和你汇报汇报。”

“说吧,实话实说。”

代哥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和地和勇哥说了一遍,勇哥一听,问: “那你和人家要三千万什么意思?人家不都已经多给你几百万了吗?”

“哥,我也是要个面子,我真没有恶意。他如果和我提你,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勇哥问:“加代,酒店砸成什么样啊?”

“一楼砸到五楼,但是不至于损失多大,基本就是砸一些装饰品。”

勇哥一听,说:“我没法在你们之间做个决断,向着谁帮着谁。一个是我哥,一个是我弟弟。我和你说实话,你勇哥挺为难,你认识你勇哥这么多年,你打任何人骂任何人收拾任何,我都可以向着你。哪怕为了你,我和小超干都可以,但是人要知道感恩。代弟,这话什么意思,你能明白吧?”

“哥,我完全明白,我都听你的。”

勇哥说:“你也不用听我的。这事我什么都不和你说,而且你也听我一句,你也不用想着找别人了。你勇哥都摆不了的事,你找任何人都摆不了,包括你认识的大贵、小杰和小刚,人家全认识。我相信你自己能办好。勇哥也不说别的话,说多了,伤感情。你也别说你勇哥向着谁。代弟,让你给人道歉,给人拿钱的话我不说。你觉得怎么办好,你就怎么办。这里面有你勇哥的面子在,懂不懂?就算你俩再打一仗,你勇哥也不管,但是你俩别找我就行。你有能耐的话,你自己把这事处理明白。代弟,提醒你一句,老沈不是一般人。一会我也告诉老沈一句话,让他谁也别找了,你俩自己解决吧。我的建议是,你俩尽量往好了说,往好了处,懂我的意思不?”

“明白了,哥,那我懂了。”

勇哥又把电话拨给了沈老大,“沈哥,这事你和我代弟自己处理吧。”

沈老大一听,“不是,勇弟,他和你认识,我怎么处理?”

勇哥说:“我和加代说完了。我说你俩自己想办法解决,能处朋友就处朋友,处不了朋友,当敌人我也不管,但是你俩也别指望我会向着谁。这事你俩都有理,我没法替你俩调解。我和你俩都好。老沈,记住一句话,这事不能再找别人办了。你要是找白道和社会收拾加代,就不好了,能懂我的意思吧?”

“明白,勇弟。”

“那就这样吧。”勇哥挂了电话。

沈老大和勇哥二十多年的关系了。从勇哥还没那么牛逼的时候就和他好,本以为这事找到勇弟应该没什么问题。没想到,勇哥说出这样一番话。放下电话,沈老大细细一琢磨,听出点弦外之音。

就在此时,沈老板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尾号五个七。电话一接通,就听到电话里说:“你好,沈老板,我是加代。”

“你好。”

加代说:“你看,想必我勇哥……”

没等加代说完,沈老板说:“老弟,你先听我说,我和小勇认识二十多年了。我和他的感情,我就不说了,我提两个要求。”

沈老大的两个要求之一是加代道歉。

8

勇哥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勇哥说了,但是也没说。就些拉倒,加代同意,沈老大不会同意。加代为什么就不能道歉?

沈老大的第一个要求是,加代去一趟中山,当面点个头,赔个不是。沈老大说:“我都不用你给我弟弟赔不是。我比你大,我今年五十多了,你不用给我鞠躬,你给我点个头。只要你给我点个头,我给你一千万。老弟,你也别说老哥拿钱砸你。做事一码归一码,我弟弟做事可能也狠了一点,把你那几个老弟打得挺重。我当哥哥的不能不管,这一千万算是赔偿。”

沈老大的第二个要求是,加代把酒店恢复原样。沈老大说:“这两个要求办到,一千万我也给你,我俩以后就是朋友。”

加代一听,“沈哥,你说完了?”

“我说完了。”

加代说:“那行,勇哥是我哥。我不知道勇哥是你弟弟,还是你朋友。”

“他是我弟弟。”

“是什么都行!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是想告诉你,我希望这事就这样过去了。但是我听你说的话,你是不希望这事就这样过去。既然事情做了,也就做了。至于你怎么理解,怎么去想,我管不着。如果你有其他想法,你来找我。沈哥,就这样吧,我没别的话了。”

沈老大一听,“加代,你的意思就是砸完我的店,打伤我弟弟的朋友,这事就这么过去?按照你的意思,你不继续打我,不继续去砸我的酒店,不继续难为我们,我就已经烧高香了?我还得感谢你,是不是?”

“沈哥,怎么理解,是你的事,我的话说完了。”

沈老大呵呵一笑,说:“加代, 年纪轻轻,你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加代狂傲地说:“我就这性,格改不了。那你说怎么办?”

“那行。加代,事上见。”

“沈哥,我也不敢把话说的太大了。勇哥叫我到此为止,我得听我大哥的。但是我提醒你,别玩过了。你要是玩过了,我就办没你。”说完,加代挂了电话。

沈老大气得咬牙切齿,心想加代就是个小bz,和勇哥才认识几年,能有什么感情?但是沈老大没想到的是,勇哥打完电话,加代还敢说这样的话。

沈老大把电话打给广东省公司的大经理老杜,“老杜,我得麻烦你了。”

“沈哥,你说。”

“明天晚上你帮我办个事,你突击一趟深圳。”

老杜一听,说: “深圳,收拾谁呀?”

沈老大说:“加代,你认识吧?”

“那是哥们的朋友,但是和我不是特别近,我知道这人。”

“老杜,我和他现在有点问题,我俩有点较劲。我要是让你抓他,也是难为你。再说了,那么做,我勇弟也不好看。但是加代这股劲,我非得给他扳过来不可。老杜,今天晚上你派人去把陈耀东抓回来,给他来个异地关押。我要让加代来中山给我服个软。”

老杜一听,“不是,你不是和勇哥好吗?加代和勇哥也好啊。”

沈老大说:“我知道,都已经通完电话了。我勇弟的意思这事他不想过多参与,让我们自己解决。我有心放加代一马,但这小孩和我较劲。这就不好了。你帮我把陈耀东抓回来,别打他,别骂他,把他关起来。加代只要来中山给我服软道歉,这事就拉倒。我就是要这面子,我这么做,勇弟也不会说我什么。毕竟我没抓加代,我抓的是陈耀东,他砸我酒店,我抓他合理合法。”

“沈哥,这事我要是办不好,我里外不是人。”

“没事,老杜,我保你。如果有人找你,就说是我让你干的。”

“那行吧,沈哥,我听你的了。”

“你赶紧办吧。”沈老大挂了电话。

陈耀东正在局上聚精会神地玩。四五个便衣阿sir来到了金之尊,走到陈耀东身后,把64顶在了陈耀东的后腰。耀东感觉后腰一硬,刚想骂人,就听阿sir说: “陈耀东,别动!我们是省公司的,一句话别说。不然立马崩你,跟我们走一趟。”阿sir薅着陈耀东的衣领,把陈耀东和六个看场子的拉向了广州。“

在场子里玩的耀东的朋友老黄把电话打给了加代。“代弟,我老黄啊。”

“老黄,怎么了?”

老黄说:“刚才耀东的场子进来了五六个人,直接把耀东押上车带走了。”

“行,我知道了。”加代随即挂了电话。

此时,耀东马上就要进入广州了。加代正要打电话,沈老大把电话拨过来了。加代一电话,“姓沈的,是你让人干的?”

沈老大呵呵一笑,“你说什么呀?”

加代说:“陈耀东是你让人抓走的啊?”

“哎呀。我也不是刻意找人去办的。正好和几个朋友在一块聊天,他们就问我因为什么,我就跟他们随口说了一嘴,我没成想效率这么高,马上就给办了,但是我绝对没要求他们给办,他们就是单纯的帮我。”

“姓沈的,我跟没跟你说别往大玩了?你这属于玩大了。”

沈老大说:“是吗?这还大呀?那我想问问,我就是玩大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呢?你不是认为我治不了你吗?你说你找谁吧,是大贵还是谁?”

加代问:“行,姓沈的,从今天开始,我让你知道知道我还认识什么人。”

对于加代的质问,沈老大也没否认。

9

沈老大说:“加代,你不用吓唬我,我要求一点都不过分。我这么大岁数了,我也不想与你为敌。在我眼里,你太小了,你像孩子一样,我比你大十五六岁。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我只是让你来给我当面道个歉,我都不用你给我鞠躬。你给我道个歉,我给你拿一千万,你帮我装修酒店,相互找个面子。你告诉我这有什么难的?加代,你要说这还不行,那你随便找人。你切记你兄弟在我手里,而且我就这么告诉你,你也不用想你能找什么人。我让你连陈耀东关在哪里都不知道,你找什么人都白找,你好自为之。我希望你明天中午之前你给我回个信,明天中午之前,我保证你兄弟不会挨骂,也不会挨收拾,你尽快吧!”说完,沈老大挂了电话。

王瑞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说:“ 哥。”

“嗯?怎么了?”

王瑞说:“哥,不还有一幅画吗?东营的春波大哥不是给一幅画吗?你拿那幅画找老哥去,让老哥办这事。我就不信有了这幅画,老哥还收拾不了他。哥,你要说行的话,我立马回北京取画去。”

加代说:“我不是没想过这招。”

“那就用这招。”

加代说:“我就怕用了,画白搭了。”

“怎么可能白搭呢?老哥不就喜欢画吗?”

加代说:“你这么想呀,这幅画我送去了,老哥肯定答应给我办。但是老哥要是知道是勇哥的朋友,而且还是好朋友,你说老哥还怎么伸手?所以到最后这画就白拿了。得真正有事不得不找他的时候,拿这幅画去办。要不然这画只要一露面,办不办事他都得给要走。”

加代仔细想了想,说:“我找另一个人。”

“找谁?哥。”

加代说:“阳哥。”

王瑞一听,说:“阳哥有这魄力,那你试试。”

加代正要把电话打给阳哥,广州花都区的老康来电话了。加代看了电话,接电话说:“叔。”

“叫什么叔啊?叫哥吧。”

“不是,我应该叫叔。”

老康说:“我们都是走社会,混江湖的,我知道你跟老叔那关系。各亲各叫,有他在的时候,你叫我叔。如果没有他在,你我就论哥们。你叫叔也给我叫老了。我挺年轻,你别看我岁数大,我昨天还买几条牛仔裤穿呢,我跟你说上面我穿花背心。”

“行,哥,那我听你的。”

老康说:“我问你点事。”

“老哥,你说。”

老康说:“你是不是得罪了中山的沈老大,和他弟弟沈老二?”

加代一听,“老哥,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问你是还是不是?你把他酒店给砸了,你跟他要三千万,他不给你。然后你们俩找人了,还找了差不多的人。他没告诉我是谁,但是我大概能感觉到你俩找的是同一个人。现在是僵住了,他现在把你弟弟耀东抓了,是不是?”

加代说:“老哥,你这知道得也太全了。”

“你老哥在广州待多少年了?我今年六十二,十六岁就来广州了,我大半辈子都在广州呢,你说哪一个我不认识呢?哪有我不知道我的事啊?你不用担心,我打过招呼了。再有二十分钟,我让我的朋友把耀东送到我别墅来。放心,有你老哥在,耀东没事。”

“不是,老哥……”

老康说:“你别管了。我先不把耀东送回深圳。因为一回深圳,这动静闹得太大了,你在深圳等我,我马上就上深圳找你去,我俩见面再说。你什么都别问,也别打草惊蛇,跟谁都别说,见面再说。”

“哎,行,哥,那我听你的。”加代挂了电话。

在加代身边的王瑞问: “这老头是干什么的?”

加代说: “王瑞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头回跟他见面的时候,我半点没瞧不起他。”

老康真把耀东接回来了。临走之前,老康告诉耀东,“你不许离开我家,你在我家,没人会过来找你。你等我回来之后,我让你走,你再走。”

耀东点点头说: “行行行,哥,把我吓坏了,说给我带走就给我带走了,要给我销户了。”

“不会不会不会,我找你大哥去,听话。”

“哎!”陈耀东点头答应了。

上了车,老康直奔深圳。来到中盛表行,加代和江林在门口迎接。进了表行,老康说: “代弟有茶没?边喝边说。”

“哥,我请你吃饭。”

“不用,快坐吧。来,给我倒杯茶去。”

江林把茶水端了上来。呷了一口茶,老康说:“哎哟,俏丽娃,可把我渴坏了。”

加代说: “哥,你看我这事……”

老康看向加代,问:“: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加代说:“我现在没什么想法,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兄弟,沈老大那人挺好,挺讲究,只是有点心高气傲。我就不跟你说我跟他什么关系了,混蛋的是他弟弟沈老二。老二是属于典型的败家子,打着他哥的旗号,没有他不干的事。我带你找他去。代弟,找到他之后,你一句话都不许说。从进门到走,你一句话别说,你也别带人,就我带你去,这事我一定帮你办得明明白白,你看行不?你要是信得着我,我就陪你去。你别看我岁数大了,我还没到不中用的时候。你要信不着,那老哥算白来了。”

“老哥,你这话说的,我信你。你领我去哪,我都跟着,我听你的。”

老康说:“那就跟我走,你也别开车,你就坐我车,我司机也熟悉。”

加代跟着老康上了车就直奔中山。

10

一路上一个电话没打,老康直接到沈老大的公司了。

来到楼下,老康拨通电话,“老沈啊。”

“哎,康哥。”

老康问:“你在办公室还是在家呢?”

“我那个……”

老康说:“你不用跟我这个那个的,你躲我呢?”

“没有没有没有,我跟朋友……”

“你车都在公司楼下停着呢,你跟什么朋友?我上你办公室。我要是在你办公室见不着你,我俩以后就什么也别聊了,我没你这朋友。”

“不是,康哥,我一会儿要出去。”

老康说:“我就要十分钟,能给不?”

“能给,那你上来吧。”

代哥一看,“哥.......”

老康说: “走,你上去别吱声。”

代哥此时就已经看出不一般了。俩人到六楼,把办公室门一推开,沈老二在屋里坐着,老大在自己大办公桌坐着,当时还有两个保镖和两个助理。

沈老大站起身,一摆手,“哥,那个……”

再一看,跟进来的还有一个人,沈老大不说话了。老康示意加代,说: “你去找个地方坐。沈老二,你过来,你别在那坐着了,你过来!”

沈老二不敢挪动,老康说:“我叫你过来,上你哥那儿去。”

老大说: “老二,你过来吧。不是,康哥是什么意思?”

老康说:“这是我弟弟,怎么解决呀?你哥俩都在这,难得你俩走到一起不容易呀,说话吧。”

沈老大问:“老哥呀,什么意思呀?”

“我再说一遍,这是我弟弟。他对与错,我来担着。我是他哥,能懂什么意思吗?我这话就在这儿放着,你俩自己看着办。”

沈老大往前一来,说: “老哥,这样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好吗?今天晚上我实在不方便,我一会儿要出去。”

老康一摆手,说:“你先别走了,你坐着。你让我把这话说完。你等我说完之后,你再告诉我别的,听懂没?加代是我弟弟,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他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你们把人家兄弟眼睛打瞎了,腿打瘸了。他砸你酒店也好,跟你要钱也罢,你不还没给吗?老沈,你是老大,有钱,牛逼,人脉广,这我都知道。你康哥也不要求你什么,我不用你做其他的。我就问你,今天我来了,这事怎么解决?要说能解决,给个说法。要说不能解决,你也告诉我一声,那我就自己来解决这事。老二啊,你纯是个败家子。要是离开你哥,在社会上得被人打死。你背着你哥,你干多少坏事?那回不是你哥给你擦屁股?”

老康的一番话,沈老大有点不会接话了。加代没想明白老康哪来这么大的面子?

老大看了看老二,转过身说: “老哥呀,我和加代之间有共同的朋友。再一个,老哥,这些年你在社会上很厉害,也很讲义气,我一向都很尊重你。这事我希望你别参与了。因为你参与到最后,对你可能也不好。毕竟我不是以前的我,你也不是以前的你了。”

老康一听,问:“我老了?”

“绝对不是那意思。”

老康说:“那行,我就借你那句话,我说句心里话。要不你哥俩就直接找人,找白道,把我抓进去,把我老康整死,或者找社会把我打死。这事我就不管了。要是不能给我弄死,就把这事办了。多的话我也不跟你说了,你再给加代一百万。你不答应人家了吗?我替我代弟给你赔个不是,也算给你找个面子。要说行,就按我说的来。要说不行,这事我就自己办。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老二,我不把你腿打折,我都不是你康哥。行不行,给个痛快话。”

代哥始终一句话没说,只是安静地在一边看着。沈老大从桌子上拿起支票,咔咔写了一张,说: “老哥,一千万。”

老康站起来,来到沈家兄弟俩面前,一弯腰,说:“哥俩呀,康哥,给你俩赔个不是了。”

沈老大一看,说: “拉倒吧。哥,你干什么呢?你不扯淡吗?赶快走吧,我今天不留你了,我带老二吃饭去,一会儿还得见几个外地来的客商。你赶紧带着兄弟下楼吧,你快走吧,过两天我上广州看你去。老哥呀,别挑理就是了,咱哥俩拿点钱或者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你只要不挑理就行。”

“谢谢了。老二啊,康哥掏心窝子的跟你说句实在话,你好自为之,听懂没?到什么时候得自己去维,你哥不可能管你一辈子,最终得靠自己,能懂不?”

沈老二连连点头: “明白明白。”

老康一摆手,“代弟,走。”老康拿着支票出去了。留下沈家兄弟在办公室一句话说不出来。

老康和加代下了楼,上了车,往深圳去了。实在忍不住了,代哥说: “哥呀,这个……”

老康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钱你先收着。”

“哥,这钱我不能要。”

这一千万,老康和怎么处理?

11

当一个人能低下头赚钱的时候,说明成熟了,当能用赚来的钱把面子买回来的时候,说明成功了。

对于一千万,加代说:“这钱我不能要。即便是我拿到这钱了,过后我把他酒店装修了。”

老康一听,“代弟,你听我跟你说,你给不给他装修我不管。那事也不是你康哥再能管的了。你要那么做,说明你这孩子懂事,说明你这小子仁义,人家不能说你半个不字,将来他不是敌人。即便你不这么做,你俩也不是敌人,有你康哥在没问题。为什么今天我领你过来,这面子我必须得帮你先找回来,因为我们是正经八百吃社会这碗饭的,我们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他们是商人,他们更注重的是利益,假如今天你有一个价值几十个亿的项目,如果你俩正在合作,他少了你,他就干不成,你别说砸他酒店,打他弟弟了,你就是把他腿打折,他都不带跟你翻脸的,他都得求着你,他得想想是不是哪做错了。这就是他跟我们社会人完全不一样的地方。我们讲情义,他们讲利益,知道不?我们这一辈子给自己活脸面,钱可以没有,面子里有脸不能丢,我们注重为人,注重口碑。他们什么也不管,就是钱,所以我今天一定要帮你把面子先找回来,过后你怎么做?哥管不了,但你始终都记住老哥的一句话,这种人不用深交,交不明白,就到现在为止,我跟他都交不明白。”

“老哥,他对你……”

“知道为什么吗?”

加代说:“我特别想知道。”

康哥说:“陪我喝点酒去行不?”

“哥,我陪你,不醉不归。”

“走吧。”等级康开车找了个小饭馆。

加代和老康进到包厢,关上门,加代说:“老哥,你一定跟我讲讲。”

老康说: “其实啊,人这一辈子别去瞧不起别人。你老哥这辈子讲究为人,我没那么大。要说什么人我都认识,那我做不到,但是只要是人就得交两个好朋友。老哥为什么总跟你说为人很重要?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非得这个人能帮了,然而你跟他不好,这事很有可能就耽误了。只要人好,人讲究,我们就跟他交,不要在乎哥们有没有钱。如果人差劲,诓哥们算计哥们,他就在有钱都远离他。”

“这一点我明白。”

老康接着说道:“他最开始是在广州做买卖,从开饭店起的家。沈老大最开始的时候是厨师。那时候他们哥俩困难成什么样呢?老大有个好媳妇,后来是有病没了,这些年他再也没娶过小媳妇儿。这一点,做得就够用。我挺佩服他。他就这么有钱,他都没娶过,挺忠诚,是个选手。要不是这点,我早就不理他了,他把钱看的太重了,他眼睛往上看,净交有用的人。”

“老哥,那为什么今天能够……”

老康说:“你知道我救过他几回命吗?给你说个事儿,别跟别人说。”

老康撩开衣服,露出了左胸口一个枪眼。

代哥一看,“老哥......”

老康说: “这个枪眼是为他挡的。我是心脏长右边了,当时我都不知道我心脏在右边,我以为我死了。我当时躺地下自己给自己憋气,这下肯定打没了,都打心脏上了,还能活吗?让想不到的是,上了医院,大夫说我心脏在右边,没事。我侥幸活了下来。从那以后他也记住我了,我是为他挨过两枪子,这是第一枪子,第二回是我的腿挨了一下,都是帮他。这两回都是对方要整死他的。”

加代一听,“那我明白了。”

老康问:“你是不是以为他挺记着我的情谊呀?”

“那不然呢?”

老康说:“我为什么说他太把钱当回事了?我告诉你,如果就这两件事儿,他记不住我。”

加代一听,“那还有什么事啊?”

老康说:“我知道这个人你也认识,他应该是你勇哥吧?”

听到这句话,代哥一下子愣住了。老康说: “你不用震惊,那是我给他介绍的。”

加代更懵逼了。老康说: “我跟你勇哥可不认识,我接触不上,而且我的性格也没法接触,但是我认识他老叔。沈老大有一点好,很会来事。我是帮他引荐了一下,他也就通过我那个老班长跟你勇哥接触上了。说实话,我挺佩服他这点,不要面子不要脸,鞍前马后,叫干什么就干什么。”

加代一听,“:我明白了,老哥,喝酒。”

老康说:“人生路长着呢,都那样,慢慢往前走吧。至于说以后怎么做,我就不管了,一会儿你跟我上广州,把你兄弟接过来。”

听了老康的话,加代仿佛看到自己的影子。如果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没有特别硬的背景,想要成功,靠自己打拼的人注定要吃很多苦,而且这种苦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灵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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