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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衣锦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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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穷在闹市无人识,富在深山有远亲。但凡是人,有粉都喜欢往脸上抹。曾经在内蒙古赤峰农村穷困潦倒,难以生存的周二奎,外号二老硬,带着患有癫痫病的大哥周大奎讨饭到北京,结识了加代。投靠加代门下,一晃五六年过去了。

这一天,电话响了,二老硬拿出电话斜眼看了一下,接通了电话,“六姨啊。”

“奎子,你现在是在北京还是在哪呢?”

二老硬一听,“六姨,我常年在北京啊。”

“奎子,我听你大姑说,你在北京过得挺好,跟了个叫国哈斯老板。”

“什么国哈斯啊?那是金昔有时候笔误写的,我哥叫加代。六姨,你有什么事啊?”

“二奎,怎么回事呢?你看六姨这些年也没求过你。现在你在外面混得挺好,六姨想求你办件事,你看你能不能帮六姨?”

“啊,你说吧。”

六姨说:“你表妹小彤谈对象了,前天晚上跟男朋友上酒吧去玩,跟一帮小流氓小社会发生点口角。你表妹和他男朋友被人打了,现在全在医院呢。六姨也没什么意思。两件事,一是跟你借点钱。二是如果你还行的话,过来看一下。小彤脾气也火爆,当时把人家脸也划伤了。那边现在不依不饶的,找挺厉害的人要打我们。”

二老硬一听,“找挺厉害的人?小彤不也挨打了吗?拉倒呗。”

“人家不这么说呀。人家说了,说他打我们可以,我们不能打他们。奎子,六姨也没求过你,你能不能帮出个头,帮帮六姨?毕竟是实在亲戚,你妈是我亲姐。”

“六姨,你要说这话吧,不要说我记仇。当年我带我哥来北京看病,大姨到五姨每家借给我一千块钱,就你家借给我三百。”

“奎子,话不能这么说,你说这些年你六姨跟你六姨父挣什么钱了?不就靠自己家菜园种点菜,卖点辣椒,卖点土豆吗?当年哪有钱?”

“六姨,我跟你说,我这人他妈就心眼好。行,我给你张罗张罗。不行的话,我去一趟。要多少钱?”

六姨说:“八千块钱。”

二老硬一听,“哎呦,我的姨娘啊,你家八千块钱都没有啊?”

“奎子,六姨也不瞒你,你说哪有钱,哪有来钱的路子呀?你六姨父整天咳咳咔咔的,还吃药。六姨也是没办法了。”

二老硬说:“我给你拿去吧,你等我吧。我今天就走,我预计晚上我就能到你家,我看看你去,我看这些年你和姨父有没有变化。”

“奎子,六姨感谢的话就不说了,等你来见面再说吧。”

二老硬跟代哥几个了,曾经为代哥挡过五连发,算是对加代有救命之恩。虽然二老硬不是加代身边的主力,但是有救命之恩,加代也从来不亏待二老硬。最初跟加代的几年,二老硬的钱都花在给大奎看病上了。随着大奎病情的稳定,二老硬也积攒了一点钱,多了不说,一百万肯定是有了。二老硬有个习惯,有钱从来不存银行,所有的钱都放在家中的保险柜中,

挂了六姨的电话以后,二老硬打开保险柜取钱了。大奎口齿不清地说:“二奎啊,你要去看六姨的话,多拿点,别抠抠搜搜的啊,一定要拿个三万五万的。也让他们看看,我们兄弟俩在北京还行。男人不都要个面子嘛,对吧?”

“我拿十万去。”

跟什么人学什么样。二奎憨厚,但是不傻。二奎在代哥身边磨练这些年,多多少少也明白一点社会。二奎是个男人,二奎也是要面子的。

把钱拿出来以后,二奎拨通了电话,“金锁啊,我是你二哥。”

“谁?我二哥?”

“你他妈,我是周二奎,你二哥。”

“哦哦哦,老硬二哥呀。怎么了?”

二老硬问:“你在哪呢?你要是不忙的话,我上前门停车场找你去,见面跟你说。”

“你来呗。二哥。我等你,你过来吧。”

“你等我,我马上过去。”二奎挂了电话。

大奎问:“你干什么去?”

二奎说:“我去找小八戒,让他陪我去一趟赤峰,帮六姨去。”

“你可别乱来啊。硬子,你最好跟代哥说一声,你可别自己瞎来。”

“没有事儿,这些年我和我哥出去办事摆事,也学到了不少。我就自己带队去一趟,能怎么的?我也做一次社会。谁他妈有粉不往脸上抹呢,对不对?”

大奎根本说不了二奎。二奎骑上马自达去前门找小八戒去了。

前门停车场,胖乎乎的小八戒穿着皮夹克,抽着中华烟,一看二老硬骑着马自达过来了。小八戒对身边的兄弟说:“我二哥过来了,一会儿叫二哥。”

嘟嘟嘟,马自达来到跟前,二老硬一摆手,“八戒。”

“哎,二哥。”小八戒身边的兄弟也跟着叫了声二哥。

小八戒问:“二哥,你从哪过来的?”

“我从家过来的,也不远,我过来看看你。挺好吧?”

“挺好。”

二老硬说:“走,我请你吃饭。”

小八戒一听,“不用,你请我吃什么饭呢?我安排你。你想吃什么?我安排你。”

“不,我请你吃涮羊肉。正好我也馋了,我俩喝点。我跟你聊点心里话。”

“那走吧。”

二老硬说:“你坐我后面。”

“我开车吧。”

二老硬说:“你开车,停车都费劲,我这在哪都能停。跟我走吧。”

小八戒面露难色。二老硬说:“什么意思?没瞧起我呀?我成天拉我哥去医院的。”

“走吧。”小八戒上了二老硬马自达的车厢。

二老硬一给油,马自达嘟嘟嘟开走了,小八戒坐在后面,头发吹乱不不说,脸都冻紫了。

2

来到饭店,往包厢一进,酒菜点好以后,小八戒说:“二哥,你有事就直说,我们哥俩不用见外,都是自家兄弟。”

“金锁,我跟你也不见外。我想求你一件事。”

“二哥,说吧。”

“怎么回事呢,我想求你陪我去一趟赤峰。有可能我要打一场架。”

小八戒一听,“谁?二哥,你打架呀?”

“嗯,我一个表妹被一伙流氓打了,我想过去打个面子。八戒,你不得陪我去吗?你人手够啊。”

小八戒问:“你跟代哥说过吗?”

二老硬说:“没有,这事我没跟他说。我哥那人你还不知道吗?血性!这点小事,我就不跟他说了。金锁,二哥跟你掏心窝说句话,我这些年在北京,跟我哥也经历了不少。我想这次牛逼一把,出出名。你帮我找一点兄弟。你看行不行?”

“行,哪有什么不行的?我陪你去呗,哪天去呀?”

二老硬说:“我想一会吃过饭,我俩就过去。我看行吗?”

小八戒问:“就坐你这个去呀?”

“不不不,哪能坐我这个去呢?坐我这个去,后天也到不了。我想坐你的蝴蝶奔去。二哥给你加油,行不?你底下这帮小孩,我多了给不起,一个人我给一百块钱。”

小八戒说:“不用啊,二哥,一分钱不要给。”

“别别别,我想让你给我找个一百来人,一人一百块钱,正好一万块钱。回到北京之后,我请大伙吃个饭,我就照三四万来准备。你看行不?你帮帮二哥。”

“二哥,要什么钱呢?这样吧,这事你就不要管了,我现在就给你张罗人。一百来人可能没有,我最少给你调来个六七十个行不?你什么都不用管。我们给你出车,我现成的车。我们陪你去,你要说打,我们就帮你打。你要说不打,我们就陪你去摆个排场。一伙小流氓能怎么打?我们这么多人过去,他一看就得老实了,吓都把他吓住了。”

二老硬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凡他是个狠角,说实话,我喊谁,谁能不给我面子。你二哥还是有点面子的。”

小八戒说:“二哥,我马上张罗人,陪你走一趟。你看用不用跟代哥,或者谁说一声?”

“我谁也不说,就我俩过去,办完事就回来。我主要是想在我亲戚面前吧......能懂这意思不?咱老爷们......”

小八戒一摆手,“二哥,我明白了,我给你喊人。”

“你先吃饭。”

“我先喊人。就带点刀、镐把和钢管就可以了吧?”

“那有什么不行的,带什么都行。”

“行”小八戒开始张罗人了。一个电话,从停车场、游乐场调了六十来号兄弟。

半个小时后,小八戒和二老硬也吃完饭了。两个人一共吃了十二盘羊肉,喝了四瓶白酒。其中小八戒只吃了两盘羊肉,喝了一瓶不到的白酒。

小八戒的兄弟也来了。八戒和二老硬出来了。二老硬歪着头,斜着眼说:“哥们弟兄们,我周二奎,四九城普遍社会叫我二老硬。这个名是马三,我三哥给我起的。不管怎么说,二哥也知道社会上我多多少少还有点面子。谢谢大家今天这么给二哥面子,能过来帮我。将来大家有事用得着我的,说话。我今天多了没人,我一人给一百块钱,晚上到赤峰吃饭,或者回北京吃也行。二哥安排你们。别的话我就不说了,咱就干呗。行吧,金锁?”

小八戒一听,说:“都听懂二哥的意思了吗?我们这次去不是玩的,是帮二哥打架去了。这个要真说打起来下手得黑,出手得狠,听没听明白?别他妈给你八哥丢脸。”

兄弟们一听,“放心吧,二哥。放心吧,八哥。”

说完,兄弟们都上了车。八戒特意借了一辆越野车,专门拉二老硬。六十来人,十八辆车朝着赤峰出发了。

周二奎出生于内蒙古赤峰农村,早年父母双亡,还有一个接近瘫痪的哥哥,家里连房子都没有。出于对一家的可怜,家里亲戚凑了六千块钱,让二奎带着大奎上北京看病。那时候的二奎连赤峰都没出过,到北京的时候两眼一摸黑。经过短短几个的打拼,混成现在带了十八辆车,而且最次的车都得二十万,六十来号兄弟回去打仗。算不上光宗耀祖,至少也是扬眉吐气。和自己的亲戚相比,绝对也是人中龙凤了。

到了赤峰,二老硬每到一处都能想起往事,这里曾经要过饭,那里曾经挨过打。二老咸鱼凭着记忆指挥小八戒开车往六姨家去。晚上六点来到了六姨家楼下,十八辆车一停。八戒看了看二奎,说:“二哥,我陪你上去啊?”

二奎面对正驾驶位前窗,实际上是看着小八戒说道:

“行,你跟我上去。八戒,一会儿上去,你懂的?”

八戒说:“我懂,你就看我的。二哥,这些年兄弟别的事不会干,在四九城吹牛逼捧臭脚,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你八兄弟这种绝活一般人赶不上。”

周二奎和小八戒上楼了,朝着三楼的六姨家走去。

3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来到了三0二,当当当敲门,“六姨,六姨!”

门一打开,六十来岁的六姨一看,“哎哟,奎子呀,你胖了!”

二奎斜眼着六姨说道:“哎呀,怎么说呢,六姨,握个手。”

“哎呀,这他妈出门一趟,会握手了,这孩子。他六姨父,你快看看奎子出息成什么样了,现在见人都握手了。”

二奎介绍说话:“金锁,这是我六姨。”

小八戒一摆手,“六姨,你好。我是二哥的兄弟,我叫邓金锁,外号小八戒,在四九城前门开金店的。”

六姨一听,“奎子,四九城在哪?离北京远吗?”

“六姨,四九城就是北京。”

“哦,六姨不知道。”

小八戒继续说道:“我在北京有八家金店,一家珠宝行,一家典当行。在上海还有四家旅行社......”

二老硬一摆手,“行行行,好了。六姨,进门说吧。”

“快快快,孩子,进家来。”

二奎和小八戒进了门。躺在炕上的六姨父喊道:“二奎,二奎啊!”

二老硬来到炕前,“六姨父,你这是怎么了?跟我哥一个病啊?”

“什么跟你哥一个病呀?我常年身体不好,干不了体力活。昨天下地摘了点葱,铲了一点菜,腰闪了,躺在炕上歇一会。六姨父就不起来了。他六姨给孩子倒茶。”

表妹小彤受伤去医院包扎后,害怕对方的骚扰和追打,没敢住院,待在家里。需要换药的时候,把诊所的大夫叫到家里来。鼻青脸肿的小彤从房间出来了,一摆手,“二哥。”

“哎,小妹,多少年没见了啊......”

寒暄的差不多了,二老硬面朝着着小彤说:“六姨,我这回也不跟你说其他了。”说话间,二老硬一摆手,小八戒把十万块钱放在了桌上。二奎说:“六姨,这是十万块钱,是给二老过日子的。这钱是我给二老的,不用还了。至于有人欺负你,我这次也带了点兄弟回来,六七十人吧,收拾他肯定够了。你把电话给我,我打电话找他。”

六姨和六姨父难以置信,这是当年的傻子吗?还是被附体了?六姨从窗户往下一看,楼下一群人,一排车。六姨转过身,说:“奎子,六姨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了。小彤,给你二哥跪下,磕三个头。”

“二哥,我......”小彤说话间就要下跪。二奎一摆手,“不用。我们社会人不廛这个,我们追求的是仁义。不是亲戚,我都仁义,何况亲戚呢。你把电话给我,我打个电话跟他聊聊。”

和小彤发生争执的起因很简单。在酒吧玩的时候,对方几个女孩装b,先是言语上的争执,发展至打架。赵彤是一个脾气火爆的女孩,长期干农活,力气大。打斗中,对方伤得比赵彤重。但是赵彤的男友伤得挺重,胳膊被打折了。对方领头的小子小二军。

小彤说:“二哥,二军在我们这边相同年龄段的当中,挺狠,在社会大学里待了几个,刚出来没多久,挺厉害,一般人都怕他。”

二老硬一听,嗤了一下,说:“小bz!我给他打电话。六姨,你把心揣到肚里,有我在呢。”

二老硬拨通了电话,“你叫二军呀?你知道我是谁不?”

“你是谁呀?”

“我是北京的二老硬。听过二老硬吗?”

“你他妈有病啊,精神不好啊?我认识你是谁呀?你要干什么?”

“小bz,你说话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二哥平时以仁义为主,我原本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但是你他妈打了我小妹,变着法欺负我老妹一家。你二哥要让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听没听明白?我他妈现在找你去,你告诉我你在哪里?赤峰哪个地方归你管了,你告诉我。二哥马上眨眼就到了,你把人准备好。你人没准备好,我都不打你,听明白没?”

二军捂住电话,问身边坐着十来个兄弟:“谁叫二老硬?有谁听过吗?”

兄弟们一听,说:“哪个好人能起这个名字?二老硬?老二硬,我们听说过老二硬。”

听兄弟们这么一说,二军电话里说:“哥们儿,我跟你无冤无仇的,我跟你不认识,你是哪来的?”

“我让你认识认识。你告诉你在哪里?”

“你什么时候来找我?”

二老硬说:“我现在就去找你。你敢告诉我你在哪里吗?”

一旁的六姨一看,对六姨父说:“你看孩子出息的,说话聊天这气派!”听着二老硬说话,六姨父感觉腰也不疼了,坐了起来,竖起大拇指说:“二奎行啊。”

电话里二军说:“你来吧,我在紫月夜总会,你过来吧,我倒要看看你是谁。”

“你等着。”啪地一下挂了电话,二老硬说:“金锁,告诉弟兄们,打听一下紫月夜总会在哪儿,我们去找他去。跟弟兄们说一声,去了以后,看二哥的眼色行事。”

小八戒一听,愣了一下,说:“二哥,你换个传达方式。”

二老硬说:“那就看我手势吧。我挥手,你们就上去打他。我手指的方向就是你们的战场。记住了,是手指的方向,不是我脸的朝向。”

“明白,二哥。”

二老硬一摆手,“六姨,你等我凯旋的消息吧。”说完,二老硬和小八戒小楼了。

六姨一家三口趴在窗户上往下看,眼见着二奎下了楼,比比划划,上了头车,一调头,后面的十几辆车跟了出去。

4

紫月夜总会里,二军和十六七个兄弟坐在一起,一把二连发,其他都是大砍和武士战等。

坐在车上,二老硬问:“八戒,车里有五连发吗?”

“二哥,我这样的东西少,只有两把。”

“行,到时候你拿一把。”

“二哥,你拿吧。”

二老硬说:“打架,哪有大哥拿家伙的?你看我哥出去办事,什么时候拎过马,拿过枪的?”

小八戒呵呵一笑,说:“那也行。”

来到夜总会门口,下了车,小八戒和一个兄弟拿着五连发,其他兄弟拿着大砍、片刀和武士战等。

二军出来一看,十七八辆北京牌照的车,车都比自己的兄弟多。一米八多,虎背熊腰的二军带着兄弟出来了,二老硬斜着眼,一摆手,“你叫二军啊?”

“这位大哥,我俩不认识。再说了,我得罪谁也不可能得罪不到北京的,这离多远呢?你打我也好,我跟你干架也罢,你得让我知道原因吧。再一个,大哥,我在这呢。”

二老硬手一指,“我知道你他妈在那呢,我他妈没正眼瞧你。我比年你大十多岁,你他妈瞧不起我呀?”

二军身后的一个兄弟说:“军哥,你小子斜眼,不是没正眼瞧你,他其实是在看着你。”

二军说:“大哥,你这兴师动众来了好几十人,你什么意思吧,我是打谁了,还是欺负着谁了?你让我明白明白。”

二老硬说:“我让你明白你妈。两个选择。第一个,跪下来,给三十万摆这事。第二,夜总会砸了,人全部放倒。听懂没?黑白两道让你随便走,我看你找谁比我硬?”

小八戒一听,“我草,二哥都学会这话了?行啊!”

“俏丽娃,整天跟在我哥后面,耳濡目染的,什么学不会呢?”

二军一听,“大哥,那你告诉我原因行吗?”

二老硬说:“我不用告诉你,我就要打你。打你还需要告诉你原因吗?赵彤是我老妹,明白了吗?”

“哦哦哦,哎呀,大哥,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再说了,我们吃亏比你的老妹严重啊。你这一张嘴就三十万,我没有那么多啊。”

“给不给?最后问你一遍,我数三个数。”

“不是,大哥,你数多少个数,我没有啊。大哥,我提一个人行吗?我是在这看场子的,我叫二军......”

没等二军把话说完,二老硬一挥手,“八戒,打他!”

小八戒一听,朝着夜总会门口哐地一响子,挥手喊道:“砍他!”

小八戒率先放了响子。小八戒的兄弟擅长打便宜仗。五六十人高举着家伙冲了过去。二军一看,赶紧喊道:“哎,进去进去进去......”说话间,转身朝着夜总会去了。

小八戒朝着二军的后背哐地一响子。二军被打趴下了。二老硬大声说道:“好好好!打他,打他屁股!”

六十来个兄弟上去劈头盖脸一顿砍,二军的兄弟抱头鼠窜。一下子被砍倒了十多个。小八戒问:“二哥,店砸不砸?”

二老硬一挥手,“砸了,把他店砸了。”

带着兄弟们冲进夜总会,小八戒说:“你们把酒、柜子、桌椅板凳砸了,我象征性放两响子。”

小八戒是有社会经验的,知道不能耽误太长时间,尤其在这么远的外地。小八戒朝着吧台的酒柜哐地放了一响子,兄弟们在里面也撒了一通野。

五分钟左右,小八戒带着兄弟出来了。此时的二奎正骑在二军的身上,一拳接一拳地打在二军的脸上,嘴里念念有词,“俏丽娃,我让你记住我二老硬。”

小八戒一看,连忙拉起二老硬,说:“二哥,走走走!二哥,走吧。”

二老硬一回头,“走什么呀?”

小八戒说:“赶紧走。别他妈一会儿来人了,我们没有后手。赶紧走!二哥,听我的。”

“俏丽娃,长点记性,我是四九城二老硬。走!”

二老硬和小八戒的一帮兄弟上车了。车门一关,小八戒问:“二哥,直接回北京吗?”

“不行,上我六姨家,我看看我六姨和六姨父,跟他们说一下这事,再跟我小妹说两句话。不着急,不差这半个小时。”

小八戒说:“我就怕......”

二老硬一摆手,说:“没有事。再快也不可能这么快。”

“二哥,要不你上去,我们在楼下等你。要是来人了,我们立马就跑。二哥,最好你打个电话说一声。”

“没有事的。八戒,你听我的。”

“那行吧。”小八戒开车领头,朝着六姨家去了。

来到楼下,小八戒和二老硬上楼。小八戒特意说道:“二哥,快点啊。”

“知道知道。”

来到六姨家,二老硬把刚才在夜总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六姨一家。一家人听得热血沸腾,都挺佩服二奎的。

同一栋楼里,不光住着六姨一家,还有六姨的老公公老婆婆以及六姨父哥哥一大家子等十六七人。

一家人正热血沸腾着,赵彤的电话响了,是一个跟对面混的同学打过来的。电话一接通。同学问:“小彤啊,你是不是在家呢?”

“李哥,对呀。”

“你家是不是来了一个北京的亲戚?”

“对呀。”

同学说:“你家亲戚砍了二军,他找他大哥狄鸿卓了。我们这一条街所有的歌厅都是狄哥的。狄鸿卓,狄哥带了一百多人来了,光五连发就带了十多把,说要到你家抓你。你告诉你亲戚赶紧走,你一家也都要走。”

放下电话,表妹把消息告诉了二奎。

5

听到表妹同学报来的消息,二奎问:“说的真事假事啊?”

赵彤说:“这事我能撒谎吗?爸妈,赶紧叫二哥走吧。我们也走吧,不管去哪,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回农村老房子去。”

六姨和六姨父一听,“这他妈怎么办呀?二奎,你先走吧,别管我们了。”

二老硬面朝着六姨父说:“六姨呀,我告诉你,二奎这人就是心软,我见不得你们这样。听我的,你们全跟我走。”

“跟你走?上哪去?”

二奎说:“你们全跟我回北京,我领你们找我大哥去。我跟你说,跟着我大哥走,吃喝什么都都有。你看我一个人带着我哥,我现在在北京有房有车的,什么都有。我带你们见我大哥去。这事根本就不叫事。你们全跟我走,我们全都走,房子扔在这就扔在这。我跟你说,将来挣到钱了,就这个房子买十个都不在话下。”

六姨你坐了起来,说:“我家亲戚都在楼上下呢。”

二奎说:“全叫上,赶紧走,一起走。不能在这里吃嫩亏。”六姨父的父母、哥哥一家十六七口人,全跟着二奎下了楼,上了车。

小八戒看傻眼了,“我草,不是,二哥,这什么意思啊?”

二老硬说:“这都我家亲戚。我其他几个姨都没了,只剩下六姨了。你说我不对她好,谁对她好?这不一会儿要过来打他们吗?我把他们全领走,找我哥去。”

小八戒一听,说:“那就赶紧走吧。”一帮人上了车,朝着北京跑了。

半个小时后,狄鸿卓带人来到二奎的六姨家,踹开门,早已人去楼空。再到六姨你的亲戚家一看,同样也是空空如也。几户人家也没什么可砸的。狄鸿卓带着一百多个兄弟有气没地方出,有劲没地方使,随便砸了几样一值钱的东西,也就回去了。

进入北京,二奎给六姨和六姨父一路介绍,这是西单,那是国贸......六姨和六姨父听得云里雾里。

小八戒问:“二哥,我们往哪开呀?”

“我问问我哥。”二老硬拨通了代哥的电话,“哥啊,我是二奎。”

“二奎啊,这大晚上的,你干什么?”

“哥,你出去吃饭没?”

“我没有,我在家呢,今天晚上没出去吃饭。都十点多了,你干什么呀?二奎,你是找我吃饭吗?”

“哥呀,奎子这些年还没求过你什么。哥啊,今天我求你一回。这事电话里也不好跟你说,我见面跟你说。我到你家,找你去,行不?”

加代一听,“你过来吧。你吃没吃饭?没吃饭的话,来哥家吃饭。”

“我没吃呢。折腾一下午了,一口饭没吃上,饿的前心贴后背。”

“那我叫你嫂子给你做点饭。想吃什么?”

二老硬说:“吃什么都行。哥,量大就行。”

“知道,哥知道你能吃。那好了,你撂了吧。”放下电话,加代说:“敬儿,你出去买点菜,一会儿二奎过来吃饭。说饿一下午了。”

敬姐一听,“哎呀,妈呀,那孩子命苦,我马上去买。”敬姐买完菜回来,进厨房就开始忙上了,准备了六七道菜荤菜。

小八戒让其他兄弟们回去了,留下五个兄弟陪着自己和二奎,带着六姨一家以及六姨父的亲戚来到了宝龙小区。停了车,小八戒没下车。二奎和亲戚都下车了。二奎招呼亲戚往楼道进,“走走走,进来进来进来。行礼就别拿了,这小区贵透了,没事。一会儿进门都规规矩矩的啊。”

六姨父的老爹和老妈都八十多了。老太太说:“这是上哪呀,这是上哪呀?把我们卖了,割腰子都不知道。”

老爷子说:“多嘴了。二奎能给我们卖了?再说了,这么老的腰子谁要呢?到哪就跟着走呗。这孩子现在出息了,跟着他饿不着肚子。”

二老硬回头招呼说:“别吵,一会儿记得进门要脱鞋。”

来到门口,二老硬敲门,叫道:“哥,哥,我是二奎。”

敬姐正要从厨房出来开门,加代一摆手,说:“不用不用,你做菜吧,我来开门。”

加代打开门,说:“二奎,赶紧进来,嫂子给你做饭呢。赶紧进来吃饭。给你一个人煮了一电饭锅饭,够你吃了吧?”

“呃,哥,我不是一个人来的。”

加代一听,“还有朋友啊,大奎也来了吗?进来。”

“行,哥,我就不跟你见外了。”二老硬一回头,“来吧,都进来吧。”

六姨爷扶着老父亲进来了。老爷子说:“哎呀,哎呀,这是......”

加代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哎呀,这是谁呀?”

老爷子说:“这是到哪了?装修挺好啊。这房子太好看了,都赶上皇宫了......

老老少少,大大小小,十六七个人进门了。二老硬一摆手,“都脱鞋!”

加代一看,连忙摆手说道:“别别别,二奎,这什么意思啊?”

“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六姨。六姨啊,这是我代哥。你就随着我叫吧。”六姨弯了弯腰,说:“代哥,你好。”

“哎哎哎,二奎,你别胡说八道,这是你六姨?”

“嗯,我老家的,六姨,六姨父,那是六姨父的父亲......”

加代懵逼了,说:“不是,我没别的意思,这是干什么来了?”

二奎说:“投奔你来了。哥,流氓要打他们,他们在老家待不了了。我一想我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说你们都跟我走吧,我哥像菩萨一样。到了北京,我哥会保佑你们发家治富。”

6

再大格局的人也接受不了二老硬的这一般操作。二老硬一下子从老家带来十六七个人,上至八十岁的老人,下至上小学的娃娃,加代能不反感吗?放在谁身上都反感。这让加代怎么安排呢?

加代说:“家里坐不下呀。二奎,哥明白你的意思了。这都是家里亲戚是吧?”

“对对对,哥,全是实在亲戚,没有外人。拖鞋进家吧,谁也不会怎么的。”

加代一摆手,说道:“大叔大姨,二奎是我弟弟,我跟他一个辈份的。头回见面,我也没法表示,我安排大家到饭店吃饭,家里实在坐不下。二奎,我们去八福酒楼吃饭去吧。”

“不用,在家里对付一口就行。”

加代说:“不是,你听哥的,上饭店吃。哥求求你了,家里坐不下,你嫂子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也是。对对对,那就听我哥的。”二奎一回头,“都出去吧,一会儿上车,换地方吃。哥,我出去等你了。”

二奎出去了。加代头都大了。敬姐过来问:“这是干什么呀?他们家动迁了呀?”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大鹏。“大鹏,冰箱有菜吗?”

“有啊。哥,今天新上的。”

“全做了。老硬家来亲戚了,马上过去吃饭。你赶紧的吧,我也过去。”

听说老硬家亲戚来了,大鹏做了二十多道茶,而且分量相当足。二老硬和一帮亲戚坐在八福酒楼里,也没有话说,东张西望的。加代过来了,往桌上一坐。老硬过来说道:“哥,没给你添麻烦吧?主要怎么回事?都是我家实在亲戚,我也不能不管,你说对不对?哥,我六姨父年轻时候当过兵,身手也行。六姨父的爸爸早年当过村长。”

加代说:“没事,大家先吃饭。”

“不是,哥,我意思是有什么适合他们做的事,就帮帮他们。”

加代实在不好说什么,只好说:“先吃饭。大鹏,没拿点酒啊?”

大鹏说:“我准备拿白酒。哥,你看......”

二老硬可不傻,一直在旁边听着,一会儿看看大鹏,一会儿看看代哥。加代说:“那,那就拿茅台吧。二奎亲戚,又不是外人,就喝呗。”

大鹏都听愣住了,问:“这个可以有吗?”

加代说:“可以有。”

大鹏问:“是茅台酒瓶装的白酒吗?”

加代一听,“什么叫茅台酒瓶装的白酒?我说的是茅台酒可以有!二奎家亲戚不是外人。”

大鹏搬了两箱茅台过来。这帮亲戚平时在家都得喝半斤八两,甚至一斤以上,喝上茅台,那就更能喝了。金昔不是埋汰老硬的亲戚,也更不是埋汰农村人,只是想说句实话,老硬的亲戚跟金昔一样,真喝不出好坏来,但是喝得兴高采烈。

老硬来到加代身边,说:“哥,我跟你说两句话。”来到到旁边的包厢,关上门,“哥,不管怎么样是吧,怎么办呢?你说从小看着我长大了,我六姨跟我妈那时候感情最好,就是日子苦点儿,没有钱。”

加代说:“二奎,哥不是跟你见外,你要理解你哥。”

“我明白,说实话,我也觉得这有点甩了。那你说怎么办呢?”

加代说:“这样吧,哥给点钱。你说留在这边吧,哥确实也不好安排,你说都这个岁数了,干什么呀?你说他会干什么?至于有人打你们或怎么样,你跟哥说说,哥帮你解决。你这把他们带过来了,哥往哪安排?你说是不是?”

“是。哥,那我明白了。那就样吧,等过两天,我把他们送回去。”

加代说:“行,那你跟哥说说,怎么回事?”

二老硬把表妹上酒吧玩,跟人打起来,自己带人去打架的事跟加代说了一遍。加代听得一愣一愣的,说:“你带队去的啊?”

二老硬说:“我领小八戒去的。他帮我带了五六十人,挺猛的,把夜总会砸了,给打我小妹的二军撂倒了。二军找人了,我觉得不能硬拚。如果打不过他,不是给我哥丢脸吗?我就把大家都带来找你了。”

加代一听,说:“行,你要能这么办事,哥就明白了。明天我们就把这帮亲戚送回去。嗯,要想玩两天呢,哥就安排在这边玩两天。到时候我陪你们一起回去。如果那边装逼,怎么办都行。如果不装逼,这事就过去。行吧?到那边我找来春明,或者找刘柱帮安排全工作。”

二老硬一听,“行,哥,我听你的。”

加代这么做已经可以了。谁能尊重斜眼的二奎?抛开加代为人不说,也是因为报当个挡枪的恩。

当天晚上,加代陪着一家老小喝到最后,安排了酒店。加代一直把老硬家的亲戚送到酒店。告别之后,上了车,加代说:“走吧。”

王瑞手一指,说:“哥,二哥的六姨好像要跟你说话,却又没敢说似的?”加代一看,衣着朴素的六姨神情落寞地站在酒店大厅,右手捏着左手的一根手指。加代下了车,来到六姨身边,叫了一声六姨,老太太连忙叫道:“哎,代哥。”

加代一摆手,说:“六姨,是没吃饱吗,还是怎么的?上楼休息吧。明天我让朋友领你们一人买两身衣服。想去哪溜达,我安排人开车陪你们。吃喝住都算我的。”

“孩子,我什么也不要,刚才吃饭的时候,我看你把二奎叫出去了,我家里亲戚都说了,我说我们别在这给别人找麻烦,二奎在这时只是给老板当保安的。我们别不识大体,别不懂事,不懂规矩。我们这噼里啪啦来了十几口子,连吃带花的,已经可以了。”

7

加代最不怕玩横的,刀架脖子也不会害怕。但是加代有一个弱点,心软。

六姨说:“孩子,姨没见过世面,不会说话。姨就说一句话,姨求求你了,二奎这孩子从小命苦,爹妈没的早,自己缺心眼,眼睛又那样,还有那么一个哥哥,到哪都被人家瞧不起。你这些年不是给了他一口饭吃,你是救了他一条命。姨给你鞠躬了。”说完,六姨就要给加代鞠躬。

“哎,可不行啊,你这是折我寿了。”加代赶紧扶住了六姨,说:“二奎对我也好。”

“好什么呀?六姨心里明白,这孩子没有脑子,哪有这么办事的?把这么一大帮亲戚带来,谁不嫌麻烦呢?你说我们这一大家能干什么?除了种地就是种地,种地都种不好。真的,孩子,姨谢谢你了。”

加代说:“六姨,我这么说吧,我拿二奎真当自己弟弟一样,这就差一个爹妈生的,要不就一个姓了。嗯,别的话,我也不说了。你们在北京玩两天,什么时候想走,什么时候再走。回去的时候,我陪你们一起回去。至于说谁要打你们,或者说谁要欺负你们,有我在,没事。回去之后,我那边也有朋友,我给你们安排点什么买卖的,或者说找点什么事干,最起码能提高点收入。大姨,别的话我就不说了,这么晚了,赶紧上楼休息。有话,我们明天聊行吗?”

“孩子,六姨就谢谢了。”六姨场面上的话也不会说,只会说谢谢。

加代一摆手,“快上楼吧。”

六姨往电梯口走去了。看着六姨瘦小的背影,回想起六姨刚才说的话,以及当初的情景。加代的眼睛湿了。当年在哈森场子门前,兄弟俩衣衫褴褛,撵都撵不走。二奎说我求求你了,哥,给我饭吃吧,我哥都要没了,一个月三千块钱都行。

上了车,王瑞一看,说:“哥,你又动情了?菩萨心肠又来了?”

“什么意思?”

“没有。哥,看着真挺不容易的。”

加代说:“全天下都让你哥管,你哥管不过来。你哥是仁义大哥,又有钱,这行那行的,曾经为自己挡过枪的兄弟家里亲戚求到跟前了,我还不管,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如果身边的哥们都不能帮,大哥又是怎么当的呢?小瑞,你说对吗?”

“对,哥,其实真是这么一回事。”

加代说:“明天你早点起来,你领他们买点衣服,买几部电话。我看有的还没有电话。妥善安排好。过两天,我陪他一起回去。”

“哎,行。”王瑞点了点头,把加人工送回了家。

次日,王瑞带着一帮人去买了新衣服。晚上,加代和二老硬陪着亲戚在八福酒楼吃饭。吃饭的时候,赵彤的电话响了。电话一接通,对方说:“你叫赵彤啊?”

“哎,你是哪位啊?”

“你跟小李子不是同学们吗?我叫狄鸿卓,听说过我吗?”

听到这一句话,赵彤差点电话都拿不住了,转过身,说“哎,哎,哥,你好。”这一幕,加代看在了眼里。

电话里狄鸿卓说:“你有一个表哥叫老二硬啊?你上哪去了?你这一家子搬走了啊?把你家砸了,知道不?俏丽娃,你们要是牛逼的话,就一辈子别回来。你们要是回来了,把你们腿都掐折了。你们打了我的兄弟,我要让你们知道后果。”

“大哥,这......”

狄鸿卓说:“不要以为你们到北京,我就找不着你了。你看有没有人找你们,我给北京的哥们儿打过电话了,你等着吧。”说完,狄鸿卓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的赵彤,转过身的时候,表情已经不自然了。加代发现了,但是也没有过问,继续喝酒。然而,没等十分钟,赵彤接到了第二个电话,“喂,我是狄鸿卓的朋友。小丫头,你在北京什么地方?”

“我,我没在哪呀。你要干什么呀?”

“砍了我狄鸿卓大哥的兄弟,你们想跑啊?你他妈还跑到北京了,你在哪里呢?”

这句话让紧挨着女儿坐的六姨父听到了。六姨父看了看这女儿,不停地使眼色。意思是赶紧挂了,别让二奎和加老板听见。

赵彤一看,说:“我挂了,我不知道。”

电话里,对方继续说道:“我告诉你,你他妈不用躲。抓到你,就一个字,死。我是西直门大象,我不管你他妈在哪,从今天晚上我就开始抓你。”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到喜怒不于形色的。这一句话,赵彤的爹妈都听见了,老实巴交的农村人哪有什么城府,哪能做喜怒不行于色?

加代问:“小妹,谁呀?”

“没。没没谁,同学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我听着怎么骂骂咧咧的?”

“啊?代哥,离这么远,你怎么听见的?”

加代呵呵一笑,说:“被我诈出来了吧?肯定不是你的同学。谁呀?”

六姨父说:“没,没有谁啊。代哥,这就谢谢了。哎呀,安排我们吃喝住行的。没事,其他人......”

二奎斜眼一看,“谁呀?小妹,谁呀?”

“朋友。”

加代说:“小妹,你告诉我是谁。既然到了北京,我也答应帮你们办这事了,我肯定兜底。你告诉我谁找你啊?别的地方我可能没那种把握,但是在北京没问题。小妹,还有六姨和六姨父,你们要这么想,这事不解决了,到什么时候他都得找你。要是解决了,就没事了。是不是?你告诉我是谁。”

赵彤说:“叫大象。”

“谁?”二老硬都听不下去了。

加代呵呵一笑,说:“你把电话给我看看。”

加代拿过来地一看,把电话递给了二奎,说:“我就不打了,你打吧。”

8

二奎用赵彤的电话回了过去。大象一接电话,“小bz,你他妈知道害怕了?在哪呢?”

二奎吼道:“俏丽娃,我在八福酒楼呢,你过来吧。”

大象一听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吓我是吧?你是她对象啊?你还知道北京八福酒楼,你怎么不提北京饭店呢?我他妈怎么就不信你在八福酒楼呢!”

“你他妈来八福酒楼吧,我等你。你看你来了,我用不用通天炮搂你。”

大象一听,“谁?通天炮?你是二哥?是二奎二哥吗?哎,哎,是二哥吧?”

“俏丽娃,你滚到八福酒来楼。大象,今天晚上你他妈不过来,我他妈一会儿就去你的局上,我不打你二百通天炮,我他妈是你儿子。我要打你,我看他妈谁能拦着我。”

“二哥,怎么回事啊?”

“你他妈过来。”说完,二老硬把电话挂了。

加代呵呵一笑,说:“大家吃饭。没事,在这一带,二奎可以。”

二奎打大象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放下电话,大象和懵逼了。坐在身边的高奔头问:“谁?”

“二老硬。”

高奔头一听,“怎么会是二老硬接的电话呢?你打的上什么人呀?”

“我不知道啊。二老硬给我回的电话,告诉我说在八福酒楼呢。这他妈不完蛋了吗?我他妈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什么事都牵扯到加代一伙人了呢?”

奔头说:“大象,你听我的,我估计代哥现在不在那里。”

“那如果真在那里怎么办呢?”

奔头说:“真在那里也没有事。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呀?”

奔头说:“这电话不是二老硬给你打的吗?”

“对呀。”加代身边的兄弟中,丁健和马三、郭帅好。二奎主要就是跟马三好。对二奎最好的,除了加代就是马三。马三捏大象,能把大象捏出尿来。只可惜,马三当时不在场,对此事一无所知。

“这个问题还不大。”

“这问题还不大呀?”

奔头说:“你得这么想,二老硬跟谁好?”

“跟加代好啊。”

“除了加代呢?”

“跟马三......”

“哎,二老硬跟马三好。马三没给你打电话,证明马三还知道,证明马三不在那里。大够用,如果这事让马三知道了,你的局还想干吗?西直门你还能待下去吗?马三不把你捏出尿呀?马三一肚子心眼能他妈玩死你。你听我的,赶紧拿点过去赔罪去。”

“有道理。奔头,你陪我去吧。”

“我不能陪你去。”

“奔头,你就陪我去呀!我自己去......”

“大象,我怎么可能陪你去?”

大象一听,“什么意思?我们俩好是表面上的,是嘴上的,不是事上的?”

“兄弟,我也怕马三。我不可能去啊。我现在跟代哥什么关系呀?我不去,我得回歌厅了,你自己去吧。”说完,高奔头转身就走了。

大象回到家中,拿了一些小黄鱼,带上烟酒,路上又买了点水果,往八福酒楼去了。

到了八福酒楼门口,看到了四个六的劳斯莱斯在,心里发慌,但是不害怕。因为五个九的劳斯莱斯和五个九的凌志570不在。

进门,大象一摆手,“代哥!”

“哎呀,大象,来来来。吃没吃饭呢?没吃的话,一起吃。”

二老硬转过身,“来,你过来。”

“二哥,我不知道。代哥,你看......”

加代说:“没毛病。二奎啊,不知者不怪。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不正常嘛?人家本身也是社会。再说了,大象多懂礼节啊,能白来呀?对不?大象。”

“对,那没说的。这事我确实不知道。”大象把东西放在了桌上。加代站了起来,说:“你比我大,以后别喊代哥了,我得喊你象哥。”

“别别别,不能看年龄大小。”

加代说:“哥俩好呗?”

“哥俩好,哥俩好。不看年龄。”

加代说:“我介绍一下,这就是刚才你打电话的那个老妹。”

“这个啊?”

“可不是嘛!”

大象陪着笑脸说:“老妹啊,对不住,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个关系。我要是知道有这层关系,我也不会打电话,对不对?打死多,我都不会的。”

加代说:“东西留下,你回去吧。明后天有时间的话,我找你吃饭。我替你跟二奎说两句。二奎有脾气,心情挺不好的,说你骂了他家亲戚。最主要这也是我亲戚,像自己家孩子似的。快走吧。”

“代哥,我什么也不说了。你真仁义,又帮我了一把。”

加代说:“二奎刚才要给马三、丁健、孟军、郭帅和螃蟹打电话,我一看都喊来的话,就不好了。我没让喊。老硬说,哥,我喊他们也行,那我喊一个人。我问那你喊谁呀?他说喊李正光。我一听,那不更扯淡吗?哪能这么干呢?大象不也是朋友吗?被我拦住了。”

大象连连作揖,“代哥,我什么也不说了。”

加代一摆手,“你回去吧,过两天我找你吃饭。”

“行行行。二哥,我回去了。”大象走了。

二奎看了看,没有吱声。

大象属于半个社会,不怎么打架,主要以放局为主,沾点蓝马。加代刚才说的几个大哥,任何一个出来,都能把大象吓死。既然狄鸿卓已经开始找人办事了,证明事情并没有拉倒,加代必须出面了。

9

加代说:“这样吧,老妹,你把狄鸿卓的电话告诉我,我给他打电话,把这事办了吧。”

拨通电话,加代说:“你好,你叫狄鸿卓吗?”

“哥们儿,你是哪位啊?”

“是这样的,兄弟,我是北京的,我叫加代。我们哥俩可能没接触过,但是那二姥爷给你打过电话是吧?”

“对呀,他砍了我弟弟二军,把我的歌厅也砸了。什么意思?你跟那个人认识啊?”

加代说:“他是我兄弟。我给你打这个电话,也正是为了这事。我俩能谈谈吗?”

狄鸿卓说:“你能用五个七的电话号也不是一般人呀。怎么谈呢?”

“你们赤峰吧,我去过好几次。我在内蒙古也有不少朋友。如果我提了,也许有共同的朋友。”

“你什么意思啊?”

加代说:“通辽的连峰、刘柱以及呼和浩特的来春明都是我朋友。我不知道你有没听说过你些人。”

“哥们,你跟我说这些多余了。不管你认识谁,你们把我弟弟和下面的十几个小老弟砍了,是不是要有个说法?”

加代说:“对对对,要讲理。”

“要讲理的话,得有个说法吧?是赔钱,道歉,还是说怎么样,得有个说法。你认识谁,哪怕你给易连峰和刘柱找来,这事也得办,得摆吧。对不对?”

加代说:“所以说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呢,你看你什么要求,你提吧。”

“我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真说让你把那帮兄弟叫过来,让我挨个砍一顿,让我仇报,一点意义没有。我们混社会的,混到最后就是图钱。你就给我拿钱吧,拿钱找名声,你看行不?”

“讲理,你说个数吧,多少钱?”

狄鸿卓说:“我这几个兄弟的岁数都大,三十来岁,身上挨的伤都挺重。尤其我那弟弟二军,后背被你们的人打了一响子,人在医院,现在还没醒过来。我这个兄弟,你得给一百万吧?”

“其他人呢?”

“其他人,我也不跟你多要,一人三十万,总共二十个人,零头我抹了,你给我照六百万准备,行不行?钱到位,事情就过去了。我要的不多吧?夜总会的钱,我都没有算。”

加代说:“不多。这钱我要是给你了,事情就过去了呗?”

“对,钱到位,事情就过去了,我也不找你们了。否则,我就找你们。我都给我北京的哥们打过电话了。”

加代说:“那行。呃,我听说你带人把我家亲戚家的房子砸了。”

“没砸什么东西。”

加代说:“没砸什么东西,也是砸了吧?”

“就他妈一个用了很多年的黑白电视。我都问了,新的也就八百块钱。你给我算什么呀?空里连冰箱都没有。我倒是想砸点其他的。后来实在没东西可砸,我把炕踹了,把一辆28自行车砸了。你告诉还有什么值钱东西?兄弟,加在一起也不值两千块钱,你给我算什么账啊?”

加代原本想拿这个说事,现在没法说了。狄鸿卓说:“兄弟,我们都不要细说了,我给你抹个零就够了,你看什么时候把钱送过来。”

加代说:“这样吧,我明天就过去,你在赤峰等我,见面再谈。我把钱带着,我们再谈谈。”

“没什么可谈的。你要是非要谈,我就陪你谈。那你就还来我的夜总会吧。你哥们也认识这地方,叫紫月夜总会。你过来吧。”

“那行,我估计明天下午能到,见面再说。”

“行行行,那我等你。”

“好嘞。”挂了电话,加代说:“明天我陪你们回去。”亲戚都点头同意了。

当天晚上,把一帮人送到酒店后,王瑞送加代回家了。路上,王瑞问:“哥,明天带谁去?我赶紧张罗人呀。”

“就这些人呗。还要谁呀?”

王瑞说:“哥,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什么想法?”

王瑞说:“你肯定不会给他钱,因为你不是一个讲理的人。”

加代一听,问:“什么意思?”

“不是,哥,我什么意思呢,我们怎么都是不给他钱,怎么都是干仗。正好二哥家这帮亲戚也没有事干。我看他哥、嫂子岁数也不大,他六姨和六姨父都挺能叭叭的,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个老实人。我们不如把歌厅要过来。我们赔他钱,他给人家抄了,他不得赔人钱吗?我们不要他赔钱,就要他这个歌厅。一举两得,你还省钱了。”

加代问:“他要是不给呢?”

“不给?他吹牛逼!不给,我就打他。”

加代一听,说:“王瑞啊,你他妈现在比我还牛逼。还不给就打他。”

“不给,我一挥手,你看打他不。他要是不给,我一挥手,健哥,打他。你看健哥搂不搂他。”

加代说:“你他妈平时都干什么呀?我出门,你不跟着我的时候,你净装b去了?”

“哥,我可没。”

加代说:“我看你的派头,不像装的,你他妈成习惯了?你要把自己位置摆不正!你是干什么的,你是不是忘了?”

王瑞说:“我是干什么的呀?我是你心腹,我是你兄弟。在医院,别人打你两回,我王瑞替你挨了两枪,你说我是干什么的?我是你亲弟弟!”

“滚蛋!”加代骂道。

只要加代一骂他,王瑞就会提到肩膀和后屁股曾经替加代挨过两响子。

加代叫上了身边所有的兄弟,把鬼螃蟹和小瘪子也叫上了。加代把电话打给了胡亚东,“亚东啊,明天你陪我去趟赤峰,给我挑十个八个能打的带着。”

“哥,这是打硬仗还是怎么的?”

加代说:“不一定打,但是要打起来了,得能派得上用场。”

“明白了,哥。”加代准备了六十来人,明天去赤峰。

10

加代的兄弟马三是个什么样的人?傲上不傲下。对待有钱人,马三往死里骗,装可怜。对待不如自己的,马三非常大方。也是因为这么一点,马三的人缘特别好。

加代四个六的劳斯莱斯带着二十来辆车准备出发去赤峰了。除了头车,清一色的越野。邹庆出了一部分,其他是二胡的。马三挑二老硬的理了。

准备出发的时候,马三不高兴了,说:“老硬,你什么意思啊?”

“三哥,我没什么意思啊。”

“我他妈是你哥吗?二老硬,你他妈回老家办事,你找小八戒,你不找你三哥?到北京吃饭,别人不叫我,我不挑他。你也不叫我?你拿三哥当什么人了?”

加代一听,“马三!”

马三一摆手,“不是,哥,与你无关。二奎,我问你什么意思?跟你三哥不好了?”

“没有,我知道三哥仁义,我怕你知道了,你不让我花钱,你自己花钱。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你现在学会撒谎了。”

“我没有。三哥,我,我真的,我给小八戒的兄弟一人一百块钱呢,回来请吃饭,我里外搭了三四万,给我六姨十万块钱。三哥,我没好意思找你。找你的话,象跟你要钱似的。”

马三一听,“啊?小八戒收你钱了?”

“三哥,是我给的。”

马三对老硬一点都不抠。只要老硬没钱了,马三就给。马三是个欺强不凌弱的人。马三曾经遇到一个因为没钱给爹妈治病,而当小偷的人,马三给他几万块钱,让他回家给父母治病,并且奉劝他别干小偷了,那不是人做的事。

马三拨通了小八戒的电话,“八戒啊。”

“哎哎哎,三哥。”

马三说:“明天一早把钱送回去。俏丽娃,二奎有钱吗?二奎挣点钱容易吗?他都什么样了,你收他钱?”

“三哥,怎么回事呀?”

“俏丽娃,小八戒,你要是不把钱还回来,我看我不把你鸡蛋捏碎了呢。”

“三哥,我明天早上就送回去。”

马三开车,二老硬坐在副驾驶上,后排坐着六姨六姨父。当听说大象的事以后,马三拨通了电话,“大象啊。”

“哎,三哥。”

“我没有事,我看你干什么呢?”

“啊,没有,我,我在局上呢。”

马三说:“刚才田壮给我打电话说近期挺严的。他手下好几个小子盯上你的局了。昨天中午跟我吃饭,提到这事了。我说别呀,大象是我哥们儿。他们说,三哥,是你哥们也不行啊,现在挺严重的,听说你那玩得还挺大,让他别开了吧。我一听,这他妈什么玩意啊?我一人扔了五万块钱,花了三十万。田壮那边我给了二十万。总共花五十万。俏丽娃,你三哥为你真的呕心沥血。你说我洋帮哥们,谁帮哥们呢,你说对不?”

大象一听,“三哥,二处的谁呀?个别的,我可能也认识。我告诉你是谁,你能你能接触上啊?”

“没有。三哥,我想问问是二处的谁。万一将来......”

马三说:“有你三哥在,永远不会有人找你茬。有任何事,三哥替你摆,给你办了。我这五十万花得真是有点冤。怎么办呢?”

“那我给你送去呗。”

“那行,那你明天晚上八点到八福酒楼找我。就这样吧。我得感谢你呀,说老硬家亲戚来了,你还买了不少烟酒和水果,这事办得挺讲究。我代表老硬谢谢你啊。好了,大象。”

二老硬一句话没敢说。马三问:“还有谁欺负你了?”

坐在后排的六姨说:“孩子......”

马三回头说道:“六姨,我叫马三。你骂二奎是骂二奎,你问他,除了我哥以外,满北京城谁对他最好?即使把我哥算在内,我也可以说我对他最好。真的,我不是嘴上说。六姨,你可以问他,他父母坟不见了,是谁陪他找的?我早年学过阴阳八卦同,我会一点。”

当天下午五点来钟,把六姨一家送回了家。加代和马三给了二十万,丁健给了十万,王瑞给了五万......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狄鸿卓。“喂。”

“哎,你好,兄弟。你到哪儿了?”

加代说:“我现在已经到赤峰了,你看我是到你夜总会,还是说找个饭店?哥们儿,这事我也是不想往大了闹。你看我大老远来的,没有必要打打闹闹的。我们把事情解决一下。”

“加代,我打听你了。我找了我们这里的一上大哥,以前一直在广州发展,跟你也认识,叫崔杰。你应该不陌生吧?”

“哦,不陌生。你跟崔杰二哥认识啊?”

“认识。”

加代说:“那太好了。那就不到夜总会了,我们找个饭店行不行?正好你把崔杰二哥叫来,一起聊聊。”

“行,那我就定个地方。离我们夜总会不远,你来吧。见面再说。”

放下电话,加代就出发了。狄鸿杰把电话打给了崔杰,“二哥,我是鸿卓。”

“鸿卓,你跟加代提到我了吗?”

“提到了。”

崔杰说:“那行。我和加代认识七八年了。他最开始到惠州卖大哥大,是我帮他打的招呼。当时他手下一个叫江林的兄弟在那边卖大哥大。行,他既然过来了,我就帮你变谈谈,没问题。我跟他一晃三四年没接触了,过年的时候能打个电话,拜个年,平时基本都不联系。加代这人还行,挺仁义的。一会儿我帮你说说,能多要点就多要点。”

“那行。杰哥,感谢了。”

“没问题没问题。好嘞。崔杰挂了电话。

11

有不知者不怪,不知者无罪。

崔杰玩社会比较早,属于大哥级的人物,后来有钱了,也就不混了。大惠州一些有名气的社会挺给崔杰面子。当年江林去惠州卖大哥大就是崔杰打的招呼。但是这一晃已经几年不见了。

崔杰和狄鸿卓先到了饭店。崔杰带了哥们、朋友和兄弟,一共七八个人。狄鸿卓也带了七八个人。

四个六的劳斯莱斯往门口一停,加代领着身边十来个大哥级的人物上楼了。二胡、虎子、老八以及管子大队都在楼下。

一进包厢,崔杰一摆手,“哎呀,我的妈呀”

“杰哥。”

“代弟,我介绍一下,介绍一下,这是我好弟弟狄鸿卓。”

加代一伸手,“你好。”

“你好。”狄鸿卓也和加代握了握手。

“赶紧请坐,代弟。鸿卓,你也坐着吧。今天没有外人,大伙敞开说,没什么不能说的。代弟,一晃好年没看到了,哎呀,还是这么帅呀?”

“杰哥,你这一天就捧我了。”

崔杰说:“这样吧,开门见山。代弟呀,不怕打架,就怕事办不明白。鸿卓是我老弟。这事,如果我不知道,你们怎么都行。我知道了,就得解决。代弟,我也知道,你来就是解决事情的。我听鸿卓说了,你答应出六百万是吧?”

加代一听,愣住了,说:“啊,你是听他说的?”

“对,他跟我说的,说你答应给六百万。”

“啊,那行。二哥,你接着说。”

崔杰说:“代弟,怎么回事呢?六百万多少差点意思。哥也知道现在你这买卖也做大了,也不差。说实话,我这老弟好打好闹的角,挺狠的。我是不希望他打他。哥不是拿这话吓唬你,我希望你冲二哥的面子再加点。”

“二哥,那你看加多少合适?”

“再加四百万。你们毕竟砍了二十来人,一人五十万。一千万。代弟,你也不差钱。对了,我还没问你呢,惠州那边没什么问题吧?惠州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你说话,二哥还给你摆。”

加代问:“二哥,你几个没去惠州了?”

“我这一晃五六年没回去了。后来我听说了,你又是开表行,又是开游戏厅,搞得不错,挺好的。那时候我就看你是块材料。”

“二哥,你知道我是干什么来的吗?”

崔杰一听,“不是送钱来的吗?是来旅游的吗?我这么理解没毛病吧?我一个劲地劝我弟弟,我说别打他,代弟人挺好,做买卖的,挺老实的一个人。我要是知道你这样,我都不拦了,就让你俩打呗。赶紧把钱赔了吧。赔了钱,我保证你什么事没有。你该做买卖,做买卖。代弟,你记住了,人适合做什么就做什么。哥也知道你崇拜社会,向往江湖。但是人一心不可二用。做买卖的,就踏踏实实做买卖,你毕竟有实体店。你知道鸿卓是什么人吗?他是光脚的。我听说你成家立业了,而且已经有孩子了,买卖又不错,你何必跟社会人任性呢?对你有什么好处?二哥说的都是实在话,你说对不对?”

“二哥说的话在理。”

“你看,二哥毕竟五十来岁了,我的社会经验不比你多多了吗?说句难听点的话,我在广州混社会的时候,你干什么呢?你还在站西替你老丈人卖表,送啤酒呢。那时候是替你老丈人卖手表吧?”

“不是,朋友的父亲。”

“哦,不是你老丈人呀?不是你老丈人,当时也是你女朋友的父亲,后来不谈了是吧?这几年你混得还挺好。你他妈那时候净用假表骗外国人。我都知道。谁能想到你在深圳还混得不错?现在一年能挣二百万吗?”

听了崔杰的话,加代说:“行了,二哥,不提这些事了。呃,我先把我的意思说说。”

“哦,你还有意思?你他妈打了人家的兄弟,你还有意思?你说吧,你什么意思?”崔杰转身对哥们说:“哎哟,Sb一样!我跟你们说,小加可好玩了。鸿卓,你是没跟他接触过,他真是有意思,头脑里整天天马行空的,想一出是一出。小加,你说说你是什么意思 。”

加代一脸无奈,转脸对狄鸿卓说:“兄弟,先不管二哥怎么说了。我本来想在电话里跟你说的。后来你提到二哥了,我想还是跟你见个面,当面跟你说。按理来讲呢,我打了你的兄弟,应该赔你钱。至于说你开的价合不合理,我不管,只要你认为合理就行。但这事有个转折,什么转折呢?就是你抄了我兄弟亲戚的家,这事就不好办了。”

狄鸿卓说:“怎么不好办呢?我砸的那些鸟东西,总共不值两千块钱。”

加代一摆手,“跟钱无关。假如我兄弟当时没跑掉,我兄弟家里的亲戚在家,你们会不砍他们吗?你们肯定会打他们。祸不及家人是江湖规矩。既然你们到人家里,就是奔着打人家去的。这事怎么解决?”

狄鸿卓一听,“不是,加代,你跟我干什么呢?二哥说的话,我也不是没听懂。你以前在广州什么事,我也听明白了。我要不冲二哥,我就轮你了,你还以为怎么回事呢?”

加代说:“那我就把话给你说明白了。这六百万我能不能给你?能给。但是你现在欠我的钱,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我欠你什么钱呢?”

“你抄家了。”

“抄家什么钱呢?”

加代说:“抄家了,我给你定价,一套房子四百万,三套房子一千二百万。六百万抵打你兄弟的六百万,你再给我六百万,这事就过去,我就不难为你,也算是我给二哥的面子。不然的话,我今天就在这里揍你,你可以试试。”

12

听了加代的话,狄鸿卓哈哈大笑。把加代吓了一跳,以为狄鸿卓吓哭了。狄鸿卓说:“你这什么呀?二哥,你听听,哎,这说什么呢?”

崔杰不相信地抓了抓头,说:“代弟呀,你干什么啊?你怎么了?你怎么说胡话了呢?”

“二哥。”

“哎,你可以叫二哥,但是你别胡说八道啊!你还想不想活着出去?你再这么说话,二哥可保不了你。你快点拿钱吧,可别瞎整了。”

加代说:“二哥,你就在这坐着,一句话都别说了。”

“什么意思?”

加代说:“你要再说话,我都想打你了。二哥,你刚才说的话,我就当你是放屁了。你别往下说了,你要是再往里说,我不管你说什么,哪怕你向着我,我就连你一起打。”

崔杰一听,“就你这几个人要打你二哥吗?那来吧,你二哥什么场面没见过呀?鸿卓啊,不用你。虽然我在这个地盘上没有你牛逼,但是二哥当年在惠州帮了他很多事。来吧,你让你二哥见识一下,你是怎么打我的。”

崔杰身后的两个人咔嚓把五连发抽了出来,另外几个人把枪刺拨了出来。加代看了一看。

崔杰说:“来吧,加代,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好话我替你说完了。你不但不领情,你还骂你二哥,打你二哥。你说你还是人了? 拿不拿钱?拿钱,事情就过去。”

加代说:“二哥,我他妈真不想打你。既然你掏响子了,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那是在屋里,还是下楼呀?”

崔杰说:“不用下楼,就在这里。”

“那就......”

没等加代把话说完,就看见点着引芯的东西飞向了对面,落在了崔杰的脚下。“什么东西?”崔杰和身边的兄弟一低头,“轰,轰,轰”三声。崔杰和身边的几个兄弟被炸翻在地。

狄鸿卓一看,“哎......”

丁健、郭帅、马三、孟军、鬼螃蟹和小瘪子等人已经把五连发掏出来了。丁健打出了第一响子,狄鸿卓一低头,擦着头皮过去了。狄鸿卓钻到了桌肚下面,身边的几个兄弟可就遭殃了,无一幸免,全部挂彩了。一阵响子声后,对面除了几个跑了的,没有坐着的了。

钻在桌肚的狄鸿卓伤得是最轻的,喊道:“大哥,别打了,别打了......”

大志拿着小管子来到狄鸿卓跟前,说道:“滚出来,滚出来!”

狄鸿卓从桌肚下爬了出来,举起双手,说道:“大哥,不打了。服了,服了......”

大志说道:“把嘴张开!”

狄鸿杰张口嘴。加代连忙喊道:“大志!干什么呢?”大志正准备往狄鸿卓嘴巴塞小管子的手停下了。

加代朝着狄鸿卓一招手,“过来!”

狄鸿卓来到加代跟前,作了一个揖。加代说:“ 兄弟,我真没想打你。就我来的时候,还没想打你。你说你非得找这么个人,你说何必呢?搞得我俩结了仇一样。我俩结仇没?”

“没有,代哥,咱俩绝对没结仇。”

加代说:“再一个我也挺纳闷的,我来说前大象没给你回电话吗?没给你打个电话,告诉你我是干什么的吗?”

“打了。”

加代问:“怎么说的?”

“他说你就是一个小混混,说你就是在深圳卖手表的,一年能挣个七八十万,说你......”

加代问:“说我什么?”

“说你就是一根鸡毛。”

加代说:“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找我家亲戚,他被我狠狠收拾了一顿。他恨你,他也想就势玩你一回。听懂了吗?他要是告诉你我是干什么的,你也不会吃这苦。兄弟啊,先不提他,我们先把自己的事解决。”

狄鸿卓说:“大哥,我真没有六百万。我有六百万,你说我......”

加代说:“我知道你没有,我也不能要那么多。兄弟,就把你逼死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呃,这样吧,你就把夜总会转让给我,这事就过去。别说你代哥不讲究,我给你那帮兄弟一人一万块钱,二十人二十万。冲你,这么讲究,答应把夜总会给我,我一人再加一万,我给四十万。如果你不把夜总会给我,我们就再打,那你就得给我六百万。你自己选吧。”

“大哥,我是钻进了死胡同,前方没有路了,后面也被你堵死了。大哥,我也没有选择呀。”

加代说:“差不多。我要是你的话,也不好选。选什么呀?选什么都是亏,就只能说选吃亏小的了。”

“是,我,我明白了。哥,是这么个理。那我就把夜总会给你呗。我得听明白了,不给肯定是不行,肯定还得打我呀,是吧,哥?”

“差不多。”

狄鸿卓说:“行。我这人做事不喜欢拖拖拉拉,那我现在就写转让合同。大哥,那你能不能把他们送到医院去?”

“你答应了?”

“我答应了。哥,我这一看不给也不行啊。”

加代说:“我们绝对讲理吧?”

“讲理啊!你看我就一听就明白了。你讲理,我也讲理。”

加代问:“那你看我俩还打不打呀?”

“不不不,不打了,这还打什么呀?打不了啊。”

加代一听,说:“我陪你上医院,我给这帮哥们出医药费。但是不能太多,一人一万块钱,包括我二哥那帮人。先上医院,到医院再谈。”

“那就走吧,哥。”

加代一摆手,“大家帮帮忙,给下面兄弟打电话,让他们上来,把他们往医院送。”

13

把伤员送进医院后,医生开始对伤员进行抢救了。狄鸿卓主动来到加代身边,说:“代哥,我提个小小的要求,你看行不?”

国哈斯问:“什么要求?”

“夜总会我给你。将来如果我再开个夜总会......”

加代说:“我不要,我们还是朋友,哥们儿。”

“那就行。因为什么呢?这一条街的夜总会都是我的。”

加代一听,“啊,你这么能耐呢?”

“是。哥,我也没想到我的一个夜总会能值六百万。说实话,房子买也就几十万,装修也就花个六七十万,总共是一百多万,我没想到能值六百万。这一条街的夜总会都是我的,给你一个没问题。不用你往下说,你或者是哪个兄弟来开这个夜总会,我照顾一点,随便开。有事找我都行。”

“怎么这么大方呢?兄弟,你不恨我呀?”

“哥,我就求你一个事。我明知道我打不过你。你这身边的兄弟都扔小管子打人,五连发一人一把。你来了这么多兄弟,再看看你的劳斯莱斯,挂四个六的京牌,还有后面的那些车,我斗不过你。社会上我肯定是服了,白道上我更服。大哥,以你的身价,我搞不过,真搞不过。”

马三在旁边一听,“我草,这些年混社会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兄弟,三哥给你竖大拇指,识时务者为俊杰。”

加代说:“那行,那就这样吧。”

狄鸿卓说:“代哥,我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我要是打大象,你别管他。”

加代说:“行。我不管,你随便干。”

“大哥,那我们说好了,你要是不伸手,不给他帮忙,别看着你打我了,我们以后是朋友。”

加代一摆手,“你随便,我什么也不管,”

“谢谢大哥。那我安排大家吃饭呗?”

“不用了,把合同写了。我就实话实说,兄弟不是我们干,我送给我兄弟的六姨。将来可能是他们一家在干。说白了拿这个夜总会给我兄弟亲戚家挣点收入,家庭困难。”

“明白了,你放心吧。不行的话,我派个人帮你照看都行。”

加代点点头,说:“但是钱......”

“你放心,大哥,有你这样的大哥在背后站着,我还敢有什么歪心眼啊?绝对不敢。”

“兄弟,没看出来......”

“哥,你不用说我仗义,也不用说我讲究,更不用说我讲理,我现在没别的心思。我他妈就要打大象。”

加代说:“行,我不管。”

办完这一切后,第二天下午,加代带着一帮人往北京回了。 马三说:“哥,你听我的,回去之后,你电话就关机,谁也别找你。”

“行,我听你的。”

到了北京,马三让所有的兄弟都关机了,但是自己却没有关机。回到北京的第二天晚上,狄鸿卓把受伤的兄弟安顿好后,带了七十多个兄弟从赤峰过来了。来到大象的局附近,两个路口分别安排了三十来人,自己领着六七个兄弟去踩盘子了。

狄鸿卓进门了,大象一看,“哎呀,鸿卓,你怎么来了呢?”问这话的时候,大象四下打量着狄鸿卓。

狄鸿卓说:“看什么呢?看我没缺胳膊少腿啊?看我有没有伤啊?”

“没有,不是你......”

狄鸿卓说:“怎么的?你问我跟加代的事啊?我认识一个大哥,是加代的朋友,也是他大哥,我俩这一谈,这事解决吧,互相给个面子,挺好的,事情过去了。”

“哦,你认识的大哥也是他的大哥?”

“那可不是嘛。”

大象一听,“哎呀,我的妈呀,鸿卓,你可真了不得呀。那你来......”

狄鸿卓说:“我来看看你,感谢你啊,当时你帮我抓人家亲戚。”

大象一摆手,“微不足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请坐。要不要玩两把?”

狄鸿卓说:“今天晚上的局不小呀,人挺多。”

“天天晚上这样。”

狄鸿卓问:“这一般输赢多少?”

“你还少来了?那天晚上输赢不得一百来万呀,最少也得七八十万。”

“那你的抽水怎么样?”

“我抽水没有多少钱。不好的时候一天一两万,好的时候,差不多一天三五万。”

“挺好。哎,你身边护局的兄弟呢?”

大象说:“有两人上出去要帐了。还有几个去外地了。”

“那你身边没人了?”

大象说:“有啊。还有一个在休息室吃饭呢。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你局上没有人护局呀?”

“总共就七八个。还需要多少呀?养那么多人也没有用。我大象为人可以,谁也不会来闹事。来了就是玩,不打架。我也不是打架的人。”

“啊,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什么意思?你要给我派人过来啊?不用,我这不缺人。”

“我知道,知道你不缺人,我缺。”

“你缺?缺什么呀?”

“你等会儿,一会儿告诉你我缺什么。”狄鸿卓拨通了,“哎,你过来吧。嗯嗯,就光明正大地过来吧,没有事。”

狄鸿卓放下了电话。大象问:“你缺什么呀?”

“我呀?我缺钱。”

大象说:“缺钱?缺钱要去挣啊。”

“可不得挣吗?俏丽娃,挣得不够赔的。后来,我想到了一句老话,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这话明白什么意思不?”

“什么意思?”

“一会儿我告诉你什么意思,让你深刻理解一下。”

大象问:“来朋友了?”

“等一会儿,等一会儿。”

“谁呀?”

狄鸿卓的六七个兄弟进来了,哐哐放起了响子,“都别动!”

大象一看,“哎,哎......”

狄鸿卓掏出五连发,啪地一下顶在了大象的后脑勺上。大象懵逼了,“哎,不是,鸿卓啊......”

“我俏丽娃,大象,你玩你爹是吧?加代差点把我打死。你告诉我说他鸡毛不是。你看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我让你深刻理解一下什么叫人无横才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今天你他妈就是我的横财,你就是我的夜草。”狄鸿卓手一挥,“抢了!”

狄鸿才从大象的局子里抢了二百七八十万。凡是玩家在局子里丢的钱照规矩都是局东赔。这种钱,即使大象了阿sir追回来,也算是赌资,不可能还给大象,而且还暴露自己是聚众赌博。

大象说:“鸿卓,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了......”

狄鸿卓一摆手,说:“大象,要说我把你销户,那不至于,没有那么大的仇。你往背对我往前。”

大象背对狄鸿卓往前走了几步。狄鸿卓朝着大象的屁股哐地一响子......

狄鸿卓抢了大象将近三百万跑了。大象进了医院,等伤口处理好后,打电话找人,电话都关机了。大象一想,给五十万,马三说什么都管的。于是大象把电话打给了马三。电话接通了,“三哥,怎么全关机了呢?”

“我不知道啊。怎么了?有事你跟三哥说。”

大象把事情跟马三说了一遍。马三一听,“哎呀,我草,严重吗?”

“三哥,我怎么说呢。一响子打我屁股上了,我感觉肛门里有砂子。”

马三说:“那怎么办?要收拾他吗?”

“那肯定要收拾他啊。”

马三说:“那我给你找人吧。”

“三哥,那五十万,我叫人给你送去了,一会儿你能看着。”

正说话间,有人给马三送来了五十万。大象说:“三哥,那你看这事......”

“哎呀,狄鸿卓在赤峰可牛逼了。而且怎么说呢,赤峰的社会比我们这边狠,一般人不敢去。”

“三哥,那怎么办呢?我只能找你了。”

“我想想吧。你等我的消息。”说完,马三挂了电话。

随即,马三把电话打给了狄鸿卓。“鸿卓啊,我是加代的兄弟马三。”

“哎,你好,三哥。”

“钱抢了?”

“抢了三百来万。哥,我给你拿点?”

马三说:“不要不要,我不要。大象找我打你。”

“哥,代哥......”

马三说:“代哥说话肯定算数。我的意思是我俩合伙玩他怎么样?”

“哥,你说怎么玩?现在只要对大象没有好处,我就干。对我有没有好处无所谓。”

马三说:“他不是有钱吗?我让他给我准备一百万,我去打你。拿到钱以后,我叫你给他打电话道歉。你就打电话给他道歉。一百万,我俩一人一半。”

狄鸿卓说:“哥,我一分不要都行。”

马三说:“那少给你一点,你二十万,我八十万。后面我们还玩他。先把这事办了再说。”

“行。”狄鸿卓答应了。

大象给马三送去了一百万。一天过后,马三告诉大象,从深圳调人打了狄鸿卓,马上让他给道歉。果不其然,狄鸿卓打电话给大象道歉了。大象让马三把狄鸿卓带回北京时,马三说:“那我带不回去,他这边打到人了。我带了三四百人到这边,我他妈一分钱没挣全花了。他能给你道歉就算可以了。”大象没有办法,也只能拉倒了。

半个月后,狄鸿卓又给大象打来电话,“大象,我喝酒了,你他妈等着,我今天晚上要你命,我已经出发了。”......

大象再次求到马三,又花了二十万。三番五次,大象被折腾了两个多月,经常夜里做梦求马三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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