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以德报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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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代竟然在北京能被人一响子打在肩膀上,也算是够倒霉的了。江林打电话对加代说,代哥,你来深圳吧。我们给你找个好一点的医院,找几个好大夫,你好好养养伤,这阵子你就别瞎跑了。加代也有这样的想法。加代就这样回深圳了。刚到深圳没两天,海南老哥把电话打给了加代,“代弟啊。”
“哎,老哥。”
老哥说:“听说你受伤了?你上海南来吧。到这边养养伤。我这边有国内能排上号的大夫,我让他给你调理调理。”
“老哥,没事,我这是小事。”
老哥说:“你来吧,正好我也想你了。”
“老哥,你是想我了还是想画了?”
老哥一听,“你这bz,这叫什么话呀?你就来呗,又不让你花钱。”
“那行。哥,反正那画我一定给你找回来,你别着急。”
“我不着急,画你记着就行了。”
“那好,老哥,那我就去吧。”加代去了海南。
海南老哥安排的非常到位,安排的病房跟套房一样,里面卧室,病房,会客厅,还有餐厅。安排了四个护士,一个大夫,专门伺候加代。
加代刚到的四五天里,老哥天天早上领着管家给加代送饭送菜。加代吃饭的时候,老哥就一直在旁边看着。老哥问:“好点了吗?”
“老哥,好多了。老哥,你不用天天送饭。这边什么都有,我想吃什么,我直接叫护士买就行了。”
“代弟,我一天不来看你,我一天难受。你看你吃饭,就像看山水画一样。”
加代一听,“老哥,我从你这边离开,我就想办法把画弄回来,送给你。”
“代弟,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你自己说的。我等你回去吧。”
“行行行,老哥,你放心吧。”
听了加代这一番话后,第二天老哥就不来了。老哥安排的地方环境很好,医疗水平也很高,代哥的伤恢复得也不错。三四天后的一天早晨,来春明的电话打过来了,“代弟,你是北京还是在哪呢?”
“我在海南养伤呢!”
“上海南养伤?受伤了呀?”
“小伤,过来养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就回去了。明哥,你有事啊?”
“有点小事。你有伤,跟你说话能方便吗?”
“方便,老哥,你说吧。”
来春明说:“雨薇,后天有个舞蹈比赛,规模挺大的。要依我的意思是不想她参加。我说要是愿意跳舞的话,我在我集团给她举办一个比赛,或者呼和浩特给她办一个。她不行,非得要去。说要靠自己努力拿个奖。比赛在个广州越秀区北京路少年宫。我以为你在深圳呢。想让你,或者找个人陪着女儿去一趟。”
加代一听,“明哥,你让雨薇来吧。虽然我在海南,腿脚不太利索,我让江林他们过去。”
“那也行。”
加代说:“你要实在不放心,我叫你家你弟妹陪她去。”
“不用不用不用,弟妹在家带孩子呢。雨薇这么大姑娘了,自己闯闯也行,到广广州是你的地盘,我也放心。那我叫她去了。”
“让她来吧,直接飞深圳宝安机场,我让江林他们过去接她。”
“好嘞,你养伤吧,我找个机会过去看你。”
“好嘞。”放下电话,加代打电话给江林,让江林负责安排一下。江林联系了雨薇,确定了行程。
第二天,来雨薇从呼和浩特飞到了深圳宝安机场。江林带着徐远刚、陈耀东、小毛等一帮大哥开了四辆劳斯莱斯到机场迎接。拎着行李箱的来雨薇刚到出口处,江林一摆手,“雨薇!”
“哎,二叔!”雨薇来到江林身边,江林一看,“哎呀,大侄女越来越漂亮了。”
随后,江林向雨薇介绍了前来迎接的各位,“这一位徐远刚,叫大爷吧。”
“大爷好!”
“这一位是毛叔。”
“毛叔好。”
“这一位是陈耀东,东叔。”
“东叔好!”
江林忽然发现了什么,“哎,耀东,你怎么戴眼镜了?装斯文啊?”
耀东一听,“什么叫装斯文?我这是儒雅。”......
江林把雨薇引上车,往市里去了。车上,江林问雨薇什么情况。雨薇说:“到广州越秀参加舞蹈比赛,从初赛到决赛两天时间。”
江林一听,“你会跳舞啊?”
“嗯。二叔,我从小就学舞蹈。”
“什么舞啊?”
“民族舞。”
江林说:“那行啊!有没有把握拿个冠军?我跟你这么说,你既然是我大哥的女儿,那就跟我们自己家女儿一样,你必须拿冠军。你只要拿了冠军,回深圳二叔送给你个大礼物,随便你挑。其他几个叔叔一人送一个礼物。”
“我努力,二叔,我争取拿冠军。”
江林说:“必须拿冠军。就我侄女长得模样,不用看,必须冠军。晚上吃什么?二叔安排。”
“我吃什么都行,吃西餐吧。”
晚上,几个大哥陪着雨薇在深海国际吃饭。江林说:“雨薇,明天我们一起陪你去。”
“二叔,不用去那么多人。”
“不,我们都去,我们去看看比赛。”
雨薇说:“二叔,我不想那么张扬。这次比赛,有不少家条件不好的小女孩去。你说我们这一去又是劳斯莱斯,又是这好车,那好车的。我说实话实说,我不想那么张扬。二叔,太张扬了,别人看了不舒服,我自己也不舒服。我就想普普通通的去比赛,也不是去装b,你说是不是?”
江林一听,“这孩子这孩子他妈真懂事。那总得派俩人陪着你吧?”
来雨薇看了一圈。最后,眼睛看着戴着眼镜,正在吃薯条的陈耀东,“东叔,要是不忙的话,你陪我去吧。”几个大哥一听,都愣住了,雨薇怎么选中陈耀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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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来雨薇说要陈耀东陪着广州参加比赛,江林都懵了,“雨薇,怎么回事?你怎么要他陪你去呢?我陪你去不好吗?”
“二叔,你名气太大了,都知道你社会。”
“那你的意思,你东叔不社会?”
“至少我东叔看着挺面善,而且挺斯文的。”
徐远刚一听,“哎呦,我草。耀东,你斯文啊?”
陈耀东说:“我斯文啊。雨薇说的没毛病啊,眼光太独到了,你东哥绝对斯文,是个大善人。”
江林说:“侄女,你也真会选。行吧,就让你东叔陪你去吧。耀东,你去稳重一点。”
陈耀东说:“哎呀,我草,放心吧。雨薇,你能选你东哥,你眼光绝对可以。要那几个老家伙陪你有什么用呀?我只比你大十来岁,我陪你去。到那边,如果遇到帅哥了,东叔请你们吃饭。我们没有代沟。你江二叔毕竟四十来岁了,刚哥都快五十了。”
徐远刚一听,“我他妈怎么叫快五十了?”
耀东高兴坏了,说:“你不是四十好几了,奔五的人吗?小毛也四十来岁了。只有我三十来岁,你叫我东叔,东哥都行啊,我俩可以一块玩。”
第二天上午,陈耀东开着劳斯莱斯到深海国际接来雨薇。雨薇一看,“东叔,不坐这车行不行啊?太张扬了。”
“哎呀,你别管了,我到时候停远点,不往门口停就好了呗。”
来到广州越秀北京路青少年宫。陈耀东穿一身西装,戴着眼镜,三七分头,长得精瘦,本身也年轻,不认识的人根本就想不到这是深圳的陈耀东,杀人不眨眼的社会大哥。
少年宫门口站了二三百人,有参赛选手,也有陪着参赛选手的人。社会的贫富差距体现得淋漓尽致。看到门口台阶上坐着的一对母女,来雨薇心里感觉挺难受。陈耀东一看,问:“雨薇,怎么了?”
“东叔,看到台阶上坐着的那一对母女了吗?那女孩是我同学。”
“什么同学?”
雨薇说:“我现在的大学同学,家里条件不好,也是来参加比赛的,和我关系挺好。”
陈耀东一听,“等会儿,我过去。”
“不是,东叔,你干什么?”
“你等我,你等会儿。”
陈耀东来到女孩身边,“哎,你好!”
女孩一回头,感觉莫名其妙。陈耀东问:“你认识来雨薇呀?”旁边的母亲赶紧站了起来,露出警觉的表情。女孩说:“是,我认识她。怎么了?”
陈耀东赶紧说:“我没恶意,别紧张。”说话间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塞到女孩张立新手里,“我没恶意,我是雨薇的叔叔。我不多说了,拿着吧。”
女孩的母亲一看,至少三万块钱,连忙说:“不要,不要。”
“不要不行。”说完,陈耀东转身离开了。
陈耀东回到雨薇身边,雨薇说:“东叔,你真大方啊,”
“哎呀,应该的。怎么说呢,呃,我们挣钱比她家容易。能帮助你同学,不也是应该的吗?你看了心里难受,我也里也难受。”
开始检票入场了,陈耀东带着雨薇进入了比赛大厅。雨薇进入了后台,陈耀东坐在观众席。比赛开始,陈耀东不懂舞蹈,只能看选手的长相和评分。来雨薇的一段舞蹈下来,全场报以雷鸣般的掌声,七个评委都给了十分。评委组长都站了起来。初赛结束,评委组长特地来到后台,找到来雨薇,说:“跳得非常好。希望明天的决赛,你能拿出更好的状态,我看冠军离你不遥远。”
来雨薇毫无悬念地进入了决赛。走出少年宫,陈耀东问雨薇:“你看过西游记吗?”“看过。”
陈耀东说:“孔雀公主应该让你演。你明白东叔的意思不?我的意思是你跳的好。”
“我明白,我明白。”
耀东说:“今天晚上不走了,省得来回折腾,我找酒店。”
“东叔,找个一般的酒店就行。”
耀东拨通了电话,“金立啊。”
“哎,耀东。”
陈耀东说:“你给我把总统套房打开。”
金立一听,“成哥没来,怎么要开总统套呢?”
“什么成哥不成哥的?代哥的女儿,来雨薇来了。”
“谁?来雨薇是谁?”
“你别管是谁了,把总统套打开。”
当天晚上,来雨薇住在了总统套房,陈耀东住在隔壁的套房,早早地休息了,为的是以最饱满的状态参加决赛。第二天去比赛的路上,耀东说:“雨薇,我们要拿冠军啊!”
“哎。叔,你放心吧。”
“雨薇,必须拿冠军。拿了冠军,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东叔,我什么也不要。”
少年宫门口,和前一天相比,人数上不少,但是人员的组成发生了变化。前一天是参赛选手和家长多,今天是观众多,参赛选手只有二十个。
来雨薇进入后台前,耀东说:“侄女,加油!冠军属于你!”
“哎。行行行!”
“去吧!”陈耀军一挥手,进入了观众席。
来雨薇正在候场,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来到了雨薇身边,“你好!”
来雨薇一抬头,“哎,你好。”
“我女儿马芳马上也要参加决赛,我叫马国强。你应该叫我大爷了。”
“哦,你好,大爷。”
马国强说:“昨天我看见了,跳得不错,和我女儿有一拼。这样吧,你今天适当地犯点规,行不行?”
来雨薇一听,“什么意思?”
马国强一摆手,“没什么意思。我不知道是谁领你来的,也不知道你什么实力。这个比赛的冠军奖金是五万。你答应我,比赛中出现一个失误,我给你十万。我只要你出现一个失误,不拿满分就行。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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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国强看走眼了,觉得来雨薇家境一般,准备十万钱收买比赛的结果。马国强说:“我在广州非常大,我给你十万块钱,你回家给爹妈买点东西多好呀。”
“大爷,我不要,我想好好比赛。”
“孩子,我跟你说,你就是岁数小,你就是没有失误,你也拿不了冠军。孩子,你今天要是不听我的,我说句不好听的话,我找一群小伙子吓唬吓唬你,犯不着,是不是?大爷在这一片......”
没等马国强把话说完,雨薇说:“不,大爷,你把这话跟别人说去吧,这么多比赛好的,是不是?反正我不要钱,我要好好比赛。不好意思!”说完来雨薇转头要走。
马国强一看,一把抓住雨薇的衣服,“哎,你干嘛呀?孩子,说什么你都不听,是不是?”
“我不听。你给我撒开!”
“你别后悔啊!冠军不可能是你的,你去跳吧。”马国强松开了手,跑到其他地方去了。来雨薇也没再吱声。
来雨薇上场了,陈耀东在观众席上跳了起来,“大侄女,哎呀,我侄女太漂亮了,仙女下凡了......”随着舞曲的结束,雨薇给评委和台下的观众鞠了躬。等待评委的亮分。七个评委都给出了10分。陈耀东激动得大声喊道:“冠军!”
马芳和另外一个选手也是等到了全部满分。
陈耀东一下子紧张起来,自言自语地说道,哎呦,我这么大岁数,第一次这么紧张。
所有的选手都表演过了,也都得到了相应的评分。裁判组长接过麦克风,“我宣布冠军是马芳......第三名是来雨薇......”
观众席嘘声一片。台上的来雨薇眼泪唰地下来了......
参赛选手都下台了,陈耀东见到了雨薇,问:“怎么回事啊?都满分了,我们差在哪了?”
“东叔,有些话我不想跟你说。”
“怎么了?”
“太他妈欺负人了。”
陈耀东一听,“来,你告诉我怎么回事,谁欺负人?”
来雨薇说:“刚才马芳的父亲马国强找到我,说给我拿十万块钱,让我把冠军给马芳。”
陈耀东一下子跳了起来,“我草他马,我给他一百万......”
“不是那回事儿。东叔,我没要他的钱。他跟我说,即便我是比全场满分,冠军也不可能给我。”
“他跟你说的啊?”
“嗯。东叔,第三名奖我不要了,你带我回去了,我明天回呼和浩特。”
陈耀东一回头,看到了台上正喜笑颜开的马芳、马国强和评委们在合影。陈耀东把眼镜一摘,“雨薇,你等一会儿,你站着别走。”
“不要。东叔......”
陈耀东已经跑了出去。来到车旁,打开后备厢,拎了一把十一连发过来,拉着雨薇的手,朝着评委办公室走去。
评委室里,马国强、主办方的老大、老二和评委们坐在一起聊天。马国强对主办方老大说:“刘哥,这事谢谢了啊!”
“哎。应该的。该说不说,第三名那孩子跳的好啊。”
马国强说:“不说那话,没有用。说给她冠军,她是冠军,不给她冠军,她不就是第三名吗?”
“话是那么说,但是那个孩子跳的真好,跳的确实不错。”
“哎呀,别说那些话了。”马国强一抱拳,“几个老铁,感谢了!晚上一起找个地方吃饭,我再给诸位意思一下。”
“哎呀,谢谢了,马总,不用不用了......”
陈耀东一脚把门踹开,“都他妈别动!”
老刘一看,“这是什么意思?先生,你这是干什么呢?”
陈耀东问:“我的孩子怎么没拿冠军呢?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解释。”
老刘一听,“先生,我明白了,就是因为你家孩子没拿着冠军,你的心里可能说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太满意是吧?我这么跟你解释一下。嗯,是这样的,舞蹈呢,是讲多方面因素的。不是跳的好,或者说动作比较标准,就一定能拿冠军。还有很多东西,比如表情。嗯,先生......”
陈耀东抬手给了老刘一个大嘴巴,随后抬手哐哐放了两响子,“都给我靠墙站立!我看谁他妈敢动?”
雨薇也吓得靠墙站了,“东叔不是戴眼镜的斯文人吗?”
老刘说:“马总,你给说说,这不流氓吗?”
马国强壮着胆子说:“哥们儿,你好,我叫马国强。”
陈耀东挥起十一连子砸在了马国强的脑袋上,马国强应声倒地,头上西瓜汁直流。马芳赶紧过去捂着伤口,“爸,爸......”
陈耀东说:“打得就是你这个王八蛋!你他妈还来潜规则了。马芳,与你无关,这是比赛,我也不欺负人,你爸爸就是欠打。”
陈耀东让主办方的老刘和七个评委站成一排。陈耀东说:“我侄女没拿到冠军,这奖不算。你们认识我手里的家伙吗?重新颁奖,否则打死你们。”说完,哐地放了一响子......
最后,主办方将冠军、最佳印象奖、最佳形象奖、最佳气质奖等八个奖项颁给了雨薇。
看着躺在地上的马国强,陈耀东说:“今天打你算便宜了,别让我在深圳遇到你!我是深圳的,我叫陈耀东。你可以打听打听。马芳,把你爸送医院去吧。孩子,你爸这人真不怎么样,纯粹一个操蛋!”
“走!”陈耀东和来雨薇带着八个奖杯走了。
上了车,雨薇说:“东叔,你说这样......”
陈耀东说:“侄女,我告诉你,这冠军就是你的,你不用有心理负担。不给你冠军,就是他们对你的不公平。不给他一下子,他们以为你好欺负呢!”
来雨薇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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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深圳回的路上,陈耀东拨通了加代的电话,“哥啊。”
“耀东啊,我听江林说你陪雨薇去的啊?”
“啊,我陪她来的。”
加代问:“怎么样?我女儿成绩怎么样?”
“冠军。”
“真的假的啊?”
“真是冠军。我侄女来必必须是冠军啊。”
加代一听,“行啊,你把电话给雨薇,我跟他说两句话。”
“你等会儿啊。”陈耀东捂住话筒,“别忘了冠军啊,别说漏了。”
来雨薇点点头,接过电话叫了一声,爸。
“女儿啊,我听说你拿冠军了啊?”
“嗯,真的。”
加代说:“哎呀,你是真给老爸争气,长脸啊。老爸现在回不去,你在深圳多玩几天,我明后天回去一趟。这几天想要什么就买什么。我一会儿给你二叔打个电话,我让你二叔给你办张卡,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这是老爸给你的奖励。”
“行,老爸,那我等你回来。”
“好了,玩两天吧,明后天我就回去。”加代挂了电话。
雨薇说:“东叔,这不撒谎吗?”
“这有什么呢?就是名至实归。”
路上江林等人也打电话过来问结果。当得知雨薇得了冠军以后,一个个高兴坏了。来到罗湖,一帮叔叔们围着雨薇,一个个捧着奖杯,一个看了以后,又交换着看。同时也问雨薇,“侄女,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叔叔们给你买。”
“叔叔们,我什么我也不要。”
陈耀东一摆手,“孩子腼腆。我说一句,谁也别问喜欢什么了,大家都看着买吧。什么贵,买什么。孩子不可能不给面子,拒收的。”
大家觉得也是。把雨薇送回了酒店,晚上一起吃了饭,一人基本上花了三十万买礼品。
第三天,陈耀东接到了一个北京打过来的电话,“是来雨薇的家属吗?我是北影雨薇的班主任。”
陈耀东本身耳朵不好,说:“你摆弄雨薇的班主任,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不是,我是雨薇的班主任。雨薇参加比赛的时候留的是你的电话号吧?”
“哦哦哦,老师,你好。你说北影我听成摆弄了,不好意思。”
“你是雨薇的叔叔吧?”
“啊,对,我是她东叔。”
“我给你打电话,是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啊,你说吧,什么事?”
“广州有一个叫马国强给我打电话了,他电话里说他孩子在广州比赛出什么问题了,还问我雨薇去哪了。我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就联系你,跟你说一声。你是不是解决一下?他电话里把我骂了一顿。”
陈耀东一听,“他骂你?他怎么骂的你?”
“哎呀,我没法学,反正就是挺难听的。要不说,你看你问问吧。”
陈耀东说:“你把他电话号给我,我找他。老师,不好意思啊,这事你添麻烦了。我代表雨薇给你赔个不是。有机会你到深圳来,我安排你。或者什么时候,我有空我到北京,我去给你拿点烟酒去。大姐,不说了,感谢了,事上见。”
老师听得一愣一愣的,“ 哦,那行,那你尽快处理一下吧。”
“好嘞。老铁,就这么地吧。”
陈耀东收到老师发来的短信号码,把电话打给了马国强,“你叫马国强啊?”
“你是谁呀?”
“哥们儿,我就是在评委办公室揍你的陈耀东。”
马国强一听,“你在哪呢?”
“我在深圳呢。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呀,我说你可以来深圳找我,你他妈找雨薇的班主任干什么呀?人家挺老实的一个大姐,你骂人家干嘛呀?你有本事的话,你骂我呀!”
“你当我不敢的啊?姓陈的,你马上带着你家孩子,给我拿三百万上广州来,给我赔礼道歉。姓陈的,这事儿你要是办不到,你的事就严重了。我已经找阿sir了。”
陈耀东一听,“你找谁了?”
“我找阿sir了。”
“这样吧,我给你时候,二十四小时之内不把我抓进去。我上广州把你的胳膊腿摘了。”说完,陈耀东把电话挂了。
猖狂,太他妈猖狂!这是马国强对陈耀东的看法。马国强毕竟是一位大生意人,有一定的人脉。一个电话打给了广州阿sir公司的副经理,“曹哥,我是老马。有件事,我昨天就想跟你说了,我昨天在医院了。我跟你说啊,深圳那边有个叫陈耀东的,把我打成脑震荡了,而且是用枪打的。”
“用枪打的?怎么回事啊?”
马国强说:“具体细节我就不跟你说了。我女儿和他侄女一起参加比赛,发生了一点矛盾。他挺流氓的,过来打我了。你帮我找找他呗!最起码要他来广州给我赔礼道歉吧?我现在脑子还在嗡嗡直响呢,我下午还要去医院。”
“你把电话号给我。他是深圳什么地方的?我到那边好找人啊。”
马国强说:“我不知道。我把电话给你之后,你帮我处理得了。”
“那也行,给我吧。”
副经理拨通了陈耀东的电话,“喂,你好,我是广州市公司的,我姓曹,我是副经理。你叫陈耀东啊?”
陈耀东一听,“怎么的?”
“你他妈跟谁这么说话呢?”
陈耀东说:“我跟你呀。”
“你知道你什么情况吗?”
“我不知道。怎么的,你想抓我呀?我等你。”
副经理问:“你是不是拿枪打了一个叫马国强的?”
“是我打的。我打轻了。如果他现在到我面前,我还揍他。你相信吗?”
“你是哪的?”
“我宝安的。你找人吧。你收拾不了我的话,我收拾那姓马的。”
“你等着啊!”
广州市阿sir公司副经理的电话,陈耀东一点面子都没给,一个字,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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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市阿sir公司的曹副经理给深圳阿sir公司的老徐打来了电话,“老徐啊。”
“哎,老曹,你好,我跟你说个情况。这边我一个好哥们儿,马国强,是白云那边的一个非常厉害的一个大老板,被你们深圳的一个姓陈的打了。我给他打电话,他跟我大呼小叫的,说还要打他。”
“跟你这么说的?”
“可不跟我这么说的嘛。”
老徐一听,“姓陈的,谁呀?叫什么名儿?”
“叫陈耀东。”
“老曹啊,这个......你知道因为什么吗?”
老曹说:“两家孩子跳舞比赛不知道怎么回事,发生了点矛盾。你帮我把他弄回来,太猖狂了。”
老徐问:“不是。我......我怎么跟你说呢?这人我知道。”
“你知道他?”
“是谁呀?”
老徐问:“你知道深圳加代吗?”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没接触过。干什么的?”
“他是加代的兄弟,两人关系好。加代也是我的朋友。所以说你看有些事我不好处理。”
老曹一听,“那你什么意思啊?就是你不帮忙呗?
“不是,你愿意抓,你过来抓呗。我没办法出手,是吧?”
老曹说:“你把加代的电话给我,或者你帮我跟他说一声,姓陈的不来广州肯定不行。马国强是我好哥们,能让他白打了?”
“我帮你说一声吧,你先你等我一会儿。我一会儿给你消息。”挂了电话,老徐拨通了国加代的电话,“代弟,你上哪了?”
“徐哥,我在海南三亚这边养伤呢,胳膊受了一点伤了。”
老徐说:“我跟你说点事。广州有个姓曹的副经理刚才给我打个电话,说耀东把广州一个姓马的老板打了,姓马的伤的挺严重。老曹让耀东去广州,赔礼道歉。不然的话,那边要抓人。”
加代一听,“你把这姓曹的电话给我,我跟他说,或者说徐哥你替我跟他说。”
“别别别,你可别让我替了。老曹跟我是同学,有些话我不好说。代弟,想怎么说就,我不管,你们之间吵吵,把我掺在里面,不好。没多大的事,是不是?”
加代说:“那你把他的电话号给我,我给他打过去。”
老徐把电话给了加代。加代拨通了电话,“你好,曹哥。”
“你是谁呀?”
“我是深圳的加代。我听说你要找耀东啊?”
老曹一听,“噢,我知道你。老徐跟我说了,你是陈耀东的大哥是吧?”
“对,也谈不到什么大不大哥的,他是我一个兄弟,我一个朋友。”
老曹说:“你少他妈跟我玩社会、流氓那一套。你是梁山好汉,你是宋江啊?”
加代一听,“这话什么意思呢?”
“你别跟我玩社会,流氓那套。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你他妈跟我说话注意点啊。说点普通话,别说道上的语言。”
“行,我尽量注意。曹哥,我给你打电话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协商协商。”
“没法协商。马国强是我朋友。陈耀东不赔礼道歉,我马上就收的他。”
加代一听,“曹哥,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具体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了,但是我相信我兄弟不可能轻易打人。”
老曹说:“什么情况,也不能打人,对不对?”
“对,你说的对。那这样吧,我有点伤,不太方便,你让姓马的去深圳,我让一个小孩子给他送两万钱,你看行不?”
“什么?”
“曹哥,没太听清啊?哎呀,我把你忘了,我给姓马的拿两万,给你的拿五千块钱意思意思。你也不容易,毕竟帮着忙里忙外地打了好几个电话。”
老曹一听,“加代 ,你挺狂啊?”
“谈不到狂,但是肯定还可以。”
老曹说:“我这要是掐你的话,我可跟你说.......”
没等老才说完,加代说:“我不跟你说社会语言,你也不用跟我这样说话。你这样说话,我不乐意听,听懂没?”
“加代,我再跟你说一遍,什么样的社会......”
加代说:“那你可能是没见过我这样的社会。我把话放在这里,我兄弟对与错,不是你能收拾的,听懂没?两万块钱,要的话,过来拿。这是看你曹哥的面子。要是没有你曹哥的面子,我连一万我都不给他,他就活该挨打。”
“这话是你说的呗?”
“我说的。”
“你等着!”
“我等着。”
“哎,好好好,我叫你狂。”老曹挂了电话。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陈耀东,“耀东,你在哪儿呢?”
“哥,我正在陪雨薇海钓呢。哥,你有伤,你来不了。”
加代说:“我问你点事。雨薇比赛怎么回事啊?你打了广州一个姓马的。”
“没有。”
“什么没有啊?人家都说了。你是陪雨薇比赛去的,你干什么呢?我他妈要是知道这样的,不让你去了。”
“哥,这事真不怨我啊。”
“那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陈耀东把不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加代一听,“耀东,你疯了啊?”
“哥,我是不是好心?这事不怨我,我要不这么干,你女儿委屈死了,被欺负坏了。”
“行,那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了。你陪雨薇玩吧,那边我来处理。”
“好嘞,哥,那我就不管了。”
加代说:“你别管了,你跟我女儿说一声,我明天回深圳。哎,我今天晚上回去吧,不等明天了。”
“好嘞,哥哎,那我接你啊?”
“不用,你陪她玩吧。”
加代通知江林,“你上机场准备接我,我现在订机票回深圳,一会儿见面再说。”
“好嘞,哥。”
加代没来得及跟老哥打招呼,就直接回深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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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代着急回深圳是因为害怕出乱子,害怕雨薇受到伤害。
当晚六点,江林在宝安机场接到了加代。江林问:“哥,你不是养伤吗,你回来干什么呀?”
“别提了,听说耀东的事了吗?”
“没听说呀。”
加代说:“雨薇的冠军是抢来的,他没跟你说呀?”
“冠军是抢的?没说呀,我看他讲得挺好啊。”
“好哪了?我俩回去。雨薇呢?”
江林说:“雨薇没回来呢,跟耀东海钓去了。”加代点点头,也没说其他话。
老曹连续给老徐打了四五个电话,老徐就是按兵不动。老徐就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老同学啊,我这真是忙,要不然我能不帮吗?但是我真是帮不上,实在不好意思啊。”
“不是,那你这不帮忙,你让我自己去抓人去啊?”
“那你看怎么办呢?你们不是沟通了吗?”
“沟通个屁。说给我面子,给拿两万块钱,说给我五千。恶心我呀?”
老徐说:“老同学,我说句实在话,挺给面子了。这要是我跟他说,三千都没有。”
“老徐,我听那意思,你挺怕他呀?”
“我能怕他吗?但是这人不错,你们有误会。老同学,我们哪说哪了,这是你问我,我跟你交个实底。这人你可千万别惹。”
“什么意思?”
老徐说:“你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跟你说。”
“什么意思?”
“我俩同学一回,我不坑你,不玩你。我真要是让你过来,你惹了他,就不好办了,你知道吗?你知道他跟谁好吗?”
“跟谁好又能怎么样?我还怕他呀?”
“你怕郝云山吗?”
老曹一听,“他认识郝云山?”
老徐说:“郝云山要认识他。”
老曹不相信地说:“你就他妈吹牛逼。郝云山是副董事长,要认识他?”
老徐说:“我给你提几个人,大贵、大杰和大刚,这三个人,你听说过吗?”
“听过。”
老徐说:“人家是磕头兄弟。加代喊一嗓子,那三个马上就过来。”
“真的假的呀?”
“你看你不说你什么社会都见过吗?”
“这他妈是成精了啊。”
老徐说:“更厉害的,我还没告诉你呢,你就别打听了。老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这个岁数了,还能干多少年?何必给自己添麻烦。”
老曹一听,“是是是是是。哎,那你说这小子挺厉害啊,能跟那帮人接触上,也了不得啊。”
老徐说:“师傅牛逼!”
老曹问:“谁是他师傅?”
“你就被别打听了。肯定是神仙了。算了,我就告诉你吧,勇哥。你就是听我的吧,老曹。”
“啊啊啊,那行,那我明白了,我给那边回个信。”
老徐说:“别说我告诉你的,这些话可别说是我跟你说的,你轻易别往外说。加代轻易不让说的。”
“我明白。这话我能瞎说吗?我又不甩。”
老曹拨通老马的电话,“老马,你听我跟你说啊,我帮你调查了,在深圳有关系,你懂我的意思吗?”
“怎么的?”
老曹说:“你说他打你了,他不承认。”
“不是,那你就......”
“我没法说别的,这毕竟不在我的地盘,人家也不过来,你最好自己处理。这帮小子挺社会的,你跟他玩社会吧。”
“行,那我自己找他。”
老曹说:“我就不管了。老马,这边我工作挺多的,而且我马上要上外地学习。你就自己办吧。”说完,老曹把电话挂了。
马国强想了一想,拨通了电话,“二舅啊。你同学不是保安公司的吗?”
“对呀。”
“现在你同学的保安公司怎么样?”
“不错呀。”
马国强问:“有多少保安?”
“他手里的保安可多了,有二百来个。”
“都行不行啊?”
“都是三十来岁的小伙子,体格都行。国强,怎么你用保安呀?”
马国强问:“能打架吗?”
“打架?打什么架?”
“不是,假如说就是干起来的话,行吗?”
“那就是打呗,有什么行不行的?”
马国强说:“你给你同学打个电话,你叫你同学把保安集合一下。一天多少钱?”
“一天一百块钱呗。”
“你跟他说,我一人给五百块钱,你让这二百个保安明天一早上我公司的门口集合。”
“你办活动啊?”
“你别管我干什么了。你把保安给我找过来,一天我给五百块钱,二百人,一天十万,我包三天给三十万。你先替我垫上。到时候我给你四十万,多给你十万。”
“国强,你这小子我们甥舅俩还谈钱?行!我给你办。明早六点行不?”
“七点就行。”
“好好好,ok了。”
马国强又把电话打给自己公司的保安经理,集合一百来人,明天一早集合。两个电话,马国强找了三百来个保安。
早上七点,三百个人高马大的保安在马国强的公司门口集合了。立队以后,马国强一摆手,“马哥也不怕你们笑话,被人给打了 。我一会儿带你们去深圳找这人去。我们也不用打架,他岁数不大,三十来岁一个小孩,我带你们过去,哗啦一围,他立马就得害怕。马哥把面子一打,赔偿一拿。你们的钱,马哥一分不差。”一百来辆车朝着深圳来了。
明哲保身。老曹知道了加代的情况,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不但没把情况告诉马国强,还鼓噪马国强找社会收拾加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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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国强带着一百多辆车往深圳来了。这一幕恰好被正在南站广场陪兄弟们吃快餐的周广龙看到了,车里有不少人手里拿着大砍刀,“谁呀?这是要干架呀?”兄弟抬头一看,“这不是马国强嘛!龙哥,你没听说呀?”
周广龙不解地问:“听说什么?”
“马国强要去深圳打架去了。”
周广龙一听,赶紧把电话打给了加代。“代哥,我跟你说点事,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广州一个大老板带了一百多辆车从广州往深圳方向去了,说是去深圳打架。你知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找你的?”
“叫什么名?”
“老板中马国强。”
加代一听,“行了,我知道了。”
“哥,是找你的吗?如果是找你的,你说句话。”
“不是,你不用多心啊。你忙你的。”加代挂了电话。
雨薇说:“老爸,女儿求求你了,行不行?”
“怎么了?”
“别打架了,本身就是一个舞蹈赛而已,算个什么呀?老爸,我拿不拿冠军都无所谓,我真是不想给你惹麻烦了。我来之前,我爸特意跟我说,到深圳了,千万不能给干爸惹麻烦。老爸,女儿求求你了,别打架了。”
加代看了看雨薇,说:“老爸不打架。老爸让他知道欺负我们不行。行了,这事你别管了。”
加代转头让江林通知在深圳所有的兄弟。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马国强。“你好,马老板。”
“加代,什么意思?”
“我听说你来深圳找我了?”
“你怎么知道的?”
加代说:“我有千里眼,这个时间你应该该是刚过东莞。我怕你来了找不着我,我挑个地方等你,行不行?”
“你等我?”
“对呀!你不是想跟我俩聊聊吗?我把陈耀东带过去,我们见个面,你不能白来啊,对不对?”马国强一听,“你在哪儿等我?”
加代说:“那你罗湖公园行吗?你要是不认识地方,你选个地方也行。”
“罗湖公园啊?加代,你别跑!”
“我不跑,我等着你。马老板,别着急,慢慢开,注意安全。”加代啪地挂了电话。
“真他妈装逼。”马国强收了电话。兄弟一看,“怎么了,马哥。”
马国强说:“真他妈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知道我去,一点没怕,让我去罗湖公园找他去。”
“马哥,过去就擂他!我们这么多人,我们怕什么呀!”
马国强说:“草他马,这加代比陈耀东更狂。陈耀东狂在表面,加代狂到骨子里了。过去打他!”
加代让江林通知所有人分散在罗湖公园里。加代、陈耀东、雨薇、江林、徐远刚和王瑞在罗湖公园正门的位置恭候马国强了。不一会儿,浩浩荡荡的车队过来了。加代一看,“哎,行啊,这排面可以啊。”
陈耀东一歪头,“鸡毛!哥,我俩打个赌啊?”
“怎么打赌?”
陈耀东说:“我现在冲到车前面去,哐哐放两响子,你猜他会不会跑?”
加代一听,“干什么那么干呢?”
“不是,这Sb......”
加代手一指,“你说话注意一点,孩子在呢,你干什么呢?”
“这鸟人......我草他马......我他妈不说了,我他妈不带语气助词说不了话。”
加代说:“你现在克制一下,雨薇在这呢。”
“我他妈不说了。”
加代看了看陈耀东,没说话。已经能看到车上的马国强了,加代一摆手,“哎,马哥!”
马国强一看,“哎,个子不高的那个就是打我的陈耀东,旁边那丫头就是抢我女儿冠军的小骚货,把车开到面前去。”
保安经理刘哥通过对讲机通知后面的兄弟分左右两翼围过去。呼啦一下,一百多辆车把加代等人围在了中间,马国强带了三百多保安下了车。
马国强手一指陈耀东,“姓陈的,还硬吗?那天我跟你好说好商量,你狂。你不是拿枪打我吗?今天再硬啊!”
陈耀东手一指,正要开口骂。加代一摆手,“你好,马哥,我是加代。”
马国强对身边的兄弟说:“我说什么呢?年龄都不大,就是一群他妈小流氓。”
马国强看着加代,“老弟,你这样把你家孩子教坏了,这是小女孩啊,你这是你女儿啊,你这当爹的就领这么几个人,在这边装流氓、混社会,你不把那女儿带坏了吗?你们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自己说怎么解决吧。加代,姓陈的,今天没有个满意的说法,我肯定是不能放你们走了。”
加代笑着说:“大哥,我认为耀东打你是应该的。你这事做的挺操蛋的。今天不会给你说法。你一来,我就知道消息了。要不然我都没当回事,听懂没?既然你来了,你得给我女儿道歉。我听说比赛的时候,你跟我女儿说了一些话,我挺不爱听的,我也挺不高兴的。你给我女儿赔个不是,我一会儿放你走。要不然,我让你也走不了,我让你们所有人都回不去。”
马国强一听,“老弟,你是吓傻了,还是受刺激了,在这说胡话啊?你要不瞎,你自己看看,我这边多少人。”
加代问:“你来之前没打听打听我是谁呀?”
“我打听你鸡毛,我还打听你?我多少年不打人了,今天遇到你这个鸟样的,太招人烦了。加代,如果你不能给我拿三百万,你和姓陈的不给我跪下来......”
加代一摆手,“行,你要这么做的话,那我就什么也不说了。我让你知道我是谁。”
8
马国强带来的保安把加代等人围上了。江林打了个电话,“都过来吧,给他围上。”
突然间,响声大作。小毛、陈耀东手下的兄弟永森,文强,彪马、阿坤阿太等人哐哐放起了响子。一帮保安一下子吓傻了。陈永森大吼一声,“把刀放下!”
一帮保安赶紧把刀扔在一边了。雨薇看着加代,眼中饱含崇拜的神情。马国强回头一看,加代喊来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一下子懵逼了。
加代走到马国强旁边,“马哥,你看怎么解决?”
马国强不敢吱声了。加代说:“我问你话,你最好快点回答。磨磨唧唧,我就揍你了。你看看我这帮兄弟拿什么来的,快点说话!”
马国强没有办法了,说:“兄弟,我实话实说,比赛那天我挺不是人的。孩子,马叔给你鞠躬了,你别往心里去。冠军其实是你的,我女儿确实比不过你。”说完,马国强给雨薇鞠了一躬。马国强说:“代哥,你看行吗?我跟你没有仇。”
加代一看,“马哥,我觉得你这人挺好玩的。耀东打你算轻的了。马哥,你打不过我。我可以让你满广东找人。你找的人我不敢说都是我朋友,但是你肯定找不到能打我的社会。退一万步,你能找来两三个,他也打不过我。这话我不说,你也能明白是吧?这样吧,你回广州吧,我不难为你,行不行?”
马国强一听,“兄弟,霸气啊,深圳大哥,我服了,我也不敢了。你让我走,我以后不会有这个想法了。”
加代说:“我女儿在这呢,我打你不太好。今天如果要是我儿子在,我一定打你。这样吧,你和你这帮兄弟集体给我和耀东道歉。你就喊代哥,东哥,我错了。大家齐声喊。喊不齐,我扇你。”马国强一点头,“行,我组织一下。”
“你组织吧。”
马国强把十几个经理叫了过来,告诉经理们一会儿齐声喊。一帮保安拿了马国强的钱,一切都听从安排。准备好以后,马国强喊道:“三,二,一!”
三百来人齐声高喊,“代哥,东哥,我们错了,对不起了!”
陈耀东和徐远刚忍不住想笑。加代一摆手,“憋回去!”
马国强问:“兄弟,你看,行不行了?”
“马哥,行了,谢谢你了,这么大的老板,领好几百个兄弟,从广州过来给我道歉,诚意绝对有了。好了,你们上车回去了。”
马国强一摆手,“走了!”一百多辆车开走了。
事情过去了两天。加代把雨薇叫到身边,“女儿,怎么样?深圳玩够了吗?”
“玩够了。”
“玩够的话,就回去吧。我就不陪你回去了,我还得上海南养伤去。”
“老爸,我也不着急回去,要不我陪你去海南,我照顾你。”
加代一摆手,“不用,那边有人,你回去吧,回去给你爸妈带个好。晚上我就给践行。”
雨薇一听,“老爸,你中午吃什么呀?”
加代问:“你想吃什么?”
“老爸,我馋深海国际的海鲜了。”
“行。”
“还有个事。”
“什么事?”
“东叔知道。”
耀东一听,“我知道什么事?”
雨薇说:“东叔,就是你给钱的那个同学......”
“哦,怎么了?”
雨薇说:“她来深圳的找我玩了。老爸,你看能不能把他们母女俩一起带到深海国际去?”
“你把她叫来,一起去吧。”
“老爸,我那同学跟我关系挺好的。昨天晚上还给我打电话呢,说挺感谢东叔给的钱呢。”
耀东和雨薇去把同学母女接到了静待。同学母亲一脸自愧不如的表情。加代一伸手,“大姐!”
“哎,你好。”怯生生地和加代握了握手。
一起往深海国际去的时候,大姐说:“这是你女儿啊?你挺年轻的,你多大了?”
“我还不到四十。”
大姐一听,“你十八九就那什么了?”
“大姐,我是干爸。雨薇,你没说过啊?”
“哦哦哦,我说呢。”
来到深海国际,刚进入大厅,加代愣住了。马国强坐在一楼的大厅里,面前站了十多个纹龙画虎的人在打马国强的嘴巴。边打边说:“赶紧把钱交过去。大哥说了,这个月要是再差,把你腿摘了。听见没?”
“听见了,我尽快。”
“我尽快。”
“你应该能知道,十四k要是收拾你,把你扔海里喂王八,你信不?”
“信。我也不敢啊。”
这一幕,加代和雨薇都看见了。马国强也看到了加代。加代一扭头,“走,吃饭去。”
雨薇一听,“爸,这是怎么了?”
加代一摆手,“不管他。我们吃饭去吧。”
加代往二楼去的时候,听到那帮小子说:“别让我这趟白来,把手表项、链摘下来。算是顶上个欠款。”
马国强说:“兄弟,这手表是我媳妇送的。我想想办法,尽快给你行不?”
啪的一声,“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呀?”加代估计又是打马国强了。又是一阵啪啪声。
加代回头一看,马国强头都抬不起来了。陈耀东叫了一声,哥。
加代叹了一口气,朝着那小子喊道:“哎,哎!”
领头的小子一回头。“哎几毛呀?”马国强在边上都哭出了声音。
加代来到跟前,“哥们儿,怎么了?”
“跟你有鸡毛关系啊?你认识啊,还是你朋友呀?他欠钱你替他还呀?”
加代问:“他欠你钱吗?”
“他在广州开公司是我们罩着他,知道吧?他在我们澳门和香港都有买卖,他得给我们交保护费。近三个月的保护费没交了,揍他不是应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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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代问:“欠多少钱呢?”
“欠多少钱,跟你有鸡毛关系?”
加代看向马国强,“马哥,怎么样?”
马国强捂着脑袋,“兄弟,兄弟,你认识他吗?帮忙说句话吧。”
那边领头的回手又给了一个大嘴巴,“把嘴闭上。”马国强不敢说话了。
领头的对加代说:“哥们儿,跟你没关系,你走你的。”
加代说:“哥们儿,拉倒吧。他做点买卖也不容易,挺老实的人,没什么坏心眼的,你当给我个面子行吗?放他一马,别打他了。差多少钱,让他给你补上。没必要打他。”
领头的一听,“你是谁呀啊?”
“别管我是谁,我看到了就帮劝劝呗。”
“我问你他妈你谁?你听不懂啊?”
“我是加代。”
领头的一听,“罗湖加代呀?”
“对。”
领头的一听,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双手合掌,“不好意思,代哥。真不好意思,没认出来。这是你朋友啊?”
加代说:“朋友。他不懂事儿,你有什么事的话,回头再说吧,今天别打他了。”
“是是是。代哥,实在不好意思啊。”
加代一听,“你认识我啊?”
“代哥,我老家是潮州的。我最近刚到香港,加入人家组织了,人家把这个活给我了,让我过来找他。代哥,我是怎么听说你的呢?就是我跟赵哥也认识。前段时间,你帮赵哥那事,真让兄弟五体投地,我们这帮哥们儿没有一个不说代哥仁义的。都说代哥是老大。”一回头,对其他十来个兄弟说:“这他妈见到真人了,你们等什么呢?”
十几个人纷纷喊道:“代哥,代哥......”
加代一摆手,“行了。你们上楼吃饭,单我来买。你们先喝,我一会儿到你们桌上敬酒去。赶紧去找个包厢,一会儿我们再聊。耀东,把马哥扶起来。”
经理过来请十几个小子上楼。领头的子说:“代哥,我们不吃了。”
加代一挥手,“去吧,我一会儿陪你们喝一点。遇见就是缘分。社会就是不打不相识。”
老马被扶了起来。加代代看了看马国强,“马哥呀,我俩挺有缘分啊,竟然在深圳能遇上。”
老马说:“我问你件事儿行不?”
“你说。”
“你不恨我吧?”
加代说:“我不恨你。我恨你什么呀?你都给我道歉了。”
老马问:“你跟潮州帮的赵哥认识啊?”
“我认识。哥们,你也认识吗?”
马国台里说:“他是我恩人。我当年命都他救的。他没了,我当时在国外,我回来后才知道的,我给他们家里边送去三百万。我听说嫂子说了,说当时有个人帮她报仇了。我做梦没想到是你呀!兄弟,我真不是人了。”
“没事儿,那有什么的。你来这干什么?是办事吗?”
老马说:“晚上有一个商会要开会。我来深海国际约两个朋友吃饭,被这帮人堵上了。我不是来找你的。总不能说我俩有仇,你打我,叫我道歉,不能不让我来深圳了吧?”
国哈斯一摆手,“没有那一说,与那无关。你不是没吃饭吗?”
“嗯。”
“你朋友呢?”
“走了。”
国哈斯一摆手,“我俩一起吃个饭,方便吗?”
“啊,荣幸啊,荣幸啊。”
来到包厢,加代说:“雨薇,你们吃你们的。老爸这边跟人聊几句。”雨薇同学的妈妈很纳闷,雨薇的干爸是干什么的呢?
往座位上一坐,马国强说:“兄弟,我就叫你兄弟吧。”
“你叫什么都行。”
马国强说:“兄弟,你千万别挑我,往事不提了,翻篇了。”
加代说:“这事我过去,你也过去。将来要是有机会,我们交个朋友,处个哥们儿。我不是流氓,我也不是什么恶人,说白了就是事赶到这了,知道吧?你心里有气,我心里也有气,但是我俩没打起来,说实话万幸。我们喝杯酒。”......
加代和马国强喝起了酒。马国强的电话响,看都不看,拿起来一接,“喂!”
“马哥,我到了,你告诉他说打谁。”
马国强实话告诉了加代,说前面找的人到了。加代说:“你叫他来。”
马国强说:“兄弟啊,不打了。”
“不打了?我他妈人都来了,不打了啊?我我操你奶奶的了。马国强,你想死啊?你玩我呀?不打,钱也得给我。听懂没?四十万一分不能少。”
“不是,你看你们这也不讲理了,哥们儿,我给你解释一下,这边跟我成哥们儿朋友了,这事都过去了。我给你拿十万块钱行不行?”
“四十万,少一块都不行,我来都来了,我领不好兄弟来的。”
加代一听,“把电话给我。”
马国强把电话给了加代。加代接过电话,“兄弟,你好啊。”
“你是谁呀?”
“我就是马哥要找你打的人。”
“什么意思啊?”
加代说:“哥们儿,马哥不懂不懂规矩,钱照给。你也消消气。要是方便的话,来深海国际一起吃个饭。”
“深海国际?不去。我到深海国际楼下了,让他把钱给我,我走。”
加代说:“那行,要方便的话,就过来一起吃一口。”
“以前总吃,不去了。以前8018房间每一个礼拜至少来两天。行了,那不打拉倒吧,把钱给我。”
加代一听,“8108?兄弟,你跟强哥什么关系?”
“我操,深圳老人啊,你也是罗湖的呀?”
“我是罗湖的。我不敢说自己是老人,但是我想知道这房间号和你是什么关系。”
“兄弟关系。”
加代说:“我俩应该见过。”
对方一听,“你是谁呀?”
“我是加代。”
“我草,代哥,是你呀?”
加代说:“兄弟,我没想起来你是谁?我在深海国际,你过来一起吃个饭吧。”
“我马上到。代哥,我马上过去,正好我我得看看你。哥,强哥的事,你帮了很大的忙。”
“你来吧,好了,兄弟。”
老马再次懵逼了,“你认识呀?”
加代哈哈一笑,“兄弟。”......
耀东下楼把六个人接了上来。六个人一见加代,低下身子,把手伸向加代。加代双手一一握手。
强哥的兄弟啪地给了马国强一巴掌,加代连忙阻止,“别别别。”
强哥的兄弟把当年在8018房间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道:“你他妈还打我代哥?”
加代一摆手,“兄弟,那事翻番了。走社会的一些事翻篇就过去了,可别提了。今天大伙一起喝酒。马哥,没打疼吧?”
老马说:“耳朵嗡嗡的......”
加代一点点把话往一起圆,说马哥人不错,兄弟人也不错啊。加代和老马以及强哥的兄弟在一起喝酒。喝到最后,强哥的兄弟说:“代哥,一辈子的哥们。哥,你记住了,我们兄弟们只要是活着,不管谁出多少钱,让我们来打代哥,我们都不会打,永远不可能打。”
加代说:“明白。兄弟,我明白。”
老马说:“代弟,马哥......”
加代一摆手,“不说了,马哥,慢慢处,慢慢交。”
加代又去打马国强的那帮小子包厢,“那边还有朋友,不能陪多待。十几个老弟,你们都比我小,哥表示敬意,特别欢迎你们来深圳,一会儿我安排你们去下一场啊,现在不和你们多说了,这瓶酒哥干了。你们一人来一口都行。”加代一口气,干了一瓶白酒。
十几个老弟感动坏了,因为代哥没有瞧不起他们。这一点一般的社会大哥怎么可能做到呢?最多过来喝一小口。
很多的时候加代能化险为夷,到哪儿都有面子,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代哥为人到位,仁义还能左右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