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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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朋友一定要交识抬举的人。那些不识抬举的,你给他送礼物,尊敬他,他会认为你怕他。加代是一个识抬举的人。
加代在揭阳遇到的赵哥究竟是什么人?加代的心里也是一个问号,但是为了保持短时间内神秘感,加代没有急于探寻谜底。从赵哥在揭阳的表现可以看出,赵哥不再是简单打打杀杀的社会人了。
这一天下午,加代的电话响了,号码看上去熟悉,但是不是已存号码。加代一接电话,“你好。哪位?”
“代弟,你好。没想起来我是谁呀?”
“这......你说,我真没想起来,你是谁?”
“我俩见过,上次在揭阳......”
加代一听,“噢,你好你好你好啊,赵哥是吧?”
“你好你好,你还记得我,真不容易啊。我听说你回深圳了?”
“我回来办点事,准备明天回北京。”
赵哥一听,“你现在在深圳,不知道是不是方便,我现在在广州,我想去找你一趟。兄弟,自从上次那件事后,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你坐坐,没别的意思。加代,你要是方便,我们就坐一会儿。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加代说:“没事。赵哥,你来吧,我在深圳等你。你一会儿直接到罗湖区的深海国际。”
“兄弟,你什么都不用管,我来安排。等我安排好了,我过来接你。”
“赵哥,你来深圳了,我哪让你花钱呢?我安排。”
“呃,那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一会儿见。”
放下电话,加代让江林在深海国际订了一个包厢,点了几个菜,桌上放了一瓶五十年的茅台。上一次在揭阳医院的时候,赵哥去的时候是两辆劳斯莱斯。其实赵哥有三辆劳斯莱斯,号牌分别是7777,8888和9999。一般情况下,7777和9999归赵哥用,8888归夫人用。
一个小时左右,7777和9999的劳斯莱斯来到了深海国际楼下。赵哥下了车,让保镖拿出来两瓶酒。赵哥说:“你们把车开到对面去吧,不要跟我上去。”
赵哥拎着两瓶酒进入了深海国际,拨通电话,“兄弟,我到了。”
“赵哥,你上二楼,我在二楼等你。”
“好嘞好嘞。”
两人一见面,热情握手。赵哥说:“兄弟,我知道你喜欢喝酒,也不知道那些对你口味,给你带了两瓶酒。”江林一看,是两瓶龙茅,一瓶价值不代于十万。
加代说:“赵哥客气了。去广州是办什么事了吗?”
“进包厢坐下说吧。”
进入包厢以后,加代、江林和赵哥坐下了。加代又让赵哥加了几道菜。在等菜的时候,加代问:“赵哥,去广州是谈生意还是办事的?”
“谈一笔生意。代弟,不打扰你吧?”
“不打扰。,不打扰。”
“明天就回北京,怎么这么着急呢?”
加代说:“也不是着急。我老婆在这,她想回去。我正好在这边也没什么事,就准备跟她一起回去了。”
“弟妹也来深圳了?你等一下!”赵哥拿出了电话。
“不是......赵哥......”
“你等一下。”赵哥拨通了电话,“你把车后备箱打开,包里有翡翠项链,你给我送一条上来。二楼222包厢。快点!”
没过一会儿,礼盒送过来了。赵哥说:“兄弟,我真不知道弟妹在,你别挑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不是,赵哥,你太客气了......”
赵哥笑着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可能对你我来说,钱不重要。这是一份尊重,也是一份礼仪。弟妹没有过来,麻烦你转交一下。以后有机会见面,我再给见面礼。”
带酒和送礼物两件事做出来,谁能不被感动?人可以不在乎金钱,但是没有人不在乎感情和别人的用心。
加代心里一阵暖流,端起杯说:“赵哥,我这要是不收.....”
“不不不,你我之间场面上的话不说了。你我都经历过风雨,还说那求场面话干什么?我俩今天晚上就是把酒言欢,说说知心话。”
“来,赵哥,不知道你能喝多少,今天晚上代弟奉陪到底。”
赵哥说:“那我们就敞开了喝。”看到一旁伺候局的江林,赵哥说:“兄弟,你也别忙了,坐下,我们之间不存在所谓的排面,也不用有人伺候局。”
江林一看,“哥,那我就下楼去了,你们边喝边聊,有事叫我!”
加代一点头,“行,去吧。”
包厢里只剩下加代和赵哥两个人喝酒。一个小时以后,从一开始的拘谨,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赵哥说:“代弟,我也不瞒着你,我在潮州帮算是大哥了。呃,我没有显摆的意思。我知道我跟你肯定比不了。代弟,实话实话,社会上这一块你是老大。你以前很多事我都听说过。”
“比如说呢?”
“比如说你单枪匹马找张子强。再比如,你有一个叫马三的兄弟,把人家祖坟刨了。”
加代一听,“这些都是往事了。”
赵哥说:“有机会一定要让我见见这个兄弟。我太欣赏这兄弟了,很有创新思维。”
“哎呀,这事都传到你耳朵里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不是,很厉害的。再就是你手下的左帅、远刚,我都听说过。尤其是徐远刚。”
“哦,你听说过远刚啊?”
赵哥说:“远刚,打郭丙雄不是远刚去的吗?我听我手下的说,远刚拿小香瓜去的,了不起啊!是个人物。”
“赵哥,实话实说,和你相比,我是小巫见大巫。”
赵哥一摆手,“我大多数时间是做生意。社会上的事我几乎不参与了。以前年轻气盛,打架斗殴,抢地盘.....现在基本不做了,一切走上正轨了。”
随着酒越喝越多,说的话也更加透彻,两人开始勾肩搭背了。
2
赵哥说:“代弟,实话说,我没喝多,但是我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如果将来你在深圳、在广东有黑白两道的事需要赵哥的,我绝对不打折扣。”
“赵哥,反过来也一样。一顿酒不代表什么,我们往长了处。谁也不能打一辈子保票,我们往长了处。”
“行!”两人从六点左右开始喝,一直达喝到十一点左右。加代问:“赵哥,你要是找我有事,你就说。”
“我一丁点事都没有。代弟,赵哥不是那种有心机的人,我看好谁了,就认可谁,我来就是交你这个朋友的。”
加代一听,“那行,我们换个地方。”
赵哥问:“去哪?”
“我们去向西村西远娱乐城。”
赵哥一听,“我知道,那是你的地盘。”
“你怎么知道的?”
“以前我下面一帮兄弟从广州来深圳,被你一个叫乔巴的打出去了。我跟你说起,你那个兄弟了不起呀。”
“怎么讲?”
赵哥说:“乔巴很有头脑。当天晚上三十来个小兄弟去闹事,被乔巴打跑了。我那帮小兄弟被打以后连夜从广州调了二百来人,半夜回到了向西村。你知道你那兄弟怎么做的吗?”
“怎么做的?我都不知道。”
赵哥说:“还没进入向西村,被乔巴带了四五百人围住了。但是还行,没砍,只是要了一点钱。把他们撵走了。你兄弟很有头脑。”
加代点点头,“来吧,我俩一会儿去喝酒。”
加代把电话打给江林,“江林,你给我在西远订个坐位。我一会儿和赵哥过去喝点。”
“行。哥,需不需要清场?”
“不用,我跟赵俩,在头排就行了。”
“好了,哥。”
两个从包间还外走的时候,赵哥搂着加代的肩膀,“代弟,赵哥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从今天开始,我们当兄弟行不?”
“行!”
赵哥说:“代弟,我说的不是场面话和客套话。我今年五十五了,已经是土埋大半截的人了,身边的知心朋友根本没几个。要是方便的话,我俩以后就是兄弟。”
“哥,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弟弟。”
赵哥动情地说:“代弟,我绝对会对你好。以后需要用钱,你尽管开口。我有需要你的,我也会直接说。”
“哎!”
“走!去向西村。”
来到楼下,赵哥说:“弟,我就坐你车了,我到深圳我不去装b,也不去找什么场面。”转身对自己的兄弟说:“你们在后面跟着你们代哥的车。”
加代说:“行,哥,你坐我的车。”
加代刚把车门打开,赵哥的电话响了。赵哥一接电话,“喂,柏子。”
“赵哥,你从广州还没回来呀?”
“没有回来啊,我在深圳呢。怎么了?”
“赵哥,要不你还是回来一趟吧。我们有三个场子被人砸了。现在嫂子出面了。”
赵哥一听,“她出面干什么?”
“今天晚上有四十来个兄弟受伤了,都在医院躺着呢。嫂子去医院了。我们不知道怎么办了。”
“谁砸的场子?”
“方波回来了!”
“方波?你等一会儿。”赵哥回头对加代说,“代弟,等一会儿,等一会儿。”
“哎。”加代把把车门关上了。
赵哥对着电话说:“你给我详细说吧。方波怎么回事?”
“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打电话解了一下,说是上个月就回来了,一直盯着我们。今天晚上砸了我们三个场子,打伤我们四十来个兄弟。而且放出话来,说要把我们赶出去。把你销户了。”
赵哥一听,“方波不被我打跑的,他怎么敢回来的呢?”
“据说他这次回来带了一百来个兄弟,而且他新收了个兄弟,文彪,是个选手。说以前在东北特别牛逼,是个小亡命。”
“行,我马上回去。你跟你嫂子说一声,让她回家,不用她参与。”
“行,那我马上跟嫂子说。哥,那你尽快吧。”
“我马上赶回去。好了”赵哥挂了电话。
加代问:“哥,有事啊?”
“没事儿,我着急赶回去。弟,今天晚上的这个约不算。三天之内,哥邀请你,或者来深圳找你。我今天晚上有点急事。你也听见了这电话打的......”
“我听说意思是你兄弟被打伤了?”
“哥有点小买卖,下面一帮小孩没防备。”
加代说:“我跟你回去。”
“不是,代弟,哥知道你什么性格,但是这点小事哥能处理好。”
加代说:“我必须得陪你回去。我们刚喝完酒,哥哥弟弟的喊着。我哥要打架或者,我做弟弟的不陪着?我还配叫你一声哥吗?哥,我陪你回去。你等我二十分钟,我叫几个兄弟过来。”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陈耀东,“耀东,你把左帅、厚明他们叫上,马上来潮州去。丁健和郭帅他们在表行,你一并通知一下,把家伙带上。让远刚从汕尾往潮州去。”
“行行,好嘞,哥。”
放下电话,加代说:“我陪你去,有事我陪你解决。”
赵哥犹豫不决。加代说:“哥,你别有心理负担。赵哥,我不吹牛b,待会你看看我这帮兄弟。”
赵哥呵呵一笑,“我什么也不说了。兄弟,感谢了。走!”
江林开车拉着加代和赵哥往潮州去了。陈耀东在召集人马,随后也将开赴潮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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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往潮州去的路上,加代说:“赵哥,能不能跟我聊聊怎么回事?”
赵哥说:“年轻的时候,方波和我就有仇。我俩在潮州打了无数次。七八年前,他是做夜总歌厅、洗浴等娱乐行业的。我是做房地产。我俩是谁也不服谁。我们恶战一场,他手下的兄弟被销户了七八个。”
加代一听,“销户七八个?”
“因为这件事,我十几个兄弟都进去了,而且判了十几年,现在还没回来呢。后来,可能我为人比较好吧,把他撵出去了。”
加代问:“当时你不知道他跑啊?”
“我知道。他被我打跪下了,叩头求饶,说赵哥,我不敢了,我再也不回来了。我当时心一软,就放他走了。我没想到现在他又回来了,我今天晚上才知道。”
加代一听,“这是生死之仇啊。行了,到了再说。”
说话间,陈耀东带着四十来个兄弟追上来了。车行过程中,和加代打了招呼。
凌晨五点左右,到达了潮州。往市内走的时候。赵哥对开车的江林说:“兄弟,往医院去。”
加代考虑了一下,说:“等一会儿。赵哥......”
赵哥说:“我四十几个兄弟受伤了,在医院里,我得过去看看。不知道我老婆有没有把医药费交上了。我要过去看看。都是跟着我的小兄弟。”
“赵哥,我们最好先不去医院,先去场子看看。”
赵哥一听,“什么意思?”
“他跑三四年才回来,一定是有备而来。赵哥,也许他在医院做了埋伏。只要你去医院,你给你来个措手不及。你们这样的仇恨,他把你销户都不为过。赵哥,你要是听我的,我们先去场子。”
“不会的。医院那边有我的兄弟。要是有扎眼睛的,一定会告诉我的。”
加代一摆手,“赵哥,你听我的。”
“行,那我听你的。”赵哥把加代带到了被砸的夜总会。夜总会被砸得破烂不堪。小柏又把电话打给了赵哥。“哥,你还没到啊?赶紧来医院。大夫说好几个兄弟有生命危险了。”
“你嫂子呢?”
“嫂子没走,一直在医院等着呢,她没法走。一是心疼,二是这边没有主心骨。”
“我不是让她回家吗?”
“她说你不回来,她没法走。这些兄弟在医院,她于心不忍。”
“你嫂子真也是的,我马上过去。”赵哥挂了电话。
加代问:“嫂子没回家?”
赵哥说:“你嫂子比我还性情。走吧,我们去医院。应该没问题吧?”
加代说:“走吧。有问题,我也陪着你。”
临进医院时,加代特地让左帅和耀东开车先进去看了一圈。两个人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加代这才和赵哥一起进了医院。上楼时,赵哥说:“代弟,今天比较匆忙,一会儿我给你介绍一下,你嫂子人可好了。”
加代一摆手,“江林,你们别上去了。”
“哥,我知道。你上去你的。我们不上去,我们就在楼下待着。防止有人过来。”
加代点了点头。赵哥说:“不用,不用。一起上去吧,没有问题。”
江林说:“赵哥,你跟我哥上去吧。我们在下面。”郭帅和丁健跟着加代上楼去了。
江林坐在医院门前的台阶上抽烟。陈耀东等人坐在车里,车门都没有关。
七楼,赵哥的几十个兄弟站在走廊里。嫂子比赵哥小七八岁,但是长相上一点也不显老,风韵犹存,而且有种女强人的感觉。一见赵哥来了,兄弟们一个个打了招呼。嫂子一摆手,“老赵。”
“怎么样?英,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我的好兄弟。”
“你好,你好,深圳的加代是吧?”
“你好,嫂子。”
“老弟啊,给你添麻烦了。你赵哥原本计划是今晚跟你好好喝酒。我不是说别的,你赵哥为了找了,准备了四五天。一直在想,怎么找你,怎么跟你聊。实在对不住了,嫂子给你赔不是了。今晚这种情况打扰你们喝酒了。”
“嫂子,怎么能说这话呢?这太应该了,不说那话。”
嫂子说:“老赵,你自己看一看。”
赵哥看了一圈,十来间病房全躺着自己的小兄弟。小柏说:“哥,你看这事怎么办呢?”
“方波在哪?”
“不知道。现在一直想要抓他,也没抓到。我派了不少兄弟出去,到现在一个回信的都没有。应该是没有打听到。”
赵哥说:“找他!”
“哥,用不用报阿sir?”
赵哥一摆手,“江湖事江湖了。小柏,这回找着他,就照死里他。”
“哎!”小柏的话音刚落,赵哥的电话响了。赵可一接电话,“喂。”
“赵哥,我是方波。”
赵哥一听,“你他妈在哪呢?”
“你在找我吧?回来的挺快呀。”
“你在盯着我呀?”
“我没有这点本事,我还敢回来找你,报复你,收拾你呀?老赵,当年你放过我,这个情我记着了。你现在答应我一个要求,事情到此为止。”
赵哥一听,“你是梦没醒吧?你喝了多少假酒呀?”
“你看,你总认为自己挺牛逼。我知道你在医院七楼了,你往楼下看一眼,你看看你今天不答应我,你能不能出去了。”
赵哥转头来到走廊尽头,眼看一辆接一辆的车往医院开了进来,医院门口已经停满了车。电话里方波说:“赵哥,别想糊涂心思了,跑是跑不了了。你在七楼等我,我上去和你说去。你告诉你这帮兄弟不要动手。要是有人动手,我就把你销户。我可是带硬家伙来的。”说完,方波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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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方波的电话以后,赵哥说:“媳妇,你带我们的兄弟从后门走。加代,你让你的兄弟不要管。他们不仅人多,而且带着家伙来的。你不了解这边的情况,不要吃亏了。尤其是你下面的这帮兄弟大老远过来帮赵哥的,赵哥不能让你们上。赶紧走。”
嫂子说:“加代,这事与你无关。你赶紧跟嫂子走。小柏,你把后门打开,我们马上下去。”
“行。”小柏下楼了。
加代漫不经心地抽烟。赵哥的嫂子都让加代赶紧走。加代笑着说:“赵哥,我来干什么的?
我来干啥?你知道我楼下有多少人啊?”
赵哥一听,“不是......”
加代一摆手,“那些话多余了。我既然敢陪你来这医院,我就不怕他们来人。你、嫂子以及你的这帮兄弟就在这忙你们的。我下楼去。”说话间,江林的电话来了,“哥,来了不少人啊,现在停车拿家伙呢。哥,我们怎么办?不知道是赵哥的兄弟还是谁的兄弟呀?”
“我下去再说。”放下电话,加代说,“我下去,你们等着。”
说话间,已经往楼下去了。赵哥一遍遍叫着加代。加代一回头,“赵哥,我都来了,还需要你出手吗?我来解决。”
说完,加代朝楼下走去。嫂子说:“老赵,你什么人呀?加代是朋友,是哥们,你怎么让他帮你打架呢?你赶紧把他拉回来。我一个女人,我没法说其他的。走,我们去把他拉回来。”
等他赵哥两口子赶到电梯口时,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一楼电梯门口,加代看到了江林,“人进来了?”
“哥,没进来呢。徐刚他们都在门口台阶上坐着呢。”
加代一挥手,“出去看看。”
郭帅和丁健跟着加代,来到门口。加代看到对方一百五六十人。赵哥和嫂子也跑过来了,“代弟!”
加代一回头,“嫂子,你们都回去吧,这边交给我。一会儿,你们从后门走,不用管我。”
“加代呀......”
加代一摆手,“嫂子,什么也不要说。再说,就拿我当外人了。赵哥也一样。我们是兄弟。”
方波和文彪朝着大厅走了过来。陈耀东喊道:“哎,厚明,下车!”
四十来个兄弟全都下车了,来到了加代身边。赵哥和嫂子往前来的时候,江林一伸手,“你们就别往前去了。”
方波一看加代等人站在门口,没有一个认识的。方波问:“你们是赵哥的兄弟吗?我怎么没见过你们呢?知道我是谁吗?”
加代手里夹着烟,一摆手,“哥们儿!”
“哦,你是头呀?你赵哥呢?”
加代说:“哥们儿,我是谁不重要。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方波?”
“对,我是方波。”
加代又问:“谁是文彪?”
方波身边一个一米八大个子,虎背熊腰,一手一只五连发和小子,说:“我是文彪。你让姓赵的滚出来!”
加代说:“行了。左帅,你是不号称福田战神吗?你负责打文彪。健子,你负责打方波。”
陈耀东一看,“哥,我是干什么的?”
加代说:“耀东,你帮着一起干。”
陈耀东一听,转身冲向方波,并开始放响子了。丁健、左帅、郭帅以及加代 代的其他兄弟平推过来了。
文彪是狠人,没有退,但是手中的五连发与陈耀东手中的十一连发相比,差太多了。方波一看,喊道:“文彪,先走!”
“哥......”
方波说:“先走!这他妈是什么人呀?快走!”
陈耀东、丁健、左帅等紧追不放。方波十来个兄弟受伤了,文彪往回跑了。
大厅里的赵哥的嫂子看到眼前的情景,感叹道:“难怪加代能成事,人家的兄弟打架才叫打架!作为大哥的方波,正指挥兄弟撤退的时候,丁健朝着方波的脑袋放了一响子。方波一头栽倒在地,半边脸被打烂,一只耳朵没了。文彪过来拉方波的时候,丁健又了响子打在方波的膝盖上......丁健准备再打第三响子的时候,没有花生米了,方波被拽到了车上。丁健往前追的时候,肩膀被文彪的五连发擦伤了。
赵哥吓坏了,和很多人的想法一样,方波没了。江林在后面喊道,“行了,别追了!”
陈耀东还在不停地放响子。丁健说:“行了行了行了。”
“行什么行?”
“不追了。”
陈耀东说:“丁健,你真不够意思,没有让我打方波。要是我,我连续几响子,就送他上路了。”
方波和文彪被撵跑了。加代说:“赵哥,我这几天也不走,我就陪着你。我们研究研究,怎么收拾这帮小子。想尽一切办法把他撵出去。不把他们撵出去,肯定不行。
“兄弟,你这帮兄弟太吓人了。你们都这么打架呀?”
“赵哥,有你在,我们怕什么?再说了,我来都来了,不这么打,我干什么来了?”话锋一转,加代指着一帮被打趴在地上的方波的兄弟,“这二十来个.......”
赵哥一摆手,“没有问题。兄弟,你看我的。”赵哥转身叫来自己的兄弟小柏,让小柏把一帮伤员送到其他医院去了。
赵哥把现场和医院的事安排好以后,给代哥等人安排了酒店。赵哥也跟着去了酒店。短短的接触中,加代感觉到了不对劲。
5
赵哥给加代安排好酒店以后,把加代送到了房间。赵哥说:“代弟,你赶紧休息一会儿,一夜没睡了,而且喝那么多酒。”
“赵哥,房间没有其他人,我说句不该说的话。”
“你说。”
“我感觉这里面不对。”
“怎么不对?”
“你那兄弟有问题。”
“我哪个兄弟。”
“就那个小柏。我一直在观察着他,他有问题。”
“他跟我十几年了。”
加代说:“第一,我们从场子去医院,一路上,没告诉任何人。你到医院没有二十分钟,方波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而且知道你在七楼。他是怎么知道的?我只是猜测,赵哥,你别多心。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事我给你提个醒。第二,如果我是你,这回心就别软。方波能这么大张旗鼓地回来,不管是社会、背景以及关系方面,都得防备一点。如果他这次打不过你,你这回心不能再软了。如果再心软,你恐怕要给自己留祸根。另一方面,你也得对你那些受伤的兄弟有个交代。”
听了加代的一席话,赵哥说:“代弟,我明白。我自己也想了,我这回一定要把他送上路。”
“赵哥,我还有一句话,这几天你最好别回家。”
赵哥说:“我这些兄弟成天跟着我,应该没问题吧?”
加代说:“他既然能回来,肯定是把你底摸透了。如果没摸透,他不可能回来。你让嫂子也别在家里了,让她出门旅游去,或者跟着你,我们就在酒店。赵哥,我们一天换一个酒店,也不差这个钱,也别嫌折腾啊。”
赵哥一听,“天天换酒店,有这个必要吗?兄弟,这毕竟是在潮州,我自己家的地盘。我觉得他......”
加代一摆手,“小心驶得万年船。赵哥,你总觉得这几年你这混得不错,但是你记住了人为了利益,包括钱和卖盘,什么铤而走险的事都能做出来。”
“那行,那我听你的。”
加代一直陪着赵哥。身边的兄弟也一直没有离开。直到当天晚上,加代睡醒了。越哥来到加代房间,说:“代弟,我俩出去吃个饭。”
加代说:“赵哥,别下楼了,就在房间吃。”
赵哥听从了加代的劝说,没出去吃饭,让饭菜送到了房间来。小柏把电话打给了赵哥。“哥,有点眉目了,方波现在跑到潮州县了。”
“怎么发现的呢?”
“他跑的时候,有几个小孩看见他是往潮州方向去的。我特意打发了几个兄弟到潮州县医院去转了一圈,发现他了,但是他很快出了医院。现在在哪里就不知道了。赵哥,我是这么想的,你看我们能不能带点兄弟直接上潮州县打他,一次就把他灭了?省得他跟我们这个那个的。”
“行,我考虑考虑。”
“哥,你就别考虑了。现在都已经傍晚了,最好现在就杀过去,不给他喘气的机会。”
“行,我考虑考虑。你听我消息吧,我一会儿给你回电话。”
“哎!”小柏挂了电话。
赵哥看着加代,“代弟,你看能不能?”
加代说:“你不要去,你让他带人去。我在这陪着你,你把嫂子叫过来,我们几个人形影不离,就在这待着。我在你身边,我这些兄弟也不走。你告诉他,如果他能把方波抓回来,给他五百万奖励。他如果抓不回来,我们也不怪他。”
赵哥对加代的分析越来越相信了,说:“行。代弟,听你这一说,真没准有可能。”
加代说:“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去潮州县,他们在那边打你。另外一种可能是他们根本不在潮州县,而是就在潮州。一旦你去了潮州县,他给你来个回马枪,把你的买卖和公司全砸了,砸完之后就跑。人家一点损失都没有,损失的是你,你得把这个想好。”
赵哥把电话打给了小柏,“小柏,你带人去吧。”
小柏一听,“赵哥,你看......”
“小柏,这几个我把精力都放在生意上了。社会上的事我也没管,一直都是你替哥打理的。社会上的很多事,我也不清楚了。你带兄弟们过去吧。只要你能把方波和文彪抓回来,哥给你买一套房子,额外奖励你三百万。这些年,你在哥身边,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就当哥对你的感谢吧。”
小柏一听,“行,哥,没问题。那我这把人全带过去吧。不管怎么样,我搜他一圈。”
“行,那你去吧。”
“哥,我把人都带走了,你这边怎么办?”
“没事儿,代哥在我身边呢。”
“哦,对,代哥在你身边呢。那好了,哥。我去了。”
“去吧。”赵哥挂了电话。
小柏马上把电话打给了文彪。“彪哥,我是小柏。”
“你他妈昨天晚上死哪去了?”
小柏说:“我昨天晚上没机会下手。加代一直陪在他身边,而且深圳那边来了几十人。彪哥,你也看见了这伙人,下手太黑太狠了。我根本就没有办法。”
“小柏,你他妈纯粹跟我玩心眼。现在波哥半张脸打没了都不敢去医院,只能找了一家诊所治伤。你他妈拿了八百万,就这么办事呀?小柏,两天以内,你再不能把姓赵的销户,我就先把你送上路。”
“彪哥,这他妈不是着急的事。你说我他妈也没想到他会把加代领回来。原本计划挺好,他只要一进医院,你们人马一到,逼着他把买卖送给你,然后再收拾他一顿。计划不是挺好吗?谁能想到他把加代带过来呢?加代把他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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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波以前跟赵哥是平起平坐的人物,甚至比赵哥还牛逼,玩社会比赵哥狠。只不过赵哥为人好,利用白道把方波打跑了。
文彪不了解加代。小柏提起加代,文彪说:“我还没问你呢。这加代是谁呀?从哪冒出这么一个人物了?”
“这人是一个手子,深圳罗湖的,够个大哥。在深圳挺有实力的。”
“他什么时候走呀?”
小柏说:“暂时没有走的意思。他准备一直就陪着老赵。我听意思是说等把你们撵出去,他再走。”
文彪说:“要想个办法把他支开。不把他支开,怎么收拾都老赵?老赵不死,我们怎么回来?你的发财梦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彪哥,我有个办法。”
“你说吧。”
小柏说:“你派点人去深圳,把加代的买卖砸了。我就不信他不回去。老赵这几年一直做买卖,他们两口子常年做生意,现在他底下的兄弟都归我管,他底下不少兄弟都是我的人。只要加代一走,我一句话,就能把老陈的兄弟调走。到时候我告诉你们他在哪,你们过来收拾他,我再不过去救他,他必死无疑。”
文彪一听,“有把握吗?”
“加代也没有多少人,他手下敢打敢拼的四十来个兄弟基本都带过来了。加代在罗湖东门有个中盛表行,在福田金晖酒店负一层有个赌场。你把表行和赌场砸了。加代听到消息,不得马上回去吗?”
“行,没问题。我这边安排人。加代一走,你立马告诉我,我过去收拾老赵。”
小柏说:“彪哥,只要加代走,我就收拾老赵。”
“行,那好嘞,就这样。”
“波哥怎么样啊?”
“现在不知道呢,还昏迷呢,打着吊瓶呢。”
小柏一听,“彪哥,你跟波哥说说,这事确实是没想到的。”
“你把老赵弄死吧。弄死老赵,就不怪你了。否则,你他妈自己知道后果。”
“行,我明白了。”
文彪喊来了手下四大干将,胜子,凯子,阿来,大明。文彪说:“你们四个带点兄弟,去深圳罗湖东门把加代的中盛表扬砸了。砸完之后,紧去福田金晖酒店的负一层,里边有个赌厅,把里面的钱给我抢回来,把场子砸了。你没听清楚?”
“我们不是打老赵的吗?怎么......”
文彪说:“不是,现在出了点岔子,必须要这么做。你们要赶快行动,趁那边没有防备。去吧。”
文彪的四员大将带了三十五六个兄弟领命而去。十辆车直奔深圳。
小柏装模作样地带着一百多号兄弟去潮州县了。赵哥自从把方波打跑以后,基本不用打架了,养的兄弟也就少了。无非是需要有兄弟看场子的地方养一点人,平时都是小柏管着。这一百多少基本就是赵哥的全部社会小兄弟了。
赵哥、代哥、嫂子以及加代的兄弟在酒店里形影不离,以防偷袭。让代哥没想到的是,有人已经去深圳砸他的买卖了。
陈奕峰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哥,广龙来了。”
加代一听,“干什么来了?”
“哥,广龙跟我一起做了一点小生意,正好今天晚上就过来了,你出来一起吃个饭呗。”
“我不去了,我上潮州来给一个大哥办点事。”
“哦,那行吧,哥,那等你回来再说吧。”
“行,过几天我回去找你。”
“好嘞,哥。”
小柏把一百多人带到潮州县以后,往路边一歇,说是去找人,其实找了个洗浴,快活去了。
文彪的四个兄弟来到了中盛表行对面,车一停下,胜子说:“三位哥哥,我下去踩个盘子。”
“行,去吧。”
胜子进入表行。店长梅姐招呼道:“先生,买表呀?”
“看看。哎,这表是真的还是高仿的?”
“都是真的。”
胜子问:“最贵的多少钱?”
“最贵的一千多万。”
“什么手表这么贵啊?”
“先生,你这边看一下。”
“不看了,我就是问一声。这表行是加代的吗?”
梅姐在店里工作十年了。梅姐儿子结婚的时候,江林送了一套房子,加代也送了一套。梅姐去年生日的时候,江林慈送了一辆车。梅姐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对加代的江林绝对忠心。在表行工作的十多年里,经历过无数次的表店被砸。听胜子说话口音不是深圳口音,也不是过来买表的。听到胜子问表行是不是加代的时候,立马警觉起来,朝着门口看了看,看到了对面停了十来辆车。梅姐心中有数了,说:“这个店现在不是代哥的了,去年就转让了。”
“那现在这表行的老板是谁?”
梅姐说:“现在好几个老板。我只是个打工的,说实话具体几个老板我也不知道。”
胜子一听,“那加代现在在深圳没有买卖了?”
“有,还有一个买卖,金晖酒店负一层的赌场是代哥的买卖。”
“行,谢谢你。”
“先生,想看看什么表。”
“我不看了,走了。”胜子从表行出来,来到车旁,上了车。
“怎么样?人多吗?”
“白跑一趟。”
“怎么了?”
“表行不是加代的了,去年就转让出去了。”
“你问清楚了?”
“里面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女说的,不像说假话。”
“那加代在这边没有买卖了?”
“有。老妇女说福田那个赌场现在还是加代的。正是因为听她说这句话,我认为她说的是真的。如果她说加代在深圳没有买卖了,我觉得她是骗我。”
“那怎么办?这个表行砸不砸呀?”
“不是加代的,砸他有什么用?他也不会回来。我们去砸他的赌场。”
十来辆一启动,朝着赌场去了。
人,总是认为自己的能力大于自己所得到的金钱。人性是贪婪的,也是不知足的。
人生最可怕的就是身边人的不忠。
7
对兄弟好,不一定能换来兄弟的忠心,但是对兄弟不好,一定不会得到兄弟的忠心。兄弟的忠心与否不是衡量大哥的标准。
直到彪的兄弟上了车,梅姐才长舒一口气,赶紧让表行关门,并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喂,代弟,我跟你说件事,刚才把我吓坏了。”
“梅姐,怎么了?你说。”
梅姐说:“刚才来了十来车人,问表行是不是你的买卖。我说不是,去年就转让出去了。他问我现在你还有什么买卖,我说福田金晖酒店的赌厅是你的,他们应该奔那边去了。我看着像是来砸场子的。”
加代一听,“梅姐,这事谢谢你啊。回去之后我再谢你,我挂电话了。”
“哎,那好的,代弟。”
放下电话,加代赶紧把电话打给了陈奕峰。“奕峰,现在有一伙外地人要砸左帅的场子,你跟广龙赶紧过去。你们抄近路赶过去,一定要赶在他们到之前,把他们给我拦住。”
陈奕峰一听,“代哥,谁呀?”
“你他妈别管是谁了,把他全给我砍进医院去。广龙在吗?”
“在的。你不用管了,哥。”
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铁驴,“铁驴,你在哪呢?”
“哥,我在九龙港这边呢,帮邵伟卸货呢。”
加代说:“你去左帅的赌厅,来了一伙外地人要砸场子,一会儿应该要打架了。你过去看看。里面要是叫文彪的,或者有叫方波的,你把他们废了,尽量别销户。实在忍不住了,销户也行。”
“好嘞,哥,我马上我就去。哎,哥,不应该呀。左帅呢?”
“左帅不在场子里,跟我出来办事了。你快去吧。”
“好嘞,哥,我总算盼到你的电话了。我这就过去。”放下电话,铁驴身上别了两把短的,带着两把长的朝着自己的车走去。邵伟一看,“驴哥,你干什么去?”
“伟哥,我杀人去。”一阵黑烟,铁驴朝着金晖酒店飞去。
陈奕峰轻车熟路,几个近道一抄,赶在人生地不熟的文彪兄弟之前到了赌场。广龙带着张春秋等十来个兄弟,陈奕峰带了一百多个保安。周广龙说:“峰哥,一会儿他们到了,你别管。我在门口待着,我看看到底是谁。”
陈奕峰笑了笑,“你这一天的,行吧。”
陈奕峰的一百多人马路边上站站着。眼看十来辆没挂牌照的车过来了。周广龙说:“是他们吧?”
陈奕峰说:“像。都转过身,别看他们。不然,他们不敢下车了。”大家都转过身了,若无其事地抽烟。
车队过来了,一看道路两边全是人。几个兄弟起了疑心,胜子说:“别下车,我们直接开过去。不知这帮人是干什么,我们开过去,到前面停一会儿。等这帮人走,我们再回来。”
周广龙两步跑到车前,小胜子一个紧急刹车。车停下了,周广龙手一指,“下来!干什么的?”
小胜子把脑袋伸出窗户,摇手示意,“哥们儿,我们外地人,到这边旅游的。什么意思,是不让走,还是收过路费啊?”
“收你妈过路费,收过路费。下来!这地方不让过。下来,跟你们说点事。都下车,都下车。”说完,周广龙朝着陈奕峰喊了一声,峰哥。
陈奕峰一挥手,“围上!”一百多人呼啦一下上来了。几个兄弟一看,“胜哥冲出去!”
胜子一听,伸手准备挂档。周广龙哐地一响子把前挡风玻璃打炸了,“动?我他妈看是你油门踩得快,还是我花生米飞得快。”用子和坐在副驾和凯子的脸都划出西瓜汁了,双手一举,“大哥,别打别打别打。”
陈奕峰的兄弟手里拎着大砍,咣咣砸着其他车门,“别动,下车!”
三十多人,一个没跑掉,全都举手下车了。
周广龙问:“你们从哪来的?”
“大哥,我们就是外地过来旅游的。”
“外地来旅游往这走啊?说实话!说实话,不打你们。是不是准备砸赌场?”
“大哥,真不是。你看我们这些人哪个像打架的?”
“放屁!不打架来这么多人?”
“这都是我们自己家哥们儿,朋友。那你说旅游还不让啊?我们开车出来溜达溜达不犯事吧?”
陈奕峰一听,“来来来,刀架上,架上,架上。广龙,别跟他们废话了,全砍了吧。”
一车喇叭声急促响起,铁驴开着凌志470到了,一摆手,“广龙,奕峰,等会儿,等一会儿。”
周广龙和陈奕峰一看,“哎,驴哥。”
铁驴从车上下来,“都别动。我问一下,你们谁是文彪,谁是方波?”
没人回答。“问你们话呢,谁是文彪,谁是方波啊?”
“大哥,没有叫这名的。”
一看这帮人已经害怕了,谁也不敢说话。铁驴眼睛一转,“广龙,别打啊。文彪和方波是我的哥们儿。”
广龙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哦,我不知道。”
铁驴说:“文彪和方波要带兄弟们过来旅游,你别难为他们了。你们哪个是,还是说哪个认识?”
一帮人太紧张了,也许是脑袋被五连发支上后,智商丢失严重了。胜子说:“大哥,我认识彪哥。”
铁驴问:“你认识哪个彪哥?”
“文彪嘛!文彪是我哥。”
“文彪是你哥?那方波呢?”
“方波也是我大哥呀。大哥,你认识......”
“那就行了。”铁驴抽出十一连发,朝着那小子的肩膀哐地一响子,一只手臂飞了出去......凯子、阿来、大明都被撂倒了。
陈奕峰一看,“铁驴,不能这样打呀。这不担责任吗?”
铁驴说:“这有什么的?”
周广龙一摆手,“铁驴,你歇一会儿。明白你什么意思了。”一分多钟的砍瓜切菜,三十来个小子全被砍倒了。
文彪和小柏精心策划的调虎离山失败了。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8
铁驴把情况向代哥作了汇报。
“我知道了。”加代挂了电话。
赵哥问:“怎么样?”
加代说:“事大了,全都撂下了。”
赵哥竖起大拇指,“代弟,了不起!”
加代说:“现在别考虑那些了。你把小柏叫回来吧。”
“你的意思是?”
“赵哥,我知道你念情,但这种人留不得了。”
“现在能确定了?”
加代说:“那不太确定了。他这一去好几个小时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前脚走,马上就有人去深圳砸我的场子去了。这不明显要把我支开吗?一旦把我支走,不是小柏过来打你,就文彪过来收拾你。因为去深圳的不是文彪。这多明显啊!你打电话,客气一点,把他叫过来。”
赵哥拨通了电话,“小柏啊,怎么样?”
“大哥,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没发现他们。赵哥,要不我先回去吧?回去见面再说吧。”
“哦,那你回来吧。”
“哎,哥,代哥走没走?”
赵哥说:“你代哥刚才接了一个电话,火急火燎地出去了。怎么了?你知道他去哪了?”
“我不知道,我就是问问。我看代哥那人挺好的,一直陪着你。你先让他休息休息吧,我来护你周全。”
“行,你回来吧。回来我们再研究。”
“行,那好,那我就回来吧。”
听说加代接了电话,火急火燎地出去了,小柏喜出望外,拨通了文彪的电话,“彪哥,加代走了。”
“走了?确定?”
“确定,确定,确定。我马上就回去,抓住机会,我就动手。”
文彪竟然打起了赵哥媳妇主意,问:“你觉得老赵媳妇是不是挺好的?”
小柏一听,“怎么的?彪哥,你有想法啊?”
文彪大言不惭地说:“要是可以的话,你让他媳妇跟我,毕竟他媳妇有那么大的买卖呢。那我就得好好想想办法了。行,这事我考虑考虑。”
“好嘞。”文彪挂了电话。
加代说:“赵哥,一会儿你别管了。”
赵哥一听,“弟呀......”
“赵哥,你就别管了。”加代一回头,朝着陈永森一招手。陈永森来到加代身边,加代说:“你去吧。”
加代之所以让陈永森去的原因是,永森是香港过来的,在这边熟人少,没有资料,而且身上已经有了几个小黑人。
永森下楼了。赵哥难过地说:“代弟,我下去看看。”
“你看了,你的心......”
“没事。”说完,赵哥下楼了。
两个小时左右,小柏回来了。车往酒店门口一停,小柏领了二十来个兄弟进入了酒店,小柏说:“你们要楼下等着,我上去和大哥见面。”
小柏拨通电话,“哥,我到一楼了,你在哪个房间?”赵哥把房间号告诉了小柏。
来到房间门口,小柏一敲门,永森把门找开了。小柏一愣,永森说:“你好,是柏哥吧?”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永森说:“我,我是......”
赵哥说:“是我家亲戚,过来给我开车的。”
“哦,你好,兄弟,我不知道你。”
小柏走进了房间,永森在门口站着。小柏问:“赵哥,嫂子呢?”
“嫂子回家了。”
小柏坐到了赵哥跟前,说:“赵哥,我的意思还是要打。可是方波真他妈不要抓,我们要好好研究研究。”
“你没找着吗?”
“没找着。是这么一回事。”小柏一回头,“兄弟,你坐一会吧。”
永森一听,“我,噢,行。”
小柏说:“挺老实的一个小孩。”
赵哥说:“他老实,胆小,家里的亲戚,过来给我开车的。”
“挺好挺好挺好。哎呀,赵哥怎么说呢,这些年你对我也不错,我也不跟你说别的了,你看我......”说话间,小柏把手摸向了后腰。就在小柏的手刚触碰到短把子的那一刻,感觉后脑勺一硬,被支上了,“别动!”
老赵咬着牙,看着小柏。小柏头动都不敢动,问:“兄弟,什么意思?”
“别动!把手放到前面去。”
小柏把手放到了前面,永森把小柏的一只短把子卸了下来,“站起来!”
“别打,别打!我......我站起来,我站起来。赵哥,这是什么意思?”
老赵叹了一口气,“小柏,这么多年了,你他妈这么对我呀?这些年......”
“赵哥,我没别的意思。我拿这个是给准备给你,让你防身的。”
“行了,我都清楚了。就问你一句话,你怎么突然间问我一句,加代走没走?你怎么知道他要走呢?”
“我是随便问的。”
陈永森哐哐两响子,小柏的两条腿与躯体分离了。小柏倒地的那一刻,腰上的另一只短把子掉在了地上。赵哥看着倒在地上的小柏,眼睛湿了。永森说:“赵哥,剩下的你不用你管了,我把他拉出去。”
陈永森找了一块毛巾,塞进小柏的嘴里,把小柏的两条腿和身体装进准备好的行李箱,扛了出去。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是小柏至死也没有一句善言,甚至一句实话也没说。
加代经常对郭帅和侯义等兄弟说,对于投奔过来的小孩,一定要选一选,挑一挑。
不能对你忠诚的人,不管他有多少吸引你的地方,也不能让他在你身边。社会,男人,女人都一样!
9
李正光曾经说过,混社会的下场只有两个,一是被阿sir灭掉,二是被同行灭掉。赵哥红着眼睛,回到了大家所在的房间。加代一看,“赵哥......”
赵哥一摆手,“兄弟,不说了。哥谢谢你了。”
“不要这么说,弟弟应该做的。接下来怎么办?”
老赵说:“我想好了。换个酒店吧。等找了酒店,你陪我去找人。”
加代一听,“你准备找谁呀?”
赵哥说:“我不打算找社会了。我直接用白道拿捏他吧。”
加代犹豫了一下,说:“也行。关系行吗?不行的话,我帮你找人。”
“行,走吧。”
社会上斗来斗去,到头来发现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兄弟竟然背叛了自己,老赵心灰意冷。一大帮人下楼换酒店老赵准备找白道关系了。
加代和赵哥走在前面,旁边是嫂子,江林跟在后边。赵哥的眼泪忍不住往下掉,说:“代弟,我心里真难受。”
加代说:“哥,这没有什么的。他人变坏了,我们也没有办法。”
“是。哎呀,走吧。”
通过酒店的旋转门,来到车旁边,嫂子坐上车,说:“老赵,赶紧找个酒店,安排好后,陪代弟好好吃个饭。代弟一天没好好吃饭了。”
“哎,马上安排。代弟,你坐我车吧。”
“行,那我坐你车。”
加代正准备上车,一个声音喊道:“赵哥!”
“哎!”赵哥一回头。“砰,砰,砰,砰,砰!”四粒花生米打在了赵哥的胸膛,一粒打在了脸上。赵哥一下倒向了代哥。代哥也是因为受到惊吓,一下子赵哥被压在身下,溅了一脸的西瓜汁。嫂子一看,哭喊道:“老赵,老赵......”
眼看四个身影过来,还要打加代。丁健吼道:“cNm!”哐哐放起了响子,其他兄弟也从旋转门挤了出来,哐哐放响子。加代声嘶力竭地喊道:“给我销户他!”
四个身影一看,转身就朝着没有熄火,开着门的接应车跑了过去。加代的兄弟追过去的时候,只有徐远刚一响子打倒了跑在最后一个小子的后脑勺上,一下子爆头了。另外三个人跑了。
赵哥当场就没有气了。这次行动,为首的是文彪。
等兄弟们反应过来,发动车子,准备去追时,文彪的车已经开走了两分钟的时间。陈耀东、左帅和丁健驾车追了出去。
加代从赵哥的身下爬了起来,“赵哥,哥,哥,哥......”加代一声声地叫着哥,可是赵哥再也没有反应了。还好多人再也再也不能答应了。嫂子一屁股坐上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躺在西瓜汁中赵哥,“老赵,老赵......”
江林把加代扶站了起来,“哥,把赵哥送医院吧。”
“对,赶快,赶快!”
几个人把赵哥抬上车,把嫂子也拉了起来,一起去了医院。进了医院,大夫一看,连手术室都让进,一摆手,“谁是家属啊?”
加代说:“我是。”
“不用抢救了,人没了。这么说吧,华佗在世,也救不回来了。扁鹊也难......”
加代抬手给了大夫一个嘴巴,“救不回来,你他妈说那些废话干鸡毛啊?”......
赵哥被装里袋子里,推进太平间了。加代眼睛里布满血丝,来到嫂子跟前,“嫂子......”
“兄弟,嫂子现在也没主意了。嫂子也不说什么了,家里还有孩子。兄弟,你放心,嫂子不是个小女人。将来我能做的呢,就是把孩子抚养成人,把家里的生意经营好,我不能辜负他。这辈子不会再嫁了。兄弟,嫂子谢谢你了。”说完,嫂子给加代鞠了一躬。
加代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嫂子,嫂子。”一把把嫂子扶了起来。
“你快回深圳吧。事已至此,嫂子一个女人,我不能怎么样,我报阿sir。兄弟,你是老赵家一辈子的恩人。别看你哥不在了,将来你有任何需要钱或者其他方面的,你到潮州来,跟嫂子说。只要嫂子能为你做的,嫂子不会打折扣的。嫂子回去了,你也回去吧,这边也不用你管了。”
“嫂子。代弟也没别的,我也不跟你说我赵哥怎么样。等赵哥追悼会的时候,我一定过来,我送赵哥最后一程。文彪和方波必须为我赵哥偿命。如果我做不到,我对不起赵哥。如果不是赵哥挡在我身前,死的就是我。等我办好这事,我给赵哥磕头去。”
“不用了。”
加代把江林叫到身边,“江林,你送嫂子回家。”
江林送嫂子回家了。加代擦了擦眼泪,正准备打电话,陈耀东的电话进来了。加代一接电话,“怎么样?”
“哥,人跑了。没找着啊。
“耀东,你不是一直认为自己挺狠,挺牛逼吗?连个人都找不着啊?”
“哥......”
加代说:“你要是办不了这事儿,你就跟我俩吹牛逼,说你在宝安多厉害。”
“哥,我明白了,你等我消息。”耀东挂了电话。
陈耀东理解代哥的心情,知道自己打电话的时机不对。再说了,自己的大哥骂两句又能怎么样呢?陈耀东只有一个想法,抓住文彪和方波。
老赵家里一儿一女,钱也有,名也有,为人还好,正是享受人生的时候,可是人没了。
10
打了老赵以后,文彪跑到了潮州县,来到方波所在的诊所。本身就是小亡命的文彪已经杀红了眼。
文彪有四个亲信,打赵哥的时候折了一只,只剩下三个了。带着三个亲信,来到方波跟前。文彪说:“波哥,你看你都这样了,将来你能不能好,也不一定。兄弟还得接着混。波哥,我跟你一晃好几年了,为你打的架也不少。现在你把钱交给我吧,这帮兄弟我替你带,将来潮州我来罩着。波哥,你把银行卡和钱都给我吧。”
“彪子,不是,波哥......”
文彪说:“怎么说我都已经出问题了,我必须要跑,我把老赵销户了,替你报了仇,算是对得起你了。我是不是也该拿点属于我的东西了?波哥,把钱给我吧。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我就打死你。”
“彪子......”
彪子一回头,“毛巾!”兄弟递过来两条毛巾。彪子把两条毛巾系在一起,往方波的脖子上一勒,一使劲。方波喘不过气了。大彪松开手,“你把钱给我,什么事没有。”
“我给。”方波把加在一起一共两千多万的四张银行卡给了大彪,并把密码也说了出来。
大彪把卡往兜里一揣。方波说:“彪子,哥对你好一辈子。”
文彪一摆手,“哥到此为止吧,我送你上路。”说完,文彪用毛巾勒住方波的脖子,足足勒了五分钟。方波上路了。
三个兄弟吓坏了,“彪哥,你这以后不会这么对我们吧?”
“放屁。你们三个是跟着我干大事的,我能这么对你们吗?我们四个一起跑。只要你们跟着我,这钱我们四个人分。我带着你们躲一段时间之后,我们自己混,再回潮州,我们就立棍。走!”
打了赵哥,拿到了方波的钱。文彪把方波刚买不到一年的虎头奔牌照卸了,四个人开车往珠海去了。
文彪早已制定了计划。把车开到珠海,变现后,四个人通过海上去澳门。找一个大的赌场充当打手。混一段时间再回来。
江林把嫂子送回去以后中,回到了加代身边。加代指着江林,哽咽着说:“江林,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你要是不能把人找出来......”
“哥,你放心,江林想尽一切办法把他找出来。”
当天晚上,文彪等人跑到了珠海,第二天一早以八十万的价格把车卖了,找了一条船,直接去澳门了。
加代一直待在潮州,发动了一切能动用的哥们,两天下来一点消息都没有。加代都有点麻了。江林来到加代身边,说:“哥,我的意思......”
加代眼睛一瞪,“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不好找呀?”
“哥,你看明天嫂子那边都给赵哥办丧事了,我们......”
加代说:“我们该去还得去。我给赵哥磕头。我给他守灵。”
又过去一天,嫂子领着十岁的儿子,七岁的女儿跪在赵哥的遗像旁。现场人山人海。亲朋好友们一个个劝慰嫂子节哀,弟妹节哀。一般都是鞠躬。加代扑通一声跪在了遗像前,三十多个兄弟跟着跪下了。很看多人一看,“哎,深圳加代跪下了,草,这是多深的感情啊!”加代一个头接一个头地磕。嫂子哭了。磕头后,加代上了一柱香。然后坐在了棺材下面。
第三天,棺材抬出家门前,加代扶着棺材,刚说一句,“哥,我俩酒还没喝够呢!”说完就趴在棺材上哭了.....
郭雄给加代打来了电话。加代一接电话,“雄哥。”
“文彪是什么人?”
加代一听,“你听谁说的?”
“江林告诉我的。文彪是谁?”
“雄哥,我要找他。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郭雄问:“你想怎么样?”
加代说:“他得给我哥偿命。”
郭雄一听,“那你就不用过来了,这边我来办吧。”
“雄哥,这事不用你办,你让我派人去。”
郭雄说:“你别管了,我这边也刚喝完酒,听两个小孩说的,我知道在哪。你来的话,容易打草惊蛇。”
“雄哥,这事你要不让我派兄弟去,你自己给我办了,我挑你理。”
“你派谁来呢?如果你派来的人,在这边打不了呢?如果心软了呢?他们是四个人,你知不知道?”
“那我就派铁驴去,我让铁驴和广子一起去。”
郭雄不再说话了。加代说:“行了,我让铁驴和广子马上过去找你。”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铁驴和小广子。大长脸,一脸麻子的铁驴和一只眼的广子见了面。广子说:“就我俩去呀?”
“我俩去还不够吗?”
广子说:“加代不去吗?加代去了,我们不是可以过把瘾吗?”
“我哥不去了,我哥要送大哥最后一程。”
“那就我俩去吧。”
铁驴把电话打给了郭雄。“雄哥,我是铁驴子。我跟广哥去找你啊。”
“驴子,来吧。”
铁驴和广子坐上了邵伟安排的大飞,郭雄亲自过来迎接。往车上一坐,铁驴什么也不说。广子,说:“雄哥,我没什么可问的,这几个小子......”
“这几个小子现在没在赌厅,在赌厅外边的酒吧当服务员,打杂。我一个老弟正好去那玩,出来买咖啡的时候,看见了。和店长闲聊中得知其中一个叫阿文。我一想起江林跟我说的文彪的模样,我亲自过去了一趟,一看挺像的。”
小广子点点头,“雄哥,一会儿,我俩下去办事,办完你把我俩送走就行了。 来到地方,铁驴和小广子下了车,铁驴问:“广哥,怎么办?”
“你跟我走。我进去看看。”
两个人进了酒吧,分别坐了一个座位。小广子说道:“来杯咖啡。”
其中一个小子过来了,“先生,加糖吗?”
“少加点吧。糖尿病不敢多要。”
铁驴一听,“给我来一杯咖啡。”
广子一只眼看向铁驴。铁驴呵呵笑了笑,一摆手,“我不会点其他的。”
文彪来到了铁驴身旁,“先生,认识啊?认识怎么不坐一起呢?”
“跟你有毛关系?”
“哦,我就随便说说,你那咖啡加不加糖?”
“ 哎,看你眼熟。”
文彪一听,“啊?”
广子说:“铁驴,喝你的咖啡吧,别他妈瞎说话。”
铁驴我说:“我不管了啊!”
“什么你不管了?”
文彪也问:“大哥,什么不管了?”
铁驴说:“我意思是我不管那些鸟事了。兄弟是不是文彪啊?”
文彪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铁驴一看,“行了,肯定是你。”抽出五连发哐地一响子,把文彪打趴下了。送咖啡的一个肩膀挨了一响子,吧台里的一个钻到吧台下面了。还有一个在后厨,听到响声,刚跑出来,肚子上挨了一响子......
广子一看,“铁驴,你能不能听从指挥?”
铁驴说:“这不打完了吗?用不着搞得跟地下工作一样。”
铁驴来到吧台,看着钻在吧台下面的小子,“小王八,把头抬起来。”
那小子没有办法了,抬起头,“大哥......”
小广子过来,朝着那小子的后背砰砰砰地放了一响子,声音短而脆。
铁驴一回头,广子说:“你先出去吧,剩下的交给我。”
铁驴问:“能行吗?”
“废话,你都能行,我不行啊?”小广子用短把子把四个人送上了路,
铁驴和小广子上了车,郭雄把他俩送上了等候的大飞。加代得到消息后,给赵哥磕了几个响头,“哥,我答应你的事完成了。下辈子做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