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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松岗四霸,不打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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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社会,谁也不能永远地只手遮天。人都是两个肩膀架一个脑袋,谁也没有三头六臂。玩江湖的,谁怕谁呢?不服就干。对于社会大哥,踩着别人的肩膀上位效果是最好的。加代在深圳称霸十来年了。如果能把加代踩下去,意味着什么?所有的人都清楚。

提起深圳保安区,大家首先想到的是加代的兄弟陈耀东。准确地说陈耀东是宝安区沙井镇的大哥。陈耀东在沙井镇有两个赌场和一个加油站,另外对一些商户收保护费。依靠这些,陈耀东和兄弟们生活得有滋有味。正如陈永森投奔陈耀东时陈耀东说的,宝安区很大,天地广阔。

当年在宝安区的松岗镇盘踞着一伙社会。老大姓肖,叫肖厚明,人称明哥,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风度翩翩,长得特别帅气,做事也绝对是光明磊落,算是相当厉害的个人物;肖厚明手下大兄弟,身高一米八,体重却不超过一百三十斤。因为长得瘦,人送外号排骨陈,明哥手下最能打的兄弟;另一个兄弟只有一只眼睛,人送外号单眼才,类似于古代的刺客角色,为人阴狠;第四号人物叫文瑞祥,是团伙里的军师;四个人手下各有一百来号兄弟。团伙里还有一个值得一提的人物,名叫肖强,外号肖疯子,打起架来一点不比耀东差。四霸盘踞松岗多年,渐渐地有了野心,已经不满足于松岗称霸。宝安区这么大,深圳这么大,是时候扬帆起航了。

这天上午十一点。深圳宝安区松岗,军师文瑞祥说:“排骨啊,你给明哥打个电话,把他喊回来,我们几个研究点正事。你别整天出去招事惹非了。真要手痒痒,我们收拾点厉害的。”

“那行,我马上打电话。”

没有半个小时,四霸和肖强都回来了。肖厚明问:“什么意思啊?把大家都叫过来,有事啊?”

文瑞祥说:“哥,前两天你跟我说的事儿,我上心了。我们跟沙井交界处的位置,老陈家那个赌场,我这边都把价格我都谈下来了,一千六百万,里面的东西都给我们留下。”

明哥一听,“那你赶紧买下来。肖强,你陪你二哥过去。”

文瑞祥懊恼地说:“哥,这事儿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实话实说,出什么问题了吗?”

“这个场子被陈耀东拦胡了。根据我和老陈谈好的价格,我测算了一下,保守估计一年回本。努努力,甚至四个月都可以回来了。不知道陈耀东找的什么人,直接截胡了。而且我听说他是以九百万买下来的。现在我给老陈打电话,没人接。我昨天去他家,家都搬走了,看到他弟弟了,他弟弟说宁可白给陈耀东,也不卖给咱们。”

明哥眼睛一瞪,“这老陈是不想好了吧?把他灭了。”

文瑞祥说:“老陈早就跑了。我要是知道他在哪儿,早就把他送上路了。现在老陈音信全无,老陈的弟弟也找不到了。”

明哥问:“那陈耀东什么意思呢?”

老陈家的赌场位于松岗的地盘,不归沙井管。沙井这么好的地方。全让陈耀东一个人占着,四霸一个生意都进不去,心里一直也憋着气。文瑞祥说:“明哥,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没扩张,不占别人的地盘。陈耀东现在是越界了,大家也有不小的意见了,你拿个主意吧。”

肖厚明一听,“瑞祥,你跟陈耀东聊过吗?”

瑞祥说:“明哥,我哪里敢跟他聊呀?陈耀东的脾气,你也知道。我说实话,我出谋划策可以,你要让我跟他谈,肯定差点意思,我不太敢。”

明哥说:“你真也是的,你和肖强,大成还有才子,今天晚上把兄弟们全给我背上,我等一下去找陈耀东。他今天要是把场子让出来,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他要跟我装牛逼,我们今晚就干他。”

“明哥,其实陈耀东好办,难办的是他身后的那些人。你说加代还有小毛、江林徐远刚,哪个不是称霸一方啊!现在你可能没去过福田,你去福田的任何一个停车场,只要提起左帅,都不会收你的停车费。”

明哥一听,“左帅都这样了?他当年不是给人家看场子吗?”

“你别提当年了。现在是正经八百的大哥了,都起来了。”

肖厚明说:“你也别着急,一步一步来,先找陈耀东谈,都在宝安区,不能让他一家独大。不给面子,就跟他来个你死我活。你们赶紧给我备人。”

肖厚明斩钉截铁了,兄弟也不敢怠慢,再加上本来也早就想打了。这伙人绝对够选手,一点也不害怕陈耀东。这三个小子名义上跟着肖厚明玩的。要不然,也不会有所谓的四霸。几个兄弟随便一召集,聚集了一百多人,十一连子七八条。五连子二十多把。

明哥一看,大伙都聚齐了,拿起电话,“喂,大牙,陈耀东出来了吗?”

“出来了,就在老陈的场子这儿呢。”

“具体多少人?”

“我没看清,但是门口这边停了四五辆车。”

“好的,那我现在过去。你给我看着点。”明哥挂了电话。

耀东这边人并不多,小森子,彪马、陆风鸣三位干将以及看场子的十多个兄弟。陈耀东正指挥布置赌场,四下张罗着。突然听到外面发动机的轰鸣声,三十多辆车,一辆接一辆地停下了。

自古以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利益就会有纷争。

2

老肖一下车,身后跟着得力干将。老肖一回头说:“其他弟兄不用下车。老二啊,你别进去了。要是能谈妥了,最好。我也不愿意跟他们结仇,我们先礼后兵。”老二留在了外面,明哥带着七八个兄弟进门了。

“永森,你这几天去趟香港,让大哥给你介绍一下敏哥,让他给你介绍点爱玩的人。只要他们能过来。就能直接提升我们的档次......”话没说完,陈耀东看到门口进来了不少人,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朝着门口看去。

肖厚明呵呵一笑,“耀东啊,挺巧啊,正好你们都在这儿,我还想找你呢。”

耀东坐着,屁股都没抬,和肖厚明握了握手,说:“厚明,你好。”耀东的兄弟都走了过来,站在了耀东的身后。明哥说:“耀东,我也不会玩了,你现在屁股底下坐的地方怎么来的,你知道吗?”

“怎么来的?我买来的。”

厚明说:“买不买不重要。我们哥俩认识七八年了吧?老陈是跟我先谈的,准备一千六百万卖给我。至于多少卖给你的,我不知道。我这次来一是看看你。二是想跟你说说这场子的事儿。”

“那有什么可说的?现在是我的了。”

明哥说:“这地方现在是松岗,马路左边才是你们沙井的。你能懂我什么意思吗?”

眼睛一瞪,耀东说:“什么沙井松岗的?”

“耀东,我俩一直以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陈耀东一摆手,“姓肖的,你赶紧把嘴闭上。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陈耀东了,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你跑来给我划地盘来了,是这个意思吗?”

“哼,你明白就行。你现在踩线了。”

陈耀东问:“说完了吧?”

“说完了。”

陈耀东说:“行,说完了,我cNm!”

明哥一下愣住了,后面的肖强手一指,“你说什么呢?”

小森子说:“就他妈骂你们呢!”

陈耀东身后的兄弟们也都跃跃欲试。排骨成等人准备动手了,肖厚明一摆手,“耀东,你什么意思啊?我好言好语地跟你商量......”

“你不用废话,我踩什么线了?谁他妈画线了?”

厚明说:“沙井跟松岗你分不清吗?”

陈耀东说:“我分清个鸡毛啊。我告诉你,你没资格给我画线,宝安区都是我的。厚明,我没肥你们打出松岗,都算你便宜了。你他妈还给我划地盘呢。要画线,也是我画。”

“你要这么说,可以,我们不谈了。”

陈耀东说:“谁让你来的?我让我你的啊?”

肖厚明哥一回头,单眼柴直接跑向了门口。单眼柴一招手,“哎,二哥,你们马上进来。”

东哥瞅了一眼带人来的啊,要他妈为我耀东,好说好商量,怎么都行。谈不明白你出不去了,

,到了门口一摆手,二哥,你们马上进来。陈耀东一看,“带人来的,要围我呀?”

肖厚明说:“耀东,好说好商量,怎么都行。谈不拢,你就出不去了。”

陈耀东呵呵一笑,“哎呀,我操,你拿这个吓唬我?”

说话间,文瑞祥带着三十多个人进来了。还有六七十个站在门口。进来的人都拎着会冒烟的家伙,从肖厚明的左右两侧,把陈耀东等人包围了。永森等人本能地把手伸向怀里了。陈耀东十一连也在旁边的包里放着。陈耀东说:“厚明,我问问你,我就坐在这里,你还真敢打我吗?”

“那你试试呗,你看看我敢不敢打你。”

陈耀东说:“哎呀,你这时间挑的不对。”

“怎么不对呢?”

“哪怕你明天来找我,我都能把这场子卖给你。我甚至不要一千六百万,我一千五百万都能卖给你。正好我也不打算干,也准备转手出去。但是你今天来就不行。”

“今天我还没说卖呢。我要是卖给你了,我以后怎么带兄弟呢?还怎么混呢?在宝安区也没法待了。厚明,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带着你的兄弟们先回去,明天有时间,再过来谈谈。今天别说那些没用的。”

明哥一摆手,“陈耀东,别他妈说没有用的。”

明哥说:“你真以为我怕你呀?”

“你不怕我呀?”

明哥一听,伸手从后面兄弟手中拿过来一把十一连子。肖厚明说:“ 今天说不明白,我直接把你销户。”

“我就在这坐着。你要是真牛逼,你朝我脑袋上打,往我胸口打,你要是能把我销户,谁也不会找你。小森子,你也听好了,如果他把我销户了,你们不要找他。”说完这些,陈耀东话锋一转,说:“我能保证我自己家的兄弟,但是我那帮哥哥们可就不一定了。江林、左帅、徐远刚,小毛可就不一定了。我大哥加代真要找过来的话,你更不好玩。”

十一连子指着陈耀东,明哥说:“陈耀东,我他妈再说一遍,你千万别他妈逼我。这些年我挺容忍你的。再说了,我也想好了,我要是不往上走一走,往外闯一闯,用不了一年,松岗都会变成你的。”

陈耀东狂妄地说:“真就是这么一回事,我真想把松岗拿下来。来吧,打我吧。我眨一下眼睛,都是你养的。”

单眼才拎着家伙就上来了,一下指向了陈耀东。肖后明觉得关于地盘的事,最好还是谈。实在谈不拢再干。看到单眼才掏家伙了,肖厚明一回头,还没来及说话。陈永森把陈耀东往旁边一拽,顺手掏出家伙,朝着单眼才哐地一响子。单眼才本能地把头一偏,永森的一响子打在了单眼柴的肩膀上。单眼柴咕咚一下向后倒去。陈永森紧接着放了第二响子,转身喊道:“东哥,快跑!”陆风鸣、彪马和文强也把家伙掏出来了。

3

陈永森拉着陈耀东,陆风鸣在后面推着,往后门跑。肖厚明这边也不是吃素的,肖强顺手拎起十一廉子,抬手就干,排骨成也没闲着......

陈耀东不跑都不行了。陈耀东的兄弟边打边退。肖强一个人五响子放倒了陈耀东的三个小兄弟。文瑞祥一挥手,“给我打!”

文强的胳膊和后背各挨了一响子,直接被撂倒在地上了。文强一捂后腰,“我完了。”

陆风鸣和陈耀东把文强拽了起来。兄弟们把后门踹开了。陈耀东临出门的时候,喊话:“肖厚明,我要不把你送上黄泉路,我就是你儿子。”对面的几十个人扑了过来。要不是陈永森反应快,这次耀东就交代在这里了。陈耀东、陈永森、陆风鸣、彪马和文强逃出了门,但是手下的几个小老弟一个都没出来,全部挂彩了。

陈耀东等人跑出来以后,一头钻进了陈永森的车,仓皇逃跑。肖厚明在后面一摆手,“兄弟们,都给我追。今天把陈耀东给我赶出宝安区。肖强光着膀子,把副驾驶的门推开,一脚踩在踏板上,哐哐放响子。嘴里喊道:“陈耀东,今天把你废了!‘

陈耀东这边头都不敢抬,文强在后排脸色煞白。耀东低着头拿起电话,“帅哥,你快点来吧。肖厚明领着一百多人追我呢。”

左帅在福田区,最快也要四十分钟才能过来。真等左帅过来,黄花菜都要凉透了。给左帅打完电话,陈耀东把电话把给了兄弟,此时团队的二号人物阿坤。阿坤接到电话,来不及召集其他兄弟,带着身边四个老弟开了两辆车过来营救。此时,陈耀东的车上,坐在后排的彪马也挨了一响子,是从后挡风玻璃打进来的。陆风鸣扶彪马的时候,手也受伤了。阿坤迎面过来了,哐哐开始放响子,但是对面人太多了,响子也多。排骨成和肖强一人领着一帮人直接往阿坤车上打。阿坤五秒钟都没抵挡住,就抬不起头了。一加油门朝着一条小岔路跑了,五个人三个挂彩了。陈耀森一看,“东哥,千万不能回场子了,阿坤都过来了。”

陈耀东说:“赶紧往福田开。”

陈永森以最快的速度朝着福田左帅的场子开去。陈耀东又把电话拨给了左帅。“帅哥。”

“耀东,你别着急,我现在往那边赶呢。”

陈耀东说:“我现在往你们福田区赶呢,你赶紧过来迎我一下,我兄弟们都打散了,这一回折多了。快点吧。”肖强在后面不依不饶,一直在追。肖厚明的电话过来了,“别追了。”

“哥,我再有一公里就能追上他了,我直接把他送上路。”

肖厚明说:“你赶紧回来,穷寇莫追。再追就到福田了,左帅可不好对付。我们今天已经不错了,偷袭算是成功了。陈耀东肯定打过电话了。你带人回来,我们往他的沙井金之尊去,去把场子砸了。”

“哥,要不你们先去,我把陈耀东给废了。”

肖厚明说:“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你进到福田就出不来了。左帅不好对付。江林要知道消息,肯定给把你围了。听话,赶紧回来。”

“好嘞,哥。”

肖强一声令下,“调头去金之尊!”

二十分钟以后,肖厚明带着人到了陈耀东的金之尊,里面仅有几个服务员和几个看场子的兄弟。一下车,肖厚明说:“排骨,你砸前面的赌场。肖强,你砸后面的场子。把场子里的钱全部抢了。限你们十五分钟之内解决问题。砸完之后回松岗。”排骨和肖强一人领了三十来号兄弟过去了。明哥在门口计时。

陈耀东和左帅碰面了。左帅一看,马上让大东把文强、彪马和陆风鸣送往医院。因为情况紧急,左帅也只带了两车人过来。左帅说:“耀东,你和永森支交的场子,我去把肖厚明捏死。”

陈耀东一摆手,说:“给我一把家伙,我要亲自动手。”

左帅说:“我车里有。”

永森从左帅的车里拿了两把十一连子,一把递给了陈耀东,一把留给了自己。两辆车刚开没有三百米,陈耀东接到电话了。“东哥,你赶紧回来看看吧,两个场子都被砸了。”

陈耀东问:“他们人呢?”

“都走了,你赶紧回来看看吧。”

放下电话,陈耀东的脸色都变了。左帅问:“怎么了?”

陈耀东难过地低下了头。左帅说:“说话!”

陈耀东把接到的消息告诉了左帅。陈耀东说:“我要灭了他!”

来到金之尊一看,一片狼藉,像是鬼子来过一样。陈耀东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报仇。”

左帅说:“耀东,你别着急。我们指定收拾他。”

陈永森也说:“东哥,你消消气,我们肯定找他。”

陈永森召集没有受伤的兄弟。左帅也打电话从福田调人。江林把电话打了给陈耀东。电话一接通,江林说:“耀东,你听我说,你赶紧来罗湖。”

“你干什么呀?你知道我出什么事了吗?”

江林说:“我就是因为知道,才给你打的电话。你赶紧回来,我已经通知远刚和小毛了,你把左帅也喊着,你俩先回表行,千万别冒失。我这么告诉你,人家既然敢打你,敢突袭你,肯定是有备而来。二哥不能坑你,这时候可不能吃愣亏。这时候冒冒失失去松岗,不知道可能发生什么事。赶紧回来,我们一起研究。我们不是收拾不了他,我们完全能捏死他。”

“行。”陈耀东放下了电话。

左疯子说:“我们直接去。”

陈耀东说:“江林说得有道理。”

左帅说:“我不管他有没有道理。江林什么意思?打不打?”

4

不打不相识4:冲动与冷静,松岗四霸守株待兔

陈耀东不是大哥,江林也不是大哥。从这一件事上,可以看出陈耀东和江林的差距,也能看出江林和代哥的差距。

陈耀东告诉左帅,江林说打,而且把兄弟们都叫回来了,研究怎么打。左帅一听,“那行,打,可以。他要说不打,我可不听他的。走吧,我们回罗湖。”

来到表行,小毛、徐远刚都在了。左帅和陈耀东一进门,江林一摆手,“你俩坐下。”

陈耀东和左帅坐下后,江林说:“耀东啊,你先消消气。不是二哥说话不好听,你还是没到位。”

“我到什么位?”

罗湖怎么没出这些事儿,福田怎么也没事儿呢,汕尾也没出这样的事,怎么偏偏你宝安出了这事儿呢?刚哥也跟你说过,你得把这些人结交啊。什么年代了,你还想一家独大,觉得自己说了算。没事的时候,还挤压人家,让人没法活了。要是我,我早就打你了。”

陈耀东一听,说:“二哥,你什么意思?”

江林说:“我没什么意思。我们这次要么不打,要是打的话,就直接给他踢出去。一句话,心必须狠。以前我怎么说你的,要么把这帮人都交下,要么就踢出去。你说不用,你说这帮人全怕你,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现在你自己看看。”

徐远刚一摆手,“行了行了,谁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儿,你这时候跟他说什么呢?谁能听进去?我都不乐意听。耀东啊,你的伤还没好彻底,打他是必然的。但是怎么打,还得你二哥策划一下,毕竟江林想得周到一些,让他黑白两道统筹一下。江林,你头脑好用,一肚子心眼,你说个方法。”

江林说:“如果大家听我的,我就说我的想法,既然耀东已经吃亏了,我们别再吃亏了。打肯定是打,要看怎么去打。听我的,行不行?”

徐远刚说:“你说吧。”

江林刚要打电话,代哥的电话打进来了。电话一接通。代哥说:“你替我去香港买块手表,然后你派人给我送过来。田壮的手表丢了。”

“行,哥,我知道了。但是我得跟你说点别的事儿。”

“说吧。”

随后,江林把耀东挨打的事儿说了一遍。代哥一听,“等我回去。”

“哥,我想先给他们打个电话。他们不是想谈谈吗?我想跟他这么谈,他们不是把陈耀东打了吗?我直接给他们提要求,我要他五千万,把钱拿过来,我们可以谈一谈。只要他敢来就行。我现在就怕他们跑了,到时候我不好找他们。我想办法把他们集中在一起,然后让兄弟们把他围上,一锅端了。这一次,我铁了心把他们踢出去。”

“行,可以。想得不错,你先这么办吧。要是打的话,别着急,等我回去再说。我马上回来。这几个小子,我知道挺心狠手辣的。”

挂了江林的电话。代哥把电话打给丁健。“健子,你把郭帅、马三、大鹏、孟军、小瘪子、哈森、老金他们全喊上,到八福酒楼,我马上让王瑞买机票,。我们连夜去深圳。”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加代说:“耀东的场子被人砸了,而且耀东和手下十来个兄弟受伤了。”

丁健一听,“我明白了,哥,我马上安排。”

江林把电话打给了肖厚明,肖厚明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但是看尾号是四个九,也猜了个八九离十。文瑞林说:“哥,你一点不用担心。”

“我没担心。”

文瑞林说:“我们在罗湖和福田打不过陈耀东、左帅和江林,这是肯定的。他们在那边确实实力在,背景厉害,兄弟也多。但是他们今天敢进松岗,我不说让他们有来无回,但是肯定得吃点大亏。如果不是这样,算我白布置了。”

肖厚明点了点头,接了电话。“喂,你好,哪一位?”

“你是肖厚明吧?”

“是我。你是哪一位?”

“我是江林。”

“哦,你好。怎么了?”

“我们聊聊吧,陈耀东这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我们讲不讲理?你要讲理,我跟你聊。你要不讲理,我们也不用聊了。你们现在就可以过来打我。”

江林问:“什么意思呀?”

肖厚明说:“是你兄弟陈耀东不对在先,你怨不着我。”

“听你话里话外的意思,你是不想跟我谈啊。”

“根本没有谈的必要。江林,我知道你在深圳,你算是第一了。你手下的几个兄弟,地盘,生意是最大的,包括你黑白两道的关系我都是知道的。我自愧不如,我比不过你们,但是我们也要生存。陈耀东把我压在松岗,让出根本出不去,我手下的兄弟也要生存吧?”

江林说:“你说完了?”

“说完了。”

江林说:“我们见个面谈谈吧。”

“我们不用见面。江林,我知道你什么目的,谁也不是第一天玩社会了,我说实话惹不起你们,但是我一点不怕你们。走出松岗,我不一定能打过你们。但是只要你来松岗,可就不一定了。”

“我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你拿出五千万,买你们几个人的命,我同意。但是你要是舍命不舍财,那就是一个字,死!陈耀东的场子你们都敢砸呀?新义安也没敢呢!现在不是你们在不在松岗混的问题了。我要让你们滚出深圳,别说宝安和松岗了。”

肖厚明一听,说:“我等着。江林,我也告诉你一句话,你我都是人,也都是社会人。你敢往以上打,我也敢往脖子以上打!谁也别把谁逼急了,也不要看低人。大不了,以命换命。必死,还混社会吗?从决定打陈耀东的那一刻起,心中就没有怕了。你要是敢来,你就来吧。”

5

肖厚明不怕事,觉得大不了鱼死网破,不存在怕。江林觉得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以为可以把对方骗过来谈,结果被对方一顿叫嚣。放下电话以后,肖厚明说:“大家今晚都加点小心。加代他们这伙人够选手,但是他们阴招也多。你们今晚都别回家了,在夜总会委屈一下,过几天,看看情况。”

单眼才去医院后,简单包扎了下就回来了,说什么也不肯住院。单眼才说:“我一只胳膊受用车了,但是只要他们敢来,我另一胳膊还可以开火,我干死他们。”肖厚和兄弟们一听,无不觉得单眼才是个好兄弟,好哥们儿。

众人都找地方休息了。文瑞祥把排骨成了过来。文瑞祥说:“成子,我听说江林的媳妇滕小月在福田区开了个演艺吧,你过去把她给我绑过来。”

排骨成一听,“二哥,这事儿可不道义啊。”

文瑞祥说:“有什么不道义的?兄弟,都他妈你死我活了。江林是什么人物呀?你别看他现在大了,以前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他们打白景荣,打东莞那帮人的时候,他们下手多黑呀!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必须留一张底牌。明哥这是干不出来,我们当兄弟的不得替大哥干吗?真要是这几天江林带人扑过来,或者通过白道找我们,我们怎么办?他带人扑过来,还好一点,有你和肖强在。我最怕他找白道。如果他玩白道怎么办?我们得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我们大哥也有关系啊。”

“我们的关系没有人家硬,你还不明白吗?肯定硬不过人家。”

排骨成说:“二哥,我可以给她带回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儿。”

“什么事?”

“这人必须在我手里。”

“你什么意思呀?”

“我把她关在我办公室里,好吃好喝地招待她。谁也不能进去,到时候我在门口守着。如果底下哪个小孩敢骚扰人家,我一定把他腿打折。二哥,我们玩社会的,迫不得已干一次这样的事,我也可以理解,但是不能伤害人家。江湖事江湖了,祸不及家人。”

“兄弟,谁会呀?”

排骨成说:“二哥,你要是同意的话,我就去干。但是你要是伤害一个女人,这事我做不出来。我们是男人,是站着撒尿的人。”

文瑞祥说:“你去吧,二哥肯定不会的。”

“那行。”说完,排骨成领着六个兄弟,开了两辆车出去了。

串吧里,小月坐在吧台旁边的一张高脚凳上,端着一杯红酒,在跟常来的熟客聊天。排骨成对同行的兄弟说:“听着,进去之后,直接把吧台围住,我把她拽出来。把她拽出来,我们就走。如果有人追,可以放两响子。没人追,我们直接就走。”

兄弟们点了点头,走进了串吧。兄弟们踩了踩盘子,发现串吧里只有几个人。排骨成手里握了一把短把子,来到小月跟前,说:“嫂子,你好。”

“哎,你好。你们是来吃饭的吗?”

“嫂子,你不认识我了?”

小月愣了一下,说:“我没想起来,你是谁的朋友?是二哥的朋友吗?”

“嫂子,我不是谁的朋友,但是我带一个朋友来的。嫂子能不能不吵吵,跟我走?”

“老弟,你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说话间,排骨成从怀里把手抽出来,把短把子对准了小月,“嫂子,你看着办。”

小月一看,懵逼了,但是没有叫。排骨成说:“真不愧是江林的爱人,见过场面。放在一般人,早叫起来了。嫂子,你是见过场面的人。我既然能拿这东西过来,肯定不是吓唬你的。没有办法,逼到这种份上了。嫂子,跟我走,到我们那里待几天,我肯定好言好语,好吃好喝地招待你。要是不走,肯定是不行的。”

小月说:“你知道我是江林的爱人,你还敢这么做啊?”

“嫂子,敢来就不怕。走吧!”排骨成一把抓住了小月的肩膀。小月说:“老弟......”

“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动静大了,我们几个出不去,你就别怪我粗鲁了。走!”小月跟着排骨成上了车。其他的兄弟上了另外一辆车。排骨成说:“嫂子,你放心,谁也不会坑你害你,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委屈你跟我们走一趟。”

把小月带到松岗的夜总会,文瑞祥一看,说:“赶紧带到里面去。”

排骨成指着文二哥说:“二可,我可说好了......”

“我知道,谁也不会的,你就放心吧。”

把滕小月送进了办公室,排骨成端了一张椅子坐在了办公室的门口。

滕小月被带走了四个多小时,江林不知道,串吧也不知道。直到服务员找不到老板,打电话,电话关机,楼上楼下到处不见小月的身影,这才发觉不对,一下子慌了神。

加代抵达深圳了,江林带人过去迎接。车上,加代问:“电话打没打?”

“打了。”

“怎么说的?”

江林说:“这帮小子挺硬。”

“原话是怎么说的?你学给我听。”

“说要打你就来。谁都是两个肩膀架一个脑袋。混社会的,还怕死吗?敢打陈耀东,就是不怕死。”

加代一听,“这是故意想跟我们干吗?”

江林说:“哥,他应该不是故意的,应该是耀东抢他的地盘,抢太多了,把他逼得生存不了了。”

加代问:“耀东怎么说?”

江林说:“他能怎么说?生气呗,去医院看他几个兄弟去了。”

加代说:“我早就跟他说过,心要是善,就跟我交哥们交朋友,把人全都收下。心要是狠,直接都给他们赶走,实在不行,把他废了也是可以的。就怕这样,不善还不狠。”

“哥,这道理我能不明白吗?但是说不动他。”

加代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性格就这样,个性太强了。走,往回开吧。”

有人说代哥心善,是仁义大哥。其实代哥玩的是善和狠。对于不能交朋友的,代哥也是绝对地狠。人不狠,站不稳。

6

从深圳机场往中盛表行的路上,江林的电话响了。电话一接通,就听电话里说:“二哥,嫂子失踪了。”

“什么?”

“嫂子失踪了,我们找了四五个小时了,电话也关机了。”

江林一听,一拍方向盘,“坏了,今天店里来生人了吗?”

“我们也没注意啊,今天嫂子一直在吧台的。”

“我知道了,一会儿再说吧。”江林挂了电话。加代问:“怎么了?是在说小月吗?”

“小月失踪了。哥,我怀疑是那帮人干的。”

加代说:“他们要敢这么做,我肯定饶不了他们。你把对方的电话给我。”

“哥,你看......”

“你放心吧,这种事儿哥还不会办吗?你别担心了。实在不行,哥过去把她换回来,我不能让弟妹出事。”

代哥把电话拨了出去,“喂,我是加代,你姓肖是吗?”

成就是一个人综合能力的反映。即使肖厚明自认为各方面的能力和做法不比加代差,但是结果放在那里,没有加代的口碑好,名声响,兄弟的拥护程度强。对于加代取得的成就,肖厚明是羡慕的。听到加代的电话,肖厚明还是有所顾忌的。加代说:“兄弟,可能你也知道陈耀东是我弟弟。要是我弟弟哪里做的不对,你跟我这个当哥的说说。第二呢,如果你要跟他有什么利益上的摩擦,我们可以聊聊。男人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谈的。我俩虽然没见过面,但是我听说过你,我们完全可以成为朋友,都是一个城市的,这是干嘛呀?”

肖厚明说:“加代,你很了不起。我知道在深圳十来年你没买过谁的账。我挺佩服你的,但是我没办法,我底下一百多个兄弟,我如果再不往外走走,我都生存不下去了。你比我大,我叫你一声代哥,你也别怪我,这是生活所迫。你在深圳的战绩,我也听说过一些,你能走到今天绝对了不起。你也应该能体会到我的感觉。穷生奸计,富长良心。代哥,你说我说的对吧?”

加代没想到肖厚明会说出这一番话。愣了一下,加代说:“兄弟,你能说出这番话,证明你是个男人。今天你跟江林说的话,也能证明你是个选手。这样吧,我们单独见一面。你有什么要求,你提。把人放了吧。”

“什么?”

加代说:“我说你提要求吧,你是要钱,要地盘,还是要什么,你说一声。我绝对不讨价还价。兄弟,我挺敬佩你的,但是男人不能拿女人做筹码。”

“我拿女人做筹码?我拿哪个女人做筹码了?”

“兄弟,你敢做不敢当呀!”

“我怎么不敢当呢?我拿谁做筹码了?我怎么都不知道呢!你这是说什么呢?”

加代问:“江林的爱人不是你们带走的吗?”

肖厚明说:“胡说八道!代哥,你要想打我,直接来,不用找什么借口。你给我灭了,我也不吭声。社会的游戏规则就是这样。但是你要是败坏我的名声,我不答应。我一辈子干不出这种事。”

“兄弟,我认可你说的这句话,我这边再问问。”

肖厚明说:“代哥,我把话给你说明白。陈耀东的事,我跟你说清楚了,你也不用跟我谈。我不要别的,我只要地盘。”

“要不你把我们灭了,你永无后患。但是只要你灭不了我,那你们就永无宁日了。”

说完,肖厚明把电话挂了。江林说:“哥,他们是不是挺难缠的?”

在旁边的王瑞也说了,我们这些年还没遇到这种人呢,敢跟我们较劲。代哥呵呵一笑,说:“有点意思啊。江林,你再问问,看小月是不是跑哪里去了。我看那小子不像说假话。”

放下电话,肖厚明沉思,加代回深圳没有直接过来打,而是主动打了一个电话,提到江林老婆了,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的,肯定是有什么问题。有什么问题呢?肖厚明拿起电话:“祥子,你来我办公室一趟,赶紧的。”文瑞祥看了一眼排骨成,“你告诉大哥了?”

排骨成说:“我没有。我谁也没告诉。怎么了?”

“那可能不是这件事儿,那我上去。”文瑞祥来到肖厚明的办公室,“明哥,你找我?

肖厚明问:“我问你,你是不是瞒着我干什么事儿?”

“没有啊,真没有。”

“祥子,我们兄弟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性格我太知道了,我也不怪你,但是最起码男人要敢做敢当。大哥再问你一次,你说还是不说?”

文瑞祥说:“大哥,我也没有办法,我怕他们玩白道。”

“放屁,你还想不想玩江湖了?我们在松岗这些年,我们欺负过谁?要不是实在生存不了,我是真不想跟他们打。谁愿意惹他们啊?但是我们干就干了,你这他妈叫什么事儿?”

“哥,我怕他们玩白道......”

肖厚明一听,啪地一拍桌子,吼道:“怕什么玩白道。他如果真那样,我们认了。我们也可以选择找关系呀。我们就没关系了吗?。”

“哥,我怕我们的关系没他硬。”

肖厚明说:“我们关系没人家硬,是咱们自己没有结交硬的关系,是我们自己的事。你绑一个女的干什么?赶紧把人给我带上来。”

文瑞祥一听,也急了,激动地说:“哥,我可以放人。但是我话说在前面,前脚放她走,后脚他们肯定找白道收拾我们。”

肖厚明吼道:“那我们就陪他玩。只要有一个人在,也不让他们好过。我看他们能怎么样?”

“哥,你听我一次行吗?”

肖后明问:“我俩谁是大哥,你干的那事光彩吗?”文瑞祥一听,转身下楼把小月带上来了。肖厚明一指文瑞祥,“老二,你出去。”文瑞祥退出了办公室。

7

不打不相识7:肖厚明玩干净的社会,加代:不服就打

肖厚明对小月说:“叫你声嫂子吧,江林比我大。我跟江林肯定是对头,但是这跟你是没有关系的。这是江湖的事,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即使他把我弄没了,我老婆肯定不会找你们的。反过来,我要是把江林打没了,你也不要找我。他要是害怕了,他可以选择不和我打,他知道怎么做。他是个男人,我尊重他。他要是跟我玩阴的,我肯定瞧不起他。反过来也是一样。因为绑你这件事,我自打嘴巴,我替我兄弟给你赔个不是。嫂子,你看好了,这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说完,肖厚明扇了自己两嘴巴。

肖厚明不好意思地说:“嫂子,等下我安排兄弟送你回去。”肖厚明朝着门口说道:“排骨,我知道你在门口,你赶紧进来。”

排骨成推门走了进来,肖厚明说:“怎么把她弄来的,给我怎么送回去。嫂子,你跟他走吧。”

小月从来没见过这种人,看到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肖厚明亲自把小月送下楼,上了车,排骨成开车带着小月走了。距离串吧五百米左右,排骨把车停了下来,说:“嫂子,我不能送你进去了。我把手机还给你,你自己进去吧。”小月点了点头。排骨成调头回去了。

小月进到串吧,等候在里面的小毛等人一看,愣了一下,“哎,嫂子,你去哪儿了?”

小月没有正面回答,却问:“江林呢?”

小毛赶紧把电话打给了江林。“二哥,嫂子回来了。”

“她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嫂子说和你见面说。”

江林把电话一放下,说:“哥,你弟妹回来了。”

加代问:“她去哪里了?”

“不知道,说见面再说。”

“那你让她来吧。”

小月来到中盛表行,见到了加代的江林。代哥一握手,“弟妹啊,你去哪里了?你看把大伙急坏了。”

小月也把刚才的情况一说,并把肖厚明打自己嘴巴的事也说了一遍。江林都听愣住了。代哥点点头,说:“有点意思。弟妹没吓着吧?”

“刚开始有点怕,但是带走我的那个叫什么排骨的跟我说好说好商量,好吃好喝对待我,谁也不会伤害我,而且一直在门口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我待的房间。”

加代一听,“行,江林,你送弟妹回去吧。我考虑考虑。”

江林送小月回去了。加代往沙发上一坐,自言自语地说道,你不服我不行啊。你不服,我得要收拾你呀。

贵螃蟹一听,“干吗?”

“干!还是得干啊。”说完,加代拨通了电话,“喂,姓肖的,你算是个男人。”

“别说没有用的。你什么意思吧?”

“你现在准备人吧,我过去收拾你。”

“什么时候来?”

“一个小时就到。一个小时之内,我到你松岗的夜会找你。我去多少人,你管不了吧?”

肖厚明说:“你想来多少人就来多少人。你能进来就行。”

加代一听,呵呵一笑,“那好,等一会儿我们见面说。”放下电话,加代把兄弟们都叫醒了。把铁驴、丁健,耀东、大志、左帅和马三等人喊进了房间,把门一关。加代说:“靠你们哥几个了,对方不服我们,我不说,你们应该都明白了怎么办了吧?总是不回深圳,即便回深圳,也是摆事儿,多年没在深圳打架了,外地比本地的怕我们了。我们镇不住了吗?”

左帅说:“谁吹牛逼不怕我们?”丁健说:“哥,我送他上路。”

“有这话就行。”

长着驴脸的铁驴说:“哥,怎么了?我进门就扫射。”

加代说:“行。咱们给他们弄,没铁驴,直着眼睛。哥,你放心吧,等下接我,我就给他们突突了,带个点点头行

加代把江林叫到身边,说:“你别跟我们去了。”

这件事不光是耀东被打的事,更牵涉到小月被绑。事情总是这样的,伤到谁,谁疼。还有一点,江林觉得代哥是不是觉得自己打架不行呢。江林说:“哥,我......”

加代一摆手,“你带点钱去市总公司,看看是老大值班,还是老二值班。你不是跟他们都好吗?你去陪他们抽烟聊天,其他话不要说。等我这边通知。到时候我告诉你怎么做。

加代点兵点将点了四五十人,其他人没带,开了十三辆车朝着松岗去了。加代特意让大志和自己同车。加代告诉大志:“一会儿,你把小管子往夜总会里扔。扔不进去,就往门口扔。”

“行,必须的。”

接到加代的电话以后,肖厚明集合了所有人。肖强说:“明哥,一会儿我会一会这个加代,。我在深圳待了十来年了,听过他的名声,但从未见过他人。我今天非得干他两下。”

“行,我有强子兄弟,还怕什么呀。”

排骨成说:“明哥,你别看我瘦,瘦归瘦,筋骨肉。我不猛啊?我比肖强差呀?我早就想打他了,有什么可怕的。一会儿我也出去干他。”

“行。”肖厚明也同意了。

文瑞祥说:“哥。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能不能说。”

“说吧!”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好。哥,我永远跟你是一条心。哥,你别看我不能打仗,但是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你打我骂我,我都不在乎。”

肖厚明一听,“你干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跟你说一声。”

“行,我知道了。”肖厚明说道。

江林看不起文瑞祥。从玩脑袋看,文瑞祥不一定比江林差,而且文瑞祥还有乔巴那样的阴狠。

8

来到了松岗的夜总会,夜总会的门关着。下车以后,加代对陈耀东说:“给我一把十一连子。”

王瑞一听,“哥,你这是干什么呀?这么多兄弟在呢。”

加代没有答理王瑞,拿到十一连子后,加代喊话:“肖厚明,肖厚明。”

肖厚明把门开了一条缝。加代一摆手,“你好,哥们儿,我叫加代。你把门打开说话,你怕我呀?”

肖厚明一听,把门一开,站在了门口,左右站着排骨成和肖强。肖厚明说:“我怕你什么呀?”

“你不怕我就行。我今天来告诉你,我俩今天有一个会消失。你说会是你还是我?”

肖厚明说:“谁都行。加代,我可以告诉你,一定是你。即使是我,我也会拉你一起陪着我。”加代呵呵一笑,说:“行。哥们儿,你绝对可以,你够个选手!”加代回头叫了一声大志。大志回应了一声。肖厚明正纳闷谁是大志之际,一捆冒烟的东西朝门口飞了过来。排骨成反应过来了,顺手把肖厚明往门里一拉,门刚关半扇,东西已经落在门口,嗞嗞冒烟,轰的一声,紧接着第二捆又过来了......

两声响后,夜总会里面的人都害怕了。肖厚明后退几步,“这是小香瓜吗?”

排骨成说:“是小管子。哥,我出去干他!”肖强也要往外冲。

排骨成和肖强刚走两步,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门外十一连子声音响成一片。排骨成和肖强停下了脚步。响声过后,门外喊道:“我看看你们谁狠,出来我们比划比划。我姓丁,我叫丁健。是个男人的,出来,我们怼一下。把我打死,算你厉害。你被打死,是你无能。谁敢谁出来!”

肖强一听,“操,我出去会会他!”

肖厚明一把拉住,说:“兄弟,你蠢啊?这样出去不被打死呀?”

陈耀东、郭帅、丁健、左帅、孟军等兄弟端着十一连往夜总会的门口走去。突然,红蓝灯闪起来了,阿sir的笛声也传了过来,眼看二十来辆阿sir的车过来了,喊话器喊道:“都别动!保持原地!”

加代懵逼了,所有手上端着响器的兄弟也都懵逼了。小毛说:“哥,二哥让人来早了。”

加代说:“不是江林叫的人啊,我没让他来啊。”

等阿sir的车靠近的时候,加代一看车牌,根本就不是市总公司的,而是巡抚六扇门的车,领头的是老三。加代一招手,“赶紧回来,上车,把响器全部放到车上。快!”

兄弟们纷纷往车上跑。铁驴问:“哥,我怎么办?”

加代一挥手,“你先走!”

阿sir不是加代安排的,也不是江林通知的。而是文瑞祥通知的。在加代给肖厚明打完电话以后,军师文瑞祥打电话通知了自己的关系。

但是肖厚明却不明就里。肖强骂道:“加代真他妈不讲究。”排骨成说:“哥,加代太不仁义,叫阿sir来了,真不如不放那女人走。”

肖厚明说:“ctm!兄弟们,今天晚上如果出不去,我们就认了吧,大不了进去呗。”

文瑞祥走上前来说:“肖强和排骨,你们别叫嚷。哥,来的是老田。”

肖厚明一听,“老田?”

肖强说:“哥,老田行啊。”

肖厚明问:“老田怎么来了?”

文瑞祥说:“哥,我实话实说,老田是我叫来的。”

“你什么意思?”

“哥,我没有办法,我们打不过加代。你看他来了多少人?只带了四五十号人,明显是探路来的。他如果真打,他不得叫几百上千人来吗?我们没办法跟他打,我已经解释了,我一切为了大家。”

肖厚明指着文瑞祥的鼻尖说:“老文啊,你太不讲究了,你这是在做什么呀?”

“哥,你别丢这个名,我事我出去办。不把加代办倒,我们肯定不来。”

加代迎着田副经理走了过去。田副经理说:“挺狂呀!谁让上车的?都他妈给我拽下来!”

加代一挥手,“大哥,你好!”

田副经理双手叉腰,“你他妈是谁呀?你是领头的呀?”

加代伸出手,田副经理把手背在了身后,说:“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哪家的,你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吧?眼里还有王法吗?”

加代说:“哥,能让我自我介绍一下吗?”

“说吧!”

“哥,我是深圳的加代。我和你们高经理关系不错。要不我给高经理打个电话说一声?”

“哪个老高呀?”

加代说:“你们单位有几个姓高的?你们老大不是姓高吗?”

田副经理一摆手,示意加代边上说话。来到旁边,田副经理说:“你是加代呀?”

“对,我是。”

田副经理说:“你什么意思?是挑战我的权威?挑战我的底线吗?你知道什么后果吗?再说了,你这是干什么呢?领着几十号人来干什么?你这是给我添堵啊?”

加代一听,“田哥,我不知道你来,我也不知道是谁找的你,你为什么来我不知道。再说了,我今天晚上只是办点么事,没想伤害谁。”

“放屁,你没想伤害谁,你拿那些东西干什么呢?我没到这里,就听到响子声音了,大呼小叫的。加代,我告诉你,你别闹了。既然你认识高经理。你应该明白怎么一回事。”

说话间,文瑞祥出来了,一摆手,“田哥。”

“哎,老文。”

文瑞祥来到加代身边,伸出手,说:“是代哥吧?你好!”加代和文瑞祥握了握手。文瑞祥说:“我说两句。田哥,这就是加代。他把我们堵在夜总会打,往我们夜总会扔小管子,用十一连子打我们,他车里什么都有。田哥,你说这事怎么处理?”

加代看了看文瑞祥,说:“兄弟,你们手里什么也没有吗?”

9

对于加代的质问,文瑞祥说:“我们属于自卫。我们干什么了?我们没打人,我们只是待在夜总会里。代哥,我们干什么了?田哥,是不是要把他们带回去,好好问问?这是当场抓了个现行啊。这明显就是目无王法了。”

加代说:“兄弟,你跟我玩这一套,你没想到过后果吗?”

“代哥,我也不敢想后果呀!我哪敢想呢?我大哥骂我不讲究,说我不仁义,我都认。找阿sir ,我也知道是不讲江湖道义的行为。但是没办法,我是为了我哥。”加代一听,笑了笑,说行。

田副经理一看,“这样吧,加代,你跟我走,你手下的那帮老弟都跟我回去,配合调查。”

加代说:“我认识高经理还不行吗?”

田副经理说:“你认识天王老子也得跟我回去,这是程序,我是我们办事的流程。”

加代说:“我要是不走呢?”

“吹牛逼,你可以试试。我还管不了你了?”

文瑞祥说:“代哥,跟他走吧!这事你花点钱,也许就能摆了。我们没想把你置于死地,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也不是软柿子。”

加代笑了笑,“老弟,你说完了?”

“说完了。”

代哥拿起电话开始拨号了,说:“田哥,你等我一会儿。”

田副经理说:“你先跟我回去。”

加代说:“田哥,你等我五分钟,我打个电话。”

田副经理说:“你找老高也没用。老高马上调走了,有可能我就接二哥的位置,到时候你还是......”

“那你等我打完电话。”加代这边的电话已经接通了,“喂,是贵哥吗?”

“哎,哎哟,我操,是弟弟呀。”

“哥,你在哪儿呢?”

贵哥说:“我在搓麻将呢,一会儿出去宵夜。怎么了?”

“哥,我们好吗?”

“怎么问这话呢?我们是相见恨晚,必须好。”

“哥,你帮我处理一件事。”

“你说。”加代把巡抚六扇门田副经理的事说了一遍。贵哥一听,说:“我操,对方活腻了吗?你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

“贵哥,给你添麻烦了。”

“不同,你把电话给他。”加代把电话递给了田副经理,“田哥,你接一个电话。”

文瑞祥一看,“不是......”

加代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兄弟,你等一下,下面是什么情况,还不一定的。”

田副经理一接电话,“你好!我姓田,我是巡抚六扇门的副经理,有什么......哎,哎,你好......”田副经理紧跑几步,到旁边接电话去了。身体由挺直腰板,渐渐欠下身子,声音也越来越弱,语速由慢变快,连连点头。

田副经理说:“贵哥,我他妈最烦这种人,我这是因为有工作,我要是没有工作,我就是及时雨宋江。”

贵哥说:“你看着办吧,那是我非常好的弟弟。”

“不用您说了,您看我怎么办吧,我肯定给他解决明白。我要解决不明白,我肯定负荆请罪,我......”没等田副经理把话说完,贵哥把电话挂了。贵哥对着已经挂了的电话,说:“贵弟,你放心,我肯定给你摆明白。你请吃饭呀?哥不一定有时间......”

挂了电话,田副经理说:“情况我也了解了一些。谁也不要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加代我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文瑞祥,进去给我反愉叫出来。”

文瑞祥一听,“田哥......”

“不要跟我套近乎,我这人铁面无私。别看是你报的阿sir,人家为什么来打你们啊,他怎么不打我呢?你回答我。”

“不是,田哥......”

田副经理说:“我就问你,为什么打你不打我,这不还是有原因吗?什么事不得讲个因果吗?为什么打你,是你惹人家了,打人家了,还是说有其他问题?回去聊。加代,你也是,你为什么打呀?我也理解男人之间这些是很正常的。你为什么不打我呢?不还是我没得罪你嘛!文瑞祥,去把人叫出来。”

田副经理对手下说:“把夜总会的人都戴上手镯,带回去!”又问加代,“你坐我们车去呀?”

加代说:“我自己去吧。”

“那你这帮哥们儿......”

加代说:“我那帮哥们儿都有事,回去还要忙。”

“那行,那让大伙先去忙吧,你跟我去一趟,我们聊聊。”

“行,我跟你去。”代哥点点头。

老田进了夜总会,肖厚明说:“田哥,我没想找你。”

“说那些都没有用了。你们他妈怎么想的?老文告诉我来了就收拾他。”

“那你不收拾......”

田副经理问:“我怎么收拾?你们知道谁打的电话吗?”

肖厚明问:“谁给你打的电话?”

田副经理说:“大公子!还什么......你们他妈......,都跟我走。”

肖厚明说:“我这么多人......”

“还能多去呀?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们了,带头的十来个跟我走吧。”

“不是,我......”

田副经理一摆手,“别说话。老肖,我和你是哥们朋友关系。你知道那边是什么关系吗?我没办法跟你形容。”

肖厚明等人的手背在身后,戴上了手镯。加代坐在副驾驶上,叼着烟,说:“你姓肖呀?我不认识你,等下换地方说。”

肖厚明说:“你叫加代呀?我也不认识你。去哪里说都行。别让我回来,我回来肯定把你搞死。”

“行!走吧!”加代一摆手,王瑞一给油,去市总公司了。

来到市总公司,市总公司的老大下楼接田副经理,江林下来接代哥了。江林问:“哥,怎么回事?”

加代说:“没事。你跟老大说了?”

“说了,等你电话呢。”

加代说:“行。你回老大的办公室吧。不用你管了。”

“哥,我这边......”

加代说:“你忙你的,不用你管。”

眼看成肖厚明等人被老田押进来了,加代说:“田哥,把他们都关进笼子里。”

“放心,弟弟,必须关进去。”

10

老田对市总公司的老大徐经理说:“老徐,把他们送到笼子里去,我要一个一个问。”

加代上楼去了。老田把肖厚明拉到旁边说:“哥不会坑你们,等下有机会服个软,给人家好好道个歉。人家那种身份想弄你们太容易了。现在人家说一句话,你们都出不去了。肖弟,你我也这么多年了,我不希望你折在我手里,我下不去手。”

老肖说:“想都不要想。”

田副经理一听,“你什么意思?”

“不知道。”

老田一听,“你个小样,你他妈......,依我脾气,我他妈给你一嘴巴子。”

“田哥,你就别管我了,都进来了,能他妈怎么地?”

老田说:“我发现,你他妈......”

分公司老大过来了,说:“田经理,上楼说吧。”

老田说:“你把代弟喊下来,到会议室,我说两句话。”

加代带到会议室,老田把门关上了。老田说:“老弟,我没有求过人。我们可能是头一次认识。老弟,肖厚明是我朋友,实实在在的一个人,挺仗义的,你放他一马行吗?我于心不忍呀,我家里有事,他都帮我。你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马。你给我一个面子。你这人脉掐他跟掐一只小蚂蚁一样的。以后,你给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跟你叫板了。”

加代说:“那我们当他面说。”

田副经理一听,“老弟,你这是诚心让我难堪啊。我一定把这事处理弄明白还不行吗?”

“我们当面去说,在笼子门口说!我听听他什么意思。要不我们就别解决。”

“行!”老田点了点头。

到了笼子门口,老田说:“哎,哎!”

肖厚明看了看老田。加代说:“你问吧。”

老田说:“哎,他比你大,你喊一声代哥,给代哥服软。”

老肖说:“不存在。加代,你搞死我吧。你把我定了吧。”

加代一听,“你以为我定不了你呀?”

“你能呀!这是我最大的关系了。而且我再跟你说一次,我也不解释了,不行就是不行。”

加代说:“田哥,我说话有用吗?你要说没用,我给贵哥打电话,或者我找老高。”

老田一听,“不是,弟......”

加代一摆手,“没有商量的。我说话管用吗?”

“管用。”

“管用的话,这事不用你们解决,你把笼子打开。你把他弟兄们也全放了。江湖事江湖了,我加代要这个名。”

老田看着加代。加代说:“你不办的话,我打电话。”

说话间,加代开始拨号了。老田一看,连忙摆手,“哎哎哎,我没说不办呀!”

老田把门打开,把老肖的人都放了出来。加代说:“牛逼的话,我们出去,我不欺负你。你玩白道,我可以不和你玩白道。”

“你以为我不敢呀?”

“来,你出来。”说话间,加代往门口去了。其实早在加代下楼的时候,已经告诉了江林怎么做。

老田对老肖说:“兄弟,我保不了你了。这边关系太大了。少爷给我下令,我不敢不办呀。你就自求多福吧。”

文瑞祥说:“田哥,无论如何,你要救命啊!”

肖厚明一歪脑袋,说:“行了。老文,有没有骨气,是不是男人?”

“哥,我这也是为我们好。”

肖厚明说:“还说为我们好?一天之内你干了两次错事了吧?绑架女人,找阿sir。说实话,把我们定无限都不为过。这么大的关系收拾我们,我们有什么可怕的?出去,被干,我们认了。”

“明哥......”

“出去!”肖厚明说,“田哥,你不用操心了。这是我的命。”

此时,市总公司门口,站着四百来个兄弟。一看加代出来,兄弟们都围了过来。加代一招手把陈耀东叫到跟前。加代说:“哥问你一句话,我听听你的想法。”

“哥,你问吧。”

加代问道:“你想当大哥,还是就想这么玩一辈子?”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我问你是想当大哥,还是就想这么玩一辈子?

陈耀东说:”当然想当大哥。”

加代问:“那你有心胸吗?有格局吗?想往大了发展吗?”

“想。”

“堂堂宝安区龙仔。”

“哥,你别取笑我了。”

加代说:“我说的是实话,谁不知道宝安区龙仔呀!名义上你是我的兄弟,但是你在宝安区可以了,谁敢在宝安区跟你闹呀,就这一伙,而且还这么硬。兄弟,这要是以后跟你了,你肯定如虎添翼呀。”

“哥,我有两点看法。第一,我觉得不可能。”

“怎么会不可能呢?哥以前在广东卖表的时候,也没想过有今天,但是我做到了,大伙都做到了。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

陈耀东说:“第二,打了我那帮兄弟,怎么办?”

加代一听,说:“邹庆当年在四九城差点打死我,后来成为朋友了。左帅当年也是差点把我销户,也成为朋友了。你告诉哥,你想要什么?你要想的大,你需要付出的代价就得大。你要想要的小。哥就不往下说了。你要是想为你的兄弟报仇,马上让他们出来,我们这么多人,肯定把他们打死。你要是想做大,你自己看。”

永森说:“东哥,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说。”

代哥说:“你说吧。”

“我们听大哥的吧。这伙人要是真能跟我们好,宝安区就没有人敢跟我们叫板了,我们的买卖那就太大了,我们都可以往外打了。代哥,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希望我哥好。”

加代说:“我也希望你们好,代哥管不了你们一辈子。代哥不可能一辈子都这么辉煌,那是不现实的。谁也不敢说辉煌一辈子。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陈耀东一听,“哥,那我试试。”

加代说:“你不用试。你也试不出来。你先过去,别说话。”

11“行!”陈耀东点了点头,回到队伍里去了。

加代回头喊道:“哎!不敢出来了吗?”

肖厚明等人往门口一来。江林一摆手,弟兄们都下车了。加代说:“都给我围上。”呼啦一下,把肖厚明等人围上了。加代问:“怎么解决?”

“干死我呗!”

“行!”加代拿起十一连子一下子顶在了肖厚明的脖子上,“不难为你,你们四个滚出深圳!姓文的留下。你们在松岗的生意全部给我们。你们四个都走,打陈耀东兄弟的那些人,我一个一个收拾。怎么样?”

“加代,你我都是当哥哥的人,谁能把兄弟留下?老文做的不对,算在我身上,你把我底下兄弟的错都算我身上。我无所谓。我说实话,到目前为止,我也不怕你,大不了一死。你想把我吓住,那是不可能的。讲理的话,还有可能行!你让我弟弟们全走,他们从小就跟着我了。我一个人留下,你们冲我来。”

老文也站出来了,说:“加代,全是我的错,你别动我哥了,这些事儿全怪我。你冲我来吧,你把我胳膊腿废了。反正我也打不了架。”

代哥一听,说:“都走吧。”

肖厚明等人不知所措。加代把陈耀东叫了过来。加代说:“这是我弟弟耀东,你们出来之前,我弟弟让我放你们一马,说都挺不容易的。我说我们兄弟的仇谁报?我弟弟说他受着,毕竟都是宝安的,拉倒吧。我放你们,都走,都回松岗吧,自己混一口饭吃。你们不是相中耀东的场子了吗?给你们。耀东啊,把那个场子给他。”

“行,我同意。”

加代一拍肖厚明的肩膀,“走吧!我不送你了,滚蛋!”加代一回头,说:“我们也都回去吧。”等加代和兄弟们往车上一上,肖厚明等人在门口愣住了。

肖厚明和四个兄弟脚步沉重地往回走。兄弟们说:“明哥,你拿主意吧。”

肖厚明问:“你们明白什么意思吗?”

老文说:“我不知道能不能说。”

“你说吧。”

老文说:“这是给我们留台阶了,就看我们下不下了。”

肖强也说:“哥,给了我们台阶了,看我们自己怎么走了。往上的话,我们就下不来了,往下能走远。哥,我无所谓,我都听你的,我跟着你走。”

单眼才、排骨成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老文说:“哥,人家搞死我们就是一句话,想找面子也是一句话。”

肖厚明说:“老文,我不考虑其他,我在想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仅仅就是需要我们向他靠拢吗?不会这么简单吧?”

“哥,我不知道说的对不对。这话有点难听,他没什么目的。在人家眼里我们太渺小了,觉得我们还算一个小人物吧。哥,你要觉得这人可以,咱们就找他去。你要觉得这人不行,咱们以后就离开松岗。不管怎么样,你是我们大哥,这话我分析完了。你自己拿主意吧。”

肖厚明说:“那我明天找他去。”

老文说:“哥,要找,就一会儿找,谁也不是傻子,加代那种人眉毛拔下来都是空的。你看看今天这么大事儿,人家还给咱们留台阶了。我觉得我们想往高处走,我们其实可以靠个大树。”

肖厚明说:“但是我就怕他利用我们。”

“哥,这话别人可以说,唯独你不能说。人家有什么想利用咱们的手下那么多兄弟,白道比我们硬多少倍。人家就是看好我们。总体来说加代这人还是挺值得佩服的。”

单眼才睁着一只眼睛说:“挺佩服的。没打之前,我听过不少他的事儿,挺仁义的一个大哥。”

肖厚明说:“那我们找他去。”

肖厚明掏出电话打给了加代。“喂......”

“说!”

肖厚明不说话。代哥说:“想说什么就说,本身我就比你大。”

“啊,代哥。”

“有事吗?”

肖厚明说:“我想......那个......那个......”

“行了,我知道了,来深海国际吃饭,快点的啊,来晚了,可不等你了。’

“哥,我这就过去。”

加代让小兄弟们都走了,留下了自己的兄弟。门是敞开的,几十人在包厢喝酒。肖厚明领着四个骨干成员走进了包厢,左右看了看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坐在主位上的加代的摆手,说:“自己不会找地方坐啊?坐下,一起吃饭。站着说话,我不听。”

老文说:“哥,坐吧。”

肖厚明等人在靠近门口的五个座位上坐下了。加代问:“能喝酒吗?”

“能!”

加代说:“来,酒杯端上!”

几十个人把酒杯端了起来。加代说:“这杯酒,是我想大家了。这杯酒一下去,从今天开始,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谁也不能再提了,这是我们自家哥们的聚会。是我的兄弟,把这杯酒干了,我先干为敬了。”

加代的兄弟都干杯了,此时谁也没有说话,肖厚明等人也干杯了。加代说:“吃菜!”

加代接着说道:“老肖啊。”

“哎。”

加代一听,“就一个字,哎?你学着一点。”

加代叫每个兄弟的时候,兄弟都叫哥。加代问:“听到了吗?”

肖厚明说:“听到了,哥。”

加代说:“耀东啊。”

“哥。”

加代问:“我说话算数吗?”

陈耀东说:“算数。”

加代说:“我是跟你商量。”

加代对肖厚明说:“他是我东哥,明面上他叫我代哥,在宝安区他说了算。我在宝安区有事,得和他商量。”

陈耀东一听,“哥,你......”

加代一摆手,强调说:“你才是宝安区的头,有事我必须和你商量。”

“哥,你说。”

“给这几个兄弟找几个场子,都是自家人了,一起发展。东哥,给个面子。”

“哥,我明白了。”

“哥,我回去就安排。”

加代说:“你们五个跟耀东喝杯酒。江湖你们比我懂。江湖没有高低,但也有先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肖厚明和五个兄弟一起给陈耀东敬酒。陈耀东说:“松岗还是你们的。宝安区还有两条街我没有进去,你们去吧。回头我打个招呼。”

从此松岗四霸对外宣称自己是陈耀东的兄弟,是加代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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