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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侠肝义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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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柴大富因祸得福,先是得罪了加代,在李正光的斡旋下,加代竟然不计前嫌,自己出资给管子大队筹办了一个赌场,日子比开烧烤店好过多了。老钟也出院了,日子是越来越好。

这一天一早,柴大富给加代打来了电话。加代一接,“柴哥。”

“代哥,你在家吗?”

“我才睡醒。你起得挺早啊。”

柴大富说:“我们天天都起得挺早。七点来钟就得起床,收拾卫生,吃个早饭。哥,你是在家,还是在哪呀?没在医院吧?”

“我没在医院,我在家。你有什么事呀?”

柴大富说:“老钟出院了,想过去看看丁健和老金他们。反正一点心意呗。”

加代一听,说:“不用,他们伤没好,不用去看。”

“别别别,哥,我们一点心意,就我跟老钟,没有别人。”

见老柴、老钟这么有诚意,加代说:“那行吧,你们去吧。”

老柴说:“哥,你不去啊?你也去吧,我们一起去,行吧?”

“行,那等我吧。你们先往那边去,一会见。”

“那行,哥。”老柴挂了电话。

老钟说:“柴哥,我这人不爱说话。我没想到加代为人这么讲究,挺仁义的。”

老柴一听,“我跟你说,老钟,一会儿到了,你可不能直呼加代,要叫代哥,知不知道?”

“那我明白。他是不是比我小十来岁呢。”

老柴说:“他比你小十几岁呢。但是江湖玩得是年纪呀?他对我们好,你看我们赌场,那都是谁给整的?”

“我明白,我明白。我这钱拿的不少吧?”

“不少了。谁不得量力而行啊?你要有一个亿,你要拿八万,我都不会同意。但你不就这些钱吗?走吧。”

东城医院楼下,加代和王瑞等着了。没过一会,老柴和老钟开着普桑来了。车一停下,两个人下了车,老柴一摆手,“代哥。”代哥回叫了一声柴哥。

老钟是一个憨厚实在人,嘴不会说,但心里什么都明白,特别讲义气。老钟五十来岁了,比老柴年龄都大。老钟也喊加代为代哥,加代应了一声,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基本上好了,不耽误他了,换换药就行了。”

加代一听,“挺好。心里没什么疙瘩,不会挑理吧?”

“不会不会不会,这挑什么理?玩社会的这太正常了。你打我,我打他的,这有什么的。”

加代一摆手,“那就行,走吧,我们一起进去。丁健前两天还说起你呢,说老钟人不错。”

“是吗?走走走走,我们进去。”

来到病房,把门一推开,丁健、康宏斌、老金和小瘪子四个在打扑克。加代一看,“哎!”

四个人一看,“哎哟,哥......”

加代一摆手,“老柴过来看你们了。”

四个人把牌放下了,“柴哥好,哎哟,老钟也来了?”

老钏说:“兄弟啊,对不住了,之前也不知道。”

丁健说:“哎,这没有什么,这他妈再正常不过来了。你那伤怎么样?”

老钟说:“我伤得不是太重,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行,你好了,我就放心了。要不我还老想着。都坐吧。”

老柴把水果放在了边上。老钟从兜里拽出了一沓钱,说:“兄弟,我也没有太多啊,我跟柴哥借了一点,凑了八万块钱。正好你们哥四个,我一人给拿两万,少了一点,表示一下心意。”

“老钟,不要,我们几个谁也不能要。”

老金说:“用不着啊,你快收回去。我们谁也不缺那玩意。你自己留着,或者自己在北京买点东西。”

老钟说:“一点心意。我没有归没有,但是不能乱了礼节。这事吧......我不说了,我心里挺难受的。没想到我们打起来了,代哥还对我们那么好。老钟不说别的了,以后你看我怎么做吧。”

老金、丁健、康宏斌和小瘪子都是身经百战,混了多年的社会。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什么样的人,看一眼就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哥四哥觉得老钟也是一个讲究人,实在人,可结交之人。为了不让老钟觉得他们嫌少,也就把钱收下了。

简单地坐了一个小时,加代说:“走吧,我安排你俩吃饭。他们四个谁也吃不上,喝不了酒。等你们好了吧,我组个局,大家一起喝点。”

“行行行行,哥,不送你了,我们接着玩。”

下楼以后,加代说:“上东四吃点馅饼去,新开的。”

老柴看了看老钟,顿了一下,说:“行。”

加代一看,“怎么了?你有事啊?”

“没事。哥,我把钱给你拿来了。”

“什么钱?”

“不是说你有干股,每个月不得给拿钱吗?”

加代一听,“哎呀,我的妈呀,你们自己留着吧。那钱我不要了。”

“别别别,代哥,你要这么做,赌场我们就不能开了。我和老钟商量过了,我们别二八了。二八的话,你赔太多了。哥,我们留四,你拿六,行不行?这样的话,我们心里心舒服。”

加代说:“你俩怎么拿我当外人啊?欺负你代哥小是吧?我没有你俩岁数大,你俩捉弄我?”

“没有,没有,哥。这是应该的。”

“账也别算了。这钱你俩留着,包括给弟兄们也是,什么时候柴哥和钟哥在北京买房买车娶媳妇有孩子了,什么时候你俩再给我往回拿钱,就这么定,这规矩不能改。你俩要是做不到,成天扯淡,这边赌场挣钱,那边连耍带玩,再他妈整点儿别的乱七八糟的,冰糖粒什么的。到时候别说我把赌场收回来,不给你们干了。就这么定了。”

哥俩一听,说:“哥呀,真的,我俩也不会说话,全放心里了。”

加代一摆手,“哎呀,快走吧,我都饿了,吃馅饼去。你俩能喝点吧?陪我喝一点。我早上起来好喝点酒。”

哥俩一看,“必须喝,必须陪。”

来到馅饼店,加代点了几个小菜,一人五张馅饼。老钟说:“我请客,随便点。”

加代让王瑞到旁边拿了四瓶牛栏山二锅头,一人一瓶喝了起来。老柴说:“代哥,我跟老钟想了一件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说吧。什么事?”

老柴说:“个子不高的那个兄弟叫马三是吧?”

“嗯,怎么了?”

“不知道他方不方便。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哥俩给他拿个一万二万的。”

加代一听,“给他钱干什么呀?他不缺钱。”

“不是他缺不缺,我们想用他的车。”

“用他的车?”

老柴不好意思地说:“啊,想借他的车用一下,我们车不怎么太好。一定不会刮着碰着,我们加油,再额外给拿个一万两万的。我们想开那车吧,回趟哈尔滨老家。这一晃两三年没回去了。”

2

加代笑着问:“你是相中车了,还是相中牌照了?”

“都相中了。那牌照确实太吓人了,是不,老钟?”

老钟说:“可不是吗?代哥,你记不记得第一次去我们烧烤店?你从那吉普上下来的,我一看五个九,我都没敢朝你打响子,朝你脚底下打的。那天你要是不开那车,就崩你了。”

加代说:“那牌照是假的,是套牌!”

老柴一听,“我操,我以为是真的呢。那挂这个牌照,人家不找他啊?”

“找过一回,被打服了,后来也就不找了。”

老柴一听,“哦,你看也就是说我哥在北京可挂任何牌照。哥,那就不借了。”

“不是,你要用车的话,你喜欢什么车,我都给你借来,钱不用给。但是我想你俩回老家,要面子,我给你弄个别的车多好啊。你们想想开什么车?”

“我们想......那我们不借了。借别人车也不方便。”

加代说:“劳斯莱斯行不行?”

“老子来事?”

“老钟,你听过吗?”

老钟问:“什么地方产的?”

“外国的,外国的车。一千多万呢,开那个车回去多好啊!”

老柴说:“拉倒吧,哥,一千多万买台车呀?”

“嗯,我认识那个老板人,他就开那个车。你要用的话,我帮你借来,你俩开那个车回去。”

老柴说:“你可拉倒吧,开不明白。这要是给轧个石子,崩掉一块漆,我操。我俩命都不够赔的。”

加代一听,“你俩要是喜欢马三的车,我把车给你们借来。”

“要不就别麻烦了,马三也不会借的。”

“你等一会儿。”加代拿起电话打给了马三。“三儿,你在哪儿呢?”

“哥,我在洗车呢。”

加代说:“你把车洗好后送到八福酒楼去,借给老柴和老钟,他们回哈尔滨一趟。”

“哦,他俩会开这二百来万的凌志570吗?”

“拉倒吧,别废话,一会儿把车送到八福酒楼。”放下电话以后,加代对老柴说:“一会儿你们过去拿车。”

老柴一听,“你放心,哥,我们一定慢慢开,回来之后洗干净送回来。”

“没事。你们回哈尔滨是办事,还是怎么的?”

“不是办事。老钟的妹妹买了房,想回去一家子聚聚。我陪他一起去,开车回去溜达一圈,两三天就回来了。”

“哦,那我给你一个电话,对了,上回过来的,哈尔滨的沙刚,你把这号码存起来。回去之后,如果要请哥们儿,请邻居,去玩儿,就上他的伯爵夜总会。到那边不花钱,一切都由沙刚安排。你提我就行,他也认识你。他会按最高待遇给你安排,不是有面子嘛。”

老柴说:“老钟啊,我说什么了?”老钟听得脸都变形了,咽了一口口水,说:“我什么也不说了,以后你就看老钟的。老钟一无所有,就一条命,你要是用的话,就拿去,我给你了。”

加代一听,“我要你命干什么呀?你俩快喝,还有半杯酒,干了吧。喝完回去取车去。你们什么时候走呀?”

“我们想下午就走。”

加代说:“喝了酒,路上慢点开。有事打电话。”

“行。”老柴存了沙刚的电话,跟着加代去八福酒楼取车了。

来到八福酒楼,马三在车旁边站着,“柴哥,钟哥!”

“哎,三兄弟,哎,三兄弟!”

马三说:“用车就直说呗,找我哥干什么呀?直接跟我说不好啊?我哥那人你们不了解,有点小气,不像你三兄弟仁义,大方。哪天用车就打个电话,直接过来取。等回来,我给你们配一把钥匙,什么时候想开,不用打电话,直接把车开走。”

加代看了看马三,说:“三哥比我仁义。”

“绝对的,我比代哥仁义。”马三把钥匙抛给了老柴,“手扣里面有一万块钱现金,我刚取的。你们在路上花钱从里面拿。开走吧。”

“三兄弟,我们给你拿点钱。”

马三一摆手,“哎,可别提钱,快走吧。哥,我跟人约好了去舞厅,我走了。”

加代一挥手,“去吧。”

老柴坐上凌志570的驾驶位,老钟坐在副驾驶,嘴都乐歪了。高速上,老柴摁下音乐播放键,传来动情的歌声,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老钟说:“柴哥,我的心都要飞了。”

来到哈尔滨已经是夜里了。老柴和老钟这次回来带了二十万的现金,在一般人的眼里算是有钱人了。哥俩想着这次回来给亲朋好友买点东西,领他们下馆子吃饭,带他们消费娱乐。当天晚上两个人都没有回家,找了个宾馆住下了。老钟说:“柴哥,明天我回家,车我来开吧。”

“你开呗,你会开吗?”

老钏说:“我这一路上看你开,我觉得没什么难度。让我开吧,你在旁边坐着,看着我。”

“你安稳一点,慢慢开。”

“行,我就过来装个逼。柴哥,你不知道,我父母在世都没坐过小车。”

“行行行,那明天你开吧。”

第二天上午,老钟把车开到了妹妹家楼下,把妹妹叫了下来,故意大场地问:“老妹,有车库吗?”

“没有,哥,我们没有车库。”

“那我车停哪儿?”

妹妹在楼下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停车的地方。老钟把车窗打开,把音响开到最大,一下子吸引了好多人。等到老钟把车停下的时候,围观的人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有人问:“这车得多少钱呀?”

老钟抬着头,故作轻松地说:“二百来个吧。”周围一片啧啧声,真有钱,大老板,牌照也牛逼。

老钟和老柴在妹妹的引领和邻居的簇拥下,来到了妹妹家。不少邻居也都跟了过来,老钟让老柴给每户邻居发了一千块钱。这一下,整个小区都炸了。人都是有眼睛的,开着二百万的车,给每个邻居发一千块钱,还用问在北京混的如何吗?肯定是飞黄腾达了。

老钟给七大姑八大姨一人花了三五百块钱买小金子,每个邻居家也送上了礼物,每天的中午和晚上都请亲朋好友在饭店吃饭。

3

在妹妹待了两天,老钟说:“柴哥,差不多了。今天晚上我们去沙刚沙勇那喝顿酒,明天回北京。这一晃也快三天了。”

“行,那我联系他。”

老钟说:“对,你给他打个电话,我不会说,你跟他说一声。”

老柴把电话打给了沙刚。“是沙刚兄弟吗?我是老柴。”

“我是沙刚。哪个老柴呀?”

“呵呵,我是代哥的哥们儿,柴大富。兄弟,不记得我了?”

“哎呀,哎呀,我操,柴哥你好!怎么才给我打电话呢?你才回来啊?”

“没有,我到哈尔滨待两天了,我和老钟一起回来的,在老钟的妹妹家待了两天。你晚上有时间吗?”

“有时间,你们晚上过来呀?”

“我们想过去看看你。方便的话,一起喝点。”

沙刚一听,“喝点喝点,必须喝点。你到伯爵夜总会门口,我接你行不?”

“行,那就一会儿见!我们马上过去。”老柴挂了电话。老钟告诉妹妹说要回北京了,那边还有买卖呢。过一段时间,不忙的话再回来。

亲朋好友的关照和邻居们的奉承与祝福中,老钟开着凌志570驶出了小区。一路打听,来到了伯爵夜总会。沙刚和沙勇站在门口,沙刚一看,“哎呦,我操,老柴和代哥的关系行啊!”

沙勇说:“行。开马三车回来的,够用!”

兄弟俩一摆手,“柴哥!”老柴和老钟从车上下来和沙刚沙勇打了招呼。沙刚说:“柴哥可以呀!你俩开这车回来的的啊?”

老柴说:“怎么样?车好不?”

“好,真好!”

老柴说:“这他妈二百来万买辆车,我操,我们想都不敢想。那音响把老钟听得心都要飞了。老钏,是吧?”

“可不是嘛!那音响一开,小曲一放,我的妈呀,我都会唱了。”

沙勇问:“怎么唱的?”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沙刚哈哈大笑,“钟哥行,唱得挺好听有。进屋吧,还有没有别的朋友?”

老柴说:“我们有鸡毛朋友呀,我们就是来看你们兄弟俩了。”

“那进屋呗。我开个包厢,弄点菜,我们就在这里喝。”

“行行行,我们也不客气了。”

沙刚准备把两人带到包厢。老柴一摆手说:“别去包厢了,就在一楼,找个卡包,挺好。一会儿看看表演。也许老钟一会儿喝高兴了,上台来个霹雳舞。”

“寻隐就?敬不如从命了。”沙刚把两们老哥安排了一个大的卡包,老哥俩对兄弟俩。沙刚的兄弟老肥过来打招呼,一摆手,“柴哥好,钟哥好,上回在北京见过。我是老肥。”

“你好你好,兄弟。”

老肥说:“酒已经摆上了,你们哥四个先喝,我先去忙,一会儿过来。二哥,安排那个吗?”

沙勇一挥手,“那必须的,赶紧的!”

“看我的!”没过十分钟,老肥调了四个女的过来。老柴和老钟两人左右各坐了一个。

刚开始喝酒的时候,老钟是小口抿,等女孩坐下后。老钟的喝酒风格变了样,“沙刚,沙勇,感谢你们兄弟的热情招待,我吹一瓶!”说完,老钟将一瓶啤酒直接倒进了管子里,旁边的女孩吓一跳......

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左右,老肥过来了,“刚哥,你过来,跟你说个事。”

沙刚走了过来,问:“怎么了?”

“mLGb,保哥又装逼了。”

“什么意思?”

老肥说:“刚才我在门口,看到几个人刚吃过饭,来夜总会,我正招呼呢。对面的保哥出来叫到对面去了?”

“什么意思啊?他撬人啊?”

老肥说:“刚才我也是这个想法,我到对面问他什么意思,还没说个所以然。他反而说我们不要撬他家的客人。”

沙刚一听,问:“人在哪儿呢?”

“就在对面门口站着呢。”

“我过去看看。”沙刚走出伯爵夜总会,看到了对面门口站着的保华。一摆手,沙刚招呼道:“保哥。”

“哎,我操,大刚,你不是在喝酒吗?”

“啊,来朋友了。我听老肥说刚才来几个客人被你拉店里去了。怎么回事呀?”

保华说:“哦,我正好过来,看到你家已经爆满了。我这边还有几个空位,我觉得在哪玩不是玩呢,就叫过来了。什么你的我的,我们之间还要争呀!”

沙刚说:“保哥,你比我们大,我哥俩挺尊重你的。生意开对门,讲究的是和气生财。你前两回拉我家的人,撬我家的女孩,我都没跟你计较。”

“什么时候呀?你净扯淡,你是不是喝多了?我没有这个印象。”

“保哥,你别没有这个印象都无所谓。今天这事,我也可以不放在心上,但以后可别这么做了,行不?保哥,我知道你刚回来,整个哈尔滨都他妈给你面子了。你别把我们兄弟俩当Sb。一回两回也就算了,不能老这么干啊。保哥,说出去不好听。”

保华一听,“沙刚,你要这么说呢,那我就说两句,年纪不大,能开夜总会挺好的。说句不好听的,保哥挺给你面子,六年前在大学里谁打你跟打狗似的,你是不忘了?你今天买卖开在我对门,还跑来兴师问罪了?脸给多了就不好了,知道吗?拿你当人,别给点颜色开染坊了,那样不好。你说的那些我没有印象。谁要是愿意来玩儿,上你那儿,上我这儿我不管,我要是看见了,我打个招呼,上我这儿来了,那不很正常吗?”

听保华这么说,沙刚说:“行,那我安排沙勇在门口站着,看谁来得快。”

“操,这么做有什么意思。这不找架打吗?”

“打架怎么了?。正像你说的,脸给多了不好。我们他妈尊重你,尊重错了?你他妈不把我们当人了。打架就打架。操,老肥,你听着点,以后再发生这种事,屋里不是有响子吗?你那响子干什么呢?吓唬人的?记没记住?”

“刚哥,记住了。”

“走走走,回去接着喝酒去。”

保华一听,“哎,沙刚,沙刚!”

沙刚一回头,“怎么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说给我听的?”

“谁说给你听的?我告诉老肥再有装逼的,放响子打。我提到你名字啦?”

“沙刚,你要想死,你就说句话,你想打架呀?”

沙刚问:“你骂谁呢?”

“我骂你!小bz,骂你怎么了?我说不起你了?”

“那行,保哥。”

保华一听,顺旁边拎起一个啤酒瓶朝着沙刚砸了过去。沙刚一闪身,啤酒瓶啪地一下摔了个稀碎。沙刚一看,“好啊,看我不他妈把你店砸了。”沙刚跑回去拿五连子去了。老肥也跑回去了。保华也叫道:“回去拿五连子,把他店砸了。”

4

同行是冤家,门对门的生意更是不共戴天。沙刚和保华两个人的夜总会门对门,因为拉客发生了冲突。双方互不相让,互不服气。保华场子里的保安比伯爵的多。保华这边拿了五把五连子,保华说:“兄弟几个,一会儿出去如果沙刚不还手,也就罢了。如果他还手,给列朝死里打,把他店砸了。”

“哎,哎,保华。”

保华一看,“老五!”

闵金宏,家中排行老五,江湖人称五哥,曾经是满立柱的大哥。满立柱混大以后,脱离了五哥,不怎么和昔日的大哥联系了。老五和保华都是五十来岁,两人关系很好。老五说:“干什么呀?酒喝多了呀?”

保华气呼呼地说:“沙刚跟我装逼。”

“哪个沙刚?”

“老沙家的老大和老二哥俩,沙刚、沙勇。”

“他俩怎么了?”

“跟我装牛逼。操,把我气死了,我把他废了,夜总会砸了。”

老五一摆手,“不是,别别别,多大的事呀,你干什么呀?我出去看看。都是门对门开买卖,至于这样吗?你好不容易刚回来,弄个买卖多好啊,何必呢?我跟你出去看看。”

沙刚进了伯爵以后,喊道:“二勇,二勇。”

“哎,哥,怎么了?”

沙刚说:“抄家伙!老肥,抄家伙。”

沙刚这边也拿了五把五连子。老柴和老钟一看,心想怎么了?老柴问:“沙刚,怎么了?”

沙刚说:“柴哥,你跟钟哥继续喝,我出去把事摆平再回来陪你们喝。”

老柴一听,“这叫什么话?既然赶上了,我们陪你去吧。给我俩五连子。”

“哥,你们坐着吧。”

“不不不......”

沙刚对兄弟说:“不要给他们家伙。两位哥哥,你俩喝酒去。”

“你这小子......”

沙刚已经走出伯爵夜总会。保华说:“沙刚......”

沙刚把保险哗啦打开,“保华,怎么了?”

“cNm,今晚销户你。”

沙勇朝着对面的空中哐地一响子,“谁敢动?”

闵金宏一看,“沙勇啊,怎么没看见我在这里呀?打我呀?把家伙放下!沙刚,你听话不?”

沙刚一看,“五哥,我没看见。你在这干什么啊?”

“什么在这干什么呢?你跟保华俩这是干什么呀?都把家伙放下。保华,你把家伙放下。”

两人把五连子放下了,闵金宏说:“我过去说两句。”

闵金宏朝着沙刚走了过来。保华对兄弟说:“打电话找人!”“行,哥!”兄弟打电话叫人去了。保华亲自把电话打给了满立柱。“柱子,我是保华。”

“哎哎,保哥。”

保华问:“我跟对门夜总会打起来了,我找你,你管不管?”

满立柱说:“我肯定管啊。”

“那你赶紧来吧,到我的夜总会来。”

满立柱问:“跟谁呀?”

“跟沙刚、沙勇。”

满立柱一听,“你怎么跟他俩干起来了?”

“也不因为多大的事,他跟我装牛逼。你过来帮我弄他两句,帮我出出气,我要个面子。”

“他俩惹你了?”

“他俩不占理,两个小bz过来骂我了,指我鼻子破口大骂。我比他大那么多,我是他哥哥辈的,他骂我呀?你过来帮我出个气。你在哈尔滨行,赶紧的。”

“那行,你等我吧,我现在就过去。”这时候的满立柱在哈尔滨不是一般角色了,一等一的大哥了,谁也抗衡不了他。而且满立柱这时候几乎不打仗了,但是特别愿意摆事。因为摆事简单,来钱快。长江后浪推前浪。此时的满立柱已经青出于蓝而甚于蓝,出门身边至少二十个兄弟。十个闵金宏联合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闵金宏来到沙刚跟前,“大刚,大哥为你好。你说你这个岁数现在多好啊,这么大的夜总会开着,手下还有个兄弟。亲朋好友来了有面子,钱还不少挣。你跟他扯什么呀,对不对?保华多大岁数了,刚放回来,你本身就比他小,你都比他小一辈。我们玩社会走江湖借口,不得讲个辈分吗?一会儿你说两句软话。”

沙刚一听,“我干什么?”

“你给他说两句软话,给我这个面子,还不行吗?一会儿我到你夜总会来办张卡,我存十万块钱,行不行?我今天晚上消费十万,你给我个面子。”

“五哥,这不是给不给面子的事,保哥他妈太鸡巴欺负人了。他夜总会开了不到二个月,拉走了我一百来个客人,我都没跟他计较。他今天晚上装牛逼,就是脸给多了,不能老这么给他脸。”

“行了行了行了,谁给谁脸呢,老说脸不脸的,你们这样可不行。相互谦让一点,我在这,你们打不起来。”闵金宏一片好心,觉得门对门打起来让人笑话。

一辆奔驰S600,后面跟着四辆凌志470过来了,一律没挂牌照,嘎巴停到了两家夜总会之间的马路上。史光太下来开了车门,“柱哥,慢点!”

满立柱走下车,一摆手,“保哥。!”

“哎,柱子。”

沙刚沙勇一看,也叫了一声柱哥。闵金宏一回头,“哎,柱子来了。”

“哎呀,大哥在呀?”满立柱说,“没事没事没事,沙刚,把家伙放下。”

说话间,满立柱朝着保华走去了,“保可,怎么回事?电话里也没说明白。”

“我告诉你呀,刚才在门口吵起来了。也没多大事,沙刚找我的茬,看我在对门开买卖,就觉得不舒服。”

满立柱一听,“哦,不至于打架吧?”

“不至于打架,但是他一个小bz,bLGb,不尊重我。不管怎么说,我是老社会了。你帮我出口气,立个威。”

“行。”满立柱转头喊道,“沙刚,你过来。二勇,你不用过来。”

沙刚一看,“行,那我过去。”沙刚朝那边去了,老柴和老钟在后面看着。老柴问:“满立柱现在这么牛逼了?”

老钟说:“当年不就是给闵老五开车的吗?现在混大了?”

“看上去像有钱有势啊!以前没这么牛逼的。”

老钟点点头,“像,确实像。我们先别吱声,再看一会。”

5

沙刚来到满立柱跟前,叫了一声柱哥。满立柱问:“怎么回事呢?”

沙刚说:“啊,什么我怎么回事啊?欺负我。”

“谁欺负你?”

“他呗。”

满立柱问:“他是谁呀?”

“柱哥,你什么意思?”

“你还问我什么意思啊?都知道保华跟我好,刚放回来。人家在哈尔滨打架的时候,说不好听的,人家跟郝瘸子、小克一起玩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我都尊重人家,你为什么不尊重?江湖不讲辈分了?”

沙刚说:“柱哥,不是不讲辈分,多少回我都......”

满立柱一摆手,“行了行了行了,听我说行吗?给道个歉。”

“柱哥,你是向着谁来的啊?”

满立柱说:“我向着谁了吗?我向着理。我向理你不向亲。给道个歉!保哥,这也是我弟弟,以后你不许挑他毛病,开夜总会也不容易,知不知道?孩子岁数小点,有时候说话不在行,你不许挑他。沙刚,你去给他道歉。”

“我道歉不了。”

满立柱问:“你怎么道歉不了?柱哥说话不管用了?”

沙刚说:“这么多哥们在这看着呢,我给他道歉,以后我在哈尔滨玩不玩了?”

满立柱手一指,“你得罪柱哥,以后你在哈尔滨怎么玩?”

沙刚说:“柱哥,你要非这么说,那行,你也知道夜总不是我的,那我就给我哥打个电话,我看我哥什么意思啊,我给我哥打个电话。”

满立柱一抱膀,“沙刚,你现在真是行了,你打吧!我看你他妈怎么说。你打完之后,你看我怎么说,你打吧。”

“那我打电话。”沙刚拨电话了。

老钟伸着脖子问:“给谁打电话?”

沙勇一回头,“给代哥。”

老柴问:“代哥跟满立柱也认识呀?”

“他俩关系好。”

老柴纳闷了,问:“跟谁关系好?”

沙勇说:“代哥跟满立柱关系好,他俩是哥们,是兄弟。”

老柴一听,“哦,操,我还想一会过去干他呢。跟代哥好呀?”

沙勇说:“跟代哥好,代哥跟满立柱关系行。”

老钏一听,“那我们可别参与了。柴哥,双方都跟代哥好,我们就别参与了。”

沙刚拨通了代哥的电话。“哥,他们在我这。我有其他事跟你说。.”

满立柱说:“给我给我给我。”沙刚看着满立柱,问:“怎么了?”

满立柱说:“我跟他说,他不是我哥呀?”

沙刚电话里说:“代哥,柱哥要跟你说。”

“你给他吧。”

满立柱接过电话,呵呵一笑,“代哥,我是立柱。”

“哎,立柱。”

满立柱说:“怎么回事儿呢?沙刚夜总会对面新开一个夜总会,是我哥们开的。今天晚上两个闹了一点小别扭,要干仗,我能让他们干吗?一边是哥们,一边是弟弟,损失的不是自己家吗?我过来调解了。”

加代一听,“那对,那不能打。你好好说说。”

满立柱说:“哥,是这么一回事,对面夜总会的老板保华,跟我是从小到大的,比我大几岁,我管他叫哥哥,以前跟正光、郝瘸他们都认识。他刚放回来,说实话条件一般,跟沙刚因为一点顾客的事闹起来了。沙刚毕竟岁数小,我说你给哥哥道个歉,毕竟是哥哥,以前也帮过他。结果沙刚跟我叫上劲了,不肯道歉,把电话打给你。我说我跟我哥说,我哥还能不讲理了?”

加代一听,“哦,你把电话开免提。”

“不是,我跟你说就行了。”

“你摁免提。”

“我摁了。哥,你说。”满立柱摁下了免提。

电话里,加代说:“沙刚,沙刚。”

“哎,哎,代哥。”

“你柱哥说的对吗?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嗯...嗯,事是这么一回事,但是保哥老撬我们客人,我心里不舒服。哥,今天晚上没多大事,但是我心里不舒服。”

电话里,加代说:“行,我知道了。立柱啊!”

“哎哎,代哥。”

“什么道歉不道歉的?既然一边是你可们,一边是你弟弟,让他们都冲你面子,算了吧。哥们之间还用道歉呀?伯爵夜总会是我的,沙刚沙勇是替我管的,你过来玩倒是可以,你别一来把我搞赔了。”

满立柱说:“不会不会,哥,你放心,不会。”

“那行,不赔钱就行。沙刚!”

“哎,哥。”

“你听着,夜总会是挣钱的,不是他妈交朋友,交哥们儿的,你把钱给我揣兜里是正经,别的都是扯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挣钱是硬道理。”

“我明白,代哥。”

“那好嘞,别打仗,扯淡的事。让立柱处理吧,别道歉了,都是哥们。我撂了。”

“好嘞,代哥。”

加代的话软中带硬,自己想去吧。满立柱无奈地呵呵一笑,“你说我哥也真是的。沙刚,这点小事,你也打电话。”

保华一看,问:“柱子,谁呀?”

满立柱说:“也是我哥们儿,外地的。”

“不是,外地的,怎么这点儿小事儿,你听外地人的?”

满立柱一摆手,“瞎说。沙刚,你回去吧,今晚我在,我一会儿跟保哥谈谈,行不行?你跟二勇都回去。后面那帮弟兄不认识我呀?柱哥来了,手里还拿着家伙,都回去吧。”

沙刚一看,说:“柱哥,不是不给面子啊,我回去了。”

满立柱一摆手,“回去回去回去。保哥,一会儿我们谈谈。”

保华问:“谁呀?什么代哥?我不认识。谁呀?”

满立柱脸一绷,“你先别吵了,我跟你谈谈,我跟你说说就完了呗。”

保华一摆手,“进屋吧。”

满立柱说:“我进去跟你说。”

双方各自回到夜总会,算是暂时平息下来,但是双方都带着不满意。

6

沙刚回到伯爵了,老柴和老钟问:“这事怎么办?”

沙刚说:“还能怎么办呀?代哥都说话了,算了吧。”

老柴说:“你要需要什么,如果你想出气的话,你就说话。”

“出什么气呀?代哥发话了,进屋喝酒吧。”

沙刚憋了一肚子气,喝酒没了兴致。老柴一看,说:“兄弟,你要是觉得不爽,我就过去问问,我看他能怎么样。”

“不不不,柴哥,你坐。钟哥,我们喝我们的酒。初次见面,哪能麻烦你们?不用了。赶紧的,来来来坐着。大肥呢?”

二勇说:“大肥出去了。”

“那不管他了,搬两箱啤酒来,我们接着喝。”

沙刚把酒杯一端,“柴哥,我敬你一杯!上回在北京,说实话代哥把人找过去了,我们没喝上酒,这回算是彻底认识了,这以后回哈尔滨打电话,最高待遇招待,钟哥,来!”

啪地一碰杯,老钟说:“兄弟,我不太了解这里边的道道。我心中有一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说。”

老钟问:“现在满立柱在哈尔滨是什么段位啊?”

“什么段位?大哥呗。”

老钏接着问道:“哦,大哥是怎么个大哥呀?在哈尔滨特别牛逼吗?”

沙刚说:“还行吧,反正有钱有势,为人各方面的都那么回事吧。我跟他们也不怎么接触,各玩各的。”

“满立柱跟代哥关系怎么样?”

“他们应该是挺好吧。反正我跟代哥认识的时候,柱哥跟代哥早就认识了。具体他们好到什么程度,我真不了解。钟哥,这个我不是说假话啊,真不太了解。”

“那我这话不知道能不能说。”

“说呗,我们哥几个有什么不能说的?”

老钏说:“满立柱这事做得不对。夜总会是代哥的,他知道你跟代哥好,来了之后让你过去给那边道歉,哪有这么做的?老江湖这么做事啊?我觉得......是吧?谁知道呢,可能我们是旁观者清。”

老柴推了老钏一把,说:“你他妈话多了啊!喝酒。沙勇啊,喝酒!”

沙勇也是:“来来来,喝酒。”

老钏说:“反正我不了解你们之间什么道道。我总认为处哥们......”

老柴说:“你话多了!”

“不是,柴哥,你话说完了,喝酒,话不随便说吗?”

沙刚说:“钟哥,你说你的,没事。柴哥,你别拦他。你说,钟哥。”

老钟说:“我总认为好哥们就好到底。我是瞧不上那种,跟这边好,跟那边也好。mLGb,我他妈不会形容,我就那意思,你是干什么的?玩社会,你跟哥们好就是好到底。跟谁好就跟谁好。你他妈又不是混子。离了你,地球还不转了?我见过那种人,两面三刀,狗屁不是。”

沙刚一听,哈哈一笑,说:“钟哥说的没毛病。来来来,喝一杯!”

老钟说:“我觉得我这人说话就实在,对不对?你这他妈有什么的......”

老柴一看,“哎,你行了,喝点酒,你这就有点跑偏了,你这是干什么呢?来来来,喝酒!”

正说话间,大肥进来了,“刚哥,钟哥,柴哥,喝酒啊?”

“哎,兄弟,坐,来喝几杯!”

老肥说:“不不不,我不喝了。刚哥,满立柱在那边没走,在那边喝酒呢。上次不是在我们这边馀了一万多块钱的酒吗,我刚才过去拿钱。”

“怎么呢?”

“我听满立柱那意思......刚哥,你能明白吧?”老肥干笑着说道。

“我明白个屁呀!你说就是了。他说什么了?”

“意思有点挑理了,说你们兄弟俩当弟弟的,一点没给面子,让他下不了台。说以后不跟你们好了,说以后不能处了,又是怎么的。我听得稀里糊涂的,可能也不是太准。刚哥,我没别的意思。”

沙刚说:“大肥,你记住了,以后我们跟满立柱他们也不接触,他算鸡毛呀,操!”

“我不是觉得他跟代哥好嘛!我们比他小。”

沙刚说:“小能怎么的?觉得我小,他不交就是了。他大,他牛逼,大哥好使,我不搭理他就是了,来喝酒!”

老柴附和说:“来来来,喝酒喝酒喝酒!”

老钟停了一下,“哥,沙刚,二勇,你们先喝吧,我出去一趟。”

老柴一看,“你干什么去?”

“我去看看。”

“你看什么?用你看啊?”

“我去看一下。我们跟沙刚沙勇是哥们,对不对?我过去看看,说其他都行,别恶心我们。你们谁也别拦我。”

老柴一看,“老钟啊......”

“柴哥,我们跟代哥好不?”

“好啊!”

“我们跟沙刚沙勇好不?”

“好啊!”

老钟说:“其他不说了,要是好的话,我去看一看。他这是什么意思?事都已经摆平了,还啰嗦什么呀?我过去听听去。”

沙刚一摆手,“哎,钟哥,没有必要。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

“兄弟啊,你可以不参与,我过去看看,我看他说什么?他不认识我,我就过去看看。”说话间,老钟起身向门外去了。

老柴知道老钟的脾气,说:“我跟你去,来,我跟你去。沙刚,沙勇,你们先坐一会儿。”“你看你俩也真是的,柴哥,钟哥,没有你俩的事儿,你们干什么呀?”

“我们不是好吗?我们不是哥们吗?老钟都说了。我过去看看。老钟,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老柴也转身出去了。沙刚没能拦着。沙勇说:“哥,你别拦他了,听听也行。听听满立柱怎么说。不行的话,我们以后也不交他了。”

沙刚说:“二勇,人家哥俩刚回哈尔滨,没有必要让人家参与。”

“他俩不是社会人啊?那不也是社会吗?你别管了。”

老柴和老钟俩人去对面夜总会了。

7

老柴和老钟来到保华的夜总会,一进门就看见了满立柱他们在离吧台不远的卡包喝酒。两人来到吧台要了两杯酒,一边喝,一边听卡包里的说话,喝酒是假,听话是真。

卡包里,保华说:“立柱啊。”

“哎,保哥。”

保华说:“就这么点鸡毛事,我真不是挑拨你啊,你老跟我吹牛逼说哈尔滨你是大哥,这个那个的,你都摆呀!”

“我没摆呀?那我不来的话,那不就打你了吗?”

保华说:“难道你觉得我治不了他们?我今天晚上是给你打的电话,你给我点一天时间,不是我吹牛逼,我给外地我那帮兄弟叫过来,我把他胳膊腿都卸了,还跟我装牛逼了。”

“行了啊!沙刚沙勇也挺有脾气。没有那么大的冤仇,你这也没有必要。图什么呀?”

保华问:“再一个,那什么代是什么鸟?”

满立柱说:“我北京一个哥们儿,挺好的。”

“挺好的,怎么不向着你呢?”

“他跟沙刚沙勇也认识。”

保华说:“我告诉你,立柱,那就是个狗屁,知道不?不是保哥教你处哥们,他算什么东西?操,他还摆上事了。他跟你也不好呀。如果跟你好,能不向着你呀?”

“反正就那么回事吧。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啊?就那么回事儿。”

“这个人为人也不行,也挺差劲,知道不?我一听也没什么能量,算个鸡毛啊!”

满立柱说:“有什么能量啊?在北京有点人脉呗。说句不好听的,我认识他,不也是相互利用嘛。他利用我,我也利用他,就这么点事,有什么好赖的。”

保华问:“我骂他,你不会不乐意吧?”

满立柱说:“我有什么不乐意的,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呀?这不是很正常嘛,有时候我也骂他。”

经常看金昔江湖故事的都知道,社会中真正的好哥们儿,是当别人当你面骂你的好哥们时,你会伸手揍他。

保华和满立柱的对话被老柴和老钟听得一清二楚。老钟朝卡包看了看,把目光转向了老柴。老柴问:“你什么意思?”

“打他不?”

“打呗!”

老钟说:“回去拿五连子去,我们俩把他干了,干完就走。”

老柴一听,“那不行,干完不能走。你干完,这边还有沙刚沙勇呢,他俩不得吃亏啊。”

老钟说:“我是不管那些了啊!这什么东西啊?说跟代哥好,mLGb,别人恶心代哥,他都不维护。我不管那些事,什么这个那个的,我回去拿五连子去了。”

老柴说:“我跟你一起去,走!”

两个人走出夜总会,直接到马三车里,在放备胎的箱里现成的三把五连子,一人一把,嘎巴一开保险,往怀里一夹,再次进入了保华的夜总会,来到满立柱所在的卡包,朝着满立柱喊道:“哎,哎!”

满立柱一回头,“谁,你是谁?”

“你是满立柱啊?”

“怎么了,你是谁呀?”满立柱问道。其他几个人一时也愣住了,心想是不是认识柱哥啊?语气怎么这么横呢?

老钟说:“你这人不讲究啊。你跟加代那么好,你怎么恶心他呢?”老钟指着保华说:“这小子我不认识,他骂我管不着。你怎么也跟着骂呢?你是鸡毛呀?”

满立柱没有吱声。老钟提高声音说:“问你话呢,你是不是鸡毛?”

史光太站了起来,“mLGb,你骂谁呢?”说话间,一拳杵向了老钟。老钟一闪身,老柴朝着房顶或地一响子,“不许动!”老钟把五连子一指史光太,“别动!”史光太愣了一下,说:“你敢打我呀?哥们儿,你还真他妈吓我?来,你打我。”老钟哐地一响子打在了史光太的腿上,史光太一声惨叫。保安听到动静冲了过来。老柴五连子一端,“谁也别动!”

老钟把五连子指向了满立柱,“你错没错?”

满立柱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故作镇静,呵呵笑着说:“哥们儿,有话好说。你是谁呀?我没见过你们,你跟谁认识啊?你跟加代认识啊?那是我哥。加代也是你俩哥们儿啊?我没听说过。我们认识认识的,别别别,把家伙放下。我没有恶意,这不是闲聊吗?你听我说什么了?这也是代哥的哥们。”

老钟一指,“cNm,坐下。”

“我坐下,坐下。谁也别动。保哥,别动别动。”

保华吓得屁不敢放一个,不时瞥一眼老钟。老钟说:“我问你错没?”

满立柱扇了自己一个嘴巴,说:“我错了我不对。我喝了点猫尿,嘴没把门的了,说话跑偏了。哥们儿,你别跟我计较,我们好好谈谈,是不是?你看我的兄弟被你们喷了一响子,让哥们送医院去,行不行?”

“你错了是吧?错就行!我一会儿再治你。”说完,老钟看向保华,说:“你叫什么保哥啊?”“啊,怎么的?”

老钟抬手朝着保华的肩膀哐地一响子,保华哎哟一声倒在地上,连声求饶。老钟举着五连子,说:“还怎么的?你他妈跟谁说话呢?”

老钟转过身,看着满立柱,说:“到你了。”

“到我了,到我了。哥们儿,你有什么要求,说出来。你是要钱,还是要面子,你说句话,我听你的。”满立柱说这些话的时候,带着谄媚,皮笑肉不笑。老钟说:“哥们儿,我这人嘴不会说,我就告诉你一句话。”满立柱低着头,老钟拍了拍他的嘴巴,“你他妈给我听着。”

“我听着听着听着呢。”

老钟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大也好,小也罢,你牛逼不牛逼,跟我无关。你看我这个b样,身上插着管子,是极缓回来的,现在属于保外就医。我他妈见过生死,什么也不怕。我不管你是干什么的,你记住要是哥们儿对你好,你应该至死相交。加代对你不薄吧?你别猴子掰玉米,掰一个扔一个,到最后一个你都剩不下。对你好的人你都忘了,你有良心吗?”

“我没良心。”

老钟说:“你自己也承认吧?”

“我承认。你比我大,我叫你一声哥,我承认我没良心,行不行?以后我尽量改。你看这给我哥们儿打的......兄弟,你让我先走,行不行?后面是给你赔礼道歉,还是拿钱怎么的,你说。”

老钟双目怒睁,“我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良心?”

“我......我......”满立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说:“我以后有良心了,还不行吗?”

老钟问:“现在有没有?”

“现在我没有,还不行吗?”

“cNm!”老钟哐地一响子打在了满立柱的腿肚子上。满立柱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哭了。

8

老柴、老钟给了满立柱、保华和史光太一人一响子。沙刚和沙勇听到响声,跑了过来,进门一看,懵逼了。满立柱哭喊道:“沙刚,柱哥不对了,别打了别打了,别打了。”

沙刚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老钟说:“我干的!能怎么样,能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走先,先走,赶紧走,赶紧走吧。”

把老柴和老钟拽到门口,沙刚说:“柴哥,钟哥,你们听我的,现在开车走,连夜走,赶紧回北京。哈尔滨你们待不了,一会儿就得炸锅,会全城抓你们。听我话,赶紧走,快去快去快去。”

老柴说:“沙刚,我们走很简单,上车就走。可是我们走了,你们兄弟俩怎么办?这边不找你呀?我们不走,我们在这陪着你。”

“你们可别陪我了。你们陪我,你们就死在哈尔滨了。这哥俩都是大哥级的。你们听我话,赶紧走,快快快。”

“不能走,走不了。”

“你俩怎么不听话呢?”

“走不了。”

沙刚急了,大声对沙勇说:“二勇,把他俩拉你车上去,赶紧送走。”沙勇过来拉老柴和老钟,老柴说:“别拉,我不走!沙刚,听我的行不行?我俩不走。”

“不走不行!”

“不走,肯定不走。”

沙刚一看,“行,你们不走。你们换个地方,上我家躲着去。一会儿阿sir百分之百过来,你俩本身身上就这样,保外的能这么出事吗?赶紧去我家。”沙勇开着自己的车把老柴和老钟拉回家了。

沙刚进入保华的夜总会。躺在地上的满立柱指着沙刚说:“沙刚,你他妈好样的啊!cNm,你等着,你等着!”

沙刚说:“柱哥,这不是我的意思。”

“谁的意思都无所谓了,你等着。”

沙刚一听,“那就随你吧,我等着!”

保华、史光太和满立柱被抬上车,往医院送。满立柱在车里就开始打电话了。“喂,哎哟,陈平啊。”

陈平一听柱哥的声音不对,“柱哥,你怎么了?”

“哎呦,ctm,我被人干了。你听我说,给你半个小时,给我集合所有的兄弟,今晚我要打沙刚沙勇,砸伯爵夜总会。”

“行行行,好的,哥,我这就召集兄弟。”

保华和大地主张执新的关系特别好,可谓生死之交。保华一个电话打了过去。“执新啊。”

“哎,大宝,怎么了?”

保华说:“你快往哈尔滨来吧。ctm,我被人打了,差点命都没了。你把兄弟们全带上,赶紧过来。”

“跟谁呀?”

“你过来吧,到哈尔滨我再告诉你,快点!”

“好嘞好嘞好嘞。”张执新答应道。

沙刚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接下来的动静不会小。把老肥和老黑叫到身边,沙刚说:“你们把客人全部请走,今晚不要买单,算我请客。”

待场子里只剩下自己人时,老肥问:“刚哥,这事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呢?找代哥吧。”沙刚叹了一口气,把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沙刚叫了一声哥。加代问:“大刚,事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哥,出麻烦了。”

加代一听,问:“怎么了?”

沙刚说:“这话我都不应该说,可能有点挑拨了。”

“没事,你说吧。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怎么了?”

“刚才对面夜总会的老板可能说你了,满立柱顺了两句,被钟哥和柴哥听见了。两人不乐意了,回车里拿了家伙把满立柱、史光太和保华喷了。现在我让二勇把两人拉到我家里去了。满立柱指着我说让我等着。”

加代一听,“你们把立柱打了啊?”

沙刚说:“我都没想到,老董、老钟去的。”

“你怎么不拦着点儿呢?”

“我没拦住啊,哥。”

加代问:“伤到哪儿了?”

“打到满立柱腿上了。”

“打瘸了?”

“瘸没瘸不知道了,反正是给打了。”

加代说:“你先挂了吧。我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意思,看看伤得怎么样。”

“哥,伤得肯定挺重,这边我估计事小不了。”

加代一听,“能大到哪儿去?你先挂了吧。”

“那行,哥。”沙刚挂了电话。

大肥问:“刚哥,代哥怎么说的?”

沙刚无奈地说:“等消息吧。”

加代有点想不通,没有多大的仇,怎么就用响子把满立柱干了呢?加代把电话拨给了满立柱。电话响了,满立柱一看,加代。把电话铃声调小,扔在一边,点上一根烟。旁边的兄弟问:“哥,不接呀?”

“不接。他派人打我,我还接他电话呀?不接。”

代哥连续打了六七次,满立柱就是不接。加代明白什么意思了。加代把电话打给了老柴,“柴哥。”

“哎哎哎,代哥,我这......”

“没事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们在哪儿呢?”

老柴说:“我俩现在在沙勇家里呢。”

“行,你俩别走,就在那待着。等我过去。”

“你要来呀?我俩是不是跟你惹祸了?”

“惹什么祸呀!没事,见面再说吧,等着我。”

老柴说:“那你加点小心!代哥,要是打架,你喊我。需要干谁,你就吱声。别的事,我就有点......”

“行,不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加代想想都觉得好笑,我操,满立柱还不给我面子呢。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姚宏庆。“姚三哥。”

“哎,代弟。”

加代说:“我说一个笑话给你听。”

“怎么了?你改行做脱口秀了?”

“不是,是真事。”

“那你说我听。”

加代说:“我一个好哥们儿,还不是大哥兄弟那种,就是好哥们儿,上哈尔滨了。也是巧合,听到满立柱背后骂我。哥们拿响子,把满立柱喷了。”

姚三哥一听,“啊?把柱子喷了?”

“可不是嘛。结果柱子挑我理,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

姚三哥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我得去一趟啊。这事不解决的话,柱子不得打沙刚他们,把伯爵夜总会砸了?”

“这他妈扯淡了。我操,这怎么办啊?我去不去?”

加代说:“你来吧,你帮我说说。”

“那我过去,你在哈尔滨等着我。你不还没来吗?我马上过去先看看情况。”

“那好了,三哥。”

“好嘞好嘞。”放下电话,姚宏庆都觉得好笑。

9

左思右想,加代叫上了郭帅、马三、孟军,四个人赶紧开车去哈尔滨。满立柱和保华进了医院,打了麻药,处理完伤口,昏迷过去了。

姚宏庆来到医院,看到陈平领着满立柱的一百来号兄弟站在走廊里。姚宏庆问:“你们干什么?”

陈平一回头,“哟,三哥。”姚宏庆问:“柱子呢?”

“在病房呢。昏迷没醒过来呢。”

“怎么回事啊?”

陈平说:“我也不知道。我不在场,我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

“你带这么多人干什么呀?”

“不知道啊,柱哥让我叫的。”

姚宏庆说:“扯淡,知道谁打的不?”

“我听说是代哥的哥们。”

“你都知道这消息了,还准备这么多人干什么?打加代呀?”

“没有,我能打代哥吗!但是大哥有命令了,我不得来呀?”

姚宏庆说:“我告诉你们几个,一会儿加代来了,如果你们说话不客气,我他妈扇你们嘴巴。没听明白?”

“明白。三哥,我们怎么会打代哥呢。”

三哥说:“别他妈会不会的。一码归一码,也不是加代打的。等一会儿吧。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不知道。大夫说观察呢。”

“我不走了,我在这儿等一会儿。”

加代进哈尔滨的时候,天都亮了。沙刚沙勇在高速路口接到了一脸疲惫的加代。代哥笑着说:“操,我他妈一夜未眠,把我急坏了。怎么样啊?你俩去没去医院看过?”

沙刚说:“我们哪敢去啊?陈平他们领着一百多号兄弟在走廊里边站着呢。张执新也来了。”

加代一听,说:“大地主来了?”

“来了,也领七八十个人,手底下狠人全到了,说是拿微冲来的。”

加代问:“谁找的?”

“好像是那个保华找的,他跟大地主关系贼好。”

加代呵呵笑着说:“知道打我吗?”

“那可能不知道。知道打你,大地主能来吗?”

加代说:“走,去医院。”

“哥,我们兄弟俩还去吗?”

“怎么不去呢?怎么你害怕呀?”

沙刚说:“不是害怕。那边人太多了。”

加代说:“我不是在吗?你们跟我去医院看一眼。”

“哥,我们就先不过去了。”

马三说:“代哥,这不是怕不怕,人就怕过急。毕竟把人家大哥揍了,手下的兄弟万一过激呢?我们防备不过来,结果给沙刚沙勇来个黑枪,我们都不知道谁打的。要不让他们兄弟俩先回去,我们先过去看看。”

加代一听,“那你俩回去,到夜总会等我。我过去看看,一会儿我回去找你们。”

“行,那我们在夜总会等你。”沙刚说道。

加代等人来到了医院楼下。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姚宏庆。“三哥。”

“代弟,你到了呀?我接你去。执新,我下楼去接人。”

大地主问:“谁呀?”

“加代来了。”

张执新一听,“加代来了?看柱子来了,还是看大宝来了?”

姚宏庆呵呵一笑,说:“看我俩来了。”

“扯淡。”

姚宏庆说:“你跟我下去不就知道了吗?”

“走吧,我跟你下去。真是加代呀?”

“真是加代!”说完,两个人下楼去了。

见到加代,张执新一摆手,“哎呀,我操,代弟,多长时间没见你了,有一年多了吧?”

“新哥,没有,半年多,接近一年。”

打了招呼以后,加代问:“怎么样?看没看到人?”

“看到,在病房昏迷呢。”

“伤得挺重呀?”

“一响子打在小腿上了,骨头差点打断了。”

加代呵呵一笑,“操......”

张执新一看,“不是......代弟,我多一句嘴,是你让人干的?”

“真不是我让人干的。他在背后讲究我,正好让我哥们听见了。我能让他打吗?我能让放响子打他呀?”

张执新说:“我觉得也不是你。我们是哥们,再大的事,也不至于放响子打呀。”

加代点点头,说:“这回行了,这回得挑我理了。新哥,你来干什么?”

“大宝跟我好,把我叫来,说是让我砸夜总会。没告诉我是谁,现在他昏迷了,我在等他醒来告诉我。”

加代说:“我告诉你砸谁。”

“砸谁呀?”

“砸我的夜总会,沙刚沙勇开的那个。”

张执新一听,“扯淡,扯淡。”

加代说:“真事儿。大宝和史光太都是我那两个哥们打的。”

张执新难以相信,问姚宏庆:“三哥,真的假的?”

姚宏庆说:“我刚才都跟你说了,真的。你还不信。”

张执新一听,“我操,这他妈不扯淡嘛!代弟,我真是不知道。”

加代一摆手,“没事没事没事,上楼。我看能不能醒过来。醒过来的话,我把这事摆了,说两句话。”

姚宏庆、张执新陪着加代上楼了,加代看到了陈平。放在以往,陈平大老远就上来打招呼,而这一次陈平拉着脸,装作没看见。加代问:“干什么呢?”

“啊,没看见啊。代哥来了呀?”

加代一看,笑着说:“挺好,你哥呢?”

陈平手一指,“在病房里呢。”

“啊,我进屋看看。”

“哎,代哥,等一会儿吧。”

“怎么呢?”

“代哥,我哥现在昏迷中,进去也看不到什么,等一会儿吧。”

加代一看,说:“是不让我进,还是怎么的?”

“没有那意思。大家这不都在等着嘛。”

“行,那我等一会儿。”加代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了。

陈平绷着脸,一句话不说。满立柱的兄弟王文和看了一眼加代,说:“代哥,柱哥在哈尔滨这些年没挨过打了。这头一回呀,让哥们打了,挺呆的哈。”

“说给我听的呀?”

“没有啊。大哥,我们知道不是你的意思。代哥和柱哥多好啊,大伙儿都知道。再怎么说,不能打我柱哥呀。代哥,有理说理。把柱哥干了,丢的不是一个人的脸,丢的是我们所有兄弟的脸。谁打的柱哥,我就要他的命。这话就是王文和个人的意思。陈平,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陈平说:“我怎么都行。代哥,我们不是冲你。谁打柱哥,谁就得死。”

加代一点头,“我听懂了。”

王文和呵呵一笑,“代哥聪明啊。我们这给柱哥当兄弟的......是吧?代哥,你坐会儿。”

“嗯,我坐会儿。”

姚宏庆一看,“mLGb,小bz,什么意思啊?”

加代一摆手,“三哥,你干什么呀?正常,我等一会儿。”

等了两个小时左右,护士告知说人醒了。

10

满立柱醒来以后,兄弟陈平说:“我们不着急。代哥,你先进去看看吧。”

“我先进去。”加代走进了病房。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满立柱,加代说:“立柱啊。”

“哎,来啦?”

加代往椅子上一坐,“伤得挺重啊?我看打腿上了。”

“挺重,疼死我了。有事啊?有事直说吧。没事的话,麻烦你帮我把兄弟叫起来。我有几句话要嘱咐。”

“有事。第一件事是什么呢?这个事沙刚沙勇做的不对双方反复说的不对,回头我说他们。第二件是我真是不知道。但是我不是来解释的。立柱,我这哥们......”

“哎呀, 代哥,我今天挺难受的,要不今天就这样吧。等我哪天好点了,我们再说吧。今天我也不爱听这些没有用的。”

加代一听,问:“那什么有用啊?”

“找着打我的人才是有用的。哥,那你说什么有用啊?脸都打没了。”

“找到之后呢?”

满立柱说:“我把他销户。还能有其他说法吗?”

“立柱啊,我俩有点误会,我大老远亲自这么过来,我真不是想打架来的。我俩是哥们儿,你说......”

“哎,到此为止,行吗?别说了,我不爱听,你先出去吧。”

加代一听,“行,那我出去了。我出去,我不走,我在门口等着。你什么时候想谈,你喊我。”

满立柱说:“随便,你爱走不走。陈平啊,陈平!”

“哎,柱哥。”陈平跑了进来。

满立柱问:“人来没来?”

“都来了。”

满立柱说:“出去撒网找他。实在找不着的话,把沙刚沙勇绑过来,让他们在病房跪下。问他们,问一句不说,剁一根手指头。”

陈平看加代在旁边坐着,为难地说:“柱哥......”

满立柱说:“怎么了?我说话不管用啊?去!”

陈平说:“代哥在。”

“是吗?”满立柱歪头看了一眼,“哎呀,代哥还在呢?代哥没走呀?代哥,我这么做行不行?不会反对吧?我是你哥们。”

加代说:“陈平,你去找吧。要不这样吧,我把沙刚沙勇喊来,怎么样?”

满立柱一听,“代哥,那最好啊,都是你哥们儿,你喊来最好。省得我们去抓他也不好。”

“我给他们喊来,我倒想看看谁敢打他俩。”加代开始拨号了。满立柱一看,“不是,代哥,你先别拨号。”

加代说:“我得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呀,他们不过来,你心里难受啊。柱子,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就一句话,你要同意我不打,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把这号打出去。你开个价!你说个条件,只要是你代哥能满足你的,你说出来,我都不带跟你还价的。但是你看你非要这么做的话,那不行。你跟我俩是分出个大小,哥们之间分出远近,那我就跟你分,你看你怎么做。”

满立柱一听,“好话全让你说了!谁在病床上躺着呢?是你呀?是我!我腿被他打成这样了。”

“你说个条件行不行?已经打了,那俩哥们也不懂事,过后一定给你道歉,赔不是,行不行啊?打你肯定是不对的,但是你别让代哥把话说难听了。”

“你说难听吧,我听听。”

加代说:“你背后是怎么卖代哥的?”

“我骂你什么了?”

“我给你学,你听听啊?是谁说我狗屁不是的?是谁说跟我是互相利用的?这话谁说的?”

满立柱说:“我不知道谁说的,反正不是我说的。”

加代一听,“那行。既然不是你说的,我把这两哥们叫来,我们就对质对质。要不是你说的,我给你道歉,我给你服软。”

站在加代身后的王文和说:“代哥,我柱哥伤得挺重的,你别跟他吵。”

加代回手一嘴巴,“cNm,有你说话的地方啊?”

“不是,你......”王文和刚想反抗,姚宏庆骂道:“cNm,你敢动呀?你干什么呀?王文和,你动加代一下试试!”

加代回过身看着王文和,说:“你要打我呀?”王文和看了看,捂着脸退了出去。

加代指着满立柱说:“怎么说?立柱,要不要对质?”

满立柱说:“我骂不骂你,是自己人的事吧?轮着别人打我了?”

“行,你还是不服呗?那我就把人喊来。”

“不用喊。代哥,你要非揪着这一点,行!我听出来了,你不就为了保那两个哥们吗?我们别处了。”

姚宏庆一听,“立柱,你放屁呢!”

“我没放屁。”

加代说:“这样吧,柱子,哥当你话没说。这事儿你能过去,代哥给你两千万。我把两千万放你面前,让那两个哥们过来叫你一声柱哥,以后当哥们处行不行?这事他们肯定是不对的,再怎么也不应该拿响子打你,行不行?”

满立柱毫不犹豫地说:“不行!怎么打我的,怎么打回去。”

加代也生气了,说:“那我就看看谁能打得了他们,我见识见识。”

满立柱说:“代哥,这是哈尔滨,不是北京。”

加代一摆手,“别哈尔滨了,黑龙江好了。柱子,你找吧!我加代在这里在,我看你能找来几个。”

“代哥,你是不是真觉得我手里没有几个职业杀了?”

加代一摆手,“你叫!”

满立柱说:“电话给我。”陈平没敢动。加代一摆手,“给他!。”

陈平把电话递给了满立柱。满立柱开始打电话了。加代呵呵一笑转身出去了。

姚宏庆一看,“代弟,别叫劲啊!”

张执新说:“代弟,柱子在黑河和辽河那边有一批人马,那伙人挺狠的。加代未加理会。

11

加代和满立柱较劲了。满立柱开始动用黑河和辽河的职业选手。加代打了两个电话。

加代第一个电话打给了在北京的李正光。“正光,来哈尔滨吧。”

“哥,我马上过去。”

加代说:“有人跟我较劲了。具体事你问沙刚沙勇,让他们跟你说。”

“哎,明白了,哥。”

第二个电话,加代打给了金三角的杨坤。“坤哥。”

“哎哎,弟弟。”

加代说:“有点小事......呃,这样吧,我现在说话不方便,我不跟你说了。十分钟以后,我让正光给你打个电话,让他跟你说。你看你怎么帮我,行不行?”

“没问题,没问题。弟弟,我一会儿给正光打过去,我问问他。”

李正光从沙刚口中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告诉了杨坤。杨坤一听,“光哥,你什么意思?你准备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呢?坤弟,你有什么想法?”

杨坤说:“我跟你一个想法,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我能不听你的吗?”

“坤弟,你听光哥跟你说,你先按兵不动,也别给别人打电话。我马上回哈尔滨。见面后,我看看是什么意思。如果需要怎么做,我具体再告诉你,行不行?”

“那对面要是装逼呢?”

“装逼不是有我吗?”

“我听你消息,你尽快。”杨坤挂了电话。李正光一个人开着凌志470从北京往哈尔滨赶。

满立柱打电话叫了两伙人。虽然不是什么大社会,但是一提都知道。陈平站在满立柱跟前,“柱哥,这个事,你看......”

满立柱说:“谁的面子也不给。”

“哦,那我明白了。”

满立柱问:“大保呢?”

“大保在隔壁病房。”

“还没醒过来呀?”

陈平说:“醒过来了,但是他把门反锁了,说谁也不想见。”

“不用管他。”

陈平说:“我听加代打电话,好像叫人了。”

“叫谁了?”

陈平不敢说出口。满立柱问:“找李正光了?”

“应该是。谁来都得讲理。陈平,你记住了,谁来都得讲理。”

陈平一点头,“我听你的,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你先出去吧。”陈平也走出了病房。

走廊里,加代想了想,对姚宏庆说:“三哥,我在这儿不受待见,我走了。”

姚宏庆一听,说:“代弟,我跟你一起走。弟弟,我没别的意思,我跟你好。走!”

“三哥,代弟,我就不走了。”张执新朝着保华的病房指了指,说:“我陪他一会儿,但你放心啊,代弟,你新哥这边肯定什么事没有。我就在这待一会儿。不管怎么说我来了,这么走,不好看!”

“行,你忙你的。”

张执新说:“我没别的意思啊,你别挑理,别说我这边跟谁好,对谁不好的。”

加代一点头,“我知道。”

加代和姚宏庆下楼了。姚三哥问:“我俩去哪儿?”

“我们去沙刚的夜总会。”

“行。走吧。”姚宏庆说道。

一行人刚进伯爵夜总会,沙刚迫不及待地问:“哥,怎么样了?”

“不管他。老柴老钟呢?”

“在我家里呢。”

加代一听,说:“二勇,你把他俩接过来。”

沙刚说:“我怕一会儿满立柱叫人,我们会吃亏。”

加代一摆手,“接过来吧,我在这里呢,没事。”

沙勇把老柴和老钟接到了伯爵夜总会。哥俩一进,“哎呀,代哥。”

加代笑着说:“操,你俩挺猛呀!你们不知道那是满立柱呀?连他也敢打呀?他在哈尔滨多牛逼啊。”

老钟问:“牛逼吗?”

“牛逼!在哈尔滨是大哥级的。”

老钟说:“代哥,我这人不会说话,我就说一句话,我管他什么鸟呢!他再牛逼,不是两俱肩膀夹一个脑袋?打不死?我只知道我跟你好。任何人骂你都不行。”

加代呵呵一笑,“老柴,你也不怕呀?”

“我怕什么呀?第响子就是我放的。我有什么可怕的。”

“行,等一会儿吧。”

加代不说,别人也不好问,一帮人在夜总会等到挺晚了,李正光来了。医院里,满立柱找来的两伙人,一共四十来人也到了。人虽然不多,但能看得出来,个个都是小亡命,凶狠程度远超管子大队。

领头的辉子其貌不扬,身高一米六几,来到了满立柱的病房。“柱哥,我来了。”

“哎呀,cNm,你总算来了,辉子。”

“柱哥,你说吧,办谁?”

满立柱叹了一口气,说:“辉子,不太好打,就看你敢不敢干了。”

“你说,办谁?我们也不听别人的,就听你的。”

满立柱说:“伯爵夜总会的沙刚沙勇两人小bz,整死都行。”

“就找他俩吗?”

满立柱说:“还有两个。一个姓钟,一个姓柴,这两个人是他妈管子大队的。”

“哦,还有谁?”

满立柱说:“别人你不用管了,你就办他们四个就行了。别的事我承担。辉子,我马上打电话。如果对面过来,你坐在我旁边,我给你使眼色,告诉你是谁,你不用考虑对方是谁,打完就走,立马回黑河,记不记住?”

“记住了。打完就走呗?”

“打完你就走。其他不用管,后果我来扛。”

“行。”

“那你坐着吧。”

辉子说:“柱哥,我怕我一个人不够,我打四个,我给我弟弟带来了。”

满立柱一听,说:“喊进来!”辉子兄弟俩坐在满立柱身边,其他四十来号兄弟在走廊里。李正光来到伯爵夜总会,一摆手,“老钟。”

老钟一看,眼睛一下湿了,“哎哎,正光啊,我妹妹昨天在家不正常提到你呢,说眼睛是你给的。”

李正光一摆手,“哎,不说不说,钟哥,我们好,别的话不说了。我听说把立柱打了?”

老钟擦了擦眼泪,说:“嗯,但是我都不在乎,你看......”

“不说了,回北京再说。”李正光打断了老钟的话,问加代:“代哥,立柱现在什么想法?”

加代说:“正光,你说他现在能有什么意思?找茬呗,说什么要打老钟老柴,还有沙刚沙勇。”

李正光一听,“哦?行。他在哪儿呢?”

“在医院呢。”

话音未落,满立柱的电话过来了。

12

加代一接电话,满立柱说:“代哥,你来医院吧。这事早晚得解决吧?这样,你氢沙刚沙勇和姓钟姓柴的带过来,到医院来谈谈。我也考虑半天了,是拿钱还是怎么地,把这事给解决了吧,要不我这心里也堵得慌。”

“行啊,你等着我吧,我现在就过去。”

“好嘞好嘞好嘞,代哥。”挂了电话,满立柱说:“辉子,别忘了啊!”

“放心吧,哥。”

陈平在一边说:“柱哥,这么办好吗?毕竟当着代哥的面。”

“陈平,我告诉你,哪怕我给这四个人打完,我给代哥道歉,我给他拿钱,我给他软服。那也是我占便宜了,谁他妈不会做好人啊?我他妈也会做好人!给我打完了,你过来给我道歉服软,拿钱,又是这又是那的,这种事我也想做,那我当然也是占便宜呢,我现在属于吃亏。”李正光看了看加代,说:“走!”

“正光,你估计......”

“肯定是有道道,但是我们不去肯定是不行,不去肯定不好。走,我带你们去。”李正光突然想起了什么,说:“等一会儿,哥,我看到哪了。”

加代一听“谁呀?”

“你等一会儿。”李正光拨通了电话,“小帛,你到哪了?”

“哥,我马上到,还有两个红绿灯。”

“好,直接到伯爵。”

“我知道。”正光挂了电话。

加代问:“谁呀?”

“小帛。”

加代懵逼了,“你把小帛找来了?”

李正光嘿嘿一笑。加代说:“不是,正光,我不希望这事再往大了闹了。毕竟到这种程度了。哥们儿之间要缓和一下。”

李正光说:“哥呀,已经都这样了。就两条路啊,一个立柱真能放得下,这事儿能和解,钱、面子,我们都给他。但是以你和我对满立柱的了解,他能放下吗?”

“那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就听我的吧,哥,你跟我走,这事儿,你尽量别出头。坏人我来做,我俩红黑脸。”

“不是,正光,你让我知道......”

“哥,我让你知道,你就下不去这个狠心,就下不了这个狠手。这个事儿你就听我的,这种事儿,之前我摆过不止一回了。我四哥在的时候,我给他摆过这样的事,该下狠手就得下狠手,哥,你听我的。走!”

“走!”加代一摆手。

看到郭帅等人跟在后面,李正光说:“帅子,一会儿到医院,你们别着急往屋里进,屋里有我和小帛就够了。军子,还有三儿,你们几个在走廊卡住门口,别让其他人进来。我估计那边肯定有人,而且人不能少,你们堵住门口,别让其他人往屋里进。”

郭帅问:“那我们响子带不带?”

“必须带上!”

“行!”郭帅等人一点。

郭帅、孟军、马三、老柴、老钟、沙刚沙勇人手一把五连子,夹在了怀里。这就是江湖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加代不想这么做,但已经没有办法了,这就是江湖的身不由己。

李正光对姚宏庆说:“三哥,你别去了。你去了,对你不好。我知道你跟代哥好,你不能去,你在夜总会看家。”

“行!”姚宏庆点头了。

“我是为你好!”转身,李正光走出了夜总会。

来到医院,李正光下车四下看了看,“小帛,你过来,别让代哥听见了。”

小帛凑到跟前,李正光说:“一会进病房,我让他们把门口堵住,如果里面有生人,你进去说打,记住了吗?”

“行,就是我不认识的呗。”

“不是,你不认识的不少人呢。”

“你看我眼色。别问为什么!”

“哥,能那样吗?”

李正光说:“我告诉你,这种事很正常,都想占便宜。知道吗?话说回头,如果我挨打了,我也找两个生人,回头我说我不认识啊,我朋友的哥们,我兄弟的哥们,我不认识,他走了呀。到时候你到哪里找人?白挨一顿打。所以说只要是生面孔,进去就打,不给他机会。”

“我把他销户。”

“哎,别销户!销户就不好看了。往肩膀上打,朝胳膊上搂。”

“行,哥,我知道了。”

李正光领头,后面跟着小帛,再后面是加代......走到满立柱病房所在楼层的走廊,看到二百来人,李正光吼了一嗓子,“哎!”

众人一回头,哎哟,光哥,光哥,光叔......

李正光问:“干什么呢?哥们之间摆事,还要你们呀?执新呀!”

“哎哎,光哥。”

“进屋好吧?”

“不是,我跟大保关系好。我陪大保呢。”

“谁是大保?”

“保华!”

“保华在哪呢?”

“隔壁病房呢。”

李正光边往前走,边用余光扫两边的人,没发现有什么生面孔。李正光说:“执新,你去大宝病房待着去,别出来。文和,你要打我呀?”

“没有。”

李正光说:“你把人带到楼梯口,把走廊给我清出来。我说话管用吗?”

“管用。”

“过去。”李正光一挥手,王文和带着兄弟去楼梯口了。

李正光说:“代哥,你跟我进去。”突然李正光像是看到了什么,笑了一笑,说:“代哥,等一会儿。”

满立柱躺在病床上,看到了李正光,“光哥,是光哥吧?”

“哎,立柱啊,等一会我进去看你。代哥,你等一会儿。东西拿好了,别空手来。小帛,过来。”

小帛面不改色心不跳,跟着李正光进入了满立柱的病房。

13

满立柱住的是高级病房,陈平守在边旁边,另外还有两个人。李正光手插在兜里,和小帛进入病房。李正光说:“立柱呀,这这一天也真是的。”说话间,李正光朝着那两个小子过去了。辉子和弟弟看着李正光。来到辉子兄弟俩身边,李正光看着满立柱,说:“你能不能少让我操点心?哥们之间能这么干呀?”

“光哥,你说这是我这么干的啊?”

“行了。我把人给你领来了,一会儿谈谈,我都到了,你也不用说别的啊,你代哥过来了,也挺诚心的,谁也不是有意的。”

“我明白,光哥,我也是奔着解决事情来的。我也没想怎么地,你把代哥叫进来吧,我们聊聊。”

“行!那个......”李正光看向辉子,“哥们儿,你是干什么的?”

“啊?”

“我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什么干什么的?我是柱哥朋友,我坐这儿看看柱哥。”

“我看柱柯?我怎么不认识你呢?再一个你跟谁说话这么冲呢?cNmd!”

满立柱一看,连忙说:“光哥,我朋友。”

李正光眼睛一瞪,“你朋友怎么的?cNm,不认识我呀?站起来!”

本身脾气也不好的辉子站了起来,“怎么的?”

李正光手一指,“你他妈跟谁说话呢?跪下!”

满立柱躺在病床上,“光哥,干什么呀?我哥们儿。”

李正光手一指,“柱子,你先闭嘴。我是你哥吧?”

“肯定是我哥呀,这是我哥们。辉子,你给道歉,你不认识光哥吗?”

辉子叹了一口气,“光哥,我不对。”

李正光甩手就是一个嘴巴,“你不对。”

辉子眼睛看着李正光,把手伸向了后腰。满立柱一看,喊道:“光哥......”

小帛抬手一响子,打在了辉子的肩膀上,辉子哎呀一声,倒在了地上。辉子的弟弟一看,刚掏出短把子,小帛抬手也给了一响子。李正光一看,“要打我呀?”把短把子掏了出来,朝着兄弟俩的肩膀又各补了一响子。

满立柱傻眼了,说:“光哥......”

李正光说:“小bz,还想打我!柱子,我有错吗?我叫他给我让个坐,他不理我,我他妈在哈尔滨没面子呀?”

有几个房间听到动静,有脑袋伸出来了。郭帅把五连子朝着地上哐地一下,“干什么?退回去!”

病房里,小帛把辉子兄弟的家伙下了,往兜里一揣。李正光看着辉子说:“你叫辉子呀?是不是黑河的?”

“是又怎么样?”

李正光说:“你大哥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我进来就认出你了,你不是车爱军的兄弟吗?小bz,你问问车爱军认不认识我李正光。你跟我还叫号了?小陈,不该你管的事,你敢管就弄死你。听我话,让你对面病房诉兄弟赶紧走。要是不走,光哥今天送你上路。听到了吗?”

“你认识我哥呀?”

“要不你给你哥打个电话。”

辉子看着满立柱。李正光问:“柱子,这是你找来的呀?”

“不是。光哥,他就是来看我的。”

李正光说:“我以为是你找来的呢。你找来的话就不对了。小帛跟代哥关系很好。小帛,你哥别乱来啊。”

原本已经把短把子放下的小帛一听,一下子把短把子指向了满立柱。小帛说:“满立柱,你他妈......”

李正光一摆手,“哎哎......”

小帛把短把子放下了,满立柱差点没吓尿。李正光让郭帅进来,把辉子兄弟俩拖了出去,扔在了走廊,让大地主的兄弟拖到了楼下。

搬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李正光说:“小帛呀!”“哎,哥!”

李正光又叫了一声陈平,陈平吓了一跳,“光哥!”。李正光说:“坐一会儿!”

“行!”

李正光说:“小帛,把代哥请进来。”

小帛去请代哥了。李正光坐在满立柱对面。“立柱,趁代来没来,有句话送给你。”

“哦。”

“事已至此,这绝对不是代哥希望看到的,这就是赶上了。立柱,我知道这事不怨你。”

“光哥,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保华是不是在隔壁?”

“哦。”

李正光说:“我知道你满立柱最讲义气,全是保华怂恿你,给你支的招,不然你能跟代哥翻脸吗?你跟代哥多好啊!对不对?”

满立柱无语了。李正光说:“柱子,你得跟光哥说实话。”

“哥,这件事......”

李正光一摆手,“代哥来了。来,进来!”

加代进入病房,李正光说:“哥,你坐下别说话。立柱,你别吱声。你俩坐一会,等我两分钟。”

加代问:“正光,你有事呀?”

李正光一摆手,“哥,你坐下。柱子,你躺着,别说话。等光哥回来给你摆这件事。行吗?”

“行!”满立柱点头了。

14

李正光一转身出去了,来到了隔壁保华的病房。李正光说:“执新,你先出去。”

“不是,正光......”

李正光说:“你先出去。能给我面子吗?”

“不是,正光你拿这个什么意思?”

“张执新,八五年在哈尔滨,我不说了,谁救你两条命?我不说你能明白。”

张执新不吱声了。李正光说:“要是比感情,我就接着说。要是不比了,你就出去,等我一分钟。”张执新犹豫之际,李正光把他推出了病房。

回过头,李正光说:“保华,认识我吗?”

“正光啊。”

“正光不是你叫的。cNm,原本把你当哥们,你玩哥们,你他妈在哥们之间里挑外拨,你不配社会人。”说完,李正光朝着保华的腿上连开了四响子。

李正光回到满立柱的病房,把短把子填满花生米,往后腰一别,呵呵一笑。李正光说:“柱子,我们是哥们儿,别让小人在中间说话,那样不好。我跟代哥好,跟我也好,我们三个人是一辈子的兄弟,能让外人这么玩吗?我把他废了,以后玩不了社会了。我们是铁哥们。如果不是保华,老柴和老钟会那么做吗?所以说,柱子,以后交哥们交人,要长眼,可别乱交了。代哥对你真心实意,你就好好处,行不行?”

“光哥,我糊涂了,这事我做得真不对。ctm,就是那bYd背后说些没有用的话。”

李正光说:“你看我说的吧。代哥,你也不能挑立柱呀!立柱跟我们多好呀!”

加代说:“我根本没挑呀。柱子跟我们绝对是兄弟,一辈子兄弟。”

李正光一摆手,“哥,这个钱你看......”

加代说:“这事儿......”

李正光说:“代哥,如果我们给立柱拿那么多,那显得我们这边像什么事似的,我们也没做错什么,错在隔壁。我折个中,哥不差,柱子也不缺。哥,你给柱子拿一百万,行不行?光太那边,再给拿五十,一共就一百五十万。等立柱好了,我做东,我请大伙喝杯酒。哥,行不行?”

加代说:“行,正光,我给二百万。”

“你看代哥多讲究,说给二百万。多了五十万。多五十万给弟兄们喝酒去,给弟兄们分了。当大哥的,得仁义,弟兄们在门口站两天了。”

“行,光哥,这还说什么呢?代哥,没说的!”

加代一伸手,“立柱,我们得好一辈子!”

“一辈子,代哥!”

“光哥,我们三个握手。”

三个人一握手。李正光哈哈一笑,“来握个手!立柱是个好孩子。这孩子从小我就看出来讲义气。”

满立柱说:“那我就再睡一会儿吧,我这说实话迷迷糊糊的,这腿也疼,我再眯一会儿。”

李正光和加代走出病房。李正光说:“哥,事办到这样,什么话不用说了。你让沙刚沙勇跟着你上北京待一个礼拜,夜总会先关门。”

“我明白你的意思。”

“哎,既然话明白了,不管他接不接受。让他自己给找个台阶下,至于他怎么给自己传名,是他的事,我们不能管了。这属于人之常情。”

“我明白我明白。钱,我让沙刚沙勇送过去。”

李正光一竖大拇指,“好。”

加代说:“也别一个星期了,我让沙刚沙勇去北京待一个月。”

“那太好了。你现在就走,别在哈尔滨了,我跟他多待一天,然后我也回去。”

“行。”代哥一摆手,“回北京!”

伯爵夜总会关门一个月向外界传递的意思是因为打了满立柱,人吓跑路了。这是给满立柱找了个台阶。

回到北京以后,加代给姚宏庆和张执新打了电话,说有机会再聚。李正光陪了满立柱一天,哪儿也没去,一直陪在身边。

第二天,杨坤给李正光打来电话,“怎么回事呀?”

李正光说:“没事了,办完了。”

“打架没有?”

“没打。办完了,事过去了。”

杨坤一听,“那了就了吧。没有外地社会过去这个那个吗?”

“没有。”

杨坤说:“我怎么听说黑河去人了呢?黑河谁去了?”

“谁也没来。”

“你骗我。黑河那个叫什么军的,在齐齐哈尔被我打的尿裤子了,他还怕人去呀?”

李正光说:“没有没有,你消消气,你要是给他打电话,不把他吓死呀!”

“光哥,黑龙江有事说话。”

“明白明白。”

“光哥,不是我跟你装逼,你是比我好使,但是我打架也行,不比你关多少,是不是?”

“坤哥比我厉害。”

“没有没有,光哥,我都是你教的。那我就没别的意思了。有需要你就喊我啊。”

“行,好嘞。”李正光挂了电话。

李正光离开哈尔滨的时候,满立柱说:“光哥,那事儿翻篇了,以后谁也不要提了,行不行?”

“你放心,我跟大哥说好了。我们之所以走这么早,以你开心为主,懂哥什么意思不?”

“谢谢啊!”

“不说了,我走了。”李正光走了。

满立柱下令,“传出去,加代被打跑了!沙刚沙勇也跑路了,夜总会关门了。保华不听话,腿被柱哥的兄弟陈平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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