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盗亦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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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期,在华夏的江湖上北京的加代、太原的李满林、青岛的聂磊号称江湖铁三角。三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可以说是生死过命的兄弟。李满林和聂磊起加代起了一个外号“大卵子”。外号很不雅,但是表示的意思是加代傲视一切,有谱,靠谱,会摆谱。加代称呼李满林为满林,聂磊为磊子,算是文明的称呼。江湖铁三角平时不联系,有事一个电话,随打随到。 上世纪90年代,太原坊间流传一副对联。上联是:一丁二伟曹三胖,下联是:四毛五拐六和尚;横批:满林为大。 上述对联中描述的七个人,分别是指,一丁:丁巍;二伟:林二伟;曹三胖:曹志生;四毛:任爱军;五拐:米新民;六和尚:郭喜平;满林:李满林,绰号“三马虎”。 李满林,道上人称“三哥”或者叫“三爷”,手下有“四大护法”任忠义、刘富平、贺晓峰和刘杰,以及专门打架的火枪队。火枪队二十来人,打起仗来就是五连子平推。李满林不会做生意,也不会做买卖。平时就是一个放局的,就边放局的场地都是别人送的。弄几张桌子,买点水,买点烟,招揽客人过来赌,自己从中抽头牟利。由于李满林的名声,很多老板出于各种原因为李满林捧场。赌局的收益毕竟是有限的,要养活手下这么的兄弟,李满林也接江湖上的生意,熊这个熊那个的事也没少做。但是李满林也是一个重义气的人,从来不熊哥们和朋友,而且愿意为他们帮忙出力。太原搞房地产的老板周伟民就是其中之一。 这一天,周伟民来到了李满林的局子。一进门,“三弟啊。” “哎,周哥,怎么今天不忙了?” “我来转一圈,干两把。有地方吗?有没有手子?” “有,你往里边去。”随即李满林便招呼刘富平周老板安排了座位。 周老板本身就是抱着输钱的态度来的。虽然两个小时不到输了八十来万,但却表现得很开心。李满林叼着一根烟走了过来,“周哥,怎么样?” “我还行,输了七八十万。” 李满林一听,“运气不行啊。” 周伟民说:“到你这儿还谈什么输赢呢,无所谓的事。哎,三弟,方便说话吗?要是方便的话,我跟你说点事儿。” “走啊,上办公室说。”李满林把周伟民带走了办公室。把门一关,李满林问:“怎么了?” “这话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就当我求你帮我个忙吧。” “求什么呀?说事吧。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做的?” 周伟民说:“三弟,你也知道我搞了不少年的房地产。说实话,期间交了一部分哥们儿,也得罪了不少人。下个礼拜,我要去一趟河北保定,那边有一个大项目要竞标。去的人会很多,有一部分是我的哥们儿,也有我的冤家,以前为了项目掰过手腕,甚至打过架。这一次去人家地盘了,我心里没底。满林,不怕你笑话,当年我在保定待过三年多的,后来我才回老家的。” “对呀,我知道了。你为什么回来的?” 周伟民说:“我是被人我撵出来的。撵出来以后中,我才回太原干的。操,当时在保定不管是项目还是拿地,我都干得很好的。要不是被撵出来,现在都不知道发展成什么样了。” 李满林一听,“噢,那我跟你去吧,没问题。周哥,你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你需要我做什么?” “三弟,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能陪我走一圈,你在我身边,我的心里就有底。谁要有人欺负我,给我两句,有你在我旁边,我心里有就底,就不害怕了。” 李满林:“操!行,我跟你去。,什么时候走?” “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我俩大后天就走,你这边准备一下。周哥这边肯定不白用你。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跟我走一天,我给你十万块钱。要是去一个礼拜,回来之后,我给你拿七十万,另外我再给你三十成,凑一百万。” 李满林一听,“周哥,你跟我提这个呀?” 周伟民一摆手,“一码归一码。三弟,你这是帮周哥,周哥也要帮你。” 李满林说:“我俩不提那个。你给我一块钱,我都不去。你只要管我吃住,给我买点烟酒就行了。钱我是一分都不会要的。我是不富裕,但是我也不是谁的钱都挣的,我们是好哥们。” “三弟,哥就不说别的了......” 李满林一摆手,“不提那个,我准备准备,大后天早上走吧。” “行!”周伟民点了点头。 李满林的四大护法中,刘杰刚出道的时候,胆小如鼠,后来变得杀人不眨眼了,身上背的事情太多了。李满林出门都不敢带刘杰了。 刘富平和任忠义堪称李满林的左膀右臂,一文一武。刘富平是文将,专门是替李满林出谋划策。任忠义是武将,但是不鲁莽,类似于加代身边的左帅。 两天后,李满林把贺小丰和刘杰留在了太原。带着将刘富平和任忠义陪周伟民去河北保定了。 一路颠簸,来到了河北保定,来到酒店,周伟明说:“三弟,给你们三人开了二个套间,你看行不行?” “不用,他俩跟着我住就行,用不着三个套间。”...... “三弟,今天晚上九点下楼吃饭,所有竞标的老板可能会聚到一起,到时候你跟哥坐到一起。谁要是说我什么的......” “明白!周哥,你估计会有人说你吗?” “我不好说呀,什么人都有。” “行,没事儿,有我在你身边,不会有问题。” “那行!收拾收拾,我们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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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伟民带着李满林等人来到包厢。包厢很大,可以容纳四五十人。周伟民来得算是早的,陆续不少人进来了。眼看有几个人进来了,看到周伟民,一摆手,“哎哟,老民子,好久不见了。你胖了啊!” “我还这样。”周伟民和相认的人打着招呼。李满林坐在周伟民边上,对两个兄弟说:“你俩注点意,今天晚上要是有谁跟周哥七七八八的,别惯他毛病,听没听明白?” “听明白了。” 包厢都快坐满了,也没有人对周伟民不恭,大家彼此都很客气。眼看着酒宴就要开始了。卢建才手插在兜里,挺着大肚子进来了。好多人站起来打招呼,“哎哟,才哥,才哥。”李满林抬头一看,卢建才长得又肥又黑。 卢建才一个个打了招呼后,看到了周伟民。“哎呀,伟民啊,你来干什么?” “我过来看看项目。” 卢建才一听,“按理来说你不应该来呀。” 周伟民问:“我不应该来呀?” 卢建才叉着腰说:“这是我们河北自己家的事。你说你一个山西人,你跑河北来争什么?轮到谁干,也轮不到你来干啊。我来之前我还想你会不会来,我身边兄弟跟我说应该不会来。但凡你要点脸,你都不会来。当年怎么收拾的你,你是不是忘了?为什么把你打出去,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你一个外地人,你跑保定鸡毛买卖啊?大家觉得我说得对不对?他一个外地人跑河北跟我们本地人抢饭碗,我们自己钱还不够挣得呢,他还想过来分一勺蛋糕,谁他妈能同意呢?我是替你们说话,你们谁请他来的啊?” “谁会请他来呀,谁也没请他来。” 卢建才接着说道:“周伟民,我们认识好多年了。你也不让我说其他话了,你就自己回去吧。你要说来吃顿饭,喝顿酒,今天晚上你在这儿坐着,我一会儿陪你喝点儿都行。但你要说为项目来的,你就趁早走吧,轮到谁干,也轮不到你。听话,走吧。一会儿我们本地人喝点儿。” 周伟民一听,“老才呀,我也不是说跟你较劲。这个项目你能干,我就能干。当年的事儿。过去就过去了,现在就别提了。我在保定待过三年多,如果要不是因为你,我都不会走,我现在肯定还在保定,我属于半个保定人。还项目我不能干,我怎么就不能干呀?” “我说话你不听了?你走不走?” 每一个群体都不缺乏墙头草,随着卢建才的鼓噪哎,包厢里出现了许多不和谐的声音。 “老周,你就走吧,才哥说的没毛病。” “对,也是啊,过来分什么呀,我们自己还不够挣的呢,他过来分什么呀?”...... 卢建才一看,更加来劲了,说:“你看,不是我一个人说吧,都他妈希望你走,你在这争什么呀?” 周伟民一听,也尴尬了,“不是,我这......你说你们......” 李满一拍桌子,“什么意思?”拿手一拍老周,示意别吱声了。李满林说:“周伟民,是我哥哥。他包工程也好,拍地皮也罢,没挣你们钱吧?就是我周哥不来,怎么你们全都给包了?这一个项目够你们四五十人分啊?你们他妈叫什么呢?即使我周哥不做了,就轮到你们了啊?今天就不走,我看你们能怎么样?今天我就在这坐着,周哥也在这坐着。项目我们就过来争了,我看你们谁敢对周哥动手。吹牛逼!谁他妈敢?” 刚才跟着起哄的纷纷打听,“谁呀?哎,这是谁呀?” 没有人认识。卢建才一看,“哥们儿,你挺横啊?” “我横不横又能怎么样?什么意思?” 卢建才说:“我跟周伟民说话与你有什么关系?” “就他妈与我有关系了。我再介绍一下,他是我哥。不允许你们说他。有什么话你们跟我说。” 卢建才一听,“就跟你说了,还能怎么的?你是玩社会的啊?” “说那些都多余了。今天我哥把我带来了,你们这帮人以前排挤他也好,欺负他也罢,过去就过去了。我把话放在这里,今天我在这儿,谁也欺负不了他。今天但凡有人说他一句,你看我打你不?” 卢建才一听,“哥们儿,你敢报个号吗?” “我是太原李满林。打听去吧。把你们河北的手子,保定的社会找来,让我见识见识。” 李满林一报号,有人开始叽叽喳喳了,“这就是太原的三马虎呀?听没听过太原的李满林?” “听过听过,有名气,是个手子。” 卢建才不认识李满林,但是也听说过。如果李满林不说话,卢建才是包厢里的老大。但是李满林说话了,而且有人在低声议论了。卢建才觉得丢了面子。 为了挽回面子,卢建才说:“不是,哥们儿,我也不是说别的,我说的是我们得讲理,你说我们河北本身......” 李满林手一指,“少跟我说没有用的,什么你们河北不河北的?河北又能怎么样?我大哥来了,就要争这个项目了,能怎么样?姓卢的,我大哥来之前跟我提过你,说你挺王八蛋的。今天我可看明白了。我告诉你,今天我坐在这里,谁他妈敢琢磨我周哥,我就打他。要不你们就试试,别看我就他妈来了三个人。想打生死战,想拼命的说句话,让我见识见识。” 李满林的这一番话,让周伟民安全感爆棚了,气质也上来了。卢建才的面子被打得稀碎。卢建才一看,说:“行,哥们儿,我们也不是玩社会的,我惹不起你。你们吃吧,我不吃了。”说完,卢建才把包一拎,走出了包厢。
3 李满林朝着卢建才的背影说了三个字母,转头对桌上的其他人说:“你们不想吃的都走,谁也不留你们。还他妈跟风起哄了!你们全走,我们和周哥照样吃饭。”说完,李满林大快朵颐起来。包厢里走了一半人。周伟民说:“三弟,防备一点!小心他跟我们使坏。” 李满林一转头,“你们俩下去,把五连子拿上来,把我的也带上来。用衣服包着一点,别让人看着。” “哎!”刘富平和任忠义下楼把三把五连子拿了上来。李满林拿过来一把放在了屁股后面,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了。 丢了面子的卢建才下楼把电话打给了洪老六。“老六啊,你马上把手下的狠人来老饭庄。” “才哥,怎么了?” 卢建才说:“tmd,来了个外地人,说是太原李满林。” 洪老六一听,“李满林到了啊?” “你认识啊?” 不是,这小子在太原很牛逼了,外号三马虎,都管他叫三爷。他怎么来了啊? “噢,反正挺横。” 老六说:“横,在太原是老大。” 卢建才一听,“这样吧,老六,你来,你给我带点人过来。他刚才骂我了,你把面子给我找回来。tmd,他帮周伟民来打我了,故意让我丢面子,你赶紧过来。” “行行行行。他来几个人?” “一共就他们三个。说话狂得无边了。” 老六说:“要说这byd厉害呢。哥,我立马过去。” 放下电话后,洪老六召集了四十来人,蝴蝶奔打头,后面跟着九辆奥迪100,来到是了老饭庄。老六夹着五连子从车上走了下来,一摆手,“才哥。” 卢建才一看,“你可他妈来了。怎么这么长时间?” “我不得召集人吗?” 卢建才问:“来多少人?” “来十车,四十来人还不够啊?” “你上去打算怎么办?” 老六说:“我就撩他呗。我会办的。” “你把他撵走就行,也不用打,也不用怎么地。周伟民钱比我多。我现在公司发展得挺好,但是我手里没有现钱。他手里有现钱,懂我的意思吗?你把他撵走就行。” 老六一听,“哎呦,我的妈,我会办。才哥,你跟我上去吧,你告诉我是谁。” “周伟民,你不认识啊?” “我说的是李满林。” 卢建才说:“他俩挨着坐的。” “那我上去,你等我好消息吧。”老六一回头,“走走走,跟我上去。” 四十来人,带着十五六把五连子上楼了。 李满林横归横,但毕竟是大哥级的人物,人情世故还是懂一点的。包厢里剩下的一半人跟周伟民没有过结,李满林站起来敬酒,说:“我代表周哥谢谢各位......” 包厢的门是开着的,老六带到了门口,说:“都吃着啊,吃得挺好啊?怎么不等我一会儿呢?”老六朝着身后,说:“后边的,快点,直接进包厢找地方坐。告诉服务员,先搬十箱吃酒。” 洪老六来到桌旁,把五连子往桌上一放,看到周伟民,装作偶遇的样子一摆手,“哎呀,周哥。” 周伟民一看,“噢,老六啊。” “周哥,挺好吧?好几个没找不到你了,一点没变呀。还在太原吗?” 周伟民说:“嗯,在太原。” “到河北来干什么了?搞项目,是不是搞项目?”说话的时候,洪老六手指着周伟民。 周伟民说:“嗯,过来准备研究研究。” “噢,我一猜就是。”老六又回头说道,“都坐吧,我也坐。” 坐下后的老六,说:“呃,自我介绍一下,有不认识我的,市北的,洪老六。很荣幸和大家见面。我也不会说什么,薄酒一杯敬大家,欢迎大家来。来,来,来,哥们儿。” 洪老六举杯挨个示意。李满林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没有端杯,冷眼看着洪老六。洪老六一看,“哥们儿,不会喝酒啊?干一杯吧。” 李满林一句话不说,看着洪老六。洪老六说:“哑巴,操,”转向其他人,“来,我们喝。” 李满林说:“你是瞎子!” 洪老六一转身,看着李满林。李满林说:“我要是哑巴,你就是瞎子。” 老六一听,“说谁呢?” “说你呢!” 周伟民一看,“哎......”李满林一摆手,阻止了周伟民的说话,对洪老六说:“说你呢,怎么样?” “太原的李满林是你吗?” “是我” “哦?周哥,可以呀,李满林是你弟弟呀?了不起呀,在太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不得。满林,我听说过你,我比你大一岁,我喊你一声老弟。你在太原怎么都行,但是你在保定不行。你听老哥一句话,吃完这顿饭,你就带着你周哥走。回太原去,回你老家去。往后是朋友,正好经过这一回事,我们也见过面了。你要是不走,我们之间的事儿就得解决了。” “怎么解决?” 洪老六把五连子拿在了手中,对身边的兄弟说:“你们给我拿这个干什么?这都是朋友,我还能动响子呀?”一转身,“满林,不用担心。与你无关。” 李满林说:“不用。与我有关也行。六哥是吧?” “哎,老弟,我是六哥。” 李满林说:“这样吧,包厢里人多,并且有一帮生意人。他们不懂社会,我俩下楼呗。” “下楼干什么呀?” “下楼,我俩对攻呗。看谁的响子快!先被销户的没能耐,行不行?”说完,李满林从刘富平的屁股下面把五连子抽了出来,撸上了膛火。 包厢里一帮生意人吓坏了。周伟民一看,“哎,满林。” 李满林一摆手,“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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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满林一摆手。“用不着跟我说没有用的。你是选手吗?这点脾气都没有的话,你跟我装他妈什么流氓,你跑过来吓唬我了?你他妈领了一群小bz跟我七七八八的。我用不着你惯着我,我俩是在这儿,怎么怎么说?你要说在这儿,我们站起来就干。你要说下楼发,我陪你下楼。我就哥三个,牛逼的话,你把我销户,你敢不敢?” 洪老六呵呵一笑,“哎哟,操,你这样的,我的妈呀,你真行啊。行,你牛逼,我服你了。” “怎么说?打不打?” “打什么呀?我都服你了。”洪老六指着李满林,对其他人说,“都见识见识,这是太原李满林,有脾气。李满林牛逼,我走。”洪老六领着兄弟们出去了。李满林一看,“操,什么东西!” 包厢里的许多人朝着李满林竖大拇指,“满林,真了不起。” 李满林把五连子往桌上一放,酒杯一端,“这有什么的,我敬大家......” 咣当一声,包厢的门被踹开了,李满林一回头,哐地一响子,李满林连人带椅子被打翻在地。 刘富平把任忠义往地上一推,任忠义跌倒在地,刘富平的胸脯中了一响子,任忠义把李满林和刘富平往桌肚拖。五连子声响成一片,周伟民一只小手臂被打飞了。包厢里另外三四个生意人也被放倒了...... 洪老六站在包厢门口,说:“狂呀,接着狂啊!我看看躲哪儿去了。” 任忠义双手一举,“六哥,大哥......” 老六一看,“哦,在这呀!出来!出来出来出来,我看看怎么回事,出来,不打你。” 任忠义举着双手出来了,“大哥,我们服了,大哥,别打了,我们服了,我们立马就滚,行不行?六哥,放我们一马,我们不敢了,大哥。三哥都被打昏迷了。”说话间,任忠义低头给李满林一个眼神。 洪老六一听,“哦,我过来看一眼。”走到桌子旁边,看到李满林和刘富平躺在地上大口喘气,洪老六呵呵一笑,“三马虎,那是刘富平,我知道。你是谁呀?”老六问任忠义。 “我是任忠义。” “哎哟,全是名角啊。五司令就是你吧?” “嗯,什么司令呀!” 老六说:“行,不管你是谁了。李满林,你听好了,你在太原多牛逼,我管不着。进保定,就打你。今天让你长个记性。从今天开始不允许来保定,再来保定就要你命。老弟,来来来来,离我近点儿。” 任忠义往老六身边靠了靠。老六说:“打你一巴掌,今生今世给我记着,听没听明白?” “听明白了。” 洪老六啪地给了任忠义一个嘴巴。看着躺在地上的周伟民,老六说:“周伟民,这项目不允许你干,再跟老才装牛逼。打死你。走!”洪老六转身带着兄弟下楼了。 任忠义过来拉着李满林,“三哥。”李满林说:“快给120打电话,把富平和周哥送到医院去。我没大事儿,快点。” 等120的时候,李满林靠墙坐了起来,开始打电话了。“刘杰啊。” “三哥,三哥,怎么了?” 李满林断断续续说:“你把小蚂蚁喊上,把火枪队带上,来保定找我。ctm,一响子打到我肩膀上了。哎呀,赶紧过来啊。” “三哥,谁打你了?” “你他妈赶紧来,到医院找我,快点!” “好好,三哥,马上到。”放下电话,刘杰叫上了贺小峰和火枪队的人火速往保定赶来。由于时间太急,只带了五名火枪队的成员。两辆车风驰电掣。 医院里,周伟民、李满林和刘富平三个人一间病房。周伟民的一只胳膊基本上是废了。刘富平和李满林的伤还算可以。医生说:“两个月内肯定下不了地,出不了门了。” 刘杰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到保定了。李满林对躺在旁边的周伟民说:“周哥,你把姓卢的电话给我,我给他打电话。” “满林,还找他呀?” “把电话给我!” 周伟民把卢建才的电话给了李满林。李满林拨通了电话。“喂,是不是卢建才?” “你是谁呀?” “我是李满林。我们见过的。” “什么意思?” 李满林说:“你把电话给洪老六,你们在不在一起?” 电话里老才说:“你等一会儿。老六,找你。” 洪老六一接电话,喂了一声。李满林说:“姓洪的,你敢不敢告诉你在哪?” “我就在老饭庄呢。我在哪呢?你什么意思?李满林,你还没走啊?” “我用不上半个小时,我就找你去。你别走,姓洪的。我俩今天得有一个死在饭店,听没听明白?” “我看你他妈......喂,不是,电话挂了。” 卢建才一看,“老六,怎么办?” “让他来吧,在保定,我还怕他了?你看我怎么整他。” “用不用把你手下的那帮兄弟再喊过来一点?” “用不着。ctm,我一共十六把五连子,全拿来了。我四十来个兄弟在这,我怕他?再调人也没有五连子了,没有用,就这些人肯定够了。他还敢来吗?打那个样子还敢来呀?” 老才说:“我不懂你们社会上的事,你看需不需要我找白道,或者我找我姐夫办他?” “用不着。社会上的事让我解决,什么问题没有。让他来。” 李满林对任忠义说:“忠义,你是三哥这些年最看好的兄弟,是我的左膀右臂。能不能带着刘杰和小蚂蚁他们去,把事情办明白吗?” “三哥,忠义把话放在这里,我们自家兄弟过来了,你看我怎么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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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忠义立下了军立状,如果姓洪的胳膊和腿还能在身上,我都不回来了。
李满林一挥手,“你去吧。”
“哎!”点个头,任忠义下楼了。
刘杰和小蚂蚁一见任忠义,毕恭毕敬叫了一声,五哥。任忠义说:“先不看三哥了。刘杰,你记住,有个姓洪的,叫洪老六,是他打的三哥。”
“知道了!”
车门一关,两辆车往老饭庄去了。车往饭店门口一停,任忠义把电话打给了洪老六。“喂,姓洪的。”
“你是谁呀?”
“我是任忠义。”
“哎呀,这不是被我打了一个大嘴巴子的小子吗?”
“别说那没有用的。”任忠义捂住电话,指了一下刘杰和贺小峰,“你们俩跟我下车,其他兄弟在车里坐着来,一会儿打起来了,你们再下车!”
任忠义电话里对洪老六说:“牛逼的话,你下来,我就三个人。我们比划比划,这事没完呢。”
“你等着。”挂了电话,洪老六从窗户往下一看,就仨人在门口站着。
洪老六朝着兄弟们一挥手,“走,下去!”
卢建才一看,“老六,加点小心。”
“才哥,我知道。”
洪老六带着兄弟来到一楼大厅,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任忠义等三人。任忠义给刘杰和贺小锋使一个眼色,又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两辆车,发现车门微开着。
洪老六从饭店的台阶上走了下来,“就你们三个呀?李满林呢?”
任忠义说:“刘杰,这就是洪老六。”
刘杰问:“打不打?”
任忠义问:“姓卢的呢?”
洪老六说:“你们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你见不到才哥。”
“噢,那就先打你,后打他。”任忠义一摆手,“打他!”
响声一片,任忠义、刘杰和贺小锋冲过去,盯着洪老六打。火枪队的五个人也冲下来了,全部不管不顾平推。
卢建才在楼上看得清清楚楚,八个人把四十来人打得直往饭店跑。洪老六身上挨了三响子,打在腿上的两响子是贺小锋打的,打在后背上的一下是刘杰干的。洪老六一头栽倒在地,一动不动,昏了过去。
刘杰一看,“我操!五哥,又销户一个?”任忠义一看,也有点懵逼了。楼上的卢建才也以为洪老六上路了,赶紧下楼从后门跑了。老六的兄弟被放倒了十多个,其他人都跑进饭店了。刘杰问:“五哥,还打不打?”
“一会儿可能来阿sir。”任忠义一挥手,“上车。”
上车后,任忠义给李满林打去了电话。“三哥,好像把姓洪的销户了。”
李满林问:“怎么看出来的?”
任忠义说:“他挨了三响子,有两响子是小峰打的,刘杰一响子干在他后背上,趴在台阶上不动弹了。我怀疑是销户了。没就没了呗。谁打的?”
“刘杰!”
“刘杰打的,你怕什么呀?”
“不是,三哥,谁打的不都牵涉到你吗?”
李满林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一不做二不休,你们不用走,进饭店把姓卢的一起废了。”
“三哥,我们都已经拐出来了。”
“谁让你们拐的?开回去,把姓卢的一起废了。快去!”
“行,三哥。”
李满林说:“今天晚上,不管姓卢的走到哪,给我把他废了。听没听明白?打完之后,你们就走。”
“好的,三哥。”
任忠义带着兄弟们重新杀回饭店。发现原先躺在地上的洪老六已经不在了,八个人进饭店挨个包间找卢建才。所有的包厢找了一遍也没有卢建才的身影。
任忠义五边顶在了饭店经理的脑袋上,“告诉我,姓卢的去哪了?”
“我不知道啊。老弟啊,我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我听到门口有响子声音我才下来的。要不然,我不管这事。”
“mLGb,看看后门。”这时候还看后门,人早已经跑了。
任忠义把电话打给了李满林。“三哥,他从饭店跑了。”
“你看,我就说你们不用走,不用走,你们非要走。打都打了,还怕多一个?这回好,跑了吧。”
“三哥,那你看接下来怎么办?”
“接着抓他。我问问周哥。你电话别挂。周哥,周哥,别睡了。”
周伟民睁开眼,“哎哟,三弟,什么事?”
“你问问你哥们,姓卢的家在哪里,我们上他家抓他去。”
周伟民通过朋友打听到了卢建才家庭住址。李满林把卢建才的家庭住址告诉了任忠义。李满林说:“老五,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你把姓卢的给我抓到,把他的胳膊腿全部卸掉,然后你们回太原。去吧。”
放下电话,李满林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他妈还整不了你了,操!李满林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
卢建强从饭店跑出来后,正往市北的家中去。饭店的老板把电话打了过来。“才哥啊,把我吓懵逼了。你这刚走不一会儿,刚才在门口打架的那八个小子又回来了。在饭店没找着你,把五连子支在我脑袋上了。”
老才一听,问:“他们说什么了?”
“说要找你。你赶紧想办法吧,你是跑路,还是找人,赶紧想办法。”
“洪老六怎么样了?”
“不知道来,生死不明啊。120过来拉走了。”
老才说:“这帮小子挺他妈狠啊。”
“太他妈狠了。我听他们意思是说一定要把你胳膊腿卸掉。”
“我知道了,谢谢啊。”老才挂了电话。
任忠义等人到了卢建才家,又扑了一个空。卢建才跑路了吗?没有,在得到消息后,卢建才开始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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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建才把电话打给了吴迪。“喂,兄弟啊。”
“哎,才哥。大晚上的,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了?不应该呀。”
老才说:“兄弟,我就开门见山说吧,我有件急事求你。”
“说求干什么呀!你说呗,怎么了”
老才说:“兄弟,我知道你这些年跟社会人关系特别好,你一定要帮我摆个事啊。”
“出什么事了?”
“太原有叫李满林的,你认不认识?
“认识啊。”
“太好了。这李满林现在满保定抓我,扬言要搞死我。”
吴迪一听,问:“怎么回事呀”
老才说:“我跟他一个大哥周伟民一直不对付。今天周伟民带着李满林来保定搞项目,我俩遇到一起了,我就恶心了他两句。李满林不干了,在饭店把我一顿骂。我一气之下,找了北市区的洪老六。结果他们打起来了,李满林受了一点轻伤,他底下的兄弟可能也受了伤,李满林就不干了,找了好多兄弟过来。刚才在饭店门口差点把老六打死,现在都生死不明。”
听老才说完,吴迪说:“才哥,满林跟我是好哥们儿。你他妈这时候来找我了,你说我怎么跟你解决呀?你让我怎么解决?”
“兄弟,那你说我怎么办呢?现在满保定抓我呢。我也看明白这帮小子纯是亡命徒。”
“你破财免灾吧。你出点钱行不行啊?”
“出多少钱?看多少钱呗。”
“你至少照五百万准备。”
“五百万啊?我操!兄弟,五百万都能买好几个别墅了。”
“那你看你想怎么办吧。你找到我了,我替你摆这个事儿,你只能是破财免灾。除此以外,我没有办法。”
“行,那我答应你。这事儿肯定能摆了吗?”
“我试试吧。”挂了电话以后,吴迪把电话打给了李满林。
“喂,三哥啊。”
“哎呀哎哎哎,吴迪啊,老兄弟,你好你好。”
“三哥,我听说住院了啊?”
“噢,你怎么知道的?消息挺灵通啊。”
“三哥,你别走,你在医院等我,我去看你。有些话呢,见面再说。行不行?”
“兄弟啊,你直说,什么意思?”
“三哥,我知道你要找姓卢的。他跟我是朋友。”
李满林一听,“噢,那行,那我明白了。”
“三哥,那你看......”
李满林爽快地说:“我把人调回来。你什么时候来呀?”
“我现在往你那去,几个小时我就到了。哥,你等我一会儿,见面再说。”
“好嘞。”放下电话,李满林叹了一口气,吴迪,这面子我得给呀。
李满林把电话打给任忠义,“忠义啊,你回来呗,你上医院。”
“姓卢的不找了?”
李满林说:“先别找了,先回医院。一会儿吴迪过来,把这事谈谈。我看吴迪什么意思。”
“哦,那行,三哥,那我往医院去。”
“好嘞。”李满林挂了电话。
吴迪从石家庄赶到保定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来到医院,吴迪拎着装有二十万现金的小皮箱推开了病房门。吴迪一摆手,“三哥。”
“哎呦,我的妈,哎呀,老兄弟。你说我这点事还把你折腾过来了。”李满林撑着坐了起来。
“这有什么的?三哥,这不是应该的吗?”吴迪和李满林的四大护法一一打了招呼。
李满林招呼吴迪坐下了,“兄弟,你来......?”
“三哥,我不知道我在你这里有没有面子,我是通过代哥认识你的。这么说吧,我和卢建才认识好多年了,至少十五年了。你看样行不行?”
没等吴迪继续往下说,李满林一摆手,“兄弟,我打断你的话。你俩认识十五年了是吧?”
“是啊。”
李满林问:“关系好不好?”
“好!”李满林一点头,“忠义,走吧,回太原。给医院打个电话,你去找医院的主任,给我办转院,我们走,不找他了。”
吴迪一听,“三哥,这......”
李满林摆了摆手,“兄弟,我李满林认可的兄弟不多,结交的朋友也不多,就这么几个。代哥的朋友,一个算一个,我得尊重,我李满林要维系。这不仅是你吴迪的面子,也是代哥的面子。说句难听的,我们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不说了,我走,我给你做足面子”
“三哥,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聊了。”
“什么也不用聊,聊什么呀?将来有一天我求到你了,你不也得帮我吗?这有什么的。你三哥受点伤不算什么,混社会没有不挨打的。我晚一点就走。你告诉姓卢的,这事过去了。让他也别难为我周哥了,让他把项目让给我周哥干。如果他从中使坏,那可不行。”
吴迪表态说:“你放一万个心,三哥,这个一定不会有一点差错的。另外,三哥,呃,兄弟们多了也没给三哥要,我给三哥要了五百万。三哥,就当给你,包括富平兄弟的补偿了。这是兄弟,我的一点心意。”
李满林一摆手,说:“吴迪呀,不说那些话,钱是个什么呀,钱不长花人常在,要是别人求我,五千万我都未必能给面子。但是你吴迪,人能到这儿,说明你尊重哥,你没说打个电话给我摆了,你大半夜亲自跑过来,坐在我跟前,一口一个三哥叫着,面子我一定给,我一分钱都不要。”
吴迪一听,“哥,你要是不要,我以后就没脸在社会上混了。三哥,吴迪求求你了,今天三哥能给老弟面子,老弟感觉无比荣幸。这钱是应该的。”
“吴迪呀,哥是没有那么富裕,但是你看这面子......”
“三哥,算吴迪求你了,这钱你收着。如果你不收,我心里不好受。”
“行。三哥收了。将来要是需要三哥做什么,你就喊一嗓子。” “三哥,不说那些。吴迪在此谢谢了。”吴迪连连双手合掌致谢。
“没问题。”李满林转头说:“安排一下吧,转院!”
求人办事,不是钱多钱少的事,要看你怎么去做!卢建才工吴迪办事,只是一个电话,而且不祥计较钱多钱少。吴迪为了办事,半夜赶到病房。在李满林说不要钱的情况下,一再表示钱必须钱。李满林的话语中也流露出了如果吴迪只是一个电话,李满林肯定也不会答应。找人办事不能,一定不要带人家的面子。
7
李满林给足了吴迪的面子,吴迪受宠若惊地说:“三哥,我当你面我打电话,这钱......”
李满林一摆手,笑着说:“吴迪啊,给就给,不给就不要了。你用不着刻意在三哥面前打个电话,吓唬人家怎么样,不用。我们好哥们之间,就交一个真诚,交一个真心实意。你没必要在三哥面前铸面子,我们之间用得着吗?不用,我这立马就走。周哥,你也跟我走啊。”
“满林,我也回去?”
“你得回去,你回去把伤养好再来。这边的项目有我兄弟吴迪呢,差不了,你跟我走。我们别在这里给吴迪添乱。”
吴迪一听,“三哥,你在社会上真是牛逼,真义气。”
“哎呀,不说那些。”
吴迪陪了李满林一个小时左右,把李满林送上了转院救护车。李满林往太原去了。吴迪觉得太有面子了,把电话打给了卢建才。
正在姐夫家的卢建才接到了吴迪的电话。“吴迪呀。”
“哎,才哥,你把五百万准备好,我陪你去一趟太原,把钱当面给人家。”
“噢,上太原啊?他不是在保定住院吗?”
吴迪说:“人家今晚给我面子,说不找你了,立马就走了,直接转院走了。”
卢建才一听,“噢噢噢,行。”
吴迪追问了一句:“呃,你需要几天呢?”
“五百万现金,不管怎么的,你要容我几天啊,四五天吧,行不行?”
吴迪说:“才哥,你尽快吧,最好这两天,行不行?”
“吴迪,我尽量,好吧?”
“行,那你就尽快吧,你别让我难做啊。我这低三下四的......”
“行行行,我明白了。哎,哎,好好好好好。”挂了电话,卢建才说:“姐夫,你听见没?”
“这吴迪是干什么的?”
卢建才说:“他是在石家庄开饭店、酒店、洗浴、夜总会的。反正有不少买卖,也算是半个社会人吧。”
“哦,你怕他呀?”
“我不怕他。我俩关系好,他这不帮我摆得事儿吗?要不然今晚那边要抓我呀。”
“再遇到这种事,直接给姐夫打电话。姐夫给你解决。姐夫是什么,你不知道啊?还要我掏本子给你看一眼呐?”
姐夫把小本子掏出来,往桌上啪地一拍,“你看看。”
“姐夫,你这......”卢建才把本子拿起来一看,“呀,升了?”
“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呢。我现在是小队长,手下管三个人,开玩笑的。”
“姐夫,那你看这事怎么办?”
姐夫说:“钱一分都不要给了。你告诉我,你想不想收拾李满林?”
“那我肯定想啊。他把我吓得半死,而且项目还不让我干,要我给姓周的。”
姐夫一听,“行。你明天问问吴迪,你问他李满林在哪个医院,明天我带人过去直接把他抓走,我给他来个异地关押。我要让李满林怎么死的,别人都不知道。你看我的权利大不大。”
“姐夫,你有这个权利?”
“操,我是白房的。我他妈吓都能把他吓死。”
“姐夫,你真了不起。那我听你的。”
姐夫说:“你告诉吴迪,让他少跟你装牛逼。如果他装牛逼,我连他一起收拾。”
“不要。姐夫,吴迪跟我挺好的。你消消气,我明天问问吴迪。”
第二天上午,老才把电话打给了吴迪,“兄弟,满林在哪个医院?”
“干什么呀?”
老才说:“我把钱给队送过去啊。”
吴迪一听,“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是这么想的。吴迪,你陪我去吧,我到那边道歉还有点不好意思,我就自己去。道个歉,把钱给他,打个圆场。你去的话,我他妈真不好意思。”
“那有什么呢?我们一起去吧,这事儿我给你解决的,我不得跟你一起去吗?”
老才一听,说:“那这样吧,你告诉我在哪个医院,我派一个兄弟去把住院费交了。”
“你有心啊。行,才哥,我立马给你问问。”放下电话,五分钟时间,吴迪把电话回了过来,“在市医院六楼单间。”
“行,谢谢啊。”转身,老才告诉了姐夫白队长。
白队长把电话打给了手下,“老张,你把小李、小刘叫上,把小本本和装备都带上,来我家一趟。”
“队长,有什么指示啊?”
“你赶紧来得了。”
三个手下来到白队长家。门一关,给了每个人两条烟,白队长把卢建才的事说了一遍。白队长说:“哥仨个,平日里我带你们不薄吧?我小舅子的事,你们要帮帮我。我要去太原收拾李满林,把他抓进去,来个异地关押,你们哥仨不能给我走漏风声,我们四个去办完之后直接回来。跟领导、同事,任何人都不要说。”
“行,白队长,你平时对我们都不错的,我们陪你去。”
李满林在医院住院,太原的很多社会都过来看望,而且市总公司、分公司的一些阿sir也过来看望。病房里分公司的一个阿sir正陪李满林聊天。
白队长带着三个队员下午来到了太原市医院六楼。白队长把门一推开,李满林一摆手,问:“找谁的?”
老张把住门口,白队长带着两个兄弟进入病房,把小本子一亮。分公司阿sir一看,敬了一个礼,“哎呀,不好意思啊!”
白队长说:“麻烦你出去!”
“啊啊,行行行。满林,你这个......”
李满林一抬头:“什么呀?你是谁呀?”
白队长把小本子往李满林面前一亮,“认识吗?”
“啊,什么意思?”
“你是李满林?”
“嗯。”
“跟我们走一趟。有件事涉及到你,找你谈一谈,问一问。”
李满林问:“什么事?”
白队长指着李满林说:“再多问一句,就是死罪。带走!”李满林知道这帮人的厉害,没敢反抗,双手背后戴上了手镯。
8
白队长问:“有个姓周的在哪?”
“不是,我想问问,我到底是什么事啊?我认识你们领导,我认识涛哥。”
“我们不认识哪一个是涛哥。挨个房间看一看。”......
当着分公司阿sir的面把李满林、刘富平和周伟民带走了。分公司阿sir弱弱地问了一句,“哥们儿,怎么了?”
白队长一回头,“我需要跟你解释啊?我问你我需不需要跟你解释?”
阿sir吓得连忙说:“不用,不用。”
把三个人往囚车里一塞,绝尘而去。车上李满林问:“哥们儿,你准备把我往哪儿拉呀?我犯什么事了?”
白队长一回头,“你胆儿挺大呀!”
“我什么胆子大了?”
“你什么人都敢惹啊!自己回忆回忆干过什么事。”
李满林说:“哥们儿,我认识你们这里边的人。”
白队长一听,“你别提什么涛哥不涛哥的,我不认识。”
“我不光认识涛哥,我认识你们很多这里边的朋友,你让我打个电话行不行?”
白队长说:“你他妈还想打电话?李满林,我这么告诉你,今天就是你的大限,从此你见不到阳光了。”
李满林问:“把我带到哪儿去呀?”
“闭嘴!多说一句话,就打你!”
车开得很快,天黑了,李满林只知道开出了很远,但是不知道到了哪儿。车终于停了下来。李满林隐隐约约听白队长和经理说:“车上有三个大坏蛋,给我把他们关到你们后楼,单独关押,一人一个房间,不允许有人过去看,派专人看守,不允许任何人接触他们,不允许打电话,听没听明白?”
“听明白了。”
“如果这三个人被别人知道了,我唯你是问。关多长时间,我再通知你。”
“行,那送饭什么的......”
“你安排你的亲信,或者你亲自送。问话一概不要回答。记没记住?”
“记住了。”
李满林、刘富平和周伟民三个被关进了三个楼层最里面的房间,一人一间。往房间去的时候,李满林猜测这是一个小看看。但是问话,没有一句话得到回应。李满林懵逼了。
看看经理即将转身的那一刻,李满林又试着问了一下,“大哥,我能问你一下,这是哪儿吗?”
“不能。我们接到的任务是让你自己回忆你自己做过的事。” “那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啊?”
“不一定。看你回忆到什么时候。”
李满林一听,“你这叫什么话呀,那是谁抓的我呢?”
“不知道啊,抓你的人你不是看见了吗?好好想想吧。”一转身,经理走了。
光天化日之人,李满林等三人被带走了,谁带的,带去哪里了,不知道。任忠人和贺小峰到医院一看,人哪里了?把电话打给了分公司目击的阿sir,“二哥,我哥呢?”
“老五啊,你哥被白房带走了。”
“哪个白房的呀?”
“我不知道啊。他们一过来,我不敢多问。”
任忠义问:“什么事啊?”
“我哪知道什么事啊?他们办事,谁敢多问?”
“好嘞,那我知道了。”任忠义挂了电话。任忠义和兄弟们发动所有关系,打听了一个晚上,也没有一丝消息。第二天又找了一天,还是一样。任忠义没有办法了,把电话打新闻稿了加代。“代哥呀,我是任忠义。”
“哎哎,忠义呀,怎么了?”
“哥,你说话方不方便?”
加代呵呵一笑,“方便。神神秘秘的,怎么了?你三哥呢?”
“代哥,我跟你说点事儿。我原本不想找你,我没想到这么严重,我以为三哥和朋友谈事去了。但是一天一夜过去了,我觉得不对劲了。”
“怎么了?”
“哥,三哥昨天下午被白房人带走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动静,电话关机。而且是哪儿带走的都不知道。”
加代一听,“什么人带走的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带走啊?确定是白房的?”
任忠义说:“我一个哥们看见了,亮小本子了。”
“得罪谁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哥,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白房啊,躲还来不及呢。”
加代说:“忠义,你别着急,你好好回忆回忆。这两天你们办过什么事?”
“没办过什么事,就上保定跟一伙当地社会给打起来了。后来是吴迪过来摆得事。”
“吴迪摆得事?怎么摆的?”
“迪哥说那边是他朋友,答应给五百万,说买卖归我们。迪哥亲自出面了,我们怎么还能说其他吗?”
加代一听,“那不对呀。吴迪去的话,没问题呀。还差什么呀?”
“没别的了,哥,这两天基本上也没接触其他人啊。”
“有没有把钱给你们呢?”
任忠义说:“钱还没送来呢,说得张罗好几天呢。”
“噢,行,我知道了。我问问吴迪。”
“哥,你怀疑是吴迪啊?”
“不是吴迪。我问问他。”加代挂了电话。
李满林在里边懵逼了,一句话不跟他说,没有人搭理他。送饭的时候,满林说:“我问一声。这是哪儿?我究竟犯什么事了?什么时候问我?怎么没人来问我呢?你们派人过来问问我也行啊,你让我自己回忆,我自己回忆什么呀?”
没人理他,把饭碗往里面一扔,掉头就走。爱吃不吃,到点把饭碗收走。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吴迪。“吴迪呀,满林失联了,你知不知道?”
“啊?失联了?”
“对呀。说是你摆得事啊?”
“对,我摆得摆。跟我一个好朋友卢建才打起来了。姓卢的找到我,我摆得事,答应给五百万。”
“这钱给没给呢?”
“卢建才说等这几天。这两天五百万现金凑不出来。哥,你别着急,等钱一凑齐,立马送过去。”
加代说:“吴迪啊,有没有可能是这个姓卢的,找的朋友收拾李满林?”
9
听到加代把卢建才列为了怀疑对象,吴迪说:“哥,不太可能吧,他如果有这样的背景,这样的实力,他还至于找我呀?哥,他不会吧,而且我和他是好哥们。他如果这么做的话,不让我难堪了吗?”
“行,吴迪,你最好问问。要不是的话,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有可能满林得罪别人了。”
“行,我立马问。”放下电话,吴迪把电话打给了卢建才。卢建才一听,矢口否认,说:“没有,没有。吴迪,我正凑钱呢。”
吴迪说:“你先别凑了吧。现在这钱你他妈不用拿了,满林都进去了。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呢。”
“哎呀,这怎么回事儿呢?”
“你听我消息吧。真不是你呀?”
“我哪认识那样的朋友啊?兄弟啊,我们都好多少年了?二十来年了。我能认识那样朋友的话,我还找什么你呀?”
“我分析也是啊。哎,你姐夫不是什么小领导吗?”
卢建才说:“我姐夫是小武子。”
“啊。那行,那好嘞。”卢建才死活不承认,而且说得合情合理。所有的头绪都没有了。
又过去了两天时间,李满林再也待不住了,拼命砸门。经理走了过来,问:“干什么?”
“大哥,我能问句话吗?” “不能。”
李满林情绪已经失控了,拳头从门上的小窗户伸出去给了经理鼻子一拳,“你他妈的了,有本事来打我,我他妈就不信了,这是什么地方,你他妈把人打死在这儿吧。”这是李满林的最后一招了,逼经理找人过来打自己。只要打伤了,也只有打伤了,才有可能接触到其他人。
经理挨了一拳,捂着鼻子,从其他房间调来五个老油条。把李满林的房间门一开,五个老油条一进房间,逮着了外快,足足打了三分钟。李满林躺在地上抽搐了。
管教一看,“啊,这他妈不送医务室,不得死了?”
经理一看,“送医务室去吧,你看着一点,别让他和外面联系。”
“放心吧。”两个管教把李满林送到了医务室。
医生仅仅简单处理了一下。李满林躺在小床上,嘴里嘟囔,“大哥,大哥......”
“干什么?”
“大哥,我是冤枉的。”
大夫一听,“tmd。进来十个,十个都说自己是冤枉的,没有不说自己不是冤枉的。”
“大哥,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吗?”
“山东德州。”
“啊?”
“山东德州,你不知道啊?把你抓到哪儿来了,你不知道?”
李满林一听,懵逼了,“大哥,我这伤?”
“你这伤我只能简单给你处理一睛。你回去打报告吧,最好上医院。我这行里的医疗设备都是白扯。大哥,你能帮我打个电话吗?”
“打不了,这是死命令。老大刚才还交代呢,谁让你打电话,就地免职,直接回家。”
“大哥,我家里四个孩子,老婆跟人跑了,我这好几天没回家了,孩子可能要饿死了。你能帮我想个办法吗?”
“我不能帮你想任何办法,你别问我了。老弟我这么告诉你,你尽量少说话。门口听见的话,都得收拾我了。我看你可怜,门口那个长得胖乎乎的,姓赵。你让他帮你研究,那人挺好,也挺讲究。你想想办法,跟他说。”
又过去了二十分钟,两个管教把李满林一架,李满林看了看右边姓赵的管教,把左手上二十来克的金戒指退了下来,攥在了右手里。“哎呀,哎呀,哎......”
左边的管教问:“你怎么了,干什么?”
“我这......哎呀,我的腰可能不行,我可能骨折了。没事没事,走吧走台。”说话间,李满林看着老赵,“大哥。”
老赵说:“快点,哎,快点把他弄回去。”
往房间回的路上,李满林不停蹭着老赵,而且不时地挤眼睛。老赵一看,“你干什么?”
“啊,没事,肋骨疼。”快到门口的时候,老赵看到了李满林手中的金戒指,和李满林对视了一下。李满林点了点头。
老赵把李满林的戒指拿在了手里,往兜里一揣。李满林看着老赵点了点头。“哎呀,我进去了?”门啪地一声关上了。左边的管教把门一锁,一回头,“老赵,走吧。”
“噢,我系个鞋带,你先走吧,正好晚上我值班,我转一圈。”
“行啊,那我先回办公室了。”
“去吧。”老赵在这门口转了半天,扒开了李满林的小窗户,问:“你什么意思啊?”
李满林一瘸一拐地来到窗前,“大哥,我真是冤枉的。”
“我知道,那你给我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
“大哥,我不打电话,你帮我打一个电话就行。”
“你这不叫我犯错误吗?”
“大哥,我把话放在这里,你只要能帮我打个电话,我就能拿出去,而且我要是不把你们的经理、打我的几个人,包括刚才那个管教,扒了皮,我名字都倒着写,我都跟你一个姓。大哥,我保证,把你往上拔一格,还有,我再给你拿五十万。”
老赵一听,“你是不是刚才在医务室偷喝酒精了?醉成这样了,说胡话吗?”
“大哥,你看着办。”
“你可拉倒吧,老弟,这个东西我还是还给你吧。”
“哥,我求求你了,家里四个孩子,我只求你帮我打个电话,你帮我打一个电话就行。”
老赵想了想,问“我说什么呀?”
李满林说:“你就管他叫加代。”
“谁?”
“加代!”
“哪个加代?是北京那个吗?”
“你认识啊?”
老赵问:“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我好兄弟啊。”
“我被他打过。”
“啊?你被他打过呀?”
“不说了,我老家是招远的。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我跟姜伟早关系不错。后来他俩干仗了,我帮姜维早出过一次头,他把我收拾得够呛,把我撸了。我找了好多人,把我调到这边来了,现在锥子妈做这种事。”
“哎呦,我的妈,大哥,我求求你帮我打个电话,行不行?你就说我叫李满林。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让他给你道歉,我让他帮你,给你调过去都行。”
老赵一听,“那行,要是真这样的话,我就帮你打,我就提你就行吧?”
“你就告诉他我在山东德州看看里,让他赶紧想办法帮我。”
“行,那你听消息吧。这戒指?”
李满林一摆手,“你戴着吧。”
“谢谢啊!”老赵回办公室了。
10
老赵回到办公室装模作样地找香烟,对领导说:“领导,我出去买盒烟。”
“去吧。”
老赵来到外面,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喂,加代,我是李满林的哥们儿。”
“哎,你好。”
“我跟你说一下啊,李满林现在被关在山东德州的看看里,我是他管教。加代,你知不知道你打过我?”
加代一听,“我打过你?”
“不说了,回头再说吧。李满林的意思让你赶紧把他捞出去出去。我们的经理姓张,挺不是东西的。他把李满林打得够呛。你要是关系硬的话,你收拾收拾他。”
“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哥们儿。”
加代赶紧把电话打给了涛哥。“涛哥。”
“哎,怎么了?”
“李满林现在被关在山东德州的看看里。”
涛哥一听,“怎么能干这么远呢?”
“我也纳闷呢,谁抓过去的?啊,我明白了。白房的人,绝对是白房的人,异地关押。”
“涛哥,怎么办?”
“去一趟呗。我亲自去一趟。”
“哥,我陪你一起去啊?”
“行,那好嘞。”
在往德州去的途中,加代问:“涛哥,为什么把他送到德州?”
“吓唬他呗。还有异地关押可以掐断与外界的联系。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想往死收拾他。”
“涛哥,那这事怎么办?”
“别着急,先把人捞出来。我还真挺纳闷的,敢执行这样的任务,最起码是地方白方老大批准,而且这个人还得真有事被掌握发。一般的小人物还敢他妈这么干呢?就真吹牛逼了,连我都不敢。”
“涛哥,你都不敢?”
“我他妈能敢吗?这是违反规定的。”
涛哥和加代来到了德州的看看门口。门卫问:“找谁的?”
涛哥把小本子一亮,门卫马上立正敬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涛哥往门卫室一进,“让你们经理下来!”
门卫把电话打给了老大。“老大,白房的人来了。而且我看是二星两杠。”
老大一听,连滚带爬跑了过来。涛哥手一指,“你是经理啊?”
“哎,我是。”
“过来!”
老大往跟前走了两步。涛哥问:“你们这儿是不是关着一个叫李满林的?”
老大愣了一会儿,一点头,“是。”
涛哥问:“谁把他送进来的?他犯什么事了?”
“领导,我实话实说,是白房的人给送来的,我不知道他犯什么事。”
“白房的谁?”
“电话号我在这呢。”
“我问你是谁,手续在哪?他送进来,你就收啊?手续在哪了?”
“领导,你得理解我,你说我敢跟你们对着来吗?送起来我就得收啊。我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我就......”
涛哥一摆手,“行,把人给我带出来,我带走。“
经理亲自去房间把李满林请了出来。加代看到李满林被打的惨样,一把扶住了他。李满林看到加代马上露出了笑容。“大卵子,你可算来了。”
“你他妈可真硬啊。”
“我硬什么呀,我这就够牛逼的了,要不我电话都打不出去。”
加代问:“谁打的电话?哪个人啊?”
“一会儿我告诉你。”加代扶着李满林往车上去。
路过姓赵的面前时,姓赵的咳了两声。李满林一回头,“代哥,就是他打的电话。”
加代朝着姓赵的点了点头。涛哥给了看看经理几个嘴巴,“你等着处分吧!”
加代把李满林送上车后,回到涛哥身边,指着姓赵的说:“与这个人无关,他表现不错,是他给我打的电话。”涛哥看了看,“你跟我走吧。”老赵高兴坏了,以为自己要去白房工作了,一溜烟跑上了车。李满林喊道:“代哥,富平和老周还在里面呢,一起捞走吧。”
加代回头说:“涛哥,还有两人。”
涛哥手一指经理,“你他妈隐瞒不报呀?还有两个从呀?”
“我......我都懵逼了,对对对,还有两人呢。”经理马上派人把老周和刘富平带了出来。
等到老周和刘富平一起上车后,加代问:“涛哥,现在往哪付出?”
“先往德州市总公司去。”
到了市总公司门口,涛哥问:“你们几个是不是先去医院,把伤口处理一下?”
李满林一摆手,“不用。”
涛哥说:“那你们都在车里等我一会,我上楼去一趟。”
涛哥拿着小本子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市总公司老大的老公室。经理抬头一看,问:“找谁的?”
涛哥把本子一亮。经理一看,“哎呦,你好,请坐。有什么事儿啊?”
“给你反映个情况,你看是你处理还是我处理。”
“噢,你说。”
“你们看看的张经理涉嫌不法拘人。”
经理一听,“这个情况我还不了解,我了解了解。是什么事?”
涛哥说:“现在是我提供材料,我说的话就是证据。不用了解,即刻处理吧。如果你不处理,就我们来处理。”
“ 呃,行,我明白了。我稍微了解一下之后,我来处理。”
“我现在需要的是马上处理。能处理吗?”
“这个......你不应该用命令的语气跟我说话,是不是?毕竟事情也不是我指使的,也不是我让人办的,我需要了解了解。”
涛哥一听,点了点头,开始拨电话了。经理一看,“ 您这是给谁打电话?”
涛哥说:“我还得给你汇报一下?”
电话接通了,涛哥说:“李子,给你一下任务,你给我带四个人,马上到德州来,给我找市总公司。”
涛哥问经理:“你的名字?”
“我......”经理傻眼了。
涛哥看到了经理的岗牌,电话里对李子说:“你给我彻查他们的马经理,查一查他跟看看的经理是什么关系,有没有问题,一定要彻查。”
涛哥挂了电话,对呆若木鸡的经理说:“你不是处理不了吗?我处理。走了!”涛哥转身就往外走。
“哎,不是,哎......”涛哥没作停留走了出去。
11
涛哥下楼上了车,加代问:“涛哥,这边怎么说?”
“不管他了,我派人来查。”车往北京开了。
加代说:“满林,你赶紧给忠义他们回个电话,让他们别着急了。”
李满林把电话打给了任忠义,“老五啊,放心吧,代哥把我捞出来了,没事了。”
“三哥,你吓死我了,你去哪儿了?”
“旅游了,没事。我回去以后跟你说。”
“那行,哎,那好嘞。”
到了北京,加代把李满林等三人送到了东城医院。李满林说:“代哥,老赵挺讲究,好好照顾照顾。”
加代点点头,“明白。”
加代看了看老赵,说:“兄弟啊,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哎呀,代哥,我也没有什么特殊要求。我就想往大了干。”
“啊,你回老家呗,你找人反恰饭调回来,行不行?”
“不,我来都来了,我就不想回去了。这北京这地方多好啊。我知道你跟谁好。”
“我跟谁好啊?”
“那个涛哥。”
加代一听,“你什么意思?”
老赵说:“别给我弄白房去呗。”
加代都听笑了,“兄弟,你想都不用想。”
“不是,我花点钱也行啊,花点钱我也高兴。”
“这就别想,不可能的。”
“不可能是吧?代哥,虽然我帮了一个不小的忙,你也别为难,能安排就安排。安排不了的话,我回去也行,我回德州看看当个副经理也行。”
加代说:“这样吧,我问问田壮。”
“田壮是干什么的?”
“四九城二处的老大。”
老赵一听,“哎哟,那......”
加代说:“我看看他能不能给你安排一下。具体你等消息,我试试看。”
“行,我等你消息。”
安排好李满林等人后,加代下了楼,和等在门口的涛哥见了面。加代说:“涛哥,你看姓赵的怎么样?”
“什么意思?”
加代说:“他想到你手底下去,想去白房。”
“笑话!什么杂碎呀?能进白房?你让他一个打十个给我看看,这是最基本的格斗。你让他枪枪十环让我看看。你让他破个要案给我看看。他让你跟我说的呀?”
加代笑着说:“你看我就问一句,不行就不行呗。”
“放屁!他还想来白房,你想来都来不了呀。”
“你当我多嘴了,我不应该问。”
“什么东西!你他妈也是,说话不长脑子。”
加代说:“我错了。那你看这边事怎么办?”
涛哥说:“我跟你说啊,我查着了,这人姓白,是保定的。”
加代一听,“保定的?”
“对,这事要么和吴迪有关系,要么就是和吴迪帮着摆事的人有关系,你看怎么办吧?”现在要是抓姓白的,我一句话,立马就可以把他抓住。但是你看你这边哥们需不需要打个招呼?别伤了你哥们之间的关系。”
加代说:“涛哥,你等我一会儿。”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吴迪。“吴迪啊,我这话得这么说,满林被 我捞出来了。”
“哦,去哪儿了?”
“先不说去哪儿了,现在查着一个姓白的,就是他们保定的。你知不知道这人?”
“姓白的?”吴迪想了想,“卢建才的姐夫就姓白呀。”
加代说:“那你看这事怎么办吧?”
“代哥,你看这么的行不行?我......唉,我多要点钱。”
“人家还能给你吗?”
“哥,你就当吴迪求你一回,这事我来解决吧。这要是我不给解决的话,以后满林得怎么看我呀?包括哥,你也是,你说你会怎么看我?这个鸟事,我他妈办成什么样了?我他妈里外不是人呀。”
加代问:“你怎么办呢?”
吴迪气得直叹气,说:“哥,这事你要是交给我,你不用管卢建才了,他的胳膊和腿肯定是没了,我再把他的公司砸了,行不行?哥,你消消气。但是姓白的,我真是不敢动,这个你看能不能......”
“呈迪呀,我给你支个招。”
“哥,你说!”
加代说:“这姓白的事呢,我来处理,不用你管了。这口气,这是我给满林出。这个钱呢,既然你答应满林了,你就把这事儿给人办了,满林不会恨你,能懂我的意思吗?至于姓卢的,不至于说把他胳膊腿打废,至于你想打成什么样,我不管。把他公司砸了倒是可以的。这钱呢,你得让他付。我要是你的话,我就自己也拿一点儿啊,让满林心里痛快痛快,这哥们不得这么处吗?”
“我明白了,哥,我自己再出三百万,我给满林送去。”
加代说:“这些事不用我教你了啊,你自己处理吧。如果想和满林往好了处,就这么办。如果说以后和满林不处了,那就不用管了,大不了翻脸。”
“哥,你怎么能说这话呢?你放心,我一定办明白了。”
回到车上,加代说:“涛哥,姓白的,你动手吧。”
涛哥拎起电话,“把人带回来!”
加代一听,“把谁带回来?”
“姓白的。”
“带哪去啊?”
“我们白房呀。”
“你给谁打的电话?”
涛哥说:“你王哥呀。”
“你什么时候派过去的?”
涛哥说:“代弟,你第一天认识我呀?你涛哥办事还需要一个个安排呀?早就过去了。”
老白正在房间坐着,跟三个小兄弟聊天呢。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踢开了,王哥把小本本一亮,“知道找你什么事吗?”
“不知道啊。”
“带走!”王哥手一挥。十来个人把四个人押到车里了。
12
老白问:“王哥,我能问问我是什么问题吗?”
王哥说:“你是懂规矩的,我能告诉你吗?自己想。”
带到四九城白房,王哥往面前一坐,“ 来吧,说点我想听的,把这问题好好聊聊。别让我给你过堂。说实话,你的手段还是比较低级的。如果你想尝尝我的手段,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你应该也能知道,你那低级的手段一旦用到你身上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领导,我先说一下,我走到今天我不容易呀。光考试,我就考了五年多,各种各样考试。”
王哥一摆手,“都不容易。我能干到今天也不容易。所以说你别让我为难,好吧。”
“我们是同事呀 ,领导,您今天要是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将来我为你做牛当马。领导,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真知道错了。”
“那你什么事啊?”
“领导您就别蒙我了,这些道道我都懂。平时我也是问别人,你就放我一马吧。”
王哥一听,“我好脸给多了是吧?”
“没有领导。我真知道错了,给我个机会,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干了。”
“我就提醒你一点,你未经审批把人送进看看去了。就这一件事,就可以扒你的皮,甚至是把你扔进去打你个三年五年,你还跟我犟什么啊?我什么都不提醒你,你自己心里就不明白吗?”
“所以说我求你放我一马。”
“ 这样吧。别说不给你机会,不管怎么说,是同事,也知道一步一步走过来,真是不容易。自己写下来,我肯定不玩你,我帮你求一求涛队。”
“行啊!”
老白把经过全部写了出来。马哥拿过来一看,“保证情况属实?”
“保证属实。”
王哥看了看,“挺专业的啊!”
“同行。”
“你等一会儿吧。”王哥走出了房间。
来到涛哥办公室,把材料递给了涛哥。涛哥看了一会儿,说:“你心软了?”
“涛哥,我......”
“我问你是不是心软了?”
“挺不容易的。”
涛哥一听,“谁容易啊?这不像你的风格。如果让你李哥去问的话......你他妈还编个理由在里面。还为什么抓李满林,是为了他小舅子,他小舅子受欺负了,你他妈还给他编个情节在里面!我告诉你,就这一张纸,我可以扒你皮,你信不信?坐下。”
王哥坐下了,涛哥说:“你和小李子是我的左膀右臂。但是你知道加代是什么人啊?拔眼眉毛都是空心的人,你能骗得了他呀?”
王哥说:“ 我觉得和代弟关系处得到位了,说实话呀,姓白的真是不容易。他花了七八年的时间才考上啊,我太太理解他了。十多年了,一步一步到今天,真是不容易了。”
涛哥说:“你呀,你永远都不懂什么叫伴君如伴虎。说实话,加代和勇哥的关系超出了我的想象。这件事儿如果加代跟勇哥歪歪嘴,就说那么一个字,哪怕说那么一句,你他妈还想干呀?勇哥要想收拾你的话,只要跟我说一句,涛子,把他撵走吧。我不会心软,立马就把你开了。你连主次都分不清了啊?小王,当初把你你带起来,是看你人不错,挺正。但你他妈现在有点太正了。谁允许你有怜悯之心的?你自己是个什么位置,你也配有恻隐之心,我都不敢有,你敢有?我告诉你,就这一回。再有下一回,你他妈给我滚回家去。记没记住?我伺候勇哥十来年了,他生气的时候打我嘴巴,我得立正。来雨薇那件事,勇哥指着鼻尖告诉我,如果六个小时办不了,立马滚回家。勇哥那不是吓唬我。你开他妈什么玩笑,这种错误你他妈敢犯。我再给你个机会,这事儿你如果办不了,你给我滚蛋。滚!”
王哥刚要走出门,涛哥又把他叫住了,说:“记住了,他拿出十几年的时间走到这个位置,他是不易,该理解他,包括我也可怜他,但是人分几个档。如果这个人把十几年的努力转换成别的了,那就不好了。如果他心里认为这十几年的努力去换取一些别的,可以肆无忌惮,他就该死。你也是一样。滚吧!”
回到问话室,王哥的脸就变了,说:“我跟涛哥说了,涛哥让你实话实说,这个理由绝对不行。你这个理由,涛哥没法说服别人。”
“那我......”
“再重新写一份儿,把那些情节和理由去掉。快点儿。”
“行。”老白按照要求重新写了一份。王哥拿过来看了看,“行, 兄弟啊,不是不帮你,没法帮你。说实话,你罪不可赦啊,安心到里边待着吧。”
“不是,我......”
王哥一摆手,“我能为你做的,就是多加几年,省得你成为祸害。带走吧!”
老白一听,“不是......”
“带走!”
原本五六年的事,王哥和涛哥一说话,定了二十年。三个队员,老张十五年,另外两个八年。
吴迪把姓卢的请到自己的大红灯笼。待老才进门后,门关上了,二十来个兄弟站了出来。老才一看,“兄弟,这什么意思?”
“你先别管什么意思。你说你错了没有?你为何让我这么难堪?”
“我......”
“老才,我认识你二十来年了,我拿你当哥们儿,我求人家,我不做掉你,我打折你两条腿,行不?你不会怪我吧?”吴迪一挥手,老才的双腿废了。
吴迪来到东城医院,先把老才的五百万给了李满林。李满林一摆手,“兄弟,没事,我们之间没必要。”
“三哥,一切都怨我。”说完连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打完以后,又拿出五百万,“三哥,这是我的。我现在没脸多待在这里了,等你身体恢复了,我请你吃饭。你要是能来,我就......”话没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五天以后,李满林给吴迪打了电话,“兄弟,你到病房来,我们喝酒。”吴迪和李满林在病房喝起了酒,当吴迪有点醉意时,李满林把五百万拿了出来,“吴迪啊,你要拿三哥当哥们,你把钱拿回去,你要是不拿我当哥们儿,这钱你留下。你留下,我也不会要,我把卡扔了,以后我们就当互不相识。”
吴迪死活不肯接。李满林把电话打给了加代,把事情说了一遍。李满林问:“代哥,你说吴迪该不该拿?”
吴迪说:“哥,我不能拿。”
加代一听,“你俩都不要,就给我。”
李满林一听,“大卵子,怎么能给你呢?给谁也不能给你。”最后把卡给了吴迪。当晚两人酩酊大醉。
老赵被硬塞到田壮的手下,安排到小曹的一组。没多久,小曹汇报说:“田处呀,什么事也不干呀,整天就是吃喝玩乐,到处吹牛逼,装逼,我是二处的。来这儿没有一个礼拜上四个夜总会收保费去了,说我是二处的,我大哥是田壮。”
田壮一听,“可他妈不能这么干呀!这不坏我的名声吗?”
“那你说怎么办啊,这怎么撵呢?代哥的面子在这。”
田壮说:“你给他支招,你让他上郭帅的场子收保护费去,让跟他去郭帅那里装逼。”
“我操,田处,你这也太狠了,不行不行。”
最后两人一商量,给了老赵两个积压了很久的案子。老赵知难而退,又去求了加代。通过关系,老赵回德州看看当副经理去了。临走前,李满林给了他一百万。
德州市总公司的老大提前退休了,看看的经理直接拿下,打顾满林的五个老油条也被 收拾的够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