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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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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头发乱糟糟的马三刚从保利大厦出来,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鬼螃蟹打来的,“哎,哎,英哥。”

“三弟,你在哪呢?”

“我没有事,我刚起床,才从保利大厦出来,准备找个朋友混口饭吃。你有事啊?”

鬼螃蟹说:“假如我中午安排你游泳,晚上你能安排我去朝阳新开的酒吧吗?”

“朝阳新开的酒吧?”

“对,门票三百块一个人,男女一样。听说里边特别好,你能安排一下吗?”

“三百块钱一张门票?我安排呗。”马三爽快答应了。鬼螃蟹说:“可不是我一个人啊,我这边不少人呢。”

马三一听,当即说道:“那你找我干鸡毛啊?我不去,爱找谁找谁去。”

“三弟,你等我把话说完。我前两天认识夜总会的一个小丫头,二十多岁,老家是外地的,长得可漂亮了。哎呦,要多漂亮,有多漂亮。小丫头挺欣赏我。”

马三听到漂亮的小丫头,停下了脚步,“欣赏你啊?”

“嗯,欣赏我,挺崇拜社会。前两天在夜总会被人打了,我过去帮她出的头,帮她要了六万块钱。小丫头乐坏了,要认我当哥哥。我一听,我说咱俩别以兄妹相称啊。她说没事儿,兄弟相称,不耽误其他事。”

“噢,然后呢?”

“她刚刚给我打电话,说中午他们那儿七八个女的要游泳,让我安排一下。有这好事,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你,到泳池里......”

马三一听,“好了,不用说了,有画面了。几点呢?”

“定好中午十一点半,但是她什么意思呢?说晚上外地来十来个朋友,也让我安排一下。我什么意思呢,我跟你说,我算了一下,连吃饭带夜总会要两三万。我想把你会上,把好事介绍给你,带你去游泳,晚上你安排。你看怎么样?”

“英哥,你早说呀。我去,晚上不就两三万块钱吗?我安排。哪个酒吧?我没去过。”

“咱俩都没去过。新开一个酒吧,特别好。前两天你不是挣着钱了吗?你安排一下。”

“行,晚上我安排。十一点,我接你去。你那个破奔驰别开了。”

鬼螃蟹一听,“你看你说的,怎么就破奔驰了呢?”

马三说:“我哥五个九的劳斯莱斯在我手里了。现在我开这车了。”

“操,劳斯莱斯在你手里了?”

“在我手里了。我哥出门,王瑞帮他开四个六的劳斯莱斯。我的五个九牌照也挂在劳斯莱斯上了。我说哥,我的车没有牌照。他告诉我,让我先开着,等出门了再跟他说。我开劳斯莱斯接你去。我俩开这车过去玩,不是上档次吗?”

“那行啊,那你十一点过来。”

“行,十一点我准到,好嘞。”放下电话,马三乐坏了,上理发店做了一个造型,又上洗浴搓了个澡。

中午十一点,马三开着五个九的劳斯莱斯出发了。把电话打给了鬼螃蟹,“英哥,你在哪个位置?”

“我在麻将馆呢。”

“我十分钟到门口。小瘪子不去吧?”

鬼螃蟹说:“不去,不存在带他呀。就我们哥俩,我任何人都不带。”

“太好了,就我俩去。我跟你说,这事我任何人都没说,我连丁健都没说。”

“这就对了,谁也不要说。我现在就出去。好嘞。”放下电话,鬼螃蟹出门来到路边,马三的劳斯莱斯也过来了,车门一开,往副驾驶上一坐。马三嗅了嗅鼻子,“你喷香水了?”

鬼螃蟹笑了笑,“少喷了点。”

“什么味的?”

“前两天小瘪子买的,我出门喷了两下。这不增加一点男人味嘛。”

“走吧,上哪儿接他们?”

鬼螃蟹说:“他们现在往游泳馆去了,不用我们接。我们直接去,到门口见面。”

“行,那走吧。”马三开着车来到了游泳馆。

小丫头先到了,带了八个丫头,年龄都不大,有四五个长得真不错。车往门口一停,丫头们一看,“我的妈呀,你找了这么有钱的人,是你哥呀?”

“我也不知道,我哥怎么开这车来的呢?”

鬼螃蟹从车上走了下来,一摆手,“老妹儿!”

“哎,哥,你好。”

马三也下来了,站在了鬼螃蟹身旁。论身高,鬼螃蟹比马三高出一截;论长相,马三已经可以用尖嘴猴腮来形容了,鬼螃蟹还不如马三。马三一摆手“老妹儿!”鬼螃蟹介绍说:“这是我哥们,德胜门外马三,人称马三爷。老妹儿,你叫三哥就行了。”

“哎,你好,三哥。”

“哎,你好。”马三上下打量了一下,“老妹儿老家是哪儿的?”

“我老家是黑龙江的,我们几个有辽宁的,还有吉林的。”

马三一听,“哎呀,东北的,挺好。东北那旮旯挺好。来来来,大家握个手。”

相互打个招呼,握手后,鬼螃蟹一挥手,“走,进去吧。”

英哥和三哥到游泳馆新买的泳裤,五十块一条。九个丫头都是自带的泳衣。换好泳裤以后,鬼螃蟹和马三来到了泳池边上。

当天是周末,游泳池的人很多。鬼螃蟹一看,问:“你平时来这种地方吗?”

马三说:“我不来,我哥也不游泳。他不游泳,我来干什么?我也不会游。”

“一点不会呀?”

马三说:“我就会狗爬。你要说正经八百的那种我不会。”

“三弟,我会。”

马三一听,“你会游泳啊?”

“哎呀,我会。什么仰泳,自由泳,踩水等等,我都会。”

“行,一会儿你教教我。”

正说话间,九个丫头穿着保守的三点式出来了。马三一看,“哎呀,哎呀,太好了,太好了......”

鬼螃蟹点了一点饮料,大家坐在遮阳伞下,抽烟,聊天。“三哥,你会不会游泳?”

“我还行。”

“那一会儿你扶着我点儿吧,我不会。我觉得我们几个没有事,中午游一会泳挺好的。”

“没事,走呗,我陪你们下去。英哥,下去呗。”

马三、鬼螃蟹带着九个丫头扑通扑通跳进了泳池。

2

泳池里,大家适应了一下水温,探了探深浅。马三扑腾了几下。鬼螃蟹把自己所会的泳姿展示了一下,问马三:“三弟,你看我行吗?”马三竖起大拇指。

二十分钟后,大家相互熟悉了进去了,也就玩了起来。会游泳的,自己游了。不会的,弄了个泳圈套在身上,在水里扑腾。

玩了一会儿,鬼螃蟹问马三:“你会潜水吗?”

“什么意思?”

“你会不会呀?”

“不会。”

“憋气会吗?”

“憋气会。”

鬼螃蟹说:“你上那个边上去买两个潜水镜,我俩一人一个。”

“干什么呀?”

“你这脑袋反正就慢!这上半身在水上边,那下半身在哪呢?”

马三恍然大悟,马上买了两副潜水镜,递给了螃蟹一副。两人一戴上,相视一笑。螃蟹说:“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别搞错了。”

“行,我们各玩各的。”马三憋了一口气,往水里一扎。水下世界真好,各种形式、各种颜色的泳裤紧贴人体,风光无限好。

马三一下扎到了水里,来到一个长得不错,套着泳圈的女孩脚下,用手抠女孩的脚心。女孩一下子站了起来,“哎哟,什么东西挠脚心呢?”马三从水下钻了出来,站在了女孩跟前,“老妹挺敏感呀!”

女孩咯咯笑着说,“三哥,你这......你这你干嘛呀?”

“没事儿,我潜水呢,你一脚把我踹出水面了。”......

试探了一会儿,女孩们没有抗拒,也没有生气。马三和螃蟹的胆子越来越大。螃蟹不时在水下这边拍一下,那边摸一下。

对待长得好看的,马三有点怜香惜玉之情,顶多是拍一下,挠挠脚心,摸一下......对于得不好看的,马三看着就来气,尤其是长得不好看,却游得好的,马三更来气。当她们游过身边的时候,马三躲在水下,掐人家的屁股。几个女孩也不好生气,只是说:“三哥,你把我掐疼了。”那边也说,“三哥,你差点把我裤子都戳通了。”螃蟹一听,“三弟,你用那么大劲干什么呀?把人抠漏了怎么办?少用点劲。”......

马三在水下仰着头,突然看到了两个又白又大的屁股,伸手小掐了一下。仰泳的女子咯咯一笑,“什么东西?”以为是人多不小心碰到了。马三误以为其他了,上去狠狠地掐了一把。“哎呦,我的妈呀......”尖叫着翻过身来。把好多人吓了一跳。马三在水下忍不住了,呵呵笑着,把头露了出来。等看到不是那几个女孩时,马三也傻眼了,“老妹,不好意思,我看错人了,我以为是自己朋友,闹着玩的。我掐错了。”女子身高一米七左右,疼得直掉眼泪。马三一看闯祸了,准备往旁边去了。“小bz,别走了。”女子一把拽住了身高不足一米七的马三。马三说:“老妹,我不对,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对不起了。要不你打了我下。”

女子挥手给了马三一个嘴巴。马三捂着嘴巴,“哎哟,卧槽,哎哟......”

“你他妈认错了。我看就是故意的。你怎么不掐别人,就掐我呢?”

马三一听,“你他妈一个女人下手挺重啊。我都说认错了,你怎么这样呢?那玩意儿谁掐不是掐呀?你这么性感,你男人不掐你呀?你没让人掐过呀?掐就掐一下呗,我已经道歉了,你打也打了,下手还这么重。就算了呗,还不饶人了?怎么这样呢?拉倒吧。”

女子手一指,“你给我站着。”

马三一转身,“你还要怎么样?”

“你他妈欺负我是吧?”

“我欺负你个毛呀?我只是掐了你屁股一下,就是欺负你呀?你要说欺负你就欺负你了。还能怎么样呀?”

“你自己看看,你他妈都掐出血泡了。你知道多疼吗?你他妈什么东西呀,我不认识你,你凭什么欺负我呀?cNm......”朝着马三脑袋又扇了几巴掌。马三捂着头,“哎,哎,再打我不客气了。我已经服软道歉了,听没听明白?再打一下你试试。”

女子又扇了一巴掌。这一下把马三惹火了。马三一个上勾拳,打在了女子的下巴上。随即,马三揪住女子的泳衣带子,朝着胸部狠狠地抓了一把。

“哎哟,我的天啊......”女子叫道。

鬼螃蟹一看,“哎,哎,马三,干什么呀?”

看着捂着胸部的女子,马三吐出了一串字母。鬼螃蟹游了过来,问:“怎么了?”

马三说:“掐了她屁股,红眼了。看把我脸挠的。我他妈都道歉了,说认错了,对不起了。我他妈掐了她一下屁股,她打我好几嘴巴子。”

螃蟹一看,“哎哟,你把她打哭了。”女子揉着胸,唔唔直哭。螃蟹说:“老妹,对不住了。我哥们儿喝了点酒,有点冒失了,对不起了,你别计较。”说话间,螃蟹把马三往旁边一推,说:“你快走吧,九个女孩不够你玩呀?你找别人干什么?”

“我认错了,真认错了。我一看穿着红裤头,我还以为是我们的人呢。”

“走走走,赶紧过去吧。”螃蟹把马三推走了。

纷争暂时平息了。马三和鬼螃蟹继续玩去了。

胸部衩马三攥了一把的女人,捂着自己的胸部,在同伴的搀扶下,准备离开了。路过马三身旁的时候,盯着马三。马三问:“看我干什么?”

螃蟹把马三往旁边一推,“你拉倒吧。”转头说:“不好意思,对不起了。喝不喝饮料?我给你买杯饮料啊?”女子没说话,哭着出去了。

3

来到更衣室,女子衣服都没换,拿出了电话。电话一接通,女子哭着说:“老公啊,你赶紧来游泳馆。我跟朋友过来游泳,遇到一个流氓,把我屁股都掐紫了,而且在泳池里打我。”

“谁呀?”

“我不认识。你赶紧过来,看看怎么解决。”

“你等着,我马上过去。”汇龙集团的董事长蔡老板挂了电话。

蔡老板给保安经理和小车班长各打了一个电话,楼下集合,把镐把、钢管全他妈带上。一米八大个,四十来岁,长相精神的蔡老板从办公室下来,门口已经集合了五十来人。保安经理问:“蔡老板,去哪儿?”

“嫂子在游泳馆遇到流氓了,赶紧过去。”

十五分钟,十三辆车开到了游泳馆。蔡老板说:“一会儿进去之后,我告诉你们是谁。你们给我往死里打。”

五十来人,手里拿着镐把、钢管,长驱直入。游泳馆的经理一看,“哎,你们......”

老蔡手一指,“再吱一声,把你游泳馆砸了。我不是冲你来的,我找个人。”游泳馆的经理得到躲回了办公室。

五十来人穿着衣服和鞋子来到了泳池边。蔡老板电话问,“你在哪儿呢?我到了,在男部出口。”

女人披着浴巾过来了,说:“你怎么才来呢?”

“我不要集合人啊?人在哪儿呢?”

女人朝泳池看了看,说:“小bz,个子一点儿高。我看他躲哪儿了。你跟我过去找他”老蔡跟着女人往里面去了。

马三和螃蟹左拥右抱,坐在泳池边,正聊着晚上的安排。女人已经站在了身后,手一指,“就是他。”

马三听到声音,刚转过头,蔡老板一脚踹在了马三的脸上,把马三踹进泳池了。

鬼螃蟹一看,“哎,你们......”再一看后面五十来人手里拿着家伙,“蔡哥,打不打他?”

老蔡手一指,问大嫂:“有没有他?”

“他们是一伙的。”

鬼螃蟹一摆手,“哎,别胡说啊,我跟他不是一伙的,我仅仅是认识他,在这说两句话,我跟他不熟。你们找他,我不管。”

马三喝了两口泳池的水,站了起来。老蔡一挥手,“那就打他,下去打他!”

马三一看,一头扎进水里,往远处游去了。五十来人跳进泳池,像逮王八一样,跟戴着潜水镜的马三后面追。泳池边的游客、管理员、救生围了一圈,却没人敢动。眼看马三就要被追上了,鬼螃蟹心想,马三,你就自求多福吧。鬼螃蟹对几个老妹说:“走,走走,我们走。”

正准备走,大嫂手一指,“你站住。”

鬼螃蟹一回头,举手示意,叫了一声,老妹。大嫂说:“我看你怎么这么眼熟呢?刚才你是不是帮他说话的?刚才是不是有你一个?”

“没有我,真没有我,你记错了。老妹,这跟我可没什么关系。我和他不是朋友,只是认识,在这边遇到了,不好意思。”说话间,鬼螃蟹往外溜。老蔡对身边的经理说:“拽住他!”

鬼螃蟹只穿了一件泳裤,情急之下,经理一把拉住了鬼螃蟹的泳裤。春光乍泄,鬼螃蟹双手捂着裆部。一个小子上来咣当一钢管打在了螃蟹的头上。“哎哟,我操......”鬼螃蟹倒在了地上,“哎......哎......”一手捂着头,一手捂着裆部。

鬼螃蟹闭着眼睛,说:“别别别,这东西能打死人的,别别别,让我把裤头提上,哥们儿,让我把裤头提上,行不行?我求你了。”

老蔡一看,“你把裤衩提上吧。”鬼螃蟹挣扎着把泳裤提了上去,把丑遮住了。

泳池里,十多个手持钢管的小子,把马三围在了中间,一顿乱打,马三栽倒在水里。老蔡手一挥,“拎过来。”

马三被扔上了岸。鬼螃蟹说:“大哥,你是哪里的?是北京的吗?”

老蔡说:“你等一会儿,等你哥们过来,我把你俩一走揍了。”

鬼螃蟹一听,“大哥,我是朝阳的,我叫鬼螃蟹。听说我过我吗?那个是德胜门外马三。哥们儿,我俩是正经八百混社会。给点面子吧,我们真是认错了,不知道是你的女人,真认错了,对不住了。”

大嫂说:“不行。”

蔡老板一句话没说。头破血流的马三被抬了过来。蔡老板说:“今天我让你们知道知道我是谁。我是汇龙集团的董事长,我姓蔡,我叫蔡宝江。我不认得你鬼螃蟹,也不认识马三。你们今天遇到我,算你们倒霉。想耍流氓,换个地方耍。调戏我的女人,找死。听没听见?”

马三已经说不出话了,嘴里咕噜着。蔡老板一挥手,“把他胳膊掐折。”

咔嚓一声,马三的一只胳膊折了。鬼螃蟹一看,说:“哥们儿,你们想死了。来,你们打我吧,别打他了。”

一个小子上来朝着鬼脑袋就是一钢管。英哥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了......马三的两吸胳膊折了,鬼螃蟹的两条腿折了。

鬼螃蟹认识的那个丫头连声求饶,“大哥,别打了。”

老蔡一回头,“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他朋友,求求你了,别打了。大哥带我们过来玩的,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给你跪下了。”九个丫头都跪下了。

大嫂说:“连她们一起打。给他们一人几嘴巴子。”

九个女孩一个挨了几个嘴巴。

老蔡看了一会,指着几个女孩说:“tmd,送他们去医院。仅此一回,再有下次,打死你们。”一转身,“走!”

老蔡带着女人和兄弟们走了。女孩打电话120,等120过来的时间里,几个女轮流换了衣服。

120过来后,女孩帮着把鬼螃蟹和马三抬车上,并跟着去了医院。

4

120车上,马三醒过来了,挣扎了一下。老妹说:“三哥,你胳膊折了,不要动。”马三一听,“英哥呢?”

“英哥在另一辆车上。他也被打得够呛,已经昏迷了,流了一地的西瓜汁。”

“哎哟,疼死我了。他妈照死打我呀。我他妈不把他弄死就怪了。我电话呢?”

“电话没来得及拿,在更衣室呢。”马三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来到医院,医生检查处理了一下伤口。两个人在一间病房。九个女孩一起凑了凑,帮交了三万块钱的住院费。鬼螃蟹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还在昏迷中。马三醒过来了。女孩说:“三哥,医药费到时候你得还给我们啊。”

“老妹,放心好了,一定还给你们,一会儿就还给你们。帮我打个电话。”

马三报出了尾号是五个七的号码,女孩帮打了出去。第一遍打过来的时候,加代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没有接。女孩又重新打了一次。加代一接电话,“喂。”

“哎,哥。”马三的声音有气无力。加代没有听出来,问:“你是谁呀?”

“我是马三,马宗跃。”

加代一听,“你有病啊?装神弄鬼的,你他妈干什么呢?”

“哥,我在朝阳医院呢。你快来吧,我快被人打死了。我跟鬼螃蟹都在医院了。哥,你快来见我最后一面吧。好几十人打我一个。”

“啊?”

“你快来吧,啊个鸡毛啊?快来吧!”

“我说你他妈一天你怎么......”没等加代把话说话,马三把电话挂了。

加代觉得奇怪,如果在外地,马三被打完全有可能。但是在北京,人缘这么好的马三,怎么会挨打呢?放下电话,加代赶紧叫上王瑞,开着四个六的劳斯莱斯来到了朝阳医院。病房门一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九个丫头围在马三床边。加代说:“干什么呢?”

丫头们回头一年,全都站到了旁边。加代看了看,“没事儿,不是说你们。你们这干什么呢?马三都被打成这样了,还玩啊?”

马三躺在病床上,说:“玩什么呀?”

加代走近一看,马三一只胳膊上绑了石膏,脑袋上缠着纱布;鬼螃蟹更目不忍睹。王瑞一看,“哎呀,哥,英哥的心电图平了,英哥没了。”

一个丫头说:“没有,哥,心电嵊电机刚开机,正在测试,还没出来呢。”

“哦,我以为英哥没了,吓了我一跳。”

加代一看,“你可别闹了,吓了我一跳。”

王瑞一直盯着鬼螃蟹的心电图,不一会,波线出来了。加代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了马三的病床边。王瑞把马三摇坐了起来。马三把游泳池发生的事还原了一下。加代一听,“操,你活该呀。你这一天的。”

加代把几个老妹叫了过来,问:“认不认识我?”

女孩面面相觑。马三说:“这是我代哥。”

“代哥好......”

“王瑞,给九个女孩一人赏一万。”

王瑞把包打开,一个女孩手里塞了一万。女孩推辞不要。加代说:“拿着,这是代哥给的,你们是好样的。你们比他们都强,真义气。代哥谢谢你们。你们把我电话号码记上,以后在北京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

女孩说:“代哥,这钱......”

加代一摆手,“你拿着,我不差这点钱,不用你们出住院费,一会儿把住院费退给你们。”

“代哥,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那边挺硬的。代哥,我想......”

加代问马三,“你认不认识他?”

“哥,我不认识,你说我认识的话,我能掐她屁股吗?”

加代问:“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一个女孩说:“哥,他报号了,说姓蔡,叫蔡宝江。说是汇龙集团的老板。”

“朝阳区的吗?”

“朝阳的。”

加代马上把电话拨给了邹庆。“邹庆啊,你在哪儿呢?”

“我在公司呢。哥,有什么指示?”

加代说:“蔡宝江是谁呀?”

“汇龙集团的吧,汇龙集团的老板。”

加代问:“你跟他认不认识?”

邹庆说:“我跟他见过几回,不熟。”

“你把电话给我。不用给我了,他公司在哪里?你认识吗?”

“我知道啊。”

加代说:“你马上来朝阳医院,到停车场等我,带我去他的公司。”

邹庆一听,“哥,怎么了?”

“你过来就得了。”

“哎哎哎,好嘞,哥。”邹庆挂了电话。

九个老妹在一旁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加代说:“我一会儿出去办点事,你们几个替我照顾一下他们。”

“哎呀,操,疼死老夫了。”鬼螃蟹醒了。把加代吓了一跳,“叫什么叫?”

“哎哟,代弟,你什么时候来的?”说话间,鬼螃蟹想坐起来。加代说:“我才到的。你不用起来,养伤吧。”

“哎呀,操,我也起不来呀。”

“你不用起来。事情我已经知道,我现在过来给你摆去。”加代和王瑞走出了病房。往楼下走的时候,加代把电话打给了丁健、孟军、郭帅、老金、老柴、老钟以及马三的兄弟虎子和老八。一时间,二百来人从四面八方往朝阳医院赶来。

来到停车场见到了邹庆。邹庆说:“哥,怎么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加代说:“马上去游泳馆游泳,胳膊被打骨折了,鬼螃蟹的两条腿被打折了。”

邹庆一听,“什么时候的事,谁打的?”

“你说能是谁打的呢?”

“老蔡打的呀?”

“狗东西!等一会儿吧,我这边兄弟没到呢。等兄弟到了,我找他去。”

邹庆一听,“哥,我跟你说两句话。”

加代问:“什么意思啊?”把加代拽到了一边。

5

老蔡也是京城的一位传奇人物,加代砸了他的公司,而且撂下了狠话。

邹庆说:“哥,这话我不知道怎么说。你跟那个姓蔡的认识吗?”

“我不用认识他,我这回叫他认识认识我。”

邹庆说:“我不是意思。哥,这个蔡老板在北京也是一个传奇人物,哥们朋友人脉都不小,认识不少社会大哥,跟不少人关系好。”

“我管他妈跟谁好呢?邹庆,你他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这回我不是骂你啊,我要让你知道他跟谁好都行,但就这一件事,他就不好了。”

邹庆叹了一口气。加代问:“你什么意思啊?你跟他关系不错?”

“哥,我跟他关系一般。算我多嘴了,这话我不该说。哥,一会儿我们过去......”

加代说:“你带我去就行了。你要怕有麻烦,你到门口就走。”

“哥,我什么也不怕。我怕什么呀?我陪你去。”

随着兄弟们的到来,人越聚越多,二百二三十人聚集在停车场地,加代一挥手,说:“邹庆,你在前面领路,其他人跟我在后面。”

邹庆看了看,已经猜到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了,一句话不敢说,也不能说了。

加代带着兄弟来到了汇龙集团门口。车一停下,邹庆下了车,来到加代跟前,“哥,这个就是他的集团。”

加代说:“你走吧。”

“不是,哥,我......我没那意思。”

加代一挥手,“你走你的。不用你管了。你本身在朝阳,离得近,不给你惹不必要的麻烦了。”

“代哥,你看我......我不是那意思。但是我公司真有点事儿。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陪几个外地朋友聊天呢。我不回去,我不好看。”

“你走你的。”

“那行,哥,那我不多说别的了,我走了。”

加代知道邹庆心里想的是什么,也没和他计较。

加代领着兄弟们直接来到了一楼大厅。前台一看,马上把电话打给了总经理。“经理,楼下来了二百多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您是不是下来一趟?”

经理一听,“我马上下来,你给保安打电话,让他们赶快过来。”

加代在安排兄弟们包围大楼,总经理走了下来。眼前的一幕不禁让总经理感到一丝凉意,“哥们儿,你找谁?”

加代说:“你姓蔡吗?”

“我不姓蔡。姓蔡的是我们老板。”

“噢,在哪呢?”

“出去了,上医院没回来呢。”

加代问:“公司是他的吗?”

“对,公司是他的。”

“行。你贵姓?”

“我姓马。”

“我叫加代。你现在当我面给你家老板打电话,你告诉他,我要把他的公司砸了,让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跟他说马三和鬼螃蟹是我的兄弟,他就明白了。这些保安,你们上没上游泳馆?”

三十来个保安没有一个说话,一看就是去了。经理说:“大哥,我一点不知道。”

“行,我不管你知道不知道了。兄弟们,给我听着,给我把一楼二楼砸了!”......

没用五分钟,一、二楼被砸了个稀巴烂。加代又让虎子和老八上楼把老蔡的办公室砸了。加代说:“办公室里有一样砸一样,一件不许拿,一件不许留。”

虎子和老八把老蔡的办公室砸了以后,加代指着经理问:“你在这里做什么的?”

“哥,我是经理。”

“行,电话还没打是吧?”

“可,没打呢。”

“我看你是不想打呀。”

“哥,我......我不敢打。你说我打我说什么,我不敢打。”

加代一听,“行。你现在肯定是没有话说,你也真不知道说什么。这样吧,我把你撂倒,你就知道该说什么了,你就有委屈跟你老板说了。砍他!”

老柴挥起大砍,咔嚓一下砍在了经理的脑袋上。经理当场倒在了地上。接着加代又下令把三十来个保安打趴下了。

加代蹲下身子,对经理说:“告诉你家老板,这事儿还不算完,我还要找他。不找到他,不算完。让他识相一点,自己把胳膊腿打折了,让人抬着去八福酒楼找我去。要是我打,这事就不好办了,就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着了。”

“走!”加代领着兄弟们走出了大楼。

经理打电话向老蔡作了汇报。老蔡一听,肺都气炸了,“哪来的代带呀?我马上回去。”

女人一看,问:“老公啊,怎么了?”

老蔡说:“不知道从哪冒出个什么加代,把我公司砸了。”

“啊?胆子也太大了。他敢砸我们的公司?”

“说他妈去两百来人。”

“老公,怎么办呢?”

“我先回去看看吧。你养伤吧。”

“那行。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回去。”老蔡点了点头,回公司了。

回到公司一看,老蔡寒心了。五个部门经理跑到了老蔡身边。老蔡问:“加代,你们有谁听说过?”

五个部门都摇头说:“我们哪认识这样的人啊?”

老蔡点点头,说:“行,真行。这是有人作死啊。”

老蔡又去了医院,看望了受伤的保安。受伤的保安中,只有打鬼螃蟹的那个保安经理伤势严重。大夫说:“颅内有不少淤血,治好了也是植物人。你放心,我们全尽全力的。”老蔡让司机交了所有的医药费,并让医院请专家治疗。

再次回到公司,老蔡开始应对加代了。既然加代是社会,老蔡首先想到的是动用社会拿捏。

6

恶有恶报6:满城找帮手,蔡老板到处碰壁

蔡老板把电话打给了闫京。“京哥,你在哪呢?”

“哎呀,哎呀,宝江啊,稀客啊。我没有事,出来跟哥们吃饭了。”

“在北京,你的人脉广,社会上吃得开。我向你打听个人。”

“你说,谁呀?”

“加代是什么人?。”

闫京一听,“加......加代?他怎么了?”

蔡老板说:“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事。我跟他可能有点别扭。他把我公司砸了。”

“哪个公司?”

宝江说:“朝阳的总公司。他把我公司一二楼和我的办公室砸了,撂倒我三十来个保安,保安经理被打进医院了。他胆子也太大了。京哥,你能治了他吗?”

“老弟啊,你这是在诈我。”

“我诈我什么?我公司都被砸了。”

闫京不相信地问:“你不认识加代?换句话说,你都没听说过他?”

蔡老板一听,“怎么,他是什么人物啊?我还非得听说过他,他是谁呀?”

“先别管他是谁。兄弟,怎么说呢?你先跟我说,你想怎么办?”

“我要收拾他。最起码来讲,他把我公司砸了,我不得给他家抄了?”

闫京说:“我劝你别有这种想法。这事呢,我肯定是管不了。我跟他认识,我跟他是朋友。而且我也可以告诉你,兄弟,你找遍北京城,也不会帮你收拾他。”

“什么意思?”

“他几乎结交了北京城所有的社会大哥和流氓,没有一个不和他好的。兄弟,我多句嘴,我不知道你们俩谁对谁错。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砸你的公司。加代人可好了,特别讲究,特别仁义,是一个特别讲理的人。你肯定是有什么事得罪他了。”

老蔡说:“京哥,我也不跟你说假话,他手底下两个小孩被我打了。”

闫京一听,“那不至于呀,打了两个小孩,他去砸你公司,砸你办公室?多大的事啊,打的谁呀?”

“两个不起眼的小bz,调戏我女人。”

“那不会啊,我帮你调解调解。谁呀?是小虎子他们吗?”

“不是。”

闫京问:“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一个叫马三,一个叫鬼螃蟹,我都没听说过。”

闫京一听,“你把他俩打了?打成什么样了?”

“胳膊腿被我干折了,头破血流。”

“今天砸你公司的时候,你是不是不在公司?”

老蔡说:“当时我在医院。”

“那就对了,我就说呢。兄弟,这么说吧,今天你要是在公司,你都没有给我打电话的机会了,你现在肯定是在IcU躺着呢。我就把这话放到这里。”

“什么意思啊?”

闫京说:“马三是加代的头号兄弟,左膀右臂一样。鬼螃蟹是过命的兄弟,铁哥们儿。你打了他们俩,你不是扯淡吗?拉倒吧,这事你当没跟我说过,你找别人吧。反正我是管不了了。”

老蔡一听,“我怎么就不信他这么牛逼呢?”

“不信,你就随便找吧。”闫晶挂了电话。老蔡把马三和鬼螃蟹当成了小bz,真是可悲。

老蔡真就不相信加代有多么牛逼,又把电话打给了福全,进才二哥,宋健友。顺义二胡,而且通过朋友找到了杜崽。统一的答复都是帮不了。杜崽说:“我要是不看你跟福全好,我都去砸你公司。你老实给他道歉去。你要是不给他道歉,我就再把你公司砸一遍。Sb一样。”

蔡宝江身边的一个经理说:“哥,我老家是密云县的。在我们县里有个传奇人物,也是个大哥。”

“谁呀?”

“叫王正,人称歪嘴子。”

宝江一听,“哎呀,听名字挺狠的。”

“这个人特别狠,特别传奇,特别精彩,特别牛逼。”经理一连用了三个特别褒扬歪嘴子。宝江问:“有电话吗?”

“我得现问。我问问我老舅妈。”经理通过在歪嘴子店里的保洁阿姨要到了电话。宝江把电话打了过去。歪嘴子一听,口齿不清地说:“我他妈打死你......”

老蔡找遍了社会,不但没有人愿意帮忙,甚至还招来了骂声。闫京主动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加代一接电话,“京哥。”

“兄弟啊,在医院吧?”

“你怎么知道的?”

闫京说:“我今天出门了,有点忙。我明天上午回去,中午我去看看马三,看看螃蟹。”

“行。京哥,你要是忙,你就忙你的。有时间就过来,没有时间就算了。咱哥们不挑这个。”

“兄弟啊,你防备一点那个姓蔡的。”

“怎么了?”

闫京说:“他现在满北京城找人呢。我倒不是担心有人帮他。他很有钱,我就怕他花钱雇人,找这个那个的,我就觉得没必要了,你防备着点儿。”

加代一听,“他是没服啊。”

“兄弟啊,服不服我就不知道了。我话点到为止。我跟他也认识,但是我更是向着你,你心里有数就行了。”

“好吧。”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邹庆,“邹庆,你把姓蔡的电话给我”

“哥,你是......”

“你把电话给我,我不会说是你给的,快点。”

“哦哦哦,那行,哥。”邹庆把老蔡的电话号码发给了加代。

老蔡会不会花钱找人?一通电话下来,没人愿意帮忙。老蔡知道单凭关系,单凭面子找人不行了。心里边大概也有个数了,在社会上加代肯定挺牛b,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蔡宝江找到了老边,老边开出的价格是一百五十万。老蔡说:“军哥,钱不是问题。只要事摆了就行。”

“兄弟,我帮你摆事可以。你打的是谁呀?”

“马三,鬼螃蟹。”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老边把电话挂了......

面子是有大小的,从社会大哥的表现看,老蔡在江湖上的面子没有加代大。有钱能使鬼推磨,一是要看推了磨,能不能拿到钱。二是要看钱拿了,会不会烫手。

7

社会人都知道,如果出面帮老蔡摆这件事,加代一定不会给面子。如果帮老蔡打加代,那是自己在找打。老蔡找到白道,超哥的态度前后变化很大。

老蔡正在考虑找什么样的人时,加代把电话打了过来。

“蔡宝江是吧?”

老蔡一看尾号是五个七,问:“你是谁?”

“我是加代。我听说你找我呀?”

“哥们儿......”

加代说:“谁跟你是哥们儿?我砸你公司,你没服是吧?我让你自己把胳膊腿打折,过来找我,你不仅不办,你还找人收拾我,你没服是吧?”

“怎么的?”

“我他妈给你两天时间,你给我凑两千万,我这俩哥们一人一千万。你把钱给我送过来,我把你胳膊腿打折,这事就过去。不然的话,你看能不能过去!我让你随便找人,你找任何人都没有用。四十八小时,现在开始计时。要是超过了四十八个小时,那就是五千万,而且你的公司就别开了。”

老蔡一听,“我的公司别开了?什么意思?”

“你开我就砸,只要你敢开门,我就砸,你装修好我就砸,我一直砸到你开不了为止。我看是你硬还是我硬。你不是会打马三,会打鬼螃蟹,会打九个老妹吗?来,我让你看看到底谁牛b。”说完,加代把电话挂了。

老蔡又把电话打给了老边。“喂,边哥。”

“你别给我打电话了,这事我办不了。”

老蔡说:“不是,哥呀,我不是找你帮我摆事。”

“不管你找我什么事,我不想参与了。你打了马三和鬼螃蟹,谁他妈能摆得了这事呢?”

“哥,你给我交个实底,行吗?”

老边问:“什么意思啊?”

“这个加代,在社会上没人能摆弄得了了?”

“你想干什么吧?”

“我就问你,你给我交个实底。”

老边说:“你找遍北京城,也没人能摆得了。人家自从九六年回到北京,五年的时间里为人到位了,京城流氓三千多,没人不欠加代的。用钱,他给钱,遇事,他帮摆事。我当着你的面,我还是这样评价他,这哥们是仁义大哥,仁义兄弟,做事肯定没毛病。兄弟,换句话来讲,你做得有点过了吧,你把他兄弟胳膊腿都打折了,多大的事啊?

“行,老哥,有你这话我就明白了。”

老边一听,“你这还是不服气呀!”

“来吧,我自己想办法解决。”

老蔡找白道大哥了。“喂,超哥啊。”

“哎哎哎哎哎呀,宝江啊,你有什么事?”

老蔡叹了一口气,“哥,这事儿,我......我怎么说呢?我原本没想惊动你,但现在没办法了,我只能跟你说了。”

“说吧。”

“超哥,电话里面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我见面跟你说。”

“那你过来吧。”超哥挂了电话。

老蔡带了两个紫檀木的小礼盒,一个里面装了一只玉扳指,另一只里面装的是一串佛珠。两件东西价值五百万。来到会所,超哥一看,“哎呀,宝江来了呀。”

“哥。”老蔡鞠了一个躬。

“客气了。”打了一声招呼,超哥让身边的人出去了。

“哎!”身边的人一点头,退出了包厢。

超哥说:“坐吧。”

老蔡扑通一下跪在了超哥面前。超哥一看,“哎,老弟,你这......”

“哥,这事肯定不小。如果处理不好,北京我就待不了了。”

超哥手一指,“你站起来说话。”

“哥,你看......”

“站起来!不用这样。要是别人的话,跪就跪了,你站起来。”

老蔡站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礼盒,递给超哥。超哥一看,什么东西?打开一看,是一串佛珠,仔细看了看,满意地笑了笑,“老弟啊,用不着这样啊,这也太贵重了。”

“哥,应该的,你喜欢就好。还有一样。”老蔡又把另外一个礼盒掏了出来。超哥打开,把板指套在了手上,看了看,“哎呀呀呀哎呀,行了行了行了。我不听经过,你直接告诉我需要什么样的结果。说吧,我听听看。”

老蔡说:“哥,我原本不想不打扰......”

超哥一摆手,“说那些多余了,直接说事儿。”

“哥,有个叫加代的小人物......”

“谁?”

“加代。哥,你认识啊?一个流氓。”

“噢,你往下说。”

老蔡说:“他把我公司砸了。现在要我给他五千万。如果我不给钱,就让我公司开不了,直到我离开北京。”

超哥问:“因为什么呀?”

老蔡说:“他两个老弟在游泳池调戏你弟妹,被我打了。”

“除此以外呢?”

“没别的了。”

“打死了吗?”

“哥,打死还说什么了,就是在皮外伤,拳脚打的,打进医院了,没什么大问题。”“那不至于。你跟我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超哥,在你面前我敢撒谎吗?这就是实话,没别的了。”

“仅仅是拳脚?”

“就是拳脚。”

超哥说:“那是过分点儿。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他不知道。”

超哥一分析,“那就是看你有钱了。兄弟啊,这就是变着法的熊你。打的是谁呀?”

“一个叫马三,一个叫什么螃蟹的。”

“我都没听过。不是什么帅吧?”

“不是不是,就是马三和螃蟹。”

“就打了两个人吗?”

“就打了两个人,哥,拳脚的,棍子敲两下。”

“骨折了?”

“骨折了,胳膊打骨折了,别的事什么事也没有。”

“要五千万?”

“五千万。”

超哥点了点头,“你这个事儿啊,我怎么说呢?我不太好帮你处理。”

超哥前面说得那么好,突然间话锋转了。老蔡一下子慌了,“哥,我......我......”

超哥一摆手,“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不是我处理不了他,是这件事不值得我出手。就这样一个小人物,还至于让我出面?他怎么说呢?他也有他的人脉和关系。你这样吧,我让你杰哥陪你去一趟。”

8

听了超哥的话,老蔡说:“噢,杰哥是吧?”

“对,因为什么呢?你杰哥和他有一个共同点,你杰哥和他大哥的关系也好。我和大哥关系不对付,属于两个派系的,说不太对会。你杰哥这人呢,你知道的,他圆滑,四面八方全是朋友,没有敌人。他帮你办这事儿,就是万无一失。没事儿,我打电话,我让他陪你去,他还有威严劲。”

说完,超哥把电话打给了杰哥。“杰子啊,在不在北京?。”

“超哥,超哥,我在。昨天才回来的。上广东去的,做点生意。”

“你到会所来找我。宝江过来了。你过来,我们一起吃个饭,有点事跟你说。”

“行,好嘞,哥。”

杰哥也是一个大公子,和杜成的级别差不多。不到一小时,来到会所,杰哥一摆手,“超哥,哎呀,江弟。”

“杰哥,杰哥。”

杰哥看到蔡宝江愁容满面,说:“你这......”

超哥一摆手,“别提了,公司被人砸了。”

杰哥一听,“谁呀?”

超哥说:“你不会认识的。加代,你认识吗?”

“那我不认识。哪儿的?”

“就北京的。你过来,我跟你说两句话。”超哥把杰哥拉到了里间。杰哥问:“哥,怎么了?需要我怎么做?”

超哥说:“这事你出面。因为什么呢?加代的大哥是勇弟。”

“这人是干什么的?”

“他什么也不是,就是一个流氓,一个社会。”

“那不会啊,勇哥能搭理他?”

超哥说:“没办法。他们两家的关系,到现在我也理清。我有好几回问哥们,我说勇弟怎么会认识这么个东西呢?打听了几次,也没打听出结果。我估计应该是同学或者是朋友介绍的,这家伙应该挺会来事的,就这么地跟勇弟的关系处得挺不错。”

“噢,超哥,那你需要我怎么做呀?”

“你帮他出个头,把这事谈谈,也不用收拾他。你出面找加代谈谈,把钱免了。他把宝江的公司砸了,小江打了他的兄弟,两过相抵,到此为止,事情翻篇。你的身份也够硬的了。”

杰哥不是傻子,笑了笑,“超哥,这个......你看你这......”

超哥一摆手,“我跟勇弟不对付,你应该知道。你跟永弟关系好,他挺喜欢你。这事你办好办赖,勇弟不会说你。你说我要办,勇弟一摆脸,他那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像他妈炸弹似的,一爆炸,他他妈谁也不管,又得劈头盖脸地骂我了。你说到时候我这......对不对?”

杰哥一听,“也是哈,哥,他的脾气确实,也就我能hold住。他一来脾气,你得哄着他。”

超哥说:“我他妈怎么哄他?我比他大,我是他哥,我就让着他得了。再说这事也太小了,你帮出个面吧。小江说了,不让你白办。办好,给你一千万。”

杰哥笑笑说:“超哥,你这......尽想着我。”

“哎,就你办。”

“行!”杰哥点了点头。

从里间出来以后,超哥说:“小江,杰哥帮你把事办完,你多少......”

“哦哦哦......”

超哥说:“给一千万吧。”

“噢,行行。”老蔡知道超哥说话了,自己是不能反驳的。但是老蔡灵机一动,说:“杰哥,那你就帮我收拾他。这样吧,我打了他的兄弟,我是不对,医药费我出,我给他一个兄弟一百万。他把我公司砸了,我的损失不小,他得给我装修吧?”

杰哥问:“你公司装修要多少钱?”

“我公司装修需要两千万。”

杰哥和超哥相视一笑。超哥说:“行,小杰,你就帮他问问。”

“行,我到时候问问。”

“那你们去办吧。办完,晚上我请你俩吃饭。”

“行。”杰哥领着老蔡去办事了。

上了车杰哥问:“有他电话吗?”

“有。”

“你把电话给我,我给他打个电话。尾号七个一的电话打了过去,“喂,你是加代呀?”

“你是谁呀?”

“我是谁不重要。你是小勇的弟弟,是吧?”

加代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因为敢这么说话的人没有几个。加代说:“我是。你是哪位呀?”

“你得管我叫杰哥,我不提我是谁了。你家是东城的,你到东成老周的会所来。你应该知道地方吧?”

加代说:“我知道。”

“行,到那见面说吧。”

“哥,你......”

“不用说没有用的,叫你来你就来。要想难为你,我就安排人了。之所以没难为你,就是想跟你谈谈。过来吧,自己来啊。”

“行,那好。”放下电话,加代把电话打给勇哥,可是勇哥关机了。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涛哥,“勇哥去哪了?”

“勇哥家里晚上聚餐,勇哥回家了。你干什么?”

加代问:“怎么能联系上他?”

涛哥说:“谁也联系不上。电话关机了。你有事啊?”

“涛哥,我跟你打听一个人。”

“谁?有一个叫杰林的,你知道吗?”

“哪个杰哥?”

“跟勇哥认识的。”

“跟勇哥认识的杰哥太多了。光我知道的,得有三十个。 ”

加代把杰哥的手机号码告诉了涛哥。涛哥说:“我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具体我不太了解。代弟,这事我没有办法替你拿主意。要么你就不去,干脆就不屌他,他也不能把你怎么地。要么你就等两天,等勇哥回来。但是你等勇哥回来。你要是不去的话,肯定丢面子,也是无所谓的事。你要是去了,搞不过他,就更不好了。”

“涛哥,你知道肯定有这么一个人,是不是?”

“我知道。”

加代问:“他跟勇哥大概的关系呢?”

涛哥说:“是朋友,而且关系挺好。”

“行,那我明白了。”

9

涛哥分析了一下去和不去的利弊,问加代:“你去不去啊?”

加代说:“我去。”

涛哥问:“你去了,说什么呀?他要是难为我呢?”

加代反问:“他会吗?”

“你什么意思?”

加代说:“我要是不去,丢的是勇哥的脸。他打电话一张口就问我是不是勇哥的弟弟。我说是。那你说我能不去吗?如果我不去,他怎么看我,怎么看勇哥呀?”

涛哥一听,“你这什么理论,什么逻辑?你要去的话,你说什么呀。”

加代说:“不用你管了,涛哥,我去。”

“那你这样,那我给勇哥打个电话,我来问问勇哥。”

“涛哥,你不用问了。我现在就过去,我看他什么意思,能怎么的?还能掉脑袋呀!”

“我说不了你,你说你这一天,真也是的。你打算怎么办?”

“我先想想再说。涛哥,我先挂了。谢谢啊。”

“那行吧,反正你看看情况吧。不行的话,你给我打电话。如果他那边这个那个的,你给我打电话。”

“行。我有数了。”

放下电话,加代身边的兄弟都说:“哥,不去。去什么呀?不屌他,他又不能怎么样。等勇哥回来以后,有空了。一个电话就摆了。”

加代说:“我不等任何人,我就去,我看能怎么样。”

“哥,那你要去的话,我们跟你去。”

加代说:“谁也不用,你们谁也不许跟我去,我就一个人去。”

“不是,哥......”

“我就一个人去,任何人也别管,任何人也不许跟着我。谁要是跟着,我就发火。王瑞,把车钥匙给我。”

“不是,哥,你这是干什么呀?”

“你们不要管我。”加代拿着车钥匙下了楼,自己开着车朝会所去了。

会所里,老蔡坐在杰哥身边,说:“杰哥,这小子特别狂。”

“狂没事,狂能怎么样,操!再给他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来。”

“行。”老蔡刚要打电话。会所的经理上来了,“杰哥,蔡老板,楼下来了一个人说要找杰哥。一个人来的。让不让他上来?”

老蔡问:“一个人啊?”

经理说:“就他一个人。后边有没有人,我没看见,反正就一个人进来的。”

“杰哥,你看怎么办?”

“你给他喊进来,让他到我这边来。”

“哎。”经理出去了。

来到楼下,经理说:“你上去吧,在二楼。”

加代一手插在兜里,一手夹着烟,泰然自若地上楼了。包厢门一推,“哼,你是姓蔡的吧?”

“你是加代呗?”

“你好啊。”加代转脸说:“杰哥,是吧?”

杰哥问:“一个人来的?”

“对,一个人来的。”

杰哥说:“我看你年龄不大呀。”

“不大,六三年的,和勇哥同龄。”

“噢,找你来没别事儿......”

加代自己拽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杰哥的对面,“行,什么事儿都好说。”

杰哥一看,“谁让你坐下的?”

“呵呵,谈事不得坐着谈吗?”

“老弟呀,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都可以,是谁也无所谓,杰哥。你要是想找我谈事,你就说。”

“有点意思啊。我跟你没有废话。这是我的好哥们,我的好朋友,你们俩这个事儿别让我说了,你自己说,怎么办,怎么处理?”

加代说:“没法处理,怎么处理啊?他得按我说的做呀。”

杰哥呵呵一笑,“老弟呀,你挺有意思啊。我是和你商量来啦?你站起来,我挺反感你坐着说话的,你站起来。”

加代一摆手,“你要么就跟我这么谈,要么我就走。我来的话,我挺尊重你,你自己想好,你是跟我谈,还是让我走,这事儿就不谈了?杰哥,我尊重你,你要是不尊重我,你这哥们的事就办不了,也解决不了,他就得按我说的办。他不按我说的办,我就收拾他。姓蔡的,你要不要试试?”

老蔡一听,“杰哥,你看他......”

杰哥说:“老弟呀,我听懂你的意思了。我也不跟你说别的。两句话你自己品。”

“行,没问题。你说吧,哥。”

杰哥说:“第一句话,我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如果拾他,等于你收拾我。当然了,只要你敢。他如果受一丁点委屈,或者这件事你不能妥善处理好,我就收拾你。我把话放在这里,我要是收拾你,没人能保得了你,谁也管不了你。”

“ 行,第二句话呢?”

“第二句话,你两个兄弟是谁不重要,仅仅打了你手下两个小孩,你要干什么?你要反天啊,你要和我对着干啊?你不是糊涂人,你挺聪明的。我告诉你,聪明的人别干傻事。加代,真要把这事做得引起我的反感了,让我不高兴,不满意了,你也到头了。”

“杰哥,你说完了吗?”

“说完了。你什么意思?”

“那我也说两句话。”

“你说吧。”

加代说:“第一,那俩人是我的兄弟。可能杰哥你不知道什么叫兄弟。”

“我怎么不知道?”

“不重要。对于我来讲,兄弟比我自己重要,那是我的生死兄弟。打了我的兄弟,等于打我一样,让我没脸了。第二, 我不管你是谁,杰哥,我说的话,他得给我办。他不给我办,等于不尊重我,等于不给我面子。如果不给我面子的话,我还留什么里子?”

杰哥一听,“加代,意思是这件事解决不了?今天我找你谈,什么也没谈出来呗?就这事儿,我是不是搞不定了?”

“杰可,你怎么认为,那是你的事。我把话放在这里,你会把我弄死吗?”

“什么?”

“我问你会不会把我弄死?我会不会掉脑袋?我会不会死在你手里?”

杰哥一听,“加代,那试试吧。”

10

“试试吧。杰哥,你说准了,你是不是铁了心要整死我?”

“加代,你什么意思呀?我他妈在给你留脸。”

“我他妈不用你给我留脸。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铁了心要整死我?”

“对,铁了心了。”

加代一听,把手中的烟一扔,拎起烟灰缸,朝着杰哥走了过去。杰哥一看,边往后退,边说:“加代,你干什么?”

“杰哥,我来就告诉你一句话。”

“你......你什么意思?”

加代说:“别吓唬我。都是两个肩膀架一个脑袋。加代也不是吓唬大的。你是不要整死我吗?我等着你。但是我死之前,我得把面子找回来,我得把面子找足了。杰哥,你看好了。”话音刚落,一烟灰缸砸在了老蔡的脑袋上。“哎哟,我的妈呀......”老蔡倒在了沙发上。

加代指着老蔡说:“姓蔡的,你听着,还有三十个小时,你不按我说得做,你是你看是你送我上路,还是我送你上路。杰哥,我走了。你要是办我,你就快点办。时间一长,你这哥们儿就没了。”

点了一根烟,加代说:“杰哥,告辞了。”转身加代走出了包厢。

杰哥气坏了,来到楼下,对经理说:“打120,把老蔡送到医院去。”

杰哥来到车上,把电话打给了超哥,“超过,这加代真不是一般人啊。”

“什么意思?”

“挺硬气。当我的面打了老蔡。一烟灰缸砸在老蔡的脑袋上了。”

超哥一听,“当你面打的?”

“我跟他说,你看看我是不是能让你消失。他问我是不是铁了心。我说是。拎着烟灰缸走过来了,咣一下砸在了宝江的脑袋上。砸完之后,脸贴脸告诉我说等着我。说完就走了。超哥,你看怎么办?”

“小杰啊,这事我没办法给你支招,你自己琢磨吧。”

杰哥说:“那我跟勇哥说去。我看勇哥怎么说。”

“那也行,老蔡出钱求你办事,你答应了。你不能问我了,你自己解决吧,问一问,再琢磨琢磨。”

“行。”杰哥挂了电话。

杰哥虽然恨加代,但是心里也觉得加代是个人物,够个选手。

加代回来以后,兄弟们都问什么结果。加代说:“进门一烟灰缸砸在老蔡脑袋上了。”

兄弟们都不敢相信,但是没人敢质疑。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志说:“哥,你是不是牛b的?”

“你说我什么?”

大志说:“不是,哥,你知道我这人心直口快,我的意思你是不是吹牛b?”

兄弟们都捂着嘴,忍着笑。一是笑加代同了洋相,二是笑大志sb。加代一看,“滚一边去。我吹什么牛b?我跟自家兄弟吹牛b啊?”

“我总觉得这事......”

晚上九点多,杰哥联系上了勇哥。“勇哥,我总算联系到你了。”

“弟呀,你好。”

“哥,方不方便见一面?”

“方便。那你来我家啊?”

“行,哥,那我去看你。”

半个小时以后,杰哥来到了勇哥家,和勇哥、嫂子打了招呼,寒暄了几句。勇哥说:“怎么了?找我有事啊?”

“哥,没人跟你说什么吗?”

“没人说呀。”

杰哥问:“哥,你认识加代吗?”

听到这话,勇哥都笑了,嫂子也笑了,问:“怎么么,杰弟?加代怎么了?”

“不是,嫂子,你还笑,哥,你也笑。都把我气坏了。”

勇哥说:“怎么气你了?你跟我学学。”

杰哥说:“加代把我一个哥们的公司砸了,砸完之后,让我哥们赔他五千万。不赔的话,要我哥们公司别干了。我一听这不是熊人吗,我就出头摆事了。你知道加代做了什么事?”

“什么事?”

杰哥说:“当我的面,拿烟灰缸过来给我那哥们给杀死了。怎么的,把脑袋吸过去,砸完之后告诉我这哥们还剩三十个小时,赶紧把事办了,五千万。”

勇哥一听哈哈大笑。嫂子说:“这孩子,没有一天省心的。回头我批评他。杰弟,你别生气了,我一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别这么干呢,哪能这么干呢。他不对,嫂子一会儿骂他,你别着急。”

“嫂子......”

“我骂他,没事儿,一会儿给你解解气儿。一会儿让你勇哥骂他也行。”

勇哥说:“行啊,一会儿我骂他吧。这小bz没有雨 天能让我省心的。一会儿我把他喊来,正好来一起吃饭。我骂他,我罚他,我多罚他几杯酒,行不行?”

杰哥一听,这两口子一唱一和的,这是什么话呀?一下子愣住了。

杰哥不是Sb。杰哥哈哈一笑,说:“嫂子,我来是怎么回事儿呢?我说这哥们儿吧,我挺欣赏。我没有让你骂他的意思。这哥们儿的,我是连气再喜欢。哎呀,气他是把我气死了。我说我跟你哥是哥们,跟你哥是朋友,我说你不应该,他啪一下给砸了。当时给我气笑了。我说你砸就砸了吧,砸完你走吧。哥,你说我能说什么?自己家老弟,你说我能说什么?行,哥,你给打电话,我出去张罗菜去。嫂子想吃什么?我哥想吃什么?”

勇哥说:“你想吃什么呀?听你安排。”

“这样吧,我搞点海鲜,弄点西餐,我去张罗。我车里正好有酒我们一起喝点。勇哥,我说实话,特别喜欢这个老弟。哥,一进门,那派头深得你真传呀,一只手插兜里,一只手夹着小快乐,我一看跟你一模一样,就像我哥来了似的。给我喜欢坏了。行了,哥,我去张罗菜去。”

“你去吧。”

杰哥一头汗来到了车旁,让司机去买菜去了。

11

点了一根烟,杰哥把电话打给了超哥,“喂,超哥啊。”

“哎,兄弟。”

哎,这事我就不办了。你跟老蔡自己琢磨吧,行不行?我就不研究了。”

“怎么了?”

“没有,我到勇哥家来了。”

“干什么去了?”

杰哥说:“我跟勇哥聊了这事儿。勇哥哈哈哈笑,说给他找过来,一会儿一起吃饭,多喝几杯酒。我一想,我正好我也挺喜欢,挺欣赏这个老弟,一会儿我就交个朋友,交个哥们儿。”

超哥一听,“啊,这么做是对的。杰弟,你知道哥为什么让你办这个事吗?”

“为什么?”

“我就为了让你扩展一下人脉,为了让你和那个代弟好好交哥们,处朋友。哥这都是用心良苦啊。老蔡这事其实完全不重要,能办就办,不能办就不办。你还可以,这件事处理得很圆滑。好了,我心有数了。你跟加代好好相处吧。老蔡这边的电话我就不接了,我不能把你一个人卖出去。任何时候,我们都是朋友。我就不跟他接触了。我们以后好好处。”

“行,那好嘞,超哥。”

“好嘞,弟弟。”

杰哥回到了勇哥家。勇哥把电话打给了加代,“来家里吃饭!”没过二十分钟,加代到了。加代一进门,杰哥主动站了起来,“老弟还认识我吗?”

勇哥给了加代一个眼神,加代一欠身,“哎,杰哥,你好。”

杰哥笑着说:“哎呀,老弟呀,白天这事儿你办的......”

“杰哥,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办吗?”

“为什么呀?不给我面子?”

“哥,我早就知道你跟我哥是铁哥们,整个圈子你俩关系最好,我只有这么办,我才知道你是不是我哥的铁哥们。你是我哥这么好的哥们儿,那不像我亲哥一样啊?我在亲哥哥面前,我就是个弟弟。我有气,只能在我亲哥哥面前撒了。换第二个人,我也不敢呀。”

杰哥一听,“勇哥,你看看这老弟......”

勇哥说:“我这老弟行不?这老弟知道我们这帮哥们最喜欢什么,最需要什么,情义!代弟,你杰哥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要跟杰哥好好处。”

“明白。杰哥,不管怎么样,你别挑。老弟白天的事儿做得不对。先给杰哥赔个不是了。杰哥,对不住。”说完,加代给杰哥鞠了一躬。

“哎,老弟,吃饭。勇哥,一会儿我跟老弟喝两杯啊。”

“你俩必须多喝几杯啊。”

菜回来了,几个人坐上了桌。加代站起身,倒满一杯酒,“杰哥。”

杰哥一摆手,“你坐下。”

“不,哥,白天,杰哥让我站,我没站。晚上我给杰哥赔个不是了。杰哥,我不知道你什么酒量,老弟站着敬杰哥三杯。杰哥,白天的事,别往心里去。老弟对不住了。日久见人心,看老弟以后怎么做吧!”

勇哥看着杰哥,“你看你喝不喝呀?”

“老弟,你这......”

“我先干为敬。”加代连干了三杯。

三杯酒干了下去,加代说:“杰哥,从白天到现在,老弟用十个字来表达。”

“哪十个字?”

“杰哥,千里走单骑,只为遇到你。”

杰哥连连鼓掌,“来来来,老弟,重新认识一回,重新握个手。”两人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勇哥哈哈大笑,“行行行行......”

杰哥说:“老弟。这件事,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如果需要杰哥,你就说句话,杰哥帮你处理。”

“明白了,哥。”加代其他话没说。没多长时间,酒局散了。

老蔡的事,杰哥不管了。超哥连老蔡的电话都不接了。眼看限定的期限到了,老蔡主动给加代打了电话。加代一接电话,说:“姓蔡的,我就告诉你一句话。”

“噢,你说。”

“我原本是要你五千万,你给我送一千万,给杰哥送一千万。如果不是昨天晚上杰哥为你说说话,你以为我能给你免了?自己看着办吧。”

黑白两道都没斗过加代,当天晚上给代哥送了一千万。回头联系杰哥,给杰哥送了一千万。把钱送给杰哥的时候,老蔡说:“杰哥,谢谢啊。”

杰哥愣住了,“不是,你这......”

“谢谢了,没有你,我就没了。”

“噢,行,那你走吧,没事。”

“哎。”老蔡点个头,转身走了。

加代拿到一千万,来到医院,对马三和鬼螃蟹说:“你俩一人二百万,剩下的六百,我给勇哥买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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