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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傲慢与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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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

吴迪为母亲办寿宴,加代给出忠告

有粉要往脸上抹,石家庄吴迪要为母亲办寿宴了。石家庄吴迪的生意涉及娱乐、洗浴、餐饮、酒店等,其中比较有名的包括金伯帆、大红灯笼等。从本质上说,吴迪不是一个职业玩社会的,算是一个生意人,但是吴迪为人很讲究,黑白两道广泛结交。吴迪和加代的关系也相当不错。不管黑白,人总是喜欢把粉往脸上抹的。老母亲要过生日了,吴迪决定大操大办,为老母亲祝寿。光是邀请朋友,吴迪给黑白两道打了三天的电话。

加代必然是要被邀请。接到吴迪电话的时候,加代说:“老母亲过生日,我必到。哪一天呀?”

“呃,后天。哥,我提前去北京接你去。”

“你接我干什么呀?你忙你的吧。需不需要我替你通知谁呀?”

“那不太需要了。哥,很多哥们都是通过你认识的。你得帮我通知通知啊。”

加代说:“吴迪,你必须先给人打个电话,哪怕是我介绍你认识的哥们儿,这叫礼节。你先给打个电话,我再帮你张罗,让大家全去。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这事我能不明白吗?哥,我立马全通知。”

“行。对了,吴迪啊,宁冇一村,不冇一户,谁也不能忘了。哪怕他再小,你也要给人打个电话,这是一种尊重。”

“明白,明白,代哥,你放心吧。”

“好嘞。”加代是一个职业玩社会的,走江湖的人,对人情世故理解的太透彻了。对于好哥们、朋友,能提醒的,都尽量提醒。

吴迪自己有酒店,但是为了给朋友捧场,把寿宴设在了朋友的酒店。朋友也很义气,寿宴免单。朋友的酒店很大,有两个大的宴会厅,一左一右布置。吴迪提前十五天预订了右边的宴会厅。朋友说不用担心一个厅坐不下,我把左边的厅也给你留着。如果当天右边的厅坐不下,直接往左边的宴会厅安排。

可是寿宴的前一天朋友打来了电话。“迪哥,左边那个厅不能给你了。”

吴迪一听,“怎么了?”

“迪哥,我不知道你跟老田家熟不熟,他家老爷子也要摆寿宴,朋友也很多。找到我了,我说往后挪一天,他把我骂了一顿,说生日宴哪有往后挪的,日子都选好了。必须在明天,而且就在我的酒店。我他妈得罪不起他。”

“哪个老田家呀?”

“田瑞东,他老爷子摆生日宴。要不你跟他说一声?”

吴迪说:“我跟田瑞东不熟,我跟他一年都难得见上一面,基本没有接触。”

“迪哥,我真挺不好意思的,那你看......”

“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为难。”

“那行,迪哥,我谢谢啊。”

老母亲的生日宴,吴迪邀请的哥们朋友很多,有北京的、山东的、深圳的、东三省的社会兄弟以及当地的黑白两道。

烟台的王胜普接到电话后,说:“我一定去,兄弟。”

“行,胜普,那我就在石家庄恭候你大驾了。”

“哎呀,我俩就不用客气了。好了,我知道了。”

加代济南的的兄弟冷三、侯义,深圳的江林、陈耀东、左帅、小毛和徐远刚等人也接到了邀请。沈阳刘涌的哥哥刘晓军、哈尔滨的满立柱、青岛的聂磊、太原的李满林也在邀请之列。

李满林接到电话以后,把电话打给了加代。李满林说:“代哥,你说我这种样子就不去了吧?我把礼随上,到时候你帮我解释解释。”

“满林,他打电话的时候你有没有跟他说呀?”

“他打电话的时候,你说我能直接说不去呀?我就说行,我知道了。”

“满林,你听我的,你最好来一趟。你俩刚闹完别扭,如果不来的话,不好。你说你有伤,但人家吴迪可能不那么想,以为你挑理了。走个来往,不要让哥们多心,能来你就来。”

“你说我受伤,成这个逼样了,我到现场去......”

加代说:“那有什么的,你跟我和聂磊一桌,你还没脸呀?”

李满林一听,“那行吧,那我去一趟。”

加代接到电话后,让王瑞去金店请了一尊笑面弥勒佛,重量一千克。哥们关系的近,从参加生日宴也是能看出来的。关系好的,走得近的,提前一天就到了。吴迪老母亲生日宴的前一天,加代就到了石家庄,献上了笑面佛和一张一百万的银行卡。

朋友越来越多,吴迪忙得不可开交。吴迪对加代说:“哥,你到这儿比我都熟,我可不管你了。”

加代一挥手,“你别管我了。我之所以今天过来,就是怕你忙不过来。你忙你的。通过我认识的,我帮你介绍的这帮哥们儿,我替你招呼。”

“哎呦,我的妈呀,哥呀,我真感谢你了。那我去了。”

“去吧。”

生日宴的前一天晚上,吴迪和吴明兄弟俩陪哥们朋友喝酒,去夜总会,安排住宿,聊天谈心,一个晚上过去了,兄弟俩忙得一夜未睡。来到了第二天,生日宴的正日子。

2

同一家酒店,两家同时举办寿宴,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加代这边从住宿的酒店出发往生日宴的会场去了。加代从北京开过来的是苏博和项浩的两辆劳斯莱斯。头车里,坐着加代、聂磊和李满林,后面跟着十五辆车。加代以为这样的车队往酒店门口一停,排面一定很大。。没想到,酒店门前水泄不通,车根本就靠不近。吴迪老母亲的寿宴定在十一点五十八分,老田家的寿宴比吴迪家早一个小时。酒店门口早已被老田家的客人占满了。吴迪急得直跺脚,但是也没有办法。

加代的车队过来了,吴迪一看,“我操,代哥来了。吴明啊,你赶快过去指挥一下。”

吴明跑了过去,一摆手,“代哥!”

从车上走下来,加代问:“这么多车,怎么回事呀?”

吴明说:“这他妈对面也来了一家办寿宴的。”

“谁呀,老田家?”

“不说那些了,哥,大喜日子,你说我们能不许人家办吗?赶上了。”

“没事,车停哪儿呢?”

“你就随便停吧,这条路上随便停,反正也走不通了。”

加代回头一摆手,“随便停吧。”话音刚落,六辆最新款,没挂牌照的劳斯莱斯过来了,一个劲地摁着喇叭。加代一看,“谁呀?”

吴迪也注意到了,心想这是谁他妈这么装逼呢?

满脸大麻子的五雷子从车头上下来了,一挥手,“哎呀,我操,代哥,哎,迪哥!”加代一看,五雷子到了,也就不足为奇了。代哥一摆手,“你怎么才过来?”

“我起早赶过来的,我没提前来。迪哥,恭喜了!”五雷子一挥手,“快点把礼物搬下来,给老娘的。”

五雷子的礼物是一尊近一米高的玉佛,一看就是好东西,比代哥的金佛要值钱很多。加代一看,说:“操,五雷子,我他妈就不爱跟你在一起走来往。你记着,下回走来往,要不你先进去,要不我先进去,我俩可别一起到了。你他妈总好压人。你这东西从哪弄来的?”

“我从哪弄的,我花钱买的,三百来万买来的呢。我他妈谁都没给,迪哥办事情,我给老娘拿来的。走走走,往里进。”呼呼啦啦好几十人往酒店里进了。酒店里王胜普、于力、曾力等人已经到了。往大厅一进,往左边的宴会厅一看,也是高朋满座。

加代说:“大家先进宴会厅找地方坐下,我在门口站一会儿,陪吴迪招呼一下。”

加代的车过来时,只有吴明指挥。可是现在过来四辆车,却有人大声指挥,而且嘴里骂骂咧咧。

四辆车往酒店门口开过来了,往酒店门口一停,一个大背头,身着长款风衣,一手掐着电话,一手拿着烟的人下了车。加代一看,“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呢?”

吴迪看了看,“这小子换发型了。哥,你把他忘了啊?”

“谁呀?我看着面熟,我肯定见过。”

吴迪说:“何止是见过呀!跟你打过架。”

加代一听,想了想,说:“是赵建林吗?”

“可不是他嘛!振头帮的老大,石家庄人送外号老财迷。他有一个弟弟叫赵建波,比他小八岁。”

赵建林带着十来个人高马大,虎背熊腰,清一色黑西装的兄弟过来了。吴迪一摆手,“哎,建林,建波!”

“噢,吴迪啊!”

“你俩来迟了,快进去吧。往前排坐。”

赵建林一摆手,“我今天有好几场。吴迪,你别挑理。建波,你上迪哥那边上个账。吴迪,我上老田家去。今天瑞东家老爷子办寿宴,我去那边。”

“噢,赶巧了。”

“巧了,可不是巧了嘛!那我就进去了。”赵建林一转头,“哎呀,是加代吧?”

加代点了点头,“噢,你好!”

“哎呀,兄弟,你一点没变,还这样啊,挺好啊。溜光水滑的,跟以前一点没变啊,挺好挺好。你兄弟呢?”

加代头一歪,“进去了,在里面坐着呢。”

“哦哦哦,你跟吴迪忙吧。吴迪,我先进去了。”

“行,哎,慢点,建林。”

赵建林和兄弟们往老田家的宴会厅去了。加代想了半天,说:“我想起来了,九六年我打过他。”

“可不是吗?因为主持人方琼嘛。”

“对,叫方琼。这小子现在混得怎么样、”

吴迪说:“现在可以。以前不少人压着他,张宝林啊、张宝义啊,钟伯涛啊,吴建起啊,等等他们都压着他。现在说建起跑了,钟伯涛也没有影子了,宝林现在出事在里面了,宝义去南方了。整个石家庄现在没有能打,数他最牛逼了。”

加代一听,“噢,现在都这样了?”

“噢,现在了不得。哥,我听吴明说,他手底下现在养了一百来个兄弟。他一电话瞬间就能集合一百来个兄弟,指哪打哪。”

加代点了点头,“了不起,了不起。”

“了不起。哥,现在他行了。”

“行了,不管他,我们走我们的。”

客人们到得差不多了,时间点也到了。吴迪和加代走进了宴会厅。吴迪上台简单说了几句,客套地表示了感谢。寿宴也就正式开始了。

3

长相和穿着决定世人看你的眼光,同时也会决定你的遭遇。

吴迪老母亲的寿宴有臧天朔卖力的表演,舞蹈队精彩的演出,加代等社会兄弟穿插着敬酒,气氛渲染得很好。喝酒,人多气氛好,但也容易出乱子。侯义和冷 三坐在一起,冷三说:“三哥,吴迪的排面可以啊。”

“那还不可以了?我操,他来的客人比我们一个村的人都多了,太牛逼了。操,大义,我不夸张地说,我觉得代哥的人脉都没有吴迪的广。”

“三哥,那你别吹牛了,代哥上回过生日,去的人也不少,而且去的人都牛逼,都大。”

冷三说:“我觉得人没有这么多。反正我觉得吴迪挺牛逼的。”

“那是你觉得。我不这么认为。”

冷三说:“不说这个了。哎,大义,你最近跟聂磊联系没有?”

“没联系。干什么?”

冷三说:“前段时间,我他妈给聂磊打了一个电话,他挺给面子的。你坐一会,我过去找他一下。”

“你去吧。”

加代陪着吴迪去给白道敬酒了。冷三来到聂磊身后,“磊哥!”

“哎!”聂磊一回头,“哎哟,三哥。”

“哎呀,磊哥,磊哥,别开玩笑了。上次我二哥去青岛住院,你忙前忙后。感谢了,磊哥。”

聂磊说:“哎,到青岛了,尽管打电话,我们自己家人,有什么的客气的。二哥的眼睛怎么样了?”

“挺好。大夫说再得恢复一阵儿,就好不多了。”

“哎哟,挺好挺好挺好。需要找院长的话,你再给我打电话。”

冷三说:“行。磊哥,我给你买一样东西。刚才人多,我都没好意思没给你拿,在车里放着呢。你等我一会儿,我给你拿去。”

“什么东西啊?”

“你等着吧,我给你拿去。你别走啊。”冷三转身往门口走去。

聂磊一看,“去吧。我操,这小子!”

李满林朝着冷三的背景说道:“冷三,你他妈太客气了,用不着的。聂磊给你办点事,还需要拿东西啊?”

“应该,应该的!”

冷三跑出酒店,到车里把花了两万多块钱买的一把金镶玉短把子拿了出来。往兜里一揣又往酒店回了。

老田家的酒席陆续有客人走了,田瑞东正在门口送客人,和客人打招呼。“哎哎,铁子,今天不远了。招待不周,有机会再聚......”田瑞东一直堵在门口,冷三进不去了。在门旁边站了几分钟,冷三喊道:“哥们儿,哎!”

田瑞东一歪头,“干什么,你是谁呀?”

“你管我是谁呢!靠边点,别堵门啊,我进不去了。哥们儿,靠边,我要进去,我都等你半天了。你在这说话没完没了。”

冷三的这句话,让站在田瑞东身后的赵建波听到了。赵建波问:“你他妈是哪一桌的?你他妈跟谁来的?”

“什么我跟谁来的?有病啊!我跟候义来的。操!”说话间,冷三准备往酒店里进了。

田瑞东回头一看,冷三的打扮实在看不入眼,长相更不用说了。“小bz,你哪儿的?你跟谁来的?建波,你不认识呀?”

赵建波朝着冷三的背影呵道:“哎,你他妈是哪一桌的?”

冷三一回头,“什么哪一桌的?我不是告诉你我是跟侯义一桌了吗?什么东西!闹事啊?”

赵建波说:“哎,你先别走!你别走了。”

“小bz!”田瑞东骂了一句,继续和客人打招呼了。赵建波却朝着冷三走了过去。来到冷三跟前,赵建波抱着膀,说:“你穿成这熊样,来干什么?”

“我怎么了?你穿得就好呀?”

赵建波手一指,“不是我问你是跟谁来的,你不会穿衣服啊?你这逼样,你他妈给人丢脸不?”

冷三说:“我丢不丢脸,用着你他妈管吗?我他妈一开饭店卖猪肉的,我要穿什么呀?我穿什么,跟你有鸡毛关系啊?操,你他妈精神病呀?你管我怎么穿呢。”

赵建波气坏了,指着冷三说:“你他妈怎么听不懂人话呢?谁像你这么穿着打扮?跟他妈Sb一样。你赶紧出去,换身衣服再进来。你这他像什么呀!跟你说好坏,你听不懂。穿成这样,谁能让你进?”

冷三一听,“不是,你他妈......”

赵建波问:“你是哪一桌的?你跟谁好呀?”

冷三反问:“你是哪一桌的?你跟谁好呀?”

“我姓赵,我叫赵建波。你不认识我呀?”

“我姓冷,我叫冷三。你认不认识我?”

赵建波气坏了,“小bz,我看你跟我叫唤!”朝着冷三的肩膀杵了一拳。

“不是,我......我cNmd......”冷三的第一反应是要拿自己的炮。到处摸了摸,没有摸着,这才想起来,炮在车上呢。赵建波一看,“你要干什么?你要还手呀?”话间刚落,冷三的拳头已经落在了赵建波的腮帮上。“cNm!”

赵建波冲上去跟冷三揪在了一起。虽然冷三身高比不过赵建波,但是平时冷三是小刀手,卖猪肉的。赵建波挨了冷三几拳后,被冷三锁喉控制住了,冷三接着擂了赵建波几拳。赵建波求饶了,“别打了,我服了,你放开我。”

“服了是吧?再别跟我装逼,就没听明白?”

赵建波连连点头。冷三把手一松,把赵建波往外一推。赵建波捂着喉咙直咳嗽,“你他妈你等着!”

冷三一听,“你还要干啊?你是不是还要干呀?”......

身后跟着好几个兄弟,赵建林从宴会厅出来了。赵建波一看,“哥,他打我。哥,这小bz哪桌的?”

赵建林手一指冷三,“哎,你他妈哪儿的?过去看看。”

赵建林身边的七八个兄弟围上来了。冷三一看,一摆手,“哎,别别别动手。”

兄弟问:“二哥,他打你了呀?”

赵建波手一挥,“揍他!”

4

眼看着赵建林的七八个兄弟围了上来,穿着黑夹克,绿裤子,红袜子,棕色皮鞋的冷三滑稽地双手一摆,“哎,能让说一句话吗?哥们儿,先别动手,行不行?让我说句话。”

“你说什么?”

冷三说:“我明白了。我们不是一个厅的。哥们儿,我是吴迪他们家的客人,你是对面的。”

赵建林看了冷三一眼,“你是吴迪的朋友啊?你不认识我弟弟啊?”

“不是,我操,等会儿,误会了。”冷三看着赵建波,“哥们儿。你非得打我呀?”

兄弟们看着赵建波。赵建波一挥手,“打他!”

冷三连忙摆手,“哥们儿,我就说最后一句话。二哥是吧?我......”话没说完,冷三朝着走在最前面的兄弟鼻梁就是一拳,然后转身就跑进了左边的宴会厅。赵建林和一般兄弟一看,“哎,什么意思?找他!”

此时,田瑞东从门外回到了酒店,“你们干什么呀?建波,你鼻梁怎么了?”

“不知道是吴迪的朋友,还是什么人,打我了。”

“吴迪的朋友?人呢?”

“进宴会厅了。”

赵建林说:“东哥,不用你管。你进去陪老爷子,我去找那小子。”

田瑞东一听,“哦,去吧。没有事,吴迪算个鸡毛呀。”

“行,东哥,不用你管,你忙你的。”赵建林一转身,“把人喊出来,找他去。”

田瑞东又帮赵建林找了二十来个兄弟,一共三十人往左侧的宴会厅去了。

赵建林往宴会厅门口一站,“哎,大红啊。”

“哎呀,建林,进来喝一点?”

“我不喝了。吴迪呢?”

“吴迪?不知道啊,敬酒去了吧。”

“哦,我找他。”

“怎么了?”

赵建林说:“不用你管,你吃你的。”

看到了正在敬酒的吴迪,赵建林喊道,“吴迪,吴迪!”

吴迪回头一看到是赵建林,一摆手应声道,“哎,建林,我马上过去,你等一会儿。”

“吴迪,你快一点!”

“我过去看看。”离开敬酒的桌子,吴迪来到赵建林跟前,“怎么了?来喝点儿啊?那边完事了啊?”

“你给我找个人!”

吴迪问:“我给你找谁?建波,你脸怎么搞的?”

“还问怎么搞的?你朋友打的。”

吴迪一听,“我朋友?我哪个朋友?”

“你给我找他,叫冷三。”

“冷三?冷三怎么了?闹别扭了?”

赵建林说:“吴迪,今天人多,相互给个面子。这冷三是哪儿的?我不认识他,那他妈在门口,打我弟弟,你看建波脸被打的。”

“建林,干什么呀?今天我办事情,你干什么呀?你这不是给我难看吗?多大事啊,你非得今天找他?等事后吧,来我们喝点酒。告诉你身边哥们儿也是。”

赵建林身后的一个老瘪子说:“吴迪啊,以前有宝林罩着你,你在石家庄行,但是你别得意忘形了。怎么的,你是社会人啊?林哥让你把那人叫来,你赶紧叫来。墨迹什么呀?”

吴迪一听,手一指,“老瘪子,你再说一遍!”

“我说几遍又能怎么样?”

赵建林一摆手,“哎哎哎.....吴迪,快去把人叫来。”

吴迪的脸冷了一下来,“叫不了。我叫个鸡毛。建林,我是不是给脸给多了?tmd,你敢在这里闹事啊?你试试。建林,都是石家庄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相互给个面子。你赶紧出去,赶紧走。你要是在这儿喝酒,行。要是在这儿装逼,可不行。赶紧出去。不然,你看今天打不打你。”

赵建林一听,“吴迪,你他妈说这样的话,是不是?行,事上见。建波,把人喊来,把自己家弟兄全喊来,让振头帮到这里集合。吴迪,我倒要看看是你硬还是我硬。”

赵建波开始打电话了。吴迪背着手,“建林,我再最后说一遍,今天是我老娘摆寿宴,来的都是我哥们儿。我把话放在这里,今天谁在我这闹事,我就往死打他。你就是把你大哥田瑞东找来,我都不怕。听没听明白?你赶紧给我出去!赵建波,你也是!今天你要是敢往这儿叫人,我不把你腿打折,我都不姓吴。你可以试试。”

赵建林看着赵建波,“你打你的电话。”

“你打吧,你随便打。”

“打电话又怎么样?吴迪,你害怕了?”

“对,我害怕。”吴迪顺手从桌上抄起一个酒瓶,朝着赵建林的头上砸了过去。赵建林身后的兄弟和哥们一看,冲了上来。赵建波电话里说:“快点快点,大哥打起来了。”

三十来人把了吴迪揪住了。赵建林说:“给我打他,把宴会砸了。”

赵建波抄起一张椅子,一下子砸在了吴迪的头上,吴迪一头栽倒在地。正在喝酒的哥们一看,“哎,迪哥跟人打起来了,迪哥跟人打起来了!”

呼啦一下,过来了好多社会人,大家把吴迪拉了过来,纷纷询问怎么回事。赵建林指着捂着头的吴迪说:“cNm,吴迪,你看我今天收不收拾你。”

“cNm,赵建林,今天我老子寿宴不办了。吴明,把老娘送加家。赵建林,今天谁也别走,到门口去,我俩今天非干死一个不可。”吴迪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赵建林振头帮的兄弟快要到了,而且赵建波到老田家的宴会厅去叫哥们了,“快点,快点,我哥跟人打起来了。”

田瑞东一听,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东哥,我哥在那边跟人打起来了。”

“跟谁呀?”

“跟吴迪。”

“跟吴迪干起来了?我过去看看。怎么能打起来呢?别打起来呀。”

左边的宴会厅,加代和聂磊来到了吴迪身边。李满林一瘸一拐地,在任忠义的搀扶下也来到了吴迪身边。聂磊问代哥:“哥,打不打?”

加代说:“等一会儿,看看再说。”

5

赵建林手一指,“吴迪,走,出去!”

加代说:“你叫鸡毛啊!”

“加代是吧?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他妈是人吗?是男人吗?就你这样的,还混社会呀?吴迪老妈办寿宴,你在这闹事。你没有妈呀?再怎么说,今天能闹事吗?你不是想打架吗?我陪你打。走!”

吴迪一听。“哥,不用你管。”

“什么不用我管?你来这么多哥们是来看笑话的呀?你听哥的,你回去。吴明,不用把老妈送回去。这么多朋友在,还能让你的寿宴被砸场子了?”

聂磊和李满林也说,吴迪,你回去吧,我们这些哥们在呢,你怕什么?

加代转身对赵建林说:“你想打是吧?来,我们上门口。你他妈试试。”

聂磊原本插在兜里的手拿了出来,一只手摸向了后腰。

李满林问任忠义:“刘杰呢?”

“在车里坐着呢。”

李满林一听,“怎么没来吃饭呢?”

“不好意思。”

“为什么不好意思?响器在哪?”

“都在车上呢。”

李满林叫来加代的兄弟大鹏,让大鹏扶着自己。李满林对忠义说:“你快下去把五连子拿来。”

五雷子也走了过来,问:“怎么回事啊?吵鸡毛啊?哥,怎么了?”

“没事。”加代看着赵建林,问:“打吗?”

加代站在赵建林面前,身后站着聂磊、李满林、曾力、于力等一帮社会,二百来人。王胜普双手抱臂,“对呀,怎么说?”

看到眼前的情况,赵建林心里有点怵了,但是嘴上却说:“tmd,你们这帮人都帮吴迪是吧?”

“谁他妈跟你好呢?问你打不打?打就出去,谁也别跑。”

赵建林的兄弟陆陆续续已经到了七八十人。田瑞东领着十来个兄弟过来了,“建林,怎么回事?”

“东哥,没事。我兄弟都到了。”

田瑞东说:“不用。吴迪在哪儿?把吴迪给我喊来。”

加代一看。“你不用叫,你跟我说吧。你是谁,什么意思?”

“我是谁?你不认识我呀?你哪儿的?”

“我是吴迪的哥们儿。”

田瑞东一听,“你他妈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把吴迪喊来。”

“我不管你他妈是谁,你听清楚了,我叫加代。我数三个数,你们要是不走,我在这里就收拾你们。三......”

赵建林出生于一九五八年,田瑞东出生于一九六零年,加代是六三年的。听加代说话如此嚣张,田瑞东说:“哎哟,我操,小bz,怎么跟我说话呢?吴迪啊!建波,你去喊吴迪。”

吴建波喊道,吴迪,吴迪!

“二......”加代数出了第二个数。任忠义已经把五连子拿过来了,李满林别了一把在身后,任忠义也拿着一把。

加代又问了最后一遍,“你走不走?”

“我走鸡毛。吴迪!”

加代上前一步,田瑞东手指着加代问:“你要干什么?”

加代一手抓住田瑞东伸出的手指,用力一折,右手出拳打在了田瑞东的脸上,一挥手,“打他!”

双方两百来人对两百来人,一下子陷入了肉搏战。二老硬人高马大,双拳乱舞,马三在后面推着他往前。在最前面的加代只是在开始的时候掰了田瑞东的手指,接着给了一杵子,接下来毫无还手之力了。

混战中,一只脚狠狠地踢在了李满林的裆部。“哎呦,我操,哎呦,我操......”李满林蹲下了。

二老硬终于来到最前面。伸手把加代拎到了身后,二老硬开始了重拳表演。赵建林缩到了后面。田瑞东出不去了,郭帅一直盯着老田打。田瑞东的鼻梁骨塌了。眉骨处也裂开了。田瑞东挣扎着往回跑的时候,被二老硬一把拽了回来,朝着面门咣地就是一拳。田瑞东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现场四百来人的混战还在持续......

跑回车上拿了一把五连子过来,赵建林大喊一声,“躲开!”,瞄准二老硬的肩膀,哐地一响子。二老硬倒在了地上。

平地一声雷,全场瞬间愣住了,鸦雀无声。赵建林举着五连子,“操,打呀!再打呀!打死你!”

对方放响子了,李满林可不惯着了,一手捂着裆部,一手把五连子举了起来,看都不看,哐地一响子。“来,试试!”

任忠义也把五连子举起来了。丁健一把抢了过来。吴迪紧喊着,别打。赵建波一看,也知道事情大了,喊道:“哥,别放响子。”

很多本来肉搏的人都不自觉地往自己的队伍后面去了。赵建林朝着前方空中放了第二响子,“谁也别打了!”

田瑞东坐在地上还在叫嚣,“给我打他!”

丁健一看,朝着田瑞东哐地一响子,田瑞东的侧面肋部挂彩,一下子倒在地上。接着丁健朝着赵建林哐哐放起了响子,花生米打完了,又从李满林手中把五连子抢了过来,接着开火。对方全都往后撤了。加代和聂磊赶快喊:“健子,别打!”

可是发了疯的丁健还是放了四响子,走到再也开不了火。

赵建林没挨着响子,赵建波的后腰却中了一响子。短短一分钟时间,除了身在地上的,对方已经没有人了。

吴迪这边好多哥们一看,出了这么大的事,也都纷纷离场了。吴迪让大家快走,并让吴明赶紧把老妈送回去。现场只剩下加代、聂磊、李满林、五雷子和王胜普等四十来人。吴迪对王用普说:“普哥,你快走吧。”

“我没事,我看看。现在怎么办呢?”

吴迪来到加代跟前,“哥,赶紧走,赶紧都走。”

“走哪去啊?打都打了,走什么呀?”

“不是,哥,你听我的,赶紧走。这他妈把田瑞东放倒了。”

加代问:“他是谁呀?”

“我一会儿再告诉你吧。都听我吧,赶紧走,赶紧走吧。”

吴迪让自己手下的兄弟刘金忠、卢世等人把田瑞东往医院送,其他的兄弟赶快撤离现场。

6

吴迪对加代说:“哥,你先回酒店,我不送你了。我在这边把事情处理一下。”

加代说:“你不用担心,有什么呀!这种场合,面子能不要吗?”五雷子也说:“没有鸟事,能怎么地呀!操,需要花钱的话,你说一声。”

“哥,不是钱的事了,你先走吧。”

看了看吴迪,加代说:“tmd!吴迪,我告诉你,摆事可以,但是一句软话不要说。我不回北京,我要看结果。”

“明白。我知道了。”吴迪总算把加代劝回了酒店。

田瑞东去医院了,赵建林和赵建波也去医院了。

吴迪把自己受伤的兄弟也送到了医院,并让吴明盯着田瑞东的伤势。为了摆事,吴迪把电话打给自己结识的大哥,河北公司的李副经理。电话一接通,李哥说:“吴迪啊,今天我没过去,你别挑我理,回头我一定补上。”

“不是这个事了。李哥,我有点小事跟你说一声。”

“什么事?”

吴迪说:“这他妈现场,我跟赵建林打起来了。”

李哥一听,“今天这日子怎么还能干起来呢?”

“哎呀,我的妈呀,这事就赶到一起了,他到我宴会厅装逼。我他妈也不希望打起来。怎么整呢,这个多人,大家都要面子,在宴会厅门口干起来了,放响子了。”

李哥问:“你是赢了,还是输了?”

“我算是赢了呗,把他们打跑了。”

“哦,那没事。赵建林打就打了,他能反天呀?社会上你怕他吗?没有事。”

吴迪说:“现在不是这个事了,现在的问题是把田瑞东打了。”

“怎么能打他呢?他是副董事长的亲儿子啊!拿什么打的?”

“放响子打的。”

李哥一听,“吴迪啊,你这不他妈开玩笑吗?什么时候打的?”

“就刚刚。不是我打的,是我哥们放的响子,两响子放倒了。”

“打了两响子呀?”

吴迪说:“不是,只打中了一响子,打到肋部了。”

李哥问:“打死了吗?”

“没有,上医院了。哥,我现在让吴明过去盯着了。”

“你这不是扯淡吗?你这叫我怎么说呀?”

“哥,你得给我想办法啊。”

李哥问:“谁放的响子?”

“就是我哥呗,加代。”

“那你另找我呀,你让你哥给你办多好啊!他打的人,他不得扛事吗?”

吴迪说:“我哪好意思跟他说呀。我要是说了,我哥还能瞧起我吗?我身边的哥们儿会怎么看我呢?毕竟是帮我出的头,不管怎么说,我也要管吧?”

“你他妈这不是给我添麻烦吗?我操!你打赵建林没事,不会有问题,但是你不能打田瑞东啊。你这......你听我说,事到如今,只有一个选择,花钱。”

吴迪一听,“如果对面不要钱,怎么办?”

“不要钱的话,你给我打电话。不行,我去一趟。我跟瑞东也认识七八年了,但愿能给我点面子,我帮你说说。但是我这边办不了的话,那就得是你哥出头。”

吴迪说:“我不希望我哥出头,无论如何,我也要把这事办了。我不能找我哥办,因为我丢不起这个脸。”

李哥一听,“这样吧,我这边还有两个多小时能忙完。你两个半小时以后到我办公室来接我。我把衣服一换,我跟你去一趟医院,我帮你跟他谈谈。他家老爷子知不知道这事?”

吴迪说:“我估计还没知道。要是知道了,不早就派人来抓我了。”

“行,我知道了,一会儿你接我吧。”

一个小时后,田瑞东从手术室出来了。吴明把电话打给了吴迪,“哥,田瑞东没死。由于他穿的衣服多,再加上距离有点远,只是伤着了。”

“肯定没有生命危险吗?”

“肯定没有。哥,这一方面你放心吧。”

“好嘞。”吴迪挂了电话。

酒店里,加代的套间里坐了几十人,门口响起了敲门声。马三把门一看。“三兄弟。”

“哎呀,普哥。”

王胜普过来了。“挺好的吧?”

“挺好,挺好的。普哥,快进来。”

“你哥呢?”

“在里边呢。”

王胜普来到里间,一摆手,“代弟,磊弟,满林。”

聂磊抬头应了一声。嫉恶如仇的李满林装作不认识,说:“你是谁呀?我没想起来。”

加代站起身,“哥,挺好吧?”

“挺好。没别的意思,过来看我一眼,想你了。需不需要我做点什么?打人或者出点钱?如果需要,直接跟我说,不用客气。”

加代说:“不用。有事再说。”

“哦,行。啊,这个......那个......”没有一个人招呼普哥坐下。

王胜普尴尬地说:“你们忙吧,我走了。有事的,兄弟之间电话联系。”

“行,哥,我不送你了。”

“行。磊子,我走了。”

“哦,行。”

王胜普看到了冷三,“冷三啊。”冷三转身把屁股对着了王胜普。王胜普灰头土脸走了出去。

李满林说:“哥,你给吴迪打个电话,问问他怎么回事啊。”

“我不能问。”加代说道。

“怎么不能问呢?”

加代说:“我问他,他不好意思,我怎么问呢?如果我问他事情办怎么样了,我不是瞧不起他吗?我不问,要不聂磊问吧。”

“我也不问。我管他这鸟事呢,爱办不办,能怎么地。我们是替吴迪出头,代哥还挨了好几拳呢,二老硬还受伤了呢。他能办就办。办不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对吧,满林?”

满林说:“话也没毛病。哥,那我们就走吧,在这待着干什么呀?各回各家。回到自己家,在自己的地盘,谁能动了我们?”

加代说:“等一等吧。等到晚上,看看什么情况。如果差不多了,我们再走。””“哥,听你的。”

吴迪接上李哥往医院去了。

7

往医院去的路上,李哥问:“哪些人在医院?”

吴迪说:“赵建林、赵建波兄弟,还有他振头帮受伤的兄弟,另外还有一个田瑞东。”

“事发多久了?”

吴迪看了一下表,“三个多小时。”

“没人找你吗?”

“没人找我。”

李哥说:“那家里老爷子肯定还不知道。如果知道,肯定抓你了。”

“我......我想到了。”

“吴迪,一会儿进病房之后,你别说话,话由我来说。”

“行行,李哥,我不说话。”

赵建林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看到吴迪过来,正要开口骂,发现后面跟着的李哥,把骂人的话又咽了回去。赵建林叫了一声李哥,然后问:“吴迪,你干什么来了?”吴迪没理他。李哥说:“建林,都是石家庄的,事别往大了闹。你跟吴迪都是我的好朋友。作为男人,有恩怨,自己解决,别仗着别人。”

“我仗着谁了?我没仗着任何人。”

李哥说:“我说的意思是你应该能明白。瑞东心里不痛快,我亲自来了,我跟他好好谈谈。但是我不希望有人在中间使坏。对于从中作梗的人,我是相当反感的。如果你借这个事收拾吴迪,过后我也掐你。我能掐得了你吧?”

“行,我明白。李哥,我什么都明白。”

“你别从中作梗就行。你东哥在哪间病房?”

“顶头的单间。”

“行,我过去。吴迪,你跟我过去。”李哥带着吴迪往病房去了。赵建林一句话没说。

到了病房门口,李哥说:“你在门口等我。”李哥把病房门推开了。

四个兄弟和两个护士在照顾着田瑞东。田瑞东问:“我的伤没事吧?”

护士说:“问题不大,养一段时间。”

李哥喊道:“瑞东啊!”

田瑞东睁眼一看,“哎呀,来,李哥。”

“瑞东,我特意我过来看看。”

“你一个来的啊?”

“呃,护士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

田瑞东的四个兄弟也都知道李哥是副经理,走出了病房。李哥坐在了田瑞东身边。“怎么样啊?挺疼的吧?”

“那他妈肯定疼啊。操,这他妈吴迪,你看我后面怎么掐他吧。你干什么来了?你是看我来了吗?”

“这话我怎么说呀?你也不让我说话呀。”

“什么意思?”

李哥说:“你应该也能知道,我跟吴迪的关系。这样吧,瑞东,你提个要求。你是要钱,还是要什么,你提要求。”

田瑞东说:“来,你看一眼我的伤。”

“我看什么呀?我看一眼能看好呀?瑞东,我们是好哥们,我说句实在话,谁也不怨,就他妈怨你自己。”

“怨我?我挨打了,还怨我?”

李哥说:“你管那事干什么呀?你说你都什么身份了?那赵建林、赵建波是什么东西?说句不好听,就是个杂碎。说句不好听的,依靠着你,整天耀武扬威,嚣张跋扈的。这种烂事,你往前你出什么头呢?你还跑去了,我都不能说你别的了,我俩是好朋友。这事让你爸知道了,不丢人呀?自己还挨了打。”

田瑞东说:“我都没告诉我爸。我要是告诉我爸,吴迪就没了。还能在石家庄待着呀?立刻,马上消失,所有的买卖关门。”

“我这么说吧。是,你家门硬,你希望那么做吗?吴迪是什么人啊?”

“什么人呢?”

李哥说:“吴迪不是一般人。他的朋友和人脉够用。”

田瑞东一听,“你少来吓唬我。”

“我还吓唬你?我们打个赌。即使你告诉你爸,这事一样能解决。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我不能提,真是的。”

“谁呀,他认识谁呀?你就别让我说别的了,我大老远来一趟,我图什么?我这身份我能来吗?我跟你说这话,你说我图什么?我跟你说好话。兄弟,趁现在这事闹得还不大,吴迪也知道自己干错了,在门口等着呢。”

田瑞东一听,“你把他叫进来。”

李哥说:“我俩谈完,再让他进来。等他进来,你就直接提个要求,我帮你把这事圆过去。但是你听我的,瑞东,以后你别搭理建林、建波他们了。他们跟你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的人物。你说你屌他们干什么?拉低了你的身价。那是一帮流氓,一帮杂碎。他无非就是请你吃喝玩乐,像奴才一样伺候你,你缺这个吗?”

“李哥啊,你跟吴迪关系太好了。”

“再好还有我俩好啊?你听我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吴迪也知道错了。也没打到要害的地方,他也不是故意的。吴迪也跟我说了,当时现场那么混乱,谁也控制不了。你也退一步,放他一把,高抬贵手吧。”

再三考虑后说,田瑞东说:“李哥,这个面子我不能给。”

“不是,我让你提要求啊。”

“行,你让他把金伯帆的股份给我一半。”

李哥一听,“你他妈真敢要啊。你怎么不说全部给你呢?”

“也行啊!”

“干什么呀?那不是结下生死仇了吗?”

田瑞东说:“我还怕他呀,他不得怕我吗?”

“这里没有别人。兄弟,你爸会一直都在这位置上啊,你爸没有退休那天了,还是你能一直他妈像王八似的长命百岁呀?”

“李哥,你什么意思啊,骂我呢?”

“我什么叫骂你了?不管什么位置,是不是都要为人呢?有必要那么结生死仇吗?这仇人一旦结下的话,将来如果真有一天你家那什么的时候,吴迪不收拾你呀?吴迪现在惹不起你。你今天就是让他把金伯帆全部给你,他也只能受着。明天呢,后天呢,以后不活了?这仇一旦结下,他以后不搞死你呀?”

“吹牛逼,他能搞死我?”

听田瑞东咬住金伯帆不松口,李哥说:“这样吧,相中金伯帆了,是吧?”

“怎么说?”

“我给你要百分之十干股,行吗?”

8

李哥觉得百分之十的干股绝对够用了。一是平时领个哥们朋友去,有面子,且月月分红,拿现钱。二是不没和吴迪结仇。李哥说:“瑞东,你要这么想,我是什么级别,我能这么向着吴迪说话,帮他过来跟你说和,那你知道吴迪认不认识比我厉害的人啊?吴迪这小子什么脑袋,会为人。事情闹大了,谁能得到好处?”

“那建波怎么办呢?”

“什么建波怎么办?”

田瑞东说:“建波也被打了,那是我弟弟,替我出头的。”

李哥一听,“你他妈社话说出去都让人笑话。谁是你弟弟?赵建波是你弟弟?他都是什么角色呀?根本没人搭理的下三烂。我虽然是这种身份,但是社会上的事也知道一些。你说张宝林张宝义兄弟、钟伯涛、李见起等人在的时候,他敢来石家庄吗?他现在倒牛逼了。放在以前,不打死他就怪了。”

“不是,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呀?他对我好,是我弟弟。也是替我出的头吧?是因为我挨的打吧?我是他大哥,我不要管他吗?这样吧,李哥,我不难为你,你让吴迪总共给我百分之二十干股。”

“干什么呀?”

“我给建林百分之十,我百分之十。”

李哥一听,“什么?”

田瑞东说:“我不管。能同意,就这么说。要是不同意,我就跟我爸说。”

“兄弟,不是......?”

田瑞东一摆手,“你别跟我谈了。我把建林叫来,你把吴迪喊进来,我问问他。”

吴迪进门叫了一声,李哥,东哥。

李哥一招手,“来,你到我身边来。”

田瑞东看了看吴迪,“你他妈胆子挺大呀,真行啊,连我都敢打。”

李哥一看,“别他妈吵了,我们谈半天了。不管怎么说,吴迪不也是我弟弟吗?”

赵建林进来叫了一声,李哥,东哥,站到了田瑞东身边。田瑞东说:“建林,你弟弟和那些小弟挨打了,都算我的。吴迪,你听好了。你小子命挺好的,找到李哥了。今天李哥来了,我不能一点面子不给。你拿出金伯帆百分之二十的干股,我百分之十,建林百分之十,听没听明白?给了,这事儿就过去,不难为你。你要是不拿,让你们没影子,自己看着办吧。”

吴迪叫了一声,李哥。

李哥刚想说话,田瑞东一摆手,“别跟我说没有用的。李哥,要不是看你面子,全给我都不行,别说百分之二十了。对吗,建林?”

“那肯定的。东哥可不是谁的面子都给的。李哥,你也要知道好歹啊。”

李哥一听,“什么?你跟谁说话呢?”

“李哥,我跟你说话呢。”

李哥手一指,“哎呦,操!你再说一遍。”

田瑞东说:“你干什么?我弟弟说得不对呀?李哥,你要干什么?你要扇他呀?”

“好啊,赵建林!”

“好什么呀?他是我弟弟,说你两句不行啊?”

李哥冷笑着说:“行行行,行啊,了不起啊。行!吴迪,你看给不给?”

“李哥,你看呢?”

李哥说:“给呗。不然你东哥要整死你啊。给不给,在于你,我不管了。我来了,我也说完了,面子也就这样了。你谢李哥,就谢。不谢就拉倒,我无所谓。你看着办吧。”

“李哥,那我给。哪怕你说百分之五十,我也给。我必须给李哥的面子。”

李哥一听,心里舒服多了,“行,吴迪可以。瑞东,百分之二十都给你了,这事儿过去了啊。有时间就签个手续。”

赵建林迫不及待地说:“明天把手续给我拿过来,明天给我办。”

吴迪说:“行,明天我把转让手续送过来。”

李哥说:“瑞东,我弟弟答应你了,这事不话重提,就当过去了,好吧?建林,你也听见了吧?”

“听见了。李哥,我也看你面子。”

“好,行,那就这么说。”李哥呵呵一笑,“瑞东,你养伤吧,我和吴迪走了,明天来办手续。”

吴迪一听,“走走走!”

带到楼下,李哥说:“吴迪啊,哥已经尽力了,我的面子就这么大。他答应不跟我爸说了。至于其他,哥就管不了了。”

“哥,我请你吃饭。我们边吃边聊。”

李哥叹了一口气,“我就不去了。”

吴迪一拉李哥,“走,跟我走。”

时间过去了六七个小时,代哥等得着急了,把电话打了过来。吴迪一接电话,“哥。”

李哥问:“谁呀?”

“代哥。”

加代问:“怎么样了?”

吴迪说:“哥,办完了,你不用管了。回头 我跟你说。”

“那你回来一趟啊,大家都在呢,不知道是走还是留。你过来给大伙说句话,你这边要是没事的话,大家就回去了,都还有事呢。”

“啊,那行,哥,那我先回去一趟,你等我。”

放下电话,吴迪说:“李哥,你跟我回去一趟。”

“行,加代这个人,我接触过一回。那人装b吗?”

“你不是看见过吗?”

“我上回看见不就是见了一面嘛,我下车去给你摆事去了。那人装b吗?”

“一会儿能看见,你接触接触。”

“要是装b,我就不接触了。要是好的话,接触接触还行。要是爱装b的话,他是挺硬,我也有脾气。最主要的是我不怕他,他管不着我。”

“去认识认识吧,挺好的人,我不说太多,你自己接触就知道了。”

“行,走吧。”李哥穿着便装跟着吴迪到了坐着一屋子社会人的房间。

“哎呦,操,吴迪,等你半天了,走是不走啊?事怎么样了?”

吴迪强颜欢笑,“都摆完了。各位老哥,感谢了啊!三哥,磊哥,代哥真是谢谢了。”

9

看到吴迪回来,加代问:“事摆完了吗?”

“摆完了。哥,不用担心了。”

“问题不大吗?”

“不大,干净利索,一切都ok了。”

加代突然看到了后面跟着的李哥,“哎呀哎呀,李哥,没看见。”加代主动伸出手。

“哎,哎,代弟。”

“李哥,你跟吴迪......”

“呵呵,跟他溜达一圈。”

“我这个弟弟啊,有的时候做事心软,脑袋署不是那么快。不管怎么说,我代表我弟弟谢谢李哥了。”

“哎哎哎,代弟,太客气了。这没什么的。我俩也好啊,他总跟我说,他跟代哥关系行。我这回要好好地接触接触。”

“李哥,要是不忙的话,正好大伙一会儿要走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吴迪,你看方便吗?”

“方便,方便。”

李满林说:“我就不去了,我直接回太原了。事不是摆了吗?需要打架的话,说一声。不打架,我就回去了。”

“三哥,吃个饭吧。”

“我不吃了。我们之间客气什么呀?”

聂大一看,“我也不吃了,我也要走了。”

李满林和聂磊转身下楼了。在送李满林和聂磊走的时候,李哥问:“那就是李满林啊?”

“嗯,是李满林。”

李哥说:“了不得呀!我都听过他,太原的三马虎。”

“对。”

“他大哥不是老侯嘛!”

吴迪一听,“哎哟,哥,你真行啊。”

李哥说:“哎呀,这点破事。我就干这个的,不得琢磨点这方面的人啊?另一个是聂磊,青岛的,在青岛厉害,水泼不进,针扎不透。”

“都行,都是代哥的朋友。”

把李满林和聂磊送走以后,加代说:“李哥,我不能喧宾夺主。要是方便的话,你跟吴迪坐我车,我们几个聊聊天,一起吃饭去。”

“哪个是你的车呀?”

加代往旁边一指,“这个。”

“哎呀,劳斯莱斯啊!”

加代说:“哥们送的。”

李哥一听,“我都没坐过这车,走,上车,我也坐一回劳斯莱斯。”

往车上一坐,出发了。车上,加代给李哥递了一根烟。李哥接过烟,说:“兄弟,真客气。我早就听说过,一直没正面接触过。总听吴迪说到你。”

加代说:“刚才人多,有些话没好说,医院那边怎么解决的?吴迪不会告诉我的,你跟我说吧。”

李哥说:“解决的不太圆满。”

加代一听,“什么意思啊?”

“怎么说呢?哥就这么大能力了。让吴迪让出金伯帆百分之二十的干股,这事就过去。”

吴迪说:“哥,没事。你不用管了。”

加代一听,“什么我不用管了?我是不是告诉你一句软话不许说了?你怎么听的?”

“不是,哥,你这......我没说软话呀,不就给点干股吗?”

“为什么给人干股啊?不还是服软了吗?”

李哥一听,“代弟,要说一点不给,不太可能。多少要给一点儿。”

加代说:“李哥,我没有半点瞧不起你的意思 。你能陪着吴迪去,你不光是吴迪的恩人,也是我的恩人。”

“哎,担不起,担不起啊。我们是好哥们儿,应该的。”

加代说:“没有应不应该的。你在这种位置上,你可管可不管,对不对?你这么的,一分都不给他。”

李哥一看,“代弟,真有脾气啊!但是你......”

加代说:“李哥,我不是说笑话。一分都不给他。给他什么?打完他,还给你拿东西,那不多余打了吗?”

李哥呵呵一笑,“吴迪啊,代弟这话说得够硬气。”

加代说:“李哥,你看我说得对不对?你打完他,给他干股,那你为什么打他呢?怕他就不打他了,他打他就不怕他。打他,就一分钱不要给他。你打电话,算了,电话不要打,找一个人转告他,一分钱不会给他。他是想找人,还是想玩社会,让他来吧,我见识见识。”

坐在彰排的吴迪说:“哥,我答应人家了。”

加代说:“答应可以收回,有什么答应的?上楼到饭店,边吃边聊。”

进入包厢,加代说:“李哥,你坐中间。”

“哎,不行不行不行。”

加代说:“李哥,你年龄最大,我们不是看你的位置,我们是看你的为人。”

“代弟......”

“你是我们的好大哥。”加代一摆手,“叫李哥。”兄弟们齐声叫了一声,李哥。

李哥在主位上坐下了。加代说:“吴迪,要永远感谢李哥。”

“一定,必须的。”

加代说:“一分都不要给他,事就这么定了。我来安排。”说话间,加代拿起了电话。

李哥一看,“代弟,我闲问一句,你找谁呀?”

加代说:“我打一个能让我们一分钱不给他,而且还要让对方给我们赔不是的人。李哥,你看行不行?”

“那我就不多问了,也不能问了。”

电话一接通,加代说:“ 哎,涛哥,你来趟石家庄,到医院把一个叫田瑞东的带走。”

“加代,你他妈跟谁以这种语气说话呢?你命令我呀?”

加代把电话音量调到最低说:“哎,怎么回事?我说话不管用啊?”

“加代,等回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你要我去抓田瑞东,他做什么了?”

“我让你办事,你还要问为什么呀?你调查不就清楚了?快去!”加代挂了电话。

李哥一看,“代弟行啊。”

吴迪问:“哥,谁呀?”

加代一挥手,“上菜。”

“代弟,我多句嘴。”

“李哥,你说。”

“田瑞东是保定衙门副董事长的儿子。”

加代说:“他就是董事长的儿子,我也一样把他带走了。”

李哥无话可说了。

10

白房的涛哥带着五个人,晚上九点左右来到医院病房,把小本子一亮。赵建林凑上前看了一会,“我不认识这东西,给我哥看吧。”

田瑞东一看,“有事啊?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不是,我......”

“别不是,能配合吗?要是不能配合的话,就用其他办法把你带走。能不能配合?”

“能配合,我打个电话行吗?”

涛哥一挥手,“把电话没收!”

王哥上去把田瑞东的电话拿了过来。涛哥说:“其他人听好了,你们什么也没看见!谁要是敢走过风声,连你们一起收拾。”

李哥和王哥把田瑞东一架,带走了。

酒桌上,加代和李哥已经喝得称兄道弟了。“李哥,哥们好,就别提其他的,好就好到底,一辈子,对不对?我这人一辈子就玩俩字情谊。”

“那没说的,代弟,我敬你一杯。”

加代的电话响了,一接电话,“哎,说。”

涛哥说:“你的饭局还没散呗?”

“怎么了?还要喝呢。”

“ 报告啊,人抓完了。”

“等会儿,等会儿,我听不清,我按免提啊,说吧,快点。”

涛哥气得直咬牙。王哥说:“说吧,帮他一回吧。”

涛哥把电话往王哥手里一塞,“你说,我说不出口。”

王哥接过电话,“报告,代哥!”

“哎,你是谁?”

“我是小王。”

“哎呀,老弟。”

“代哥,人已经抓完了,往回带了。代哥,还有什么指示?”

加代装腔说:“呃,好好问一问,查一查啊,先给他扣一下,任何人打电话都不要放。”

“明白,好的,代哥。”

加代放下了电话。李哥听傻了,吴迪更听傻了。加代自己的兄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暗自发笑。马三说:“哥,哎呦,操,你这哥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这哥们怎么没给我介绍过呢?”

“没介绍过吗?”

“没介绍过,这人真牛逼啊!”

酒店喝过,又接着夜总会喝去了。加代说:“吴迪一分都不用给他。我明天回去问问他怎么回事。李哥,你也是,谁的面子也不用给。我们好就行了。”......

田瑞东把带进了白房。王哥往桌子前面一坐,“田瑞东,我们查了你的背景,也知道你爸是谁了。自己说,为何把你带到这里来?”

“我真不知道。”

王哥一听,“你是第一次来吧?”

“第一次来。”

“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

王哥说:“给你十分钟,写一点我们想听的,想看到的。写完了,什么事没有,不写的话,听没听过鬼门十三针?”

“听过?”

“听没听过白房十三针?”

“大哥,我听不太懂。”

“我知道你听不懂,我也不想让你懂。老弟,这要是拿出这样的手段对付你的话,你就废了。”

“大哥,我写点什么呢?”

王哥拿出了一根大钢钉,往桌上一放。王哥说:“白房第一针,从肛门进去。你是写还是先打一针?”

“大哥不用说了。我想起来了,我知道写什么了。”

“那行,那我把针先放到这儿。要是一次写得就过关,就不打针了。你省事,我也省事。写吧!”

田瑞东开始写了。洋洋洒洒写了两面纸。王哥拿过来一看,回头对门口招呼道:“来两个人!”

田瑞东一看,“哥,我写了。”

.....田瑞东体会了白房第一针。王哥说:“我给你个机会,让你重写。再全合格让你尝尝第二针,把你两个球串起来。”

田瑞东重新写了一次。王哥接过来一看,“这回合格了。”

摁了手印,田瑞东问:“大哥,我什么时候能走呀?”

“在这里待两天吧。带下去。”田瑞东被带下去了。

一大早,涛哥把电话打给了加代。“你他妈人在哪儿呢?”

“涛哥,我先给你赔不是,我先自扇耳光,回去再给你跪下都行。”

“过瘾呗,爽不?”

“那还说什么呢,勇哥的感觉真好。”

涛哥说:“等你回来吧。现在这人怎么办?”

“哥,手里的东西不有了吗?”

“有啊。”

加代说:“我回去跟他见一面,我跟他聊聊,行不行?”

“不行的话,就收拾他吧。”

加代说:“不要收拾他,没有那么大的仇。我回去聊聊,但是你们得配合我。”

“快点吧!”

“哎,我马上就出发。”放下电话,加代连吴迪的招呼都没打,领着自己的一帮兄弟回北京了。

中午吴迪和李哥在一起。李哥说:“吴迪,把你代哥叫上,我们一起再喝点。”

吴迪把电话打给了加代,电话刚接通,李哥把电话拿了过去。李哥说:“代弟,中午接着喝呀。今天我安排。”

“哥,我得回去了。田瑞东昨天晚上找了不少关系,不少朋友给我送的礼。说今天给我跪下磕头,要我放他一马。我得回来看看,考虑到底放不放他。”

李哥一听,“代弟,李哥在这方面没有话语权,我觉得那个差不多是吧,......”

“行,我明白。我回去看看怎么处理。办完之后给你打电话。”

“好嘞,好嘞。”挂了电话,李哥问:“什么背景?”

吴迪说:“我也不知道。我派人去医院问了,昨天晚上真把田瑞东抓走了。”

“田壮?田壮也不敢啊!吴迪呀,什么身份呢?你一点儿不知道吗?”

“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你琢磨琢磨他,最起码知道是什么背景,什么身份。我们不能稀里糊涂交哥们儿。”

“李哥,你最好不要琢磨。”

“不行,一定琢磨琢磨。等下次,我探探他口风。”

11

加代到了白房,涛哥一看,“哎哟,代哥来了?”

加代陪着笑:“别别别,代弟,涛哥。”

涛哥问:“喝了多少啊?”

“喝懵逼了。”

“你他妈......”

加代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玉石,“哥,没别的意思。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是给段姐买的。江林给段姐带了最新款的首饰和包还在车里呢。我给你准备了两箱中华烟啊。一会儿我给你送回家去。”

“你这不是收买我吗?”

“哥,不是收买,是孝敬我姐的,应该的。”

涛哥一听,“那你去跟他谈谈吧。是不是要我配合你?”

“那肯定的。”

“谁配合?王哥就可以了吧?”

“哥,最好你去。你级别高。”

“走吧,我陪你去吧。”

“哎,哥......”

涛哥说:“你放心吧,你说什么,我听什么。东西你别亲自送我家去了,我自己带回去给她。”

“行,没问题。哥,一会儿我帮你搬车上去。”

来到门口,涛哥立正敬礼,“代哥,请进!你跟他聊聊,作个决定,看怎么处理。”

“行!门外等候!”

“是!”

加代来到田瑞东跟前,“两条路,回石家庄,给吴迪和李哥赔礼道歉。从此以后......”

田瑞东说:“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

“放屁,你跟谁井水不犯河水啊?姓田的,这是我跟你谈。如果我大哥跟你说,那就不知道什么结果了。你就以为你行呢,你知道勇哥吗?听过杜成没有?阳哥,贵哥,我就不跟你提了,你可以打听打听。不难为你啊,钱一分都不要,你回去之后主动找吴迪,当着李哥的面真诚地给吴迪道歉,这事儿就过去。另一条路,我给你扔在里边。就你写那些东西,至少关你十年。你自己看着办。”

“我回去,我道歉,我回去就道歉。我用不用打个申请?”

加代说:“我说一句话,你就可以走。涛子,给他放了吧。”

“啊,行。一会儿给他放了。你看有还有什么指示?”

加代对田瑞东说:“回去之后,不允许再罩着赵建林赵建波了。他俩如果敢找事儿,我还找你,听没听明白?”

“听明白了。”

“行,把他放了吧。”

田瑞东走了以后,加代给了李哥和王哥一人一张十万的卡。

王哥说:“李哥,加代这人可交。”

李哥说:“那还有话说。代弟绝对够意思。”

田瑞东回石家庄的路,就把吴迪和李哥约到了金伯帆。一进门,把手一摆。”哎,吴迪,李哥。”

“哎,瑞东。”

“东哥。”

田瑞东说:“吴迪,我什么也不说了,这事东哥不对,给你赔个不是。以后该是哥们,还是哥们,该是朋友,还是朋友。电话常联系。对不起了。”田瑞东弯腰鞠了一个躬。

李哥问:“瑞东,谁找的你呀?”

“没有人,就是加代一句话。我不说了,我走了。改天有机会喝点。”田瑞东走出了金伯帆。

事情过去没一个星期,李哥就开始掐赵建林和赵建波了,先是放进去待了一个来月,逼着他吐钱。后来田瑞东实在是于心不忍了,找到了李哥。李哥说:“不行呀,加代气没消呢。”

田瑞东又求吴迪,吴迪出面,李哥才放过了赵氏兄弟。吴迪交下了田瑞波。这都是加代给吴迪出的点子。赵氏兄弟吐出来的七百万,李哥全部给了吴迪。

吴迪拿了五百万,到北京送给了代哥。吴迪说:“哥,你买东西包括办事花的钱,我都给你。”

加代一看,“吴迪呀,我们之间......”

“哥,你看我这......”

加代一摆手,“哥的意思是不跟客气了。”

“明白了,这是应该的。”

“对,我知道。吴迪,给没给李哥拿点呢?拿了,剩下二百多都给李哥了。”

“行,都给他吧。”

加代给了二老硬五十万。计算下来,石家庄之行,加代赚了一百来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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