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收拾吴志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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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加代在太原有个富二代的兄弟叫项浩。项浩开了一家跑车俱乐部,只要能提得上名的豪车,俱乐部里都不难找。但是可能很少有人知道项浩家里是做什么的。其实项浩的父亲项兆华是做醋业的,有一家实体叫庆和醋业有限公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只是烦恼不同而已。大户人家的子弟往往因为家族衣钵的继承闹得不可开交,项浩也遇到了烦心事,把电话打给了自己的好大哥加代。
“哥,你忙吗?”
加代说:“我还行,我在饭店正准备吃饭。你来四九城了?”
“我没有,我有点事想跟你聊聊。” “怎么了?你说我听着。”
项浩说:“我爸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发神经最近不让我出门了。”
加代问:“怎么回事呢?”
项浩说:“我爸可能是喝多了,请了一个先生给他算了一卦。先生说我爸四个儿子二个女儿,将来只有我对他好,其他人都不会对他好,而且说这一摊家业除了给我,给其他人都不行。”
加代一听,说:“这不是好事儿吗?”
“不,你说好事不好事的,我觉得我不感兴趣,我爸非得逼着我干,这两天就开始让我熟悉公司业务了,跟我说在大连新开了一个分公司,叫我过去管。”
加代说:“那你就熟悉熟悉呗,毕竟是自家的买卖。弟啊,你得这么想,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你家拥有的财富,其他人家几辈子挣不来,你得学会知足啊。”
“我不是不知足。我他妈一下子被绑上了,哪儿也去不了了。”
“你看看,这不是坏事。你家老爷子能挣这么些钱,经验、阅历都了不得。你跟老爷子好好学学,这不是坏事,这是好事。”
项浩一听,“呃,哥,你买卖做得大,哎,你教教我吧。”
加代说:“我这个不能用。说句不好听的,你哥我挣点快钱,真让我去经商,我也干不了。听哥话跟老爷子好好学学,扯淡的事吧,到什么时候都长不了,别去研究它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同样的话,父母说出来,做子女的听不进去,哥们朋友说出来,却听得顺耳。听加代这么一说,项浩说:“那我听你的。代哥,以后这边有什么事,我找你。我跟你聊聊,你开导开导我,教教我。”
“我教你,忙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你要是去大连,有事你吱声。”
“哎,那行,好嘞,哥。”项浩挂了电话。
当天下午,项兆华,五十七八岁,精神矍铄,戴着眼镜,大背头,一幅成功人士风范,把项浩叫进了办公室。项兆华说:“小浩啊,不是我说你,你他妈年纪也不小了,以前你到哪儿玩,去哪里疯,我都不管你。你开个中跑车俱乐部,我他妈也没挡着,投了二三千万,我给你投了。这回你得收收心了。”
项浩说:“爸,我有四个弟弟,你让他们管吧,教他们吧。你非得逼着我干什么呀?我不乐意干这行。”
项兆华耐着性子问:“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
项浩说:“不是,我有什么不懂的?”
项兆华拉了一张椅子,说:“那你过来,这屋里没有外人,爸爸跟你说几句心里话,那几个人是外人,你知道不?”
“那不都是你儿子和女儿吗?”
项兆华说:“儿子,你记住你妈走得早,后来的你这个姨那个姨的,你可以认为爸风流,但对你这份心是真的。我什么都知道,这帮人,哪个不是图老项家的家产啊?这我都明白。所以说儿子你记着,这些东西就是你的。我说你也好,骂你也好,你得知道爸爸的良苦用心,知不知道?”
项浩的记忆中,父子俩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对话。项浩听父亲这么一说,内心也挺感动。思考了一会说:“爸,那你以前怎么不跟我说呢?你早跟我说的话,我也不会出去扯淡,我开那跑车俱乐部干什么呀?”
项兆华说:“现在一点不晚。不让你出去玩一圈,你自己什么也不明白,钱这么好挣啊?最起码老爸给你打了一个江山,一堆一块在这摆着呢,你只要稳稳当当,好好经营就可以了。其他话不说了,我后天上大连分公司谈业务,你跟我去熟悉一下业务,将来分公司你来管。管好了,总公司这边全部给你,老爸也不干了。”
项浩问:“那几个姨,还有小弟小妹能同意吗?” “同不同意都无所谓。你记住了,你得能镇得住,知道吗?老爸在,你怕什么?”
以前,项浩看老爸两月换一个女人,总觉得不正经。老爸给钱,就花掉,就糟蹋,不够再跟几个叔叔要。对自己的将来抱着混的态度,觉得再怎么说公司有点股份也够花了。经过这一次的父子交流,项浩心里感觉难过了,鼻子一酸,含着泪说:“爸,你放心吧,儿子肯定记在心里。你看我以后的表现吧。”
听了项浩的表态,项兆华也挺满意。
2
一大早,项兆华和项浩坐上了加长林肯。家中的两个姨过来送行,和项浩打招呼,“小浩陪着去呀?”
项兆华说:“小浩陪我去,你俩不用送了。”
“让老二、老四都跟着呗。你这上外地了,小浩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老项说:“老二、老四睡得跟死狗一样,能指望他们?”
“哎哟,我去叫他们。”
“不用了。你俩看好家,我带小浩出去见识见识。有事我会通知你们的。”老项一摆手,让司机出发了。
项兆发的眼里项浩玩归玩,闹归闹,本质是好的。带项浩出门,明摆着要把家中的继承权交给项浩,其他人只能得到一点股份。两个姨看着远去的车影,气处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去大连的路上,老项和项浩聊了很多,买卖该怎么做,事该怎么谈,业务该怎么做,甚至说到了公司的人事问题。
也许是第一次父子有这么多的交谈,项浩猛然间觉得一下子接受不了。项浩心生疑问:“爸,你怎么了?”
“什么我怎么了?”
“你别跟我说这些话,是不是身体出了状况?”
项兆华一听,“我他妈比你身体都棒。我打你两拳,你都爬不起来。我他妈这是为你好,你他妈说什么呢?”
项浩说:“我以为你给我交代后事呢。”......
一路上颠簸,来到了大连。庆和醋业分公司占地三千来平,有一幢五层高的办公楼。一百多名分公司的领导和员工立队欢迎,“董事长好!小董事长好!”
项浩花了两天时间熟悉分公司的情况。两天以后,老项亲自带着项浩和大连本地的哥们、朋友见面,约在了海鲜楼三楼的豪华包厢里。十几个人往包厢一坐,酒菜占齐后,项浩和坐在对面的李叔打了招呼。李叔说:“小浩成长了。你们家,我老大哥能把你给带出来,很了不得,你自己心里有点数,可别他妈一天瞎闹腾啊。将来这一切都是你的。”
项浩说:“我知道。”
李叔转而叫了老项一声大哥,老项说:“你说,什么事?”
李叔掏出手机给老项看,说:“我正好有个哥们说要过来找你,刚给我发短信说到楼下了,你看我叫他上来不?”
老项问:“谁呀?”
“也是我一个好朋友,是大连本地的,叫吴志辉。你看来都来了......”
老项一摆手,说:“那你叫他上来呗。”
不大一会儿,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四方脸,大眼睛的吴志辉领着四个兄弟上来了。包厢门一推开,吴志辉一摆手,“李哥!”
“哎呀,来,志辉。介绍一下,这就是咱们这庆和醋业分公司、总公司老总项兆华,你就叫华哥呗。”
“哎,你好你好,华哥。我姓吴,我叫吴志辉,大连本地的。以后有事常沟通,交个朋友。”吴志辉伸出手。
项兆华迎上去,“哎,你好你好啊,请坐,哥们。”
吴志辉坐下了。从言谈举止上,项浩看出吴志辉多少沾点社会。
酒席开始,大家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项一贯的作风出来了,开始谈到买卖上的事了。吴志辉说:“华哥,我听李哥说你到大连来开分公司了,是不是?我看挺好的。我大前天路过你们分公司了,方方面面搞得不错,都挺好的。哎,需不需要客户什么的?”
老项说:“暂时不用。我们在这边投资建厂,是为了向东北市场供货能方便一点儿。”
吴志辉一听,说:“啊,这些我不明白。华哥,初次见面,今天来得也着急,也没给你带点什么东西。华哥,以后在大连有任何社会上的事,你给兄弟打个电话。我李哥知道我在这儿一呼百应。我一抬手,一两百号兄弟,什么问题都没有。”
毕竟是跟自己的父亲出来,项浩看了一眼,没有吱声。项兆华说:“行,没问题。”
“那大哥要是方便的话,给个名片,留个联系方式吧。”
“也行。”项兆华递给了吴志辉一张名片。
酒桌上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人说没有用的话,都觉得以后要多亲多近,常来常往。晚上回去以后,项浩对兆华说:“爸呀,这人不能多接触。我看他不是好人,不是讲究人。”
兆华一听,“你还懂这个呀?”
“爸,我在四九城不也认识不少社会哥们嘛。”
“你可拉倒吧。我告诉你,你给我他妈少接触这一帮流氓。你跟别人不一样,知不知道?你认识点富二代,认识点有钱的,我一点也不反对。你们应该门当户对,你跟他妈没有用的流氓的接触有鸟用呀?”
项浩说:“不是,我认识的那人是四九城大哥。”
“我告诉你,以后你在我面前不许提这些话。我绝对不允许我儿子认识那些没有用的。”
“行。”项浩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天下父母都是望子成龙的。老项打拼了一辈子,做买卖做事业,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接触社会流氓。因为一旦沾上社会人,总会有不断的麻烦,整天找你这找你那的。
3.
十点钟,老项正在和分公司的项目经理、部门经理开会。电话响了,拿起一接,“喂,哪位?”
“大哥,我是吴志辉,昨天晚上我们在一起喝酒的。”
“啊啊啊啊啊,我正开会呢。”
“你先别开了。哥,我跟你说点急事,五分钟。”
项兆华一听,说:“那行,今天就到这儿,大伙儿散会吧。项浩留一下。”
经理们从会议室出去后,项兆华说:“你说呗。”
“怎么回事呢,哥,我问一下,你给得罪了大连的米老鼠呀?”
项兆华一听,“谁是米老鼠?”
吴志辉说:“哎呦,我操,大连老社会老牛逼了,包括中山的董海波,你是不是得罪他们了?”
“我都不认识这个人。”
“那有可能是你公司的人得罪了他们。我昨天半夜接的电话,我看你晚上看你喝多了,没跟你说。董海波和米老鼠给我打电话说醋业的老板,叫什么兆华。我一想不就是你华哥嘛。不知道是你手下的经理,买卖,还是地皮得罪他们了,要找你。”
兆华问:“找我是什么意思啊?”
吴志辉说:“也没什么意思。说句不好听的,米老鼠手底下不少兄弟,一帮混子;董海波在中山区更牛逼,有二三百个兄弟,都说要打你。”
兆华说:“我一没得罪他们,二没欺负他们,找我什么意思?”
“哎呀,你这不懂啊?大哥,说句不好听的,不就是你是外来人吗?哎呀,大连市场的钱让你给挣走了,心里不舒服,要打你,要把你家醋厂砸了。”
兆华一听,“没有王法了?让他砸我醋厂吧,我找阿sir,我就不信没有王法了。”
吴志辉说:“不是那个事啊。大哥,你没有必要惹这个麻烦,你说是不是?但是你放心,我给挡住了。”
“老弟啊,这事我不太明白。”
吴志辉说:“你放心,老弟我不是说了吗?你到大连了,任何社会上的事儿我全管。我给你挡住了,我跟他说了,华哥是我哥哥,贼好的哥们儿,不允许你们欺负。我说你们谁敢欺负我华哥,我就搞没你们。一下全老实了。”
项兆华一听,“感谢你啊。兄弟,大哥怎么感谢你好呢?”
“哥呀,要说这个话,把感情说远了。我什么也不要。哥,你记住了就俩字儿,兄弟。”
兆华说:“兄弟,兄弟,哎哎,哥明白,心里有数。”
“好嘞,哥。你忙你的吧。有事给老弟打电话。”
“行,哎,那好嘞,哎哎。”老项挂了电话。
老项知道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吴志辉在挑事,另一种可能是故意卖好。但是老项不愿意搭理这帮光脚混社会的。毕竟自己的实体买卖在这,也不好得罪一帮盲流子。放下电话兆华什么也没说,项浩看出父亲的不高兴。项浩说:“爸,用不用我找朋友打个招呼?这不欺负我们吗?”
“欺负什么呀,你懂什么呀?你老爸这些年,什么人没遇到过?你跟着学吧。我告诉你,这种人只能交,不能得罪。”
项浩说:“不是。他都骗我们了......”
兆华说:“他骗什么了?不管他出于什么用意,要钱也好,为了做人情买好也罢,儿子,你记住,在这个年代做点买卖,不管买卖多大,都不容易。光脚的不能得罪,记没记住?除非跟我们这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们可以花点钱办事。否则,没有那个必要。”
项浩一听,“爸,你的性格真是的。你那钱干什么不好,非得给他们花呀?”
兆华说:“他他妈一个小鬼,能要几个钱?我们父子俩手丫漏一点都够了,这事儿不用你管。儿子,你记住了,爸要你成大气候,你得有大格局。”
“哎。”项浩点了点头。
作为老一辈的生意人,项兆华考虑的是大格局,高层次,小钱无所谓。项浩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接受不了这种无端的欺负。这是新老观念的冲突,这是代沟,没有对错。
第三天晚上,老项正在办公室准备签两个材料。吴志辉电话打过来了。“哎,大哥,是我志辉。”
“老弟啊,你好。”
“在公司吗?”
“我在。”
吴志辉说:“我到你公司门口了,我给你找了不少哥们过来。一起去吃个饭吧?”
“我,我今天挺忙的。我一会儿还有一个业务。”
没等兆华把话说完,吴志辉说:“你可别有业务了。哥,你这对于我来说,我这边给你联系人也是业务,也是好业务,你赶紧吧。你下楼,我往里面进了,我来了不少哥们。”
兆华一听,说:“不是,你是有事呀?”
“有事,我找你办正事。我把人给你找过来了,全是大连这帮有名上号的,牛逼的,好几个是刚从里面出来的,有四个身上有mm的。我给你找过来,跟你吃口饭。以后帮你,你在大连就不会受欺负了。”
老项脑袋都疼,就他妈烦这帮人,但是吴志辉一个劲往身上贴。都是钱在作怪。吴志辉说:“大哥,我真有事儿。我来都来了,你叫我走啊?你赶紧下楼。”
老项没有办法,只好下楼了。戴着眼镜,斯文儒雅的老项见到的是十五六个歪鼻子斜眼睛,走路一摇三晃,叉腿挺胸,蹩脚文身的社会人。
4
吴志辉看到项兆华,一摆手,“老哥。”
项兆华和吴志辉握了握手,“你好,老弟。”
吴志辉挨个作了介绍,这是二东。
“你好,兄弟。”
“你好,老哥。我是中山的二东。星海广场那一片有什么事找我,我绝对可以。大开山,见谁砍谁。”
“我旅顺港的......”
“我瓦房店的......”
吴志辉挨个介绍,项兆华客气地挨个握手。
从内心里,项兆华看见他们都觉得恶心。吴志辉说:“哥,在食堂喝点儿呗?以后都是自己家哥们儿了。你有什么事,直接找他们办。 ”
项兆华没有办法了,说:“那行,都没吃饭啊?”
吴志辉说:“都没吃饭。为了给你找这帮哥们,我忙了一下午。”
“行了,我安排食堂一下。走吧,大伙儿请吧。”
一帮人往食堂去了。项浩从楼上下来了,问:“爸爸,是谁呀?”
吴志辉一看,“哎,哎呀,大侄,你这几天没出去啊?”
“啊啊,你好。”
吴志辉大言不惭地说:“我给你爸找了一帮哥们,你都叫叔叔吧,在大连的这一片都好使,嘎嘎牛逼。这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项浩看着老项问:“爸爸,这是怎么了?”
老项看了小浩一眼,说:“你到车里给我拿两瓶酒,我陪大家喝一点。”
“啊,行。”
“快去。”老项说道。
项浩把酒送进了食堂。助理给一帮流氓倒酒。二东敞着纹有“爱恨情仇人”的胸脯,呲着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刷过的大黄牙,说:“老妹胸挺大呀?”
吓得助理差点把酒瓶扔了,一转身跑出去了。吴志辉说:“你他妈分点场合,说什么呢?”
二东说:“我说大不好呀?我说她小愿意吗?”
项浩一看,说:“爸,我给大伙倒酒吧。”
老项一摆手,“小浩,你出去,让司机进来倒酒。”
项浩说:“没事儿,我倒吧。”
项浩正要拿酒瓶,老项拍了项浩的手,说:“儿子,你赶紧出去,这种场合你尽量少参与。这种场合,爸在,爸把他们拦住。你别跟那帮人掺和在一起,他们什么话都说,骂爹骂娘的,爸听就听了,你可别听着。你赶紧出去。”
项浩一看,这帮人确实......
吴志辉叫了项兆华一声大哥,说:“我看你这个厂挺大呀。能不能给我们一点股份?老弟,我这纯瞎说,我不懂。我们投点钱也行,正好我们这十几个哥们也没有挣钱的买卖。我们投点钱行不行?哎,大伙儿同不同意啊?”
这帮小子说:“我们也没有钱啊。”
二东从逗里把钱掏出来了,吐了一口唾沫,点了一下,说:“我只有二百五。辉哥,不会瞧不起我吧?大哥,也不会瞧不起我吧?我他妈就是混社会的,狗屁不是。但是我这人也不好惹,谁欺负我,看不起我,那是不行。”
吴志辉一看,“你这样子,谁能看不起你呀?华哥这人可讲究了。华哥,我们十四个哥们凑二十万,你给我们分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行不行?”
老项说:“这个股权呀......”
没等老项说完,项浩说:“哥们儿,讹谁呢?欺负谁呢?我给你拿二十万,你赶紧滚,行不行?别在这里坐着了。”
老项一听,说“你这孩子喝多了啊?”
二东一歪脑袋,“小bz,你是谁呀?”
吴志辉一拍二东的肩膀,说:“不许骂,老哥的儿子,大侄子。”
“哎呀,老哥儿子呀?我不知道。大侄,cNm,刚行要不是辉哥提醒我,我给你一片柳子砍没你。你这孩子也没有规矩,我不骂你了,赶紧出去。”
吴志辉说:“大侄,你不对啊。都是你叔叔辈的。”
老项一看,说:“项浩,你出去。”项浩还有点不乐意,老项一挥手,“你出去!”
项浩出去了。吴志辉说:“华哥,我也不是吓唬你,你交我这帮哥们肯定不白教。我们最起码在大连能护你平安。但你要是不交我们,瞧不起多们,我们怎么了?刚从里边放回来,瞧不起我们的,不拿我们当人呀?我跟你说,哥,你要瞧不起我们可不行,你的买卖干得不安生,真的。”
项兆华一听,故意把话题引开,“你这是说什么话呀,菜都一口没动,大伙吃菜,我提一杯,以后往长久处,股份也好说。”
吴志辉一听,说:“你看,我说华哥这人讲究,我跟你们说,华哥也许不是给我们,可能会给我们百分之二十。华哥这个人好,来,敬华哥。”
老项喝了一杯酒,陪着一帮流氓说话。
办公室里,助理眼泪汪汪地看着项浩说:“弟弟,我真没见过这样的人,我工作真的没法干了。你看刚才怎么说话的。”
项浩说:“姐,你别管了,我打电话找人。” “弟呀,你可不许打架呀。老爷子说得罪不起他们,你可不能打架!老爷子也不让报阿sir。”项浩一个电话打给了加代。电话响了好久也才接通,项浩一听是王瑞的声音。项浩说:“是瑞哥呀?” “浩弟呀,你找我哥呀?他喝酒呢,让我到外面来接的。怎么了?”
“我在大连遇到一点麻烦,一帮当地流氓上我爸公司来闹事,我想找我哥帮我一下。”
王瑞说:“大连啊?那行,没问题。 你告诉我在什么位置。”
“开发区的庆和醋业有限分公司。你把电话给我哥,我跟我哥说。”
“这点小事,你还跟我代哥说呀?我给你办得了。谁去的?”
“叫吴志辉。瑞哥,你赶紧的吧。”
王瑞说:“你就别管了,我给你打个电话,我比你代哥灵,你还瞧不起你瑞哥了,你瑞哥没有朋友呀?我打个电话,我给你办。”
“不是,我哥在吗?”
“小浩,你他妈是瞧不起呀?我跟你哥在一块多少年了?这不是扯蛋嘛,我给你找人。”说完,王瑞把电话挂了。
5
王瑞把电话打给了大连的瓦力。“ 哎,力哥。我是小瑞,王瑞。”
“哎呦,我操,老弟啊。”
王瑞说:“我赶紧跟你说个事。我哥的弟弟,也是我弟弟,是哥们儿,自己家人,项浩在开发区开了一个庆和醋业有限公司。大连本地有一个叫吴志辉的,你认识吗?”
“吴志辉?我听说过,但是不接触,他这以前是在外地玩的,后回来的。”
王瑞说:“啊啊啊,能不能摆了?来你们去一趟吧,要点面子,说去了十多个盲流子,在人家分公司装牛逼呢。”
“我知道了。代哥怎么说的?”
“我哥在夜总会里边喝酒,我出来给你打的电话。”
瓦力说:“那行,我立马赶过去,找谁呀?”
“我把号给你发过去,叫项浩,你直接找他就行。”
“那行,好嘞好嘞,瑞弟。”瓦力挂了电话。
瓦力就在中山区,离开发区不远。瓦力马上把电话打给了项浩。“是项浩老弟吗?”
“哥,我是。”
“我叫瓦力,王瑞刚才给我打个电话,说你有事,是不是?”
“啊,哥,你看......”
“我立马赶过去,庆和醋业啊?”
“对,庆和醋业。哥,他这边十多个人。”
瓦力说:“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了。他们带火器了吗?”
“那没带,没带火器。”
“好嘞。”挂了电话,瓦力、二红和小军子从日本人酒吧开车就往开发区去了。
二十分钟,站在庆和醋业门口的项浩看到一辆虎头奔过来了,一摆手,“大哥!”
身材魁梧的瓦力一下车和项浩握了握手,“你好!是项浩吧?” “对对对,哥,我跟代哥是哥们。”
瓦力说:“什么也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人在哪呢?”
“在屋里呢,跟我爸在里面呜呜渣渣呢。”
“行。”军子和二红俩人从后备箱拽出了两把五边子。
瓦力说:“老弟,我之前跟吴志辉接触过,我想起来了。他现在的大哥以前跟我有点关系,跟我以前的大哥平哥关系还挺好,所以说我没法进去。”
瓦力转身说:“军子,你跟二红俩人进去,把他们撵走,告诉他们以后不许来了。”
军子说:“行,那你别去了,你怕得罪人。”
瓦力说:“我不是怕得罪人。他大哥以前跟平哥关系不错,我进去打他还是骂他呀?你们进去无所谓,我在车上等你们。”
瓦力、军子和二红以前都是小平的兄弟,小平没了以后,军子和二红挣不了钱,只能和瓦力一起抱团。项浩也不知道加代在大连有朋友,更不知道军子和二红。军子和二红一人夹了一把五连子对项浩说:“走,领我进去。”
项浩说:“大哥,里面十几个人呢,跟你挺像,都张牙舞爪的,可能装牛逼了。”
二红抽着烟说:“老弟呀,你真不知道,你军哥是干什么的,一会儿进屋你就知道了,全他妈得尿。”项浩半信半疑地领着两个人往食堂去了。
食堂里,老项在听着那帮牛逼海天阔地吹嘘,真是一种煎熬。吴志辉说:“我跟你们说,这以后把这儿当作家。华哥以后就是我们的大哥,以后说华哥指哪,我们打哪,华哥手指的方向就是我们的战场。吃水不能挖井人,华哥带我们挣钱,我们以后全是华哥的兄弟。”
二东说:“华哥,我不会说话,但我这个人就是敢干,你要我砍谁,我砍谁。”
项浩在门外敲门了,老项一看,“进来!”
项浩把门一推,说:“爸,我来了两个朋友,进来一起吃饭吧?”
二东一回头,“谁呀?大侄来朋友了?”
老项说:“你出去吃吧。”
“朋友一起吃一口,没事。”
二东说:“没事,大哥,他朋友......”一回头,话咽回去了,懵逼了。
军子歪着脑袋说:“干什么鸟事啊?喝上了啊?二东,你怎么敢来这里了呢?”说话间,军子扇了二东一个嘴巴。
二东差点栽倒,“军哥过来了呀?”
“叫唤什么呢?在走廊就听到叫唤了,我看看哪个牛逼?”
十几个没有一个敢吱声了。老项一看,也懵逼了,这是谁呀?
吴志辉一摆手,“军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军子把一个小子撵到旁边,往椅子上一坐,五连子往桌上一拍,说:“我才过来。你干什么来了?”
吴志辉说:“多长时间没看着你了,少喝点呗。这是我大哥,公司是我哥开的,我们以后在这看场子。瓦力呢?瓦力怎么没来呢?我给瓦力打个电话,把他喊来,跟你们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我给他叫来,今晚多喝点。”
军子一看,说:“你把电话放下来,你把电话放下!”
“怎么了?都是自家哥们,干什么呀?你喝完酒来的呀?”
军子说:“我不认得你。你乐意跟谁好,你跟谁好。我今天晚上冲项浩面子,你听懂没?我和项浩是哥们,项浩告诉我一帮盲流子过来闹事,我过来瞅一眼。我谁也不认得,都能走吗?听着点,以后别来这个地方。再来,我就干你们。谁认为自己够个选手,现在就试试。你敢站出来都行,你看我打不打你?你叫什么名儿?”
吴志辉一看,“军子,你是闹笑话呀?”
“我闹你妈笑话,我闹笑话。我就问你们走不走?哎,吴志辉,你走不走?”
吴志辉说:“我不走又能怎么样?军子,你敢打我呀?”
“你再说一遍!”
吴志辉旁边的二东说:“辉哥,辉哥......”
“别别别别。”吴志辉一摆手阻止了二东的说话,接着说道:“军子,我们以前不是朋友吗?你在这秒我呀?”
“cNm!”军子哐地一响子,打在了吴志辉脑袋旁边的墙上,吴志辉的耳朵和脸颊被擦了一点点。军子又一下把五连子举起来了,“我谁也不认识。我再说最后一遍,谁再敢往这来,你看我打不打!我数三个数,再不走,销户!三,二......”
“辉哥,走吧,他没有人性,谁也不怕。”
吴志辉一摆手,“行,军子,你够用!我们都是社会上的哥们,你这么对我,我什么也不说了,我走。我不跟你说,我走。华哥,挺讲究啊,找人是吧?”
兆华懵逼了。吴志辉领着一帮人出去了。军子和二红站起身,说:“项浩,我们也走了。”
“军哥,留下吃口饭吧。这是我爸。”
军子伸出手,“你爸好!”
握手以后,军子说:“我们走了。”二人走了。
项浩跟了出去,来到门口,瓦力问:“办完了?”
项浩说:“力哥,谢谢你!”
“没事,没事。如果吴志辉再找你们,你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办。这回我没方便出面。军子,没打他吧?”
“没有。往墙上崩了一下,刮到脸了。”
瓦力说:“那没事。兄弟,我们回去了。”
项浩说:“拿点钱吧。”
瓦力一摆手,“去去去,你可拉倒吧,自己家哥们,我走了。”
项浩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加代的哥们都这么好?
6
送走了瓦力、小军子和二红,项浩在想为什么代哥认识的哥们全这么好?不欺负人,给钱都不要,还讲仁义。项浩想不明白,觉得社会人挺有意思。
当天晚上,瓦力给王瑞回了个电话说事情已经办了。王瑞说:“行,力哥,感谢了。”
瓦力说:“哥们之间不说那个。如果代哥来的话,提前打个招呼,我接他。”
“行,我一会儿跟代哥说一下。”放下电话,王瑞把事情以及瓦力的话告诉了喝得迷迷糊糊的加代。加代说:“也行。瓦力办事可以,让他办吧。”
“哥,我这边......”
加代说:“不用说了,交给瓦力可以,我信得过。”
项浩回到办公室以后,项兆华问:“人是你找的呀?”
项浩说:“嗯,爸,他欺负我们......”
“从哪儿找的?”
项浩说:“我就从当地找的哥们朋友。”
项兆华一听,说:“你当地还有哥们呀?走的时候没有给他们拿点东西啊?”
项浩说:“我要给,人家不要。” “什么也不要啊?”
项浩说:“什么也不要、我要给他拿钱都没要。”
项兆华一点头,“还行,就来两个人啊?”
“嗯。”
项兆华说:“挺好。但是尽量跟这些人保持一个度,不能跟他们接触太多。”
“行,哎,行。”项浩点了点头,知道父亲是为自己好。
吴志辉去医院简单包扎以后,当晚也没纠缠。第二天,吴志辉把电话打给了瓦力。“力哥呀,挺好的吧?我是吴志辉,我回来了。” “哎呀哎呀哎呀,回来了?挺好的。”
吴志辉说:“我好鸡毛好啊?我什么都不说了,力哥,你看你给我多少钱呀?”
瓦力一听,“我给你钱?我为什么给你钱呢?”
吴志辉说:“我给你算算,昨天晚上我到庆和醋业去,已经谈妥了给我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你身边的哥们军子和二红进屋把我撵跑了,还要拿五连子打我,把我脸都刮伤了。我这股份没要着,这钱我是不是得跟你要啊?你给一点钱吧,这事我不找你了。别人不讲理,你瓦力要讲理吧,是不是?”
瓦力一听,“志辉,你到这讹我来了?” “我不讹你,我讹你什么呀?力啊,你真以为我怕你们呀?我昨天晚上在那儿喝酒,我什么家伙没拿,知道不?我他妈一屋子人,什么东西也没拿。小军子、二红一进屋拿两把五连子,我能跟你们一样吗?不,你可以让小军子来,我们今天比划比划。”
瓦力知道吴志辉挺,有点刚,有点魄力,而且手下也有狠兄弟。瓦力打心里不愿意得罪吴志辉。瓦力问:“那我要是不给你钱呢?”
吴志辉说:“瓦力,你要是说不给,我就不要了,你看行不行?”
瓦力一听,说:“那你别要了。” “好。那我们可说好了。力啊,这话我不是没跟你说呀,哥们,懂规矩吗?按社会规矩,我是先给你打的电话,我先问的你,对不对?”
瓦力说:“你什么意思啊?你他妈吓我呢?”
“我一点儿不吓你,瓦力,你记住了,兄弟我懂规矩了,我先打电话问你。好嘞。”说完,吴志辉把电话挂了。瓦力懵逼了,找我要钱是什么意思呢?这是要打我吗?
吴志辉把电话打给了二东。“二东,你把老邱他们叫上,把五连子带上,去庆和醋业打老项,把他公司砸了。”
二东一听,说:“哥啊,砸了那个公司,小军子不得找我们拼命啊?”
志辉问:“你怕小军子?”
二东说:“我不是怕。别人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吗?他多狠啊,他说给人销户就给人销户的。”
吴志辉一听,说:“二东,我在外面这么捧你,说你这狠那狠的,你他妈让小军子吓住了?王平和都不在了,你怕谁呢?”
“不是,王平和是王平和,小军是小军,这两人要分开来说。小军子也狠。”
吴志辉说:“小军子,我知道。他敢来呀?你跟我去。天塌下来,我顶着。”
二东一听,“那行,哥,你要这么说,那我就去。”
放下电话二东和老邱一会合,把当天晚上的十来个哥们全叫上了,另外又叫了二十多个人,加在一起三十来个兄弟。吴志辉领头,带了十把五连子,其他的人都是大砍。路上,吴志辉把电话打给了项兆华。“大哥呀,我是吴志辉。”
项兆华一听,说:“兄弟,昨天晚上那件事不好意思啊。真不是我找的人,是我儿子那几个朋友,他们在一块喝酒,不知怎么谈到这个事了,你别往心里去。”
吴志辉说:“我没往心里去,我打个电话,什么意思呢?哥,我想确定一下,我那个股份还有研究吗?我挺当真的,这个事还有没有商量了?”
“兄弟,这事就算了吧。”
吴志辉一听,“那就是没商量了呗?哥,我昨天晚上到你们那连喝酒带聊天的,又给你介绍哥们,搞半天,我白干了,是这意思吗?哥,你跟我说句痛快话,是不是?”
“我这分公司也不是我一人的,股份......”
吴志辉说:“我就问你是不是这意思?股份能不能给我?”
项兆华说:“真不好意思,老弟啊,确实不好意思啊。”
“那行了,哥,那你忙吧,我没事了。”吴志辉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二东问:“辉哥,怎么说的?” “说什么呀?直接去,直接打他。”
二东一听,问:“我们这么去,打他就完事了呀?”
志辉说:“逼着他把合同给我签了,给我股份,要不给我现钱。我脸上的伤,怎么找不到人补偿了?瓦力不给我,瓦力玩社会的,光脚的。开公司的,也不怕我啊?再一个你看他找的人,他除了认识瓦力,还认识谁呀?操,走!”
“行,那走!”三十来个兄弟呼呼啦啦地一下楼,直奔庆和醋业去了。
7
王平和的鼎盛时期,手下也没超过三十个兄弟。因为兄弟多了养不起。王平和狠,手下兄弟也狠,但是王平和主要还是靠口碑混社会。吴志辉手下兄弟随即一集合就能找来三十来人。可以说明一点吴志辉比王平和有钱。王平和上路的时候,吴志辉在外地还没有回大连。从实力上说,瓦力远不是吴志辉的对手。
吴志辉穿着长款的皮茄克,五连子夹在腋下。六辆车往庆和醋业门口一停,吴志辉和兄弟们走下车来。
看门的保安老头一看,问:“找谁的?”
吴志辉说道:“把门打开,把门打开!”
“不是,我这么大岁数了,你跟我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吴志辉哐地一响子把门卫室玻璃打了个稀巴烂,“cNm,把门打开。”
门卫老头吓得躲在桌肚里,说:“我给你打开不行吗?我给你打开。”
一帮人冲到一楼大厅,前台接待问:“请问你们找谁呀?”
吴志辉手一指,“把嘴闭上啊,不许说话。”
项兆华坐在办公桌前,项浩和六个部门经理全在办公室里坐着。咣地一声门被推开了,项浩抬头一看,“呀......”
吴志辉把五连子一举,“别动!谁也不要动!”
项浩刚要站起来,吴志辉把五连子指了过去,“你想动呀?打S你!”
项浩坐下了。吴志辉说:“小bz,你挺横啊,认识朋友啦?在大连跟你辉哥对着干是吧?二东,过去给他支上。”
二东过去,五连一下支在了项浩的腮帮子,“别动!动就开火打你!”三个经理也被老邱等人支上了。
啊,二栋去给他逼上来。哎,二栋过去哐哐拿五联纸啊,从那个脸上啪的一下子吧。别动啊,吴志辉把五连子往老项桌上一拍,说:“大哥,你不仁义,你不讲究,老弟为你的事忙前忙后,腿都要跑断了,你他妈可倒好,找人收拾我,是不是啊?你看把我脸打的,你告诉我这笔账该跟谁算?”
项兆辉说:“老弟,大哥不对,大哥给你赔个不是。兄弟,你想怎么样?”
吴志辉扯着嗓子说:“我不想怎么样,你叫我没面子,我是不是得跟你算呢?要不你给我股份,要不你给我三百万现金。你给我,我就走。以后我大连,你干你的,我干我的。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哎,我还帮你,你想好了。”
项兆辉说:“老弟,你看我一个外地人,到大连也不容易。再一,个兄弟,我今天如果真把那合同给你签了,或者我把钱给你了,其实你算入室抢劫了,你说你能有好下场吗?”
吴志辉一听,说:“你他妈在那吓唬我呢?你命都要没了,你吓唬我,是不是?我钱可以不要,你记住了,我就是个光脚的,我什么都没有。我跟你们比不了,你们家大业大。真把我惹急了,我一个一个崩,那是你儿子是吧?你看着点!”
吴志辉一转身,老项连忙站起来,喊道,“哎......”
哐地一响子打在了项浩身后的窗户玻璃上,项浩吓得抱住脑袋。吴志辉说:“操,打歪了。”
转头问老项:“怎么说,大哥,你给不给?给就能谈。给不了,我把你儿子绑了。”
老项双手合掌说:“老弟,我服气了,我给你,但是你不下让我拿三百万现金,我凑不齐。我现有多少就给你多少,剩下的慢慢给你。”
吴志辉说:“今天最少给我一百万。”
“行。”项兆华把电话打给了财务,让财务把现金全部送到办公室。项兆华说:“志辉,大哥再一次给你赔个是,我们做得确实不对了,你坐下歇一会儿。”
吴志辉说:“不用你管。我知道你有钱,大哥,说句不好听的,我无心难为你,但是你找社会人治我,你让我心里不好受了。你痛快一点吧。”
十分钟以后,财务连捧来抱送来了七十二万。项兆华说:“老弟,你看......”
“不行。”
老项说:“现在只有这么多呀。”
吴志辉说:“把手表摘下来!”回头看项浩也戴了一块表,“你也戴了一块呀?”
项浩把手表捂住了。吴志辉让二东过去把项浩的手表逼摘下来,项浩捂着不放。吴志辉一看,五连子一举,“你他妈不摘呀?”
项兆华一把拉住吴志辉的肩膀,“兄弟.......”
吴志辉一看,“放手!”
项兆华说:“那是我儿子,我这个给你,我这些年对不住我儿子,他给他留着吧。”
“我放你放手,你没听见呀?”
老项哭着求情说:“那是他过生日的时候,他妈给他买的,他妈已经不在了,只留给他这块表。我把项链也给你,行了吧?”
“放手,我让你放手。”
项浩也哭了,项兆华拉着吴志辉,说:“老弟,我这么大岁数了,我求你,我给你跪下。”
说完,老项跪下了。
吴志辉说:“小bz,你把表摘下来。”
项浩捂着表说:“我早晚找人收拾你们。”
老项拉着吴志辉,说:“老弟,我求求你了。”
吴志辉抬手哐地一响子打在了老项的小腿上,老项的小腿烂了,老项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项浩哭得说不出话了。吴志辉说:“cNm,舍命不舍财的东西。摘不摘?”
项浩把表从腕上摘了下来,递给了吴志辉。接过以后,往兜里一揣,吴志辉说:“你们父子俩给我记住,我叫吴志辉,大连知名上号的社会没有一个不跟我好,你们随便找人。小bz,今天算你捡个便宜,放你一马。今天的钱我拿走,剩下的两天之内凑齐送给我。凑不齐还打你们。这表不算,下回把你们公司砸了。”一挥手,“走!吴志辉带着兄弟们走了。临走的时候,老邱对空放了一响子。
8
项兆华已经晕过去了。项浩和几个经理抬着父亲往楼下走。项浩的眼泪唰唰往下流,但是目光坚定,咬着牙。来到医院,项浩跪在大夫跟前说:“大哥,请无论如何给我爸的腿保住,花多少钱都可以。”医生能说的话就是我尽力吧。
项浩把电话打给了瓦力。“喂,力哥。”
“唉唉唉,老弟。”
“哥,你说个数吧。”
瓦力一听,说:“出什么事了?”
项浩哽咽着说:“多少钱都行,你替我把吴志辉打废,给他打死都行。”
瓦力说:“老弟,你别着急,你慢慢说,怎么了?”
“我不说了,大哥,你就喊个价吧。把他销户,我给多少钱都行。”
瓦力一听,说:“老弟,我和吴志辉渊源挺深的,我这边确实不太方便。他在大连的人脉挺广,交际挺深的,我不太好动他。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跟我说。”
“行,哥,我明白了。”听瓦力这么一说,项浩把电话挂了。
项浩不知道加代在大连怎么样,也不知道加代在辽宁怎么样。他只知道瓦力在大连,找社会人办事,只要肯花钱就行了。所以项浩觉得给钱,就能让瓦力打吴志辉。但是当听了瓦力的话以后,项浩知道瓦力有顾虑或者说瓦力根本打不过吴志辉。
项浩没有办法了,只好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加代一接电话,喂了一声,项浩叫了一声哥以后,已经泣不成声了。加代一听,“小浩,那你先哭吧,哭完了再说,哥等着你。”
项浩哭了五分钟,一句话没说。加代感觉到项浩是受了大委屈,真伤心了。加代说:“弟弟呀,不管怎么说,你是一个男人,差不多了,跟哥说,什么事哥都给你办。”
项浩把事情跟代哥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项浩说:“哥呀,我心不好受了。”
加代说:“你找瓦力干什么呀?”
“我怕给你添麻烦,我想花钱办事的。”
加代问:“你在哪儿呢?”
“我在医院走廊找了个地方,我怕人笑话,我一人在这哭半天了。”
加代说:“别哭了。心里面有委屈,有人欺负你了,你在心里记着,电话里不说了,哥马上到大连去。不管发生什么事,代哥陪在你身边。有事,哥替你解决。等着我,我马上到你身边。”
加代没问向任何人打听吴志辉,一切等看到项浩以后再说。加代把电话打给了丁健。“健子,马上跟我去大边,谁也别叫,就我们俩。”
丁健问:“需要带东西吗?”
“什么也不用带,我俩坐飞机过去。”
放下电话,加代和马大奎就去机场了,中午坐上飞机,下午来到大连,出了机场打个车,直奔开发区了,五点来钟到了医院。走廊里,项浩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条椅上,双手抱着膝盖,目光呆滞地看着地上。
加代带到项浩身边,把手担在他肩膀上,项浩吓一跳,一抬头看到了代哥,代哥把项浩搂进了自己屋里,“弟弟,哥到了。累坏了吧?歇一会儿,有什么话跟你哥说。”
项浩的眼泪唰一下涌出来了,在加代怀里哭了一会儿。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把眼泪擦了擦。加代说:“你记得,弟,这种事很正常。心里边别想那些没有用的了。因为你毕竟不是专业走社会的。多话不说,哥既然到了,哥帮你把失去的东西找回来。”
“哥呀,这不是在四九城,这是在大连啊。”
加代一听,说:“在哪里,哥都帮你。就是哥身边谁都没有了,是不是还有哥呢?哥拿把五连子替你打他去,拿把刀替你扎他去。”
加代安慰了项浩几分钟,项浩不哭了。代哥说:“从现在开始啊,不许再哭了。哥到了,还能再哭吗?你不是骂你哥吗?进屋看看老爷子。”
丁健从屋里掏出五万块钱,病房门一推开,丁健把钱放在了床头。老项还在昏迷中,加代在丁健看了一下受伤的腿,记在了心里。加代问英浩:“你是跟哥去,还是留在医院呀?”
“我跟你去。”
“走。”加代拉着项浩的胳膊就往外走。项浩说:“哥,就你们两个人呀?”
加代问:“你害怕呀?你要是害怕,哥就自己去。你要不怕,跟哥一起去。”
项浩说:“哥,在你身边,我有什么可怕的?我什么都不怕。”
丁健在旁边说:“弟呀,你健哥还在这呢。就是我们哥仨一起没有了,也是你健哥先没,你怕什么?tmd,别说这个了,你健哥在珠海,一人挑了十七个夜总会。什么叫怕?他得怕我们。”
加代笑了笑说:“我找个地方,我们先出去,别在医院办事。一会儿换地方之后,小浩,你打电话给他拿。”
加代一个电话打给了段福涛。“三哥。”
“老弟啊?哎哎哎,老弟。”
“两句话赶紧把事说明白,谁叫吴志辉?”
“吴志辉?志辉,哎呀,志辉是老弟啊,志辉最近在大连可以,混得挺好啊,挺活络的。交情还不错。”
加代说:“那行,我先跟你说一下。三哥,我今天晚上要干他。”
段福涛一听,“怎么了?不是,哎,你听我跟你说啊,代弟......”
加代说:“你听我跟你说,我告诉你,今晚我不管他是什么人,是谁的关系,还是什么朋友,我谁都不管,他就是跟你段老三是铁哥们儿,我今晚都把他剁了。三哥,我就一句话,我到大连了。如果说今天晚上我加代把他给干完,吴志辉的兄弟打我,我不挑。大连要是有别人打我啊,别的社会打我了,三哥,我唯你是问,以后我们就不是哥们了。”
“这我怎么保你呀?哎呀,加代,有什么事,你跟我说。”
加代说:“我不跟你说。你要说你保不了我,那你对不住我加代。三哥,你别忘了你到北京,我是怎么护的你。该说的话,我都说明白了。我今天晚上干吴志辉,你看你怎么帮我吧。”说完,加代啪地一下把电话挂了。
9
加代的一言一行,项浩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加代又打了一个电话。
“兄弟。”
“哥!”
“在大连吗?”
“在大连。”
“在里边还是外边?”
“在外边喝酒呢。哥,你有什么指示?”
加代问:“认不认识吴志辉?” “认识呀,志辉,太认识了。”
加代说:“那好。兄弟啊,我别人不求了,我也不管跟你什么关系,你要方便就给哥办。不方便就算了。我要抓吴志辉,能不能把他给我找着?”
电话里半天没吱声,加代说:“虎豹啊,你多问一句话,代哥把电话都撂了。你要再不说话,我也撂了,我就怕兄弟为难。”
“唉唉唉,哥,你看你这么说话的话,那什么了?”
加代说:“那你说吧。”
虎豹说:“我什么也不说了, 你等我半个小时。我知道他在哪儿,我先过去,然后我告诉你。哥,行吧?”
“你不用去。”
虎豹说:“我必须去。你要不让我去,代哥,我就不告诉他在哪儿。”
“行啊,那我相信,好嘞。”加代挂了电话。
从医院下了楼,项浩开车拉着加代和丁健。项浩说:“哥,要是有朋友的话,就再找两个。我不是怕别的,我怕吃亏呀。”
加代说:“兄弟,你都受这么大委屈了,哥谁也不找了。我今天晚上一会儿听电话,我看虎豹怎么说。要是今晚办不成,哥再找人。如果能办成的话,就我们几个去,哥得亲自动手,我得亲自打他或者扎他了,我得给你出气。 ”项浩点了点头。这已经不是做面子了。
过了四十分钟,虎豹把电话打过来了。加代一接电话叫了一声兄弟。虎豹说:“哥,一个小时以后,你奔中山区来,就在巴娜娜的斜对面,能有二百多米吧,旁边新开得叫七彩什么玩意的酒吧,我没记住名,里面挺热闹,最近社会人都往那边去,里边都有。我是让我一个好哥们约的他,一会儿我也到了,我跟他见面啊。代哥,你今晚是想办事儿,还是想出气,你就直接过来,我在这等你,好吧?”
加代说:“我这不是把你给卖了吗?”
“我的妈呀,哥呀,你记着虎豹命都是你的。”
“我什么也不说了,兄弟,代哥先谢谢了。”
“哎呀,不说了啊,不说了。”虎豹挂了电话。
虎豹带了一个兄弟来到了酒吧,和一帮人打过招呼后,找了一个靠近窗户的卡座,坐了下来。二十来分钟以后,吴志辉来了,从车上一下来,带了三个兄弟,连老板带社会人都认识吴志辉。打了招呼以后,吴志辉带到虎豹的卡座,和虎豹热情握手。吴志辉问:“你爱来管地方呀?”
虎豹说:“哎呀,没有什么地方可去。我也不知道往哪去,大伙都说这里不错,我就过来坐一会儿呗。哎,最近怎么样?”
“一般话,钱不好挣。”
“净扯蛋。你在海边上钱还不好挣啊?又包海又垄断啤酒的。”
吴志辉说:“我垄断什么啤酒啊?说白了就是给一些小酒吧,小歌厅送啤酒,挣什么钱啊?”
吴志辉让自己的兄弟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点了酒水。这边和虎豹继续聊天了,吴志辉问:“你今天晚上怎么想起来找我呢,有事啊?”
“没有,我就是想你了。今天我听说你挺牛逼啊,把人家公司砸了?”
吴志辉问:“听谁说的?”
虎豹说:“都传开了。领三十来个兄弟拿五连子到人家公司,咣咣的”
“可别往外传这事儿,不是什么好事。”
“我能传这个吗?”
说话间,虎豹的电话响了,“我接个电话啊。”
电话接通后,就听虎豹说:“对呀,进来就能看见我。哎,好嘞,嗯嗯,好嘞。”
吴志辉问:“谁呀?”
虎豹说:“我一个朋友,外地过来的,说跟你聊聊。”
“跟我聊聊?”
“他要上大连来开个酒吧,说要找个合伙人,我说就找你呗,这不就来了吗?”
吴志辉一听,“啊,那行,在哪儿呢?”
虎豹说:“马上到。”
车到门口以后,加代说:“项浩,你别下去。”
“哥,我跟你下去。”
“你听哥话,别下去,我跟你健哥下去有事办,你等一会儿,我出来再说。”
在过来的路上,加代在五金店里买了一把三角刮,马大奎带着的是托运来的熟悉的枪刺。往屁股后面一别,两个人下了车。
两人都一身西装走进门,虎豹站起身,一摆手,“哥!”“哎,兄弟。”两人一握手。虎豹说:“我介绍一下,这就是我本地的哥们,吴志辉。”
加代转过身看了一眼,一摆手,“你好,哥们。”
吴志辉一看,说:“我是不是见过你?”
“你见过我?在哪儿见过?”
“王平和他哥在平江说家里办事情,你是不是去了?我他妈见过你,哥们,你是浊四九城的,叫加代?”
虎豹一看,说:“对,就是我代哥。”
加代手一伸,“你好,哥们儿,来来,我重新握个手。”
两人握了握手,吴志辉说:“你看我就说我见过你。我操,哥们儿,早就想认识你呀。我跟段三哥,包括金港集团的老大老二,关系挺好,包括米老鼠,董海波跟我都提过你。哥们儿啊,说你贼仁义,贼讲究。哎呀,代哥,我今天真有幸啊。”
吴志辉又让搬来了一箱啤酒。吴志辉开了一瓶啤酒,拿在手中,说:“代哥,不管大小了,我就叫你一声代哥,欢迎来大连。将来有什么需要老弟的事,你就吱声,老弟义不容辞。还有,代哥,常来常往亡,多亲多近。老弟我吹一瓶。”
吴志辉一仰脖子,喝了一瓶啤酒。瞬间,代哥的心软了。
10
吴志辉一仰脖子喝了一整瓶啤酒。瞬间,加代心软了,但是心软也只是瞬间的。因为弟弟还在外面等着呢,这一次不是来交朋友的。
吴志辉说:“哥,以后你来大连,你谁也别找,你就找我。我也知道你跟段福涛等人的关系都不错,以后我俩处我俩的。”
加代一听,说:“行,可以!”
加代叫了一声虎豹。虎豹问:“哥,怎么了?”
“我们俩换个位子,我上对面坐,跟哥们多喝点。”
虎豹眼睛一转,明白代哥的意思了,说:“行,你坐过来。”
虎豹拍了加代胳膊一下,“哥,你瘦了。”
加代说:“我还行。”
虎豹一指旁边,说:“哥,你看见那边几桌了吗?都是辉的兄弟。”
加代看了一眼,一点头,“不少呀!”
虎豹说:“啊,有几个。没事,都是自家兄弟。”
加代一听,点了点头,坐到了吴志辉的身边。吴志辉说:“哥,有机会,我去四九城找你。在四九城,我们好好相处。以后,你就看老弟的。”
“行,兄弟,怎么都行。”加代手往屁股后面摸了过去,“我他妈电话哪去了?”
吴志辉一听,“代哥电话丢了呀?”
“没有。”加代把三角刮拿在了手里。加代搂着吴志辉的脖子,吴志辉哈哈大笑,嘴里喊着代哥。加代说:“兄弟,一会儿别动,别吵嚷,跟我出去溜达一圈,有的别的事跟你聊聊。”
吴志辉说:“什么事?聊聊吧。”
“就这事!”加代的三角刮架在了吴志辉的颈动脉处。吴志辉傻眼了,说:“代哥,什么意思?喝多了呀?”
“别动,别吵嚷。否则扎你。”加代说道。丁健也把枪刺握在了手中。虎豹往四下看了看。
吴志辉说:“代哥,我不动。兄弟是哪里得罪你了吗?你看我还听说过你......”
“闭嘴!你跟我出去。”加代一只手搂着吴志辉的脖子,一只手拿着三角刮顶着吴志辉的腰眼。
“代哥,我不动,我跟你出去,我跟你出去。”
虎豹走在最前面,丁健护在加代身后,加代押着吴志辉往外走。吴志辉的兄弟一看自己的大哥往外走,问:“哥,上哪去?”
加代一用力,吴志辉明显感觉到了,“代哥,我不动。”
加代说:“告诉他们,别跟着,你跟我出去聊会天,半小时就回来。”吴志辉照办了。
四个人来到门口,项浩一下子看见了,从车上跑了下来,对着加代叫了一声哥。吴志辉一看,头上的汗唰地下来了。项浩问:“还认识我吗?”
“兄弟,那个......”
项浩上来就是一个嘴巴。加代说:“小浩,先别打他,拽车上去。”
丁健的枪刺往吴志辉的脖子上一顶,把吴志辉从加代手中接了过去,“别反抗,上车。”
丁健把吴志辉拽到了车上。虎豹叫了一声代哥,加代说:“你走吧!”
虎豹一听,说:“我就这么走了?我还能不管你了?”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段福涛。“三哥。”
段福涛说:“我人准备好了。说吧,你到哪了?”
“我现在在中山区七彩酒吧。”
段福涛问:“跑那干什么去了?”
“我把吴志辉绑出来了。”
“你几个人去的?”
加代说:“你别管我几个人,我自己去的。我要给他换个地方。现在里面还有他不少兄弟,你赶紧过来,把他们全砍了。”
段福涛说:“代弟呀,你这不是叫三哥......”
“段老三,你要是不来,我们以后就不认识,我不用你。”
“你这不是先斩后奏吗?你这以后让三哥为不为难?哪怕你跟我商量一下也行呀。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
加代说:“我不跟你解释了。你要是把我当哥们,你就来。要不我就不用你。我加代今天可以扔在大连,来不来随便你。”
把段三哥逼坏了。三嫂在一边说:“你快去吧。代弟对我们不错。”段三哥说:“这不是交一个得罪一个吗?我跟志辉好才两个月,这他妈什么玩意呀?我真他妈服加代了。”段三哥带着五六十人赶过来了。
11
加代、丁健把吴志辉带到了巴娜娜,瓦力罩着的夜场。往包间里一进,加代的电话响了。是段福涛打来的,“在哪呢?”
加代说:“我在巴娜娜呢。你直接去七彩酒吧问一下。”
“不用问了。都是志辉的兄弟,我都认识,二东、老邱他们。非砍不可吗?”
加代说:“非砍不可。”
“操!”段三哥挂了电话。到了酒吧门口,兄弟们问:“三哥,怎么办呀?真砍呀?”
三哥说:“不砍怎么办呢?你们舍不得呀?”
“不是舍不得,都认识,下不去手呀!”
三哥说:“把大砍给我!”
“三哥,这是什么意思?”
三哥把大砍拿在了手里,走了进去,二十来个兄弟也跟着进去了。二东主动打招呼,“三哥,来喝酒呀?”
三哥问:“老邱呢?”
二东说:“上洗手间了。”
三哥问:“你们几个人呀?”
“我们六个人。三哥,坐吧,一起喝点。”
段三哥问:“吴志辉呢?”
“辉哥出去办事了。从四九城来了一个代哥。”
三哥问:“志辉他们几个人出去的?”
“有虎豹,四九城的两个人,他们四个人出去的。”
三哥说:“二东呀,三哥对不住了,以后别挑三哥。”
“怎么了,三哥,喝多了?”
三哥一大砍砍在了二东的脸上,“砍他!”段三哥的其他兄弟愣住了,喊道:“三哥......”
段三哥说:“我都动手了,你们还不砍呀?”大伙一看,上去咣咣一顿砍......
巴娜娜夜总会,吴志辉已经被逼跪下了。吴志辉说:“哥,你不讲究啊,玩得不干净。真要牛逼的话,我们光明正大约一场,干一架。代哥,我尊重你,但是我不怕你。”
丁健朝着吴志辉的肚子噗呲就是一下。吴志辉低头一看,赶快用手捂住了,说:“代哥,你这么干,不讲究了。”
加代问:“手表在哪儿呢?拿出来!”
“你把我弄没吧,弄没我吧。”
丁健往前一来,“不怕?”
“哥们,别说没有用的!”
丁健一把揪住吴志辉的头发,吴志辉说:“怎么地?”
丁健一枪刺从左腮帮进,右腮帮出了。项浩吓得一激灵。丁健把枪刺一拔出来,往吴志辉身上一骑,“拿不拿出来?”丁健把枪刺顶在了吴志辉的男儿根部,往里进了三公分,用力一铰。吴志辉疼得哇哇大哭:“我给,我给你们。”
段三哥从门外一进来,“代弟!”
加代一回头,摆了摆手。段三哥一看,一下子说不出话了。
吴志辉终于说出手表放车里了。加代让段三哥去拿。段三哥说:“我是你三哥。”加代眼睛一瞪,“快去!”
段三哥指了指加代,没说话,叹了一口气,转身去吴志辉车上把两块手表和一根项链拿了过来。加代让项浩拿在了手里。
加代看着躺在地上的吴志辉,说:“兄弟,我原来没想太多,但是你做得太过分。你说我不讲究,我是对待你这种人不讲究。我今晚来了两人干你。我想好了,如果今天晚上干不着你,我明天调五百人,调八百人也要把你废了。今晚我不把你干没影子,我把你送进去。”
加代一抬头,看向了段老三。段老三一摆手,“这事你不要找我!”加代说:“我不找你。”
加代告诉项浩:“回去告诉你爸爸,有人到医院找他,让他就实话实说,不要添油加醋。”
加代到旁边打了五分钟的电话,没让自己人知道,也没让吴志辉听到。打完电话以后,加代让段三哥回去了。段三哥说:“代弟,为了你......我什么也不说了。”
加代一摆手,“三哥,我只能说一句谢谢你。”
加代把吴志辉往分公司门口一扔。让壮哥以二处的身份给分公司打电话,大概情况是大富豪项兆华准备去四九城投资,但是在中山开发区被吴志辉打伤了,吴志辉入室抢劫。以二处的名义要求将吴志华归案。吴志豪在阿sir医院住了大半年,伤口刚愈合,身体刚符合进大学条件,立即被送了进去。吴志豪给老项拿了四百万的赔偿,在求得老项谅解的情况下,被定了十五年。手下兄弟二东十二年,老邱因为在庆和醋业临走时放了一响子,在里面举报有功,定得最少,定了八年。
项浩经过这一事件,成长了许多。瓦力事后得知情况,一再打电话向加代解释,加代没有挑理。加代说:“你老老实实做生意吧。我们之间是哥们,永远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