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收拾屈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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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过年了,勇哥也有一个多月没看到加代了,心里有点想弟弟了。这天早上,勇哥打电话让加代到家里吃早点,并让加代把有意思的马三也带上。加代接到电话后,马上让王瑞开车去了勇哥家里。
几个人在勇哥家里,围坐成一圈,吃着燕姐准备的早餐早点。看着马三的吃相,勇哥叫了一声马三。“哎,勇哥。”马三答应道。
勇哥说:“你他妈不能去整整容啊?”
“唉,哥,我也想过啊。我特意咨询过整容医生,我说我想照着勇哥的感觉整。医生说整不出来。真伤我自尊呀。”
勇哥一听,“操,整成我这样的有什么好的?你的脸是驴脸还是马脸?”大伙哈哈一笑。勇哥马三:“最近怎么样?”
马三说:“挺好的。代哥也挺好的。”大伙开心地吃着燕姐准备的早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加代的电话响了,拿起一看是郭帅手下的大兄弟康宏斌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就听康宏斌问:“代哥,你在不在酒店?”
加代说:“我不在,我出来吃饭了。怎么了?”
“那你说话方便吗?”
“你等会儿,我出去接。”加代来到阳台上,“你说吧,怎么了?”
康宏斌说:“今天早上八点多钟,南城分公司把帅哥带走了。”
加代一听,问:“是因为什么事啊?”
“没说什么事儿。就问是不是郭帅,别的也没说,直接把帅哥带走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正好往帅哥家去,到门口刚停车,看见阿sir到了,后来就发现帅哥被带走了。”
“行,我知道了。你别着急,我问问。”加代挂了电话,回到餐桌。
勇哥问:“谁呀?怎么了?”
“没事,一个好哥们问我别的事。”
“那你回来吃饭,把你剩下的半杯豆浆喝了,高人喝你剩下的。”加代把豆浆喝了,心想等从通哥家出去再问郭帅的事。
加代屁股刚落座,手机又响了,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加代一接电话:“喂,你好,哪位?”
“你是加代呀?”
“对,我是加代。”
“我是市总公司七处的。你下午一点准时到市总公司报到,有点事需要向你了解一下。你把生活用品带上,也许会在里面住几天。我们先不抓你了,听没听见?”加代一听,说:“不是,哥们儿,怎么称呼你啊?”
“我姓徐,七处的。还问我怎么称呼,你自己干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啊?”
加代说:“我真就不知道我干什么事了。我干什么事儿了?”
“你别说没有用的。让你几点来,你就几点过来。”
“行,那我知道了。”放下电话,加代莫名其妙,心想我他妈怎么还有问题了?想了一想,把电话打给了田壮。“ 壮哥,七处给我打个电话,让我下午一点过去报到,还让我把生活用品带上,说可能关我几天。什么意思啊?”
“弟弟,几点打的?”
“就刚才,没有五分钟。我这不问问你嘛。”
田壮一听,“啊,没有事,这不是年底了嘛,各分公司啊,市总公司想着收点钱。把这帮子社会以及有前科的收回去,让他们交点钱。说句不好听的,过几天就放了。没问题,你不用理他。谁打你电话的?”
“七处一个姓徐的。”
田壮说:“可能是下面的小家伙,不认识你。我没想到会找你,没事儿,一会儿我打个招呼。”
加代一听,问:“哎,那你说南城分公司那边把郭帅带走了,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个事啊?”
“非常有可能。年底了,很正常,交点钱基本就能放。实在不交的话,也没有事。在里边关个三、五天,走个形式,就放了。”
“那行,那我知道了。一会儿你别忘了啊。”
“行,好嘞。”田壮挂了电话。
加代中心有数了,刚把电话放到桌上。刚才七处的那个号码又打过来了,“我是七处刚给你打电话的,我姓徐。我通知你一下,你不用到市总公司了。下午一点半直接到东城分公司填一个表,上看看呆上一个礼拜,听没听见?”
加代一听,“你让你们部门经理接电话。”
“我让经理接什么电话呀?这点事我就给你办明白了。我告诉你,别忘了。”
“我记不住,你让你们部门经理处长接电话。”
“不是。mLGb,你听不懂啊?非得我们抓你是不是?”
“我让你们部门经理接电话,听没听见?快点的!”加代说道。
勇哥坐在椅子上一看,指着加代对马三说:“看着没?你代哥现在有脾气了。”马三一看,说:“是啊,一天可那什么了,主要不是仗着你吗,哥?”
勇哥一听,“哎,你知道就行。对吧,王瑞?”
王瑞也是直点头,“勇哥,没说的。”
两三分钟的时间,七处快要退休的部门经理老胡把电话接了过去,“加代啊,这不是我下令的,是统一的安排,知道吧?凭我俩的关系,你说我能整你吗?你到时候不用去住宿,你到东城分公司填个调查表,走个形式吧。”
“你等会儿,胡哥。”
“不是。你就别让我难做了,就填个表的问题,是不是?”
“你等会儿等会儿。”加代捂住了话筒,“勇哥,说要给我送进去,你看怎么办啊?”
勇哥手一勾,示意加代把电话递过去。加代把电话递给了勇哥。勇哥拿过电话,“ 喂。”
老胡说:“哎,你让加代赶紧地!”
“赶紧你爹,赶紧。”
老胡一听,“你是谁呀?”
“我是你勇哥,我是谁!我拿我的电话给你打过去啊?你他妈不想干,你就说一声。你他妈没事了啊?你是哪个部门的,叫什么名字?”
“我我......我打错了,我打错了,我打错了。”老胡挂了电话。
勇哥一看对方把电话挂了,说道:ctm,电话挂了,给他打过去。
2
勇哥让加代把电话回给市总公司七处,加代一摆手:“哥,拉倒拉倒拉倒。”
勇哥说:“我操,你问问他什么意思,把我也送进去呗。你问问田壮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想干了?”
“没有。跟田壮没有关系。”
勇哥说:“这帮人不能惯着。下回有事你提前跟我说。你来我家吃个饭,他还来事,还装上牛逼了。不用理他。”
在勇哥家坐了一个多小时,加代和勇哥告别了。勇哥说:“你不要怕他们,有一个算一个。不行的话,跟你涛哥说。”
“行。”加代一点头,从勇哥家出来了。
哈森在南城分公司关系绝对到位,和王副经理跟亲哥俩是一样。加代从勇哥家出来,直接去了南城哈森的场子,把郭帅的事和哈森说了一遍。两人去了南城分公司,像回家一样来到了王副经理的办公室。副经理跟哈森、加代很随便地打了招呼。王副经理说:“你俩一起来的,是有事吗?”
哈森往沙发上一坐,“郭帅怎么了?”
“谁?”王副经理问道。
“郭帅。今天上午八点多钟从家里被带走了关哪去了?放了呗。”
王副经理一摆手,说:“我不知道。我还能管那么细的工作啊?底下的人办得吧?是治安的人还是哪个部门的,我一点不知道。”
哈森说:“那你问问,问问是因为什么事。”
“行,你坐会儿,哈森。代弟,你坐会儿。桌上有烟,自己拿。”王副经理电话了解到是李队长带人抓的。王副经理说:“没有事,还不明白啊?年底了......”
加代一听,说:“我明白了。王哥,人呢?给放了吧。”
“不是我们搞的,是市总公司统一的任务。我们只不过是配合行动,把人带回来。人在市总公司,估计现在应该在看看了。”
看了一眼加代,哈森说:“打个电话给放出来呗!多大个事啊?还至于往里边送啊?”
王副经理说:“不是那么个事儿。年底都得走这个流程。交点钱基本上就放了。说句不好听的,你就不交钱,在里边呆个三、五天,没有事。”
哈森问:“你们一般要多少钱呢?”
“不一定,要看情况。高奔头上个礼拜被整进去的,我记得是要六万,还是八万的,他小媳妇来找我,给我一千块钱,说拉倒得了。我把她轰出去了。”
哈森问:“后来呢?”
“后来他没舍得拿,在里面待了一个礼拜,也给放了。”
“高奔头六万块钱没有愿意出?”
“没愿意。高奔头回来之后找我吃的饭,自己跟我算的账。说一个礼拜挣不上六万。不合适,不如在里边待一个礼拜了。很多社会人都不交,宁愿在里面待几天,然后就放了,没有事儿。”
加代一听这话心里也就放心了,最起码郭帅没有别的事。王副经理说:“你让郭帅在里边待个三天两天的,就可以了。”
加代问:“王哥,是真没事儿吗?你跟我说实话。”
“真没事儿。代弟,有事的话,还能早上去呀?肯定半夜就去了。一点问题都没有,你就不要担心了。说句不好听的,我也不建议你们交。郭帅,我他妈也知道点儿,我初步给你算一下,最少得跟郭帅要三十万到五十万。这个钱交也是白交,都是底下这帮人什么了,我就不明说了。交也是白交。你就在里面待个几天能怎么样呀?”
“那行,我问问。我给田壮打个电话。”说完,加代把电话打给了田壮。田壮一接电话,“没有事儿,我打完招呼了。”
加代说:“壮哥,那事不重要了。那个也赶巧,我他妈正好在勇哥家。”
“噢,然后呢?”
“勇哥接电话了,把老胡骂屁了。”
“我操,老胡真他妈点儿背。那就没有事了。”
“不是。我问问你啊,郭帅被扔看看里了,是你们市总公司统一的啊?”
田壮说:“我们部门没有任务,应该是底下队里边的。我不知道,我没管这事儿。往年是我管,今年我没管这事儿。”
“那个......”
田壮说:“你放心,没有问题。”
加代说:“你给放了呗。” “代弟,你听我说,这种事,我这种身份去说句话,犯不上。对不对?你要是说是大事,我这边儿开个口。代弟,在里面待个三、五天,又能怎么样?”
加代说:“他这样要交三五十万呀?”
“要的,最少二十万。代弟,我跟你说交这个钱不合适的。不用管它,过两天肯定放人。”
“那行,我知道了。那就这样吧。”
田壮说:“你放心吧。代弟,我这两天帮你问问,三天之内我给你把人放出来。”
“那行,壮哥。”加代挂了电话。
走出南城分公司,加代给康赛宏斌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说:“三天之内肯定放人,你放心吧。我这边找来人了。”
“那行,那我就放心了。代哥,没有别的事吧?”
“没事儿,放心吧,三天之内放人。”
“那行,那好嘞。”
在外边办事的加代、哈森和康宏斌都知道没有问题了。郭帅在里面却遇到了麻烦。
3
两个阿sir送郭帅进去的时候,老师告诉郭帅说:“帅子,没事,三、五天就放了,就当度假了。交二十万不是白扯嘛!”郭帅一点头,说行。
大高个,长得黑不黑不溜秋的,南城第一大S郭帅,穿着校服,手插在兜里,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沿途和里面的人称兄道弟地打招呼。有人问:“怎么了?”
郭帅说:“没事,进来溜达一圈。”
把宿舍门一打开,老师递过来两包烟和一个打火机,说:“帅子,三、五天别着急。我们关系好,我还知道你和代哥的关系。”郭帅点了点头。
走进宿舍,郭帅一看是一个大房间,有三十来个舍友,但是没有几个认识的。往床板上一坐,郭帅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几个在里面待时间久的一看,谁呀?这么牛逼?相互打听,“哎,认识吗?”
三十来个小子看着郭帅,没敢动他。郭帅问:“看我干什么呀?哎,问你看我干什么?”
“没事。”
郭帅问:“你们舍长呢?不在呀?”
“舍长出去了,一会儿会回来。”
“行,我等他回来。宿舍人不少呀,你们有认识我的吗?”
有两个小子说:“是帅哥吧?”
郭帅说:“cNm,是火车站那几个吧?你们大哥老五前年腿被我打折了。你们几个现在还偷呀?”
“帅哥,你说不偷怎么过呢?活不起了。”
郭帅手一挥,“滚一边去!”
一个小时过去了,三十来个小子,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躲在一边。
下午五点半钟,天已蒙蒙黑。舍长哼着小曲从走廊过来了。后面跟着的老师说:“你他妈喝多少呀?”
“没有,白的喝了一杯,啤酒喝一箱,把门打开,我正好带回来几只烧鸡,大家撕撕。”
老师说:“进去老实一点,别叮当地,今天晚上老二在值班。”
“老大值班又能怎么样?”
“别废话,进去!”老师把门一开,舍长进去了。
舍长一进门,“弟兄们,哥带烧鸡回来了,吃吧。”再一看,愣住了,郭帅也愣住了。舍长手一指,“郭帅?是郭帅吗?”
“屈东明呀?你在这里面呀?”
“cNm,真是你呀?郭帅,你还活着呀?”
“你不是也没死吗?”
“哎哟,cNm!”屈东明问其他舍友,“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进来一个多小时。”
“太好了!”屈东明一招手,“郭帅,你下来!”
门口老师把门上的小窗户一开,“干什么?”
屈东明说:“没事,哥,你忙你的。”
“你别乱来呀!”
屈东明说:“你走你的。”
小窗放下了。郭帅从床上蹦了下来,双手一叉腰,“什么意思?”
“你不是在海南的吗?怎么回来了呢?”
“我回不回来还要跟你说呀?”
屈东明问:“犯什么事进来的?我是舍长,懂规矩吗?”
“我懂你妈的规矩。”
屈东明说:“你少来这一套。郭帅,我俩的仇就不用说了,今天晚上你进来了,你让你家亲戚或者哥们给我往里面上一百万的账。我知道你在海南发财了。给我一百万,我不打你。不给,我让你扔在这间宿舍里。你信不信?”
郭帅朝着屈东明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屈东明一愣,随后用手擦了擦,呵呵地笑了起来,“你真有脾气!”
屈东明一摆手,“给他围上!”三十来个小子把郭帅围上了。
郭帅双手叉腰,看了一圈,“东明,不就是要钱吗?好商量。”
屈东明问:“能商量吗?”
“能商量。”郭帅又对其他舍友说,“大伙别这样。明哥,多少钱?”
“一百万。”
郭帅朝着屈东明的脸上就是一拳。屈东明往后一让,郭帅的一拳打在了屈东明的腮帮上,接着来了一个扫堂腿。屈东明一个后撤步,郭帅跟上一步,准备再来一个肘击。
郭帅是练拳脚的,动作华丽潇洒。屈东明练过摔跤,有这么一句老话,三年拳不如一年跤。屈东明一个近身,双手勒住郭帅的腰,肩膀一扛。郭帅朝着屈东明的后脑勺就是一拳,屈东明手一松,抓住郭帅的手,转身来了一个过肩摔。郭帅被啪地一下被摔在了地上。
郭帅最怕和别人贴身战,上次在通辽和蒙古族摔跤手过热的时候,也是采用散打的招式。屈东民往郭帅身上一骑,双手揪着郭帅的双肩往上提,郭帅往下犟,屈东明顺势猛地一推,郭帅的后脑勺咕咚一下撞在了地上,一下子就晕了过去。屈东明站起身,一挥手,“打他!”
圈打了两分钟,屈东明用冷水把郭帅浇醒,说:“把他揪起来!”
郭帅被几个小子架了起来,屈东明指着郭帅说:“今天你落在我手里了,我要让你知道规矩。你在南城不是牛逼吗?”说完,一记勾拳打在了郭帅的下巴上。此时的郭帅想还手,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屈东明朝着郭帅的脸上连着打了十多拳。郭帅被 打得鼻青脸肿。门口的老师打开小窗,看见是和自己关系好的屈东明在打郭帅,装作没看见。
几个小子手一松,郭帅瘫坐在地上。屈东明让人把郭帅抬到水池边,说:“今晚轮流看着他,别让他睡觉。”
郭帅在里面受着非人的折磨。屈东明连饭都不让他吃。老师说:“给他吃一口吧,别饿没了。”
屈东明问:“你小子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老师说:“我也不知道。但是你这样太过分了,他哥不找你呀?”
屈东明说:“我还怕那个呀?我在这里面,谁能进来打我呀?”
“我不说了,你好自主之吧。”
到了第三天,田壮通知加代:下午四点,从小门接人,已经安排妥当,连底子都不会留。
4
接到田壮的通知后,加代打电话让康宏斌接郭帅。郭帅在里面待了三天不到瘦了五斤,满脸是伤。老师接到通知放人的时候,找了一块毛巾把郭帅的脸擦了擦,洗了洗头,换了身衣服。
四点钟,门一开,两个阿sir扶着郭帅走了出来。康宏斌一看,郭帅不能自己走路了,上来一把扶住郭帅问:“帅哥,怎么了?哎呦,我操,怎么搞的啊?”两个阿sir问郭帅:“你能走吗?”
“能走,能走,你们回去吧。”
把郭帅扶到车上,康宏斌问:“哥,谁打你了?”
郭帅说:“操,倒霉,遇到屈东明了。”
“屈东明在哪呢?”
“在里面呗。tmd,他是舍长,我没想到遇见他呀。我操,这他妈在里面三十来人打多一个。”
康宏斌一听,说:“帅哥,我把这事告诉代哥了啊。”
“你跟他说干什么呀,别跟他说了,拉倒吧。别给他添麻烦了。”
“你白挨打呀?”
郭帅说:“这毕竟不是在外面。要是在外面,我他妈怎么说也要弄没他。在里面不好弄。”
“我跟代哥说。”康宏斌拿起电话打给了代哥。郭帅没拦住。
电话一接通,“代哥,我是康宏斌。”
“宏斌,没接到人吗?”
康宏斌说:“人是接到了,但是在里面出了点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帅哥在里面被 打得鼻青脸肿的。”
“谁打的?”
“屈东明你认识吗?”
“谁,屈东明?”
“对,屈东明。代哥,你看这事怎么办呀?帅哥都有点懵逼了。”
加代问:“你在哪呢?”
“我就在看看门口。”
加代说:“你把帅子拉到八福酒楼来,我等你们。”
康宏斌把郭帅拉到八福酒楼,加代看着有气无力,满脸是伤的郭帅,内心充满了自责。郭帅吃了三大碗米饭后,加代问:“确定是屈东明吗?”
郭帅说:“确定,他是舍长。”
加代一听,“操,我找还找不着呢,我这回非搞没他不可。”
郭帅说:“哥,别麻烦了。毕竟是在那里面。”
加代说:“不用你管了。”
加代一个电话打给了田壮。“壮哥。”
“哎,弟弟,我在吃饭呢,我一会给你回过去。”
加代说:“你别一会了,就现在,我有急事。”
“怎么了?我这边办事呢,正在吃饭。”
“你别他妈办事了。”
“怎么了?等会儿,我出去接。”田壮走出了包间,“怎么了?跟我叫什么?”
“郭帅在里面被人打了,怎么办?”
“被谁打了?”
“里面的一个学生。”
田壮一听,说:“我操,我以为是阿sir呢。打就打呗。郭帅身手那么好,干他就是了。”
“不是那么一回事。你还记得屈东明吗?”
“哪个屈东明呀?”
加代一听,说:“你不知道就拉倒吧。我现在告诉你,现在屈东明在里面是舍长。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在里面把他腿打折。”
田壮说:“你喝酒了呀?人在里面,是过渡房,三十来人,马上就要送大学了。我在里面打他,我这身皮还要不?你怎么想的?”
“你办不了呀?你要说你办不了,我找涛哥,把他送白房子里去。”
田壮说:“你净吓唬我。我想办法,我想办法给你找人。但是我有言在先,我在里面收拾他可以,但是你要是说让我把他带出来,让你们打他,我办不了。还有,我劝你也别这么干。因为搞不好,就是掉脑袋的事。”
“行,你先办吧。这点事,我也不愿意找涛哥。”加代放下了电话。
田壮和加代都低估了屈东明在里边的实力。从九八自首,已经过去了三年时间,屈东明几乎跟大连虎豹差不多了,想出来就能出来,只是不能在外面过夜。和看看的老大、老二都能说上话。
田壮找的是以前二处下面的一个科员,借调过去当老三。老三和田壮谈不上多深的交情,算是认识。田壮把电话打了过去,对方一接电话,“田处。”
田放说:“现在挺好吧?”
“挺好,挺好。”
“给我办个事呀?”
“田处,你说。”
“你们看看里有一个叫屈东明,你想办法干他,能办到吗?”
“怎么了?壮哥,我多问两句话,屈东明得罪你了呀?” “他得罪了我一个朋友。你找里面的人收拾他。”
“哦,行。是谁要收拾他呀?”
田壮说:“哎呀,我就不跟你多说了,你见过,我弟弟加代。你想想办法替你壮哥办了。以后你有事,壮哥不会差你的。”
“行,我知道了,我这两天想想办法。”老三挂了电话后,叫了两个老师过来,问:“屈东明怎么回事呀?得罪加代了呀?找个机会,跟屈东明说说,让他自己注意一点,田壮来电话要收拾他。想想办法,操作一下。我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田壮这边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要是一来火,把屈东明提到二处去,那就完了。”
“行!”两个阿sir点头出去了。
熄灯以后,两个阿sir把屈东明叫了出来,问:“你得罪加代了呀?” 屈东明说:“还用得罪呀?我跟他不共戴天。什么意思?”
“你抓紧时间,外面要是有朋友,找找关系,花点钱,加代找人了,要收拾你。现在安排我们打你。”
“怎么回事呀?”
“我们问了,郭帅和加代关系很好,你说怎么回事?我都让你轻点轻点,你不听劝。”
“真的吗?”
“你说呢?”
“哥,你明天能不能批我半天假?我出去动作一下。”
“能摆平吗?”
屈东明说:“我肯定能摆平。”
“你别让我担责任。还有你晚上必须赶回来。”
“行,放心吧,哥,我肯定回来。我回来的时候,带点钱回来。”
“那倒不用了。平时也没少给。心里有点数,赶紧办。”
“行!”屈东明回宿舍了。
5
屈东明太了解加代的手段了。回到宿舍的屈东明往床板上一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自己用手比划着,心里话,我没想跟你加代怎么样,我都进来了,自首在里边待三年了。你现在还要琢磨我。你加代有权有势,我搞不过你。那我干脆就不在里边呆着了。你等我出去,加代,这一次我俩只能留一个了,你等着。阴狠的屈东明打定了主意。
第二天,屈东明脱下校服,换上自己的衣服,和老师以及门卫打了一声招呼就出来了。来到外面,屈东明把电话打给了喜子。喜子一接电话,“哎呦,哥,今天你出来了啊?”
屈东明说:“今天我出来一下,你回南顶村,上老房子等我。”
“取东西啊?哥。”
“取东西。”
“行,好嘞。”
回到南顶村,来到老屋子,喜子问:“哥,怎么了?”
“把你那把短家伙借我。”
“行。”喜子从床下箱子里把一个小方盒拿了出来,递给了屈东明。屈东明打开一看,暂新的短家伙,里面满膛的花生米。屈东明把短家伙往腰里一别,说:“喜子,你哪都别去了,你在村里等我。哥要办件大事,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我把钱拿回来,我们哥俩远走高飞。到南方发展去。我也不回看看去了,听没听懂?”“行,我听你的。”喜子一点头,屈东明转身出来,直奔八福酒楼。
八福酒楼对面的超市里,屈东明裹了件军大衣,头上戴个帽子,一会儿买瓶水,一会儿买盒烟,眼睛却瞄着八福酒楼门口。
快十二点了,王辆开车拉着头一天晚上喝多了的加代来到了八福酒楼门口,跟着一起来的还有马三。下了车,加代打了一个酒嗝。马三问:“还吃炒饭呀?”
“嗯,就吃炒饭。下午去田壮办公室,问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一进门,大鹏一摆手,“哥,稍等一会,还有一个菜没炒好,马上就来。”
来到习惯的桌子,加代一坐下,王瑞和马三坐在了左右,大鹏在吧台里。屈东明从超市出来,走进旁边的胡同,把短把子拿了出来,打开保险,把帽檐往低压了压,来到八福酒楼门口,把门一打开,走了进去。大鹏抬头一看,“来吃饭呀?”屈东明没有吱声,径直往里走,大鹏从吧台出来,“哥们,是来吃饭的吗?”
屈东明一歪头,大鹏这一下看清了,吓了一跳,“哎......”
屈东明把短家伙举起来了,“别动!加代,别动。”
加代回头一看,愣住了,马三和王瑞也愣住了。屈东明手里举着短家伙,“马三,都认识我吧?都别动。谁动我就打谁。你们都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谁都没动。”四个人都不敢动了。屈东明说:“加代,你转过身来。”
加代转过身,“东明。”
屈东明说:“还认识我,是吧?九八年我自首。这事儿我他妈都不想说跟你怎么地了。你逼我呀!什么也别说了,你给我拿笔钱,我走,我上南方,听懂没?你也别来找我了,我也不找你。我也不回看看去了。加代,你今天不给钱,我送你上路,你不让我好,我也不会让你好。来,三百万!”
面对短把子,谁都不能说胆大。屈东明的短把子威慑下,大鹏被逼和加代一起了。屈东明说:“你们别耍花招!跟我耍花,我他妈第一个干加代。我无所谓,我是光脚的。”
加代说:“哥们儿,说那些话多余了。不就是钱嘛,我给你。但是你也知道,我身上哪有三百万呢?我给你凑行不行?我打电话给你凑。”
屈东明一听,“你少来这一套,你给我凑钱?钱还没到,阿sir先来了。你们把电话放桌上。”四个人乖乖把电话放在桌上了。
屈东明说:“有多少钱?把手表全部给我摘下来。”
马三和加代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屈东明是光脚的,而且心狠手辣,敢干。四人把手表摘下来递给了屈东明。随后屈东明又让大鹏去吧台取钱。加代对大鹏说:“把钱给他!”
屈东明跟着大鹏来到吧台,说:“哥们,你别动。加代,你们几个也别动。动一动,小命送。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别逼我。我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办法了,我就一个人。大鹏,你老实一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里面是不是有家伙呀?你把钱拿出来,我就走。”
“哥们儿,我不会的。”
“痛快点!”
抽屉一打开,大鹏把三十万现金拿出来往吧台一放。屈东明又把大鹏逼到了加代身边。把手表和钱全部塞到兜里以后,屈东明看着加代,加代说:“东明,我肯定不追你,也不找你,你走吧。你去南方也好,去哪儿也罢,我不找你。这事儿就算过去了,行不行?你走。”
“跪下!”
“什么?”
“你给我跪下!加代,我逮住这个机会,太不容易了。我肯定是走,但是我走之前,你给我跪下来,你给叩三个响头头,叫声爷爷。快点!”
马三说:“我给你跪下吧,东明,我给你跪下行不行?”
“显着你了,马三,你别动弹,你给我坐下!”
马三说:“我给你跪下!”
屈东明朝着马三的脚下呯地一响子,“别动!动,我就朝你脑袋上打。加代,跪下,叫声爷爷。”
加代站了起来。屈东明说:“ 跪下。当时不是让丁健打我吗?丁健在哪呢?”
加代说:“东明,你要是看缺钱,我再给你凑点行不行?你没有必要这么刁难我。”
“我不刁难你。你老实点给我跪下。”
大鹏站在屈燕明的右侧面,屈东明面对着加代,比比划划。加工说:“东明,你现在走,什么事没有。再晚一会儿,田壮来了,你就废了。我约了田壮吃饭。”
屈东明一听,“你吓唬我呢?加代,你吓唬我?快点,我非得给你逼跪下不可。你不是大哥吗?我非把你跪下。我数三数,你要是不跪下......”
6
没等屈东明把话说完,大鹏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短把的前面,想抢下来。屈东明呯地一下扣响了,花生米贯穿了大鹏的手掌,擦着加代的脖子飞了出去,加代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大鹏另一只又上去了,马三从身后用一个菜盘朝着屈东明的后脑勺上啪地就是一下,屈东明一回头朝着马三来了两响子,第一响打在了马三胳膊上,第二响子没有打中。王瑞拿起桌上的烟缸砸向屈东明,屈东明一闪,加代跑向了吧台,把五连子拿出来了,指向了屈东明,哐地一下,屈东明本能一低头,躲过去了。就在加代准备第二响子的时候,屈东明朝着吧台放了三响子,加代一低头,屈东明一个转身跑出了门外。加代追到门口,哐哐就是几响子,屈东明还是跑了。
回到酒楼,看到大鹏躲在地上,加代说:“王瑞,赶紧打120。”
大鹏说:“哥,我没事。赶紧报阿sir抓屈东明。”
加代把心得打给了田壮。“喂,田壮啊。”
田壮一听加代直呼其名,问:“哎,怎么了?”
加代说:“屈东明跑出来了,你知不知道啊?拿了一个短家伙,上八福酒楼来打我,差点把我打没了,我的兄弟都受伤了。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你把他干没了。你不把他干了,我就找你。”
“屈东明出来了?你扯蛋。”
“我告诉你,这事你不搞明白了,你自己看着办。”说完,加代挂了电话,跟着120去了医院。
田壮带着二处和分公司找屈东明。加代打电话给郭帅、哈森、鬼螃蟹、小八戒、闫京、杜崽、边作军等,通过江湖追找屈东明。加代在江湖放话,谁要是敢保护屈东明,就是我加代的死仇。
南城的高奔头在社会上提不上名,但是在南城新闻八卦方面,可以说是无敌。张家长顾家短,没有他不知道的。听说加代满城在找屈东明,高奔头把电话打给了郭帅。“帅子,我是高奔头。”
“我知道,你干什么?”
“代哥是不是在抓屈东明?”
“怎么了?”
“我知道屈东明有个马子,叫小敏。屈东明经常过来找她,我都看到过两次了。”
郭帅一听,“你他妈有正事吗?这边都急成什么样了,你他妈说这些事。”
“你看我跟你说好话,你怎么还骂我呢?”
“那你的意思是屈东明可能找小敏?”
“我这不就想这个事嘛。”
郭帅问:“那你怎么不去呢?”
高奔头说:“我不敢。你还不知道我吗?我怕屈东明,他从小就打我。有一回,在看看里,我把他咬出来了,他后来差点把我销户。我不敢去找他。”
“那你现在干什么呢?”
“我在家呢。”
“那我找你去。”放下电话,郭帅和康宏斌提着五连子来到高奔头家。见面后,郭帅问:“在哪儿?”
“坐我车,我带你们过去。”高奔头说道。
往车里一坐,高奔头说:“帅子,如果这办成的话,能不能在代哥面前替我美言两句。如果代哥给你们钱,能不能给我分一点?因为这事我上心办了。”
“行,办完之后再说。”
高奔说:“那行,你放心,我估计差不多了。”
来到小敏的美容院门口,郭帅把车一停,夹着五连子就进去了。坐在吧台的小敏一看,“哎,帅哥。”
“认识我呀?”
“我家二彪在的时候也是社会人,只不过是没有你有名。我能不认识你吗?”
郭帅一指小敏,出来,我跟你说两句话。小敏问:“怎么了?”
“出来!”郭帅和康宏斌连拖带拽把小敏带车上去了。小敏看到两人夹着的五连子,吓坏了。郭帅问:“屈东明找过你吗?”
“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问你屈东明找没找过你?”
“找过。”
“你俩玩得挺好吧?”
“他有那心思。帅哥,你知道我这个人,我没有那心思。”
郭帅问:“他什么心思?”
“他想跟我好好过,也没少给我买东西。说以后这个那个的,但是我没那心思,我就图他有点钱,在南城还有点名。有好几回,我账收不回来,是他打电话帮我要回来的,我就图点这个。你也知道二彪走之后,我的日子不好过。”
郭帅说:“我不关心那些事。屈东明最近有没有联系过你。你要不跟我说实话,你知道我郭帅怎么回事,我就让你消失。”
小敏一听,说:“他前几天来玩过一次,昨天晚上给我打过电话。”
“说什么了?”
“但是我没答应。”
郭帅说:“我问你说什么了?”
“他说他要办个大事。办完以后带我走,说领我上南方,到那边我给我买房子;说如果愿意开美容院,在那边给我开一个。意思就是以后对我好,让我跟他走。”
郭帅问:“你怎么说的?”
“我没怎么说呀。”
“我问你怎么说的?要原话!”
小敏说:“我有点记不住了。我的意思是我这边不少客人,他说不行,非得带我走。我说我不想走,他说不走也不让我干了。”
郭帅问:“今天给你打电话了吗?”
“今天没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帅哥,出什么事跟我可没关系啊。”
郭帅把五连子往小敏的胸脯一顶,小敏吓得直叫。郭帅说:“我和你从小就认识,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你如果没有跟我说实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你现在给他拨个电话,告诉他,你同意跟他走。问他现在在哪儿。”
小敏看了一眼郭帅,没有打电话的意思。“不打呀?cNm!”郭帅甩手给了小敏一嘴巴,“你打不打呀?”
小敏哭着说:“我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寡妇,你们这样欺负我。他只是睡过我几次,你们连打带吓的,跟我有鸡毛关系啊?”
小敏说得没错,这事跟她一点关系没有。就在此时,小敏的电话响了。郭帅一看来电姓名是屈东明。
7
“逼回去!郭帅说,“你让他来接你,你说你跟他走,听没听见?你敢说漏一句字,我送你上路。”
小敏按照郭帅的要求接了电话。电话一接通,就听屈东明说:“喂,敏。我是东明。”
“明哥。”
“我事办完了,你跟我走。还是那句话,明哥对你好一辈子,听没听见?你跟我走,我到那边给你开个买卖,明哥养你一辈子,让你享受荣华富贵,我手里面现在有好几百万,我对你好一辈子,行不行?晚一点,我告诉你个地方,你自己来,我带你走。”
一旁的郭帅眼睛一瞪,眉毛一挑。小敏说:“明哥,那你来店里接我吧。我昨晚也想好了,我跟你走。”
“行,那我去接你去。”
“明哥,那你什么时候来呀?”
屈东明说:“不一定。可能会晚一点,你等我电话吧。”
“那行,明哥。”小敏挂了电话。
郭帅、康宏斌、高奔头把车开到美容院对面停了下来,进入了美容院。郭帅给丁健打了一个电话,“健子,你马上带兄弟到杜崽麻将馆斜对面的小敏美容院来,屈东明一会儿要过来。”
“行行行!我们全过去。”放下电话,丁健、孟军、小虎子等人就出发了。加代给田壮打了一个电话,让田壮也带人赶过去。
放下电话后的屈东明似乎感到了一点不对劲。旁边的喜子说:“哥,兄弟们说一句不该说的话。”
“你说。”
“要不就我俩走得了。因为这么个女人,要是出了差错,犯不上啊。”
屈东明叹了一口气说:“你不懂啊!”
“我有什么不懂的?只要手里有钱,什么样的找不着啊?因为这个货色绊住了手脚,得不偿失。”
屈东明说:“我从小就喜欢她了。她跟二彪时候,我跑到南方去了。要不然,轮不着二彪,早跟我结婚了。我喜欢她二十来年了。以后我已经不打算回来了,我要给她带走。”
“哥,你看我这......”喜子还想劝说。
屈东明说:“行了,你闭嘴吧。这样吧,你在家,我自己去看看。”
“哥呀,搞不好,其中有诈。”
屈东明问:“家里有摩托车吗?”
“有啊。”
“我戴头盔骑摩托车去,远远地观察一下。”
“行,哥,没事儿。”
拿到摩托车钥匙和头盔以后,屈东明问:“长家伙呢?”
喜子说:“在座椅下面。”
屈东明腰里别了一把短家伙,戴着头盔骑个摩托车,抄近路五分钟就到了美容院对面,把摩托往胡同里一停,拿起电话打给了小敏。“哎,小敏。我想了一下,今天我就不过去了。等个三五天我过去接你!到时候我通知你。”
“行,明哥。”小敏挂了电话。
屈东明四下观察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屈东明算了一下时间,从打电话到过来,总共没有几分钟时间,加代的人不可能来得这么快。屈东明从屁股后面把短家伙的保险打开,又把长家伙合了出来,做了同样的动作,往怀里一夹。正准备往美容院走,却看到高奔头从里面出来了。高奔头把电话放在耳边说:“我在小敏美容院呢,这不是说加代要抓屈东明嘛,我先不回去了,你跟大象说一声。他不行,这事还得我办。”
高奔头的这一番话,屈东明听得一清二楚,操,任何人抓我,我都能接受,我也能理解,高奔头也能抓我?屈东明一下子失去了理智,牙一咬,心一横,作出了决定:怎么都是干,把高奔头干了以后,直接把小敏带走,藏起来,找个合适机会去南方。
郭帅坐在沙发上,五连子放在身边,咬着牙说:“ctm,太谨慎了。小敏,你不能把他叫过来吗?”
“我怎么叫呀?我没有办法叫呀。”
康宏斌说:“帅哥,让她打电话叫来,就太假了。会引起屈东明的警觉的。”
郭帅低着头,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美容院的大门打开了,挂在门头的风铃响了起来。高奔头一回头,“谁呀?”再一看,“我操,东明!”“cNm,高奔头!”屈东明抬手哐地一响子打在了高奔头的胸脯上。高奔头被打得翻一个跟头。就在准备给高奔头来第二下子的时候,屈东明看到了郭帅和康宏斌。郭帅顺手拿起了五连子。屈东明对着郭帅哐地一响子,康宏斌往郭由的向前一挡,胳膊上挨了一响子。郭帅朝着屈东明哐地一响子,屈东明的右胳膊挂彩了,五连子往地上一掉,转身就跑。郭帅在后面紧追不放。屈东明左手掏出短家伙,放了两响子。没有打着郭帅,郭帅哐地一响子打在了屈东明的后背上了。
屈东明边跑边还击,没注意到脚下,被路牙石绊跌了一跤,手中的短家伙也掉了。郭帅朝着屈东明的后背哐哐就是两响子,因为距离的原因,也只是擦到了一点。屈东明说:“郭帅,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屈东明跨上摩托,刚起步,郭帅的第五响子开火了,咣的一下子,屈东明从摩托车上摔了下来。
郭帅把没有了花生米的五连子往怀里一夹,把枪刺拔了出来,来到屈东明跟前,发现屈东明一动不动。郭帅掏出电话,正要拨号。屈东明迅雷不及掩耳伸手把郭帅的枪刺夺了过去,朝着郭帅的大腿噗呲一下扎了进去。”郭帅一手抓着枪刺,一只手朝着屈东明的头上劈头盖脸砸去。屈东民此时只有一个想法,能把枪刺拔出来,再给郭帅两下。就在两人相持之际,车到了。
8
田壮领着二十来个阿sir到了,丁健这边也到了。往美容院一进,小敏一指,“在马路对面!”
来到现场,屈东明躺在地上满脸都是西瓜汁,郭帅抱着大腿,枪刺落在屈东明的手边。
丁健和孟军想要冲上去打屈东明,田壮一摆手,“我在这里,谁也不许动他。”田壮安排了两个阿sir上去把屈东民带上车。两人阿sir把屈东明扶坐了起来,问:“能走路吗?”
“不行了,不行了,走不了。”屈东明知道这下完了,落在加代和田壮手里了。眼睛一睁,看到了坐着的郭帅,再一看枪刺就在手边。屈东明说:“把我扶起来,我走走看。”两个阿sir把屈东明往起扶的时候,屈东明顺手把枪刺拿在了手中,刚站起来,朝着郭帅扑了过去。郭帅本能一让,枪刺贯穿了郭帅的胳膊。屈东明正准备来第二下的时候,一个阿sir朝着屈东明的后背砰地一响子。屈东明栽倒在地,抽搐了一下,不动了。
田壮让丁健把郭帅送往医院,临上车前,田壮过来说:“估计屈东明是没了。问你,你就说所有的家伙都是他的,包括枪刺。”郭帅一点头。
田壮把屈东明也带到了医院,经检查,已经上路。加代也知道屈东明上路了,心里踏实了许多。
看看的老大、老二、老三以及老师听说屈东明上路以后,统一口径说屈东明自己跑的。死无对症。因为这件事,把看看的老大调走了。加代问田壮:“你看怎么办?”
田壮一听,问:“你什么意思?”
加代说:“看看里边的那几个人不用处理了呀?”
“代弟,我们不能因为一个屈东明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吧?就这件事,够他们喝一壶的了,我们不需要插手,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也行。”加代说道。
因为屈东明的死无对证,看看里的老师都以为侥幸逃过去了。但是就在屈东明走后的两个月不到,喜子出事了,到了里面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承认自己给屈东明提供工具和摩托车,屈东明抢了钱、手表,住校期间经常出来等等。结果八个和屈东明关系好的都是被收了工作服。
加代看望高奔头的时候,问:“我要怎么谢你呢?”
“不用谢我。我们是好哥们,兄弟,一辈子。代哥,我这个人就是愿意交点好哥们。我也不是捧你,现在其他人,我都看不上。我就跟你最好。以后你要能瞧得起我,你就拿我当个兄弟,我出去办事,你罩着我一点儿。”
加代一点头,说:“行,别过分。要是有什么需要代哥帮你找面子的,你就说,我肯定会帮你。”
“行。哥,你要方便的话,你借我点钱。”
“谈什么借呀?我给你,你要多少钱?”
高奔头说:“我一直想买一辆车,他们一个个都开那个五七零、四七零、奔驰了,我也想弄一辆。”
“行,我给你弄一辆。你别自己买了,我送你一辆。”
“你送我辆什么呀?”
“你别管了。”
事后,兄弟们遇到高奔头的时候,说:“高奔头,你真敢开口呀!敢开口跟代哥要!”
高奔头说:“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我高奔头有几条命?能替别人挡几颗花生米?再说也不是我主动要的,是代哥顺我的,我只是实话实说。现在正是他劲点上,过了这个劲,也许我要五万块钱都费劲。这就是技巧。”
过了半个月,加代让邵伟从深圳运来一辆二手的,无牌照的奔驰,价值三十来万。加代告诉高奔头,说:“没有手续,上不了牌,过不了户。”
高奔头一摆手,“无所谓。你就是偷来的,我也无所谓。”
加代一听,“什么意思?”
高奔头说:“抓到我的时候,我就说是你给我的。”
加代一听,说:“你真他妈伤我心!”
“不,哥,我说的是实话。你送给我什么样的,我都知足。”
加代问郭帅需要什么的时候,郭帅说:“哥,我什么都不要。我从海南回来,到你身边,我只图两个字,义气。”
来到大鹏身边,加代拉着大鹏的手,说:“哥对不起你!”
“哥,你要说对不起我,我们就不是兄弟了,我是应该的。哥,你也不用想太多,我什么也不图......”
加代说:“大鹏,什么也不要说了。从今天开始,八福酒楼给你了!”
来到马三病房,加代问:“三儿,你想要哥送你什么?”
“哥,我什么也不要。”
加代一听,“行,那我走了。”
马三懵逼了,“哥,你就这么走了?”
“啊,怎么了?”
马三说:“行,你走吧,我想起来再跟你要。”
“行!”加代说道。
加代到天津买了两辆凌志570。给马三和大鹏各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