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云逝洛阳山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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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走后,房遗爱一直翻腾到天明也未曾睡着,看着外头天蒙蒙亮了,房遗爱也就起身了。
不过起身的时候在床上无意中摸到了一个小铜铃铛,想来应该是那个女子的吧。看了一眼,房遗爱就把它塞到了腰间挂着的香囊里了。
等房遗爱晨练完,基本上大家也都起床了。
吃过早饭,房遗爱拿出分别装有毒药和解药的两个瓷瓶,并着自己左手写的几份奇烂无比的问安帖子,一起交给薛礼,让他骑快马送往长安,并嘱托他一定要亲手把两个瓷瓶交到王太医手中。
练了一上午的左手字,吃过午饭之后,房遗爱便带着房崎习惯性的在附近的乡间小道上散步。
就在房遗爱和房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坐在土堆上闲聊的时候,滴滴嗒嗒的,一辆简朴的马车从远而近的驶来,驾车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
等马车行到土堆下的时候,老汉“吁”的一声,勒住了马缰,坐在车辕上冲房遗爱主仆喊道,“两位小哥,不知能否讨碗水喝?”
房遗爱很是奇怪,前边不远处就是庄子,房屋瓦舍的已经近在眼前了,这老汉为何还要跟自己两人讨水喝?
“老伯,前边再走几步就是庄子了,那里的水足,您去那儿吧。咱们身上也没带多少水。”房崎站在土堆上,指着前头的房舍,好心的对老汉说道。
“我这马车是赶时间的,不进庄子,两位哥儿就好心的给老汉一口水吧。”说着,老汉下了车辕,立在地上,不停的冲两人拱手道。
从浅浅的车痕上可以看出,这辆马车应该是空车,空马车赶时间?房遗爱表示很是怀疑。
不过在老汉下车之后,房遗爱便发现了车辕上,之前被老者衣服挡着的自己车行的标识,再加上看老人的眼睛也不像是坏人,房遗爱就在房崎为难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那老伯就先将就着喝点吧。”房崎说道,同时抬步朝老汉走去,边走边解下了腰间的竹筒。
“怎敢劳烦小哥下来啊。”老汉满脸堆笑的说道,快步的走了上来,满嘴的感恩戴德。
竹筒里的清水,是兰儿为了防备房遗爱在外边散步的时候口渴,这才备下的。
老汉接过房崎手里的竹筒,顺势坐在了房遗爱不远处,边喝水便闲聊开了。
说什么自己曾见过一个长着绿豆眼,奇丑无比的妇人,长得丑不说,还偏生是个长舌头的主,老是东家长李家短的搬弄是非,后来终于惹祸,得罪了附近的崔家大户,现在被她老公一怒之下给卖到了江南去了。
房遗爱只是淡淡的笑着,眼神探究的打量着老汉。
房崎倒是跟着附和了两声,说那长舌妇活该,谁娶了这样的媳妇还不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老汉也点头说是。话说完了,一竹筒不多的水也喝完了,老汉一抹嘴巴,笑着道谢,把手里的竹筒递了过来。
不过,不是递给他眼前的房崎,而是双手递到了房遗爱面前。
房遗爱倒也没说什么,双手接过了竹筒,同时也接过了对方暗中递过来的一个纸团。
房遗爱被纸团不着痕迹的塞进了自己的袖筒里,把竹筒仍旧交给房崎,和善的跟老汉告别,目送老汉的驾车远去。
“明明是我递给他的东西,干嘛非得费事儿的递给少爷。”房崎小声的咕哝着。
“走吧,回去。”房遗爱没理会房崎的咕哝,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轻快,好似最近压在心间的阴云突然迎风飘散了般,拍拍屁股上的泥,转身朝庄子走去。
就在快要进庄子的时候,房遗爱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少爷可是昨晚上凉着了?”房崎关心的问道。
不待房遗爱答话,路两边信堆的草垛和秸秆垛子后边和里边,突兀的出现几个蒙面人,二话不说的就朝房遗爱和房崎两人砍来!
“赶紧去叫人!”房遗爱喊着,抓起房崎的腰带,举着房崎朝右侧的小路上扔去!
“少爷!”房崎被房遗爱当成沙包般扔出去二十多米远,含泪的喊了一声,望眼在六个大汉中间左突右藏的房遗爱,头也不回的往庄子前头的谷场跑去,庄子上的人这个时候基本上都在谷场上打谷子。
“跑了一个!”有个蒙面人望了房崎,说道。
“不用追了,目标是这个。”另外一个人说道。
房遗爱借着自己熟悉林子,借着树木的遮挡,努力的躲避着几人锋利的刀芒,饶是如此,还是挨了好几下,好在伤口不深,只是划破了点皮肤而已。
“兰儿姐姐,我二哥人那?”青娘从被清萝抱下马车后,左右瞧了瞧,没见到房遗爱的身影,不满的问向门口迎接她的兰儿。
“二少爷去庄子后头的林子里散步了,也快回来了。”兰儿笑着说道。
“我去林子里找二哥。”青娘说着,提着裙摆就沿着跑,不过跑了两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路。
“我带小姐去。”一同回来的薛礼说道。
“房逸、房轩两位大哥,你们也跟去吧,听昨天搜查的官兵说,庄子附近可能有反贼,少爷还是不听劝,只带着房崎就出去了。你们也去看看吧,别真有什么的。”兰儿赶忙对跟车来的房逸和房轩说道。
清萝是青娘的丫鬟,自然也跟去了。想了想,兰儿把菱悦也打发着,一起跟了过去。
只是一行人刚从庄子后头的路上拐过来,就听见打斗的声音,薛礼和房逸房轩不由的心下一咯噔,嘱咐清萝和菱悦赶紧带小姐回去!
薛礼三人则飞快的朝着打斗的方向赶了过来。
清萝和菱悦也眼尖的看见了不远处的林子里,已经躺了一个人了!吓得两女花颜失色,赶忙捂住了青娘的双眼,哆嗦着身子架着青娘又退回了庄子。
“来人啊!救命啊!快来人啊!”清萝和菱悦两人,架着不明所以的青娘,边跑边喊。
由于房家的房子,位于庄子的偏后方,所以两女的喊叫声,没一会兰儿就听到了。带着庄子上的人全都呼啦啦的出来了,焦急的问道,“怎么?出什么事儿了?”
“庄子后头杀人了!”菱悦带着哭腔说道,身子仍在不停的颤抖。
“庄子后头?二少爷可有事儿?”兰儿握着菱悦的胳膊问道。
“兰儿姑娘,还是先叫人去喊人吧,咱们拿着家伙去庄子后头看看,说不定人多能把坏人吓走。”管着厨房的一个壮年媳妇说道。
“对,先叫人去。”兰儿回过神来,赶忙吩咐道,“吴家嫂子,赶紧让大伙那家伙去庄子后头看看,菱悦,跑快去谷场叫人!清萝,在家看好小姐!”
等兰儿带着一群妇孺赶过来的时候,房崎也带着谷场上的一群壮汉,拿着家伙什的赶了过来,一群汉子边跑过来,还一边的大吼。
也亏的那群汉子远远的就拿着家伙什的开始吼,吓得剩下的五人手下有些慌乱,这才又被房遗爱几人留下一个,其余的人阴狠的瞪了眼左手拿匕首的房遗爱,这才吹着口哨,唤来了远处藏着的马匹,上马逃了。
马鞍还是以前的垫布,不是鞍形,也没有脚蹬。可是,翻飞的马蹄上,赫然有才新鲜出炉不久的马蹄铁!
马上三件套,是随驾狩猎回来,房遗爱痊愈入学之后,在长孙涣、程怀亮、秦怀玉和杜荷几人的追问下,自己才画出来的,通过秦琼和程咬金两人上交的。
现在基本上被当成国家机密的战略物资,能瞒得了一刻就瞒一刻。已经做出来的三件套也就是供应了军中、宫中,还有官职较高的各府人员。寻常人等根本还不知道马蹄铁的存在!
而且看那几人的身手,并没有什么华丽的招式,却是刀刀狠辣,直取人性命!而且下盘稳重,步伐中带着军中进攻特有的韵律!
而且几人身上还有一股不容忽视的铁血煞气!完全是多年厮杀之后,留存的百战老卒的气息!这种气息房遗爱并不陌生,他在秦府和程府退役的老卒身上见识过!特别是秦虎和程颢身上,这种气息更是明显!
而今天来刺杀自己的这几人身上的气息,完全不必秦虎和程颢身上的逊色多少!无意外的话,应该也是某人身边的心腹亲卫级的存在!看看那隐藏气息的熟练手法,只在行动前的一瞬间才泄漏杀气!记得秦虎曾告诉过自己,这种隐藏方式也就只有各位将领身边的亲卫营,经过长久的磨练才能做到!
军中的人,跟自己有接触的,除了秦家、程家外,也就是侯家了,勉强还可以算上尉迟家。
这件事显然不是秦家和程家的人做的,尉迟家也与自己没有什么恩怨,有且只有侯家一家了!
因为之前一交手就猜到了这种可能,所以房遗爱才一直用的是左手,而不是右手!
不过,对方此来显然不是要来确定自己是不是右手真的废了,而是直接要取自己的性命!
侯家的人也欺人太甚了吧!房遗爱满目阴沉的望着刺客远去的方向。就不知这是侯栾沛的手笔,还是侯君集的了?侯栾沛想要调动侯君集的亲军,想来应该也是侯君集默许的吧?。
吩咐兰儿几人照看好青娘,房遗爱躲开青娘,回房洗澡上药换衣服去了。
因为房家的庄子尚在长安县的辖区内,梁管家问了房遗爱一声,便让房轩和房逸快马分别去了长安县县衙报案,和房家报信。
房夫人在青娘坐马车去了庄子之后,就被秦夫人请去了秦府,所以回府报信的房逸将事情大体告诉了管家房慎之后,就去了秦府,而房慎也马不停蹄的去了皇城。
房慎到了皇城,得知房玄龄不在户部,被李世民叫进了宫里,又赶往宫门请求通报。
李安阳得到了外头小太监的禀报,瞄了眼房玄龄,趁空在李世民耳边回了一句。
“知道除了什么事吗?”李世民皱眉问道,记忆中房家的管家应该是个挺稳重的人,一般不会急急霍霍来宫里找房玄龄。
“隐约听说是,房二公子出了一些事情。”李安阳恭敬的回道,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房遗爱连出城修养都能养出事情来?
“房遗爱?传人进来回话。”李世民脸色一沉,吩咐道。
下边正商量事情的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人,听到李世民叫房遗爱的名字,不由的顿了一下,不解的望了眼李世民,看着李世民思索的脸庞,难不成房遗爱惹祸了?李世民没有半点解释的意思,两人身为臣子也不好多问。
没一会儿,李安阳就带着房慎风风火火的进了来。
不待房慎行礼,李世民就先张口问道,“免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要你眼巴巴的赶来宫里找人?”
“回皇上,庄子上来人回报,说是二少爷午后,在庄子上遇刺了!”房慎满脸焦急的说道,额上的汗不停的往地上掉,衣服前襟也湿透了。
“你说什么!?”房玄龄霍的一声从锦墩上站了起来,不敢相信的问道。
“遗爱情况如何?性命有无大碍?可请了大夫?现在谁在庄子上伺候?夫人可曾知晓?……”反应过来之后,房玄龄急急的抓住房慎的胳膊,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
“房逸说的不清楚,只知道死了两个人,夫人那边房逸去报了,房轩去了长安县衙。”房慎快速答道,“大小姐吃过午饭,也去了庄子上。”
“青年也在庄子上?”房玄龄阴沉的脸色更是寒上了三分,松开房慎转身对李世民拱手道,“皇上……”
“你先去吧。”李世民摆手对房玄龄说道,然后朝殿外喊道,“赵毅!”
房玄龄谢恩带着房慎急匆匆的出去了,正好跟进来的赵毅打了个照面。
李世民吩咐赵毅,让他在侍卫中间挑十来个好手,护送房玄龄夫妇去庄子上,若是房遗爱的身体无大碍的话,就接他们一家一起回京!
同时传旨让太医院找两个分别擅长外伤和内病的好手,一起跟着去,以防万一!
同时,还让李安阳传旨长安县,一定要彻查此事!
对于长安如何,房遗爱并不知晓。
所受多是轻巧的外伤,包扎好伤口,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房遗爱就去安抚了一下青娘,再次回到自己房间时,房遗爱才拿出赶车老汉塞过来的纸团。
皱巴巴的纸团展开之后,上面竟然是暗红色的血字!虽然时日已久,还是能够闻到上头淡淡的血腥气!
“云逝洛阳山飘渺,秋风萧杀万物凋,花叶零落付流水,雁飞江南花颜少。”
“云逝洛阳山飘渺!为什么会这样!?云逝洛阳山飘渺!竟然,云逝洛阳山飘渺!嗬嗬嗬!”房遗爱不敢相信的瞪着手里的血诗,不停的重复着第一句话,跟着一口血喷到了皱巴巴的纸上,整个人昏死了过去,手里仍旧死死的抓着那张纸!
“少爷!”
房崎领着旁边庄子上请来的大夫,刚进房遗爱的门,就见到一动不动的仰面倒在地上,嘴角还留有血痕,手里攥着一张满是血的纸张,吓得房崎惊叫道。
“大夫!快来救命啊!快点啊!”房崎跑过去抱起房遗爱的脑袋,不停的拍着房遗爱的脸,希望能够把房遗爱给叫醒,还不停的对身后战战兢兢的大夫喊道。
“赶紧放下!先别动他!”听了房崎的喊声,大夫回过神来,赶忙说道,快走两步,蹲在了房遗爱的身边。
房崎听话的放下了房遗爱的头,伸手撸起房遗爱的袖子。
见房遗爱手里死死的攥着一张写了血字的纸,知道这上面的字对房遗爱应该有用,房崎费力的掰开房遗爱的手,甩了两下,就把纸张平整的放进了自己的怀里。同时,还不忘叮嘱看病的大夫,最好没看见这张纸!
灰黑色儒袍的老大夫,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着头,不时的擦一下脑袋上的冷汗,乖乖的查看房遗爱的身子。
因为听到房崎的喊叫声,不远处的薛礼和兰儿几人也进了来,就见房遗爱倒在地上,房崎正满脸焦急,眼巴巴的看着捋着胡子思索的大夫。
等到大夫颔首后,房崎和薛礼这在兰儿不停“小心”的叮嘱中,把房遗爱架上了床。
等房遗爱放好后,大夫这才取出针来,分别刺了房遗爱的人中、鼻尖和八风穴。
折腾了老半天之后,房遗爱才幽幽的睁开眼睛,却也只是呆呆的望着帷帐的顶端,眼角不停的留着泪,不言也不语。
本来房遗爱醒来刚要松开气的房崎和兰儿几人,一看房遗爱竟然成了这个样子,全都吓的不轻,上前扯着大夫的衣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瞧着面前如狼似虎的三人,大夫不停的擦着汗,战战兢兢的陪着小心解释,无外乎是惊吓过度,导致气血紊乱,伤及心神,以至神识不属。开上几副镇静安神,调养气血的方子就是了。
刚开了方子,送走大夫,刚抓了药回来熬上,外头就报说是老爷夫人带着太医来了!
外间的梁管家和里头一直强撑着的兰儿两人,立马找到了主心骨,先后把大体情况跟房玄龄和房夫人说了一边,这才小心的带着房玄龄夫妇进了房遗爱的屋子。
看着房遗爱呆呆傻傻不言不语的样子,房夫人的眼泪止不住的哗哗的往下流,房夫人坐在房遗爱的床头,一边唤着房遗爱的名字,一边擦着房遗爱眼角不停留下的眼泪,希翼的看着帮房遗爱检查把脉的两个太医。
房玄龄带着房崎,引着两位太医到了隔壁房间,询问房遗爱的情况如何。
两位太医向房崎询问了房遗爱最近的情况,两人商量了一下,由擅长内科的黄太医上前说道,“照房崎说的情况看来,遗爱应该在之前就因为手臂的事儿而使心情郁结不解,没能休息好。在再加上半夜起身,也稍稍的感受了些风寒而不自知,又受了惊吓,更是动武受伤,这才使得心神难安,神识不属。还需好好的调养一段时日,别的到无甚大碍。”
“那这药方?”房玄龄接过房崎递来的药方,送到了黄太医面前。
黄太医仔细的看了两边,点头说道,“这药方倒还可以,只需调整几味药便可。”
“有劳两位了。”房玄龄拱手说道。
“应该的。”说着,两位太医去往一旁,研究开方子去了。
而这时,门房回报,说是长安县衙来人了。
房玄龄吩咐梁管家去应付,有事儿再来回报。同时吩咐下人,招呼好两位太医,自己又另找了个房间,详细的问询了房崎和薛礼两人,事情的经过,包括每一个细节。
更是把房遗爱从昨天到今天,吃了多少饭,洗了几次手,上了几次茅厕,都问的一清二楚,这才罢休。
又看了房遗爱,房玄龄便放房崎和薛礼两人带着他,也来到了事情发生的现场。
看到房玄龄过来,长安县令上前小心的见了礼,跟在房玄龄身后,再次查看现场。
房玄龄追着地上留下的痕迹,循着房遗爱退避的方向,一步一步的仔细查看着,看着树上留下的刀痕,房玄龄的眉头越锁越深。
地上的两具尸体已经被抬走了,看到房玄龄凝眉不语的盯着地面上标注的尸体轮廓,长安县令会意的上前说道,“回禀大人,两个歹徒的尸首就在旁边的马车上,您要不要查看一下?”
玄龄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带路。
掀开草席,入眼的是两个三十岁上下的大汉,左侧那具明显是被匕首刺死的,两道致命伤痕,一道在肋下,一道在腹部。右侧应该是被重击头部而死的。
两个汉子的双手都是老茧,包括两只手的手心和虎口!这两处的厚茧,显然是长期拿刀练剑所致!
两人刚毅的脸部皮肤均比正常人来的黝黑,显然是长期暴露在太阳底下的缘故。而双侧肩膀上并无压痕,说明两人并不是劳作人民。
再看两人宽厚的双肩,肌肉饱满的臂膀和小腿,还有宽大的双脚,再结合之前地上的踏痕,显然这两位都是练家子。
房玄龄示意旁边的人放下草席,自己转身来到了房崎和薛礼两人所说,歹徒骑马逃走的地方,看着地面上清晰可见的迥异于寻常马蹄的“u”形痕迹,再一想前天传回来的消息,房玄龄的目光阴沉无比!
看着房玄龄雕像般望着地上的马蹄印,长安县令不知道是不是该上前去告辞一声。
而明里奉命护送房玄龄夫妇来庄子,暗里却是来调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侍卫,交换了下眼神,上前对房玄龄说,皇上有旨,若是房遗爱可以的话,最好让房玄龄一家都赶在今晚回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