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路见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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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生得实在太漂亮，这一点水灵深有体会，自从穿过来，不管到哪，都会有男人或者女人偷眼瞧她。
这不是偷看的人品性不好，而是美丽的东西不管谁，都喜欢看几眼，她走到哪里，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那么，接着问题就来了，既然进米行都被这么多人注意，要是直接卖一万多斤上等玉米面，是不是更得引起别人的注意？
她不在镇上卖，选择在莱州城，不就是不想引起别人对她过度的关注吗？
那怎么办？
水灵决定把自己“打扮”一下，让别人认不出来不就得了？
从郑家米行出来，水灵沿着路走得很迅速，她要去成衣行，买一套男人的衣帽。
一路打听一路走，很快水灵进了一家成衣行，买了一套灰色的男人装束。
走出成衣行的门，水灵心里正琢磨着，先回客栈，把这套衣服穿上后，再来郑家米行时，突然听见叫骂声：
“你们这样的穷鬼，伤了就干脆死了得了。
一文钱都没有，还看个狗屁的病，滚！再不滚的话，别怪我用滚水泼你们，把你们全身的皮都烫掉。
老不死的，快滚，不然我真烫了。”
谁这么霸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要用开水泼人？
水灵望过去。
路对面，一家医馆门前，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手臂上挂着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的一只手拄着一个木棍，两个人刚从医馆里被轰了出来。
一个黑胖女人，叉着腰，站在医馆门口，指着这对白发老人破口大骂。
两位老人都很瘦弱，衣着单薄，沉默着一句嘴不还，老头搀扶着老太太，每走一步都相当艰难。
台阶下，有一辆很破的推车，车上放着一床补丁摞补丁的被子，老头可能是用这辆车推着老伴过来想治病，被轰出来不算，还挨了一顿骂。
水灵快步奔过去，对老头说：“大爷，那辆推车是你的吧？”
老头全身都在抖，点头时，白胡子也跟着抖：“是我的，我推老伴儿的。”
水灵微微点头：“你放手，我把大娘抱车上去。”
说完，水灵弯腰，手一伸，把老太太抱起来，快步走下台阶，放到推车的被子上。
水灵刚要帮着推车，台阶上的胖女人开始骂她：“哎呦，你个小贱蹄子，装啥好人啊？
那老犊子腿骨断了，你既然装善良，就善良到底，忙这老犊子把诊费药费拿出来了，我就让我当家的帮她治一治。”
水灵抬手，用手一指黑胖女人：“放心，老人的腿我会治。倒是你，再敢骂我一句，我一定揍你满地找牙。”
“哎呦喂，你个小浪蹄子，你以为，你是皇后啊，你想打谁就打谁？你要真是你爹和你娘在炕上捅咕出来的，你就打我一下试试。
你个小婊子，我还不知道你们，无非就是想——”
“哎呦，哎呦我的妈呀！”
黑胖女人没等骂完人，那张丑脸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两个大耳光。
她只感觉眼前一花，水灵就到了跟前。
“你再骂一句试试！”
如果不是大白天，台阶下还有一对可怜的老人，水灵今天非把这黑胖丑女的嘴豁开不可。
“当家的，当家的快出来，我被一个小浪蹄子给打了，当家的，快点出来呀。”
医馆门一开，一个同样黑胖的男人窜了出来。
对着水灵破口大骂：“小贱逼，你是不是找干了，来我这里挑衅是想引起我主意吧？
来来来，进屋，大爷我成全你。你个逼杂种，干你可不白费力气，你得给银子。”
嘴里骂着，人奔水灵冲过来，一副要掐死水灵的架势。
台阶下的白发老汉，急忙快步过来，对着黑胖男人一个劲作揖：“看在这姑娘年轻的份上，您多担待些，多担待些。
老汉求求你，老汉给你跪下。”
水灵伸手拉住老汉：“大爷，你去台阶下面等着，我收拾不了他可得了。”
话落，她双手抓住老人腰间衣物，把老人轻轻拎起，人一闪就到了台阶下：“在这站着。”
没等她反身上去，黑胖男人已经冲下来了，手里举着一根成年人小臂粗的大木棍：“我砸不死你个贱逼。”
水灵真怒了。
手一招，短剑到了手里，“刷刷”挥动，男人手里的长棍子，像萝卜一样，被一截一截削掉。
不管眨眼之间，除了握在手里的，露出来的只剩下二寸了。
黑胖男人傻眼了。
水灵一脚踹在他腿弯上，男人腿一软，单膝跪在地上。
水灵的脚踩上男人的腿，一只手薅着他发髻：“畜生，你的章程呢？能耐呢？信不信我把你骂人的舌头挖出来？”
话落，她手里闪着寒光的短剑就要往男人嘴里插。
男人刚才的嚣张劲早就跑到了爪哇国，由单膝跪着变成了双膝跪着，呜呜嚎叫着求情：
“姑娘，我错了，饶了我吧。
我不会说人话，我是畜生，你别和畜生一般见识。”
台阶上刚才还大叫着让她家掌柜的，快出来替她做主的胖女人，这下傻眼了。
她晃了晃肥硕的大脑袋，大概有十年了，没人敢骂他们两口子一句。
今天是怎么了？哪里来的臭女人？
但不管她怎么晃脑袋，眼前的一幕都没消失，这就是真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
“这个败类，仗着会看病，平日太嚣张了，这回遇到茬儿了，看看，给人跪下了吧？”
“这些年，他赚了不少黑心银子，不然的话，也不敢这么嚣张。”
“嚣张有啥用啊，这回丢脸了吧？你看看跪那哭的。”
黑胖女人：“......”
她终于回过了神，从台阶上跑下来，也跪在水灵旁边：“那啥，姑娘，我错了，是我错了，你饶了我们吧。”
水灵的短剑又往黑胖男人嘴边逼了逼：“说啥都不好使，你是自己把嘴张开呢，还是让我用剑尖给你豁开？”
黑胖男人吓得尿裤子了：“姑娘，饶命。我知道错了，我可以帮那个穷鬼治腿，真的，我一定好好帮她治。”
“对对对，我们一定帮那、那大娘把腿治好。”
水灵一脚把胖女人踹开：“不用你们治。”
说完，又一脚踹开了胖男人。
水灵收起短剑，走到老人身边，伸手接过推车：“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