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她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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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氏止了咳嗽,才继续道:“直到昨日,那个人再次找上妾身,说是时间到了,让妾身听从那婆子的话,来到宁家。
还承诺到,映文和浩远经过今日后,他们的身份就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前了。
所以,妾身就跟着来了。
太太,是妾身糊涂,被那人引诱,没识破他的阴谋诡计,这才给太太添堵了这些麻烦。
还请太太责罚妾身,看在映文和浩远还小的份上,求太太绕过他们吧。
求太太宽宏大量。”
沈乐:“责罚嘛,我们慢慢来。但你没想过吗?那个人出现在你面前的时机,跟他出现在宁六身边的时机,都是这么巧合吗?”
其实刚才听到沈乐跟宁六最后说的那些话,她心底已经有所怀疑了。
但谁知沈乐转头的发难对象变成了她,这些时候,她还能有时间,想这种不大相干的事吗。
现在又听到沈乐主动提起这个话题,她不得不承认,这太太真心厉害,一下子就看穿了那个人所设的局。
虽然这些年来,她确实是享受了,以前在村里都不敢奢望的好日子。
但要真的是那个人,为了让她死心塌地地为他办事,才设计让她的爹突然离世,又污了她的名声,坏了她的亲事,让她孤苦无依,走向他安排好的路。
那这个人就不是救她于水火的恩人,而是毁了她这一生的仇人。
要不是那个人,她亲近的人就不会死。
而她就会按照原来的轨迹往下走,光明正大地嫁人,她的孩子现在也有一个光明正大的出身。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和孩子都只能偷偷摸摸地藏着。
原以为,今天他们都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世人面前,但他们运气不好,遇到了面前这位老太太。
现在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他们的身份是已经没有机会,再堂堂正正地出现在他人面前了。
更甚者,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从这里全须全尾地走出去。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男人。
想到这,余氏对那个男人充满了恨意。
“太太,是妾身愚蠢,竟然连这么简单的设局都没看透过,让妾身的爹惨死。
还把那个人当成恩人,听他行事,给太太家造成了这些不可挽回的伤害。
还请太太不要放过那等阴险小人。”
“哟!”沈乐嗤笑,“你这还使唤上本太太了呢。你蠢是你的事,关我什么事!”
余氏一脸不可置信,“太太,那个人就是为了要算计您,他才找上我们这些人,他可是您的仇人啊!怎么能说是妾身使唤您呢。”
这概念转换得真是好呢。
她都还不确定,那个人针对的是宁家还是她呢。
她余氏这是,一下子就知道了人家是针对她的。
还真是……够聪明的!
沈乐勾唇,“这么说,你有那个人害我的证据咯?”
余氏面色顿时一僵,支支吾吾:“太太,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您今天查到的,不都说明那个人是您要找的背后之人吗?
这还需要什么证据啊?”
那个人这么谨慎,怎么可能会把把柄留给她。
她就是没有证据把那个人扳倒,她才想要这老太太帮她把仇报了。
要不然,即使他们今天有运气能从这里出去,也逃不过那个人因为任务失败,把他们处置了。
“怎么不需要证据,府衙办事向来都需要证据才能定罪。
我这当然也需要证据证明了他的罪行,我才好把他办了啊。
要不然,我折腾这些干嘛,你们当我喜欢耍威风呢。
别再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赶紧跟我说说。
对那个人,你能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吧。
要是有用,你的仇也能报了不是。”
沈乐看了眼在外等候的那几人,不再跟余氏扯皮。
余氏眉头紧锁,察觉到沈乐的不耐,赶紧喃喃开口,“太太,妾身……妾身仔细想了想,妾身所知的,跟刚才那个宁六是一样。”
话到后面逐渐低了下去。
沈乐无语,怎么这些人的聪明劲,都只往她身上使呢。
她是招谁惹谁了。
连那蠢不可言的破统子,都只可劲地,专挑她一人欺负。
“宿主,本集美刚才还及时提醒你,你现在的身|子让本集美的的礼物改造得完美无缺。
让力的作用是相互,在你身上发挥到最大用处,才让你耍出这么潇洒的一脚。
宿主你怎么就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又嫌弃上本集美了呢。
宿主啊,你这样做,是没有心啊!”
“怎么?你现在才知道我没有心啊。既然知道我没有心了,以后不要没经过我的允许,乱探我的思绪。”沈乐阴森森地提醒它。
“是,宿主。”集美一时激动,忘了这个宿主不好惹了。
看它乖乖认怂,沈乐大度施恩,让它赶紧退下。
看着一脸呆滞的余氏,沈乐最后再努力一下。
“余氏,那个人姓甚名谁你不知,那总该知道他刚带你到清安府时的住处吧?还有那个教你那个妇人呢?你对她也什么都不知道?”
余氏回过神,“太太,妾身是被那个人蒙眼带到那住所的。
到了清安府之后,那个人严令禁止,不允许妾身外出。
要求妾身学好了那个人交待的事,才能离开。
后面妾身学得让那个人满意了,妾身是又被蒙上眼睛送走的。
所以妾身并不知道那个住处在何处。
在之后,妾身就被送到了新的住处。
而那个新住处,在妾身跟了老爷后,妾身过后再去寻看,已经换了新的人家。
平日里,那个人要交待妾身办事时,都是他上门找妾身的。
他好像在妾身身边也放了人,他总是在老爷不在的时候,才上门找妾身。
如果妾身要找他,就到安雅茶楼找小二帮忙递消息。
至于那里或那小二是不是他设的,妾身真的不知。
这等事情,那个人也不会同妾身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棋子言道。
那个教妾身的妇人,他们也没给妾身透漏过一丝半点。
妾身只记得那妇人当年三十来岁,为人刻板严厉,言行举止像是从大户人家里出来的。
妾身现在能跟太太说的,只有那个妇人的长相了。
妾身犹记得,那妇人右手手掌心正中间处,长了颗拇指大的黑痣。”
宁浩霄现在都不用沈乐开口吩咐,只发现她看过来,就拿起纸笔画了起来。
沈乐对他现在这么有眼力劲,还如此知趣,还真有些意外。
难道她刚才那一脚的威慑那么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以后要多用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