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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宣王祁玉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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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京城

陆惜之是昨儿夜里十一点被陆仲廉接回家的,她整整一夜未眠。

昨日跟着曹金岳到了大理寺,不知是因为证据不足,还是陆惜之官家小姐的身份,她并未受到任何不恭敬的待遇。曹胖子只让那个有些面熟的人过来问了几句,后来得知,那人是大理寺少卿连深,曾经在衙门想拿走廖辰霖案卷宗的阴沉男子。问完话便让她暂且在一间类似会客室内等候,跟她一起的有凤舞夕的母亲云芳兰及身边几个丫鬟,还有长乐公主身边的一个大宫女。

按理说现在陆惜之作为嫌疑人,不应该被这样安排和被害者家属同处一室,但不知曹金岳是故意还是不在意,微妙的将人都集中在了同一个屋子。

等待结果的过程中,云芳兰时不时就用恶狠狠的眼光死盯着她,再加上几句陆家出了个妖女,还不阴不阳的要自己偿命的狠话。

倒是那个大宫女递了一杯茶过来,还很友好的让她不要担心,告诉她大理寺的蒋坤蒋仵作很厉害,定能还陆小姐清白。

陆惜之沉浸在有人要杀自己的思绪里,对云芳兰的话和眼神都充耳不闻,对宫女也是敷衍性的点了个头。

她想不到是谁要杀她,参与的两起案子里,方大强属主动认罪应没有后患。那么就只有廖辰霖那件案子,回想当初,廖辰霖伏在地上被拖走的画面,廖明理那仇恨的眼神,陆惜之不禁打了个冷颤。

廖辰霖与常府公子熟识,而常任新是太子的人,那么廖明理能安排人手出现在公主的宴会上也就不奇怪了。

会是廖家人吗?

半个时辰后,云芳兰兴许是诅咒累了,又开始抹起眼泪,痛失爱女的情绪排山倒海而来,压过了忿恨。

而这时,又一个大人物来到了大理寺。

大靳国二皇子---祁玉恒,也就是凤舞夕的未婚夫宣王。

曹金岳出门迎接,并详细说明了现在的状况。

脚步声刚至门口,陆惜之还没来得及瞄上贵人一眼,众人就跪地行礼,她也只得低头跟着跪下。

“云夫人快快请起。”祁玉恒亲手想将妇人扶起。

“王爷,舞儿死的好冤啊,我不起来,求王爷做主,让这个杀人凶手为我女儿偿命!”云芳兰呼天抢地,悲愤的指着陆惜之。

陆惜之可不能让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立即抬头道:“王爷,我没有杀凤小姐,她的死于我无关。”

“大胆!王爷让你说话了吗?”祁玉恒身边的大太监惊了一下,赶紧示意随行护卫:“掌嘴!”

护卫立即上前,欲将陆惜之擒住施惩。

“慢!”一道清脆的女声及时响起。

一阵劲风略过,北雪英姿飒爽的黑色身影嗖的出现在陆惜之身边。

陆惜之惊喜道:“北雪!”

北雪轻声说道:“陆姑娘。”

曹金岳眼底闪过一抹阴狠,微眯厉眼,冷哼出声:“东厂越来越没规矩了,随意进出我大理寺是小,你可知宣王在此?!”

北雪利落的单膝下跪,丝毫不理会曹金岳,只对着宣王说道:“参见王爷,小人东厂理刑北雪,奉袁厂督之命保护陆小姐。”

祁玉恒眼梢微抬,问道:“保护?”

“是。”北雪并未多做其他解释。

“你抬起头来。”祁玉恒沉思两秒,发了话。

陆惜之微微抬头,眼神磊落看向贵人。

双方都默默打量着对方,陆惜之自然不敢直视太久,不过几秒,便将目光偏开。

宣王器宇轩昂,一米八几的身高配上英俊的五官,是姑娘们眼中趋之若鹜的目标,那双眼睛跟袁晏溪倒是有些雷同,都是狡猾狠绝的老鹰。

如今这张脸上除了冷漠和探究,唯独不见伤心。

“你是那晚救了蒲甘使节的陆家三小姐。”祁玉恒认出了陆惜之。

“回王爷,正是民女。”

“你为何在此。”

“民女与凤小姐一同参加了长乐公主的祈福宴,被误会是杀害她的凶手。”陆惜之仍是有礼有节,十分冷静的阐述。

云芳兰情绪激动的反驳:“她撒谎!王爷,就是她把下了毒的点心给了舞儿,她是杀人凶手!”

“点心是我给的,但是我没有下毒。我与凤小姐根本不认识,所以就更谈不上有冤有仇,完全没有杀人动机。”

云芳兰愣了一下,可仍不甘心,顿时有些口无遮拦:“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也许…也许你…你是看不得我的女儿好,因为…因为她即将成为宣王妃。”

祁玉恒眉头一皱,眼神微妙一闪。

始终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的宫女,此时轻轻说到:“回王爷,长乐公主与凤小姐一直要好,还特别邀请凤小姐为诗舞乐社的上座,如今凤小姐出事,公主主动第一时间通知到大理寺,自己则伤心过度,被劝回公主府,特留下奴婢在此等候消息。”

“替我谢过皇姐,让她费心了。”祁玉恒出乎意料的平静。

他眼神又回到陆惜之身上,打量了一眼北雪,摸了摸腰上玉佩,这才敛下双眼,让陆惜之起身坐下。

正在这时,蒋坤出现在门外,见过礼后,开始娓娓道来:

凤舞夕的体表无任何外伤,而点心中的毒素乃是来自曼陀罗花,也就是俗称的蒙汗药,但用药极少,并不足以致人死亡。

由于云芳兰不同意解剖尸体,所以排除中毒后,她的死因尚不能确定。

但是蒋坤还说,凤舞夕的胸肺部有些鼓胀,便问起云芳兰,她女儿是否有心弱心衰之症,而云芳兰却坚称凤舞夕从小身体好,只是偶尔因为跳舞累了会感染一些风寒和关节疼痛的毛病。

至此,除了知道死者生前曾有过头晕气闷不适以外,只能判定凤舞夕死于突发性的心弱症,而那块掺有曼陀罗毒液的点心则是触发她死因的导火索,但是,也没有证据证明毒是陆惜之所下,所以在祁玉恒的‘监察’下,云芳兰没能立即追究陆惜之的责任,也并没有提出继续做尸体解剖来复检。

这一结果,陆惜之当然相当的不满意,可是云芳兰此时已经彻底崩溃,她若提出进行尸体解剖,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包括宣王也会将矛头重新指向她。

案情一团乱的情况下,陆惜之不想模糊焦点。

曼陀罗毒液,凤舞夕胸肺部的不明鼓胀,都是大大的疑问,大理寺若是负责,此时一定要向死者家属说明利害关系,并坚持做通思想工作进行下一步的尸检,可看曹金岳的样子,对案件的定性似乎已经落案。

真是急死人。

“陆姑娘,我们走吧。”北雪提醒她,有事可先回东厂,再做打算。

陆惜之也认得清眼前形势,不是自己的地盘,以她和北雪的身份,能全身而退就是聪明之举,这里轮不到她们做主。

可有人却不想轻易放过。

待云芳兰被扶出门外,陆惜之和北雪准备离去之时。

“陆小姐留步,本王有事问你。”

眉头一皱,陆惜之极不情愿的回过身,微屈膝:

“不知王爷有何要问民女。”

“袁厂督与你,是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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