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厂督好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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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玉佩的张贴告示已经发出去两天了,居然无人前来认领,不仅如此,在河里打捞寻找死者残肢的队伍,也没有传来好消息。
陆惜之盯着手中玉佩,这是一只造型可爱的兔子,她不懂玉,但是从袁晏溪和王远之口中,多少知道这块玉不仅质地极好,雕工也是出自老师傅之手,整块玉价值不菲。
按理说,以这样的条件,搜索范围缩小不少,应该很好寻人才对,为何两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一手把玩玉佩,一手撑着脸颊,百思不得其解。
“惜之。”王远之走进来,喊她。
陆惜之心不在焉应了一声:“诶?”
“尸体的衣服质地也是极好,恐怕…”王远之欲言又止。
“怎么?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陆惜之来了精神。
“恐怕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而是…”王远之用手比划了一个向上的方向,“那上面给的。”
“啊?!”
王远之示意她小声些,又说:“死者确实是一名女性,死亡时间约有六日,骨龄判断十五,十六岁左右;不过,尸体太过于腐败,已经无法做其他检查,只能从尸体骨骼勘验得知,死者生前并没有受到外力带来的伤害,至少没有机械性损伤,所以你之前所怀疑的被人沉尸,还没有有力证据支撑。”
“中毒呢?”
“这需要时间,暂时看不出来。”
陆惜之看看四周,确定安全,小声说:“远之,既然你认为死者衣物来自宫里,那…这块玉佩也是…?”
王远之摸摸下巴,轻轻点头。
“刚才我就在想,会不会是认识这块玉的人,有难言之隐,所以不敢来认领;又或者,就连死者家人都不知道,只有凶手和死者才知道…”陆惜之猛的抬头。
“定情之物,大胆推测一下,这姑娘会不会就是属兔的?于是,有人送了她这块玉佩。”
袁晏溪走进大堂,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陆惜之和王远之二人头颅挨得很近,一副鬼鬼祟祟害怕别人看到的样子,亲密的在窃窃私语,眉头一皱,强压下心头那丝不快。
“咳…”
交头接耳两人迅速弹开,王远之莫名的就往门外走去,一只脚刚跨出去,又收回来,琢磨着:我是来汇报尸检情况的,不出去。
陆惜之也是吓得一激灵,玉佩差点摔地上。
奇怪了,两人也没干见不得的事,怎么袁晏溪一咳嗽这么吓人呢。
“有何发现。”
二人将刚才的推测和验尸结果做了一番陈述,袁晏溪手抚眉心,看起来似乎很是疲惫,接过东海递过来的药,看也不看一灌而下。
陆惜之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袁晏溪也会生病?
“此事若是凶案,凶手怕是也没料到尸体会这么早被人发现,现在一定有所防备,确实不好查,但是他不来认尸,我们可以找玉佩的来源,这么精致的打磨雕刻,也不难找。”他又咳嗽了几声,“南洋,拿着图纸,即刻去京城所有首饰店查。”
南洋领命而去,东海觉得自己老大好像状态有些不佳,便上前关心:“厂督,苗神医让您多休息。”
袁晏溪不耐的挥了挥手,“本督明日要护送靖王前往封地靖州,来回需要十日,既然此案有可能与世家牵扯,可以暂时搁置,等我回来再做定夺。”不放心一般,盯着陆惜之:“陆姑娘若需要协助,可找南洋,西风和北雪,切记勿要擅自行动。”
“厂督大人要去这么久?”陆惜之有些不适应。
不适应什么呢?她没细想。
眼角一抬,袁晏溪一贯冷峻的脸,带上一丝调侃看着她:“舍不得?”
嗯?!
哎哟,他怎么突然……好骚啊。
转头看向其他人,王远之耷拉着脑袋,一本正经;东海也如没听见一样端着药碗一动不动,怎么都跟没听见似的?
“戏谑之言,姑娘不必介怀。”袁晏溪站起身,从她手里拿过玉佩。
手跟手交错之时,陆惜之感觉到自己心底一根弦也莫名轻轻‘宕’了一下。
王远之突然想起什么:“袁厂督,衙门这几日也并未收到有人报失踪案。”
袁晏溪把玩着手中玉佩,冷笑着说:“呵,若是男子失踪也就罢了,找回来什么事都没有,若换做是女子,那就不是找回来这么简单的问题,所以,没人会来报官。”
“为什么?”陆惜之一时没转过弯。
“陆姑娘不这么认为?”
王远之适时咳嗽了一声,提醒暗示陆惜之。
“诶,对,没人会来报官的,都怕传出去,名声不好。”陆惜之恍然大悟。
袁晏溪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王远之,眼神带着探究和恼怒。
“远之莫非也患了风寒?不如让苗神医也给你开副药吃吃,好得快。”
王远之没有做声,只是退后两步:“既然厂督已经安排妥当,我要回去做毒检了。”
这时,袁晏溪掏出一块不同于‘缉事’的令牌,交给陆惜之,并说:“这是我的腰牌,见牌如见人。”
陆惜之茫然接过,不解的问:“厂督这是何故?”
谁知,对方却甩袖走人:“陆惜之,十日后见。”
她盯着刻着‘袁’字的腰牌,隐隐有些不安。
某府
“好了,歇一会儿吧,一会你又该头疼了。”妇人心疼的看着从早上开始就在弹琴的女儿。
在院中抚琴的少女却如同没听到一般,额头上早就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连接成滴,落在琴盘上,而十根手指也因为演奏太久已经发红肿胀,她却仍没有要停下的迹象,琴声也愈发急躁和不耐。
‘崩’的一声,琴声戛然而止,女子颓然的喘着粗气,一气之下猛的把琴弦乱拨一通,最后还将琴用力推倒,院中丫鬟婆子们被吓得不敢动弹。
“宣王、瑞王都定下了王妃!不是我就算了!明明那日新封靖王也会去,我特意准备了那么久!!!全都怪那个陆惜之,全都是她!坏了我的好事!”少女眼中迸出强烈的恨意,还有与她年纪不符的狠厉。
“长乐公主的祈福宴那日,我定要她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