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冲动的代价之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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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马家不要做事太绝了，你真以为没人可以收拾你们吗？”黑暗的巷子里，站立着一个庞大的身躯，贾蓉一眼就看出是马掌柜。
“薛公子，说笑了，我家主人只是请你们上门做客而已，何来的怨仇。”马掌柜心中也是迟疑，如果真的是宁国府的贾蓉，眼下却是也不能承认，不然要出乱子的。
“如果我不想去呢？你要绑着我吗？挟持王公勋贵的罪责是你担得起，还是你家公子担得起？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贾蓉望着马掌柜，冷笑道。
这局面要么放贾蓉安全的离开，要么就是挟持贾蓉，杀人灭口，掩盖罪行。
“这件事情的结果如何处理，除了我家老爷，没人可以决定，但是我的任务就是请薛公子去府上做客。”马掌柜笑眯眯的说道，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谁敢相信贾蓉的承诺。
“我跟你走，放我的家人和马车离开。”贾蓉试探性的说道。
“老爷的命令是带你们回去。”马掌柜的脸色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张雄，你怎么说，难道还要执迷不悟，一条道走到底。只要放我离开，我保你和你的兄弟安然无恙。”贾蓉只得将希望放在张雄的身上。
未等张雄做出决定，马掌柜阴森森的声音又发了出来：“张雄，你做下的事情，我们都是知道的，你犯下的都是大罪，你以为薛公子保得了你。”
张雄一听马掌柜的威胁，无声地骂了一句，我噶你娘，这是威胁我，不做事就要过河拆桥？
张雄只得硬着头皮，对身边的兄弟说道：“将薛公子绑了带走。”
“你们想找死就上来，我手中玩意是皇家的火统，威力巨大，谁敢上来，我就杀了谁。”贾蓉一边威胁黑衣人，一边遗憾的想着这要是现代的手枪就好了，偏偏只能击发一次的火统，只能先吓唬一下。
突然身后传来几声惨叫声和焦大呼喊声，远远望去，竟然是巷口又进来几个人，持着闪着寒光的匕首，收割被石灰伤眼的随从，四个随从都被刺中要害，丢了命，只有焦大仗着沙场经验，躲过要害，反而从包围中冲了出去。
马掌柜的脸色发白，竟然跑了一个，张雄带来的混混则是有点发呆，如此草菅人命，心里都有点发寒。
“无毒不丈夫，一定要斩草除根。杀。”马掌柜的脸逐渐疯狂，只能赌博式的相信自己的老爷马文才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张雄不但害怕人命官司，也有点害怕马掌柜会卸磨杀驴，他一迟疑，底下的人更不用说，不然焦大也不能从看守的混混底下逃出生天。
机会稍纵即逝，巷口外出现焦大的身影，身后跟着四个手拿朴刀的衙差。
马掌柜只能选择速战速决，喝道：“还不动手拿人。”
马掌柜又派一些人上去拦着衙差。
这个时候，如果马文才在这里，绝对是风紧扯呼，赶紧跑路，到时再来一个死不承认，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官府能怎么办？
可惜马掌柜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执意跟官差拼命，这性质就严重了。
贾蓉向冲在前面的黑衣人开了一枪，随着一声巨响，一股白烟冒起，一声惨叫之后，地上多了一个黑衣人的尸体。
车厢里的女孩们，抱着脑袋，捂着耳边紧紧的咬住嘴唇，恐惧的泪水慢慢溢出眼眶。
黑衣人被吓了一跳，一时之间，没人敢上前。
马掌柜一边重赏，一边威胁道：“抓住他们，老爷赏银子千两。放走了他们，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群人又开始蠢蠢欲动，其中还有人意图牵起马绳，转移马车的方向。
贾蓉一看就有点慌张，不知道该守着马车门还是去阻止黑衣人驱动马车，最后贾蓉咬咬牙，将匕首和火统扔进马车内，抛下一句：“你们保护好自己，等我回来。”
贾蓉举着坐着的长凳，跳下马车去攻击驱马的黑衣人。
得亏这些日子，贾蓉跟焦大锻炼身体，现在的身体还算结实，一板凳抡下去，黑衣人也是疼得呱呱叫。
贾蓉抱定主意，想要坚持到衙差的过来协助，他挥舞着板凳，一时半会，黑衣人竟然无法近身。
张雄一见贾蓉跳下车，便选择跳上马车，看看究竟谁在马车之内，看看能不能威胁到贾蓉，举手投降。
张雄掀开帘子一看，三个艳丽的丫鬟，紧张无助的挡在秦可卿和薛宝钗的身前，秦可卿脸色惨白，但眼神坚定无比，举着匕首，死死盯着张雄，而薛宝钗举着鸟统，也是坚强无比。
张雄也不知是被两女的气势镇住还是被两人的美貌迷住，一时竟然呆住，没有反应。
反而是贾蓉看到眼前的一幕，心惊胆颤，只是被周围的人围住，也近不得身，只能喝道：“张雄你要是伤到她们，我贾蓉必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张雄回身，冷冷的笑着望着贾蓉。
就在他欲进入马车的时候，突然马车上神兵天降，此人一身飞鱼服，手拿绣春刀，一脚就将张雄踢翻在地。
“锦衣卫在此，还不束手就擒。”锦衣卫是大朱朝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随着一声喝令，黑衣人开始四处逃窜。
显然锦衣卫早已有部署，巷子的分叉口都有锦衣卫的存在，黑衣人哪里能逃脱的了，无非就是多了几个刀下亡魂，张雄和马掌柜被死死扣押在地。
即使贾蓉身怀感激之情，但也私下嘀咕，这伙锦衣卫怕是早在此地，就等着最紧要关头，才施以援手，方显救命之恩。
“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恩。敢问大人尊姓大名，他日我必涌泉相报。”无论是什么原因，他们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无论如何今日要不是他们的出手，怕是难以善终。
贾蓉心怀感激之情，自是恭敬有礼。
“我是金陵锦衣卫百户赵艾伦，贾公子切莫多礼，除恶扬善保护老百姓是我们锦衣卫的职责。”这说辞让贾蓉都有点怀疑史书中锦衣卫的评价。
贾蓉特意观察了赵艾伦，大圆脸，剑眉星目，鼻子高挺，嘴唇厚而宽，身体强壮高大，透着一股英气逼人的气势。
贾蓉的千恩万谢化作最简单的语言：“谢谢。”
贾蓉朝着地上的张雄和马掌柜冷笑，对赵艾伦说道：“这两人的背景不一般，手上的案子也数不胜数，赵百户可有胆量审问。”
赵艾伦的笑很豪迈，也很自信，对贾蓉说道：“没有锦衣卫办不了的案子，只要进了锦衣卫的牢房，没有吐不出的真相。”
赵雄和马掌柜脸色惨白，全身无力，颤抖不停，仿佛已经被恶魔盯上。
这时候，一群衙差在焦大的领路下也围了上来。
“这件事情锦衣卫接手了，你们不必管了。”贾蓉对于姗姗来迟的衙差，并没有多大的好感，即使他们本身并没有错。
那衙差领班的脸色也是青白，没想到宁国公府的嫡长孙在自己的辖区出了这档子事，自己怕是吃不了，兜着走，要担起责任。
此番遇袭，宁国公府折了6人，其余8人身上都是带着或轻或重的伤势，贾蓉怒气冲天，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让马家血债血偿，杀人偿命。
贾蓉整理下衣裳，才掀开帘子，坐进马车。
只见秦可卿依旧紧紧的握住寒光闪闪的匕首，贾蓉知道秦可卿受到惊吓，一边叫唤着秦可卿的名字，一边小心翼翼的接近。 贾蓉握住秦可卿的玉手，入手冰凉僵硬，只得小心的一根根扳开她的手指，将匕首夺下：“可卿，我是贾蓉，你的相公，听我的话，慢慢放松身子，松开手。”
秦可卿盯着贾蓉看了很久，才回神，紧紧抱住贾蓉的身子，无声的哽咽着，很快泪水就沾湿他的衣裳。
贾蓉心疼的抚摸着秦可卿的背部，轻吻着她的秀发，柔声安慰道：“可卿，没事了，我在这里，没事了，我带你回家。”
贾蓉看着心爱的娘子受到惊吓，更是怒火中烧，马文才，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就算你的背后是福王，我也会佛挡杀佛，魔挡杀魔，王挡杀王。
秦可卿紧紧抓着贾蓉的衣服，哭着睡过去了，她是被贾蓉一路抱回房间。
薛宝钗看起来更坚强一点，莺儿扶着她回房间，殊不知薛宝钗是如何羡慕秦可卿有一个怀抱可以护她安全，让她可以不顾一切的发泄着自己的负面情绪，自己却只能独自坚强，强装镇定。
当张雄的身影出现在薛宝钗的眼前的时候，她早已被吓呆了，只是下意识举着枪，对着他。
没有人知道薛宝钗的想法，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什么，为保住清白而自杀还是忍辱负重的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