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就知道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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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李万山，毕竟这确实太飞来横祸，太惨了……
他只好揉揉李万山的红色碎头发。
“你们以后要是没地方去，来我家吧，我家反正没什么人，多来几个，热闹。炖锅很好吃么？”
锦沐的手艺他是见识到了的，说这话当然是为了蹭炖锅。
李万山落子等人突然正襟危坐，齐刷刷的点头，眼中都有了生命中耀眼的光芒。
“好吃！”
这么好吃么？竟然能这样？
陆涧晰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几个人，内心倒有点惊讶。
饭菜到了之后，李万山他们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吃的，感动的嘴角流泪。
陆涧晰想去客厅叫锦沐，却发现锦沐蜷缩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要叫醒她么？
陆涧晰想到了炖锅。
他看着锦沐颤抖的睫毛，随手拽来一个毛毯轻轻的盖在她身上。
陆涧晰看着熟睡的锦沐，总觉得她不像个姑娘，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哪有女生这么大大咧咧的就睡在一堆小伙子旁边的？
他又想到那年在巷子里都不害怕一脸血的自己，还给他擦血的锦沐。
或许她就这样？
锦沐的睡眠总是很浅，因为她必须高度警觉，这是一直以来生存的习惯。
当陆涧晰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可身体确实很疲惫，因此没有睁眼。
想到陆涧晰拿着甩棍去的样子，锦沐对这个人打了个问号。
她的大脑运转着，因此睫毛有点抖，陆涧晰以为她做了噩梦，轻轻拍了拍锦沐。
“身为女生，以后别随便去招惹那些混混。以后有炖锅带我一份，我可不会每次都去救……”
陆涧晰话说到这哽住了。
为什么要说……每次……他还期待下一次？
吃吃吃，就知道吃！
锦沐内心怒骂。但是在陆涧晰的轻拍下她渐渐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意识越来越淡。
陆涧晰垂下乌黑的眸子，安静的看了一会儿锦沐的睡颜，手悬在她脸蛋前，停了几秒后又收了回去，回到了自己屋内。
他从桌下翻出一张照片，里面是他手心托着还是幼崽的屁屁。
照片后面写了一排小字。
——还会相遇？
屁屁跳上桌子拿爪子扒拉了一下钢笔，陆涧晰揉了下猫肥嘟嘟的面颊，把？划掉，改成了句号。
——还会相遇。
日上三竿锦沐才起来，屁屁蜷缩在她怀里满意的呼噜噜着，期间陆涧晰已经给她来换过两次大葱叶，她都没有醒过。
因为是周末，李万山他们也并没有被打发走，陆涧晰早上给每个人都面诊了一下，李万山不禁竖起大拇指，称赞陆涧晰是真人不显山不露水的强。
此时几个人正在客厅打牌，闹闹哄哄的，脸上都贴满了条子。
锦沐晃进厨房找吃的，吃的没找到倒是看到了陆涧晰昨晚的成果。
这什么鬼东西？克苏鲁么这？
她脸上的震惊和嫌恶无法掩饰，陆涧晰站在她身后咳嗽了几声。
“你饿了么，我给你买的早餐因为你太久没起来被他们几个没忍住吃了……你想吃什么？我再买点。”
“不用了，还有东西做饭么？”锦沐拉开冰箱，里面的菜都病恹恹的东倒西歪。
那就拿这玩意儿做饭能做出能吃的东西么！怪不得那菜做的和外神似的。
“我写个单子你去买点吧，要做炖锅，我答应他们了。”
Nice！陆涧晰眼前一亮，屁屁慢悠悠的走进来菜蹭着锦沐，锦沐想了想又多写了几种肉类。
买菜的事情陆涧晰自然是干不明白，李万山他们选了个脸上最干净的邱润明去，这小子家里是做熟食的，买肉什么的知道点门道。接着锦沐给屁屁铲起了猫砂。
“你是多久没收拾了？”锦沐看着那粑粑皇宫，瞳孔地震。
陆涧晰掰着手指头，挠挠头。“没几天……吧。我弄吧。”
“就当报答你去救我们还有让我们留宿吧。你非要他们留在这是怕他们身上的伤被家里看到吧？”
锦沐故意让陆涧晰和李万山他们隔开想把这些事情问清楚。
“嗯。”
“但是一个周末这些可好不了，他们去学校不就是暴露了么？”
“就说我打的。打球起争执了，我一生气把他们都打了一顿。”陆涧晰轻飘飘的说出这些，仿佛一切都和自己无关。
锦沐一愣，她仰头看着陆涧晰，陆涧晰侧头看着客厅里闹闹腾腾的那几个人，眼中全是淡然。
突然不是很懂，陆涧晰这几天也没有真的打过架，从他拎自己的时候那种力道，还有带着甩棍对司徒鬼方那几下，似乎在打架上有些研究，并且不在乎后果。
那他为什么来这个学校呢？他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为了纪文天？？
在锦沐看来，陆涧晰的提议就是让自己无所谓的可能背上一个处分。
包括那几分的成绩……他没有骗自己，是真的把卷子撇地上踩了几脚就交上去了。
“为什么要做这些呢？你们也不熟吧。”
陆涧晰低头看着锦沐，没有说话，不一会突然笑出来。
“这么看你，像飞天小女警里面的人物。”
算了，不问了。
关系还没好到陆涧晰能告诉自己这些的时候。
“你为什么来这个学校？”锦沐还是脱口问了出来。
“为了老纪。”陆涧晰双手插兜。“不过没白来，这挺好的，比以前那边好。”
不但有老纪，还有……
锦沐收拾好猫砂盆，撑地起身，屁屁闻闻猫砂立马进去开始尿尿。
“喂！”锦沐有点生气。“真是脏男人的猫也爱捣蛋。”
陆涧晰耸耸肩。“我家没什么人，你们没事来这玩吧，顺带……”
“顺带给你收拾屋子做饭。”锦沐鄙视的看着陆涧晰，她感觉和陆涧晰说话好费劲，总要仰头，好累。
“你说的，收拾屋子。”
陆涧晰抱起屁屁，顺手拿过锦沐手中的垃圾袋。
其实他只是想说……顺带想看看你……
邱润明拖着大大小小的袋子回来，李万山等人非常有默契的开始给菜分类。
他们明确分工，洗菜切菜，切肉。
屁屁似乎知道这锅肉是给自己的，扒着灶台喵喵大叫，跟着锦沐来回跑。
陆涧晰坐在客厅远远的看着厨房中忙碌的几个人，心里似乎有一块被填满了。
炖锅端上来，同时还上来了五道炒菜和凉菜，香气四溢。
李万山等人虔诚的坐在桌边，脸上的表情好像去教堂做礼拜的信徒一般圣洁。
直到锦沐上桌，几个人才敢动筷子，好像这个家锦沐才是女主人一般。
男生之间的友谊总是很容易形成，前些日子的李万山还对陆涧晰有些害怕。
陆涧晰这人说话总不温不火，冰冰凉凉，但还能相处。
周日的傍晚，李万山喝多了点，在饭桌上看着锦沐，突然有点动情了似的。
本来表白的话到嘴边最后变成了自己的初吻再也没法献给爱人了。
在一堆人的起哄下，李万山越想越难过，又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陆涧晰一脸戏谑。
“是不是嫌弃司徒鬼方太丑了？锦沐你要不亲他一下吧，又哭又闹的。”
陆涧晰这些日子观察李万山，看出来了他的小心思，突然有点好奇锦沐会怎么回答。
最好说出他期待的答案，就算这事是他故意寻讨厌的。
锦沐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啃着鸡腿。
“小山子啊，张奶奶说的没错，你确实是个小哭包。被人亲的滋味好么？要再来一次么？”
李万山听锦沐的话吓得酒醒了一半，立马不哭不闹了。
“不来不来。呸呸呸，好恶心。”
桌子上哈哈大笑的声音把这件事迅速的盖了过去，陆涧晰盯着一直往嘴里塞肉的锦沐，抿着嘴。
嗯，还好。
接下来的一周锦沐每天都会做好早餐分给他们，然后就消失。
有阵子没看到锦沐了，陆涧晰还有点想那疯丫头了。
中午陆涧晰打完球看到和何瑜一起经过球场的锦沐，撩起衣服擦了一下嘴快步上前抓住锦沐。
“你干什么！喂喂！”
还是那样，锦沐被陆涧晰拎起来，她已经习以为常，何瑜吓得尖叫。
“我想到，你好像忘了个事情。”陆涧晰把脸凑到锦沐耳边。“大妈的秘密。”
他学着锦沐之前样子，这不知死活的小姑娘招惹他的一切，他都要一样样还回去，方方面面。
锦沐耳根一红，尴尬的咬住嘴唇，忽闪这大眼睛。
“那你放我下来，我晚上带你去……我快走光了！”
陆涧晰往下一看，少女露出了纤细的腰肢，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迅速放下锦沐。
何瑜一直在大骂他，可何瑜的话他一点没听进去，最后歪头问:“会长你刚刚是不是和我说了什么？”
怪事，他竟会对锦沐的腰咽口水？
就……挺细的。
何瑜更生气了，气的跺脚，锦沐拉着何瑜赶紧走。
“何瑜，陆涧晰可能是真的会打架。”
锦沐非常严肃的点点头，何瑜愣了一下知道锦沐说的什么意思。
“但是他似乎除了上课不听讲，睡觉，好像也没怎么干过别的，身上有烟味，但是我也没抓到过他，感觉有点狡猾，但是既然都这样了就该把身上的烟味弄干净才对！”
可能是在挑衅吧。
锦沐想了想，陆涧晰和一般的不良还不太一样，总是把控一个度，然后玩味的挑战学校底线。
放学后陆涧晰跑到锦沐的独属教室堵着她，锦沐也很大方的带陆涧晰来到食堂的后厨。和大妈开心的唠了几句后，招呼陆涧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