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爱的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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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爱的问卷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机械的闹钟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响起，一遍又一遍，不停重复。亮起的智能显示屏上显示的时间是pm13：00。接着，稍显凌乱的宽敞异常的房间里面，在随意扔在地上的一堆衣服里面，似乎有手机屏幕的光亮不停闪烁，伴随着剧烈刺耳的音乐声，激烈的乐曲夹杂在机械滴滴声中间，任何一个人都会忍受不了这样嘈杂令人心烦意乱的几乎算是噪音的巨大声响。
然而，任何人这个词，显然并不包括在这重重厚重窗帘掩盖下，那外面那早已热烈的夏日午后阳光一丝一毫也照射不进来的，显得昏暗如同夜晚光线的房间中，趴睡在那张同样宽大柔软的铺着黑色床单的大床上，黑色的被单堪堪遮住一点点腰臀私密部位，裸露着肌肉线条漂亮的脊背和小腿的年轻男人身形。
薄薄的缎面被单下，男人修长身体曲线模糊可见，几乎可以肯定被单下应该是不着寸缕的美丽肉体，就算看不到男人的脸，也可以根据这目测就能看出如同雕塑一样的修长有力而又高大身形的男人应该有着不错的样貌。全身白瓷一样的甚至比女人还细腻的肌肤，在全黑色绸缎床单的包围下，竟显得比丝绸的光泽更甚，犹如美玉的光泽。甚至，劲瘦的腰身，脊背和手臂上就算在放松状态下也能看出肌肉曲线，还有那一头凌乱却浓密的棕褐色短发，都在显示，这张脸的主人也许和他漂亮的身体一样，拥有着精致的容貌。
然而，即便闹钟和手机不停在重复响着，床上男人却似乎根本听不见一样，依旧面朝下似乎睡的极为沉和深，只是在各种噪音越来越大的时候，男人明显微微皱了皱眉头，依旧紧闭着眼伸出形状好看的白皙大手，费力一样摸索着把散落在身侧的一个黑色缎面枕头拉了过来，一把按在了耳旁，然后，就再也没有动作的继续沉睡了下去。
终于，智能闹钟像是放弃了叫醒它的主人的情况下，停止了令人头疼的滴滴作响。而那埋在一堆乱七八糟衣物下的手机，似乎也渐渐停止了让人心脏不适的强烈节奏感音乐，室内归于平静，床上的男人眉头逐渐舒展，嘴角甚至微弯，似乎十分满意归于平静的房间，接着睡的更加深沉……
……
同一时间，男人所住的这间私密性极好，安保严密的，几乎百分之八九十都是明星或是上层政商的豪华高级公寓楼房门外，一个同样身形高大挺拔，身着白色衬衫深灰色笔挺西装裤，戴着无框眼镜，头发稍长至耳下，五官带着微微的混血感，就像希腊雕塑一样俊美且轮廓深邃的肤色稍深的中年男人，正紧紧缩着自己眉型好看的眉毛，放下了耳边不停拨出却长久没有回应的电话。除了微皱起的眉毛，站在这间房门外的男人面上毫无任何波动，像是早料到一样。男人再次抬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接着将手机放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然后微垂眸，伸出手果断在面前大门上的密码键盘上按出了一串数字，接着，严丝合缝的黑色厚重大门便传出了轻轻的一声咔哒解锁成功的声音，男人的大手轻轻一推，阔步进入这间大的不像话的公寓房间。
男人目测一米八多的高大身影穿过这整个屋子都被深色厚重窗帘遮盖的，一丝光亮都没有的昏暗客厅，熟门熟路的走到了一间敞开着的卧室门口，他几乎看也不用看的就伸出右手将门口的照明开关顺利打开，刺眼的光亮瞬间将宽阔卧室照的一览无余，黑色大床上那个几乎半裸的男人完全暴露在明亮的光线之下。然而，床上这人竟依旧只是烦躁的转了下头继续沉睡。门口的男人看着这一幕，眉头再次皱起，他干脆利落的大踏步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又面无表情的就这么看着趴睡着的年轻男人几秒，看着丝毫不知道有人就这么站在自己身前看着自己，依旧兀自睡的不知天昏地暗的男人，站着的男人一伸手，毫不留情的将男子那本就仅仅盖着臀部的黑色床单一把掀起，接着将自己早已调好的手机猛地放到了毫无所觉的床上的男人耳边，一声声尖利的就像是汽车鸣笛的一样的刺破耳膜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剧烈响起，这巨大的刺激几乎让床上的男人立刻就像被电了一下一样猛地蹦跳了起来。
“他妈的谁？！谁敢在老子耳边放……！”暴躁的大喝声，随着被突然吵醒的怒火，在看清眼前站着的人的时候，男人到嘴边的国骂戛然而止。睡眼惺忪却怒火中烧的俊美男人，就像被掐住脖子的豹子，爪子还没伸出来，就被硬生生缩了回去。
“……现在是下午1：15，距离你和黑川导演的面谈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准备，而黑川千寻作为国际知名的大导演，一向最讨厌不守约的人，尤其作为东洋人她更看重承诺。而你之后晚上八点还有个重要宴会要参加，有政要和平台领导参加，还有几位资深影帝影后，如果你缺席，知道你会面临什么吗？另外，明天五点要赶一班飞机飞往s市参加品牌盛典的准备活动，之后还有……”中年男人丝毫不在意年轻男人就这么赤裸裸的身体展露在自己面前，尽管这身体漂亮完美的如同精致的杰作，中年男人依旧语气毫无起伏的就像个机器人一样，冷冰冰的将年轻人的一应行程一一陈述。就在他不停像个复读机一样向着就这么大辣辣坐在床边手捂着头仿佛头疼不已的年轻男人面前说着这几天的安排的时候，年轻男人终于忍受不了一样打断了他：“够了够了，我知道了，我这就起床洗漱，绝不迟到行了吧，你快停停吧我的大经纪人，我昨晚的酒劲儿还没消呢，你跟这儿念经一样，知不知道我的头都快炸开了！”
黑色的绸缎床单掉落在两人脚边，中年男人平静的看着不停揉着额角，一头乱发的长相确实如同他裸露的身体一样漂亮精致的年轻男人面孔，那充满红血丝的眼睛，沉默了一瞬后，弯腰将地上一件黑色衬衣扔到了坐着的年轻男子怀里，语气依旧没有感情波动一样的说到：“既然你自己清楚，那就快点打理好自己，我不管你昨天又去哪里胡混喝了多少酒是不是头疼的要死，哪怕你今天爬也要给我爬到黑川千寻面前，你如果敢搞砸了这次和这个难缠的老姑婆的合作，你知道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也知道整个公司团队为了促成和这个古怪老太太的合作费了多大的功夫，整整半年时间，大家做了多少努力！如果败在你这个老鼠屎身上，你懂的……”中年男人突然弯下身，戴着无框眼镜的俊美脸庞就这么极尽的贴近年轻男人被这猛地亲近弄的反应不急，怔愣了自己那双极像大狗狗一样的圆圆的眼尾有些下垂却很好看的眼睛，他一动几乎不敢动，呼吸似乎都闭住气了，就这么看着蜜色大手的形状完美手指夹住了自己的下巴，听着眼前这中年男人眯起了眼睛，皮笑肉不笑的继续说着：“顾隐星，记得四年前我的话吧，既然作为我的艺人，就不要得意忘形，你要敢就这么刚刚有点起色就给我胡搞八搞，如果在这个关头给我搞出什么乌七八糟的绯闻，让我给你擦屁股，那么，我会让你知道，再不能翻身，再不能站在聚光灯下是什么滋味！不是还想唱歌吗？不是不想演戏吗？呵呵，做梦吧你！”说完，冷冷的站直身体转身向门口走去。他的身后，年轻男人，顾隐星，这才反应过来，猛地站起了身体，他的身高竟然比离开的人看着更加高大一些，愤怒和突然被威胁的屈辱让依旧算是年轻气盛的人怒火中烧，他冲着已经走到门口的人的背影大声喊到：“许沉衍！你什么意思？你在威胁我？！！我不就是昨晚杀青酒多喝了几杯，没听见你的电话吗，你至于吗？！！我刚拍完你接的这个剧，三个多月日夜颠倒没黑没白的，差点从威亚上掉下来，你问过我的死活一声吗？！我放松一下怎么了？？你不过是我的经纪人而已，你就管东管西？还要我不能唱歌？你算老几啊你？！！吸血资本家也比不过你！”
走到门口被称为吸血资本家的京城有名的经纪人之一的许沉衍停住脚步，闻言轻轻转过身，沉静如深渊的深色瞳孔映照着顾隐星依旧怒火中烧的面孔，他突兀的低笑了一声，说了句：“野小子，有种你试试看啊，看我能不能让你这辈子唱不了！”接着，再不看更加愤怒的年轻男人顾隐星一眼，径直走出卧室门口，向着公寓大门走去。
路过客厅的时候，昏暗的房间里，许沉衍那正向大门走去的脚底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正掏出电话准备联系什么人的他，停住了脚步，低下头移开脚，脚下，静静的躺着一只黑金色包装的限量版奢品口红。许沉衍停下了要拨号的手，弯下腰将口红捡了起来，然后，在注视了手里的口红几秒钟后，将这个价值不菲的口红，一把扔进了客厅旁的垃圾桶里，啪嗒一声物品掉落的声音中，许沉衍掏出口袋里的一次性消毒纸巾擦了擦手，将纸巾也同样扔进了垃圾桶，再也没有停留，走到门口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卧室里，被许沉衍刺激的胸中仿佛一团憋闷的熊熊燃烧的怒火一样的顾隐星，听着大门关闭的声音，将紧握的拳头里，言承旭刚才扔在他脸上的，他一直抓在手里的黑色衬衣狠狠的朝着地面掷去，仿佛这就是刚才那人一般，他双眼冒火的看着脚边散落一地的衣物，那黑色的衬衫就像许沉衍永远一成不变的没有表情的冷淡面容，让他每每被他气的不轻，却又……总是不得不照着他说的做。
顾隐星懊恼的大力揉了揉已经很乱的头发，重重的叹了口气，走到衣柜边，粗暴的打开柜子，将里面的换洗衣物拿出来，气冲冲的走向了浴室。
哗啦啦的淋浴声中，氤氲的雾气里，沐浴在热水中的高大的年轻男人在声声水流中，却越来越心烦意乱，他脑子里竟不是许沉衍刚才那无情而充满威胁意味的话语和不近人情的冷血面容，而是……那一晚，两个人酒后拥抱在一起，极尽缠绵时，这个平时端的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下，那晕红的犹如最美的牡丹一样的胭脂唇色和脸颊，那水蒙蒙的漂亮眼睛和眼角随着情动时不知不觉流下的泪水闪耀下的那颗小小的，泪痣。
“啪”！重重的一声，一个拳头猛的击在了水汽满满的墙壁瓷砖上，白皙的手部皮肤几乎立刻泛起红色，可见力道不轻。然而拳头的主人顾隐星似乎感觉不到这冷硬的墙壁会让自己手上一样，只是在水柱的冲刷下，紧咬着牙关，死死的盯着这根本不会有反应的就像许沉衍永远没有变化的面孔一样冷硬的墙壁……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像那一晚就是我的荒唐一梦？
为什么，你能在第二天若无其事的转身就走，然后就像没有那一夜的混乱和荼蘼一样？
为什么？你，不能……爱我？
……
坐在这位影视界赫赫有名的，年近六十却看着只有近五十岁的，一身几何极简风却有独特设计感的连衣裙打扮，利落短发，神情干练完全没有印象中东洋女人那种柔弱气质的黑川千寻导演面前的，是已经收拾一新却又沉默寡言的顾隐星和陪在他旁边的，与早上那个一脸冷酷的像个人工智能假人般判若两人的，脸上带着和煦笑意的许沉衍。
“您好，黑川导演，久仰您的大名，这次能作为您新电影的候选人之一，我们团队和隐星都非常激动和荣幸，您也知道我们团队为了和您能够有这次合作机会将您的新剧本已经仔细研究了很久，我对隐星很有信心，他虽然作为演员仅仅有四年经历，但他是个聪明又异常勤奋的人，尤其在短短两年间，就以演员的身份获得不错的成绩，相信您也看过我们提前发给您的资料，您的这个角色和隐星其实十分贴近，您的这部剧是穿插了歌剧的表演情节，需要的是一个能够有歌唱实力的演员，而顾隐星本人就是歌手出身，唱功极为不错，冒昧的说，我认为，几乎是为隐星量身打造的脸色，希望您能给我们团队一个能和您这位这么具有才华的导演一个学习和合作的机会。”
黑川千寻听完翻译小姐的转述，并没有着急表态，这位儒雅干练的女人并没有表现出早晨许沉衍口中的古怪、难搞，而是笑眯眯温和的看着一直不发一言的顾隐星一会，认真端详了顾隐星的面貌后才开口问出一些常规问题，之后就由秘书翻译小姐转述说黑川导演需要一些考虑时间后，礼貌请许沉衍和顾隐星等待接下来的联系，两人就从黑川在京城的面试酒店告辞，一同坐上了停在外面的保姆车。
宽大的舒适的保姆车上，两个人脸上刚才还都可见的笑意消失殆尽，同样俊美高大的两个男人都是一副冰冷而又面无表情的样子，顾隐星甚至在一上车就带上了墨镜，塞上了耳机，往座位上一躺，就这么看似听着音乐继续他的睡眠事业去了。
根本不想理人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而许沉衍这边，一上车也立刻掏出手机和平板电脑，不停的在屏幕上打着字和发着信息，似乎忙碌着联系着下来的工作，也根本无暇管身边这个人是不是在赌气似的故意不理他。
毫不在意。而又，有条不紊。
气氛冷凝压抑，只有许沉衍偶尔的电话通话声在车厢响起，两个人像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不，更像是赌气的小孩子，和按部就班工作的大人。
……
一路上沉默到了公司，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入公司大门，一众工作人员各自忙碌，许沉衍一路上边走边和看到他回来就赶忙来汇报工作的同事下属事无巨细的吩咐接下来一众事宜，就在走到顾隐星自己独立的那间工作室门口时，跟在他身后还在继续向自己办公室走的许沉衍猝不及防，被一只大手一把拉了进去。啪的一声，大门紧紧关上，门外还没汇报完工作的几个同事面面相觑，看来大明星今天心情不好啊，几个人相视一眼，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继续忙碌起来。
门内，被一把拉进去的许沉衍被低气压一天的顾隐星双手按在墙上，将他围在自己身前，形成了一个避无可避的牢笼一样的困局，许沉衍被这个年轻男人恶狠狠的困在了双臂之间。他依旧面无表情丝毫不见慌乱，平淡无波的声音响起：“这是要做什么？顾隐星。”
做什么？做什么……做什么！！许沉衍，你就这么若无其事？！
顾隐星早已摘掉的墨镜下双眉紧皱，眼睛里有怒火，却还有，一丝委屈。
“……你说，我要做什么？阿衍，我，的，阿，衍！”一字一顿，这个这几个月在那璇旎一晚后总是回荡在耳边脑中的阿衍两字，终于代替了四年来一直挂在嘴边的‘许大经纪人’这个称呼，终于冲破了顾隐星喉咙胸腔，像只振翅欲飞的美丽蝴蝶，突破束缚，破茧而出！
长久的沉默，许沉衍并没有听见这个亲昵异常的称呼后惊慌失措或羞赧不安，他依旧就像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静静的看着顾隐星那被激动愤怒情绪染的亮晶晶的双眼半响，之后以不容抗拒的力气和坚定的态度推开了顾隐星的禁锢。他看着顾隐星垂下的手臂，再次抬起头，稍稍站直身体恢复笔挺身姿，扶了扶眼镜后，冷静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似乎蕴含了无数无可宣泄复杂情绪的年轻漂亮男人，平静的开口：“后面要参加晚宴，早点去做造型。”之后就要打开门出去。
啪的更大一声，门以更大的力度再次在许沉衍面前猛地关上，身后的顾隐星那低沉嘶吼的声音传来：“你就真的忘了那一晚吗？你忘了是谁在我的身下婉转哀求，求我抱他，求我……”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顾隐星还没说完的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断，力道不轻的一巴掌把他的脸都打的偏到了一边，白皙的脸上红色慢慢蔓延开来。屋子里突然静的可怕，谁都没有说话。两个人一个偏着头保持被打的姿势，一个站立着看着自己刚刚打了人的手，似乎不可置信。
终于，许沉衍万年不变的脸上，有了错愕和不知所措。
他竟然，冲动的打了他。
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竟然在听到这些话后会有如此大的反应，长久以来刻意压制的怒火和冷静，在这个名叫顾隐星的人的面前，在这一刻，溃如决堤。
而被打的人顾隐星，也被这从没见过的言承旭打的愣在了原地，他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只有脸上火辣辣的痛感在蔓延。耳边，却突然再次传来许沉衍的声音，只是这次，有了一丝不可查的颤抖：“……对不起，是我，是我冲动了。你……我去叫小美找冰块给你冰敷一下，不能留下痕迹，晚上的晚宴不能耽误……对了，黑川导演也会参加，这次一定要给她留个好印象……”
“够了！！”话还没说完，许沉衍就被眼睛红的就像斗牛的顾隐星打断，他惊愣的看着就像个疯了的人一样的顾隐星，被他再次更大力的根本挣脱不得的又一次按在了墙上！
手腕生疼，他被顾隐星越攥越紧的力道压迫的皱起了眉，许沉衍的怒火也升腾起来，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却还没等他发难，只听见耳边传来仿佛要撕破他血肉一样的恶狠狠的声音传来：“呵，许沉衍，我的经纪人，总是提起那个黑川，是急不可耐想达成合作是吧？！可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为我好？为我的前途着想？为了我打开国际声誉？呵呵，我的好阿衍，你不过是想借着这次国际合作，再见见你那个旧情未了的老情人观月丽莎吧！哦对了，你们当年，差点就喜结连理了呢！”
轰隆，犹如一道惊雷，再一次，许沉衍保持了多年的完美冷静面具碎裂，他瞪大了双眼，咬着牙看着面前顾隐星的脸一字一顿说：“你知道什么？！顾隐星？嗯？谁告诉你的！”
呵呵，谁告诉我的？顾隐星面上笑的恶劣，内心却在看到面前人这样的表情，在滴血一样的疼痛，许沉衍，你究竟还是为了那个女人才露出这样的表情！而我呢，陪伴在我身边四年，即便我们就发生了那一次情不自禁，可你又把我，当成了什么？
把我的心，当成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