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道士重操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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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之中传来无心哈哈大笑之声。
有人想让他死，有人想让他活，也有人愿意随他心意支持他，这种感觉是他从未经历过的。
三人对视一眼，跟着无心走出破庙。
李玄一只见这个和尚白衣飒飒竟然又跳起舞还念起诗。
这舞和他在大梵音寺之中所见截然不同，颇有洒脱之意，诗中也带着对自由的向往。
一舞终了，无心看向萧瑟仿佛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他看向李玄一却在这小道士眼中看到了他向往的自由！
李玄一和无心对视粲然一笑迈入月光之中，并指为剑使出最为熟悉的落英神剑掌法。
“意气凌霄不知愁，愿上玉京十二楼。”
“挥剑破云迎星落，举杯高歌引风游。”
“千载太虚无非梦，一段衷情不肯休。”
“梦醒人间看微雨，江山还似旧温柔。”
本该意气高昂，李玄一却随着月光逐渐温柔下来，他好像只求一个逍遥，但逍遥是什么，还没搞得明白。
“这傻道士和你倒是都有几分高手的样子了。”
萧瑟和无心对视一眼，懒懒看着情绪时而高昂时而低落的李玄一。
“好诗还需美酒来配，萧瑟借我些钱去买酒。”
搞不明白就不想了，李玄一闪身来到萧瑟面前十分自然向他伸手要钱。
“不是不借？”
“我想，而且我会还。”
萧瑟笑着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李玄一。
“我会早些回来的。”
“小道士，帮我也带一坛呀。”
雷无桀看见李玄一挥挥手示意他知道了，这才靠在庙门之前感叹：“这小道士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明明白天累脱力，此刻竟然比白天还要精力充沛。”
“他不穿道袍，也不做早课，除了每天三炷不知烧给谁的香哪里像个道士。”
萧瑟懒懒摇头。
“我想传你二人每人一门武功。”
无心双手合十笑的邪气。
要到钱之后，开心的身影几个闪身钻入夜色之中，向着山下滚滚红尘灯火人家而去。
于阗国没有宵禁，李玄一跑到山下城中直直钻进那个白日里的酒肆之中。
“要两坛好酒。”
一锭银子拍在桌上。
“客官，您这一锭银子只有五两，咱这兰芝酒一坛就要四两银子，您看……”
四两银子？你抢钱？李玄一瞪大眼睛看着酒保，他听萧瑟说这酒在雪落山庄也不过卖三两银子。
“九龙寺大觉禅师已经快要赶来，一定能把那和尚留下来。”
和尚？难不成说的是无心？
“你把酒准备好。”
他望着街面上几个身穿黑衣手持长刀的江湖中人，把银子收进怀中走了过去。
“三位，贫道看你三人今日会有血光之灾，不如将怀中银钱交出来，贫道帮你们做法免灾？”
为首一人皱眉看着眼前青衣少年，长发玉冠束起也没穿道袍：“哪里来的假道士，招摇撞骗到你家佛爷身上了？”
佛爷？李玄一心里一乐，自己好歹还是受了箓的，若非一觉醒来在来到这个世界，怎么也能跟大伯学学召劾鬼神、安镇五方这种能力，你丫一头长发自称佛爷，是在嘲讽我是个假道士什么都没学到吗！
“既然施主不信，不如随贫道来，验证一下贫道所说是真是假？”
那三人见李玄一手指一条暗黑无人的小巷，彼此一笑颇为不怀好意：“好啊，让佛爷教教你做人。”
“好说好说。”
李玄一笑着点头，率先走进小巷之中。
几声惨叫从巷子口传来，惊得不知谁家狗汪汪大叫，路过之人更是躲得远远不肯凑前去看是怎么回事。
“道爷，道爷这钱您拿去吧，饶了我兄弟三人性命。”
“说的什么话？贫道像是拦路抢劫之人吗？”
李玄一大怒又踹了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惨叫之人一脚。
“我这兄弟不懂道爷一片苦心，还请道爷拿钱为咱们兄弟消灾解难。”
被李玄一踹了一脚之后，哼哼唧唧惨叫之人吃痛起身劈手夺了钱袋递到他面前，心中更是委委屈屈明明三个人凭啥打他最狠。
“嗯，钱贫道拿了，做法还需一个引子，你三人且说说九龙寺还有和尚的事情。”
这三人对视一眼，具是不肯多说一句，气的李玄一又踹了一脚。
“看来这血光之灾无解了，钱你们拿去吧。”
那人躲开钱袋如同躲瘟疫一般，哀嚎想要抱住李玄一大腿却被他一脚踹开。
“道爷饶命，我说！”
荒山之中，一道青色身影点着枯树飘然而上，须臾之间稳稳落在破庙之前。
两坛子好酒被轻轻放在废墟之上，李玄一凑到萧瑟身旁看着一板一眼打拳的红衣少年。
“二哈，不，雷无桀今天怎么了，平日有好酒他第一个就冲过来的。”
“无心教他一门武学。”
酒坛之上泥封被萧瑟一掌拍开，他端起坛子吨吨就是两口下肚，白皙俊秀的脸上顿时升起一片嫣红。
“武学，无心我想学你那天水上漂的功夫！”
那天在江边醒来看见无心拎着雷无桀站在江心，可把李玄一羡慕坏了，这种装|ber神功自己师父怎么就不会呢。
“可以。”
无心笑吟吟抓住李玄一肩头，轻点脚尖越上废墟横梁。
“这轻功叫做飞天踏浪神通，你且记好了。”
黄药师叹息，这还是第一次傻小子要求学些什么东西。
轻功的运气法门并不长，李玄一听无心细细讲解两三遍就记在心中了，他起身一跃周身气流涌动竟能在空中飞跃许久才落下。
谁能够理解人类对飞行的渴望呢？微风拂面，脚下不是坚实大地而是半空，这种兴奋感比之他第一次得到轻功还要快活。
“傻道士今夜怕是睡不好觉了。”
萧瑟将酒坛递给无心，听着李玄一畅快的笑声颇为无奈摇头。
“谁说的，我今夜一定会好好休息。”
一阵风吹过，李玄一稳稳坐在了无心身旁。
“我方才在城中听到一个消息，说是九龙寺七位佛道大宗要来抓你，虽然不知道这七位实力如何，但应该就是萧瑟所说会死的那种危险吧。”
无心一愣，大觉禅师吗？
“所以我今日一定会好好休息，等着明天和他们对上一次！”
“我也是！”
雷无桀打完无心教他的拳法，擦了一把额间热汗捧起酒坛子吨吨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