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牛痘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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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正爽这边在求援的同时小野妹子那边也在秘密的进行着某种行动。
“此次来中原不仅是为了学习大隋的技术，同时也带着天皇的密令，前几个月我们意外得到了一艘船，但其中有秘密需要破解，你们派一百个忍者去这边分散...这样这样...那般那般，懂了没有？”
小野妹子用手指一边在舆图上画着范围一边严肃的命令道。
“嗨！”
侍从当即颔首回答。
啪！
“八嘎，阁下，请你大声点，身为武士你的回答很没有精神。”
小野妹子一巴掌扇了过去，怒喝道。
“嗨！小野君。”
那人被扇后没有任何不满，高声应答后抿着嘴神情严肃的再次点头。
等小野妹子离开后侍卫用左手朝嘴里一吹，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后十几个忍者便悄然落地，半跪着聚拢在侍从的面前低着头。
“武士阁下，召唤属下有何贵干！”
这些人有男有女，男的身穿黑色夜行服，将全身都蒙在黑暗中，背上背着两把直刃短刀，被称为忍，专门从事暗杀。
女的身穿隋制汉服，露出了洁白的脖颈和大腿，似乎里面什么都没穿，而头上却带着一顶碗型斗笠，唤作乱波众，负责用身体刺探情报，但手上的功夫也不逊于嘴上的。
......
中午时分，李平和赵婷婷吃完午饭后便独自去了尚书省衙门，处理政务的同时与从前线刺探归来的韩卫国询问军情。
“目前鹰扬郎将秦小虎将军已经抵达彭城郡，而宇文化及的骁果军在到达梁郡后因为前路被瓦岗寨阻隔，便暂时在梁郡郡治宋城县（商丘）驻扎。”
韩卫国禀报后李平点点头说道：“很好，让小虎不要轻举妄动，当宇文化及北上后再追击，切莫与骁果军硬碰硬，其他的可临阵决断，务必让龙山军的损失降到最低，当前最重要的是与窦建德建立关系，让小虎抓紧派使者联系。”
韩卫国领命离开后刘通接着走了进来，拱手后汇报道：“大当家，孙思邈孙郎中已经抵达石头城了，他还带了一众郎中和好几担的草，而且还牵了头牛，不过那牛腹部生疮流脓属下觉得还是杀了掩埋为好，否则说不定会感染瘟疫。”
“无妨，孙思邈乃是药王，有他在还能让你感染了瘟疫？”
李平白了一眼刘通便起身去迎接孙思邈。
驾~~！
如今李平的马术已经炉火纯青，无需借助外力便可轻易翻身上马，接过下人递来的缰绳便一夹马腹潇洒离去，等刘通追上来时哪里还能看到半点李平的身影?
李平回到府邸时正好见到赵婷婷在接待孙思邈，便热情的上前招待。
“孙老，您来了。”
李平恭敬的行礼后便请孙思邈上座，赵婷婷看到李平来了便乖巧的去沏茶。
“希望老朽来的还算及时，如今有几处地方爆发瘟疫？老朽药品和人都带来了，还是及早赶赴疫区遏制瘟疫为好。”
“不急。”
李平立即打断，见孙思邈面上焦急的要说话当即补充道：“孙老，你和这些带来的郎中可有接种牛痘？”
“这个...老朽还未接种，不过先前村里有一户人家其中一人感染了天花，老朽曾给其家属接种过牛痘，后续观察这家人虽然与天花患者频繁接触，但只是有轻微症状几日便恢复了过来，不过那本就感染天花的患者却是没有挺过来，全身起痘溃烂而死。”
孙思邈一生寻找治病良药，凡事都亲力亲为，对于一些药效不明的药也多亲自尝试，凭着一腔热血和高超的药理与死亡对抗，只是如今孙思邈已八十高龄，对于死亡已没了早年那么看淡，况且天花瘟疫感染后全身溃烂，患病之人痛苦难当根本没有缓解之法，至死之前整个人都要经受身体和精神上的极度痛苦，所以对于李平提供的理论纵使孙思邈深信不疑但也不敢轻易尝试。
“那接种的可是您今天牵来的牛？”
得到孙思邈的肯定后李平将自己的上衣揭开并将右臂从袖中抽出，从刘通那里要来短刀后在臂膀上划出一道口子。
“孙老，还请为我接种，我愿为众人做表率。”
“这...大当家，可要慎重啊，还是得在临床反复验证后再接种不迟啊。”
孙思邈却是推脱，这李平如此意气用事要是自己给他接种他得天花后死了，自己只怕是要陪葬。
“无妨...！也罢，我便亲自接种，就不劳孙老动手了。”
反正接种李平也会，见孙思邈不肯李平便兀自起身去了院子，亲自从那头患有天花的牛腹部在无数溃烂的脓包中找到已经结痂的痂壳，扣了一点下来用手碾碎便朝臂膀上的伤口撒去。
孙思邈不放心的从堂内追了过来，但为时已晚，看到李平已经将结痂洒在伤口上后叹息了一声。
“大当家，您身系江东百姓的安危，怎可轻易犯险！糊涂啊。”
李平的心中也有些纠结，这牛痘虽然十分安全，但也不是绝对安全，但既然已经接种便只能听天由命了，反正都要接种，如今天花爆发，保不齐就在无意中中招，与其被更具毒性的天花感染让自己的免疫力决定生死不如接种风险要小的多的牛痘。
“欸，孙老，您又不是不知道，天花无药可治，只能提前预防，我又怎么忍心拿无辜的百姓实验？倒不如亲自接种以验证真假。”
“既如此，老朽便舍命陪君子罢。”孙思邈一咬牙后也将上衣解开，将自己的右臂抽出后切了一个口子，学李平这般将结痂粉末洒向伤口。
“没想到老朽试药一生，临了却是被你这小娃娃比了过去，老朽罔为医者，惭愧啊，惭愧！”
“孙老何必妄自菲薄，您的医术是在下难望其背的存在，天下的百姓还等着您的妙手回春呢，既如此，这几日您和这些郎中便在府中休息休息，等牛痘起作用后便让去疫区的人都接种牛痘。”
“呵呵，大当家不必为老朽开脱，对了！你右手手臂是怎么回事，貌似是刀伤，可需老朽诊断一番？”
“被一些无知匹夫砍伤罢了，不要紧。”见孙思邈关心李平心中也是暖暖的。
“呀！”
赵婷婷带着冯灵端茶来时发现李平和孙思邈都赤裸着上身，不由的发出惊呼，在得知李平接种牛痘后不顾阻拦弄了点结痂后便回了闺房学李平接种起来。
“小妹，这又是何必，等二哥验证有效后再接种不急。”
李平追到门口打开房门后发现赵婷婷已经接种完了，无奈的叹息道。
“哼，平哥哥偏心，自己想着免疫天花，却不顾小妹死活，小妹才不干。”赵婷婷嘴上如此说心中却在想如果这牛痘无效自己便能和平哥哥同生共死了。
只是...可惜还未给李家诞下子嗣！赵婷婷不自觉的想着。
“小妹。”李平一把将赵婷婷揽入怀中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
“你真傻！”
和赵婷婷诉说了一会情话后李平便起身回尚书省处理政务。
却是在衙门口见一女子被衙役拦着，那人跺了跺脚后便回头准备离去，正好看到李平。
“李宰相，你现在可是好大的官威啊，想见你一面却是难如登天。”
说话之人正是汪琪，其虽然话语刻薄，可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不满。
“呵呵，守卫职责所在，若是冲撞了汪小姐我在这代替他们谢罪，还请汪小姐海涵。”
“无妨，今日是有事找你，怎么，就让客人这么干站着。”
“请！”
汪琪随李平进门时趁李平不注意狠狠的朝衙役瞪了一眼。
此次汪琪的目的李平几乎是一猜就透，等汪琪开口更坐实了李平心中所想。
根据汪琪的表述如今汪家也投靠李平属于自己人，希望李平将其亲弟汪胜安排进朝廷实权，以保证汪家的实力不受损失，同时又提及李渊占领关中后设立关卡，自己前往高昌的商队被堵，现在正在寻找海上航路打通商路。
“李公子，我汪家前些日子从钱塘港派遣了一支商队沿海岸北上，看看能不能从北边抵达西域。”
李平就静静的品着茶听汪琪源源不断的诉说着她家商队的事情，这些日子憋了一肚子的话无人诉说，见到李平后仿佛倒豆子般一股脑的都倾诉出来。
似乎是因为其亲爹去世后整个汪家的事情都压在她的身上，汪琪虽然是汪家族内嫡系子孙，可族长兼民部尚书的老爹汪恒死后家族出现权力真空，其死的突然长子也并未提前安排接班，各位叔伯不服导致族内隐隐有争权的趋势，且汪家以商业立足汪琪经营的最大商路被李渊切断后族内收入锐减，更成了大家攻讦的矛头。
“汪小姐大可放心，只要你汪家全心全意为我办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现民部尚书之职暂时空缺乃是由我暂时接替，这样吧，明日我会启奏陛下让你弟弟担任民部左侍郎，负责协助处理民部事宜，先熟悉熟悉。”
李平也知道科举制度在这个时代才开始推行，寒门子弟几乎很难接触教育，更别谈什么高中状元了，而且科举还没实行糊名制度，监考官等把持朝政的都是世家门阀，也绝不可能让不知名的泥腿子一步登天的，想要打破这个局面除了像杨广点名李平一般由李平亲自挑选合适的人任命重要岗位外只能让下面的人推举，而推举必然会有私心，既然如此不如卖汪琪一个面子又何妨。
“不知上次上汪家帮派采买的硫磺硝石可有进展？”
汪琪见自己悬在心上的事情被解决也松了口气，原本其在找李平之前就去见了萧太后，可是萧太后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杨广在时她还能说上话，如今李平把持朝政纵使她也无能为力，自宿卫与独孤盛等势力被宇文化及根除后这孤儿寡母的早已失去依仗，更别提来护儿势单力薄，便打发汪琪去找李平协商。
“李公子吩咐的事情小女子自然不敢怠慢，硫磺从倭国采买了几大船如今正在归来，硝石由于十分分散，听说胶东半岛的东莱郡盛产土硝，巴蜀盆地出产一种巴硝，都已派人前去接洽，关中地区也有硝石产出，不过咱们的商队进不去，而巴蜀和胶东由于路途遥远急不得，前几天听闻东海郡山阳县有人在盐碱地发现一种盐硝，已经派人去开采了。”
汪琪对自家的业务比较上心，事事过目，倒也对这些情况比较了解，李平听完后也知晓这些事情急不来，古代没有高铁，道路难走，一趟远程贸易少说半年多则几年也是有可能的。
“对了，你们商号有动物毛皮吗？要那种耐磨的可以做皮靴的。”
那日与魏征聊完李平后面一琢磨才发现自己虽然有棉衣可以抵御寒冷，可是没有防水的棉鞋，几千数万大军在雪地里行走必然道路泥泞，如果不能隔绝雪水抵御严寒士兵的脚必然会冻伤溃烂，又怎么突袭高句丽呢？
“毛皮自然有，北边与胡人购买的牦牛皮，高句丽那边的虎皮鹿獐貂皮，南边交趾购买的犀牛皮猪婆龙（鳄鱼）皮，堆了几十个仓库。”
说起贸易，汪琪的神色显得极其自豪，古语云：走贩为商，开店为贾，销路四通八达者为大商，栈铺开遍全国者为巨贾；所谓低籴高粜，童叟无欺，汪琪的经商之道便是信奉囤货居奇、奇货可居。
汪家如今已经是大商，接下来汪琪的目的就是成为巨贾，这也是为什么李平第一次见汪琪时在汪家旁系汪直的招客来那里，正是为了学习开店的技巧，之后李平将招客来改造成龙山娱乐会所后其也一直跑来偷师。
“你的这些毛皮我都要了，我用龙山寨纺织的混纺高档布匹和锦缎交换，数量绝不会让你汪家吃亏，想必对于这些毛皮有钱的人更喜欢的应该是舒适华丽的布帛吧！”
“当真？”
汪琪早就从黑市弄到了龙山寨出产的高档锦缎，其制作工艺只繁杂图案之华丽远胜蜀锦，见李平居然拿它来换心中顿时欣喜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