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暴君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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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后代？
方轩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点。
原来不是救死扶伤的圣女，身份是尊贵无比的公主殿下吗？
只不过从目前来看，这位公主殿下处境并不好，都差点被逼的自杀了。
他必须想好再说，老实说这种精神状态下，方轩比少女还紧张。
生怕自己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也讨厌我吗？”
少女见方轩未回答，语气哀伤。
“我为什么讨厌你？”
“那怎么不说话。”
“在思考一些事，你刚刚的话让我好奇，既然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弟，但只有你遭人白眼，我想肯定哪里有古怪。”
方轩虽是转移话题，但同样对此事感到不解。
少女稍加沉默几秒：“大概是因为我眼睛的缘故吧，父亲的眼瞳也是红色，他带给臣民们的暴虐与痛苦，让大家愤怒不已，看到我自然想联到了暴君。”
“而弟弟的眼睛却很好看，比起丑陋不堪的我而言，是象征清澈纯洁的淡蓝色。”
她语气低落，每当看见世人，那脸上的害怕和厌恶，少女就感觉心脏像被针扎般难受。
甚至有时都在想，若非有这对难看的眼睛，自己是不是就能摆脱冷漠，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她不止一次羡慕过弟弟。
“我倒觉得红色很漂亮，有种特殊的魅力在里面，而且判断一个人的好坏，绝不该单纯用外貌来衡量的。”
“漂亮吗？”少女有点不相信。
“当然了，像玫瑰花动人，我第一次见到就非常喜欢。”
少女被夸得不好意思，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直接当着她面说，非常喜欢自己的眼睛。
她能察觉到方轩的真诚实意。
一下子，她原先的抑郁消散不少，虽然还会闷闷不乐，但对比之前的生无可恋，已经好上太多倍。
感受少女的心情变化，方轩不由摸了摸下巴，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方面才能，要不要等哪天有空，考个心理资格证试试看？
专门治疗迷茫之中的失足少女。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他方轩可做不出这种，欺骗感情的渣男行为。
“士道，谢谢你。”少女开心地说。
“……”
方轩总觉得该说点什么。
“不知公主殿下如何称呼？”
“蒂希娜·路西菲尔。”
路西菲尔？
看来这位抑郁少女，还不是普通小国的公主，即使方轩从不关注新闻，但还是清楚知道，路西菲尔可是奥帝国的皇族姓氏。
奥帝国、序灵联邦，与最后的瑞亚联盟，作为蓝星三大势力，几乎占据世界四分之三的面积。
九大特洲就占三座，与序灵联邦旗鼓相当，而身为帝国的皇族，身份自然尊贵不凡。
可惜后来种种因素，奥帝国的皇族日渐衰弱，基本由「十三人会议」主持。
至于具体原因，他这个普通人无从得知，不过跟蒂希娜的父亲，应该有直接关系。
“公主殿下平常都来教堂吗？”
方轩环顾四周一圈。
“不用称呼公主殿下，就叫我蒂希娜吧，教堂我确实常来。”
“毕竟他们说过，神会倾听世人的烦恼，并伸出救赎的援手，我基本每个礼拜三，礼拜五都会来祷告。”
“那有效果吗？”
“我书都快翻了烂，都没见神的援手，大概是我不够虔诚吧。”
蒂希娜有点悲伤地说。
“这跟虔诚没关系，哪有什么救苦救难的神明，世上只有带来灾厄的邪神。”
方轩是个没有信仰的人，若真随便祷告就能如愿以偿，那他也不至于身兼数职，赚取学费。
蒂希娜欲言又止，她感觉这是对神明的亵渎，若被教堂的修女听见，肯定会受到她们讨厌。
只是一想到，自己好像不说，修女们对她的态度，也不会有所改变，蒂希娜一下子就不纠结了。
“这是什么？”
他拿起漆黑药水，若有若无问道：“闻着还有股淡淡清香。”
莫非这就是，医术高明的公主殿下，调制的救死扶伤的药水？
舅舅你有救了！
“自杀用的药水。”蒂希娜有点不好意思：“我怕苦兑了点蜂蜜，看来加的有点多，但能够闻到香味，味道应该不会太差。”
“……这玩意，我等会儿帮你扔了，不过能调出蜂蜜口味的毒药，你的医术想来也非比寻常吧。”
方轩话音带了一丝期待。
他可没忘记，自己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找这位公主殿下学医的。
舅舅你又有救了！
只是接下来的话，让方轩瞪大了双眼，小脸难以置信。
“医术？”
蒂希娜明显困惑了一下：“我对医术一窍不通，你大概误会了。”
“真得一点儿也不会？”
方轩声音都有点颤抖。
“士道你难道生病了嘛。”蒂希娜一下子紧张起来：“那还是快去医院看看，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你一定可以康复。”
话毕，她还虔诚祷告道：“请保佑诚实而又善良的士道，好人不该受此磨难的。”
场面何其相似，只是双方互相了下身份，方轩重重叹了口气。
人生交换器是不是出故障了？
他明明添加的标签是医术，结果公主殿下什么都不会，自己反而还当了一把心理医生。
不行！
我必须冷静，不能先乱阵脚。
“我没生病，是我一位亲人。”方轩解释开口，随后又道：“那你应该有这方面的才能，我的巫术能隐隐约约感应到。”
既然交换器标签无误，他还是愿意尝试相信一下。
而蒂希娜在听到，不是方轩生病时，祷告词依然继续，可就没之前那么虔诚了。
她稍加沉吟片刻，有些不确定说：“虽然我不会医术，但对魔药还算比较熟悉，或许是这方面原因？”
看来应该是了，方轩心中了然。
“那可不可以教我？”他问。
“能帮到士道我也很开心。”蒂希娜的声线很好听，雀跃而又欣喜。
“现在就开始吗？”
“那就谢谢蒂希娜姐姐了。”
姐姐？
蒂希娜心底泛起一丝开心。
但就在这时，一道不速之客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堂内响起。
“公主殿下，此次巡游的时间已安排妥当，还请您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