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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可怕的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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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思忖严夫人的事,时长在外面说道:“姑娘,李疾医说他虽然不忙了,但现在不能离开医帐,让带着小姑娘过去给看看。”

我看青莲的衣服改得也差不多了,于是跟他说:“我们等会儿吃过饭再过去吧。”

时长答:“那我现在去取了饭菜过来。”说完就听见他的脚步声渐远了。

我又跟钱长生说:“钱长生,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也休息去吧。”

钱长生在外面答道:“我等时长回来再走,姑娘有什么事吩咐也方便,您记得带上陶笛。”

我才想起又把这事给忘了,赶紧去包袱里翻出来揣进了怀里,才跟他说:“已经带好了,你放心吧。”

菱角拍拍肚子说:“等了上一午是有些饿了呢。”

青莲展开改好的衣服让小妹穿上,我们都回避了目光,青莲帮她穿好后跟我们说:“一会儿我陪她过去吧,姑娘也休息一下。”

我正想是在侧帐休息还是去主帐找荣轩哥,这个不禁念的就在帐外叫我了:“心儿,跟我去主帐,有事跟你说。”

我跟丫鬟们摆摆手说:“你们和钱长生一起吃吧,吃完青莲姐姐陪小妹去医帐,反正有钱长生跟着。”一边往外走一边又叮嘱一句:“没人跟着还是尽量不要自己在营里行走。”

菱角吵吵着说:“我有时长跟着,青莲姐姐有钱长生跟着,紫砚姐姐谁陪着啊?”

我想了想说:“我跟荣轩哥商量一下。”说着走出帐子,荣轩哥拉起我的手跟我说:“我听见了,刘猛不会常在大营,紫砚姑娘单独由我的亲卫跟着似乎不太合适,以后小妹应该会在你这里,不如就让小妹跟着紫砚姑娘一起,我再派个亲卫跟随就好了。”

我听完这安排觉得也算合理,但还是说:“咱们也得问问刘猛和紫砚姐姐,他们同意了才好。”

荣轩哥应下,拉着我进了主帐,放下帐帘就把我抱起往折屏后走,我拍打着他的肩头小声说:“快放我下来,他们就要送饭过来了。”

荣轩哥没搭理,还是把我抱上了榻,放好我才说:“我真有事问你,趁这功夫抱一会儿。”

我坐在他腿上等着他问,他认真的盯着我说:“你让钱长生帮着打探严家的消息了?”

我点点头问他:“这样不对吗?”

荣轩哥笑着说:“这有什么不对的,只是以前都是我安排这些事,今天回来还没顾上,刚才跟他们吩咐时才知道你已经安排过,而且打探的人都已经去做事了。”

我还是不太明白,又问他:“那你到底想问我什么?”

荣轩哥看着我笑,不说话了,我捶他胳膊说:“你倒是说啊?”

荣轩哥说话了:“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我的心儿已经在做夫人了。”

我害羞的红了脸,问他:“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怎么就成做夫人了?”

他抱着我一脸得意的说:“因为只有把我当自己的家人了,才会设身处地的帮我考虑,帮我去做没来得及去做的事。夫人才会帮夫婿这样去做啊。”

我的脸更红了,我没想这么多,到底比我多吃了小十年的饭,拿这事都能撩到我。吃过午饭,我留在主帐休息,他跟邢副将带着张怀林去要塞了,看来以后是想让张怀林接管那里,也好,张怀林性格耿直,想在他那里蒙混过关不太容易,倒是适合值守这样的要塞。

一觉醒来,帐外寂静,我无事可做,起身回到侧帐,青莲从我的榻上起来,指指睡在她榻上的小妹,我和她并肩坐在我的榻上小声说话。

我问她:“小妹身上的伤李疾医看了怎么说?”

青莲答:“原本以为都是皮肉伤,没伤到筋骨,养些日子就好了。可是李疾医发现有很多地方,由其是胳膊和腿上,都是轻轻一碰就疼得她发抖,细细查看才发现,有许多细小的孔,李疾医弄了半天,从一个看起来很新的孔里拈出了一根毛发般的竹丝,寸许长,问好了久小妹才说出,这些都是严家姑娘刺进她身体里的,从严夫人走后,严家姑娘一生气就用竹丝刺她,刺完还要打,痛晕了用冷水泼醒了再打,什么时候不气了才会停手。”

我听得瞠目结舌,问她:“那其它的刺取不出来了吗?”

青莲摇摇头说:“李疾医说两难,要是男子,就划破皮肤取出来就是了,身上多些细小的疤痕也无碍,可是女子总是不好。要是不取出,长在了身体里,就会成为一条条硬块,小妹前几年刺进去的,已经都成了这个样子,虽然不会再痛,但也不会消失了。就怕以后万一生病,这些硬块会因病产生变化,会怎么样就不好说了。”

我惊得说不出话,这么阴毒的招数她是怎么想出来的,又是怎么下得了手的,这得多变态啊。

已经起身的紫砚凑过来,坐在榻沿上跟我说:“我也跟过去了,回来时李疾医已经去翻医书,说有印象祖上有淡化疤痕的药,宫里的女子最怕留疤,就是用的药材都金贵,民间一般用不起,他也就没记方子。”

我缓上一口气跟她说:“让李疾医尽量找到方子,药材我们来想办法,多花些钱总能办到,不能让一个小小的姑娘一生都带着这些竹丝过活啊。”

我们正说着,一个细小的声音说道:“姑娘不必费心,早几年的已经都不疼了,这些也会慢慢不疼的,有些硬块没关系。”

我正色跟她说:“小妹,这些如果只是硬块也就罢了,但万一以后生变,或许会要了你的命,没什么比命更重要。”

小妹起身走到我跟前,扑通跪下,我伸手去拉,她却拉住我的手说:“姑娘待我是真心的好,如果这些会要我的命,那就划开取出就是了,留疤就留疤,反正衣服都遮得住,谁也看不见,姑娘就别为我费钱了。”

我示意青莲和我一起把她拉起来,坐到我们中间,我小心的不碰到她的身体跟她说:“姑娘的身体怎么能不好好保护,不是为给谁看,为咱们自己就不能让它伤痕累累的啊。再说,有了这个方子,万一我们以后受了伤,也可以用的,我们可都不想让身上留疤,是吧,姐姐们。”

青莲笑着接过话说:“那是自然,要是李疾医做出了这个方子,我们也是托了你的福呢。你放心,咱们大人为了姑娘高兴,掷万金也是不眨眼的。”

我佯装生气,隔着小妹打了青莲一掌说道:“我又不是没钱,祖母给了我好多呢,这一路上除了买些针线和好吃的,都没怎么用过,怎么还不够买点药的。”

菱角迷迷糊糊的醒过来问:“好吃的?有什么好吃的了?”

听了这话,我们四个都笑了,真是吃货一枚,气氛也变得活跃起来,不得不说,菱角是个开心果的体质。

傍晚小跃志过来送了方子,还特意跟我说:“夫人,这方子是宫里用的,有些是贡品,不知能不能买得到,师父让先送过来,他正查医书看看有没有可以替代的药材。”

我一把拉住他纠正道:“可别叫我夫人啊,我还没嫁给大人呢。”

小跃志调皮的冲我笑着说:“这有什么,营里的人早就把您称夫人了,您就当是个称呼,我们叫着也顺嘴。”说完笑着就跑走了,剩我叉着腰站在帐门口。

青莲在帐子里说:“姑娘,他说得没错,我们现在都懒得纠正了,除了大人的亲卫,连李疾医私下都是称您夫人的。”

我回头瞪着她,青莲笑着说:“您瞪着我也没用,我们势单力薄啊。”

我无奈的放下叉腰的手,看木简上的方子,有贡品,还不止一两种,连天山雪莲都在方子里,这让我上哪里找去啊。

我有点儿泄气,拿着方子踱步走进荣轩哥的主帐,他还没有回来,我转了两圈,取出怀里的陶笛,按住近的那个孔吹了一下,不出意外的钱长生出现在帐门口,这里有青莲在,最近的还能有谁。

我把方子交给钱长生,问他:“这里的药材我们能找得到吗?”

钱长生认真的看完,跟我说:“有些花钱也难买到,姑娘真想要,只能去宫里偷了。”

我瞪着眼看他,亏他说得出来,去宫里偷!我从他手里拿回方子,还是等等李疾医能不能找到替代的药材吧,就算药效差一点,也犯不上去偷。

跟他说:“你忘了这回事吧,李疾医在找别的药材看看能不能替代,有了新方子,再麻烦你们去寻药。”

我打发走了钱长生,又在帐子走圈,没人跟着就不能自由行动,这让我有点憋气,但为了安全考虑也没别的办法,毕竟营里人员复杂,女人又少,没个保镖我也没胆出去闲逛。

好在没一会荣轩哥就回来了,看见我在帐子里转磨,笑着跟我说:“想出去走走吗?”

我没好气的说:“走够了,要塞的事处理完了?”

他走过来安抚我:“差不多都安置好了,明天要不要跟我出去巡查一圈?”

我来了精神,也不气了,这人真会掐我的脉。我拉他坐下,把方子交给他跟他说了小妹的事,他也生气的攥着拳头捶在了桌子上,桌上的笔墨砚台无辜的蹦了一蹦。

我按住他的拳头跟他说:“现在气也没用,得想法子把小妹身上的竹丝都取出来,还能没有疤痕,或者不明显也行。”

他又拿起方子细看,我又按住方子跟他说:“你也别看了,钱长生已经说了,有些东西要到宫里去偷,这算什么办法啊,等等李疾医的新方子吧。”

这时帐外有他的亲卫通报:“大人,姑娘让查的消息有回来的了。”

荣轩哥让他进来,跟我说道:“这个就是陈雨水。”

陈雨水摘下面罩给我行完礼,又戴好面罩开始汇报:“严夫人是三年半前跟着一位商人离开的,那商人给了严老将军一大笔钱,所以严老将军也没追究。至于原因,现在打听到的是,严大公子意外死后,严老将军时常虐待严夫人,严夫人不堪忍受,红杏出墙,就跟人跑了。”

这让我很意外,严大公子是中过举的,这又是几年后的事,那这严夫人岁数也应该不小了,就算保养得好,也不该能勾引得商人花大价钱为她“赎身”啊?

荣轩哥问他:“这严夫人是原配?”

陈雨水说:“不是,这位严夫人原是严二公子生母的妹妹,严大公子和严三姑娘是一母所生,但严三姑娘出生没多久她就病逝了,后来严老将军将严二公子的生母抬为夫人,但没多久也病逝了,夫人之位空了多年,出事被发配前才续了严二公子的小姨,他们年龄相差二十余岁。”

被发配前?有多前?我好奇的问陈雨水:“这位严夫人是出事前多久续弦的?”

陈雨水说:“两个月,严大公子中举后。”

果然是攀高枝来的,但没成想之后严家败落,还要受虐待,不跑才怪。

荣轩哥又问:“还查到其它的消息没有?”

陈雨水说:“严老将军带兵打仗很是勇猛,但性格暴虐,前两位夫人说是病逝,但很可能是被虐待而亡。严老将军原本是很看中严大公子入文官又为驸马的,但被严二公子搅黄了,所以很是厌弃严二公子。被贬至永昌后,看到严大公子日日消沉,严二公子却渐渐成器,原有所改观,但严大公子意外亡故,有心人又污蔑是严二公子所为,所以隔阂变得更甚。至于这次为什么虐打严二公子,还未查到,很可能跟现在严府戒备森严的屋内所藏之事有关。”

听他说完,但没提到严三姑娘的事,所以我问他:“关于严三姑娘查到什么了吗?”

陈雨水说:“严三姑娘因为幼年丧母,所以备受严大公子溺爱,所以养成了骄横跋扈的性子,但严老将军并不喜欢女儿,所以也并不管教于她,后两任夫人也是顺着严大公子的性子由着她闹,到了永昌,严大公子消沉,便没人管束她了,直到大哥丧命,严夫人与人私奔,严老将军便将怒气全都转到她这里。她原本只是对外人跋扈,待下人还是好的,但这之后对谁都变得狠毒,当地人见她就躲,现已年过二十,无人敢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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