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心思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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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面的窗幔换成了厚实的缎子,不易被寒风吹来,顾清渺穿着件宽袖的碧色织金上袄,配着件缂丝云烟裙,头上梳着灵蛇髻,灵巧贵气。
身边的苏云亭一身玄色衣袍,乌黑的发丝用着白玉冠高束着,眸色淡淡。
这段日子京中风平浪静,难得安宁了许多,许是益王知道皇上对他心生不满,变得沉默寡言,面对肃王明里暗里的挑衅,他也能平静应对。
皇上对苏云亭越加看重,朝中大臣皆知他是肃王的人,无疑是表明皇上对肃王的看重,和隐约间透露出来的立储风向。
天越发冷了,她不爱出门赴宴,但送到府上的请帖多如繁星,顾清渺大略地看了几眼,都不是有交情的人家,也都推拒了。
“你当真没什么事情了吗?”
顾清渺偏了偏头,杏眼看着身边的男人,上次休沐后他有忙碌了起来,今日一早突然提起要带她去灵安寺赏梅,开心之余,她也担心会耽误了苏云亭的要事。
“无事,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苏云亭伸手握着她放在膝上的双手,嗓音淡淡,幽深的眼眸注视着她越加娇艳的面庞,暗淡了一瞬。
想着放在他书房的那幅画卷,手上的力道不禁重了一分,像是确定着什么,苏云亭揽着她的腰肢,微微一用力,把女子抱坐在膝上。
紧紧环着,下颌埋在她的颈窝处,呼吸沉沉,如粉霞般的红晕染上她的颈项,顾清渺双手环着桎梏着自己的男子的颈项,柔柔地抬眸,带着点惊慌的意味,“夫君,这是在马车上。”
柔腻的宛如沾着蜜糖般的话音,飘荡到他的心间,“渺渺,你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的。”
话音沉沉,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顾清渺一头雾水,杏眼蒙着水雾扑闪着,嗓音平稳坚定,“夫君,渺渺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说着,小手轻抚着他坚实的背脊,抚慰着他不安的心。
听着她肯定的话语,苏云亭大手握着她的后颈,微微拉开距离,俯身强硬地夺走她唇间的呼吸,掠夺着。
马车外还有下人在,顾清渺害怕被听见响动,攀附着他精瘦的臂膀,陷入他的灼热的呼吸中。
骨节分明的手指泛着白玉的光泽,解开了她的衣襟,慢慢褪去,呼吸声沉沉,蜿蜒而下,空气都灼热了几分。
“够了,等,等会还要去赏梅。”
嗓音娇柔中带着水意,顾清渺依偎在他身上,红艳的唇瓣水亮亮的,睨了他一眼,从后面的隔层中拿出小铜镜,修补着妆容。
苏云亭眸色幽深里边蕴藏着沉沉的欲色,细细为她拢着衣裳,整理妥当。
“世子,夫人,灵安寺到了。”外间的绿流轻声道。
发髻微微乱了些的顾清渺,怎么也弄不好,铜镜中女子面含秋水,眼尾的那抹红晕染着春色,一出去,明眼人一瞧,准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绿流,你进来。”
轻柔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喑哑,顾清渺坐在离他远一些的榻上,眉眼耷拉着。
撩开车帘进去的绿流,垂着眼,不敢乱看。
“发髻乱了些,你重新为我整理下。”
顾清渺淡声道,说这话时,好瞪了旁边的男子一眼,可惜的是,含着水雾的星眸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倒是让苏云亭黑沉的眼眸愈加深沉。
她尽量忽视背后投过来的目光,不一会发髻重新整理好了,在绿流的伺候下,顾清渺补了下妆容,整理了下微微褶皱淡淡衣裙,好在不是很明显。
灵安寺一如既往的香客繁多,他们先是去了大殿点了一炷香,静心礼佛,两人并肩跪在蒲团上,顾清渺神色虔诚,默声祈祷着。
一旁的苏云亭脸色冷然,看不出什么虔诚之心,俊美的面庞在金身佛祖下显得更加冷峻肃然,没有一丝人气。
小沙弥接过他们手中的香,绿流在顾清渺的示意在拿出一张银票当做此次的香油钱,足足有一百两。
“我们去后山赏梅。”
雪花依旧洋洋洒洒地落在地上,苏云亭一手撑着伞遮挡着风雪,听着夫人的话音,轻轻颔首,下人们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雪白一片,两人的身影紧挨着,男子长身玉立,身姿笔挺,女子娇柔贵气,身姿袅娜娉婷。
“苏世子和夫人也是来赏梅的吗?”
不远处一道身影,渐渐走近,一身艳丽绯色衣裙的五公主,迎面走来,跟在她身后的赫然是一袭月白锦袍的李辞言。
“五公主,李公子。”
顾清渺蕴着笑的眸子霎时沉静了下来,就连唇角的弧度都没了开始的暖意,像是浮在表面用来敷衍的一般。
“苏世子,世子夫人。”
李辞言拱手作揖,眸色克制地在顾清渺身上停留了一瞬,飞快地收回。
苏云亭微微颔首,眼眸扫过立在对面削瘦了不少的李辞言,眼底微不可查地划过一丝阴鸷。
难得苏云亭空闲和她出来游玩,顾清渺不想败坏了兴致,眸色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随即向着另外一边走去。
明显表现出来她不愿意和李辞言夫妇两人,待在一处。
五公主见着顾清渺对她避之不及的模样,眸色深深,“当谁稀罕跟着他们一样。”
挽着身边李辞言的手臂,面上的笑容真切了起来,眸光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夫君,我们去那边赏梅。”
李辞言轻声应了声,两人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疏离的目光落在被五公主挽着的手臂上,眸中闪过一丝痛苦和厌恶之色,让他整个人阴郁了几分。
丝毫未发觉身边夫君变化的五公主,小手覆在肚子上,眸色暖暖,她有孩子了,唇角的笑意大了几分。
虽然要这孩子的过程不体面,但她成功了,皇兄越来越受父皇的看重,她在李家的地位也随之上升,李夫人也不敢像以往那般随意地罚她立规矩,反而给她创造了机会。
抚摸着肚子的手轻柔,才两个月,未满三个月,也就没有对外宣扬,就亲近的几人知晓。
顺着她的手瞥见还未凸显的肚子,眼眸没有一点喜悦之情,冷漠得仿佛她怀着的不是自己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