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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戏唱一段,人走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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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戏唱一段,人走一批!

“把你的师傅叫出来吧,别特么藏着掖着了。”

叶凡无所吊谓道。

“对,快叫出来。”

“既然我们凡哥都应战了,还不叫出来。”

“我们倒要看看,哪个黑脸红脸来跟我们凡哥挑战的?”

一群人抱着臂膀,与叶凡同仇敌忾。

吴宝回过神来。

心里冷笑不止。

这叶凡,还真是不死心啊。

死鸭子嘴硬,看你能撑到几时。

“师傅,出来吧。”

吴宝话音刚落。

一位头顶九子豪冠,身着秋黄色的流光袍,脚踩登云靴,背插五把靠旗,一大黑脸配底的大花脸长须美髯公。

迈着细碎紧凑的步子就这么上来了。

嘴里“咿咿呀呀”,底气十足。

“好一个五花脸的净角啊!”

哗少忍不住赞叹道。

“嘿。”

那美髯公硬是围着台子转了一圈,起手势作掌外翻,端的是个大气。

后背的靠旗笔挺笔挺。

一双虎目怒睁,气势汹汹。

转了一圈回到吴宝的身旁。

“嚯。”

“真来个唱大戏的了。”

“看着还挺威武霸气的哈。”

“还是个唱武角的儿。”

“也不知是谁?”

“哥几个认识他吗?”

“画成这样,谁认识啊。”

台下议论纷纷。

在场的除了哗少懂点戏曲,基本上没人能说出个一二三四。

但,还是被一些眼尖的观看直播的老戏迷认出来了。

“这,这不是严老吗?”

“我靠,这轮廓,还真特么是严老啊。”

“严老,竟然成了吴宝的师傅?什么鬼?”

一条条弹幕发在了屏幕上。

现场的有心之人。

看了弹幕,忍不住搜索起唱戏姓严的有哪些。

不搜不知道。

一搜吓一跳。

“严如松,我国传统戏曲第一人,传统文化传承者,活着的非遗文化传人。”

“还曾多次上过央视,给国家领导唱过大戏。”

“弟子更是数不胜数,我的天呐!”

“这…这是大佬啊!”

“靠,真要是严如松,那凡哥不得…”

“嘘,相信凡哥,别乱说话。”

“兴许还不一定是严如松呢。”

台下的一些议论,叶凡也听了个大概。

眯着眼。

打量着这位台下观众口中的大佬。

“师傅,您介绍下自己吧。”

吴宝迫不及待道。

花脸美髯公颌首。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吾乃严~如~松。”

“是也!”

“咿呀!”

随后作揖。

“严如松,真特么是严如松啊。”

“日了。”

“他,他怎么来了。”

“完了完了。”

“这下真完了。”

刚刚还替叶凡心存侥幸的粉丝,一时间头大如斗。

这吴宝请个国家专业级唱戏大师,这不是把叶凡往死里整吗?

太特么无耻了!

这吴宝,真特么不是个东西。

“那行,还请严老您先唱上那么一首。”

严如松点头。

此次,他的目的很明确。

就是借着这个平台,弘扬下传统文化。

将戏曲再一次带到大家的眼前。

为此,他还特地带着自己专门演奏的唱戏乐队。

“那严某就给大家来首《行宫词》。”

二胡声突兀的响起。

有板,有锣,还有琵琶,月琴。

唱戏的常规开端。

严如松摆着架势。

开着洪亮的嗓门。

合着乐队的演奏。

“一轮明月早东升”

“想起了高堂上老娘亲”

“伴君犹如羊伴虎”

“尽得忠来难把孝行”

“移星换斗二更尽”

“坐不安来睡不宁”

“霞谷县并不曾亏负百姓”

“金牌调我所为何情”

“听樵楼打罢了三更时分”

唱一段歇两分。

不过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不少人有了抵触的情绪。

“放个水先,没意思。”

“唱大戏,走走走,出去撸两把,听着没劲。”

不少人摇着头,离开了自己的位置。

严如松早已见怪不怪。

节奏依然把握的很好。

“一轮明月照街心”

“有寇准独宿馆驿心中烦闷”

“想起了在衙内审理民情”

“早堂接状早堂审”

“午堂接状审得清”

“到晚来接下了无头状”

刚唱完这一段,又走了不让人。

“一盏红灯审到天明”

“耳边厢又听得四更尽”

“家院与爷改换衣巾”

“转面来再把家院叫”

“老爷言来你是听”

“我命你回衙报一信”

“一路上急走莫稍停”

“倘若是太夫人将你来问”

“你就说你老爷不久回程”

“倘若是少夫人将你来问”

“你就说你老爷进都城”

“一步一步往上升”

这一大段唱完。

已经开始有人明着抱怨了。

“懆,啥时候结束啊。”

“对啊,有完没完啊,又臭又长。”

“唱个什么戏曲哈,一点意思没有。”

台下最近的周杰轮和王霏两人也是苦笑连连。

今天这一场,真就来错了。

这古老的戏曲,说实在的,他们也是硬着头皮听的。

两人回头这么一望。

好家伙,

刚还人挤人的地方。

人走了有大半了。

当然,台上的严如松依旧保持着唱戏的手势。

气派无边。

可他的心,却早已拔凉拔凉的。

唉,终究还是没人愿意喜欢戏曲。

而吴宝也是全程黑着脸。

其黑色度随着台下人走的越多而颜色越深。

当然,更委屈的还得数导演马伟。

严如松就唱了这么几段,那直播数据已经“唰唰”地往下狂掉。

“还在掉啊,我的妈呀!”

“别唱了,别唱了啊!”

马伟欲哭无泪。

虽然严如松心凉,

可他还是选择继续唱下去。

台下依然有些年轻人没走。

认真地听着他唱戏。

他就很满足。

直到他,看到那些年轻人淡定地拿出耳机。

塞进耳朵里。

那一刻,他整个心都破碎了。

强忍着悲痛,

继续唱着小段。

“切莫要挂心”

“朝臣待漏五更冷”

“铁甲将军夜渡津”

“东华们本是文官走”

“西华门本是武将行”

“有寇准打从这东华门进”

“又听得文武发笑声”

“他笑我寇准官职小”

“七品县令怎见当今”

“有才不在官大小”

“无才枉受爵禄恩”

“撩袍端带把龙廷进”

“三呼万岁臣见君”

“我敢叫作清官呐~”

“啊~”

“啊~”

“好。”

“唱得好啊。”

两声来自台上的叫好,让悲凉的严如松感激涕零。

还是有人觉着他唱得好的。

他侧目望去。

没有别人。

正是哗少和叶凡。

两人鼓着掌。

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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