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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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疼吗？”。
陈晓西将朗月伤口处理好，拿了一杯水放在桌上。
朗月看着垂头丧气的陈晓西道：“我没什么事，只是一些擦伤，不要紧的”。
“师父，那个驱魔者，我是说公园里穿着斗篷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很厉害？”。
陈晓西看着朗月，想要多了解一些。
朗月眉眼沉思。
少许，他道：“嗯，她很厉害。比我之前见到的其他两个，要厉害许多”。
陈晓西接着问：“其他两个？！师父的意思，在这之前，还遇到过像斗篷女一样的驱魔者？！”。
朗月点了点头。
陈晓西不可思议道：“什么时候？难道，我第一次和勇去找师父，师父受伤，就是因为他们？！”。
朗月道：“嗯。他们和我们不一样，拥有特殊的能力，可以控制物质的能力，就像是鬼怪一样”。
“控制物质的能力？这些师父做不到吗？”。
朗月道：“可以，但是需要借助媒介。但是他们不同，他们可以随心所欲，用意念就可以”。
陈晓西听到这里，脸上的神情更加失落。
朗月道：“怎么了？”。
陈晓西道：“都是我平时偷懒，还总是让调皮鬼帮忙。现在我的武功虽然有了招数，但没有内力，也无法对付魔鬼，还有那些特殊的驱魔者。
如果有一天，师父遇到危险，我也无能为力啊”。
说到这里，陈阿婆被吸血鬼杀死的情景，再一次浮现在陈晓西的眼前。
当时的那种无力感，就和现在一样。
陈晓西耷拉着脸，开始觉得自己糟透了。
朗月道：“晓西，你不用心急，修炼本来就是要日积月累的。你和别人不一样，师父知道你一定会成为一名很厉害的驱魔者”。
陈晓西点了点头。
朗月道：“说起来，你这次回来，见到调皮鬼了吗？”。
陈晓西道：“嗯，见到了，它就在这里”。
说着，陈晓西将家里面扫视一遍，没有见到调皮鬼的身影。
于是，她打开冰箱看了看。
“天呐，竟然，竟然都吃了！”。
陈晓西惊讶。
那可是足足八寸的苹果派，调皮鬼竟然全都吃了！
朗月道：“怎么了？”。
‘嗒’。
冰箱门关上。
陈晓西站在那里，看着朗月，道：“师父，你说勇会不会被撑死了？”。
～～（陈晓西的梦境）
“救命！咕噜噜～，救，命！咕噜噜噜～”。
一个男孩儿在湖水里挣扎着，时不时冒一下头，看样子他就要淹死了。
陈晓西站在湖岸边，赤裸着双脚。
她神色慌张，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
“救！咕噜噜噜～”。
男孩儿一声求救都没来得及说完，整个人就慢慢沉了下去。
陈晓西紧皱眉头，盯着湖面，双脚慢慢靠近湖面。
只是，她才走了不到一步的距离，就很快又缩了回来。
陈晓西怕水，始终不能克服心里的恐惧。
‘噜噜～噜～’。
水面上，男孩的最后一丝声响也消失了。
“你可以的，可以的陈晓西！”。
‘哗～哗～哗’。
陈晓西鼓足勇气，下了水。
她一头扎进水里，在水底仔细寻找着那个男孩。
过了一会儿，大概快要到湖心的地方，她终于看到了男孩的身影。
男孩的身体正在慢慢下沉。
这时候，陈晓西吐了一口气，一连串的气泡朝着水面升起。
若是再不出水面，陈晓西也会溺水。
她不能再多想，要立刻救男孩上来。
陈晓西奋力潜到男孩身旁，伸手将男孩揽在怀里，然后努力浮出水面。
“呼！！呼！呼！”。
陈晓西大口喘着气，她带着男孩出现在湖面上。
快要到岸边时，湖心传来了响动。
她扭头看去，湖面却静止不动，连一丝波纹都没有。
陈晓西回头再看，怀中的那个男孩不见了！
她惊恐万分，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别怕，晓西，别怕’。
一个小女孩儿的声音萦绕在陈晓西耳边。
声音是那样熟悉。
“谁？你是谁？”。
陈晓西浸泡在湖水里，眼神不安地环看周围，却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这时，湖心开始泛起细细的波纹，一圈、两圈、三圈……。
波纹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推向了陈晓西。
临近陈晓西身边时，波纹渐渐散去，一连串的气泡从湖水下面升了起来。
似乎，水面下有什么东西。
陈晓西咽了一下发干的嗓子，后退着，慢慢朝着岸边游去。
那东西好像感觉到陈晓西要跑，水面上的气泡渐渐消失了。
湖面再一次恢复了平静，是异常的安静，安静的让人心慌。
忽然，陈晓西感觉有一股力量死死地拽着她的腿，往水里面拉。
猛然一下，陈晓西被水下的东西拉进了水里。
她猝不及防，湖水灌进了她的鼻子里，呛得她有些难受。
陈晓西拼命挣扎，用力蹬着腿，想要甩开那东西的纠缠。
可是，那个东西力气似乎很大，就要将陈晓西拽到湖底。
‘咕噜～咕噜～’。
陈晓西吐了两口气，马上就要失去意识。
这时，她的身体开始变得滚烫，血液脉络在皮肤下清晰可见。
纠缠在陈晓西脚腕处的那股力量，被她滚烫的血液灼伤，一瞬间松了劲。
陈晓西失去意识，慢慢飘浮在了湖面上。
‘晓西～晓西’。
又是那个小女孩儿的声音。
陈晓西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岸边。
一个满身是血的小女孩儿缓缓朝着她走来。
“你是谁？是你救了我？”。
陈晓西坐起身来。
那个小女孩儿停下脚步，道：‘我就是你呀，不认识了吗？’。
陈晓西皱着眉头，仔细看着，面前这个小女孩确实是自己小时候的模样。
她看着小女孩儿，脑袋突然一阵剧痛。
疼痛好像要将她整个人，生生撕裂一般。
‘呼！’。
‘哈哈哈哈！’。
‘不是你召我过来的吗？怎么，现在害怕了？’。
面前那个小女孩儿忽然变成水鬼，刚才将陈晓西拖进湖底的，就是它！
水鬼面色惨白，满目疮痍，身上的肉已经所剩无几，只有一条胳膊还算是完整。
陈晓西蜷缩着身体，向后退着：“不！别过来！别过来！”。
水鬼哭喊着，朝着陈晓西扑去！
～～
“晓西～晓西”。
朗月站在床头，呼喊着陈晓西。
陈晓西躺在床上，满头大汗，呜咽着。
她双手紧紧抓着被子，脑袋左右晃动，像是梦魇。
无论朗月怎么呼喊，都不见她醒来。
朗月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他将手指咬破，嘴里念动咒语，指尖一滴血慢慢升起到空中。
“散！”。
‘嘭～’。
朗月一声令下，血滴在陈晓西上方瞬间炸开。
紧接着，陈晓西怔地坐起，大口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