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金镶玉,并蒂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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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晓婕母亲强势精明又势力,在母亲的耳濡目染下,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母亲一出事,蒋晓婕在蒋父清醒过来之前,极快速度转移了资产,她并没有全部拿完,还留了一箱财物。
蒋父常年不管家事,都是夫人操持,看到还有一箱硬货,清点了一下,数量还是满多的,以为只有这么多,没作多想。
蒋母从没对丈夫交过底,对女儿却是百依百顺,南京还有资产,蒋晓婕想回去处理。
蒋晓婕对汪玉清还是防了一手的,上次她的财产见了汪玉清的眼,她也怕汪玉清打她主意,并不想汪玉清知道她南京的一切。
蒋晓婕躺在汪玉清的怀里,说:“玉清,月月,我的闺蜜,你认识的,约我回去玩几天,我看着我爹那样,心里也烦,我回南京去散下心,半个月就回来,你忙,不用陪我。”
汪玉清笑笑,好像一点都不在意:“那行,你玩开心点,回来前先给我电话,我到时去接你。”
蒋晓婕转身搂住了汪玉清:“玉清,你要是不够钱用,我放在天津路的那些东西,你随时都可取用,只要和我说一声即可。”
汪玉清轻轻拍了拍蒋晓婕的脸,对着她笑:“那是你的财产,我汪玉清还不至于窥视娘子的东两。”
蒋晓婕心虚地将说:“什么我的,你的,我们夫妇一体,我的就是你的,你要用,自取便是。”
汪玉清要放长线,钓大鱼,蒋晓婕的试探他哪不懂,一笑置之。
汪玉清放下蒋晓婕,和往常一样,起床,穿上睡袍:“你先睡,我去书房看下书。”
汪玉清在书房里的躺椅里,抽着烟,轻轻地嗤笑,闭上了眼。
罗衣很忙,忙着给子德订亲,纳采。
看着那一抬一抬的东西,子伦心有点涩:“罗衣,我都没有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罗衣抬头看着子伦,笑得特别开心:“不啊,天地日月作证,我们可是拜过天地的,我可是给外公外婆磕过头的,还上了你们家邓家族谱的,我可是邓子伦的夫人。”
看看周围没人,罗衣拉了拉子伦的衣袖,邓子伦低下头来,罗衣说:“天津路那洒满玫瑰的楼梯,那婚房,真的好美,我一辈子都困在里面,不想出来,子伦,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爱……”子伦眼睛亮了:“回头我们去天津路去?把浩然赶走。”
罗衣羞红了脸:“不要。”
邓子德对即将新的妻子,并不大在乎,他只觉得应该有个家了,家里该有个娃了,仅此而已,子德一切交给罗衣,自己该吃吃,该玩玩。
知道汪玉清一直没有放过自己,除了和自己信得过的一帮朋友玩上几把,邓子德绝不和别人赌。他羡慕子伦,但他不是邓子伦,他花酒照喝,牌也常玩,只是警觉性很强。
子德与陈家议亲遭子俏上门闹砸了后,子德上过子俏的门,问过子俏:“子俏,为什么?”
子俏哭红了眼:“你好久不来,还要娶别人,我就是伤心,我忍不住。”
子德半天没有吭声:“我不能娶你,你知道的。”
子俏大声说:“为什么不能?”
子德抬头看着子俏,眼里有着悲哀:“子俏,就算我们不是兄妹,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们是同一类人,自私,狠戾,我们像刺猬,不能太近,而且,你知道的,我怕你。”
子俏看着子德的眼里慢慢出现的狠毒,子德笑:“看看,子俏,我一不如你意,你就恨上我了,说吧,是不是汪玉清让你去陈家闹的?”
子俏斜着看了子德一眼:“你不是什么都清楚吗?还来问我干什么?”
子德站起了身:“子俏,以后,你多多保重。”
汪玉清送走了蒋晓婕之后,开始了他的忙碌,布厂,线厂,收粮,查看仓库,他面面俱到,辛苦却不亦乐乎。
有一天,汪玉清到大洋百货的店里,他一坐下,店长就说一位姓周家夫人找了他几次,汪玉清有点发愣:“周家夫人?”
店长说:“那夫人本姓邓,嫁给了周家。”
汪玉清马上想起是谁,掩藏不住的厌恶:“水性扬花的女人,砸了我的好事,不知死活,还敢来招惹我。”
汪玉清和店长说:“以后这女人来,找个借口找发掉她。”
汪玉清刚刚离开店铺,香君就到了,这个月她都来了三四次了,一次都没有碰到汪玉清。
店长脸色有些不好看,不如前几次热烈:“周夫人,我家老板,忙,要陪夫人,还有那么多事要做,经常还有应酬,哪有时间天天跑店铺,我们也找不到他呢。”
香君失落地出了店门。
汪玉清的车与香君擦身而过,香君看到汪玉清,愣了一会,拔腿就追,车拐了弯,香君失望地低了下头,过了一会,有台车停在她的身边:“邓小姐?”
香君抬头,看到汪玉清的一张俊脸,他正对她笑,香君迷了眼。
那天,汪玉清请香君吃了餐饭,还将她送了回了周府。
香君还是让汪玉清在巷子口停了车,自己下车走回家去,她一进门,就迎来了周老太太一个耳光:“你个小浪蹄子,和你爹娘一副德性,这才几天,就开始给我家兴儿戴绿帽,找野男人去了啊。”
香君捂着脸,流着泪:“这是我三婶的朋友,见到我,顺便送我回来。”
周老太年纪大,力气却不小,伸手抓住香君的头发:“你就狡辩,每天只知道花钱,到处鬼混,看我不打死你。”
周老太狠狠地抽了香君几个耳光,将香君手袋翻了个底朝天,看到一个并蒂发钗,做工精细,金镶玉,一看价值不菲,周老太冷冷地笑:“哟,这是什么东西?是你情郎送的啊?”
香君捂着脸说:“这是汪先生送给我三婶,叫我转交的,祖母,你可别弄坏了。”
周老太冷哼一声:“你那三婶我见过,是个持正之人,你家三叔人生得好,对你三婶又好,俩人恩爱,她疯了才会出去偷食,你别把脏水往人家身上泼,这钗子,我拿了,赶明儿就给你三婶送去,看她怎么说?”
香君恨恨地看着周老太。
周老太冷冷笑着:“以后不许出门,跟着你娘别的没学会,这偷人的功夫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这钗是汪玉清挑的,真的是托香君送给罗衣的。那天汪玉清陪着罗衣给子德未来妻子选首饰,罗衣看了好几次这个钗,拿起又放下,很是不舍。汪玉清对罗衣说:“罗衣,这并蒂钗好看,我送你。”罗衣连连摇头:“不用,汪大哥,真不用,谢谢你。”
那日罗衣离去,汪玉清又倒转回来,将这钗买了下来,一直放到西装内口袋里。
今天请香君吃饭时,香君碰到他的手,他下意识的拿手帕擦手,带出了这支钗,香君捡起,爱不释手。
汪玉清笑着说:“香君,你将这钗子帮我送给你三婶,如果她收下了,我一定好好疼你,你所求我都满足你。”
说完,汪玉清伸手摸了一下香君的脸,用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
汪玉清的笑容甚是蛊惑,香君昏了头。
这情景被周振兴的父亲经过看到,回头回家就和母亲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