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这事可以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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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老板娘看着他不卑不亢的背影由衷地赞叹。
“你下次过来打扮的再靓点，他可能就会收下的。”二哥剑眉上扬开心地逗她一句。
“我还不够靓么？”老板娘笑嘻嘻地瞪了二哥一眼。
“靓，哪个说你不靓呢。不过以后让阿萍多点过来聊聊，你看看她长发披肩皮肤白嫩几靓哟。”二哥瞥了一眼阿萍拿她打趣乐呵呵地说。
“难不成你想泡她？”老板娘故意怼了他一句。
“不是的，你波涛汹涌更厉害呢。”二哥拿她找乐子，边说边抖抖上身，然后扭扭脖子，发出清脆的“咯吱”“咯吱”响声。
“正点。”阿罗大声说，远远地冲着她俩扮了个鬼脸。
赞美女客永不为过。
“晚上带你出去嗨皮一下。”二哥凑近孤军耳边轻声说。
“今晚么？又去呀，前两天不是才去过啊。”孤军压低声音委婉地说道。
“去鸭，工作辛苦了，适当地放松一下嘛。”二哥调皮地扬扬下巴笑着说。
......
周末不加班，孤军来到阿东宿舍闲聊，风淡云轻地聊到了老板的许诺，想把工厂将来交由自己打理。
“有这等好事？”阿东一怔...
自己进厂都快一年了，你小子才来多久呀，老板咋从未对我提过这事。
“真的，骗你干嘛，老板前天亲口对我说的。”孤军认真地回道。
阿东低下头…良久，一句话也没有说。
孤军隐约感觉到他有些怪异，自己嫌工厂小不愿意打持久战，他好像有点兴趣。
走途无路的时候，是阿东收留了自己。机会原本就是属于他的，别说自己没有兴趣，就算有，也不能同他争。这是做人的根本，哪能做白眼狼呢。
“之前就跟你谈过多少回了，这间厂还是太小了点，我志不在此。老板对我讲那什么的时候，当着面不便于直说，你懂得。”
孤军急忙表明心意，以免阿东尴尬，接着起身，伸了个懒腰说：
“我回宿舍睡觉去，有点困了。”
仓管工作相对轻闲，他有空就偷师阿罗安排日常工作，组织指挥下属编排工位。
最喜欢黙黙地盯着他大手一指：“那个谁，你过去调机，还有你，过来抬桶胶水倒进料斗里，小心点，别溅的满地都是。”
他的手指向哪里，普工们就乖乖跑去哪里，埋头干活。
有时不情愿，大抵也是敢怒不敢言，待他转身调派其他工友时，才伸出中指冲着他的后背用力地戳两下，同时两片嘴唇小动作地歪几下，接着做回哑吧。
见到这些孤军总是免不了闷在心里偷偷乐，又羡慕的不得了。
看的多了，渐渐地懂得思考，阿罗做得好的，为什么好？处理不好的造成了困难，更会设身处地地反省，如果换一种方法处理结果会怎样？
……
就这样从他人的工作得失中总结吸收，转化成自己的经验教训。
不久，孤军对生产进度掌握，物料储备，质量把控，现场管理，人员协调配备等等有了自己的理解和心得。
年底，一天雨后，黄昏。
“今天我十九岁生日，请你去喝酒，好不好？管工说晚上不加班。”下班时，阿彬在库房门口拦住孤军，见四下无人小声说。
“你生日，庆祝一下？”孤军看着阿彬充满期待的眼神问。
“是啊，是啊，咱俩还算半个老乡呢，给个面子吧？”
“你喊了哪些人？”
“没喊别人，只请了你一个人，现在就走，厂门外那间大排档。”
出门在外打份普工，远离父母，过生日是该开心一下，孤军随着阿彬走出工厂。
“这里，这里。”
走进大排档，只见一位二十五、六岁身材魁梧的年轻人向阿彬招手。
“他是我表哥”。
“我是阿彬表哥，叫熊伟，他说你平常待他不错。今天他过生，理应我请他喝酒，所以借此机会向你表示下谢意，出门在外不容易，坐，坐，坐。”熊伟热情地向着孤军说。
“不客气。”孤军左右看了看，圆桌分不出主宾位子低声说。
之前没听阿彬说过他表哥，更没见过，这次以这种方式相见，似有不妥。
可是既来之，则安之。
熊伟点了几个菜后，把菜单递给孤军热情洋溢地说：“你看看喜欢吃什么菜，点几个。”
一瓶啤酒要五块钱，内地才八毛、一块!
“我没事，什么都能吃。”
孤军挤出几朵笑花挂在脸上，低调地推回递到手边的菜单。
阿彬生日，他表哥请客买单，跟他表哥一点也不熟，高调不行，太冷漠也不友好。
“没事哟，阿彬生日，我做表哥的买单，不要怕花钱，开心最紧要，钱是赚的，赚来就是花的。”熊伟乐呵呵地说。
“真的不用了，你已经点了很多了，够吃就好，不要浪费，阿彬...”孤军看着他，示意适可而止。
“表哥，那就先上菜开吃吧，等会不够再加。”
几杯啤酒下肚，熊伟对孤军说：“你们厂的那些皮料很值钱呢，外面卖的很贵，能不能搞车拉出来玩玩？”
“皮料很贵？拉出去？玩玩？”孤军心生疑意，不解地问。
“我在一间汽车修理行打工，搞得到车，你只要开放行条给我就行了。外面很好卖，脱手后，我给你分钱。”熊伟兴奋地笑着说。
“是的，是的，我表哥是在修车行打工，弄辆车他有办法。
你进厂之前，管工他们几个经常拉出去卖，老板也知道，没有逮到现场，也就算了，这事可以搞的。”
“这事呀......，我想想再说，好吧？”孤军面无表情不置可否地说，想的美，这事怎么可能，又不能急于明说，想办法脱身要紧。
“行，你好好想想，不要怕，我在龙城待了三、四年了，外面认识很多道上朋友，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来，喝酒！”
熊伟笑容收敛缓缓地说：“仓库里的货，老板又没数，还不是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你开张条门卫就放行，敢不放行，我特么负责收拾他们。
多简单呀，先前他们都是这么干的，一点事也没有。老板根本搞不清楚，也没那闲功夫。”
说完，熊伟眼帘下垂抬抬下巴盯着孤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