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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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做好早餐，叫醒笑笑，起床，吃饭。
“笑笑，你在家看看《一千零一夜》，我出去办点事，办完就立即回来，等着我哈。”孤军拿出故事书，蹲在他面前，认真地看着他“好不好啊？”
“好。”笑笑乖巧地拖着长长的尾音回答。
孤军摸摸笑笑的头，把书交给他，直奔李文虎工厂而去。
李文虎正在办公室喝茶，看到孤军来了，脸色迅速变的灰暗“你来了，有什么好事关照呀？”还故意露出笑脸问道。
“这次我是来要债的，昨天接了张订单，得筹钱生产。”孤军太了解这人了，无需东扯西捏，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
“接到订单，好事呀。”
装，继续装。看你能咋样？他瞥了一眼孤军，同时递来一杯茶水。
“喝茶，大哥，坐下来，站着说话，腰疼。”
就慢慢跟你磨，耗费时间，你那么要面子的人，绝不会跟我翻脸。就算真的翻脸看你以后还好意思来我这里。
李文虎打定主意，热情地拉着孤军坐到沙发上。
“这次我是认真的，真的，急切需要资金周转。”孤军严肃地说。
我就不接话，看你能说到哪儿，这么多年，早了解你的弱点，就算真的急需用钱，你也不会说的太明白，谁叫你那么要面子，怕别人笑话呢。
“你就别扯蛋了，哥。
你多牛啊，什么时候差过钱，是不是？
我还一直羡慕忌妒呢，可从没恨过你哈。”
舔，继续舔，真特么舔狗一条，这招都用了多少回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孤军冷冷地说“五年前，你砍了人，警署判刑，是不是我花五十万把你给捞出来的?当时你之前借我的50都没还。
我的每一分都是在阳光下挣的干净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也从未坑骗过任何人，这些咱俩交往几十年，你也清楚。”
李文虎一怔，今天这是怎么了，扯出这些事？谨慎地回答。
“是的，是的。”
“重点是，如果当时我不出手相救，你给收监关押半年时间，这厂还存在么？”孤军抬头向着车间点点说。
奇怪，对他屡试不爽的招，今天不灵了？我想办法撤，看你能坚持多久。
笑嘻嘻地说“哥，你先坐会，我出去一下，办点事，很快就回来，不好意思。”
拱手向着孤军抱拳，转身就走。
“站住，今天，你不给我个交代，就别想出这个门了！”孤军轻轻地说，目露寒光，射向他。
李文虎猛地一个激灵，双手弯曲收肩，怔着不敢动弹。
从未见识这样的孤军，话语尽管轻缓，可眼神里寒光似剑，令人不寒而栗。
“哥......咱有话，好好说，你别这样看，看着我，行，行吧。”李文虎支支吾吾地说。
“好好说？我有骂你么？
我真的需要钱，上个月，我出的事你该知道。”孤军眼里寒意稍减不乏真诚地说。
“骂倒没有，你的事，我知道，可是我也没办法呀，手头还是很紧。”李文虎低声说。
“想必你早就知道。话不多说，今天还我多少？
哪次你不说你手头紧，可我眼前看到的，耳朵听到的，圈子也就这么大点，你日子过得比大家都滋润，你真以为我傻么？
这几年，你机器设备二十四小时连轴转，不赚钱开着干嘛！还准备继续骗下去？”
哥，我不能跟你比，你气场强大，不怒自威，走到哪儿你如果说你没钱，谁都不会信。”
李文虎不死心，想继续给他戴高帽拖着不还钱。
“别再扯这些没用的，还多少，至少这个数。”孤军伸出一只手，曲三指，指着大拇指和无名指，对着他的侧面晃了晃，接着直接指向他点了点。
看到孤军油盐不进，李文虎又使出一招。
“几十年前，国家不是明确说过么，让先富起来的那部人带动穷人，共同致富，我是穷人，良民，得响应国家号召呀。”
李文虎禁不住一阵得意，不过你是比我聪明，有本事，这些套路，你还真不行。
明面上喊你大哥，还真把自己当老大了，我的亲哥在家种地，我都没像这样喊过呢！
“那些事我不管，也管不了，说吧，今天到底还，还是不还？”
“还多少？我又不欠你钱，凭什么还你？”李文虎拼了，开始耍无赖了。“你有什么凭证？”
哼，别怪我，要怪只怪你自己，当时没要借据。
“真不要脸！”
“老子借钱给你，救你于危难之际，现在居然说不欠！”
孤军怒目睁圆，狠狠地盯着他说。
“我是讲良心的。”李文虎露出无赖本性，咋的，你咬我？得意洋洋地说。
“你跟老子讲良心，真特么恬不知耻！笑话。圈子里谁不知道你呀，像条狗一样，现在谁吊你！”孤军义正言辞地喝道。
还真是人如其名，扛着借钱的名义，吃人肉，不吐骨头，还专吃朋友。
在朋友圈里，他基本向每个人“借”过钱，让他还钱简直比登天还难，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样子，逼急了还砍人，上次就是砍的一个债主。
亭长去年底来电问，李文虎还活着么？怎么电话不接，微信不回，还以为他挂了，借给他的三十多万，七、八八年了，真不知道怎么追讨，女儿生病住院，着急的不行。
第一次借给他50万，那是十年前的事情，当时他说是三个月内一定会还，想到关系不错，而且就三个月，就没让他写借条，结果一直拖到现在，期间手头有钱也没怎么追过。
第二次他砍人被关进所里十天，托人带信找到自己说，再不赔对方医药及损失费，就判刑，至少半年。
一旦他让关进去半年，工厂无人打理只能关门。
对方要求赔偿50万，如果赔了就撤诉，所就放人。
想想怪可怜的，认识他也好多年了，关键是当时手头有钱，就借给他了，那时他在所里，不能出来，托人过来的，来人让把现金直接交给他，拿去看守所放人。
人都不在现场，写什么借条。
这种歪理，也只有你这种人想得出来，鸟人，简直就是畜牲。
不，畜牲都不如，牲畜还知感恩！特么的纯粹人渣，垃圾！
想到这里孤军心中怒火猛然翻腾，眉目紧蹙，盯着他。
“锤！锤！锤他！“心中黙念。
李文虎在孤军双目怒火照射下无法自拔，下意识地摊开手掌，扇自个儿的脸，左，一下，右，一下，用力！
啪，啪，啪！
继续，接着来！
左，十下，右，十下，用力扇！
......
鼻青脸肿黑血直流。
特么的坑骗太多人，必血都是黑的！
孤军微张眼帘，嘴角悄然上扬。
李文虎扇脸动作放缓，痴呆呆地看着他。
高人就是高人呀，原来他一直深藏不露，露招必扇人，不，是自己扇自己！
李文虎似懂非懂望着孤军。
急忙跪地求饶“爷，爷，放过我吧......我手上有80，现在转给你，行了吧，尾款20，给我一个月时间，一定还您，爷！”
“转过来。”孤军眉目舒展，轻描淡写地应了句。
“现在转60给我，余数写张欠条，下个月如果继续赖，你知道后果。”
看到他泪流满面，孤军又不免心中一软，主动留下20。
脑海闪现六年前一幕，那天去周南公司追债的人回来说，那小子递茶水的时候双手不停地发抖，自己心头顿生软念，对方亲写的还款计划，最后一笔下月还清。
到了收款时间，不忍心让人过去，可是月底龟孙就恶意把公司关掉了，至今未还。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回......
“谢谢，明白，我再也不敢了，谢谢爷！”
李文虎松了一口气，看到孤军脸色，略显迟疑，担心生变，立马谄媚拍起马屁“我大哥，就是我大哥。”
赶紧起身走到电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