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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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见就见啊?”唐筱燕对来送信的付师爷说道,“你去告诉他,开堂,宣判的时候,自然能见到,看在唐张两家的昔日的情分上,我一定去送他最后一程。”
“如今证据确凿,张青邈肯定跑不掉,不过那个聂爽……绑架刺杀的事情,可能跟她没关系。”
“没关系就放了,只要张青邈张青松能得到公正的判决即可,尤其是张青邈。”
官场上混的,都是人精。
唐筱燕这么一强调,付师爷就明白唐筱燕的意思。
“程夫人请放心,张青邈这次死刑跑不了了,明天就开堂审理,二位是苦主,届时还得辛苦跑一趟。”付师爷态度很恭敬。
“嗯,明天巳时中,我们一定到场。”
“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
唐筱燕很清楚,张青邈想见自己,无非就是为了求情。
这一次,唐筱燕一定要摁死他!
次日,巳时初,唐筱燕一家子吃了早饭,穿戴整齐,准备出发去县衙。
程族长程宏乾还有张族长也要一块儿跟去。
闵氏一家子也算受害者,也得去。
现在正值正月,村里还有些没事儿干的村民也要跟着去。
唐筱燕贡献出两三骡车,给他们代步。
唐筱燕一家四口则坐马车。
很快就到了县衙。
在这里,唐筱燕见到了蒋磊和张青雪两口子。
唐筱燕挺意外的,张青雪和蒋磊怎么知道今天开堂?
张青邈等人被抓,今天开堂审理的事情,唐筱燕昨下午才告诉程族长张族长,他们甜水村的村民也是做天傍晚才知道,蒋家距离甜水村还有点距离,他们怎么知道的?
看到唐筱燕,蒋磊热情的过来打了个招呼。
张青雪有些尴尬,没说话。
蒋磊小声说:“昨天张青荷的人上门来了,我们才知道今天衙门审理此案,张青荷的人说想跟你和解。”
唐筱燕闻言,心中顿时了然。
这时,蒋磊身边的男人说道:“二百两,此事就此作罢。”
唐筱燕看都没看他,冷声说:“回去告诉张青荷,下一个就轮到她,别以为关洪涛能护得住她。”
那人听唐筱燕直呼他们管事的名讳,暗自心惊。
“还不滚?”程大郎脸一沉,颇具压迫感。
那人没见过这么有压迫感的人,退后几步。
这时,刘杰惊堂木一拍,师爷高喊:“升堂~”
紧接着衙役们用杀威棒敲击地面,嘴里发出:“威~武~”
“带人犯!”
刘杰话音一落,张青邈、张青松、聂爽被提上了公堂。
聂爽和张青松还好,没受什么罪,张青邈本身就有伤,从府城这一路回来,尽管吴县丞给他上了一些药,但是仅仅只是保住他的命而已,现在他的情况,看着着实不太好。
张青雪当即就哭了。
她对唐筱燕说:“筱燕,我们张家很多地方都对不起你,青邈青松也对不起你,但是……能不能放他们一码?算我求你,行不行?”
唐筱燕:“你以为律法是摆设吗?他要是没罪衙门自然会放过他。”
张青雪顿时一噎。
公堂上,刘杰厉声问道:“张青邈,你勾结雌雄大盗唆使刘桂平何文琳,并唆使这二人暗杀马玲、徐春妮、绑架程云珩、程唐氏、刺杀程大郎,你可认罪?”
张青邈:“不是我干的,我没做做过。”
“就是你干的!狗日的,良心坏透了的,我亲眼看到你捅了蒋忠,还把他推下河,你为了掩盖真相,所以想杀我灭口!你就是个没良心的黑心鬼!你个短命鬼,早该下地狱了!”
公堂外,马玲气愤填膺的大声说道。
听到她的话,程族长等一众村民,全都目瞪口呆!
张青雪和蒋磊也睁大了眼睛,觉得难以置信。
“这不可能!青邈,他怎么可能伤我公公,他们无冤无仇。”张青雪质疑道。
“那谁知道?他们家还给我银子,让我封口呢。”马玲才不会承认自己是敲诈勒索的。
张青松闻言,怒道:“你胡说?!明明是你敲诈!”
程宏乾:“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事情是真的喽。”
张青松顿时语塞。
大家一看他这表情,也瞬间明白了马玲说的这件事情八成是真的。
“真是看不出来啊。”
“以前觉得张玉华张柳氏想把筱燕打晕送给柳水生,就已经够毒够没良心了,没想到张青邈更歹毒!”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多大的仇啊,亲姐姐的公公也下手,这分明是想过自己姐姐以后在婆家的日子。”
……
听到这些话,张青雪心在滴血。
“现在你知道,你公公为什么会有变化?为什么会针对你了吧。张青邈他根本没为你想过。”唐筱燕对张青雪说道。
张青雪顿觉脚底生寒。
一下子,好多事情都讲的通了。
怪不得他公公对她没有从前和颜悦色,处处针对她,处处看她不顺眼,她一直以为是她娘家落败,所以公公才看她不顺眼,原来如此。
仔细想想,好像就是他受伤以后。
张青邈没想到马玲也没死!
现在正站在唐筱燕身边。
张青邈忽然茅塞大开,看着唐筱燕,激动说:“是你对不对?你们一伙的!”
唐筱燕似笑非笑。
“啪!”刘杰惊堂木一拍,“肃静!”
公堂上,顿时安静下来。
“张青邈,刘桂平死之前已经招供,还画了押,你跑不了的,早点认罪,免受皮肉之苦。”
刘杰说完,朝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拿着刘桂平画押的供词,展示给众人看。
其实没几个认识字的,但是也要意思意思的。
所谓的刘桂平的画押供词,其实不算真的。
因为手指印是刘杰旁人抓着刘桂平的手按上去的,当时刘桂平已经死了,自然无法在清醒的时候,画押。
不过供词是他生前招认的那些。
“刘桂平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张青邈还存有一丝侥幸。
刘杰:“就知道你不会认,来人,传证人上堂!”
很快,四肢皆废的何文琳就被托上来了。
何文琳全招了。
刘杰惊堂木又一拍:“张青邈你还有何话说?”
张青松听到何文琳把他也牵扯进来,吓得一哆嗦,连忙说:“我没想杀徐春妮一家子,只是说要吓唬吓唬,是青邈吩咐何文琳两口子去杀徐春妮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闵氏气的破口大骂:“杀千刀的短命鬼,我们无冤无仇就派雌雄大盗来我家杀人,大人,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这种心狠手辣的畜牲,一定不能放过啊!”
“对,不能放过他!”
“不能放了他!”
……
群情激愤!
“啪!”刘杰惊堂木再一拍,“都肃静,肃静!”
场面顿时安静如鸡。
刘杰看着心如死灰的张青邈:“张青邈,你还有何话可说?来人,给他画押!”
衙役拿着供词,抓着张青邈的手就按了下去。
张青邈倒是挣扎,不想按,可是衙役力气多大,他哪里挣得托?
紧接着就是张青松的供词画押,张青松怕被打,所以老老实实按了指印。
“现在宣判:聂爽无罪释放,张青松虽然没有指使刘桂平何文琳刺杀徐春妮,徐春妮一家也没有伤亡损失,但是事情因他而起,而且他还有主观的犯罪意图,念在他积极配合的份上,判处监禁三个月!
张青邈多件绑架、谋杀罪名成立,判绞刑,于三日后,西街口执行!”
虽然都是谋杀未遂,但是影响恶劣,而且数量又多,所以刘杰在合理合规的情况上,对张青邈从重判刑。
张青雪差点晕过去,哭的满脸是泪。
看着唐筱燕:“筱燕……”
唐筱燕懒得理,直接忽略。
听到绞刑两个字,张青邈差点晕过去。
他被判了绞刑?他要死了?
“不!我是老天爷亲儿子!我不能死!我还没考上状元,我怎么能死?”
张青邈有些疯魔了。
忽然眼睛锐利的看着唐筱燕:“唐筱燕是你害我!是你对不对?唐筱燕你放了我,要不然我就把你的秘密公诸于众!”
唐筱燕不慌不忙:“我能有什么秘密?”
唐筱燕其实已经猜到张青邈早说什么了,她不怕?
“我知道你不是唐筱燕,真正的唐筱燕没你这么厉害!”
“你还当我是以前的唐筱燕吗?从你家搬出来那一刻开始,我就是我自己!”
“不,你不是她!你是妖精,是鬼怪!你化成人形,就是为了村民们的寿命!”
“呵,我要是妖怪,还能让你蹦哒这么久?我早就把你吃了!”
程宏乾:“说得对!筱燕要是什么妖魔鬼怪,能被你们这么欺负?”
“就是,早就把你们生吞活剥了。”
“筱燕要是妖魔鬼怪,能带大家伙赚钱?”程族长说道,“大家伙刚过了个肥年,可都是沾筱燕的光。”
“筱燕就算是妖魔鬼怪,那也是个好妖精,也是要位列仙班的妖精。”
“真的是黑心烂肺,不知道悔改,死到临头了还要坑我们筱燕一把。”
……
听到村民们这些话,唐筱燕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变化太大,被张青邈这么一传,她真的有点担心大家会认为她是妖怪。
程大郎黑着脸对刘杰说道:“我看他这舌头喂狗挺好。”
刘杰也是个人精,立马就吩咐下去,割了张青邈的舌头,只可惜这么痛快的一幕,唐筱燕没能亲眼看到。
从衙门出来,村民们还叽叽喳喳议论着。
都在谴责张青邈。
蒋磊和张青雪走在最后面,一言不发。
“程大爷,程夫人,天色不早了,不如去小店用午膳?”薛茂恭恭敬敬的说道。
“还是去我悦来酒楼吧,今日凶手一听绳之以法,程夫人程老爷一起去热闹热闹呗。”蓝峰也走过来邀请。
薛茂一听这话,脸色一黑:“明明我先邀请的,姓蓝的你什么都要抢,屎你怎么不抢着吃?”
“哦,薛老爷原来寝室里屎都是抢着吃的啊,可真是奇特的爱好。”
薛茂气的提棍子就要去追着打。
唐筱燕:“感谢二位盛情相邀,吃饭还是下次吧,我们今天先回去了。”
唐筱燕刚准备上马车,聂爽追了过来,跪在唐筱燕跟前:“程夫人,求您帮帮我。”
聂爽是无罪释放了,可是她没地方去啊。
这个时候,她想起了在唐筱要家里做婢女的日子。
虽然没有工钱可是穿的暖,吃的饱,唐筱燕也没为难她,日子过得比很多人都轻快。
唐筱燕说:“机会只有一次。”
谁让你不珍惜?
“程夫人,我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错了,我…………”
唐筱燕一把将人推开,带着孩子上了马车,聂爽想继续纠缠,月儿拔刀架在她脖子上,聂爽顿时老实了,一动不动。
直到唐筱燕等人走远了,她才坐在路边哭。
“姑娘,别哭了,我这边有个活儿,你愿不愿意干!”忽然一个中年女人扭着纤细的腰肢,走到聂爽跟前,问道。
聂爽擦了擦眼泪,问:“什么活儿?”
“就是一些打扫卫生,洗洗刷刷的活儿,一个月工钱一两银子,不过需要熬夜,所以工钱给的多一点,管吃管住,你要是干不了,也没关系,我找其他人。”
“我能干,大姐,我能干的!”
“行吧,那就跟我来。”中年女人走在前头,聂爽跟在后面,也就没看到中年女人嘴角勾起的奸计那抹得逞的微笑。
女人带着聂爽七拐八拐,走进了一座宅子里。
“呦,何妈妈,这是哪里找来的姑娘?怪标致的。”
几个男人上下打量着聂爽,聂爽顿觉不安。
“我……我不干了,我要回去。”说完,转身就跑。
何妈妈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凶相毕露:“跑?进了我何秋兰的地盘,还想跑?”
聂爽吓到了,哇哇哭:“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呜呜呜……”
何妈妈:“叶子,把她带进去,好好教教规矩!”
屋里面走出来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一脸刻薄相,直接把聂爽拽进了厢房。
紧接着,就传来聂爽的哭声,求饶声。
何妈妈这才跑到隔壁房间,对一个气质不俗的女人,恭敬说:“您放心,人进了我这,肯定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