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押运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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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平侯书房中，萧凌风和明春三人恭敬的立在下方。
武平侯思索了片刻缓缓的开口说道：“今日，陛下亲自下旨派你去押运粮草前往灵州，三日后出发。”
萧凌风惊讶道：“押运粮草？去灵州？”
武平侯点了点头。
萧凌风诧异道：“可是灵州土地肥沃、水草丰美，是朝廷最大的马场之一，朝廷早就在那里大兴水利，屯田建寨，灵州境内有大河有高山，那里物产丰富，这两年又无战事，从未听说需要从其他地方运送粮草到灵州的，如今陛下怎么突然有这样的命令？”
武平侯解释道：“镇守灵州的郭化将军近日上报朝廷，今年入冬以来，羌国境内靠近灵州的部落有异动，他担心敌军会南下侵略，为了早做准备，所以才上报朝廷请求调拨粮草过去。”
“羌国有异动？两年前大宁与羌国签订了停战协议，一向平安无事，难道他们现在想撕毁协议吗？”萧凌风低语道，想了想他又问道：“父亲，西北边军可有消息？”
武平侯道：“尚未发现异常，不过西州距离灵州千里之遥，羌国境内几大部落又各自纷争，一切都很难说啊！”
萧凌风点了点头问道：“灵州刺史为什么不为大军提供粮草？”
武平侯道：“今年灵州境内发生了蝗灾，粮食欠收，冬季又气候寒冷异常，冻死了无数牛羊马匹，不少百姓遭灾，衣食无着，灵州刺史已经想方设法为大军提供了基本过冬的粮草。可是郭化将军担心敌情有变，粮草不济，所以请求从其他地方再调拨一些过去以备不时之需。”
萧凌风皱眉，微微点头。
思索了片刻，武平侯又接着说道：“如今一切情形尚不明朗，早做些准备总是好的，灵州是护卫京城的北方咽喉之地，如果一旦有失，京畿必将遭受重创，郭化将军的担心和请求倒也算合理。”
萧凌风点了点头说道：“父亲，如果只是押运粮草，似乎并不需要我去吧，骁武军护卫京畿，如果我带兵离开，这里不是很不安全吗？”
武平侯说道：“陛下的意思是让你带三千人马前往灵州，大军还是留在原地？我想陛下是怕灵州有什么闪失，派你去以彰显朝廷的重视，也想让你顺道去了解一下真实情况。”
萧凌风低头沉思了半晌，犹豫着问道：“父亲近日在朝堂上见到陛下，一切都还正常吗？”
“你的意思是？”武平侯语气疑惑。
“父亲还记不记得数日前我告诉你王湛无意中遇到的事情？”
武平侯点了点头。
“明春去暗查过，那个胡人巫医已经消失不见了，铺子里也都空了，查不到任何痕迹。还有前几日，宫中的李太医在通义镇被杀手追杀。他告诉我说，陛下近日似乎有些行动迟缓，他以为是陛下年老体迈之故。父亲上朝时有没有发现陛下有什么异常？”萧凌风说道。
武平侯思索半晌，说道：“其实陛下近日也已经辍朝许久了，听说是身体抱恙，派你去押送粮草的事情是今日单独和我说的。”
“父亲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萧凌风追问道。
“陛下似乎确实有些行动迟缓，而且思维也不像以往那样清晰，他叫我去了大殿之后好像忘记了要说什么事情，还是旁边的宦官提醒才想起来，陛下这才把旨意和上报的奏折给我看了。交谈中我特意提醒陛下要注意饮食调养，他看起来面色如常，我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大的异常。陛下毕竟已经年逾花甲，身体抱恙行动迟缓些也在常理之中，这些旨意都是陛下亲口所说，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萧凌风仍旧觉得心有疑虑，低头沉思，一言不发。
武平侯又说道：“皇命不可违，你们几个做些准备，三日后按时出发吧！还有两个多月就到年下了，朝中事务繁忙，你们也早去早回。再过十几日就是冬至了，齐王殿下也要前往南郊代陛下举行祭天典礼……”
萧凌风诧异的说道：“父亲说什么？齐王殿下代陛下去祭天？”
“是啊，如今陛下身体抱恙，晋王陛下又在禁足中，陛下今日下旨由齐王殿下代替他去祭天。”武平侯道。
“可是祭天典礼一向都是陛下自己主祭，从未有皇子代替的先例，如今距离典礼还有十几天，陛下就已经断定自己的身体支撑不住了吗？难道，陛下的身体已经如此孱弱了吗？”萧凌风问道。
“陛下看着确实越来越虚弱了，祭天典礼礼仪繁复，依我看陛下的身体确实是支撑不了。先帝时也有皇子代祭的先例，齐王殿下主管礼部，这些礼仪规程他是最清楚的，想来陛下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让他代行！”武平侯说道。
顿了一顿，武平侯又担忧道：“陛下的身体如此孱弱，立太子一事也该提上议程了，可近日朝堂上反倒没有任何声音，似乎过于平静了……”
“父亲是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武平侯摇了摇头：“说不上来，陛下的政令一切正常，似乎又没有什么不妥。”
“不如，父亲以探病的名义再进宫求见皇上，多闲聊几句，或许能发现些什么？”萧凌风建议道。
“我今早得皇上召见，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内侍说皇上需要静养，没什么大事还是让陛下多休息的好。崔大人和高大人几人求见，都被拒绝了。”武平侯道。
萧凌风皱着眉，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
回到自己房中，他在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这段时间遇到的所有事情、听到的所有消息。
梅傲雪见他想事情都入迷了，也不敢打扰他，却听他突然开口问道：“傲雪，之前那个迷幻药，人吃了之后会有什么症状？你再说仔细一些。”
梅傲雪想了想说道：“嗯——人会变得迷糊，行动和思考都有些迟缓，记不清事情，自己刚做过的事也有可能忘记，丢三落四，很容易被别人影响和控制，就像木偶傀儡一样……”
萧凌风问道：“诊断不出来吗？”
梅傲雪道：“如果吃的少当然诊断不到了，但是如果长期服用，那肯定能诊断出来的。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这个？”
萧凌风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接着问道：“傲雪，你说过你能解毒的对吗？”
梅傲雪笑道：“当然了，我已经找到办法了，用针灸和清心丸可以帮忙解除迷幻药的药效，不过身体的损伤肯定要慢慢调理的。就为了研究这个，我在百草堂用银针扎了小兔子好多次呢，我都有些心疼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