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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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窦妈妈反应过来时，苏栗二人已经离开了月香阁，摸着手中精美的舞裙，她的心中又疑惑，又激动，
回想着蝴蝶刚刚的模样，又看着围着自己的一众姑娘，窦妈妈咬咬牙，
随即选出九名在阁中并不是特别出众的姑娘，让她们晚上换上舞裙上台与蝴蝶一起跳舞。
那些个样貌不错的姑娘，咬着红唇不解的看着窦妈妈。
“一个个贱皮子，平时你们恩客少了不成，人家没多少客人，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法子，你们也要抢？”
窦妈妈气的叉着腰，指着那群人就开始破口大骂，
一个个被骂的不敢再多言，缩着脑袋，不语。
夜幕降临，月香阁打开大门，门内走出两名小厮，相对而立，手中的罗盘被敲响。
铛铛铛，路过的人群看了过来，大部分人看到是风花雪月之地，红着脸就离开了，只有极少数的男子留了下来，站在门外犹豫不决。
这时乐声响起，一众穿着红色舞裙的女子飘然从门内跳着舞走出来，她们脚上的铃铛，随着她们的舞姿如急雨般啪啪响个不停，
蝴蝶在最前面带舞，她的手指不断变化花样，不住的转着圈，突然一阵风吹过，露出她那绝美的妆容，
惹得一众看热闹的男子惊呼，一曲舞毕，蝴蝶随着其他九个姐妹回到阁中，走到大门处时，她回头对着门外的公子哥儿们抛了个媚眼。
月香阁与众不同的事，就这样被传了出去。
短短几日的时间，月香阁的收入比平时半年的还要高，窦妈妈在房内兴奋的数着银子，幻想着接下来更多的银子。
门外小丫头敲响房门，告知是童掌柜与苏栗在楼下大厅等她。
窦妈妈眼前一亮，她的财神爷来了，连忙将床上的银子收拾干净，藏进床板里的暗格中，对着镜子整理好衣裳和妆容，快步朝着楼下走去。
“童掌柜，苏姑娘你们久等了，”窦妈妈满脸堆笑，歉意的看着两人。
苏栗早就听巧手坊的小厮说，月香阁这几日夜夜恩客爆满，再看窦妈妈这面上止不住的笑容，想来是真的挣了不少，忍不住调笑道，
“看窦妈妈这面色红润，看来近日挣了不少。”
“哎哟，这可多亏了你们送来的舞裙呢，哈哈，”窦妈妈用手绢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的。
童掌柜与苏栗闻言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笑意，此事成了，童掌柜用眼神示意苏栗继续接下来的计划。
苏栗摸着鼻梁，表情如常，看向窦妈妈，
“窦妈妈，我们借给你们的舞裙不知在哪？”
“在我那呢，你等等我让人去拿，”
窦妈妈想起苏栗一开始说的借给她们五日，现在日子到了，必定是来取衣服的，自己等下一定要想办法留下这些，挥手招来小丫鬟，
“去，将我房间桌上的十套舞裙拿下来。”
“是，”小丫鬟不敢怠慢，连忙起身上楼，小心翼翼的抱着一堆叠好的舞裙。
舞裙拿下来，苏栗她们也没有检查，直接让侍女接过。
窦妈妈眼睛一直盯着舞裙，没有离开过一丝。
苏栗轻笑，“窦妈妈，你都快将眼睛放进舞裙里了。”
“咳咳咳，嘿嘿，”窦妈妈尴尬的笑了两声，“苏姑娘，你这舞裙…”
苏栗没有马上开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回味甘甜，“好茶，没想到窦妈妈这的茶叶如此得好。”
“去，给苏姑娘和童掌柜分别准备一包上好的茶叶，”窦妈妈闻言，直接吩咐小丫头下去准备，转头堆笑的看着两人，
“苏姑娘喜欢就带着回去，这舞裙…”
“那就多谢窦妈妈了，”苏栗向窦妈妈礼貌的点点头，终于提到了窦妈妈最想知道的东西，
“这舞裙我们是不卖的，”
她滑动着茶杯，从茶杯上抬眸，看着神色有些失落的窦妈妈，话音一转，
“窦妈妈可还记得我们最初说的合作，这就是我们合作的东西。”
“不是特别明白苏姑娘的意思，请明示，”窦妈妈皱眉，没有明白苏栗说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苏栗耸耸肩，抿了口茶水，“也就是说，以后你们月香阁姑娘们的衣服我们巧手坊包了，不过你们挣得银子，我们要七成。”
“什么？七成，你们怎么不去抢！”窦妈妈气的脸都快扭曲了，站起来大拍桌子。
童掌柜本来以为只是苏栗说的她们七成是开个玩笑，竟不想是真的这样决定的，暗自在心中给她竖个大拇指，
看窦妈妈这气恼的样子，连忙帮苏栗解释着，
“窦妈妈，你要想想，这衣服我们要设计，要布料，要绣娘，这可都是钱，我们免费提供给你们，分红可不得多占几分。”
“可你们这也太黑了吧！”窦妈妈一屁股坐下，气的侧过脸去。
童掌柜尴尬得看着苏栗，苏栗无奈的耸耸肩，
“窦妈妈，你可能不知道，我不是巧手坊的人，我与她们也只是合作关系，
这套舞裙图样就是出自我手，绣娘与布料是巧手坊负责的，
这分红自然是我们三家分，你我各三成，巧手坊四成。”
窦妈妈还是有些生气，不想理会苏栗。
苏栗淡淡一笑，继续道，
“至于我占三成，也并不是只给你们提供这一套舞裙图样，
以后每个月我都会给你们一套新的图样，这样客人的新鲜度会一直持续，
就算另外两家模仿，也跟不上我们的脚步。”
窦妈妈一听苏栗每个月给她们出一套新的舞裙图样，有些心动，可一想到她们要抽走七成就觉得心痛。
苏栗觉得给窦妈妈说的够多了，与童掌柜对视一眼，决定离开，让窦妈妈自己想想，
“窦妈妈，你先好好考虑下，我们就先回去了，
你们要是不愿意，可以给我们说一声。”
两人离开后，窦妈妈还坐在大厅中，久久不能回神。
接下来几日，
傍晚开业，冲着苏栗那套舞裙来的人一窝蜂挤进来，却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悻悻离开。
窦妈妈多次挽留客人，也没能留住，
看着客人失望而归的神色，月香阁中的姑娘们也紧张起来，围着窦妈妈不语。
看着众姑娘的神色，窦妈妈叹了口气，心下了然，和苏栗她们合作就算少挣一点，也总比以前好很多，下定决心，第二日去巧手坊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