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佛子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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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怎么了?”
“我是京城这一片丐帮的头头,他们都叫我二狗子,你是不是经常在这里化缘修庙子?”
二,狗子?
“狗施主,正是。”
乞丐们皆哈哈大笑起来,二狗子不乐意了。
“笑什么笑?”
乞丐们都没了声响。
这小叫花子挺有意思。
他要干什么?
二狗子盯着她,虽然只有十五六岁年纪,他已经比她高了些。
脸上有些市侩气息,但还稚嫩。
“庙子什么时候修啊,我们帮你。”
“帮,帮我?”
旁边带头的瘸腿乞丐猛地点头。
“是啊,法师,你不记得啦?三个月前,江南大旱,有好多流民到京城,你送了些吃的和药材到穷巷。幸好有你的药,不然好多人熬不过去啦。”
得,积阴德真的有用。
赶紧修起来,那归善寺她不想待了。
她笑着双手作揖。
“那就多谢诸位美意了,我正好在筹划修建之事,明日便开工,饭菜管饱,但庙内没有住处,望海涵。”
二狗子点头,“这倒是没问题,咱们叫花子哪里没睡过?”
瘸腿乞丐看向她。
“法师,我们还有一事要求你。”
“何事?”
“有人扔了个奶娃子在大街上,这寒冬腊月我们丐帮的人见了怪可怜的,就抱回去养着,大家轮流照顾她。可是那孩子好像身子有病,眼看着怕是不行了。”
也不知是谁扔下的。
她看着这些拿着打狗棒的乞丐。
“孩子在哪?”
二狗子,“我们带你去吧。”
“好。”
二狗子看她拿起钵,一点架子也没有,居然愿意与他们丐帮为伍,又多打量她一番。
一行人浩浩荡荡,白衣的她走在前面,后面跟随着几十个乞丐。
悄悄观望的人,暗自转身离开。
来到穷巷,里面死横八仰着些老乞丐、得病的无家可归之人。
孩子在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婆婆怀抱中。
她蹲下身,老婆婆见是她,便将怀中的孩子给她看。
幼小的婴儿,揭开襁褓,脐带还没有脱落,是个女孩。
还没有足月大,在昏睡之中,也不见哭闹。
“这刚生下来,还没足月的孩子,怎么会扔在大街上?会不会是有人丢了孩子?”
瘸腿乞丐皱眉,“是啊,我们刚开始也以为是有人丢了孩子,四处询问,但都没人找来。”
后面的乞丐嘀咕着。
“或许是哪个未出阁的小姐与男子苟合,怀上了种又打不掉,生下来扔街上的。”
“是啊,二狗子他娘不就是吗?”
“他娘是妓子,这孩子襁褓用的都是锦衣,肯定不是三教九流的人家。”
二狗子瞪一眼后面的乞丐,众人闭上嘴巴。
她抓住婴儿的小手,摸摸脉象,发现她身子滚烫。
许是她的动作将婴儿惊醒,这会开始咳嗽起来。
是肺炎。
孩子太小,得了肺炎岌岌可危。
“怎么样?”
“这孩子是肝火犯肺,估计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肝火,现在寒冬腊月病有些重了。”
二狗子,“那怎么办?”
“不急,我写个方子,你们派一个人去白家药铺取药。就说是明镜法师取的,不用给钱。”
“好,我知道这附近有个穷书生在卖笔墨纸砚,我带法师去。”
二狗子招呼那些乞丐都去要饭。
自己带着她去找笔墨。
她好奇地打量前面衣衫褴褛的小叫花子。
“你没有名字?”
“我是青楼妓子生的,从小扔在街头混迹,无名无姓,法师叫我二狗子即可。”
“你可会些武功?”
“打狗棒法倒是会耍两下。”
她点点头。
“法师问这个干甚?”
她想着以后要是再遇着仇家,这群丐帮中人能帮她打架否。
高阳王的架势,是想把她整死的。
不过现在威胁不到他了,也许会晚些时候动手。
不管是什么人,能用上她绝对会用。
“没什么。”
她在铺子上写了黄芩泻白散,方中含有地骨皮、桑白皮、黄芩等药物,具有清肝火、泄肝热的作用。
写完递给二狗子。
“记得每日三次,熬药给她喝,孩子太小了,还是要找个奶娘喂奶。”
二狗子挠挠头,“可是穷巷那种地方,也没有哺乳的妇人,我们之前都给她喂的清粥。”
“羊奶、牛奶亦可,西市不是有卖牛羊的吗?”
二狗子点头。
她勉为其难将钵中化来的银子抓一把交给他。
“去买头母羊,再买些草料,养在穷巷。每日给她喂点奶水,记着不要让人把羊给偷了。”
“好!”
二狗子接过银子。
“嗯,明日辰时开工,你记得带人上覆舟山。”
“一定!”
.
离开穷巷,她转身走在回归善寺的路上。
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她余光扫一眼后面。
自从来这大司马门,监视的人越来越多了。
回到归善寺,时间尚早。
她便在禅房打坐。
一个时辰后,屋外有了声音。
“明镜法师?”
“在。”
“住持让你去大雄宝殿一趟。”
“请住持稍等,我马上就来。”
“是。”
她整理好衣冠,前往大雄宝殿。
远远地就听到一个男子呜咽的声音。
这青天白日,男子哭唧唧,难道是死人了?
莫非道信的尸体已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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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凝迈进大雄宝殿,看到主持慧远正站在一旁。
一个高大男子,身穿斜系的铠甲,正跪着面对佛祖抹眼泪。
“住持。”
慧远点头,“这位施主找你。”
听闻动静,男子一回头看向她。
“就是你!”
她身子一震,这不是迎文吗?
“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他此时,应该和嘉音公主你侬我侬才对。
慧远见事情不妙,“贫僧告辞。”
大雄宝殿的佛祖都无法消解迎文此时的愤怒、不甘、纠结和悲伤。
“我本为佛门弟子,就是你改变了我的命运,你要对我负责!”
“嗯?”
她颇为疑惑地看着他。
“妓院是你逛的,镖局是你自己去干的,怪得了我?”
迎文擦了擦眼泪。
“嘉音走了,她走了!”
是啊,寒冬腊月,谁没有个家要回?
就为这事儿,上归善寺找她哭?
“你舍不得就跟着她一起走呗。”
“她是要归国继承王位,我怎么能和她一起去?我去了就要嫁给她。”
“额,当个国王的夫君也没什么不好,锦衣玉食。”
迎文怒气冲冲。
“男儿怎么能屈身于王宫内庭?!”
难不成还要让他与其他男子争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