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谋害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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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凝抱着手臂,看来上次薛简是真的没玷污山涛的妻子。
这次高阳王是等不及了,直接出手,以刘司远来发难刘绫。
“你为何不直接告诉我?”
“高阳王说如果我告诉你,弟弟的性命不保。”
横竖刘绫的弟弟都在高阳王的掌控之中。
“你现在告诉我了,你不害怕高阳王杀你弟弟?”
刘绫猛地站起身,作势要出去。
“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我自己想办法救弟弟。”
“等等。”
刘绫转身看向她。
“你向皇上揭发我吧。”
“什么?”
该是时候退出这场纷争了。
.
流云殿内,皇帝、太后,六宫妃嫔齐聚一堂。
如她入宫解毒那日。
刘绫和她跪在殿内,刘绫朝她看去,她低头沉默着。
皇帝看向她时,也在思量,她今日为何这般凝重。
为何宁嫔会突然请求他召集太后和六宫前来流云殿。
刘绫鼓起勇气,抬头。
“禀报皇上,臣妾要告发月妃,私藏毒药,谋害皇嗣,意图不轨!”
皇帝的眼底划过一丝惊异。
各宫妃嫔皆惊讶不已。
安乐皱着眉头,平日里宁嫔姐姐和月妃姐姐无话不说,怎会闹到这里?
云嫔同样也想到了这点,戏谑地笑。
“宁嫔与月妃最是要好的,为何今日要告发她?”
难道姐妹情深是假的?
刘绫,“臣妾与月妃交好,随后无意间发现了此事,不忍皇上一直蒙在鼓里,为皇室着想,才禀报皇上、太后以及六宫众妃嫔!”
太后询问,“你说她谋害皇嗣,是谋害张美人的?”
宫里现在只有张美人怀孕,可是大家都知道张美人也没报出滑胎的事情。
众人看着刘绫。
刘绫忍住内心的情绪,看香嫔一眼。
回答太后,“是月妃自己的孩子。”
皇帝双眸略微一颤,手不觉抓了把袖子。
和凝一直埋着头,不说话,也不看他。
“月妃。”
她抬眸看向皇帝,这个给予她暖意的大梁天子,英姿勃发的男人。
“回皇上,宁嫔所说句句属实。”
他只觉胸口发闷,期待着或许像上次在紫宸殿,她有她的原因。
她不会的。
刘绫,“臣妾多次在长乐宫逗留,与月妃交谈,发现她宫里藏有避子汤的粉末,化水服用即可。”
惠嫔轻哼一声。
“原来月妃不想为皇室开枝散叶呀。”
“不但如此,”刘绫看她一眼,顿住,还是把话说出口。
“月妃怀了皇嗣后,故意服用藏红花,致使滑胎,且未被太医院发现,让皇上误以为她是在紫宸殿议事才致使滑胎。”
香嫔捂住嘴,“这,怎么有如此狠心的女子?”
李修容也疑惑。
“竟然怀了皇嗣还故意打掉?”
皇帝从始至终都看着她。
紫宸殿议事让她滑胎,一直让他十分自责。
他甚至已经为孩子想好名字,男孩立为太子,女孩亦视为珍宝。
难道她真的这么狠心,把他的孩子都打掉?
太后露出几许怒意。
“月妃,此事可是真的?”
她不敢看他,不想知道他会怎样。
断情就要决绝,否则皇帝不会轻易放她走的。
“回太后,宁嫔所说属实。”
皇帝面色阴沉,声音压低,含着些怒火。
“来人,搜查长乐宫,另传太医院陈允熙!”
皇帝平日都会叫陈御医,今日直呼其名,看来等会要为陈御医脱罪才行。
她依然埋着头。
不一会,檀道济就将搜查出来的东西呈到殿上。
陈御医查验后。
“回皇上,这些药是避子汤、藏红花粉和回春丹。”
妃嫔们议论纷纷。
云嫔,“陈御医,本宫知道这避子汤和藏红花是堕胎之物,可回春丹是什么?”
“回娘娘,回春丹是一种助兴药物,吃了后人会产生类似春梦般,半真半假的幻觉。”
皇帝垂下眼帘,她是给他吃过的。
只是他早有防备,吃了解药。
那次以后,她便再也没对他用过。
惠嫔听罢,双眼大睁。
“月妃难不成是靠这个迷惑皇上?”
云嫔,“陈御医,这药经常吃会不会有所损害?”
陈御医看向和凝,她滑胎本是意料之内的事,这些药乃是她故意为之。
看来她是下定决心与皇上诀别。
和凝与陈御医对视,确定了他的所想。
于是陈御医点头回答。
“会有一定损害。”
安乐抓着绢帕,御医之言不就做实了她谋害皇嗣,损伤龙体的事情?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她今日如此安静。
完全不像往日在紫宸殿舌战群儒的样子,也不像中毒后拼命为自己申冤的样子。
“臣妾认罪!”
云嫔看着那一直埋着头的女子,她居然这么轻易就认了。
难不成还有后招?
安乐站出来跪下。
“皇上,月妃或许是有苦衷,她待人宽厚,医治伤患,又屡次为他人洗冤,怎会谋害自己的孩子,谋害皇上?”
平日处变不惊,雷打不动的梅妃,忽然站起来,跪在安乐身旁。
“求皇上明察。”
太后看向那埋着头的她。
“往日不问世事的梅妃都在为你求情,月妃,这些药,你是否有另一番解释?”
皇帝看她一直埋着头,心里的怒意更甚。
“月妃,抬起头来!”
她抬起头,看着皇帝。
“回皇上,太后,并无内情。”
“为何如此?!”
她看着他,慢慢吐露。
“臣妾不愿为皇室开枝散叶,对皇帝下药,只因臣妾入宫非我所愿。”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在御前解毒,被皇帝破格纳入后宫的。
安乐看向她,“月妃姐姐,你在说什么?”
她摸着自己的心口。
“这种感觉,就像在沙漠中种荷,十分艰辛。”
皇帝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任何的动作神情,试图识破她的奸计。
“艰辛?”
“臣妾被强迫入宫,非两情相悦,与皇上相处十分痛苦、艰辛。皇上越是宠爱臣妾,对臣妾来说越是负担。臣妾真的对皇上没有情分,再也无法逼迫自己违背内心,与皇上相处。”
他出生皇室,二十七载阅人无数。
还是头一回如此看不透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一个女人。
轻而易举将他的心掏走,又在他面前亲手把他的心揉得稀碎。
他容忍她的杀手身份,原谅她作奸犯科、屡次出逃。
不愿让她陷入朝廷纷争,甚至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帮她改宗门,立她为后。
难道他做的一切,都暖不化她的心?
皇帝冷冷地询问,“这是你的真心话?”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