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假扮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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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扶风正在看匠人装点门面，被一个人叫住。
“请问是扶风小兄台吗？”
扶风皱眉，“今日不看诊。”
转身瞧见是那日来看诊的神秘公子和仆人。
因为娘娘没看诊，这条街巷恢复冷清的模样。
“公子，可是备好了药？”
娘娘说了，这位可是金主，不能得罪。
“正是。”
公子的面色透着病态的白，嘴唇没有血色，而是乌青。
“麻烦扶风帮我传信给娘娘，说我准备好了。”
扶风点头，“好，跟我来后院。”
接了神秘公子准备的药引，扶风从屋里拿出一瓶药递给他。
“娘娘说若是公子受不了疼，可先吃吃这个，不过这个也有毒，吃多了会抽筋，要酌情使用。另外宫中马上便是太后寿诞，她可能会到下个月才能来医馆”
公子的仆人听了皱眉，“能否快些时日？公子他，”
扶风，“我会传信给娘娘，不过能不能提前出宫，要看皇上的意思，咱们哪里做的了主？公子请见谅。”
“子儒，不必多言，我们可以等。”
扶风点头，“公子下次里可从后门进来，外面人多眼杂。”
“多谢提醒。”
公子看这七八岁的小童，做起事来小心谨慎，她真是讨教有方。
送走神秘公子，扶风写下一封信出门。
“师傅，我出门一趟，你帮我看着医馆，别让人进去了。”
“好嘞！”
来到春风楼，此时还没有营业。
护卫拦住他，“哪里来的小孩？”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扶风拿出一个玉环，“我要见你们家老板。”
护卫看看那玉环，想要拿走，被扶风快速收回怀中。
“这小孩，真是有趣，进去吧。”
扶风走进春风楼，看到满目狼藉的院落，到处都是果皮、瓜子、酒水，仆人正在打扫之中。
几个沐浴出来的姑娘瞧见他，招招手，“小孩，你找谁？”
扶风轻哼着，没理会，走上三楼，敲敲门。
“谁？”
睡眼惺忪的莫琼树开门，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个小童，是寒鸦身边的扶风。
“麻烦莫妈妈进宫交给娘娘。”
莫琼树拿着信，扶风补一句，“她还说，莫妈妈别偷看，看了也看不懂。”
莫琼树皱眉，这家伙真是把自己的想法摸得清楚。
“有这么找人办事的？”
扶风挑眉，像极了他主人。
“莫妈妈要是没事，扶风就告辞了。”
莫琼树拿着信回到屋子里，想着今夜还有个贵客要来，不如白日去宫里找她？
——
和凝说是去御花园逛逛，但绕了远路，按照昨夜的路线找到黑衣人交谈的位置，距离那里最近的是甘泉宫、锦和宫。
甘泉宫里面住着李修容和裴修媛两位妃子，锦和宫里住着赵才人和刚被贬谪的孙常在。
孙常在和太后走的近，家世背景应该清白，李修容是宫中老人也不大可能是刺客，那么就只剩下裴修媛和赵才人。
惠嫔说昭仪以上的妃嫔必须献艺，不过这宫中妃嫔少，那些想要献艺的妃子，也不会拦着的。
只等到时候看看，到底是谁。
若是狗皇帝真的被杀，大梁必定只剩下高阳王一人可继承皇位，恰巧此次寿诞，高阳王被召回，难不成是一场局？
想到这，和凝摇摇头，皇宫真是个是非之地。
非雾询问，“娘娘，你怎么了？”
“我们怎么逛到冷宫来了。”
从外面看去冷宫的墙壁带着青苔，一片颓废之色，里面还传来女人时而呜咽，时而痴笑的声音。
她正想悄悄进去看看，传闻中的黎妃长什么模样，被一人叫住。
“月嫔娘娘？”
和凝转身，面前出现高个子的宫女，方脸，脸上抹着粉，笑盈盈地望着她。
她忍不住嘴角抽搐两下。
非雾觉着有些奇怪，“你是哪个宫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宫女，“奴婢是制衣局的，娘娘前几日说要赶制两件新衣裳在寿宴上用，奴婢特地来为娘娘量尺寸。”
非雾更是奇怪了，“制衣局的嬷嬷怎么没跟我说过？”
和凝打住非雾的询问，“既然这样，你就跟着我惠长乐宫量一下吧。”
非雾看向她，“娘娘，制衣局不是在入宫时为您量过？”
“本宫瘦了，以前的衣服穿着大，不行吗？”
“哦。”
高个子宫女笑着埋头跟在她后面，她想着要是今日遇见个妃嫔，或者更甚，遇见狗皇帝，这莫琼树和她都得玩完。
回到长乐宫，借量衣服尺寸，她支开左右，只留下二人在殿内。
“你疯了？”
莫琼树长吐一口气，恢复自己本来的声音。
“真是憋死我。”
说罢还抬抬前胸装的苹果，把袖子里的信递给她。
“我帮你送信，怎么搞得两头不是人？”
“你怎么白天就敢跑进来，要是被抓住，正好被那些妃嫔当成男盗女娼斩首示众。”
莫琼树哼哼，“我本打算夜里来，不过想到你正受圣宠，若是来了，”
她瞪眼看他：你再往下说试试看？
莫琼树笑，眼角的纹路上扬，“是因为晚上有贵客来，我抽不开身。”
不过，莫琼树算是在尽力帮她。
和凝看着莫琼树的妆容。
“画得还有模有样，若是再瘦弱些可做男宠了。”
莫琼树坐下喝杯茶水，挑眉，“哼，本公子不稀罕。”
……
和凝打开信一看，那神秘公子真是有能耐，这么快便筹集了所有药材。
和凝走向案台，写一封回信给扶风，让他告诉神秘公子务必在初二那天前去看诊。
交给莫琼树。
“我已经把李云霄杀了。”
他质疑地看她一眼，毕竟上过一次当。
“你确定已经死了？”
“当然。”
“你可别再耍那套先下毒后治病的把戏，这位雇主没有耐心。”
和凝双手还胸，“你放心，李云霄不仅死的透，而且还会让他死的没有颜面。”
莫琼树挑眉，“我可是听说皇上下令搜寻李云霄的踪迹，还没断定他的死活。”
“怎么，要见到尸体才算完？”
“嗯。”
莫琼树又拿起她的糕点吃起来，上下打量她，目光落在她脖子上没遮盖住的红印。
“看来月嫔娘娘在宫中混得顺风顺水，何必着急出宫呢？
这满屋子的奇珍异宝，你身上穿的绫罗绸缎，一朝天子的爱，宫外可没有。”
和凝顺着他的目光摸摸自己的脖子。
“你就阴阳我吧，要是被揭穿老底，我还活不活了？”
做杀手，在刀口上舔血，永远见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