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整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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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留下打扫一下，我去外面等他们。”
涂山珩打断涂山堇欲开口说的话，转身走出有求必应屋。
一小时后，在纸人们的带路下，参与秘密练习的学生全部集齐。
涂山珩收回最后一个纸人，习惯性警惕地眼神扫描四周，转身带张秋进去。
屋子里面俨然已经变成了个真真正正的练习场地，巨大的钢铁质地的人形巫师手拿魔杖被放在场地中央，所有人都排成两列严阵以待。
因为等人，涂山珩来的比较晚，她非常自觉的排在后面去，和张秋一起。
此时排在第一施展缴械咒的纳威还在酝酿，没什么可看，涂山珩就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发呆。
张秋看着自己旁边的少女，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了？”涂山珩率先发现她的异样，“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还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没有！”
张秋连忙摇头摆手，过了会儿，她说：“塞德里克给我来信了，就在昨天，信上说，他想娶我，在毕业后。”
“真的？”涂山珩有些意外，下一秒，她欣喜地祝福，“那我祝你们得偿所愿。”
“谢谢。”
张秋微笑着点头，带着局促，她又说：他在信中也提到了你们，说实话，你们的恩情，无论是塞德里克还是我，或许永远都还不清。”
“既然永远都还不清，那不如就带着那份恩情好好的生活下去，你觉得呢？”
“小心！”
张秋还没张口，涂山珩就叫着把她迅速往自己这边拉，躲过纳威因为失误而向后反弹的魔杖。
魔杖被魔力反弹，在打向墙面的时候，因弹力巨大而摩擦出火花，那些反应不及时的人险些被打中。
看着自己差点闯出大祸，纳威失望道：“我真是没救了。”
“你魔杖甩的太过了。”哈利指导，“这样试试——除你武器！”
假人手中的魔杖应声而落。
看完哈利的示范，纳威重新拿起魔杖，想再次尝试，只是自己的习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咒语发出之后又迅速驳回。
轮到涂山珩练习的时候，她正是最后一个。
对于缴械咒，她平时就没用过，准确来说除了二年级的那次使用，之后她早就忘了这个咒语。
不过该有的基本，她仍旧还是具备。
轻轻松松，一个咒语甩过去，假人手中的魔杖瞬间落地。
在路过涂山堇的时候，涂山珩优越感油然而生，眼睛不自觉的带着得意向他挑眉。
得到的却是一记白眼。
不过涂山珩并没生气，相反，一整晚她心情都很好。
黑魔法防御课上，乌姆里奇在教室里来回走动，嘴里也不断絮叨：“你们必须抄写课文四遍，以确保牢记于心。”
“不许说话！”
“是不许思考吧！”涂山珩在下面悄悄回嘴，写出的字母潦草凌乱。
是夜，按照约定时间，涂山珩正打算找个无人区进入有求必应屋时，一转眼就注意到了一路上鬼鬼祟祟跟在人身后的费尔奇。
好奇心作祟，想着时间还早，涂山珩想也没想掉头跟上。
躲躲闪闪，刚冒出头，她一眼就马上认出费尔奇的跟踪目标。
见是友军，涂山珩的跟踪目的瞬间转换，看向费尔奇的背影带着不纯。
跟了一路，就在涂山珩以为找不到机会的时候，费尔奇他本人就自己创造出了个机会给她。
趁他站住思考，涂山珩一个箭步上前，不给反应，手刀落下，费尔奇应声倒地。
抬头看前面听到动静转过来的佩尔蒂两姐妹，她挥手示意她们赶紧离开，自己留在原地趁没人来之前把晕倒的费尔奇解决。
耳边传来几声猫叫，顺着音源，涂山珩找到了费尔奇的猫。
心里暗骂一声，掏出张传送符，抓住洛丽丝夫人，从身上扯出根猫毛后，念咒贴在费尔奇身上，随着金光乍现，费尔奇和他的猫瞬间不见。
涂山珩这才放心离开。
“昏迷咒是你们咒语中最实用的，算是巫师的看家本领了。”哈利慢慢向后退，“好了，奈杰尔，使出你的看家本领。”
别看奈杰尔个子小小的，即使只是个一年级学生，但用起昏迷咒来毫不含糊。
“很好，干的不赖，奈杰尔。”哈利从地上站起来，嘴里不忘夸奖。
之后便是分组练习，第一个就是罗恩和赫敏。
搞笑的是，前一秒还说着自己会手下留情，下一秒就被赫敏打趴下，完了还不忘补充一句自己是为了那所谓的绅士风度才没尽全力。
涂山珩和涂山堇一组，一直到他二人比试的时候，涂山珩都还在想着该如何双赢。
涂山堇似乎是完全没她想的多，哈利一喊开始他就迅速朝她甩出昏迷咒。
好在涂山珩反应能力不差，看见危险，她下意识的施展盔甲咒，将昏迷咒抵挡下来。
“漂亮！”哈利大声鼓掌，带动周围人一起。
涂山珩不好意思的笑笑，赶紧退到一边。
“看来某人的注意力全在你哪儿。”赫敏调侃。
嗓子里一声闷笑，涂山珩轻松将话题移走。
“我在来之前把一直偷偷跟踪我们的费尔奇给弄晕送回去了。”
赫敏惊讶，她不可置信：“费尔奇不知道是你？”
“他当然不知道了。”涂山珩理所当然，“他要知道是我就不只是弄晕那么简单了，我得抽掉他的记忆。”
说着，她作出抽取记忆的姿势。
费尔奇当然不知道凶手是涂山珩，甚至他连自己是怎么晕倒的都不知道。
他此刻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和他的猫——洛丽丝夫人一起昏睡。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一睁眼就只会认为这是个与现实接轨的梦。
练习时间不过两三天，乌姆里奇又发布了第八十二号教育令——所有学生必须接受可疑违规活动审讯。
教育令一出，每个年级的学生都分时段前去乌姆里奇办公室接受审讯。
排在前面的第一个男生一进办公室，涂山珩就迅速从兜里拿出纸人准备念咒施法。
“帮我挡住视线。”
她拉过一旁的涂山堇和哈利挡在前面，赫敏和罗恩替她把风，说完就闭眼施法。
周围气息流动，涂山珩手中纸人瞬间复活，趁没人注意，飞到教室外乌姆里奇办公室窗上，偷听审讯内容。
两分钟后，随着第一个审讯对象从办公室中出来，涂山珩也跟着睁眼。
“怎么样？那个家伙都有问些什么？”一见她睁眼，涂山堇就迫不及待的抓着她问。
“一些废话而已，不用太在意。”涂山珩撇开被涂山堇握住的胳膊，“不过你们需要注意的是，乌姆里奇一定是听到风声才颁布的教育令，那么回答她问题的时候一定要直视她的眼睛，不要移走，否则她会怀疑的。”
说着她看向涂山堇，“特别是你涂山堇，我知道你不擅长撒谎，但这次你必须撒谎而且不能有任何的破绽。”
“好。”涂山堇点头，握住的手心稍微有些冒汗。
漫长的两个小时审讯时间一过，绕开再次偷偷跟在后面的费尔奇，众人安全进入有求必应屋，开始新的一轮魔咒练习。
这次哈利教授的魔法是悬浮咒，说起悬浮咒，最开始接触的时间还是一年级的时候。
那个时候，大家都还都只是一群十一二岁的小孩，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担心这担心那。
“你们干什么去？”收起魔杖，涂山珩跑过去问正准备离开的韦斯莱双子。
“我们打算去给费尔奇送份礼物。”乔治停下来回答。
“是的，一份大礼。”弗雷德一旁附和。
“一份大礼？”涂山珩反问，“以你们德性能送出什么好礼物来？还不如实话实说呢。”
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乔治笑着揽过她肩膀到一边去：“情人节快到了。”
“我们利用乌姆里奇的笔迹写了一封信给费尔奇。”
“还有一盒心形巧克力！”乔治弗雷德异口同声。
听完话，涂山珩明白了他们这是打算出去整蛊费尔奇。
只是…扭头看了眼后面在认真练习的同学们，涂山珩迟疑了几秒，转头就提出想加入他们的想法。
“你确定？”乔治一副被噎住的模样，“要是被发现了我们可保不了你。”
费雷德点头赞同。
“你们就这么低估我的实力？”涂山珩无奈一笑，“可别忘了前段时间通知你们来练习的小纸人是我变出来的。”
“好像是这样的。”低头思索，弗雷德又点头确认，他看向乔治示意，“兄弟，一起？”
“好吧，看来韦斯莱整蛊小队又要多一员了。”
见他们答应，涂山珩对两人打了个响指，“不要低估我整蛊的能力，我与你们一样，看不惯他和乌姆里奇串通一气，这次非得整的让我满意才行。”
“那得让我们看看你打算拿什么去整蛊了。”
“这个行不行？”涂山珩从衣兜里拿出一颗爆炸夹心糖，“我可以用障眼法让费尔奇以为这是巧克力。”
“这想法简直太棒了！”弗雷德惊讶，“乔治你怎么就没想到这点？”
“那你怎么也没想到？”乔治反驳。
眼见两人即将吵起来，涂山珩赶忙将他们拉倒一边，“先别吵了，万一费尔奇来了就没时间了，要赶快。”
说罢，三人离开有求必应屋，蹑手蹑脚的绕道找到费尔奇的所在地。
费尔奇这个家伙可谓是坚持不懈，明明守不到个什么，可每晚都准时准点地坐在一面墙守着。
但今天却很奇怪，只有一架躺椅放在哪儿，人和猫都不见了。
就趁现在，涂山珩低声对着一颗爆炸夹心糖施咒，一眨眼就变成了颗味道甜蜜的巧克力球，被装在心形盒子里放在费尔奇的躺椅上面。
过了会儿，费尔奇抱着他的猫洛丽丝夫人回来了。
一开始，他看见躺椅上多出来的心形巧克力盒很惊奇，但随着他打开盒子，看完里面的信，露出了羞涩难看的笑后，便开始心安理得的吃起了里面的巧克力。
涂山珩和韦斯莱双子一起躲在墙壁拐角处，正伸着三个脑袋期待着费尔奇的笑话。
果然，不出一会儿，前面传来一声轻微爆炸，费尔奇的嘴唇别炸成香肠状，不仅如此，他的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程度长满脓包。
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脓包，嘴上传来的痛楚依然还在，费尔奇转了几圈找不到凶手后，就捂着脸扔下巧克力慌慌张张跑掉，连他最宝贝的洛丽丝夫人都无暇顾及。
见费尔奇一瘸一拐的跑步身影消失在走廊中，涂山珩他们终于放声大笑出来，将这段时间的压抑气氛稍稍地改变了一点点。
但也只是一点点。
再次回到有求必应屋，只有涂山珩一个人，韦斯莱双子一起离开要去捣鼓其他整蛊玩意儿，并没什么时间在这里练习。
哈利刚指导完张秋，一抬头就看到涂山珩在人群中晃悠，看样子是刚出去才回来。
“你出去了？”
“对，我刚和乔治弗雷德他们两个去整了一顿费尔奇！”涂山珩兴奋不减。
“是吗？”哈利意外，“那你们是怎么弄的？”
“今天不是情人节吗？乔治他们两个偷偷的用乌姆里奇的笔迹给费尔奇写了封信，外带一盒心形巧克力盒，我在里面放了个被施了障眼法的爆炸夹心糖。”
说到这儿，哈利嘴角缓缓勾起，“我想，他一定吃了吧？”
“可不是！”一提起这个，涂山珩想起费尔奇那张脸，就忍不住的想笑，“他的嘴唇被炸成了香肠状，脸上还长满痘痘，我敢估计直到这周结束他都不敢以全貌示人。”
果然，第二天，费尔奇用一张白布遮住自己的脸，站在阶梯上又钉下一条新的教育令——有意通过进去调查行动组增加学分的同学，请到高级调查官办公室报名。
“我就知道斯莱特林没一个好东西！”
还没到长桌处，涂山珩远远地就听到罗恩说的话。
涂山珩走过去，半开玩笑地说：“怎么？斯莱特林加入调查行动组的人很多吗？”
“没错，调查行动组里面全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其他学院也有几个人，但她们都中途退出了。”
涂山堇一脸严肃，见状，涂山珩自嘲道：“那我还真是个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