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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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背起克劳奇的尸体，在前面涂山珩的带路下，快速离开树林。
一走出树林，好巧不巧，正好碰上站在城堡大门处的麦格教授，她身边围了几个学生，无论高低年级，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大概率是在学习讨论。
“梅林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远远的注意到哈利后面背着一个人焦急的跑来，后面的涂山珩也是紧绷着脸，不用猜就能知道是出事了，只是麦格教授没想到会是一件怎么也意想不到的大事。
安顿好克劳奇的尸体，涂山珩和哈利还没来得及好好松口气，他俩就被海格通知去一趟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不会为难你们的，不用担心。”临上狮鹫雕像旋转门的时，海格与赫敏他们站在一起目送离开。
“已经死了一个人，福吉，他不会是最后一个，你必须采取措施！”争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还没到门口，单靠声音就知道是邓布利多。
“不能！”福吉利落回绝，“这种时候，魔法界要从领袖上汲取力量，邓布利多。”
“那你就展示点勇气。”
通过办公室门，里面的谈话两人都听的一清二楚，在得到福吉对邓布利多意见的拒绝后，两人都默契似的相视一眼。
“三强争霸赛不能取消。”福吉语重心长的解释，试图让邓布利多理解自己的难处，“我不能让大家觉得我是懦夫。”
“真正的领袖只做正确的事，不管别人怎么想。”
“你说什么？你刚说什么？”
“打断一下先生们。”听的正起劲，里面突然冒出穆迪教授的声音，“门外有人在听了。”
话音刚落，哈利正准备做样子敲响的办公室门自动开了。
“哈利！”见来人是哈利，福吉立马换了副表情，张开双臂热情的站在邓布利多办公桌旁边欢迎他，“真高兴又见面了。”
说完，他又将目光投向同路来的涂山珩那里，“还有涂山小姐，上次匆匆一别，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了吧？”
“是的先生。”她点点头，礼貌回答，之后转头看向邓布利多，“其实我们可以晚点再来的，教授。”
说着，她拉了一下哈利，正欲离开。
“不用，我们已经和部长谈完了。”邓布利多从椅子上站起来，跟个怪老头似的，嘴里一阵絮叨。
最后留下一句叮嘱后，与福吉离开了办公室，站在一旁一直没开口的穆迪教授最后关门离开。
抛开穆迪教授刚才有些怪怪的眼神，涂山珩走到中间圆桌处，好奇的看着大碗里装着的黑色东西。
“这个就是教授刚才吃的甘草糖？”
“好像是这个。”
“尝尝吗？”看着碗里小块呈螺状的黑色甘草糖，看脸的涂山珩第一印象就是本能的有些嫌弃。
他笑了笑，没说话。
这时她扭头看向别处，完全没注意身后的哈利伸手去抓了一大把，只是才拿起一个，还没来得及细看，就突然被拈着的甘草糖咬了一口，瞬间吃痛，手中糖果全部跌落在地。
听到身后有东西洒落的声音，涂山珩转回头，注意到在地上乱蹦的甘草糖果们，以及在地上慌乱捡糖的哈利，她忍不住的笑了一下。
原本蹲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捡糖，听见一声轻快的笑声，哈利愣了一下，他抬眼看了涂山珩一眼，后者正看着他，一双眼睛清亮含笑。
心里某处被触动了一下，大脑空白了一瞬，反应过来，似意识到了自己的窘态，不管地上四处蹦跳的甘草糖，猛的站起来，由于没注意到头顶上的桌子，在他捂着脑袋，脸上僵硬，不知该哭该笑的时候，背后墙壁那里传来石门打开的声音。
里面放着一个类似石盆的东西，盆边缘雕刻着如尼文和符号，乘着清水，又或者不是，在密封的墙壁四周散发银辉清亮的光芒。
“这是什么？”涂山珩最先走过去，眼中透露着异常兴奋，“我猜它一定是个宝贝。”
“教授一定知道那是什么。”哈利慢慢从衣服中拿出魔杖，对着缸中液体在空中划拉了几下。
“你知道这怎么用？”见他熟络的对石盆挥动魔杖，涂山珩有点惊讶。
“不知道。”他老实摇头，“就是感觉是这样用的。”
说完，原本散着银光的石盆突然清楚了起来，两人疑惑的脸庞同时倒映在石盆之中。
仅隔一秒，里面的人脸扭曲了起来，逐渐透明的同时，里面竟出现了一副陌生的场景，与此同时传来一股突如其来的失重感。
两人在毫无防备之下瞬间落下，在尖叫声中落入石盆显现的魔法部审判法庭现场之中。
“邓布利多教授？”待涂山珩坐稳回过神，抬眼就看到坐在自己旁边的老校长。
不过看邓布利多的神情，他显然并不知道此时自己旁边多了两个人。
她与哈利面面相觑，看了圈自己周围的人，总共就认识那么一两个，其余的全是陌生面孔。
“教授你好。”
涂山珩还在皱眉观察自己旁边的邓布利多时，一道招呼声突然从后面传来，接着就有一只手直接穿过她的胸膛和邓布利多握手。
涂山珩显然是没想到会这样，她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
这时法院也跟着开庭，四处走动的人员一归位，涂山珩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站在中间的本场审判对象——伊戈尔·卡卡洛夫。
他穿着囚服，满脸憔悴，与初见时相比，他少了许多意气风发，以及处于领导者的果断决绝。
“食死徒？”在旁听审判的时候，突然听到活着时的克劳奇说出这个字，涂山珩皱眉看向哈利。
“神秘人追随者的统称，还记得魁地奇吗？”他问。
“记得，当时还发生了暴乱。”她点头回答。
“暴乱的源头就是他们。”哈利抬眼向卡卡洛夫看去，“他们就是食死徒。”
“天哪。”
听完解释，涂山珩又重新看向卡卡洛夫，只是看向他的眼中多了几分不知名情绪，她有点担心德姆斯特朗中那些学生们的精神状态，摊上这个食死徒校长，这多少留她一些坏印象。
审判台上的卡卡洛夫此时正情绪激动的与克劳奇先生对话，他毫不留情的把那些曾经效忠过神秘人的漏网之鱼尽数出卖。
眼见无用，他又急忙推出一个人，正是斯内普·西弗勒斯。
一听到卡卡洛夫向众人坦白斯内普是神秘人的手下，是那人人痛恨的食死徒，涂山珩顿时震惊的说不出话，她睁大双眼看向哈利，想在他脸上看到与她一样的表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异常平静，这让涂山珩感到一丝奇怪，不过她并没怎么细想。
“正如委员会所知道的，我已经证明过了，西弗勒斯的确曾经是食死徒，但在伏地魔失势前，曾冒着极大的危险做我方的间谍。”
邓不利多突然站起来辩证卡卡洛夫的的供词，轻松一句就简单化解。
“谎话！”卡卡洛夫一阵激动，他没想到邓布利多居然会帮斯内普，让他十分难以接受。
“他和我一样是食死徒，斯内普依旧对黑魔王忠心耿耿！”卡卡洛夫直接不顾一切的大吼起来，他用力摇晃面前的铁笼，手脚处的锁链随着动作幅度的变大而不停摩擦作响。
“安静！”克劳奇大声出言制止，手里也在不停的敲响桌面，“如果证人无法提供其他姓名，那么此次庭审到此结束！”
“不！”一听到克劳奇打算直接结束庭审，原本还在不满的卡卡洛夫瞬间平静下来，他做出思考状，语气慎重，“我还听说过一个。”
“什么？说出他的名字！”
“我确切的知道，这人参与了劫持。”卡卡洛夫回忆，“和用钻心剜骨咒折磨傲罗弗兰克·隆巴顿和他的妻子！”
回忆完一切，卡卡洛夫越说越激动，恨不能现在就从牢笼中出来。
“名字！把那混蛋的那种给我！”
“巴蒂克·劳奇——二世！”
答案一出，全场震惊，就连后来的涂山珩也顺着众人的目光向后看去。
那是一位相貌俊逸，衣着讲究的青年，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或许人面兽心暗指的就是他这一类的人。
听到自己被暴露，趁人还没反应过来，小巴蒂二话不说打算直接跑路，只可惜就算他的腿在快，也没有穆迪教授的魔杖快。
在克劳奇二世受伏的时候，从人群中望去，涂山珩能很明显的在克劳奇眼中看到深深的失望，以及无助。
当着克劳奇二世挑衅的眼神，他双眼无光的说出你不是我儿子这句话，看似狠心无情，其实他的内心也有过一番挣扎。
最终，他在良心与自私，公正与包庇之间，优先选择前者。
在克劳奇二世发疯般的吼叫中，涂山珩瞬间返回现实，只是后劲推力太大，回过神来时她差点没站稳，刚稳住脚跟，哈利就因为受力不稳跌倒在地。
“好奇不是罪，孩子们，但你们得小心。”邓布利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站在石盆旁，轻声提醒。
待涂山珩扶起哈利，他又说：“这是冥想盆，如果你和我一样觉得脑子不好使，它可以帮我重现记忆。”
“我一直在找，某个很小的细节...”邓布利多皱眉思考，在屋中来回踱步，“一个之前可能被我忽略的，可以解释这些可怕时间的细节，可每当我快找到它的时候，它就溜走了，真让人恼火。”
见邓布利多孩子气似的坐在阶梯上，两人相视一看，涂山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教授，克劳奇先生的儿子...他最后怎么了？”哈利上前问。
“他被关进了阿兹卡班。”邓布利多回答，“这件事对巴蒂打击很大，可他只能这么做，毕竟证据确凿。”
说完话锋一转，邓布利多看向哈利，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只是我...”他有些迟疑。
“只是他做梦梦见过。”见他迟迟不说，涂山珩心一急就插嘴替他回答。
见涂山珩替他回答，哈利点头，“没错，我在梦里见过。”
“是在暑假开学之前，梦里，我在一座房子中，伏地魔也在，不过他不是人形，虫尾巴也在，还有克劳奇先生的儿子。”
“还做过类似的梦吗？”邓布利多坐直身子，眼神严肃。
“做过。”他点头承认，“而且都是一样的。”
见听完，邓布利多走到他面前若有所思的想着，隔了几秒，又走到冥想盆处，低头回忆。
“教授，这些梦...”哈利猜测，“我所看到的...不会真的在发生吧？”
说罢，邓布利多抬头看他，“你不要抓着梦境不放，哈利，你最好...”，邓布利多从脑海中抽出一丝记忆，“把它们忘记。”
城堡走廊中，没有灯光照亮，只有微末小光，涂山珩和哈利并肩而走，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她有些出神。
“你怎么知道我做梦那件事的？”
哈利的问题突然传来，她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我乱说的。”
她笑了笑，视线看向他处。
心里想的却是要加紧时间回去赶紧把没完成的符咒赶完。
“其实，每次一做那相同的梦，额头上的伤疤就疼得厉害。”
“是吗？”涂山珩抬眼看他，顺手从衣兜中拿出一张符纸，“这是祛噩符，今晚回去贴在你的床前，以后你就不用做噩梦了。”
接过符纸，透过周围微末小光，看着上面怪异复杂的图案，心中一软，他不禁唇角微扬，“谢谢。”
“小事。”她脸上盈盈一笑，“以后要是还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实在不行就找涂山堇，他和你的关系，比我还好，他会帮忙的。”
突然，一道耳熟的声音在空旷寂寥的走廊里清楚传来。
瞬间想起声音的主人，涂山珩转头就像哈利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轻声。
“这是预兆，西弗勒斯！你心里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两人顺着声音缓缓靠近，只是还没站稳，门便自动打开了，里面站着卡卡洛夫与斯内普，其中卡卡洛夫一只手臂挽起袖子，露出一个刺身图案。
看着意外出现在门口的两人，刚才还言语激动的卡卡洛夫顿时愣住，他皱眉看了眼斯内普，放下衣袖，最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