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鼠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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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海格,听证会还顺利吗?”
“首先呢,各位成员轮流发言,说明听证会的目的。”
海格从裤兜里拿出一块又大又扁的石头,放在手里不断翻转。
石头被他用力一甩,在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然后轮到我,我说巴克比克是只善良的鹰头马身兽,总爱清理自己的羽毛。”
“接着就是卢修斯·马尔福。”说到这儿,海格叹了口气,又从裤兜里拿出一块又大又扁的石头放在手里,“你们应该也能猜到,他说巴克比克是非常危险的生物,看到谁就弄死谁。”
说完他又用力一甩,石头接连在水面上打出四五个水花来。
“然后呢?”
“然后他要求严肃处理。”
“他们不能开除你。”哈利听完激动站起来。
“不是开除我。”海格轻声解释,转头又打了个漂亮的水漂。
而后他低头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调整情绪。
“巴克比克被判了死刑!”
海格大声的说,即使他全程背对大家,但还是能感受的到海格的心酸无奈,初春时刺骨的河水恐怕都不及他此刻难受的心情。
“德拉科并没有告诉他家人他受伤的事,他爸爸是怎么知道的?”
一阵安静时,涂山堇突然向涂山珩问。
“我不是都说了吗,我不知道。”
“肯定是有人告密的。”哈利一脸笃定,“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谁知道?”涂山珩低头踢了一颗石子儿在河里,想了想又说:“难不成他是跟我?跟德拉科?又或者是跟你们有仇?”
“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说完,她小声嘀咕。
“谢谢你们几个今天还能有时间来看我。”海格转身看他们,“不过我现在想一个人好好待一会儿。”
说完他又转过去,独自扔起石头。
海格这副悲伤的模样,几人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毕竟他那么爱护巴克比克,如今眼睁睁的看着它等死却无能为力,任谁都会伤心好一阵。
“情况如何了?”德拉科一看涂山珩回休息室,就伸直脑袋问她。
“巴克比克被判了死刑,因为你爸爸的极力反对。”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听到这个消息他低头自言自语。
“那你爸爸在信里面是怎么说的?”
“他说学校因此而少了一大隐患是应该感到高兴的,而且他还责怪我受伤了没有及时告诉他,甚至还瞒着他。”
“你爸爸在父亲这个职位上还挺负责的。”沉默几秒,涂山珩僵硬的说,“只是巴克比克实在是太可惜了。”
“或许,我能试着劝劝他。”德拉科放下手中的书正色看她,“主要也是因为我受伤了,不然我爸也不会迁怒巴克比克的。”
想了想,涂山珩摇头叹气,“还是算了吧,你受伤的事没告诉你家人就已经让你爸生气了, 要是在因为一头畜生而顶撞他,得不偿失。”
“可是——”
“没有可是。”涂山珩打断。
“开阔思维,要放眼于未来。”
早上的占卜课,任由特里劳妮教授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话,涂山珩支着脑袋低头,呈小鸡啄米的姿势,打着瞌睡。
她不知道坐在前面的罗恩和哈利是出于什么原因也上课打瞌睡,只知道他们睡的也挺香的,甚至还能微微听到罗恩的鼾声。
“阅读水晶球的关键是内在的眼睛要清澈,这样才能看的见,再试试。”
特里劳妮教授一个小组一个小组的看,嘴里也在不断提醒。
她的声音很有催眠的感觉,让正在昏昏欲睡中的涂山珩不自觉的加重眼皮,拉着她不停的下坠,放松。
“你看到了什么?”
一道声音突然大声冒出,德拉科赶紧推醒涂山珩,宕机的大脑瞬间清醒。
对上德拉科温柔的眼睛,想起自己刚才在打瞌睡,涂山珩能感到自己的耳根在逐渐发热,还好自己今天是披着头发,德拉科看不见。
这时,特里劳妮教授正蹲在前面的四人组那里,和她一样打着瞌睡的罗恩和哈利也跟着瞬间清醒过来。
面对特里劳妮教授的问题,他们自然是答不上,不过庆幸的是,涂山堇和赫敏一直有在认真听讲,他们可以为此作出示范。
“我来吧。”赫敏自告奋勇。
“当然了亲爱的。”
“嗯……应该是不祥。”
赫敏看大概看了下水晶球,不确定的回答。
“亲爱的。”听到回答,特里劳妮教授语重心长的握住她的手,“你刚到我班上来时,我就发现你也许不太适合学习占卜学这门高尚的课程,你看——”
她拿起赫敏的一只手并抬起来左右翻看,而后又仔细的看起了手心纹路,向她展示。
“你年纪轻轻,心灵却早已老去,你的灵魂像你视为珍宝的典籍一样已经干枯无比。”
说完她轻轻的拍了拍赫敏的手背。
赫敏虽然没有说些什么,但从她略无反应的后背来看,她此时应该是在酝酿情绪。
果然,她一把抽出手来,面对特里劳妮教授的话,赫敏显然很不服气,但她又不好直接说什么,于是一把将桌子上的水晶球给扔到地上,拿起书包就往外走。
她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而特里劳妮教授也没搞明白她为什么生气,反而还在那里反问哈利他们生气的原因。
几天后,巴克比克的行刑期到了。
像是在诉说冤屈,天气很不好,乌压压的一片云,刽子手磨刀石磨刀的霍霍声,脚边还时不时的飞来一两只乌鸦。
涂山珩按照好约定的时间与他们在城堡外的喷泉池那里回合,之后就一起往海格的小屋那里去。
“他们竟然真的要处死巴克比克,实在是糟糕透了!”赫敏面露不满。
走出长廊,刚好就看到德拉科带着他的那两个跟班高尔和克拉克一起在下面。
他手里拿着个望远镜,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用它来看海格小屋那边的情况。
“我爸爸没来。”看到涂山珩,德拉科取下望远镜转头,“我以为他会来的,或许我真能让他放弃。”
“你别或许了,来的是部长,就算说服了你爸现在也没用了,那些当官的可不愿意自己的面子被拂。”涂山珩瞄了眼山坡下不远处的小屋,“海格现在一定很难受。”
收回视线,涂山珩问:“你要和我们一起去看巴克比克最后一眼吗?”
德拉科向小屋处看,眼底浮现无奈,“算了,我想某人现在一定最不想见的就是我,还是回休息室吧。”
德拉科走后,他们沿着阶梯小路一路向下,跑到山坡下的海格小屋那里。
小屋此时正冒着缕缕炊烟,而巴克比克就被栓在屋外,面前是无数的大南瓜。
“快看,它最喜欢风吹过树叶的气息了。”
海格站在窗户边,愣愣的看着外面安静的趴在地上的巴克比克。
“直接放了它多好。”哈利不理解。
“他们知道肯定是我,那时候邓布利多就该有麻烦了。”海格解释,满眼无奈,“他待会儿也要来的,说是陪我一起看。”
“真是伟大的人啊,邓布利多,真伟大。”
海格转过来,从一旁的口袋里不知道拿出什么,甩向他旁边的一个不知名的动物嘴里,默默投喂。
“我们也要陪你。”赫敏站起来一脸严肃。
“不行。”海格想也没想的就拒绝,“怎么能让你们看那种场面,不行。”
“可是我们想留下来陪你,你肯定会很难受的。”
“不行,你们喝完茶就走。”海格还是继续拒绝。
“对了罗恩。”突然想起一件事,海格走到壁炉那里,拿出个蓝色盖子的铁盒子,打开它从里面抱出一只老鼠。
罗恩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的宠物斑斑,激动的走过去伸手抱住,“斑斑!你还活着!”
“看好自己的宠物。”海格轻声叮嘱。
涂山珩下意识的看了眼赫敏,对涂山堇使了个眼色。
果然,赫敏突然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走过去,“你是不是该道歉了。”
“好吧,下次见了克鲁克山我会道歉的。”
罗恩认错很快,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下来,不过他的态度并不端正,反而还带点不服气在里面。
“我说的是我!”
赫敏不甘示弱,隐约有种要开始拌嘴的趋势在里面。
刚说完,她后面的花瓶瞬间无缘无故的碎裂,裂开两半,一声清脆瞬间吓坏屋子里的几人。
“该死,是什么东西?”
就在涂山珩看着赫敏手里的石子儿诧异时,一直背靠在窗边的哈利也跟着痛叫一声,捂着后脑勺满脸疑惑的看向外面。
“海格。”哈利看着外面,提醒他。
“天呐,我想我们或许该走了。”
涂山珩看着外面沿着小路走来的三人,为首的是福吉,中间的是邓布利多教授,而最后面的则是扛着巨大刀柄的刽子手。
“都这么晚了,天都要黑了,你们不该在这。”海格盯着外面喃喃道。
他焦急的转头催促:“被发现就有麻烦了,大麻烦,尤其是你,哈利。”
说完,敲门声响起,海格手忙脚乱的给那只不知名的动物盖上毯子后,就让涂山珩他们几个赶快离开这里。
当他们偷偷从小屋的后门那里出来时,邓布利多教授正带着福吉部长站在外面看风景,嘴里絮絮叨叨说不停。
当海格打开门,把他们请进去之后,他们几个才偷偷的跑出去,在乌鸦群的嚎叫中,猫着腰快速的跑到一个南瓜堆后面躲起来。
他们透过窗户能听到里面断断续续传来的交谈声。
“什么?”
“怎么了?”
注意到赫敏有点奇怪的反应,涂山珩好奇的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后面的树林。
“我好像看见了……”赫敏看着身后的树林,思索一阵,“算了。”
“走吧。”涂山堇看准时机,在一边催促。
当他们快速的跑上山坡那里的巨石堆时,德拉科正拿着望远镜蹲在那里看。
“你不是回休息室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涂山珩诧异的问。
“我想着说不定能找到告密者是谁。”
“那你找到了?”
“还没有。”
说着,远处一身黑衣带着面具的刽子手拿起刀走向巴克比克。
随着一阵刀落,听到到乌鸦翅膀的扑棱声,涂山珩下意识的抓紧一边德拉科的手,那双手微微收紧,大拇指情不自禁的摩挲手背。
在大家沉浸还悲伤中时,罗恩手中的斑斑忽然掉落在地跑掉。
“它咬我,斑斑。”罗恩看着被咬出血的手指,不可置信的说。
说完就追着跑掉的斑斑走,无论赫敏和哈利在后面怎么叫。
“等等罗恩!”哈利边跑边叫。
“天快黑了罗恩,你别到处乱跑!”涂山堇跑的最快,他追在罗恩后面大吼。
“斑斑你为什么要咬我?”
罗恩一把抓住斑斑,坐在地上质问它,浑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打人柳。
“你们应该认识这棵树吧?”赫敏停下拦住涂山珩和哈利大声说。
“这可不好。”
哈利看着打人柳喃喃道,随即就对着前面的涂山堇和罗恩大声吼:“堇,罗恩,你们快跑!”
刚吼完,手里抱着斑斑的罗恩就抬头看向他们后面,面色恐惧,双手颤抖的指着他们后面大叫:“哈利,你们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