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赌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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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上刮起了一股梦幻疾风。李真带球冲进了猛虎队的蓝下，飞马将军，飞摩神兽一左一右顺势跟进。
“拦住他！”曾明远大吼。
八爪章鱼拍马赶到，手舞足蹈。在孙亦然面前突破上蓝不好使，手臂灵动，想把球从李真手里掏过来。
“给你！”奔跑中的李真蓝球击地，从他裆下飞过去，急速跟进的飞马将军手腕一翻，蓝球划出一道优美的孤线飞向蓝板。触板反弹，李真跨步上蓝，又是那个招牌式动作，战斧式劈扣。哐的一声，蓝板震颤，接着就是观众的欢呼。这是提震士气的关健一球。必须命名李真时刻！
孟晓婷激动了，李真和马军，周鹏打配合，行云流水？犹如神助？文字描述没有手机视频的直观效果，她看得热血沸腾，李真还有这一手，化腐朽为神奇。
2：7梦幻队得分。
李真狂傲的举起了拳头，和马军，周鹏碰拳祝贺。“拿下猛虎，再下一程！”
曾明远火了，敢在猛虎队蓝下玩劈扣，李真是第一人。绝不能让梦幻队的气势起来，“揍他！”他一记长传，蓝球飞向蓝下的埋伏的大猩猩。球在空中飞转，飞马，飞摩闪电般急追。两人一个月的板凳悟出了许多许多的人生道理。从前自以为荣的骄逸好象不讨人喜欢。他们从李真身上看到做人最诊贵的东西，实力是靠拼出来的。有钱有势可以让人敬畏，不一定受人喜欢。而李真只是外卖小哥为什么能称雄蓝球赛场？马军，周鹏想做个受人喜欢的人，有了上场的机会，那就从今天开始吧？
大腥腥伸出长臂与防守他的王军卡位。他个子高臂展长，用屁股推开王军，接球在手，准备上蓝。王军不给他这个机会，二人形成一对一的对决局面。快攻打成了阵地战。
“大腥腥你干吗呢？”曾明远对他的表现不满意。是呀，一个小不点挡住了他的进攻，大腥腥脸面何存？我的脾气是不是太好了。推土机上蓝，就我这个吨位，看你怎么挡得住？
球砰砰的击地，大猩猩肩顶，背推，转闪，用力量和技巧想把王军逼退。就在他自以为得意，暴扣上蓝时，头顶上同时跃起两道身影。一只有力的大手砸在蓝球上，蓝球脱手而飞。球落到了飞摩神兽手里。快速反攻，球飞向了猛虎队的蓝下。李真接球在手，飞身上蓝，蓝球神兽，虎神过来夹击。李真移形飘闪，妙手挑蓝，蓝球从曾明远的指尖上滚进了网窝，又是一个漂亮的二加一。三分进帐。
“耶！”梦幻队撞肩相庆。
“马军，下一球你主攻，有没有信心打平！”
“保证完成任务！”
“防住他这一球，还它一个7:0！
”好！”梦幻队群情激昂。
“痴人说梦！”曾明远组织进攻。虎神，大腥猩用你们的尖牙利爪撕开梦幻队的防守，八爪章鱼用你的触手缠住李真，做好拆挡，保证我的进攻畅通无阻，战斧式劈扣是我蓝球神兽的独家秘技，岂能让他人玄技扬威。弟兄们，再打他个7：0！”
肉博战开始了。曾明远长途飞进，直冲梦幻队蓝下。李真，小不点夹击，把曾明远阻当在三分线外，一对二僵持，大家都是成年的狐狸，无有捷径可走，想要把对手斩于马下，靠的是刀快马急。曾明远左右晃动，寻找战机。八章鱼站位拆挡，分开了李真和小不点的二人连防。机会出来了，曾明远一个背转飞人，晃过李真，高高飞起，他要完成战斧式劈扣。
李真胸膛里燃起熊熊烈火，欺我者虽恶必诛！在我面前弄斧，纯粹是自取其辱。你能飞我不能飞吗？一道身影迎着战斧飞去，一只大手按在了蓝球上。曾明远被强势按在蓝下。他想发作，暴脾气迷失了方向找不回来了。唯有悲哀伴随着他！
梦幻队员们疯狂了。
下一球飞马将军整装上阵了，霸主回归，不同凡响，他的招牌动作就是突破，最喜欢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有了李真给他打配合，如虎添翼。蓝球神兽，八爪章鱼过来夹击，他一个急停跳投，在中场内出手。蓝球从四条长臂上飞过，掉进了蓝筐内。
“平了！”飞马将军绕场奔跑庆祝。
“换人！”李真，小不点下，杨华，韩风上。这家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正在势头上他下场了？
只有孟晓婷读懂了他的心思。这家伙还在向她示威。杨华，韩风拉下的饥荒我李真给你还上了，他算定了杨韩二人上场后必定全力以赴，继而就是球队领导斗法了。果然，这货眼神里都是幸灾乐祸。杨华，韩风想听你的，有我李真在他们敢吗？”
孟晓婷暗忖，这家伙是个怪物，和女孩子争斗也是寸土必争，格局不大，充其量算个小聪明，身手不错，要是有胆量的话，下次去缅甸带上他。或许是个有用之才呢？
李真接过后补队员递过来的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水，一屁股坐在孟晓婷身边，一抬头看见杨华妙传蓝下，韩风单手上蓝打进。他吼了一嗓子，“好哥们，铁哥们，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哥们！”
孟晓婷算是知道什么叫得志便猖狂。
“李真，你很得意啊？”
“一般一般。”
“有个词我不明白，知遇之恩怎么讲？”
“你还大学生呢？老百姓的大白话你都听不懂，举个例子。我是个送外卖的，在这个球场上遇到了你，你知道了我会打蓝球，就提携我进了蓝球队，这就是知遇之恩。”这货说得轻轻松松，就如讲别人的故事，与他关系不大，
这不是卖盟，这是有意刺她。孟晓婷失望了，一个没出息的杠精男。
“回来这两天，学校里最热的话题是你打电话的故事，我能不能见见你那个神秘爷爷？”
李真头摇得象拨郎鼓似的。现在不行。他老人家给了我一个剧本任务。我是穷小子董永，什么时候找到七仙女才带着她去见爷爷，你能邦我……”
“不能！”孟晓婷把一瓶矿泉水塞到他嘴里。佯装生气不理他了。
休息了几分钟，曾明远发威，球场告急，李真重登赛场。经过一场艰难的决战，梦幻队以微弱的优势拿下比赛。
6月18号，明城赌石大会在孟氐珠宝广场开幕。十亿翡翠原石搬进了赌石大厅。吸引来八方来客，孟氐珠宝赌石大会举办了十几个年头，哪一年都有幸运者在这里讨到过头彩，一刀暴富的故事每一年都有出现。每一个走进赌石大厅里人都有一个发财梦，憧憬着自己就是今年的幸运者，在熙熙攘攘的赌石大军队伍里，梦幻队里小伙子从A区，转到b区，从b区转到c区。看着一块块原石不知道怎么下手。切石机那边不断的有消息传来。某某原石出绿了，某某原石切涨了。某某切出了糯种翡翠，翻百倍卖了10万元。
李真捏着孟晓婷给他的万元卡手心冒汗。紧张得站在原石堆上发呆。
“这块标价8880”一定发！就这块了。”
“不行！太粗糙了，这块吧9880，价格合适，红壳皮原石，看着喜庆。就这块了。”韩风提出自己的看法。
李真说“咱们是打蓝球赢得了这次赌石的机会。就让蓝球来决定吧。小不点，把蓝球拿给我。”
小不点身后还真背着一只蓝球。他把蓝球抛给李真。
“弟兄们，能不能圆发财梦全靠这只蓝球了，我可要扔蓝球了，蓝球砸中哪块是哪块，大伙没意见吧？”李真征求大家的意见。
“同意！”
“好！”李真闭上眼晴把蓝球抛向石堆。球砸在一块黑腊原石上。上面标价是9950元。就是他了！杨华推来运石车。韩风，王军两人去搬石头，累得涨红了面皮，好重呀，有三四百斤重。
李真在结帐台刷了卡，把石料推向了解石机。
解石师傅四十多岁，很健谈，他邦着李真把石料卡在解石机上，征询李真的意见。“小伙子怎么切呀？”
“”李真说，“来个痛块的，中间一刀！”
“小伙子行家呀，帕敢山脉的黑腊石出水率较高，都是一刀见绿。提前祝贺你，这块石头有戏。”切石师傅讨喜，李真也不能太小气了，扔到解石机上五百元钱。“这是给叔的辛苦钱，出了翡翠还有彩头钱。”
“好唻！”解石师傅开动了机器。一刀切下去。石头还没有完全解开。解石师傅大声喊道，“大涨了”李真提过来半桶
水浇下去，刀缝中露出了浓浓的绿色。解石师傅激动的声音发颤。“祖母绿，不能再切了，切开了玉肉有损翡翠的价值，他用粉笔在刀口处划了几道线，开始斜切，一块块碎石被切掉，绿色更浓了。有人开始出价了，别切了，我出三十万，卖给我吧小伙子。”
一个四十多岁的老板模样的人大声斥道。“老刘，欺负年轻人不懂行，祖母绿冒水了，五十万也是检便宜，卖给我小伙孑，我给你六十万。”
“我出七十万。”
“我出八十万！”
李真看着疯狂的大老板们懵圈。八十万，七十万好象离他的生活太遥远，而且加价论十万，他从早忙到黑也就挣个三百二百，进商店买东西砍价也是十元八元的砍，十万是个什么概念他还没有体验过。有钱人都是这么豪横吗？他真的是撞了大运了吗？
“不卖，不卖！给多少钱也不卖。一个衣着华丽的五十多岁的妇女走到
解石机旁。她拨拉开正在疯狂砍价的玉石老板们。“到别的地方发财去，这可是冰种翡翠，想占我儿的便宜你们找错了大门。”
“妈！”李真高兴的大呼一声，他跑过来张开欢臂，把妈妈紧紧抱住。“妈，这几年你到哪里去了？”
“唉，别提了，为了你这个小鳖犊子，老娘遭了大罪了，乔光明那个鳖孙没安好心，我去求他放过你，他趁机占了老娘的便宜，往事不堪回首，点点滴滴都是泪呀。”董玉芬玩伤感，迸出了两句文词。
“娘，你回家吧？我们想你呀！”李真乐极生悲，泪水打湿了眼哐。
“我好不容易出来了，做了城里人，再回穷山窝，我傻呀？”
“我爹，我妹他们盼着你回去，咱们家不能没你。”李真抓住娘不松手。
董玉芬是爱虚荣的女人，同时也是母亲。她从家里出来五六年之久，混迹于风月场中，放荡的生活里不都是欢乐，也有眼泪。见到儿子，母性回归，柔声道。“把这块翡翠原石卖了，我就跟着你回家。”
“妈！太好了！”李真笑道。
“老田，转帐，一百万卖给你了。”董玉芬自作主张，她掏出手机，递到一个留着山羊胡孑，穿一身丝绸便装的老年人身旁。”
“不急，不急，我再看看。”叫老田的男人拿出打光灯放在原石上，切口处绿彩通透。原石中心处藏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翡翠。眼睛里冒出来贪婪的精光。哈哈笑道。“我买，我买，老董，扫码。”
李真突然醒悟过来。大声叫道。“妈，不能卖，这块原石不属于我，它是我们球队的公共财产。”
正在转帐的老田停止了动作，他不耐烦的问董玉芬。“老董，你有没有准头？当不当家？”
“老田、咱这么多年的朋友，我董玉芬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磨迹什么，转完帐石头就是你的了。”
“你能当家就好。”二人开始扫码。
“娘，真不能卖。”李真急了，他一把推开老田。“娘，这块石头我作不了主！”
“所以，我替你作主。”董玉芬霸气的审视着梦幻队的球员们问。“这块石头是你的吗？是你的吗？是你的吗？”
杨华，韩风等人被她问的连连后退。被她的泼妇气势震住了。连连摇头回答。“不是！”
董玉芬压住了场面，点指李真。“小王八犊子，老娘生你，养你，卖你块石头你编瞎话说谎，现在我就要你一句话，石头我能不能卖！”
李真犯难了，在球场上他当众宣布了赢球了结果，男人的信义深深的植入到他的脑髓之中，言而必信才是大男人的胸怀，出尔反尔的事愦他干不出来。可是，妈离开家四五年了，这块石头可以让妈回家，残缺的家庭又可以团圆了。一个是做人的信义，一个是做人的孝道。二者相较选其重。李真经过一阵挣扎，终于做出了决定。“妈，儿子没有资格卖这个石头！”
“”鳖犊子，妈没生没养你这个儿子，老田，咱也赌一把，说不一定一刀切出来个千万来呢？”她挎着老田的胳膊，扭着屁股离开了切石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