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危机过后险相随:完美的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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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驾驶在广播里用英语说道:“亲爱的家人,我们马上会降落在那不勒斯机场,请各位收起小桌板,调整座椅,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在驾驶舱里可以听见机舱里的一片欢呼声。
Kate打来电话:“医生说乘务长生命危在旦夕,他让机场的救护车准备好o型血浆。”
副驾驶通过对讲将医生的要求告知地面。
飞机经过一段时间盘旋后,高度已经下降,正前方就是机场跑道。机场两侧的消防车、警车和救护车,依稀可辨,跑道上还有一辆引导车。
副驾驶和中国机长的脸上洋溢着笑容,飞机平稳地降落在跑道上开始滑行,外面客舱中掌声雷动。
忽然,300米前方的引导车停了下来,两位身穿机场地勤制服的男人开始弃车。我见罢高喊道:“不好,马上拉起!”
中国机长迅速将操纵杆拼命拉起,引导车一声巨响,并伴随着火光和浓烟。
副驾驶用英语喊道:“赶快收起起落架。”
起落架正在缓缓收起,着火的引导车近在咫尺,机头已经离开地面,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飞机已经升空。
中国机长略显沮丧地说道:“左侧起落架遇到了撞击。”
我们身后响起了一阵密集的枪声。
塔台人员说道:“那不勒斯机场因事故封闭,请你们到罗马机场降落。”
中国机长用英语说道:“燃油即将耗尽,飞不到罗马机场,请找寻更近的机场。”
地面空管说道:“最近的机场是罗马的空军机场,不过跑道长度只有1500米,而你们的飞机降落至少需要1800米。”
中国机长沉着地回答道:“收到,我们只能在罗马空军机场降落。”
地面回答道:“好的,罗马空军机场已经清空,祝你们好运。”
中国机长开始升空,副驾驶迷惑地问道:“罗马空军机场离此地不远,最好保持2000米的高度,便于降落。”
中国机长镇定地回答道:“燃油马上耗尽,我保持5000米以上,有利于滑翔飞行。”
此时的中国机长镇定地操纵着飞机,从他那坚定的目光可看出,他还是充满信心的。
此时空军机场塔台问道:“It842,您现在可以降落了,不过您的高度高出了3000米,请下降到距地面2000米的距离。”
中国机长冷静地说:“谢谢塔台,我的燃油马上耗尽,只能靠滑翔降落,届时请提示飞机距地面的高度,谢谢。”
中国机长让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一会儿快要触地时,你听我指示再放下起落架。起落架不能完全放开,一则左侧起落架有些损坏,全放下会造成侧翻。二则,起落架不完全放下,有利于减速。”
中国机长又把刚才说的话,用英语对站在后面的副驾驶复述了一遍。副驾驶表示完全赞同。
中国机长又用中英文说的:“听我口令,当我说踩刹车时,你必须使出最大的力气踩到底。”
我大声回复道:“收到!”
此时飞机对准跑道,燃油表指示针到“零”,机舱内所有灯光也熄灭了。
副驾驶告诉机长:“打开蓄电池供电,照明能持续五分钟。”
现在飞机只能靠滑翔前行,随着时间的推移,高度也逐渐降低。
中国机长在广播中用英语喊道:“飞机马上迫降,请乘务组人员宣导迫降基本动作。”
中国机长话音刚落,机舱中就响起乘务员的反复大声喊道:“heads down, brace for impact. ”(低头弯腰,全身紧迫用力。)
同时,机场塔台也用英语说道:“高度800米,距离跑道起点2800米;高度500米,距离800米;高度150米,距离200米,很好;高度50米,距离100米。”
此时,中国机长大声喊道:“放起落架!”
我连忙按下了起落架按钮。
机场塔台接着说道:“高度20米,距离50米,完美;高度5米,距离8米,太漂亮了!”
飞机忽然摇晃了一下翅膀,并高喊道:“踩刹车!”
飞机稳稳地落地,右侧机翼滑在跑道上溅起一派火花,紧接着飞机向左倾斜,左侧机翼也同样溅起火花,如此摇摆,是为了让机翼摩擦地面,起到减速的作用。而我则丝毫不敢怠慢,使出全身的力量,紧紧踩着刹车。
前面就是跑道的尽头,跑道尽头是绿油油的草坪。草坪虽然好看,此时飞机开进草坪,也许会翻个跟头,如果那样的话,后果则不堪设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飞机头已经探进了草坪,而整架飞机则稳稳地停住了。
副驾驶高喊:“完美,太漂亮啦!可以写进教科书。”
镇定的机长打开广播用英语说道:“飞机已经安全着陆,各位可以回家啦!”机舱内一片欢呼声。
塔台工作人员应该被刚才惊险的一刻所震惊,此时才说道:“It842,祝贺您,您是我们的大英雄!”
此时我们三人紧紧相拥,我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救护车呼啸而至,舷梯车也靠近了机舱,机舱门打开,欢声雷动。
首先被抬下的是乘务长,接着妇女儿童以及老人有秩序地走下了舷梯,几名特战队员全副武装登上了飞机。
接着,男人们也陆续走下了飞机,唯独没有见到我的婷婷。
正当我纳闷时,婷婷走到驾驶舱门口,高喊一声:“老公!”我们两人相拥而泣。
方圆双煞也被反绑双手,最后一批走下飞机,大圆脸仍没忘记补了一句:“张大师,不要忘记您的诺言。”
我挥手高喊道:“放心,我绝对不会食言!”
我和中国机长以及副驾驶最后走下飞机,当我们出现在舷梯上,没想到所有的乘客以及乘务员并未离去,而是报以长时间的热烈掌声,感谢我们的所作所为。更有数十名记者的“长枪短炮”对着我们,整个机场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此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原来是意大利公司的郭女士打来的电话:“张总,您现在可是整个意大利,不,至少是整个欧洲的头号新闻人物。您和赵小姐想下榻在何处?有好几家酒店打来电话,热烈欢迎您去他们那里入住,费用全免。”
我马上说道:“我们毕竟来自疫区,还是自觉点儿为好。您让人把宿舍简单收拾一下,我们就住在那里。另外,帮我们联系一家能做核酸检测的机构,为我俩抽样检测,我们必须为公众负责!最后,公司里的所有员工,无限期带薪休假,何时复工等待我的通知,我们回去之前,你们必须离去,以免可能被我们传染。”
我和婷婷头戴N95口罩,婉言谢绝了任何记者的采访,钻进机场为我们准备的军用专车。临行前我和Kate交换了电话号码,并嘱咐她:“若有乘务长的消息,无论好坏,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会时刻为她祈祷的。”
在军方的协调下,我们顺利到达位于罗马市中心的公司。门口停着一辆警车,见我们的车到来,警车中下来一位身穿警服的慈祥老人,正是我们的老朋友,罗马警察局长罗卡先生。
我和婷婷跳下军车,向军车司机致谢后,就快步走向罗卡先生。在距离罗卡先生尚有3米的距离后,我用英语说道:“停,罗卡先生,对不起,我和婷婷毕竟来自疫区,我们最好保持一定的距离为佳。况且您还未戴防护口罩。”
罗卡先生微笑道:“我来这里本想为两位接风洗尘,看到您如此慎重,只能改为他日再聚。另外,就是警局需要录笔录,您的笔录对歹徒获刑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我听罢说道:“还是改日再聚吧。至于做笔录,我会全力配合警方,不过同样的原因,能否改为视频问询。”
罗卡先生想了想说:“警方的确有这种视频问询系统,便于异地做笔录。我回去后,让我的秘书把接口给您,我们择期进行,如何?”
我说道:“oK?”
罗卡先生又说道:“有什么事情,随时找我。这回您又得罪了黑手党,本来在那不勒斯机场,他们就想干掉您,没得逞,估计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我派一个小队的武装警察24小时保护你们,请笑纳。”
我又说道:“有一个全不锈钢的可伸缩教鞭,是我的东西。飞机上我曾用此袭击歹徒,后被歹徒缴获,现在应该在警方的手里,麻烦您把它给我要回来,这件东西对我很重要。”
罗卡先生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这个物件可能已经成为歹徒袭击乘客的证据,等办完手续后,我派人还给您。”
罗卡先生登上了警车,婷婷大声喊道:“代问梅小姐好!”
公司大门已经换成了密码锁,锁的密码郭女士已经告诉了婷婷。
我们顺利进入屋内,来到了三层的宿舍。
在我和婷婷的房间里,我们看到了郭女士留下的字条:“张先生,见字如面。朱小姐说要来意大利过春节,我们将两个房间全部打扫干净。布草和毛巾已经消毒,请放心使用。听说你们要来,员工们紧急采购了一些食材和预制菜,估计够你们三人吃一个月的。另外,米兰能进行核酸检测的机构很少,好不容易联系到罗马医学研究院,他们能进行新冠病毒的核酸检测,就是费用偏高,一次需要80欧元。他们同意亲自上门取样,初步定的日期是明天下午,请留意您的电话。”
我俩来到了厨房,打开双门冰箱,看见里面塞得满满当当。
欧洲的预制菜还是十分方便的,只要按照说明,简单加工一下,一道佳肴即大功告成。
我和婷婷共做了四道菜,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当我们正在品尝时,楼下警察来电:“罗马医学研究院的两位医生来取样。”
我对婷婷说道:“原定是明天下午,提前一天到来,有些蹊跷。但是不能马上质问人家,我们还是做好防范吧。
我让婷婷躲进卧室,我则找出一把勃朗宁手枪,装满子弹,放在身上,备而不用。
两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走到了三楼,看面相,很难将其与医学专家或者医学工作者联系在一起。
只见二人身材魁梧,透过衣服,也可看出其健硕的肌肉。两人均留着小胡子,所说的英语带着浓烈的意大利口音。
我客气地与来者寒暄后,示意后面的警员暂不要离开。
一位医生问我:“不是两位吗?怎么就你一人?“
我搪塞道:“她刚出去购物,一会儿就会回来,您先给我取样吧。”
两人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一位医生打开随身携带的医药箱,拿出了一组一次性注射器。
在这之前,我曾经查阅过谷歌,知道常用的核酸检测取样有鼻、咽拭子、血液、肛拭子等。其中,最常见的是前两者,后两种方法并不常用,尤其是抽血检测,一般用于鼻或咽拭子检测后的复检。
我连忙用英语说道:“取样不是通过鼻拭或者咽拭子吗?怎么你们首次就抽血?”
这位医生一言不发,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径直拿着注射器走到了我面前,此时我看见,注射器底部存在一小截透明液体。
我厉声质问道:“注射器里的液体是什么?”
手持注射器的医生依然我行我素,手持注射器,眼睛中露出丝丝凶光。
我感觉来者不善,马上喊道:“help(救命)!”
楼梯拐角处的两位警员马上狂奔而至,没想到,另一位“医生”掏出一把带着消音器的手枪,猛扣扳机,两位警员应声倒在血泊中。
我见此状况,马上用中文高喊道:“婷婷,赶快通知楼下的警员,有刺客,他们的人已遭袭击倒地。”
在我高喊的同时,那位手拿注射器的“医生”依然不依不饶,试图将针头扎在我的身上。我和他在餐厅里周旋起来。
我先扔出一个盘子,迫使对方减速,顺势掏出勃朗宁,对着这位“医生”连开三枪,对方应声倒地,而另一位持枪者也出现在餐厅门口。
我正想开枪,突然门外响起两声枪响,那位持枪者也应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