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副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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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资一千法币。
车再宽自告奋勇,去第三监狱与有关狱警进行了交涉。
结果,在枪毙死刑犯时做了手脚,将一个貌似卞氏男子的死刑犯打扮了一番后,拍了几张照片。
如此这般,毛三的供词、卞氏男子抓捕时拒捕被击毙、目击证人的证词、凌宝河和单玉文的签字画押笔录、相关的照片等,一应俱全,并建档成卷。
证据确凿,袭警案顺利破案,大功告成。
许臻、车再宽和苟富贵三个有功人员,均受到了警察总局的嘉奖。奖金不多也不少,许臻500法币,车再宽和苟富贵每人200法币。
美中不足,凌宝河的伤情好转,暂时住院观察,巡长一职尚未免去。许臻晋升一级,被正式任命为乐泉巡区的副巡长。
渝中区秀太路绿树成荫,中段182号坐落着一处高等学府——山城师范大学。
“秦叔,我在这里下车。”
黑色轿车穿过街路,临近师范大学,邢燕招呼司机停车,告别了秦叔。
自从遭遇绑架后,邢燕外出包括上学,都毫无例外地都有秦叔和司机接送。
秦叔年纪虽然奔六,但属于练武身板,精神矍铄,身手矫健如燕。
他一个人抵挡三五个小伙子一点也不吃力。且枪法百发百中,弹无虚发。
“好吧。”
秦叔无奈地下了车,目送邢燕,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女子师范大学大门,这才上车返回邢府。
少顷,邢燕又走出了校门,伙同两个女同学夺路而去。
许臻别后,邢燕怅然若失在光阴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音容笑貌不时地浮现在眼前,令她寝食难安。多少次,笑逢在梦中……
一陌生男子走进心房,且别样的亲切感,仿佛他的苦辣酸甜与自己休戚与共,难以割舍。
当初,许臻将她送回家,三哥却拿出1000法币施舍给明臻,傲狂之态,无异于“嗟,来食!”
奇耻大辱!士可杀不可辱,许臻岂肯接受?
她倍感脸面扫地,无地自容。
救命恩人,不但未受到应有的尊重,反而遭遇羞辱。
伤风败俗,有失体统,她真不知道父亲和三位长兄是怎么想的,竟会以怨报德,缺失应有仁义道德。
尽管如此,许臻依然知进退,明事理,待人处事不亢不卑,让她暗暗称奇,从心底里敬佩不已。
人帅心好有才气,正是她理想的白马王子。
虽不知许臻家住哪里,但没关系。哪怕是天涯海角、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他。
连续多日,邢燕约着几个同学逛街,满山城大街小巷转悠,后来竟然坐上一辆出租车来到了江北区。
“邢燕,你究竟想干嘛?”
从上午转悠到傍晚,闫凤云和白英梅不明就里。
“对不起。走,我请你俩吃西餐。”
邢燕本想再走走看,但又觉得累乏无力,拖不动沉重的步子,只好宴请两个闺蜜,略表谢意。
“这还差不多。”
闫凤云和白英梅脸色由阴转晴。
三个人走进贝斯西餐馆,找了一处临窗餐桌就座,邢燕面朝大街。
说话间,忽见窗外人影一闪,一个黄包车夫的身影似曾相识。
邢燕忙不迭地跑出餐馆大门,直追已经远去的黄包车。
“啥情况?”
闫凤云和白英梅云紧随邢燕身后走出来,茫然地站在餐馆门外的石阶上,不知啥发生了啥状况。
尔后,邢燕拦截了一辆出租车一路追踪,最终发现黄包车拐进了江北城正泰路的一处院落——恒源车行。
暗自惊喜:嗨,原来是个拉人力车的?
她本想一步闯进车行,去找许臻,但转念一想,未免太过突兀,有失女人应有的矜持。
徘徊于车行院子大门外,迟迟不肯离去。
最后,实在是想不出贸然见许臻的合适说辞,她只好大失所望离开了。
走着走着,来到秦源药庄门前。
她干脆迈上台阶进室入堂,看到正在坐诊的男医生,问道:
“请问先生,恒源车行是不是有个叫许臻的年轻人?”
“哦,是啊,他是恒源车行的老板,今年二十一岁。”
男医生是秦泰药庄的掌柜袁泰新,他抬起头来,用右手按了按眼镜回答,一副圆镜片且是金黄镶边的精致眼镜。
“老板,还拉车?”
邢燕被弄得云里雾里。
“这不奇怪。明面上,是崔掌柜把持,但实际上,真正的老板是许臻,别看他也天天出车......”
一看邢燕惊讶的神态,袁掌柜微笑着解释,许臻当巡警的事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哦,原来如此。谢谢!”
邢燕暗喜,道声谢意,不再耽搁,转身离去。
“唉!”
袁掌柜嘴里叹息,眼睛却瞪得大大的,凶巴巴地盯着邢燕窈窕的背影。
不对,这个女人有点面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她,但一时半霎又回忆不起来了。
邢燕一边走一边思忖,袁掌柜这人。
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和善慈祥,说起话来慢斯条理,令人感到很受用,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
他的眼神,他的话语,味道却觉得怪怪的,让人心里有些不踏实。
切,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中医,管他实不实呢,与自己有何关系?
邢燕加快了前进的脚步,不再较真地多费脑筋。
“你到哪里去啦?让我们在这里着急。”
等到邢燕回到西餐馆,闫凤云急切地问道。
“实在是对不起,走,咱们还是回家吃吧。”
邢燕因为得知了许臻的下落心情大好,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吃西餐上。再说,秦叔一定是在大学门外等候,不见她不会走的。
“真是的,来都来了……”白英梅很不情愿地唠叨。
“就是,吝啬鬼。”闫凤云随声附和。
“好了,好了,过几天一定请你俩吃大餐。”邢燕说着撤身离去。
“说定了,不准反悔。”
闫凤云和白英梅恋恋不舍地迈开步子,离开了西餐馆。
第二天,邢燕早早来到学校,放下书包后,就悄悄溜出了校门。
然而,一连三天,邢燕在车行大门外蹲守了三天,却始终没再见到许臻的身影。
问遍了进出恒源车行的人,包括车夫,都是一问三不知。
真邪门,不知老板的去向,可能吗?
邢燕百思不得其解,徘徊在闷闷不乐里……
说来也巧,三天前的清晨,许臻带着罗小虎等一行五人,坐着新购置的大马车进了南山。
临行前,许臻特意嘱咐过崔学敏,不准向任何人透露行踪。有急事,可以派人到南山黄瓜山去找。
自然,邢燕白白等了三天,且无人实话实说许臻的去向。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一天,邢燕伙同三个同学刚刚走出学校大门,许臻穿着便服迎面而来,只顾着低头走路。
“嗬,许臻?!”
邢燕上前一把扯许臻,既惊诧又兴奋地喊出了声。
“嗯?邢燕,怎么是你?”
许臻出乎意料。邢燕身穿上白下蓝色的学生套裙,恰似芙蓉出水,娇媚多姿,格外秀雅靓丽。
“我是师大的学生,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邢燕挺胸昂首,傲然豪气流露于脸庞。
“哦,我想起了来,你还是一个尚未毕业的学生。”
许臻微笑着打趣,故意把尚未毕业和学生加重了语气。
“啥意思?言外之意,不就说我是未成年吗?”
邢燕何等聪明,岂能不谙许臻的话外音。
她一语道破天机,并趾高气扬地说道:“实话告诉你,再过半个月,我就是年满十八岁的成年人啦。”
“噢,原来你是八月十二日生日。那好,生日见。到时候,我一定给你准备生日礼物。”
许臻机敏地转移话题,欲趁机溜号,敬而远之。
“谢谢你的好意!先别走,我还有话说。”
邢燕不肯就此放走许臻。
“啥情况,聊得如此投缘?”
男同学倪伟峰,走近前来,说话阴阳怪气,有点刺耳。难怪,他对邢燕情有独钟,看着年轻男子与她接触,就心生醋意,酸溜溜地问道:
“哦,这位是……”
邢燕正欲介绍。
许臻抢先说道:“我们曾经是街坊邻居。”
他不想另生事端,让邢燕尴尬。毕竟,女孩子爱面子,身为一个黄包车夫,知趣点为上策。
“嗯?邻居?像是个卖苦力的邻居,黏糊啥?”西北风刮荆棘连风带刺,倪伟峰不屑一顾地说道。
“倪伟峰,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卖苦力,咋的啦?再说了,与你何干?”
路见不平众人踩。
闫凤云性格耿直,又是邢燕的闺蜜,一向看不怪倪伟峰嫌贫爱富的嘴脸,立马怒目相向,出言责斥。
“算了,算了,冲动是魔鬼。”
白英梅对倪伟峰颇有好感,一看妙头不好,急忙出手把闫凤云拉到一旁,前来替倪伟峰解围。
“你?”
邢燕哭笑不得,只能歪头瞪大眼睛,示威倪伟峰:添什么乱?赶快走开!不然,绝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