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爷爷家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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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安因为纠集人员围攻车行被公安机关抓获,又查出了他之前的命案以及其他重罪,最后被判了死刑。
他的同胞弟弟皮全闻讯从L市赶来S市,找到了金德水,用刀子逼问他,知道了全部情况。皮全比起他哥哥皮安,凶恶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发誓要为哥哥皮安报仇。
当然他没有把仇算在金德水头上,虽然说此事完全是因金德水而起,但皮全在黑道上混自然也没少做受雇伤人、害人的事,所以他自然不会觉得金德水这个花钱找他哥哥的雇主应该是仇敌。但他也没有便宜金德水,他从金德水身上前前后后敲诈勒索了20万!
皮全把皮安死刑的仇算在了谢良文的头上!这其中也少不了金德水的忽悠,因为金德水那晚在昆仑KtV给惠美卷下药,被谢良文一脚踢在下腹部踢飞,至今他也没有恢复某种活动的能力,自然对谢良文恨之入骨。皮全心里的观念是:一命还一命天经地义,一定要谢良文的命!
近几年皮全在L市黑道上混得不错,道上人称“拳哥”,为了这次报仇,他从L市叫来了自己三个最得力的小弟帮自己,都是亡命之徒。
任量云正在车行打包自己的东西,手机接到了宋伯的电话。
“小云,最近忙什么呢……哦,老将军想你了,这两天一直念叨你,上回被你爸爸罚在家禁足不许出门,老爷子心疼你呢!今天特意让厨房备了你喜欢的酥烧鲫鱼,晚上让你回家来吃……另外,上回你给老爷子看的照片上的那个男孩子,老爷子让你一起叫来吃饭,给他看看真人!好,就这样吧。”
任量云一头雾水,心想:爷爷怎么年纪越大越像是小孩子了,想起一出是一出啊!叫我回去也就算了,还要叫上谢良文!这行吗?
可任老爷子是家里的绝对权威大家长,不论是开国将军的资历,还是多年部队高官的威严,都令他在这个家里说一不二。即便是任量云爸爸任无敌已经官至国家大员,依旧在家得乖乖的听老爷子任途远的。
没办法,任量云硬着头皮给谢良文打电话,约他今晚和自己一起回家陪爷爷吃饭。出乎她意料的是,谢良文居然答应了!谢良文说下午5点会来车行找她,然后和她一起去陪爷爷吃饭。
其他的也没有多说,便挂了电话。任量云听到谢良文那边的背景声音,他应该是在办理什么手续呢,不方便和她多讲电话。
今天,谢良文这边心情极好,在孙筝副市长的支持下,他的项目进展非常顺利,上午他刚刚拿到了几个部门的批文,任量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银行办理贷款手续。
因为之前欠了任量云很大的人情,再加上谢良文从小就和爸爸妈妈独自生活,他没有享受过来自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那种隔辈儿人的疼爱,所以任量文提出陪她看望爷爷,谢良文就立刻答应了。
下午差10分钟5点,谢良文来到了车行,先和熟悉的技师们打了招呼,车行的师傅们也知道车行要换老板了,他们对这位小谢老板印象还是不错的,也对他很热情。
5点,谢良文准时开着任量云的车,按照任量云的指示路线驶往任爷爷家。车一直驶出了S市中心区,快临近市北郊的森林公园了,任量云指挥谢良文在一个丁字路口转向,又沿路驶出了约500米,醒目的军事管理区的牌子立在路间,荷枪实弹的部队战士站立在检查站卡口岗位上。
谢良文一边减速,一边问任量云:“云妹,指错路了吧?这是军事禁区,不能通过啊。”
“可以过的,你继续开吧。”任量云平静的说。
谢良文将信将疑的驾车缓缓驶向检查站,他想万一站岗战士拦车就赶快停住。当他俩的车驶近检查站时,两名站岗的战士齐齐的就是一个标准立正,并向车子敬礼!
谢良文被惊得目瞪口呆,歪头看任量云一脸轻松镇静,于是直接开车通过了检查站。
又沿林荫路开了大约6、7百米,再次通过了一个设有战士站岗值守的大门,一幢幢掩映在绿树环抱中幽静朴素的别墅映入眼帘。
谢良文之前就曾怀疑过任量云有着非凡的家庭背景,只不过任量云自己不愿意说,他也不好意思深问,如今看来,能住在这样有部队战士站岗的军事管理区内的别墅里,可见任家人必是有军队高官啊!
停好车,谢良文跟着任量云走进了一幢别墅前的庭院,院里四周满是修剪精致的花草树木,靠一边的青砖地上摆着一张小巧的石桌,桌上一方小巧的茶海,茶壶、茶杯等也摆放了不少,桌边是两把藤椅,两位鹤发童颜的老人家正在喝茶。
任量云拉着谢良文来到石桌近前,对着两个老者分别叫:“爷爷!宋伯伯!这是我朋友谢良文。”于是谢良文也随着云妹叫:“任爷爷,宋伯伯!”
任途远和宋云廷点头回应,两人的眼神就齐刷刷的扫视着谢良文。谢良文也算大场面见识不少的人,却被两位老者看得心里发虚!那种目光是力破万军的目光,仿佛利刃,仿佛巨浪,又仿佛万仞巨壁,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谢良文不知道经历过什么样磨砺的人才会有那样的目光,太有气势了!
宋伯率先收敛了目光,站起身来,笑着对两人说:“小云,你们来的挺早,刚刚厨房说还有40分钟可以用晚饭,我去再拿两个凳子过来,先尝尝爷爷这茶。”
谢良文赶忙说:“宋伯您坐着,量云带我去拿就可以了。”两人从门廊下取了两只小凳搬到小石桌前坐下,宋伯为他俩倒了两杯茶水。
任途远示意他们品品这茶,谢良文端起茶杯,闻了一下,茶香四溢,饮了一口,香气立刻充满了口腔,茶香中带有些许兰花的香味,咽下去之后,依旧满口留香,噪子还有淡淡的回甘。
谢良文不禁说道:“任爷爷,您这真是好茶,我有口福了。”
任途远微微一笑,说:“小谢你真会说话,喜欢这茶那就多喝几杯。”
宋伯说:“小谢,听说你在车行里和那些混混干了一架,全身而退,有两下子啊!”
谢良文可不知怎么聊这段,想说多亏了任量云,又想不妥,谁家爷爷舍得让孙女去冲杀啊!“嗯……幸亏警察及时赶到吧,呵呵……”谢良文只能以尬笑来结果回答了。
宋伯又说:“小谢,宋伯我自幼在少林学武,参军入伍后一直未断操练,看你的样子应该是练过的,今天陪宋伯过几招怎么样?”
“啊?!宋伯您肯定是武林高手,我哪儿敢在您面前动手啊。”谢良文虽然在米国留学时练过一阵子搏击,但毕竟业余,一见宋伯的气势赶快主动认怂。
任量云心里想:爷爷叫我带谢良文来家里作客,怎么让宋伯和他动手呢?!宋伯的身手任量云是略知一二的,宋伯当兵服役时,那可是全军的战神,几十万人中无敌手!即便现在上了年纪,那实力也绝对不容小觑啊。
于是,她赶快说:“宋伯,良云哥是爷爷请到家中作客的,动手比划就算了吧,再说,他哪是您的对手啊。”
任途远此时说道:“小云,不必担心,你宋伯下手有准儿,绝不会伤了小谢的,难得他有兴致,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多少武术爱好者求着你宋伯指点一二呢!你宋伯既然主动提出和小谢比划,一定是看着小谢骨骼精奇,是习武的材料,才指导几下的。”
又对谢良文说:“别怕孩子,拿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来,别看宋伯岁数大就让他,根本用不着,拿出十二分的劲儿来跟他打!”
谢良文一看这架势,心里好笑,一位七十多岁的老爷子非要和自己打一架比试比试;另一位九十多的老爷子还一个劲儿的撺掇我去打,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无奈,谢良文站起身和宋伯来到院中,对宋伯说:“宋伯手下留情啊,那我就献丑和您过几招了。”然后,谢良文就拿出自己所学的自由搏击的招式,开始和宋伯比试……
没几下,谢良文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就已经被放倒在地上了。
宋伯扶他起来,再比划,瞬间又被放倒在地了。
谢良文也是有血性的男子汉,被一位老者这么轻易的几次三番打倒在地,太没面子了,于是暗暗身上加力,步法身形也快了不少,可是还是没占到一点点儿便宜,又被放倒在地!
而且这次好像更狼狈,宋伯为了保护他头不撞地,以免发生危险,就单手托了谢良文一下头!谢良文被打得身体已经失控,他赶快恢复了正常情绪,只觉得头皮一沉,针扎似的很疼。
“好了好了,云廷你也不要难为小谢了,你们武术造诣不是一个层次的,别比试了!小谢以后愿意学的话,让你宋伯教你!”任途远说道。谢良文如释重负,向宋伯鞠躬致谢后,坐回在小凳上。
其实这一切都是任途远和宋云廷商量好的戏份,趁着动手比试,宋伯从谢良文头上薅了好几根头发,用于去做dNA检测。现在任务圆满完成,任途径亲切的招呼任量云和谢良文,移步客厅餐桌吃晚饭去。
任途远一直暗中仔细的观察着谢良文,他举手投足之间,一举一动,甚至声音、笑容,真的和已牺牲的儿子任无畏好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