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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诞生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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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元宇宙边缘的荒芜地带,一层透明的域界薄膜隔绝着双方。这一侧是一片广阔无垠的瑰丽宇宙,而另一边则是一片空荡荡的虚无。

那片远比多元宇宙更加古老的宇宙,此时此刻只剩下一个空壳,内里早已没有任何生息满是死寂。

源抬起右手手臂,掌心贴着域界薄膜,透过那层域界愣愣的看着那片虚无之地,薄雾遮掩下的神色晦暗不明。

诺亚静静的看着源,眼底盛满担忧。

“诺亚……”源出声轻轻的唤道。

诺亚闻声靠近自家爱人,揽住了祂的腰身,柔声回应:“我在,源。”

“那里是我的故乡,是我诞生的地方。可是如今,看着我诞生的祂们都已经不在了……”源眼神黯然,“当初,祂们带着满心的祝福和祈愿,希望我好好的活下去。祂们如愿以偿,可我,却永远的失去了祂们。”

诺亚沉默着,祂知晓源口中的“祂们”是谁。

——那群古老宇宙中,代表着纯粹的光明与黑暗,混沌与虚无,时间与空间的神明们。

“地球——当初祂们也是如此称呼那颗位于古老宇宙中央的星球的。”

“我在开始慢慢意识到自己的存在的时候,不知道因何原因,整个古老宇宙开始震荡崩溃,一个个星域,一个个有着生命的星球都在痛苦哀嚎。”

“祂们尽了全力,甚至崩碎自己的权柄去阻止去挽救……”

源垂下眼帘,述说的语气空灵失真,还带着一点点茫然失措。

“等我彻底觉醒的时候,整个古老宇宙有生机的地方只剩下一个地球了。剩余的祂们疲惫不堪,却依旧温柔的告诉我,祂们会保护我,我会好好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伤害我。”

“温和的气息令我陷入了沉睡,在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有了形体,出现在了新生不久的这方宇宙。”

“我想回去,可祂们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甚至为此做了防范措施。在祂们把最后所以的力量权柄以祈愿的方式让我继承的时候,下了一道禁制,只要祂们中任何一位的气息没有消散,被模糊了记忆的我一旦靠近就会心生厌恶,就会下意识的排斥靠近这个地方。”

诺亚拥着源,内心叹息了一声。祂对自家爱人越发的疼惜。

“所以现在你能够毫无阻碍的靠近,意味着祂们消失后,所有的气息都已经彻底消散了。”

源抿着唇,犹豫一下点了点头:“祂们最后余下的气息确实都消散了。”

诺亚的目光转向那片虚无,似乎感应到了未知的能量正在窥视祂怀中的爱人,眼神顿时变得冷冽。

同样感应到那窥探视线的源,同时敏锐的感觉到诺亚气息的变化。

“诺亚?”

“源,我们先离开这好不好?”诺亚压低声音,柔声询问。

与诺亚心有灵犀的源看了眼那片虚无,随后转眸看向诺亚,点头:“好。”

诺亚带着源来到距离域界薄膜不远处的一片星域中,在星域边缘找了一个无人的荒芜星球落脚。

两位至高生命体变回了人类模样,站在这个星球的最高峰上,遥望着域界方向。

“感觉到了吗?源。”

“嗯。”

“源……”诺亚握着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源收拾好情绪,向诺亚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它在寻找我。我去,代表着它的目光只会看向我。可我不去的话,这个宇宙的所有生灵都会遭殃,就像……路西法那样。”

诺亚将源拉进怀中,微微低头看着祂。四目相对,鼻尖抵着鼻尖,彼此的气息十分融洽的交融在一起。

“源,我会担心。我们还无法确认那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对你有不好的影响。”说不出阻止的话语,诺亚只能表述着自己的内心。

“诺亚……”源眨眨眼,贴近亲了亲自家爱人的脸颊,“不是还有你在我身边么?”

诺亚不语,只是内心的不安感一直都在不停的冒头,按捺不住。

最终,诺亚放开了源,与祂手牵着手,维持着人类的模样再次向域界薄膜的方向而去。

域界薄膜被诺亚使用力量打开了一个小口子,两位至高生命体就这么穿过域界,进入了那片虚无的古老宇宙。

荒凉孤寂的气息环绕在源和诺亚的身边,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暗淡无光没有丝毫生机。

环顾四周后,诺亚看向了源。

源的目光正看着某个方向,眼中带着追忆之色。

“只剩下一个空有其表的空壳了吗?”源轻声喃喃细语。

就在这时,一道极其混乱且邪恶的力量气息往这边光速飞来,几个呼吸间便落在源和诺亚所在地方的不远处。

“你……来了……”沙哑刺耳的呢喃声传入源与诺亚的耳中。

源微微蹙眉,祂向声音传来之处看去,只见一个全身上下包裹在黑雾中的身影若隐若现。

看到那个身影如祂们般是一个类人形模样,诺亚直接伸手揽住源将其护于身后。

诺亚神情严肃,而源看向那个身影的目光却带上了一抹哀伤。

那道身影将包裹它躯体和面部的黑雾全部吸入了体内,当黑雾消失后,它的面目也随之清晰了起来。

那模样像极了人类模样的源。

它面向源的方向咧嘴一笑,沙哑的声音依旧刺耳,却带上了一丝莫名的愉悦:“你来了,你终于来看我了。”

说着,伸出依旧黑雾缠绕的手臂仿佛要抱住源一般,无视诺亚冰冷至极的眼神,跨步向祂们而来。

与此同时,耀眼温柔的光芒从诺亚的身上浮现而出,将身后的源包裹起来。

“滚!”诺亚冷喝。

被诺亚阻挠的它,瞪大双眼猛地看向诺亚,愤怒的嘶吼着。

“是我的,祂是我的!”

源看着它,眼神哀恸。

“诺亚。”

诺亚回头看向源,自家爱人眼中的神色令祂不禁愣了愣。

“它,曾经和你一样,是这个古老宇宙中诞生的第一缕光……可如今……却变成了这样,被邪恶的恶念缠身,理智全无混乱不堪。”晶莹的泪水缓缓的从源的眼角滑落,在滴落时化成了点点星光消散。

第一次看到自家爱人像人类一样落泪的奥特之神顿时慌了。

“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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