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3章 阿部重次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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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岛，萨摩城。
德川家纲和阿部重次非常的苦恼。
德川家纲本来以为率领大军来到九州对付明国军队是自己刷经验，长声望的绝佳机会。
然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继承自己父亲德川家光的征夷大将军之位，成为江户幕府的新一代掌舵人。
可是，让德川家纲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不仅没有刷到经验，反而成了别人的经验。
如今，损失一些步兵但是还好说，大不了强抓一些百姓入伍顶替，把人数填补起来便行。
可是，如今自己把德川家光的心头大宝贝三万骑兵损失了大半，回到江户之后，自己的老子还不把自己皮给剥了。
同时，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的话，还不让天下的大名笑掉大牙，自己威望荡然无存。
德川家纲内心郁闷的很，可是又无可奈何，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手上原来有三万骑兵的时候都不是明国骑兵的对手。
现在更不可能是明国人对手了，只能龟缩在萨摩城，以求自保。
阿部重次也是苦恼的一笔。
虽然说德川家纲是这次出兵的总指挥，可是无论怎么说，德川家纲那是现在大将军的亲儿子，而且还是内定的江户幕府未来的接班人。
俗话说的好，虎毒不食子。
如果折损骑兵这件事大将军追究下来，自己这个外人恐怕是首当其冲啊。
这个责任估计自己是跑不掉的。
阿部重次内心很惆怅，但是同样也是无计可施。
打又打不过，骑兵又不是步兵，通过抓壮丁的方式也没有办法填补人数。
这种情况之下，阿部重次也只能借酒消愁。
当然了，酒有时候劲还是不够大，阿部重次比较喜欢食用福寿膏来麻痹自己。
德川家纲和阿部重次就是这样混日子，混一天是一天。
可是，一骑快马驶入萨摩城后，让他们立刻变得坐立不安。
江户德川幕府的求援信来了。
德川家纲颤抖着双手打开求援信，看完内容后，脸色愈发惨白。
他看向阿部重次，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助。
“阿部君，父亲那边情况危急，江户城危在旦夕，我们……我们该如何是好？”
德川家纲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德川家纲慌张的并不是江户危在旦夕，而是现在德川家光让他立刻率领骑兵回援江户。
这样一来，骑兵折损的事情恐怕就要掩盖不住了。
同时，想要回援江户，必然是要出城的，现在萨摩城外可是有明军骑兵的。
自己这一出城，恐怕凶多吉少。
听到德川家纲的话后，阿部重次眉头紧锁。
“少主，我们现在这点兵力，出城了恐怕不是明军骑兵的对手，明军骑兵的厉害之处，少主也是见识过的。”
阿部重次根本就不想回援江户，甚至内心还期盼着明国人早日攻下江户，杀了德川家光，这样就没有人会追究他战败的事情了。
不过，阿部重次说的话也是事实。
德川家纲咬着嘴唇，在大殿中来回踱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他心中清楚，这是一个两难的绝境，无论是面对父亲还是明军，都可能是死路一条。
“阿部君，若不回援，父亲必定不会放过我们，可若是出城，我们必然会遭遇明军，这可如何是好？”
德川家纲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阿部重次眼珠一转，压低声音道：“少主，我们出城也不一定能够顺利支援江户，还不如固守萨摩，至于江户…………”
阿部重次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表达出来了。
听到阿部重次的话后，德川家纲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与愤怒。
“阿部君，你这是何意？你要我眼睁睁看着父亲和江户城陷入绝境？这是大逆不道啊！”
看到德川家纲情绪有点激动，阿部重次赶忙跪地。
“少主息怒，臣下也是为少主着想。
如今我们兵力薄弱，出城便是羊入虎口，白白送死不说，还无法改变江户的局势。
若少主不幸遇难，德川家的未来又在何处？”
德川家纲冷静下来，大脑飞快的运转。
德川家纲发现阿部重次的话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德川家纲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可若不回援，我……我如何面对天下人，如何面对自己的良心？”
阿部重次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德川家纲。
“少主，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只要您还在，我们可以在萨摩城休养生息，重新组建军队。
若江户城真的陷落，天下必将大乱，那时我们再凭借实力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阿部重次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要作壁上观。
德川家纲握紧拳头，在大殿中来回踱步，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
一方面是父亲和家族的荣誉，另一方面是残酷的现实和渺茫的希望。
“阿部君，即便我们不回援，难道明军就会放过我们吗？萨摩城又能坚守多久？”
德川家纲停下脚步，看向阿部重次。
阿部重次沉思片刻，回答道：“少主，我们可以试着和明军谈判，表明我们的中立态度，或许能争取一线生机。”
德川家纲冷笑一声。
“和明国人谈判？他们会相信我们吗？而且，这无疑是与父亲和江户为敌，我做不到。”
德川家纲现在是彻底想明白了。
按照阿部重次的办法，确实可以保一时太平。
可是，唇亡齿寒的道理，德川家纲还是明白的。
“好了！阿部君，你不用再说了！”
看到阿部重次还想说什么，德川家纲立刻伸手打断。
“本尊已经决定了，立刻集合城中所有步骑人马，趁夜出城，快速向江户行军，支援江户！”
经过短暂的思考取舍之后，德川家纲还是作出了决定。
听到德川家纲的话后，阿部重次眼中透露着沮丧。
支援江户？无论成功与否，自己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所以，那哪里是支援江户，那是自掘坟墓！
虽然心中清楚这一点，可是面对德川家纲的决定，阿部重次也无法拒绝，只能执行。
萨摩城顿时又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