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闭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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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间，这个世界未来的神，没人知道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辛酸，这个过程别人并不在意，人们在意的只是那个结果，在意那个能为灵异时代带来和平的人。
成为驭鬼者的时候，他是一个不过二十的少年，他最初的目的只是想临死前为自己的母亲攒一笔钱。
谁又能想到，他能一步一个脚印，登顶山峰！
顾远觉得，想要离开这世界，其实最大的阻碍并不是民国遗留下来的老怪物，而是眼前这个叫杨间的少年。
民国的遗留也就只有秦老见过自己，就算顾远打不过他，大不了躲进深山待上个几年。
这个老爷子马上就会死掉，人死了，记忆还能存在么？
其他人也是一样的道理。
那些脑子里存在关于顾远的记忆的人，他可以开启六层鬼域将他们的记忆拆解，就算一些灵异力量较强的驭鬼者，能够反抗自身灵异的人，他们的寿命也是有极限的。
拼不过他们，顾远还可以躲一躲，等他们死了，自己自然而然能够离开这个虚假的世界！
可是问题就出现在这个杨间身上！
不出意外的话，只需要两年的时间，杨间就会执行自己的方案，然后终结灵异时代60年成为一尊神只。
神。
可是不死不灭的。
这就意味着顾远无法苟到杨间死亡，离开这个世界。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那就只能在未成神的杨间身上出手。
可是他成神之后太可怕了，他是真正意义上实现了无处不在，只要有人喊出那个名字，他就会降临人世间。
不。
不对。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还会主动出现在过去，去杀死可能阻碍他成神道路的人！
他，存在于过去现在和未来，用顾远理解的方式就是他存在于每一片空间。
如果顾远此时对杨间出手，那个成为神之后的男人就可能会出现！
顾远眉头紧锁。
这似乎就陷入了一个闭环。
对杨间出手，成为神的他有可能会从未来的某个空间跳跃过来阻止。
不对杨间出手，那就意味着他不会忘记自己的存在！
除非是他自愿用鬼报纸将自己的记忆抹除，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这个世界赋予了杨间对顾远的恶意，他不可能像自己的记忆体一般，为了顾远而主动作出牺牲！
闭环。
就因此形成了！
这意味着顾远永远都无法离开这个虚假的世界！
“我无法和杨间比寿命，因为我自己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受到岁月的侵蚀！”
顾远目光闪烁。
“或许可以试试对杨间出手！”
对杨间出手会不会引来未来的他，顾远不确定，毕竟这只是他的猜测。
但是他能够确定的是，一旦杨间成神，那他将永远被困在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
到那时，顾远将成为这个世界的过街老鼠！
“将他记忆中关于我的存在抹除，不对他作出其他伤害，做出影响程度最小的事情，或许未来的他注意不到！”
最终。
他还是准备对杨间出手！
打定主意，顾远将鬼域叠加到第六层，随后黑色的媒介从身体溢出。
杨间此时还没有恢复状态，正是袭击他的最佳时机。
他正要利用媒介入侵杨间的身体。
然而。
周围的红光如潮水一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森绿色的火焰，它们附着在顾远溢出的积水上，如附骨之疽。
这是属于李军的鬼火，总部的支援到了，然而却并不是支援顾远，而是支援杨间！
“鬼火李军！他不可能入侵杨间的五层鬼域！这是……是杨间主动收起的鬼域？”
顾远目光微动。
要知道他可没看见杨间使用任何通讯方式联系支援！
然而他却好像提前知道李军的支援一般，收回鬼域，让鬼火来燃烧自己的灵异！
这意味着什么？
说明他们之间会相互打配合，而且不需要身外之物来相互联系，类似于某种心灵沟通！
很显然，是这个世界的恶意赋予他们的能力！
……
天开始黑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原本湛蓝的天空被一种浓郁的雾霾覆盖，将这座城市都笼罩了，仿佛看不见边界！
这雾不太寻常。
寻常的雾不可能以这么快的速度将一片区域包裹！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这雾属于某只厉鬼，或是某个驭鬼者！
很快，燃烧着的鬼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正在迅速朝顾远袭来的雾霾。
雾霾将其包裹，他却并未受到伤害，这雾并不具备伤害人的特性，似乎只是用来迷惑眼睛的。
然而真正的危险并不是这鬼雾！
顾远感知到这雾霾内隐藏着一只厉鬼！
“鬼雾冯全！”
总部不只是派了李军前来支援，还有很多其他驭鬼者！
这些驭鬼者有的顾远在饿死鬼会议中见过，有的则是生面孔。
人很多！
总部把能派来的驭鬼者通通派过来了！
无法想象，就算是一件能够沦陷整座城市的S级灵异事件，总部也不可能倾巢而出！
可是现在他们全过来了，目的只是为了将顾远打掉！
汗，从额头流了下来了，顾远从来没遇见过这种场面，即使是厉鬼之躯，他的感情色彩依旧丰富。
“人数太多了，凭我一己之力，根本无法与之对抗！
不过既然要闹就闹大点！”
顾远当即叠加六层鬼域，感知能力扩散！
黑色的媒介并没有逸散开来，而是在附近形成了一道道漆黑的大门！
顾远抬手招了招！
黑色的门内，突然走出了一个个恐怖的身影！
这是招鬼的能力！
处于顾远鬼域之中的厉鬼受到了顾远的召唤，脱离了鬼域，来到了现实！
天上漂浮着腐烂的老尸，地下伸出了一只只恐怖的鬼手！
不仅仅如此！
顾远叠加到六层鬼域之后，他感知范围内所有恐怖等级不高的厉鬼全都受到了召唤！
地质坍塌，河水倒灌城市。
厉鬼不仅仅是从地下爬出来，甚至连倒灌的河水中也爬出来一只只恐怖的厉鬼！
厉鬼众多，不知其规律！
然而在厉鬼到达一定数量之后，研究所谓的规律其实已经不起作用了！
现在就只剩下了纯粹的灵异对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