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张士诚和刘夫人的前堵后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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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了大年初十,张皓被黄敬夫安排的明明白白,安彩局又被何襄盯的死死的,本来集贤院的筹建,安彩局彩票的热销,该是最忙碌的张皓,如今“赋闲”在家,除了每天的晨练,然后就是午练,甚至晚上再加个餐,张皓的身体强度肉眼可见的增长。随着这一个月的练习,张皓渐渐渐渐地发现自己身体的打磨进入了瓶颈。
由于高若男安排的安保事宜,兼职“外联部部长”的张皓专门来到高邮府衙,去找二叔协调安彩大会当天的安保事宜。本来张皓前边已经打过招呼了,但是随着彩票的发售量的不断增加,安彩大会的安保级别不断升级,张皓不得不亲自再去找张士义当面沟通,协调当天的安保事宜。这事甚至连张士诚都惊动了,专门派遣侍卫下了旨意,让张士义全力支持安彩大会。
叔侄见面,难免要切磋一下,张皓不再像刚见面时候的弱鸡,和留了五分力的张士义堪堪战成了平手,相对于上次,明显感受到了气血力量的增加。
张士义欣慰地笑道:“皓哥儿的实力提高如此迅速,看来平时是下了大力气的。”
张皓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说道:“二叔,我最近在打熬身体的时候,发现气力的提升非常有限,不知道这是何故?”
张士义自小在铁掌门习武,现在气血正值巅峰时期,在宗门也算是有数的高手,说道:“我们铁掌门以外练功夫而着称,打熬身体都是从小开始,方能将身体强度练到极致。”
张皓问道:“二叔,那你看我现在还来得及吗?”
张士义遗憾道:“我们这外练功夫,小时候打熬身体极苦,大嫂当时不忍送你去宗门中受苦,是以耽搁下来。这就是你现在不如吕小九的原因,而且将来上了战场,你们才能看到你们的差距。你虽然跟随老师众多,也多得军中将领教诲,但属实花拳绣腿,见到真正的高手不够看的。”
吕珍也属于外练功夫,吕小九自小跟随吕珍打熬身体,基础相当扎实,吕珍更是请了神刀门的长老悉心教授,所以现在的吕小九俨然初窥少年高手的门径。而张皓现在就是典型的高不成,低不就。
张皓痛心疾首道:“母亲误我啊!”
张士义不紧不慢道:“别着急,我们这种外练功夫不行,但是还有内外兼修的?比方说你父亲自小在南少林习武,他们所练的功夫属于内外兼修,内修呼吸吐纳之法,外练兵器之招数,所以你父亲虽然气力不算军中最强,也能成为军中有数的高手。”
张士诚逢战必冲杀在前,这是仰仗他深厚的武学功底的,俗话说:“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像张皓现在这种水平,如果身先士卒,不超过两次战斗必然一命呜呼。
张皓疑惑道:“没发现张老匹夫有这么厉害啊!”
张士义嗤笑道:“如果上了战场你再试试,一个回合你就被挑于马下了。”
张皓憧憬道:“那张老匹夫练的什么心法,易筋经吗?”
张士义意外的看了一眼,惊奇于张皓竟然知道易筋经,只能说武学发展到如今的局面,各个门派敝帚自珍,轻易不愿意将最高心法示人,是以只有真正的江湖中人才知道这些上乘的武学秘籍。
张士义说道:“易筋经乃是少林最高的武学心法,目前藏于北少林藏经阁,你父亲所练乃是南少林所传的洗髓经。”
张皓惊奇道:“张老匹夫太不仗义了,有好东西自己留着,也没说传给我练练。”
张士义继续说道:“非也,所谓洗髓经,就是洗骨伐髓,加强内在筋脉,也是要从小开始练,而且也是要吃苦的。你从小性格跳脱,坚持不下来练之有益无害,加上你母亲疼爱,所以你父亲便没有给你传授。”
张皓近乎绝望道:“啥东西都要从小开始练,都不给那些后进分子一个机会吗?”
张士义点头道:“武学之道,自然是从小习练,久久为功,哪有什么秘籍能一蹴而就,平步青云!”
张皓心丧若死,张士义大喘气道:“但是也不一定!”
张皓惊喜道:“难道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张士义说道:“目前武林中有两个门派,自成体系,分别是白莲教和武当派!最近这几年白莲教徒纷纷起义,蕲州徐寿辉、徐州芝麻李、濠州郭子兴都是白莲教徒,起义后自称‘香军’。他们宗门的武功无论年龄大小都可习练,内外兼修,至于武学能达到何种高度全看自己的天赋和悟性。”
张皓关注点不在这,着急地问道:“那我该怎么加入他们呢?”
张士义摇了摇头,说道:“你父亲当时‘十八扁担起义’之后,曾经有白莲教长老联系我们,让我们加入‘香军’,共谋大业,但是你父亲知道白莲教内部派系林立,各方势力勾心斗角,是以断然拒绝了对方的要求,之后几次因为地盘原因,和香军有过一些摩擦,算是结了不大不小的仇怨!”
张士义的意思很明白,你爹和人家白莲教有仇,你这个做儿子的想学对方的武艺,难上加难。
张皓心说没有白屠夫,还吃不了带毛猪了,我还有我们的大武当呢!说道:“二叔,无妨,我还是比较中意武当派!”
总感觉白莲教有点旁门左道的意思,武当感觉才是武学的正宗。
张士义继续说道:“蒙古势力刚成,全真教丘处机曾在草原游历,偶遇成吉思汗,两人一见如故,成吉思汗曾言,听丘道长之言,受益颇多。”
张皓又闻到一丝不太妙的气息。果不其然,张士诚没有让张皓失望,说道:“元朝立国之后,将道教定为国教,而全真教、武当派和龙虎山就是道教的三大门派。”
张皓很懂事地补充道:“元朝高邮大败,与我高邮势同水火,作为元朝国教的武当派,此时更加不可能助纣为虐,收逆贼之子为弟子了。”
张士义无奈地点了点头。
张皓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所有的武学之路的门径都被张老匹夫给堵死了,按照现在的仇怨,这个门不仅堵上,还让张老匹夫上了把锁。
张皓哀嚎道:“张老匹夫误我!”
张士义心疼地看了张皓一眼,时运交汇也好,母亲溺爱也罢,在刘夫人和张士诚的前堵后截下,成功阻断了目前所知的所有武学进阶之路。
如果张皓像原来一样,安心地做个纨绔子弟,练着高不成低不就的花拳绣腿,这些根本都不会是问题,但是现在张皓发奋图强,勇攀武学高峰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没有路可以让他上山了。
心丧若死的张皓草草地和张士义交代了安彩大会的安保事宜,就离开了高邮府衙,守在门口的张安见少爷精神饱满地走进府衙,却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仿佛经受了巨大的打击。
就好比后世一个学生本来满满憧憬大学时光,却突然告诉你的资质没有任何机会,连高考都不让考了,这该是何等的绝望和难过。
虽然有人会说武夫之勇,血溅五步。只是文士才能运筹于帷幄之间,决胜于千里之外,但是世上有数的谋士诸如诸葛亮、张良还有刘伯温,能有几人?这些是老天爷赏饭,学不来的,而武学之道却是大多数人能走的路径,也是张皓认为保护自己和家人必不可少的手段。
张皓抬头仰望天空,今天的太阳格外刺眼,远处白云朵朵,几只飞鸟翱翔天际,一切如此美好,但是我却丢了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