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惯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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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组织成员对那三个代号间的纠纷再感兴趣，也不敢闹到正主面前，只会私下八卦，作为情报专家的波本很容易就整理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得知“真相”的他低着头，垂落的发丝遮掩住他的神情，双手握成拳头攥紧，青筋暴起。
自那一刻起，天万利超过了莱伊成为波本心中最为憎恨的人。
不过莱伊依旧在波本心中排行第二，即使对方在自己的卧底身份暴露后用FbI的渠道联系上公安，把苏格兰的手臂送了回来。
经过dNA检测，那手臂与诸伏景光的dNA相匹配。
尽管不用检测降谷零都能认出那是自己幼驯染的手，可检测报告彻底定死了天万利的那些疯狂行为。
“你和苏格兰都是狙击手是吧？那他这只惯用手就送你啦。”
就算没有当场听见，他也能想象出天万利在说这话时会是多么得随意与愉悦。
牺牲的卧底警察很少能够留下尸体，所以多是衣冠冢，诸伏景光本来也是，但现在有了条手臂，虽说降谷零宁愿没有这条手臂也不想他有那份遭遇。
降谷零亲手把那条手臂埋进了诸伏景光的坟墓里。
或许，也埋藏了降谷零的一部分。
那一天起，组织内有关波本的传闻愈发疯狂可怖了。
只不过波本从来没有暴露出自己对天万利的憎恨，双方没有交集，波本不能因为苏格兰的事厌恶上天万利。
但波本和甘露有冲突，单就甘露曾对他开枪威胁过这一件事，他就可以表示出对甘露的不爽。
对于这种态度，波本丝毫不遮掩半分，就算甘露撩个头发都能获得他一个瞪眼。
突然被瞪的金木零顿了顿，面色从容地继续将长发捋到身后。
没了发圈束发，他就得像这样不断用手整理着散开的头发，金木零不由得怀疑当初莱伊戴针织帽是否也有想固定住发型的缘故。
安室透的瞪眼只露了一瞬，下一秒他又是温文尔雅的三好青年模样。
回忆着安室透瞪眼时眼神的方向，金木零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左手上，脸上浮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苦笑。
他想他明白安室透冲他瞪眼的原因了。
苏格兰和甘露虽然都是狙击手，但苏格兰是右撇子，而甘露是左撇子。
右手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金木零立即握紧成拳。
即使金木零如今对痛觉的忍耐力已经很高了，可他还是会在时不时感受到幻痛。
“那你就要与你的过去、与苏格兰的形象分开来。”神代伊生并不意外听到金木零想重新进入组织获取情报的想法，反而顺着说下去：“不如就从改成左撇子先开始。”
“可是惯用手不是说改就能改的。”金木零神色困惑，不解神代伊生为何将这事说得如此轻声。
下一刻，他看到一条黑影扬起，带着一串血链。
痛觉慢了半拍，直到金木零看清了掉落在地上的是何物后疼痛才姗姗来迟。
神代伊生俯身靠近他，伸出手按压住金木零的肩膀，满意地看着没有他徒手止血也慢慢蠕动愈合的伤口。
“在只有一只手的情况下，那只手就会是惯用手。”神代伊生用理所当然的口吻解释道。
金木零惨白着脸，咬着牙忍住挤上喉咙的痛楚，左手抚上右肩，再顺着往右下摸去，已是空荡荡一片。
最终，左撇子的狙击手甘露诞生了。
对不起。金木零在心中呢喃了一句，若无其事地转头看向书房内的服部平次，对方正半蹲在地上，好似捡起了什么东西放在眼前端详着。
“是毒针？”金木零凑上去平静问了一句。
服部平次微愣，有些意外金木零会这么问：“你看出来了？”
金木零撇过头看向死者的面容，冷静指出：“他杀，中毒死亡。”
这和服部平次观察得出的结论一致，说明金木零确实有一定的推理水平。
“那个……”安室透扬起一个温和有礼的笑容，对刚指挥完管家去报警的毛利小五郎略带尊崇地说道：“您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先生吗？本人也是一名侦探，不知能否有幸观摩您破案的过程。”
安室透想要参与进这个案子里，不单是他在看到甘露在现场后先入为主认为对方是凶手，还因为对方那“零”的名字。
是碰巧同名吗？
虽然安室透面上不显，心底却有些打鼓。
金木零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和他一同来的两人并没有露出什么疑惑的神色，可见那的确是对方目前所使用的名字，而安室透也确认自己今日的行程全是自己的决定，他来辻村家是临时起意，甘露绝不能料到在出事后他会趁机混进来撞上彼此。
不确定的可能性太多了，真要试探他对“零”的名字的反应有很多方式能做到，专门制作出一个身份长时间维系是最费时费力的。
对于安室透的吹捧毛利小五郎很受用，不过他也没有完全丧失掉警惕心，哈哈大笑几声后想要拒绝掉对方的请求：“这起案件……”
“说起来安室先生的推理能力也很厉害呢……”金木零突然出声，像是在邀请要不要一起出游般随意问道：“安室先生要来一起调查吗？”
“喂喂！他也是嫌疑人之一啊！”服部平次不满地大喊道。
尽管这个世界的侦探多是红方角色，但也改不了侦探这个职业站在灰色地带，夹杂在红黑之间，服部平次可不会就因为安室透的侦探身份消除对他的怀疑。
“可是这起案件一看就是密室杀人案，死者刚死亡不久，犯人是对屋内构造很熟悉的人，而管家他们的表现说明他们之前并未见过安室先生，因此安室先生的嫌疑很低，在周围人都不知道他身份的情况下，作案后还专程跑回来反而会给自己增添嫌疑吧。”金木零认真地讲述着自己的推理，一本正经与服部平次讨论起安室透是犯人的可能性。
安室透：“……”
他还怀疑人是金木零杀的呢，怎么他就成嫌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