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多谢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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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这么做是想要让大山将在死前受尽折磨，但这种做法显然不够干净利落，不仅给大山将留下了指认犯人的谜题的时间，还有可能出现现在这样人还没死就被其他人发现的局面。

不过转头一想犯人可是大山将的学生，对他的习惯很是了解，知道大山将在追剧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像神代伊生和毛利等人不清楚的也会被其他人提醒，犯人就是算准了这个时机才下的手，只是神代伊生是个犯人都没能料想到的意外。

神代伊生也意外于凶手的杀人方式。

不，不能称为凶手，因为被害人还没死呢。

神代伊生伸出食指挠了挠脸颊，像是一脸苦恼地样子发问：“需要帮忙吗？”

大山将瞪大了眼，不知道神代伊生为何明知故问，但求生本能令他大幅度点着头，同时努力从嘴里塞的毛巾中挤出呜呜声。

神代伊生顿了顿，歪着脑袋好似在等待着大山将的回答，过了半响，他自顾自正起脑袋点头：“不用啊。”

大山将：“……？！呜呜！”

他完全不知道神代伊生在搞什么鬼，可对方的这副表现明显是不想要救他了。

“那么……”神代伊生勾着自己的毛衣领口扯了扯，一个抬眸，赤红的纹路便漫出了他的右眼眶，一红一黑的双眼看向大山将，在大山将变得惊恐的目光中，双手合十，平淡地说了一句：“我开动了。”

神代伊生在上一个世界里所学甚多，有些习惯也入乡随俗跟着改变了。

其中就有这日式的用餐礼仪。

在吃本土食材时采用本土礼仪不失为是对食物的尊重。

虽然作为食物方不会想要这份尊重就是了。

神代伊生的后腰倏然鼓起红黑色宛若液泡状的好几团，相互像沸腾般挤压撞击，融合凝结成一硕大的触手从神代伊生身后探出，伸展至大山将面前。

顶端是直径半米的椭圆状，中心迸裂出一道裂缝，露出了一口利齿。

室内昏暗无光，大山将却觉得自己被笼罩在巨大的阴影之下，他蹭着身下的地板顾涌着往后退，可那点距离对开张大嘴的赫子算不了什么，往下一口就成了负距离。

大山将的身体抽搐了几下，惊惧的呜咽声渐消，然后彻底没了动静。

叼住大山将头颅的赫子微微扬起，带着大山将的身躯离开了地面，弄出了一个巴麻美学姐经典造型。

神代伊生半点没有去关注大山将的生死，他心不在焉地低手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拇指顺着食指的骨节滑动，随即用力一按。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下一刻食指灵活抬起，在高强的恢复力下已重新连结。

大拇指又滑落到了中指上，再一用力。

又一声咔嚓声。

随后是无名指、尾指。

伴随着神代伊生一声声掰手指的声音，长了嘴的赫子也像是鹈鹕吃鱼般不断吞咽着，已把大山将的上半身都吞入了口，锋利的尖齿抵在了大山将的腰间一圈，再一闭合，大山将的下半身就如同路易十六的头那般顺滑地与另一部分分开了。

赫子的形状取决于喰种的想象力，这并非神代伊生最初的赫子模样，他在掌握了改变自身赫子形状的能力后又突发奇想尝试让赫子张嘴代替自己进食，也不知道神代伊生怎么弄的，最后还真让他弄成功。

虽然仍有些小瑕疵，但一只成熟能自己吃饭的赫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巨大的赫子闭合上大嘴，微微晃动着，发出咔嚓咔嚓的咀嚼声。

随着一声声啃啮，时不时有鲜血从赫子里迸裂出，飞溅到墙壁上天花板，四处都是。

间断还有一阵又一阵的吞咽声，外表看不出什么形状变化，却仿佛有什么东西顺着长长的赫子内部曲线运输进赫包内。

过了两三分钟，赫子再次张开了大嘴，宛若嫌弃般吐出了一团混杂着黏液的衣物绳索碎片，还有一把已经被挤压变形的刀子，其中还残存着一些人体组织。

那些东西落在了地面上，与大山将的下半身身躯混在了一起。

又一根赫子从神代伊生腰后探出，这条鳞赫较为细长，它蔓延至房间中央的小茶几上，尖端分裂成五份长短不一，变为尖细的人手模样，抓起茶几上的棋布就往赫子大嘴上摸去，姿态中透露着一种优雅。

摸完嘴后那棋布便被随手撇下，正好盖在了大山将的残躯上，勉强遮掩住了几分惨不忍睹，大山将一开始在棋布上留下的谜题被大嘴上的血污覆盖抹去，放在棋布上的打火机也被带动滚落至地面上的血泊中，指认犯人的暗号彻底被破坏了。

神代伊生的手腕翻转，一团黑影便被他抛在了房间的窗户处，随后他的双手再次合十，平淡地对着大山将的尸体说了声：“多谢款待。”

与此同时吃饱喝足的赫子也慢吞吞蜷缩回了神代伊生体内，双眸合上再睁开，又是一双透亮的黑瞳。

房间内的场景比神代伊生进来前还要狼藉，但神代伊生身上却不沾一丝血污，丝毫看不出他与房间内的尸体有半点关系。

他抬手抚了抚身上的衣物，确认自己与刚进来时一模一样，便再次打开了房门，悄然无声走了出去。

神代伊生在门外顿了顿，尽管没有沾上丝毫血迹，但和尸体处在同一密闭空间里身上仍不可避免熏染了些许血腥味，不过这还好解决，要不是现在正下雪，他可以直接去外面吹吹风，片刻就能散去。

他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同时从怀中掏出一小瓶喷瓶，将自己周身都喷了个遍，特质的药水在空气中挥发，自动消解着那本就不明显的血腥味，如同雪花落入手心消融，只余下浅浅一层水渍，可就连那点痕迹也随着温度汽化而去。

等神代伊生回到大厅时，外出的人还没回来，泡澡的还在泡澡，醉酒的还在睡觉，毛利兰等人依旧在厨房里忙碌着，没人关注他离开去做了什么，唯有麻生诚实见他回来对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神代伊生顿了顿，微微颔首回应，然后平静流畅地重新入了座。

“最近工作怎么样？”神代伊生随意挑起了个话题跟麻生诚实聊起来。

“很好啊。”麻生诚实立即答道，旋即有些腼腆地笑了下：“就是发现自己还有些能力不足，正在努力学习弥补。”

“要是因为能力不足被辞退可就糟了。”麻生诚实半开玩笑半真诚地对神代伊生说道：“毕竟嘉纳医院可是所有日本医生心中最想要入职的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