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白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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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梳妆台前，冰淑叶缓缓梳顺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听着院子里桃子和白杜的互动。
白杜说的不错，冰淑叶的油灯是挂在衣架上的，从窗口是无法看到油灯的，更何况冰淑叶经常拉着窗帘，隐私感满满的。
勾了勾唇，冰淑叶的额上闪过一个洁白的雪花印。
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冰淑叶放下梳子，吹灭了油灯。
“诶？油灯怎么被吹灭了？”
“……你确定不是你的幻想？”
“才不是，我真的看到了！”
……有趣。
冰淑叶来了兴趣，她知道一种血脉，这种血脉很奇特，拥有半透视的能力，不需要觉醒就能使用，就像天赋一样，甚至不需要灵力的支持。
起身，叶清韵推开寝室门：“桃子说的不错，我确实有点油灯的习惯，不论昼夜。”
主要是因为有的时候需要让房间处于密闭状态……
“叶小姐！”桃子眼睛一亮，咧嘴一笑，朝着冰淑叶鞠了一躬，“天色已经不早了，该用餐了，您的身体还不能不补充营养。”
“嗯，去厨房吧。”冰淑叶淡然一笑，转身走向厨房。
桃子自觉跟上，白杜在原地沉默了两秒，起身也跟上了。厨房的桌上放着三菜一汤，被一个保暖结界笼罩着，冰淑叶挑了挑眉。
“是明儿做的，说是给结界注入灵力就可以解除，叶小姐……”桃子还打算说些什么，冰淑叶已经抬手解除了结界，在桌边坐下。
桌上的每一道菜，都是冰淑叶精心挑选的，一切营养配备都被传授给了三位丫鬟。
小口品尝着，两位丫鬟坐在桌子对面，没有什么规矩，冰淑叶也不介意：“明儿呢？”
“不知道，她早上就说自己有点事，一整天人都不在，就我一个人跟着少爷。”桃子如实回答，她发现眼前这位叶小姐不像那种大家闺秀，虽然说是傲气了点，但丝毫没有架子。
白杜继续趴在了桌上，平时桃子和明儿都跟着墨璃去了学堂，白杜一个人在漓水阁打扫卫生，无聊得很，此时还在纠结桃子能看见油灯这事。
“桃子，觉醒过吗？”冰淑叶淡然开口。
闻言，桃子怔了一下，摇摇头：“不可能觉醒的，以奴婢的地位。”
“那就对了。”冰淑叶将最后一口饭咽下。
“啊？”两位丫鬟都愣了一下。
“听说过云蟠桃吗？一种特殊血脉，拥有半透视的能力，不需要觉醒，修为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缓慢增加，因此，拥有云蟠桃血脉的人，寿命都会很长。”
气氛沉默了，桃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层血脉。
最后，还是白杜率先反应过来：“那……桃子拥有血脉，是不是就可以修炼了？成为修炼者，是不是就可以不做丫鬟了？”
“当然，不过丫鬟拥有好血脉，这种事并不稀奇。”叶清韵将最后一口汤喝下，放下碗，双手交叠，撑住了脑袋。
“桃子，找时间试一下，通过冥想来感受体内灵力的自然流转。等能够清晰感应到后，尝试牵动灵力，在空中凝聚。等你什么时候能做到这些了，就来找我，我会给你资源的。”
“这……”桃子呆住了，她完全没想到叶小姐居然会说这些，此时她的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
一边的白杜一脸羡慕：“真好，叶小姐，你看我有机会觉醒吗？”
“你？”冰淑叶盯了她两秒，摇摇头，“你没有天赋。”
“啊……”白杜眼中明显出现了失落的情绪，不过并不意外，“我就知道……”
“没有修炼天赋，不代表不能变强，你若是愿意学武练剑，倒也可以。”冰淑叶撩了一下贴在脸上的发丝，语气淡然。
“真的！”白杜顿时双眸放光，手撑在桌上，身体往前凑了凑。
冰淑叶勾了勾唇，指尖划过桌面：“别激动，我这刚好有几种武术适合你，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条……条件。”白杜有些犹豫了，以她的性格，对条件契约一类的极其反感。
冰淑叶却只是淡淡笑笑，取出了两个令牌，放在桌上：“放心，在我这，不存在卖身契一说，所有都是自愿的，你们若是不答应，我也不可能免费共享资源。”
桌上的令牌普普通通，灰白色的，连颗晶石也没有，只刻着一个“叶”字。在令牌的另一面，则是刻着一个圆环。
“和我签订契约后，墨家卖身契就自动接触了，我会教给你们变强的方法，不需要待在这墨府手气，你们自己选择吧。”
冰淑叶从衣襟内取出了两卷卷轴，同样放在桌上，白杜眼睛都直了，她认识这种卷轴，这是墨家的卖身契，每一位丫鬟都有一卷放在主人那里。
“你……从哪里弄到的？”
“从你们调来我这后，卖身契就在我手上了，这不值得奇怪。”冰淑叶垂眼。
比起性格直率的白杜，优柔寡断的桃子倒是最先做出了选择：“奴婢会努力的，努力拿到与叶小姐签订契约资格。”
微笑着点头，冰淑叶的目光停留在了白杜身上，白杜紧咬着牙冠，过去的回忆在脑海中一晃而过。
……
“小家伙，怎么不回家？”
女人朝女孩伸出了手，泪眼朦胧的女孩犹豫了一下，抬起小手，搭在了女人手中，任由女人将自己从地上拉起。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摇了摇头。
“不知道？”
女孩点了点头。
“你爸爸妈妈呢？”
摇头。
“不知道？”
点头。
女人有些无奈，朝女孩笑了笑：“要跟我走吗？我给你起一个名字，属于你的名字。”
女孩点头。
“那以后，你就叫白杜吧。”
……
“抱歉白杜，我骗了你，我可能……不能继续收养你了，对不起。”
女人抱着小白杜，在白杜额上轻吻了一下，眼中满是不舍。深吸了口气，女人起身，把小白杜推给了面前的男人。
“带走吧。”
男人点点头，取出了一个卷轴，示意小白杜在上面印上手印。女人抓着小白杜的手，划破手指，在卷轴上印下了自己的指纹。
男人收起了卷轴，把放在脚边的箱子推给了女人，抓住了小白杜的手。小白杜下意识抓住了女人的裙摆，而女人，却是拍开了小白杜的手，带着箱子走了。
男人开口了：“白杜，以后你就是墨府的丫鬟，犯了错要罚，对少爷要尊敬，不许反抗，懂了吗？”
小白杜眨了眨眼，转头看向了女人离开的方向。
……
还在犹豫，白杜咬了咬唇，盯着桌上的卷轴和令牌，她不知道自己如果选择了跟，以后会怎样，她本就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又在进入墨府前，再次被抛弃。
虽说是做丫鬟，在墨府的感觉还是挺好的，至少有吃有住，温饱不忧，只是那些娇生贵养的少爷小姐，心机十足的姨娘，总是欺压丫鬟们。
每天提心吊胆的感觉，白杜已经习惯了，但在漓水阁生活的这段时间，她过的很悠闲，很舒服，而这一切都是拜叶小姐所赐。
纠结了良久，白杜还是选择了签订契约，或许，跟着叶小姐会比在墨府过得更好呢？
“将血液滴在圆环上，即契约成立。”
就在白杜下定决心之时，冰淑叶开口了。
白杜眼神复杂地看了冰淑叶一眼，咬破手指，将血液滴在了一个令牌的圆环上。原本毫无色彩的圆环，顿时化作杜鹃鸟，散发出水红色的光芒。
在白杜的锁骨处，一只杜鹃鸟的标识渐渐凝聚，一个“叶”字落于杜鹃鸟之上，又暗自隐去，只留下那只杜鹃鸟。
没有任何不适，白杜碰了碰那只杜鹃鸟，抿了抿唇。
“这是一个身份的代表，从明日起，丫鬟的服饰就不要穿戴了，令牌内有几套新服饰，明日就穿上吧。”
冰淑叶从衣襟内取出一卷武术卷轴，“牧愠术”三个字正写在卷轴上，与卷轴一起取出的，还有一个瓷瓶。
“这套武术，就当做你的第一套武，一定要练到行云流水，也要学会变通，达到随意变招的地步。这丹药服下，回去好好沐浴一番。”
“开始练武后，平时的饮食就要改变了，和少爷小姐享用一样的吧，每日的营养一定要到位，否则身体会出问题。”
倒出一枚丹药，丹药上水蓝色与精白色渐变，隐隐有水韵流转，正是水韵丹。
取了一枚丹药出来。这丹药上水蓝色与精白色渐变，隐隐有水韵流转，正是水韵丹。
白杜点点头，没有犹豫，将水韵丹一口服下。
冰凉的感觉入体，扩散，感觉有些奇怪，白杜看了冰淑叶一眼，沉默了两秒，收好令牌，向冰淑叶告辞。
桃子也告辞了，她需要继续去守着墨璃，顺便感受一下灵力的流转。
回到寝室，经过一个半时辰的熔炼，几种材料已经化作液体混在一起，冰淑叶将其装入瓷瓶，收进了储物空间，要想修复淑心剑，还差几种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