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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唯独不该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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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沈晚被萧越软磨硬泡地无法,竟也逐渐习惯了晚上或者午间小憩时身旁多躺一人。

每回安歇看见爬床的萧越,沈晚也懒得再抬一下眼皮子亦或是多说什么。

萧越也捏准了沈晚心软,同榻而眠时还总拉着她絮絮叨叨讲话。

他的手爱捏在沈晚的后颈上,每回不轻不重地揉着,不消一会儿便让沈晚的困意更浓了。萧越依然爱在她耳边说话,声音是他刻意压低了的,催得她更困。

到了最后,沈晚迷迷糊糊间应了萧越什么自己也不记得。

只第二天萧越拉着她的手十分委屈地说——怎么反悔了,你昨日应过我的。

起初是让她喂他吃几块点心,然后是让她给他做一碗面,到后来就成了要她抱着他睡一整晚。

眼见着萧越越来越得寸进尺,沈晚夜里便也留了个心眼子,萧越说什么也不应了,只捏捏他的手心就算作罢。

只是萧越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些天了,总不见大好。

沈晚一心想着等着萧越见好了再琢磨自己的去向,如今看着恢复得如此之慢的萧越,沈晚也不禁有些疑惑。

从前萧越肩头的伤都深可见白骨了也不见这般,养了快十天了还丝毫不见起色。

难不成伤了心脉?

沈晚又摇摇头,即便伤了心脉,医官也比她懂得多,如何调养,医官自然有齐全的法子。

只是她实在有些好奇,夜间医官来换完外敷的药后,沈晚便留了一人在殿中问话。

“陛下的伤为何总不见好?可是伤了心脉?”

沈晚和萧越坐在同一方,中间放了方檀木半圆桌。

沈晚问话时,萧越若无其事端起了桌上的茶盏撇了撇浮沫。

医官低着头跪在殿中,想看一眼上方却又不敢。

盏盖与杯身相碰,声音有些悦耳,那医官一个机灵,立即回道:“这...呃这...倒是不曾伤及心脉。”

沈晚点了点头,又问:“既不曾伤及心脉,为何还恢复得如此之慢?”

那医官一时拿不准怎么回话,支支吾吾半晌,只听上方一声沉闷地搁下茶盏的声音。

萧越颇有些和颜悦色地望着下方跪着的人。

“怎么了?张医官,孤的病,是有什么避讳之处么?怎么不说话?”

“陛下操劳国事,心境总是宽慰不下来,如此一来,便难以调养一些!”

沈晚回忆了一下三年前,那个时候萧越的心境也不见得宽慰多少。

“莫不是还有一层缘故?陛下如今已过弱冠,身子便比不上从前年少时了,以后若再受这样的伤,再不可能有十天就好的了?”沈晚问道。

“咳咳...你说什么?”萧越突然被刚喝下去的茶水呛了一下。

沈晚转过头看了萧越一眼,见他面色有些奇怪,以为是他呛得难受。

“你先别插话了。”沈晚对萧越道。

“张医官你说呢?方才我说的可有一点儿道理?”

跪在殿中的医官已经是冷汗直流。

他方才若没听错,方才问他话的这位竟把陛下的话都堵了回去,还让陛下别插话。

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

怎么方才殿里那么多太医,偏生他被拦了下来。

总感觉脑袋快要挂不住了。

张医官擦了擦额上的汗,颤颤巍巍道:“大抵...大抵有...”

“咳咳!”

“大抵没有!陛下虽过了弱冠,但正值壮年,身子当比之前还要好得多。如今心口处的伤恢复得慢是因为失血过多,有些亏了气血,所以急不得。”

“是么。”沈晚点点头,“近来劳烦各位大人了,大人可退下了。”

张医官听完忙不迭行两个大礼拎着药箱走了,一边走还一边不住在心里感慨——杀人也不过头点地啊。

沈晚回头,见萧越端着茶盏一脸沉思。

“你怎么了?”

“你觉得我年纪大了?”

“我何时说过这话?”

“你方才就说了!”

“我那是说你年岁长了,和长高一样,不是说你年纪大。”

“你是不是更喜欢从前的我?”

沈晚愣了愣,看了一眼萧越,回想起三年前。

那时萧越沉闷得很,不爱笑也不爱说话,惜字如金。

但若说那时候萧越的脸么,到的确是上品。

“我那时...谁也不喜欢,只喜欢我自己。”

“那现在呢?你对我,一点点喜欢也没有吗?”

沈晚张了张唇,到底什么也没有说。

自己从未打算在这宫中久居,若只因为心疼便骗他说喜欢,只会让他以后更加难过。

等她走了,他慢慢将自己忘了就好了。

他是天子,以后总还会有很多爱他的人。

现在沉默是最好的答案。

他是个聪明人,会明白的。

萧越仍旧端着茶盏,神色如常,“那以后呢?”

“陛下以后三宫六院,娇妃美嫔,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可我喜欢的是你。”

萧越又一次将这句话说了出来,但这一次却平静非常。

沈晚抬眼看了萧越半晌,道:“萧越,这世间两情相悦本就可遇不可求,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是幸事,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也只能说是寻常事。若非如此,世间又何来那么多痴男怨女。”

“那你对我抱有什么样的感情?”

“从前是恨,憾和怜惜皆有。现在我不恨你了。”沈晚敛了敛眸子,“可我始终觉得你也该如此,你我之间,时局使然,你对我该有的是恨与憾,唯独不该有爱。”

“砰”地一声,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沈晚抬头,看见萧越端着的茶盏已在桌面上碎成几片,他面上的神情也有略微些诧异,似乎也没想到那茶盏会脱手。

“怎么了?是烫到了吗?”沈晚问道。

萧越侧了侧身子,避过滴落的茶水,不甚在意道:“是有些烫,不过无事。”

沈晚见他面色如常招来了宫婢收拾碎瓷,便也没多说什么。

宫婢走后,萧越也起身,他刚迈出一步,突然回头问道:

“世事无常,以后如何谁又能说得准,尽数都是猜想,全凭个人一张嘴罢了,你却连一句空话都不想说来给我听。”

“为什么呢?”

刚要起身的沈晚忽然被萧越点漆般的墨眸钉在原地。

她莫名觉得萧越平静到有些诡异的声色下藏着什么,几乎有些让她不寒而栗。

只是她看了半晌,也没能咂摸出什么。

那句为什么与其说是在问她,倒不如说是萧越在喃喃自语。

因为萧越没有等她答话,已经兀自转过身走了。

在沈晚看不见的地方,萧越眼底浮上浓浓一团雾气,眸光没有丝毫温度,阴鸷又寒凉。

沈晚啊沈晚,怎么总想着跑啊...

可以不爱他,但怎么能离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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